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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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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茗侧耳细听,静夜中隐隐传来马匹嘶叫的声音,不知这一去,豆丁是否还能逃脱,又不知车夫此时已到何处?

道人笑道:“小娘子,喝口水吧?”

若茗冷冷瞥他一眼,并不答话。

道人自顾自坐下。斟了一碗水咕嘟嘟一口喝干,笑道:“你别跟我怄气呀,又不是我要你当老婆。你该高兴才是,你们今儿这样闹腾,要不是老师父看上了你,早把你们几个喀嚓一声了。”说着右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做个杀头地动作。

若茗紧咬牙关,仍旧未答话。

道人又道:“你还不信?别作梦了,我们老师父可是杀家劫舍的惯家,告诉你吧。这里原本是个正儿八经的和尚庙,自打我们老师父来了,一刀一个,把那起子吃斋念佛的光头全结果喽,自己个儿坐上了头把交椅,你打量是吃素的么?还有句话,说出来怕吓着你,我们老师父从前可是占山的大王,专一杀人放火的,因被官府逼急了才剃了头充和尚。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知你们不开眼,一头撞进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拿,那是傻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缘法。老天专一给师父送老婆呢!”

道人口沫四溅说了半晌,见若茗总不应声,便歪着脑袋瞧着她笑:“你打量我们不敢动刀子是吧?嘿,别作梦了,别说跑了地丫头片子和车把式,师父要是撞着了,准是一刀一个!就是你现在这两个书呆子哥哥,你但凡有一丁点惹师傅不高兴。那也是剁瓜菜一样。噼里啪啦剁个稀烂!你不信,地窖子里现就扔着几个死人。没准儿早烂透了,我带你瞧瞧去?”

若茗原抱着一线希望,思忖着他们未必敢当真杀人,如今听他如此一说,不觉心凉了大半,思来想去,但觉唯今之计只有先保住端卿两个再说,遂道:“如果我答应你们,你们是不是就放我的同伴走?”

道人一拍大腿:“这不就对了嘛!早该想透喽!我跟你说,放他们走这件事,得看我师父的意思,不过只要你答应了跟师父一双两好,他俩的性命肯定是没问题!”

若茗心想,静玄已经出去抓人,庙内剩下的应该只有道人和一两个小沙弥,不如先将他们稳住,于是说:“看来我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好,我答应你,但是,刚刚你们把我的同伴绑走了,我见不到他们不放心,只有见了他们,确定他们都没事,我才能相信你的话。”

道人轻视她是弱女子,又想着端卿两个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必定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于是道:“行,这个主我还能做,我带你去看看他们,要是他们没事,你可得说话算话。”

若茗冷笑道:“即便我想反悔,你们肯放过我吗?”

道人哈哈笑起来:“要不怎么说小娘子是聪明人哪,天底下哪有胳膊拧得过大腿的!”

道人前面引路,向东拐了两个弯,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下来,拨开一株矮松,道:“就在这里头了。”

若茗一路上留神默记路径,趁他不备连着将耳坠子、手钏丢在隐蔽处,此时深吸一口气,向天祷祝:苍天有眼,我等无辜受害,只盼豆丁他们快些引人前来,将这些恶僧擒获!

道人矮身钻进树后一个洞口,伸着手准备拉若茗,若茗厌恶地闪开,跟着也进了洞。

洞口小小的,仅能容下一人转侧,若茗扶着冰冷地墙壁穿过洞口,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间极大的地窖,足能容下七八人活动,土壁四周围点着火把,熏得墙上一片黑灰。

端卿和天锡被反剪双手,一前一后捆在椅子上,一个沙弥在旁守着嗑瓜子,见道人进来,笑道:“你也来了?师父走了?”

“走了,”道人嬉皮笑脸道,“不过师母来看她的同伴来了。”

沙弥愣了一下,跟着看了看若茗,笑道:“嗨,还真成了?师父这回有艳福啦!”

端卿立刻反应过来,高声叫道:“若茗,你别糊涂,别管我们!”

天锡也明白过来,怒冲冲骂道:“无耻,混账!既已拿了钱,还想要人吗?”

沙弥懒洋洋过来,一人口里塞了一块布,笑道:“吵得我心烦。老三,你既来了,我就去前头看看,那边就幺二守着门哪,别出什么岔子。”

“出个屁岔子,小兔崽子,谁不知道你想回去迷糊一觉,快滚!”

沙弥笑着走了,道人拖过一张椅子给若茗,道:“人你已经看了,好端端在这里呢,虽不是肥白大胖,好歹也全须全眼的,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待会儿师父回来,咱就洞房花烛,嘿嘿。”

端卿虽被捆了双脚,犹自急的在地上乱跺,天锡也拼命摇头,若茗忙道:“你把他们口里的布拿出来,我们有话要说。”

道人果然给取了出来,天锡立刻喊道:“你别管我们,大不了一死,怕什么!”

