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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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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众人闲聊了一阵正要散时,凌蒙初忽道:“怎么没听见老夫人说起鲁学正的消息?”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天锡当先啊一声,拍着脑袋道:“我说怎么一直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呢!糟糕,娘要是没提起的话,必定是他还没到,不会是路上出了事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端卿道:“不然再问问老夫人,或者她忘了说?”

天锡慌忙出去,不多时拍着手进来,一脸焦躁:“没有,鲁匡正没有来过,坏了,多半是路上出事了!”

端卿道:“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告示或者海捕文书,尤其是进城时咱们在北门口转了那么久,什么都没看到。如果鲁学正被官府抓到,按理说应该会张榜告示,断不会悄无声息就罢了的,我看他多半在路上耽搁了。”

“可是咱们在望亭待了那么久,连你的书童都都赶在咱们前头到了,怎么他反而没消息?”

若茗见天锡十分焦急,忙安慰道:“鲁先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说不定明天他就到了,他老人家走路慢,又得防着官兵追捕,也是有可能的。”

天锡唉声叹气,直说:“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全,望亭那里乱成一团,哪有心思查他呢?本来应该让他跟我们一起走的,唉,如果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害的。”

众人议论许久,一时都没有头绪,末后只得散了。端卿多日来竟没有机会与若茗单独说几句话,此时便借口送她,一路跟着,刚到了给若茗安排的客房,正要开口,忽听天锡在门外笑道:“若茗,我娘过来看看你。”

若茗再未想到余夫人此时会来,吓了一跳,正要出门迎接,天锡已搀着余夫人进了门,含笑说道:“若茗,在昆山时多得你照顾,我娘特地来道声谢。”

“这怎么敢当?太客气了!”

余夫人微笑瞧着若茗,道:“锡儿心高气傲,难得听见他说谁好,这次回来口口声声都在夸赞林小姐,我就知道错不了,果然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忽然看见端卿,又道,“这是叶公子?你们有事?那我不打扰了。”

端卿忙道:“老夫人请坐,我只是顺路送妹妹回来,没别的事。”

余夫人这才坐下,笑道:“既然来了,两位就放宽心多住几天,让锡儿陪你们四处走走,看看无锡的风土人情吧。”

端卿一边答应,一边忍不住疑惑,余夫人这时候来看若茗,难道只是说几句客套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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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Ⅲ

余夫人寒暄几句,笑向端卿道:“听说你跟林姑娘两家是世交?”

“正是。”

“那你们是从小就认识了?怪道这次一起出来办事。”

端卿恭敬答道:“因为父辈交好,故而晚生与若茗妹妹自幼相识,如今两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家父遣我陪着妹妹一道出来。”

余夫人有意无意瞟了天锡一眼,又道:“不知道叶公子今年贵庚啊?”

“晚生今年二十二岁。”

“哦,比我们家锡儿大两岁。林姑娘呢?”

天锡不等若茗回答,便抢着说道:“若茗十六岁,娘,别看她年轻,她们家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照管着呢。”

余夫人看着儿子,一脸宠爱的微笑:“我看林姑娘比你能干,娘什么时候才能指望上你呢?”

“儿子一定好好孝敬娘,您老就放心吧。”天锡笑道,“我这回在外头,若茗帮了不少忙,娘,咱们可不能失礼,一定要好好款待若茗。”

若茗忙道:“余兄说哪里话,在昆山招待不周,我已十分惭愧了,哪里经得起你这么说呢?”

余夫人笑道:“林小姐不必客气,我看你呀,是越看越喜欢,这次一定要在这儿好好玩一阵子再走。”又近前拉着她的手,引到椅子跟前,笑道,“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都还好?”

“父母都健在。有一个姐姐,刚刚出嫁不久,还有一个妹妹,还不满一岁。”

“哦,都是女孩子呀,你爹娘真有福气,还是女孩子好,跟爹娘贴心,又会照顾人。男儿家就没这点好处,锡儿跟他爹爹一样,一年里头大半年都在外头漂着,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不问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陪您了嘛!”天锡笑道。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抬脚就走了。”余夫人笑容中带着一丝伤感,“虽说男儿家志在四方是好事。不过为娘的整天见不着儿子,心里头空落落地,委实难过。你看咱家这大房子大院的,一天到晚来回走动的除了下人还是下人,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天锡见她说的认真,也动了感情,黯然道:“我以为你都习惯了,每次我出门,不都是欢欢喜喜送我走吗?还老嘱咐我多在外面历练。不要恋家。早知你这么寂寞,儿子怎么也不会出去。”

余夫人忙收起感伤之色,笑道:“我就是嘴上说说,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你爹说的对,男儿家年纪轻轻的,正好出去走动,窝在家里有什么出息哪!连林姑娘这样的女孩子都有胆识为家里奔走。何况是你。对了,林姑娘,你们家除了书坊生意,还做别的吗?听锡儿说你爹爹也是读书人?”

