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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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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萦凤微微一笑:“早已习惯了,自从接手书坊,这几年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凌蒙初闻言,不由对眼前这瘦削女子起了一丝敬佩之心。墨砚坊的规模绝不算小,可以想见平日里意料之中意料之外有多少事需要奔波操劳,难为她一个年轻女子竟能筹划妥当。

邢萦凤引着他先到了雕版部的院落,边走边道:“我听说凌先生家里也曾开过书坊,所以行里这些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虽然咱们现在合作,但有些密不外传的技术活我也不能带你去看,今日此行,也就是大致瞅一眼,让你放心,这部书稿交给我们绝对错不了的。”

凌蒙初点头称是,草草看了几眼便出了院门。

邢萦凤见他避嫌,笑道:“凌先生别误会,我只是提醒一句,并没有拦着你不让看的意思。”

“无妨,我今日来也只是大致瞧瞧你们的流程,其实我所能做的无非是早些把稿子交到你手里罢了,别的我也不管。”

邢萦凤笑着将他引到绣像部的院落,道:“我们家的绣像师傅虽然多,但是出类拔萃的还是有些缺,我听说林姑娘家里做的绝好的绣像,不知道凌先生有没有见过?”

凌蒙初道:“正是无缘一见,但是从《喻世明言》的绣工来看,委实不错。”

邢萦凤叹道:“可惜这些手艺活都是各家珍而重之的藏起来不给别人知道的,要不然我真想去瞧瞧,或者请她们家的师傅来教教我们的人也行啊。”

凌蒙初不由得笑了:“刚才你还说行里的规矩一向如此,怎么一转眼自己倒慨叹起来!”

邢萦凤一时语塞。只得笑了笑。

凌蒙初因为惦记着若茗地嘱咐。因此脚步虽快,内里却十分留神。绣像部众人显然早已习惯了邢萦凤地巡查,此时虽然见她前来,但都只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唯有为头的一个向她打了声招呼,邢萦凤也只是点头示意而已,脚下并未停顿。

邢家的绣像画、雕合一,同一个院落里既有画底稿的。也有拿着底稿雕版的,配合十分默契。凌蒙初看了几眼,忽然发现那些描画底稿的师傅个个眼前放着一摞写满字的纸,装作从旁经过看了一眼,发现纸上写着“宫妆妇人一名,粗豪男子戴平天冠,高屋广厦,外有兵刀”几行字。凌蒙初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邢萦凤见了,问道:“怎么了?”

“这些字纸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明白邢萦凤笑道:“是给他们照着构图地摘要。”

绣像一向要依着书稿内容来确定人物、构图、背景等等,一般的书坊里都是将书稿直接交给画稿的师傅。由他们裁度决定如何下笔,凌蒙初从未见过弄什么“摘要”出来给人照着画的,诧异道:“难道他们看不到原稿吗?”

“我们家作书极少同一时段只出一本的。再说绣像的工匠极少有文字上很通的,交给他们我不放心,万一领会错了书中的意思,岂不是白忙一趟?”邢萦凤淡淡道,“所以我们家做绣像,一向都是我和我哥先看了文字,确定了怎么做之后交给他们,他们只管依样画出来就行了。”

“那岂不是说绣像部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地是怎么样的一部书?”

邢萦凤笑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就算他们看见了书稿又能怎么样。我不信他们这些识字不多的人比我领悟的更透彻。再说。书坊里鱼龙混杂,要是将未上市地整部书都交在这里。万一有个起了外心的把内容透漏了出去,还怎么占得先机?”

凌蒙初越发觉得眼前之人心思缜密,谨慎到了极点,忍不住道:“这样固然是密不透风了,但你岂不是平白多了许多负担?”

“成大事者,怎么能计较些许的劳累呢?”凌蒙初走了几步,又见几个人摊开了大张年画直接在打磨好地木板上描样子,又有几人拿着刻刀沿着描好的样子雕刻,邢萦凤道:“这个是我们搭着卖的年画,你放心,正经绣像没有这么草率的。”

凌蒙初早已在猜测这是不是若茗在城北买到的年画,听她一说便知猜的没错,因道:“染色也在这里弄?”