端卿跟着道:“好妹妹,我们不碍事,你只管自己保重就行!”

道人哈哈大笑:“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可惜,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们了。”

若茗自打进来,就一直在四下搜寻有没有可用的器具,此时猛见到天锡脚边放着一个青铜灯架,看起来甚是沉重,顿时留神起来:此处只剩道人一个,若是将他打倒,岂不是就能脱身了?

装作害怕委屈的样子,慢慢走向端卿两个,低声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别管我了,只要能保住你们的性命,我什么都愿意地。”一边说一边冲他们使眼色。

端卿心细,见她神色有异,不觉留了神,只苦于无法动弹,并不知她如何打算;天锡却焦躁不堪,连连叫道“别管我们!就算你答应他,也未必能留下我们性命,你快些走吧!”

道人笑道:“能走到那里去哪?除非你们长了翅膀。”

若茗此时已走到天锡跟前,用裙摆挡住灯架,口中向道人哀求道:“他们都是读书人,哪里经得住这么折磨呢?捆了这么久,手脚都酸麻了,万一出了意外,我唯死而已,绝不会嫁给你师父!”一边说着,又冲天锡眨眼,示意他不要再吵。

道人摇头道:“手万万不能松,这样吧,我把他们的脚都松开一只,行了吧?”又笑起来,“你这小娘子当真有趣,还没当师母呢,就知道威胁我啦!”

说着走过来,当真把两人脚上的绳子松开了一边。原本四只脚都捆在椅子腿上,此时每人解开一只脚,顿时轻松许多。

若茗趁他弯腰,慢慢蹲下,手背在后面一把抓住灯架,天锡见了,紧张地咬紧了牙关,若茗示意他不露声色,跟着慢慢站起,来到道人身前,忽然说:“咦,谁在外面?”

道人此时尚未完全站直,不由自主回头张望,若茗一横心,猛地将灯架当头砸去,但听一声闷响,恰恰砸在道人后颈之上,道人哎哟一声,挣扎着回头,还未开口,端卿跟着一脚踹出去,恰又踢中他的面门,这才一歪身倒下了,却还没有晕倒,挣扎着叫道:“来人啊,秀才们反啦!”

端卿急忙道:“快堵嘴!”

若茗慌忙拿布塞住他的嘴,又在头上补了一击,顿时血如泉涌,道人翻着白眼昏了过去。若茗只觉手脚冰凉酸软,怔怔站住,不知如何是好,端卿忙道:“别怕,先给我们松绑,剩下的我们来!”

恰在此时,洞口一声喊:“老三,有生意上门,你快出来招呼!” 

夜杀Ⅱ

若茗刚才那一动手,早已将自己惊得的心跳气喘,手脚发抖,几乎要瘫倒在地,此时猛听见外面叫喊道人,又急又怕,顿时方寸大乱,天锡忙冲外喊道:“你先过去招呼,我就来!”虽然声音与道人并不十分相似,然而此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

洞外那人嘟囔了一句:“死老鬼,见着女人就不撒手,你快点!”脚步渐渐远了。

端卿见若茗脸色煞白,双眼直瞪瞪的,知道她是蓦然见血,一时神智慌乱,柔声道:“好妹妹,你别怕,他们是恶人,你打他是他罪有应得,快别再怕了。你将我们松开,剩下的,我们处置就行。”

若茗这才回过神来,抖着手先将端卿双手解开,端卿蓦得自由,三把两把将脚上绳索拽开,先搀扶若茗在旁坐下,跟着将天锡也解开了。

天锡跳起来,踢了那道人一脚,恨道:“你也有今日!”忙又将他捆在椅上。

此时火把光亮摇曳不定,洞内忽明忽暗,映着地上血迹,椅上昏迷的道人,若茗只觉恶心欲吐,又觉今夜是一场恶梦,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端卿轻轻拍着若茗肩膀,柔声道:“不怕了,都好了,我们这就走。”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她,刚刚走到洞口,忽听“哎哟”一声,跟着有人道:“是不是这里三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洞口狭窄,此时若是静玄回来。逃跑的打算只怕又是泡影。环顾四周,并无一处可以藏身,只得退回来,端卿端起椅子,天锡紧紧攥着灯架,将若茗挡在身后,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片刻后,听见一个男子声音道:“把屋里人喊出来。”

跟着沙弥叫道:“老三,你快出来!”

天锡压着嗓子答了句:“就来。你先回去等我。”

沙弥地声音听起来十分古怪,竟像带着哭腔:“我不回去,你快出来!”