若茗答道:“家父曾考中过秀才,后来因为家计艰难,不得已弃文从商,一上手就做地书坊生意。一直到如今。”

“哦,既然你父亲是读书人出身,你们姐妹想必也是识文断字的了?”

“小时候家父给开的蒙,七八岁时也请过先生念过几本书,略识得几个字。”

“这也就难得的很了,女儿家又认字又能料理生意上的事,真是不容易呀。亏你小小年纪怎么顾得了这么多。锡儿说你一直帮着父亲做生意。你娘就没教你做些女红针指什么地?”

端卿在旁越听越觉蹊跷。若说是寻常的寒暄,怎的把人家的家事打听的如此清楚?又是问出身。又是问姊妹,如今更是问起闺阁里的手段,他原是留了心的人,越发觉得余夫人此来别有深意。留神打量天锡,见他始终在旁笑看若茗,一副由衷欢喜的模样,端卿心头一紧,莫非,莫非他对若茗……

若茗虽然觉得余夫人问的过于家常,然而见她态度和蔼,便照实答道:“小时候曾经学过,这一两年因为忙着生意上地事,极少动针线了,手笨的很,我娘也常说我不像个女儿家。”

余夫人笑道:“外面场上再怎么能干,女儿家终究要嫁人的,女红针黹还是本分,不能随随便便丢了。”忽见她腰间挂着一个香囊,忙拈起来看了看,道:“好精细的手工,是你做的吗?”

忆茗出嫁时若茗曾送给姐姐一个香囊,后来闲着无事,遂仿着那个香囊又做了一个自己佩带,也是她想念姐姐的一点心意,如今见余夫人问起,忙道:“我做着玩的,粗糙的很,让夫人见笑了。”

余夫人回头看着天锡道:“这么精致地手工,自己还说不好,锡儿,你看林姑娘多谦虚,今后你也要学着些。”

天锡笑答:“娘你放心,我一向最服她的。”

端卿心头又是一紧,此时坐立难安,又不好告辞出去,只得默默垂头,漫无边际揣测若茗的心思。

若茗此时也觉出余夫人句句另有深意,又想起天锡前些日子的殷勤,无端红了脸,轻声道:“夫人过奖了,晚辈怎么敢当呢?”

余夫人亲亲热热拉着她的手道:“真是越看越喜欢,让我说什么好呢?”脱下腕上一个翡翠镯子,亲自给若茗套上,笑道:“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镯子颜色不错,你拿着玩吧。”

若茗慌忙推辞:“太贵重了,怎么敢当呢?”

余夫人拉住她不让摘镯子,天锡也在旁笑道:“你留着玩吧,也是我娘一点心意。”若茗无奈,只得暂时戴着,寻思有机会再还给天锡,忽听余夫人又问:“刚才你说你姐姐已经出嫁了?你呢,可曾定下亲事?”

若茗红着脸摇摇头。

端卿险些叫出声来,心中焦急万分,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就该早些把婚事言明!

余夫人还要再说,忽然瞧见端卿,想起已将他晾在旁边多时,忙道:“叶公子,你家也像林姑娘家一样,做书坊生意吗?”

端卿勉强答道:“也算是也算不是。家父因为自己爱书,所以偶尔刊印一些,却不是专一做生意的。”

天锡在旁解释道:“叶兄家是昆山有名的书香门第,叶伯伯当年也曾在朝为官,叶兄还是前科地解元哪!”

“是吗?是我失言了,锡儿,你有空要多向叶公子请教。”

端卿忙道:“那里当得起请教二字,天锡虽然比我年轻,学问却比我好得多,许多事晚辈还要请教他呢。”

“叶公子真会说话,别人不知道,我为娘的还不知道他吗?虽说外头看着轰轰烈烈,其实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哪像你稳重大方。对了叶公子,你家既跟林姑娘家是世交,想必许多事都说的上话,若有什么关紧的事,或者还要麻烦你呢。”

端卿一边答应,一边琢磨,能有什么事麻烦到自家呢?难道是,做媒?若真是那样,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不行,这次回去一定得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是若茗那里,万一她钟情的不是我呢?

