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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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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扣批给你,至少是个六折。不知你意下如何?”

端卿暗叫一声惭愧,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魄力,竟能如此果断!早知吕掌柜非以重利无法打动,他一直在琢磨是否要将伪书都买过来,是否合算,不想若茗非但将伪书全部收回。更答应以极低折扣长期供货。要知道《喻世明言》销路甚佳,在昆山除了最初一批外都是以七折、七三折甚至更高的价钱批给各家书店。若茗一口允诺给六折,基本分文不赚,如此重利,吕掌柜怎么能不动心?

果然见吕掌柜两眼冒火,舔了舔嘴唇,结结巴巴说:“小姐开的条件固然是极好,只是,只是……”

“难道你不仅是售书,还与那做书的有更深的瓜葛,不好断了这条路?”若茗急急问道。

吕掌柜苦着脸笑了笑:“不不不,那倒没有。只不过这个上家与我合作多年,一向十分融洽,我怕,我怕今日因这一点薄利断了这条路,以后我的进货渠道也成问题啊。”

若茗明白他是要更多好处,果然人心不足,只是此时正需要他,只得劝诱道:“打开门来做生意,做谁的生意不是做?进哪家地书不是卖?只要本子畅销,折扣合适,管他上家是谁,总有利润可得。我家也不是贫民寒户,这《喻世明言》也不是但只一本,伪书上没有书单,我家的书都写的清清楚楚,除了这本,还有《醒世恒言》、《警世通言》,年内都可出来的,销量并不在这本之下。况且我家也不单做这些,昆山与苏州隔得不远,吕老板若瞧得起我们书坊,就请去看一看,有什么中意的书只管要,价钱都好说,断不让你吃亏。”

吕掌柜踌躇半晌,面上一时喜一时忧,看来颇为动心。端卿趁机又道:“吕老板,你也知道盗刻别人的书这项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看官府肯不肯插手过问。我们这本书虽然刚出来,然而在昆山是到官中备了案底的,昆山县令以及一概士绅都肯与我家来往,况且这书的作者冯梦龙,在江浙一带名头也极其响亮,别人擅自翻刻了他的书,想必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吧?即便是无锡、常熟那边的官府,我们也都送了书过去,都知道是我们家出地,此时我们若上告说有人盗印,想来都不会袖手旁观吧?其中的利害,你老也是清楚的。”

吕掌柜呆了一呆,嗫嚅道:“我只是个卖书的……”

“知情不报,也脱不了干系吧。”若茗笑道,“何况你说地上家,既如此大胆公然盗印,定然不是好相与的,你就不怕他到时翻脸不认人,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要你一人背黑锅?”

吕掌柜汗涔涔的,连声说:“断不至于,断不至于……”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真是情况关紧,难道他会替你出头?如今你把书给我们,私盐变官盐,以后都是自家人,即便告到官府我们也会替你遮掩,这样岂不两好?”

吕掌柜那里经得起这么“威逼利诱”,早已惶惑不堪,胡乱拿袖子擦把汗,苦着脸道:“我之前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进这批货。现在我库房里还有将近七十本,都给你们吧,以后这事就与我没关系了。”

若茗与端卿相视一笑,一齐道:“多谢吕老板!”

吕掌柜端起茶碗,慌里慌张喝一口就要回去那书,若茗又道:“我还得问问你,你说的上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吕掌柜心慌意乱:“他是谁我也说不上来,每次都是他先找我,他手里书多,价钱又低,所以我稀里糊涂就进了货,从来没问过他的底细,听他口音应该是南里人,黑黑瘦瘦的,他的随从都叫他牛老爷。”

若茗大失所望,原以为能从他这里得到确切消息,没想到居然也不知情!看来只有等赵五那边地消息了。 

二十八 头绪Ⅰ

待从吕掌柜处将书交割清楚,已是深夜。若茗与端卿责任所在,都没法安睡,便在院中散步闲谈。

端卿道:“看吕掌柜的情形,不像是说谎,这事也就奇了,合作多年,居然连对方姓甚名谁,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若茗蹙眉道:“所以说此事棘手。只是我觉得吕掌柜与他接触那么久,总会有些线索,可能一时还没想起来,不然我们明日再去问问?”

“也只能如此了。若茗,要是查出来是哪家盗版,你准备怎么办?”