先前那男人骂了声:“没用的东西!”跟着咕咚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下了,又一声响,一个人飞身跃下。

天锡手心攥的粘呼呼的,全都是汗水,低低叫一声“上”,与端卿一左一右扑了上去,来人急抽出长剑一磕。冷哼道:“好,居然有胆跟你老爷过招!”声音清朗,并不是静玄。

三人瞬间便斗在一处,若茗躲在椅后,正自心惊,忽听端卿哎哟一声,叫道:“凌大哥!”

跃进来的男子立时停手,惊喜喊道:“你们没事?”

天锡欣喜若狂,回头大喊:“若茗快出来!是凌大哥!”

若茗忙奔出去,这才发现眼前站着的正是凌蒙初。但见他一身黑衣,手执长剑,英姿飒爽,此时正开怀笑道:“真有你们的,我以为你们都被放翻了,没想到还能给我来个偷袭!”

此时欢喜。不啻重生。四人相互扶持着出了地窖。迎眼便见到豆丁站在洞口发抖,脚边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沙弥,显见是被凌蒙初放倒了。

豆丁乍见若茗,哭着扑上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若茗口中说着“没事”,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端卿忙道:“快别叙旧了,赶紧出去,待会儿静玄回来就走不脱了。”

凌蒙初淡淡一笑:“凭我手中这把长剑。谅也无碍。你放心。** **三弟已经报官去了,你们找个地方躲一躲。我来会会那个静玄恶僧。”

天锡将沙弥也捆了个结识,一脚踢进地窖,几人匆忙来到静玄屋内,凌蒙初从桌子底下揪出一个捆好的沙弥,笑道:“留着这家伙,待会儿给那恶僧来个冷不防。”又从屋内搜出几把刀分给众人防身,引着他们在佛像后面地供台中躲好了。

端卿低声问道:“你怎么碰见凌公子的?”

豆丁啜泣道:“我迷了路,在院子里转了好久也没找到门,后来好容易摸到门边,先听见小姐的声音,正要叫她,就看见好多马匹呼啦啦跑出去了,小姐却又向另一边走了。我想跟着小姐,又怕都走不脱,只好先跑了出去,看见车夫回身又把门关上了。我想叫他,他只顾骑着马跑了,也没听见。后来我就顺着来路使劲跑,跑了好久,听见道边有人说话,我跑出去呼救,才发现是凌公子他们。”

天锡拍着胸口,叹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竟让你们在这里碰见了!”

凌蒙初道:“我和三弟等雨停了半个时辰才出的门,谁知道没多久又下起来,比先前还大得多,只好在路边树下躲了一两个时辰。后来雨稍微小些,便说到前面找个人家躲躲,走了一段,忽然看见地上极深的车辙印子往岔道上拐去了,三弟便猜度着是不是你们从这条路走了,又说既不见回来的车辙,想是前面有人家可以歇宿,于是我们也往这边来了。谁想快到时遇见豆丁,才知道你们被困于此,三弟已经赶着往望亭镇方向报官去了。”

凌蒙初说一句,天锡念一声“阿弥陀佛”,等他说完,忙道:“真是老天有眼,凌兄,想不到你武艺如此高强!”

凌蒙初淡淡一笑:“我一年中有二百多天在外面游荡,没些防身的武艺怎么行?”又道,“你们也算厉害,居然从这些人手里逃了出来,刚刚我抓住这个小沙弥,供出来说你们在地窖,我以为你们凶多吉少,谁想你们竟然把那些恶僧制服了。”

“这些全要靠若茗。”端卿由衷赞道,“是她听见声息不对,先让豆丁逃走,跟着又放了车夫,就是刚才在地窖里,也是她临危不乱打倒了那个火工道人,帮我们送的绑。”

凌蒙初认真看了若茗一阵子,赞道:“林姑娘胆大心细,真不愧为女中豪杰!刚才来的路上我踩到一只耳坠子,豆丁说是你的,我猜是你故意留下指路地吧?”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绿玉坠子,双手递了过去。

若茗见果然是自己的,连忙道谢,豆丁瞥见她两只耳朵都光光的,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把耳坠子都丢在路上了?哎呀,值不少钱呢,待会儿我去找找。”

若茗今夜头一次想笑,抚着豆丁的辫子道:“傻丫头,这会子能保住人就万幸了,还惦记这些东西做什么?”

正说时凌蒙初脸色猛地一沉,低声道:“快藏好,外面有动静。”跟着揪起沙弥的衣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几个人躲在供台下面,大气不敢出一声,渐渐听见纷乱的脚步声走进,静玄气哼哼说:“老三这几个畜生,都死哪儿去了?大门开着连个人影都没有!”

另一个人接茬道:“老三多半是在跟那小妞掰扯不清,幺二他们没准儿在后头偷吃哪!师父息怒,人已经抓回来了,还怕什么?”

若茗一惊,他们抓到谁了?难道是娄云鹤?

静玄哼了一声:“车把式抓到了,那个毛丫头呢?没用的东西,连个毛丫头都看不住!”