这个想法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相识这么多年,熟悉地如同家人一般,她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毫无他想?不,不会地,诗书里还常说青梅竹马呢。

可是,她分明曾对冯梦龙动过心……并不是我,并不是我。

端卿感到一阵阵心慌。不由自主看了看若茗,她微红了双颊,轻声回答着余夫人的问话,再看天锡,神采飞扬,一手搭在母亲地椅上,微微俯身,在母亲耳边说一句,又向若茗看一眼。

这情形太过亲密,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忽然觉得,或者太过持重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心爱的人面前,是不是也需要些许的鲁莽和急躁呢?

这让他无端想起了忆茗。连她那样羞涩内向的女子,都有勇气直面感情,为何自己却总是默默在旁守候呢?

然而若茗究竟怎么想的?她心里有的,是他还是我?如果是他,我该怎么办?

前所未有的惊慌。直到听见余夫人一遍遍问着:“叶公子,敢是累了?脸色如此难看?”

端卿好容易回过神来,忙道:“稍有些倦,不碍事。”

天锡笑道:“那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们再说一会儿话就走。”

此时欲待不走,分明又没有留下的理由,欲待要走,又有翻腾不止的疑虑悬在心头。后来听见若茗道:“哥哥,你快去休息吧,脸色当真很不好,会不会伤风了?”

这话让他心头一暖,她还是记挂着我的。一口气松下来,渐渐便稳住了心神,依礼告别余家母子,出得门来,一弯斜月正挂在木芙蓉的梢头,有繁复的影子落在青衫上,恰如此时的心境。

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再看,窗内灯光暖黄,不知此时在那人心头的,是谁? 

三十八 凤鸣Ⅰ

翌日若茗梳妆已毕,挑帘出门,早看见天锡守在院中,一见她便说:“起得好早,到后面散散步吧?我娘种的绝好的黄月季,此时正开的热闹。”

若茗猜他必定是一大早就过来守着,微感羞涩,点点头跟着他一路前行,穿过假山,走过宝相花篱,果然见一脉细细流水环绕着一大片浅黄色的月季,因是清晨,那股幽细香气更觉沁人心脾。

“我时常想,将来要是天下大治,我就一心一意在家养花弄草,做个天底下头一号的闲人。”天锡负手在花间缓步,悠然说道。

“只怕到时候你又要闲的烦腻了。”若茗笑答。

“或许吧,大多数时间人心总是不知足。可是若茗,一个人心里头总会一件最重要,最渴望的事,永远无法取代,一旦达成了心愿,即使有天大的诱惑摆在面前,我也决不为之所动。”

若茗不由地顺着他的口气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执子之手……”天锡一语未完,忽然一个丫头走近,禀报说:“早饭已经摆好了,夫人叫请少爷回去吃饭。”

天锡叹了口气,一脸懊恼道:“走吧,先回去吃饭,以后再说。”

若茗早已明白他后半句是什么,一颗心怦怦乱跳,慌张不已,然而他既未全说出来,索性装糊涂,默默跟着回去。

端卿等早已坐齐,只未见凌蒙初。若茗问道:“凌大哥呢?”

“他一大早就说有事要出去,也没说是什么事,我也没好问。”端卿答道。

“松云姑娘肯定知道吧?”天锡道。

松云抿嘴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曾告诉我。”

“算了,不等他了,咱们先吃。( )”

桌上无非是精致细粥,各样点心、小菜。若茗心不在焉吃着。脑中时不时闪出方才天锡未曾说完的话。若是他说完了,若是他明明白白全说出来,该怎么办?

她不由自主抬眼看了一下天锡,心内更加慌乱。对他,究竟有没有过心动,究竟有几分超越寻常朋友的感觉?该当如何回应他异乎寻常的热烈、坦率?为何至今只是慌乱、紧张,却摸不清自己的头绪,难道少年的情思萌动。都在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慕中消耗尽了吗?

上午端卿原打算到外面书市走走,寻些线索,不想天锡却极力挽留众人在家闲散一日,端卿盛情难却,只得罢了。

午饭后,若茗正陪着余夫人抹骨牌,忽然下人回报说邢家有客来拜,余夫人皱皱眉道:“来了几次了。又来?早说了老爷和锡儿都没时间给他们选书,还不肯死心么?”虽然埋怨,到底还是吩咐道,“快请人进来吧。”又对天锡道。“就是那个开书坊地邢家,你不在时来过好几次,想借着你爹跟你地名头出一部时文选。还想请你加些批注。我没精神应酬他们,待会儿来了你跟他们说吧。”

天锡也皱眉道:“讨厌得很,最烦这种打着孔孟旗号赚钱的商人了,待会儿看我怎么打发他们。”又对若茗道,“若茗,这个邢家就是上回伯父问过的墨砚坊邢家,在无锡势力大的很,城西一带都是他们的作坊。你要不要见见?”