若茗愣了,想了半天摇头笑道:“瞧我,慌里慌张来追查这么久,竟然从未想过这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爹爹的主张吧。”

端卿道:“依我看,对方未必是无名小卒,若真要闹到官府,咱们未必能讨回公道。所以当务之急,总以早些截住伪书为重。等查到是谁人作怪,再想法子处置。”

“听吕掌柜的意思,那个上家在苏州只与他的铺子有生意来往,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

“但凡做这种事的,必定不会大张旗鼓,但也不会只在一处买卖,苏州这里总共才给了一百多本,难道他大费周折盗出来的书只印了这么点不成?我猜他在外地肯定也有发售,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若茗焦急起来:“那怎么好?我们哪有精力一处一处跑着追查?”

“别急,只要查到这人是谁,我们先去交涉,至于市面上的伪书,发现一处是一处吧,漏网之鱼肯定是有的。”

若茗叹道:“我也帮着爹爹做了几年买卖了,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端卿沉吟道:“跟吕掌柜谈过之后我一直在想,那个上家行踪如此诡异,多少有些不合常理。除非他专一做盗版买卖。”

“我也想过,要是偶尔盗一两本,应该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线索还在吕掌柜身上,他既说了合作这么多年,总不可能一点不知内情吧?我怀疑他也进过仿冒别人家的货,因为怕招惹麻烦,所以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端卿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说。所以明天还要好好问问他,多套出点线索来。唉,如今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还担心即使找到那人,这事情仍然难以解决。”

“为什么?”

“盗版这事,怎么说呢,官府虽然有明文禁止,但却从未提过怎样责罚,即便我们找到那人,想把他治罪或者让他赔偿什么都很难,尤其担心的是对方财大势大,那样连讨个公道都十分艰难。”

若茗到底未曾到外面历练。  将信将疑问道:“既然官府禁止,总会替我们说话吧?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许多事不是有理就能行的通的。比如这个上家,如果他不是附近一带的商人,你要怎么打官司?难不成千里迢迢到他家那边守着?这功夫跟精力怎么搭地起?”

“可以在昆山打官司嘛!”

端卿笑道:“他一来不是昆山人。二来这种事又不是作奸犯科或者人命官司,官府不会放在眼里的,多半会把他交由原籍处置。他回了家就到了自己的地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官司绝不好打。再者,真要闹到官里,咱们即使占理也难免脱一层皮,如今什么事跟官府沾了边,就只有花银子的份儿。说不定最后一算比让他随便盗印损失还大。”

若茗几曾接触过官场上这些说不得的黑暗面?听来不免刺耳,踌躇道:“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能给自己讨回个公道?”

“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只是如今你家里都要你出头打点一切……怎么说呢,如今早已不是清平世界,所以你万事都要多留些心眼,不要硬碰硬。你一向耿直。但如今的世情,坏人未必得恶报,许多事私底下都有一套见不得光的勾当,就拿这次盗版这件事来说,明明对方财力实力都有,为什么不肯自己想法子赚钱,非要盗用别人的东西呢?一来是官府疏于管理。二来那人想必也有些来头。知道这种事情全在为官的决断,所以有恃无恐。若茗。你从小接触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尔虞我诈地事见的多了,可你要知道,官场其实如商场一般黑暗,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为官者身上。”

若茗蹙眉道:“这点我从未想过,以为只要找出盗版的人,其他问题都迎刃而解呢。以你的意思,最好不要惊动官府,私下里解决?”

端卿顿了一顿,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怎么办,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叔父的脾气十分率直,万一这事情查清楚却又办不了,难保他不上火动怒,若茗,你记得一定要劝他息怒,没得白气坏了身子。至于其他,慢慢托关系找门路,慢慢想办法,如今官府里没有过硬的靠山,许多事都只能忍一口气,也都是不得以之举,还是要自己想开些。”

若茗的印象中,端卿一向是为人端方的君子,不肯多说一句,多行一步,处处谨慎持重的。从未想过因为这么一件事,会引出他如此多地感慨,更未想到他这样的谦谦君子居然对官场的阴暗面如此了解,一时恍惚起来,只觉眼前的并非自己从小熟识地玩伴,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端卿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心有感慨,便也不再说,默默陪着她走了一程,忽然听见她笑说:“哥哥,怎么觉得你变了好多。”

“哦?我并未觉得跟从前有什么不同啊。”

“从小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正直、最讲道理的人,没想到一年不见,”接下来的话不知该怎么说,踌躇了半日,方道,“我也不知道了,总之跟以前很不同,人情世故上更老练了。”