“正是染色这块比较头疼。去年我家就高价请了两个能做套色印染的师傅,谁知道来了才发现,许多精细活计还是老出岔子,尤其是几块板拼接处的颜色,每每晕地不成体统。前些日子我派人去南京、徽州那边打听有没有好地套色师傅,现在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年画染色相对要容易些吧?”

邢萦凤笑道:“我正是偷了这个懒。杨柳青的年画胜在精细,听说都是雕版印刷以后先套色染,细微之处还要再用手绘颜色地。我呢就全图省事,雕好以后直接套色印完,那些细微处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富贵人家断不会买这种便宜货,穷人家又只图花样好看,颜色鲜亮,至于好坏,他们怎么分得出来!”

“这些年画的稿子全都是杨柳青的?”

“也有咱们苏州桃花坞的,不过比较少,桃花坞的太素净,贫寒人家不喜欢。”“这是什么版子?好像挺容易下刀的。”

邢萦凤笑道:“早说你是行家,这个是桐木板,又软又虚,雕刻起来半点功夫也不费。墨砚坊正经刻书用的雕版都是枣木、椿木,少说也能保存几十年不走形,至于这个就捡捷径,大致像样就行了。桐木也便宜些。”

凌蒙初边听边留神细看。仔细比对有没有若茗找到的白描年画,只见匠人一张张描着,全都是大红大绿喜庆欢快的年画,并没有一副不着色的。

邢萦凤见他十分用心,道:“想不到凌先生对年画更有兴趣。”

“之前没见过,有些好奇,”凌蒙初装作不经意道,“年画有没有白描不上色的?”

邢萦凤抿嘴一笑:“怎么会呢!年画图地就是一个喜庆。要是不上色,谁肯买呢?”

“万一弄错了呢?比如绣像那边地图样串到这边来了,师傅们没注意,照样给刻出来当年画卖了?”

“不会,东西交出去时要检查的,这么大的纰漏不会看不见。”

凌蒙初微觉失望,看来那副白描的绣像图与邢家的年画没有关系了?难道真是谁无意间放在那家铺子里的?

出了绣像部,又来到活字部。邢萦凤道:“活字是我家做的不错的活计。不单有泥活字,近来还新加了铜活字,可惜地是用到活字版的机会不多,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

“天锡选的时文不是刚好用到吗?”

“凌先生真是处处留神啊。不错。余家哥哥选的集子这次正要用铜活字来排版。”邢萦凤边说边拿起桌上一摞纸,“这是余家哥哥前天送过来的一部分稿子,我已经吩咐排上了。他选我排,等他选完,我这里差不多也就印出一大半了,怎么样,快吧?”

凌蒙初见旁边已经有印出来的样稿,原文、注释、集解、点评各用不同大小的字排印,既互相区别,又能相互印证。做得十分精细。赞道:“极好,活字排到这种程度。果然算得上你家的绝活!”

邢萦凤得意一笑:“普通地书坊用活字印一本书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在我们家从拿到第一部分稿子就开始动手,截稿后不到一个月就能出来了,就胜在一个快字。”

凌蒙初留意到每个排版师傅面前摆的都是未曾装订的一摞纸,遂问道:“一个师傅负责一本书吗?”

“不,都是打散了来的,一个人手头上有好几部书交叉着排。”

凌蒙初诧异道:“那样岂不是乱了?怎么分辨哪些篇章是同一部书地?”

“每一版我都编了序号,拍完后只要将序号属于同一组的交在一起就行,有专门的人校对顺序,避免出错。”

“这样岂不是多花了许多功夫?”

“唯有这样才能防止未曾上市地书稿泄露出去,”邢萦凤耐心解释道,“许多书坊就是吃亏在这一点,书稿来了随随便便往作坊里一丢,随便哪个匠人都能看见,万一是部新奇要紧的稿子,比如凌先生你要写的这部,若是给谁抄了去,我们还做什么买卖?”

“真是滴水不漏啊!”凌蒙初感叹道,“但你总得找人核对顺序,他不是能看到全稿吗?”