若茗听说是墨砚坊。顿时留了心,忙道:“正想见见呢。不知道方不方便?”

余夫人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锡儿,你带林姑娘到厅里去会会吧,就说我身子不好,不见了。娄姑娘,你继续陪我玩牌,好不好啊?”

松云笑道:“缺一个人,怎么玩?”

“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这丫头顶上。”余夫人笑着叫来一个大丫头,命她拿一个小杌子坐下,跟着又玩了起来。

若茗跟着到厅里,不久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进门,前一人老远便拱手道:“余公子,好久不见,听说昨日方才到家?”

天锡道:“邢公子一向可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邢家少爷见他语气间甚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讪讪笑道:“什么风,无非还是从前说的那事,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偏偏你们比诸葛孔明还难请,我这腿都跑细了,也不见有什么结果。”

邢少爷后面那人忽然开口道:“哥,咱们今天来,哪里是说这事?你怎么倒把正经大事给忘了?”声音清朗简捷,分明是个女子。

天锡忍不住看了一眼,奇道:“是你?”

若茗此时也认出来了,眼前人可不就是昨日在街头遗失风帽的那个女子吗?

邢少爷朴初忙道:“哎哟,我糊涂了,果然把大事给忘了。余公子,这是舍妹,今日跟我一同前来,有一件要紧地事要跟你商量。”

邢小姐目视天锡,点头道:“多谢你昨天捡到我的帽子。”

邢朴初奇道:“你们昨天就见过?呀,缘分,缘分啊,这样就更好说了。”

邢小姐细眉一挑,沉声道:“哥,少说几句吧。”

邢朴初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开口。

若茗见他的样子,竟是对这个妹妹极为恭敬,不由好奇起来,难道他家竟是这个妹妹做主吗?

邢小姐款款落座,开口道:“余公子,这次我们来,并不是说选书的事,你不用心存顾虑。”又看了看四周,道,“这位姑娘是你家的至交?可方便说话吗?”

天锡道:“林姑娘是我家的贵客,也是我的好友,不用回避的,邢小姐有话尽管说。”

邢小姐淡淡一笑,道:“那我就说了。敢问余公子在望亭时,是否搭救了一位姓鲁地朋友?”

天锡忙道:“你说什么?”

“余公子不必紧张。此人现在我家。”

“在你家?”天锡正要追问,忽然一阵警觉,重又坐下道,“哦,我是有几位姓鲁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

“肯定是,他亲口说认识……”邢朴初忙忙答道,忽见妹妹看了自己一眼,只得赶紧住嘴。

邢小姐道:“此人姓鲁名匡正,曾任学正一职,只是如今的境况却不大好。敢问是余公子地朋友吗?”

天锡对邢家向来没什么好感,况且她家势力庞大,与朝廷多有瓜葛,一时摸不透她的来意是好是歹,遂道:“是他呀,我听说过,仰慕已久。”

邢小姐又是淡淡一笑:“如此说来并不是余公子的朋友了?那好,既如此,我家也不必担着莫大地风险继续藏着他了,我回去便打发他出门。”

天锡忙道:“不必,那倒不必,我们虽说不上是至交,倒也见过几次,若是你家不方便,我接他来我家吧。”

邢小姐又是一笑:“如此说来到底还是你的相识了?怪道他包袱里有你的信。你放心,既是你家的贵客,我家也断不会怠慢的。”

天锡听她说出书信一事,料她全都知情,不由道:“你既然连信都知道,又何苦来套我的话?”

“我一开始便坦言相告,你又何苦隐瞒遮掩?”邢小姐针锋相对。

天锡无话可说,只得道:“那多谢你们费心了。不敢再劳你们担这个莫大的风险,我即刻派人去接鲁先生到我家吧。”

邢小姐看了看他,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在我家安全的很。而且,我已经求了爹爹,在外头替他打点,要是不出意外,近几日赦书就下来了,今后他再不用东躲西藏。”

“赦书?你当真替他求了赦书?多谢你!”天锡忙起身一揖,“我原来打算回来替他想门路,没想到你们先已做完了,多谢,多谢!”

邢小姐款款站起答礼,道:“鲁先生地为人和学识,我们家是极其敬佩地,若是不知道也罢了,如今既碰上他落难,怎么会袖手旁观?余公子不必多礼,都是应当的。”

若茗见她举止大方,言谈爽利,况且又主动出手帮助鲁匡正,早对她有许多好感,想起父亲平日说起墨砚坊如何霸道,不容其他书坊立足,不由疑惑起来:这行事、做派,并不像霸道之人呀,难道是隔地远了,以讹传讹,将白的说成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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