端卿苦笑道:“这也是不得已。有件事我一直未对人说过,去年在京城,我曾慕名拜访过左光斗大人,承他青眼相待,在他府里盘桓了几日。那几日,我每天见他深夜不眠,四更即起,为国事操劳奔波,然而又怎么样?在朝堂上孤掌难鸣,到家中只有几个门生相互慰藉,而那些尸位素餐,只求自足的,反而个个脑满肠肥,悠游闲适。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知道,如今的世界,若心里只有公理两字必定处处碰壁……但凡遇事,还是多往坏处打算好些。”

若茗不知该如何回答,叹道:“哥哥长成大人了呢。”

“难道你还是小孩子?总有这么一天,忽然会发现书本上没有的东西,领悟到世态炎凉。”

“那我宁愿再糊涂几天吧。”若茗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事,惊呼一声道:“糟糕,今天忘了去拜访那位道姑,忘记看茶花了!”

端卿忍不住笑了。看她平时一副成熟干练的模样,到底还是小孩心性,也好,有我在一日,外面的风雨就让她少受一日吧。 

头绪Ⅱ

第二天到市面上走了半日,并未再发现相同的盗印书,越发印证了先前的推断,看来吕掌柜的上家在同一个地方,还真就只找一家书肆代卖。

将近中午时到吕掌柜铺中,吕掌柜正在店内照应,见他们来了,老远迎出来笑道:“两位今儿有空来转转?”

端卿道:“书的事,等我们回去后立刻派人给你运送过来,我写了张条子给你留着,也好是个凭证。”

吕掌柜嘴里说着“不用”,手里却赶紧接过,定睛一看,见写着“欠茂源书肆《喻世明言》七十二本整,近日补齐,立此为据。叶端卿”,顿时笑起来:“真不用这么麻烦,小老儿信得过两位。”

端卿道:“钱款往来,还是写清楚比较好,免得你悬

吕掌柜满心欢喜,贴肉将欠条收好,又让进屋奉茶,若茗道:“我还有一事想问问老板,望老板知无不言才好。”

“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上次你说的那个上家,在苏州是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发书?”

“对,这是他头一回就给我讲好的。”

“除了我们的书,别的仿冒书你以前见过吗?”

吕掌柜迟疑了一下,尴尬笑道:“这个,这个,你们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了,确实有过,但我没收。  这回是头一次接下来。没想到就牵出这么一堆事。”

若茗明知他说地不是实话,也并不点破,只是笑道:“这就是不打不成交,不然怎么能和老板交上朋友呢?如此看来,你那个上家倒是惯做这种事,怪不得处处小心,连名字都不肯说。只是吕掌柜,你这样地实在人。千万要留神,他如此处心积虑,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难保不往你头上推,千万别被他栽赃牵连了才好。”

吕掌柜听她夸这么说,乐滋滋答道:“哎哟,我确实是个老实人,要不苏州这么多铺子他怎么单单选中我呢?还不是老实人好骗,容易说话嘛!不过我也不傻。总是要留点后路的。”

端卿赶紧道:“是,凡事谨慎为妙,防人之心不可无。”又装作无心的样子对若茗道。“吕老板为人实在,头脑却是极聪敏的,不然生意怎么会做的这么有声有色?妹妹尽管放心,吕老板这么有经验的人,绝不会被那人骗的。”

吕掌柜呵呵地笑起来:“要说聪敏到谈不上,不过我也留了一手。有一回我看见他雇船,就给了船上的伙计几两银子,要他帮忙看这人去哪儿。回来说是往无锡去地,从太湖上走,下了船刚卸完东西就有人从城里来接,后来那伙计偷偷跟着瞧了瞧,见他们都进了无锡城里头一家铺子。有这个把柄在我手里,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端卿心中暗叫一声好,又道:“话虽如此说。到底又要有所防备。有个凭证才好。”

“我这里有他留下的一个图章……”吕掌柜说了半句,猛然意识到已经透露太多。赶紧打住,“其实也没什么,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怕他做什么!只有你们这事,是我一时行差,你们不追究,我老头儿感谢你们,从此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若茗笑道:“吕老板客气了,都是互相帮忙,我们也正在苏州物色合适的店铺帮着卖书,有你这样老成的人,我们无不放心的,还要多谢你呢!”

三人有闲话片刻,看看将近饭时,赶紧告辞,吕掌柜虚留了几句,亲自送出店外。

两人往客栈走着,一路议论道:“这个上家根底在无锡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吕掌柜手里的图章是什么样,有没有明确的线索?”