又一人谄笑道:“这个车把式横得很,多亏师父英明神武,一下就抓了回来,至于那个毛丫头,没准儿吓破胆昏死在哪里了,也没准儿还没撞出这院子哪!师父怕什么,您老人家这么厉害,一个毛丫头哪里放在你眼里哪!”

说话时人已进了门,众和尚像是对静玄极为忌惮,并没敢跟进屋来,静玄独自进来,正要坐下,忽然见留着看家的幺二带着一人走到门前,低声道:“师父,有客人要借宿。”

这客人正是凌蒙初。他一手扣着幺二脉门,制住他不得乱说,又强迫他到静玄跟前回禀说有客人投宿。

静玄打量凌蒙初一番,见腰悬长剑,不由留了神,问道:“客官怎么这么晚上门?”

“哦,赶考的秀才,路上碰见雨,心一慌走错路了,耽误到这时候。”

静玄听见是秀才,不觉轻蔑起来,读书人佩什么剑充什么门面,没准儿连剑把都握不捞呢。又见他衣饰虽不华贵,却也整齐,腰间还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玛瑙坠子,像是有些油水,便道:“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幺二、玄七,你们带他去后面歇着吧。”

另一个和尚应声过来,幺二此时又急又怕,死命冲他使眼色,谁知众人都不留意,只得跟着走了。

剩下两个和尚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总不见幺二来回话,不由奇道:“怎么还不过来?那蛮子也该放翻了吧?老三呢,怎么也不出来打个照面?”

静玄并未想到已经生变,便道:“你们去看看,早点来回话。” 

夜杀Ⅲ

骤雨早已停住,此时唯有夜色寂静。若茗听着耳边众人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心如擂鼓,手脚颤动。瞥一眼豆丁,也是一样紧张害怕的表情,唯有两个男子面色倒还正常。

静玄自言自语道:“老三这王八蛋,到底说妥没有,连个屁也不放一个!”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静玄越发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恨道:“娘的,还要我自己去问!”站起来正要出门,忽听凌蒙初在外叫了声:“师父,小生饿了,可有吃的么?”

静玄一愣,心说,他怎么出来了,没被拿下吗?只得应道:“太晚了,厨房不知道有没有吃的,你让幺二给你找找去。”

“那俩小师傅都去找了,谁知道一去就不回来,我实在饿极了,只好来找师父。”

静玄又是一愣,暗自骂道:“混蛋,让你们打劫,怎么一个二个都逛去厨房,倒把这蛮子放出来晃荡了?”于是推门出去,道:“你先回去,我这就让他们给你送饭。”

凌蒙初道:“我刚才一路摸过来,七拐八拐的,现在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怎么办?”

静玄不耐烦起来,心说不如干脆放倒算了,懒得与他废话,于是沉着脸走过来,出拳如风,照着凌蒙初胸口便砸了下来。

凌蒙初早有防备,刷一声抽出长剑,反手刺在静玄右肩,笑道:“怎么饭没给一口,倒先打起人来了?”

静玄负痛。顿时醒悟到对方来者不善,慌忙跳开,凌蒙初长剑早已跟了上来,不容他进屋取兵刃,剑剑都在他胸口、咽喉徘徊,静玄不过斗了十来招,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惊道:“你是什么人?”

“替天行道的人!”凌蒙初冷冷说到,跟着一剑刺中他右手腕。静玄哎哟一声,不管不顾向屋里冲了过去。

天锡按耐不住,刷地跳出来,胡乱挥了挥手中大刀,喊道:“凌兄,我来帮你!”

静玄再未料到屋内有人,一时来不及反应,被刀刃蹭了一下,脸上顿时鲜血直流。端卿忙也跳出来,以刀护住身前。一把扯住天锡,低声道:“别冲动,咱们不会武艺,上去反而添乱!”

就这一眨眼功夫,凌蒙初已经跟了上来,长剑一抖,正中静玄后心,静玄吃痛,顺手捞起桌子向凌蒙初砸过去,却将后背露在天锡面前。天锡慌忙砍出一刀,静玄大吼一声,桌子掷的偏了,凌蒙初轻巧躲过,回手又是一剑,正中静玄咽喉。静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直撅撅倒下了,咚一声,砸地地面尘灰四起。

天锡偷袭得手,却也心惊肉跳,见静玄半天不动,迟疑道:“死了?”

凌蒙初淡淡道:“没死,我只使了三分气力,估计是一口气憋在腔子里。昏晕过去了。”跟着取出绳索。将静玄五花大绑起来。

若茗带着豆丁钻出供台,一夜之间连经几次厮杀。早已精疲力尽,一时站不住,晃了两晃就要摔倒,天锡眼疾手快,慌忙扶住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呢,都没事了。”

端卿顿觉心内酸涩起来,低声道:“若茗,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热汤。”说着便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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