端卿道:“我们初次跟吕老板打交道,他肯定不会和盘托出,慢慢来吧,等以后混得熟了再问,应该还能挖出些内幕来。”

若茗笑道:“你现在也狡猾了,刚才尽拿好话套着他往外说。”

端卿笑笑地看着她,道:“你难道不是?可见大多数人都是听见好话就飘飘然,不知觉把事情全吐露出来了,以后你要是夸我,我就要留心防备了。”

若茗扑哧一笑:“鬼话,你又不是外人,我套你的话干什么,也值得你防备地?真真好笑。”

“万一呢?”端卿与她相处时总是心情愉悦,不禁大笑起来。

若茗假意嗔道:“哥哥真是的!人家实心实意待你,你却在心里防着我,今后再也不信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便到了客栈,因为今日无事,遂叫上豆丁到市集上捡些未见过的新鲜吃食饱餐了一顿,之后沿着护城河散步,意欲到前日那处赏茶花。

若茗一心一意与那个道姑结识,因此走地极快,想到不多时就可见到那道姑,心情十分轻快,孰料来之门前,“邀云伴月”的匾额依旧光鲜如昨,黑漆门扇却双扉紧闭,寂无人声。

三人在外站了多时,只盼有人出门搭话,不想唯有左右的行院人家不时有穿红这绿的姑娘嬉笑着探头来看,这两扇门却始终未曾打开。

到最后若茗沉不住气,大着胆子上前,扣住门上双环敲了几下,高声叫道:“有人在吗?”

半日方听见步声细碎来至门前,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容长脸面,细眉星目,缁衣布帽的尼姑现身门内,轻声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若茗一愣,怎么又成了尼姑?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前日经过贵宝地,一位着道装的姐姐邀我们进来赏花,所以今日冒昧打扰。”

尼姑恍然点头道:“哦,原来是松云妹妹的客人。只是不巧,她一早已经走了。”

“走了?”

“对,松云妹妹只是途经苏州,暂时在此停留,今日一早就乘船走了。”

三人均是大失所望,又有几分疑惑好奇,端卿便道:“如此就不多扰了,多谢师太告知。”

“不妨事,等松云再来时你们再会吧,阿弥陀佛。”尼姑说着关了门,听听走远了。

三人兴味索然走在归途,均是迷惑不解,怎么烟花地里又是道姑,又是尼姑?互相称呼又是姐姐妹妹?这个叫松云的,一大早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呢? 

头绪Ⅲ

第三日一早便去思齐找赵五,又怕太早了显得如同讨债一番,便在附近的茶棚里逗留了一会儿,这才往铺面走去。老远就见赵五在门前左顾右盼,一见他们便小跑着过来,道:“怎么这会子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端卿笑道:“太早怕扰了您老人家。”

“不碍事,我昨天就想找你们,又不知你们住在哪儿,只好苦等。通达的朋友帮我看了,说有六成可能这墨是他们的,但也说不准。 ”

若茗略有些失望,轻声问道:“如此说来这事还得再去别处查访?”

赵五道:“是这样的,我们思齐发的货,都是兑好的墨汁,里头掺了我们自己做的油跟香料,所以我们活计闻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货。可是通达卖的是整块墨,买家回去了自己现调制,方子都不一样,他们也不好辨认,只说成色有些相仿,有六成可能是通达发出去的货。”

端卿忙道:“多劳先生费心。既这样,我们再从别的途径查查吧。”

赵五道:“我觉得差不离,只要这盗版的人在苏州附近,就离不了我们两家的货,不是我们思齐的,就是他们通达的。我还特地问了,通达的货在吴县、常熟、无锡三处销的最多,这三处的大作坊也不少,你们就往这几处下功夫,大约是个路子。”

若茗心中一动,又是无锡?看来这地方倒要加意探查。 

端卿所想与她相同,见赵五热心豪爽,心内十分感激,深深一揖谢道:“多谢五哥!萍水相逢承您如此帮忙,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

赵五慌忙扶住他。笑道:“客气什么,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认你这个兄弟,既是好兄弟,又谢来谢去做什么!以后你们再到苏州,记得来看看老哥就好。”

若茗知道赵五不是贪图小利之人,只是承他如此多情,怎好一点儿表示也无?思忖了一会儿,悄声对端卿道:“上次你来买纸张。最后可放定了没有?”

“已经定下了。还未付账。”端卿猜到她是想从思齐买纸。悄声道,“那家是你爹爹的老客户,断不可反悔的。”

“我知道。只是你定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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