“这也比人人都能看到强得多,出了什么纰漏我只找他就行了。”

“你们真是把保密这一条想的绝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雕版那边也是这么做的吧?”

邢萦凤笑道:“正是。正因为如此谨慎,我们经营了七八年,还没有出现过盗版。”

凌蒙初微微一笑,心说,书只要上市销售,就没有秘密可言,想盗版的话怎么也做了,你们没摊上这事,恐怕更多是因为与官府有联系的缘故吧。

从光线稍暗地屋里出来,秋阳正好,凌蒙初稍稍舒展一下筋骨,忽然想到:如果每个匠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盗版岂不是也很有利?只不过是盗别人地版。 

蛛丝Ⅱ

若茗三个也是一大早便出了门,来到城北时泥人铺子犹未开张,等了半天,才看见小伙计抽出活动门板,将门脸打开来,又小心翼翼挂上做招牌的泥人。天锡性急,忙上前问道:“牛掌柜呢?我们有事找他。”

“是你们啊,”小伙计抬眼看见了若茗,笑嘻嘻道,“你们来的不巧了,牛掌柜又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又出门了?昨天不是说了不出去了吗?”天锡见事与愿违,不觉有些来气。

“他是老板,他说什么我们怎么敢问?昨儿晚上忽然说还要出门一阵子,店里的事如今还是杨欢大哥管,他不在店里住,你们找他的话还得等一阵子。”

若茗隐隐觉得几条若有若无的丝线渐渐交织在了一起,只是这个交叉点,果然是牛掌柜吗?

三人来到茶室,端卿道:“事情有些蹊跷,为何不早不迟,咱们昨天刚来牛掌柜就走了?”

“我早说了肯定是他没错,八成见风声不对出去躲风头了。”天锡忿忿道,“早说了当时就该扯住他盘问清楚。”

“如果他不走,倒还好说,他这一走,还真让人起疑心。”若茗正说着,茶博士拿着铜壶吊子过来添水,笑嘻嘻道,“几位客官真早啊,要不要用些点心?”

端卿灵机一动,闲闲道:“捡你们这里精致点的东西来些吧。”

茶博士爽快地应了一声“好咧”,不多时将云片糕、江米团、芝麻糖等物摆了一桌,端卿又道:“这时候也没什么客人,小哥,你坐下跟我们聊聊,我们是外地客人,对城里不大熟悉。跟你打听点事情。”

茶博士笑嘻嘻坐下。拈了一块糕,道:“什么吃的玩的去处只管问我,没有不知道的。”

“我刚才那边过来,见一家泥人铺子不错,不过城里头我还没逛过,不知道这家铺子的泥人算不算上好的?”

茶博士想了想道:“你是说杨欢地铺子?”

“不是说掌柜姓牛吗?”

“是姓牛,可那牛掌柜一年里头有两百多天都在外头跑买卖,铺子里地事都是杨欢照应。我们说顺嘴了,都说是杨欢的铺子。”

“哦,掌柜这么忙啊,到处去进货?这就奇怪了,泥人不是无锡产的吗?”

“谁知道他忙什么,左右是生意呗!总见他大箱小箱往船上装货,还没见过他带什么回来,我猜是往外地贩泥人吧。”

若茗忙道:“都装些什么样的箱子?”

茶博士又想了想。道:“大木头箱子呗,看着怪沉的,两个汉子才抬得动一个。不过话说回来,泥人这玩意儿本来就沉。说也奇怪。老见他往外带,也没见他家有什么仓库,卖的泥人都是作坊里直接送货到铺子。我就奇怪他从哪儿又弄这么多,还能带出去卖!”

天锡点头道:“这就是了,既没有库房,他从哪儿运货?多半不是泥人。”

“不是泥人?”茶博士转着眼珠想了想,“那就是年画了,他们也卖画,对了,有一回我还看见杨欢抱了一摞书也撂在船上。”

“书?”三人同时一惊。齐齐道。“什么书?什么时候的事?”

茶博士好奇地看了看他们,笑道:“就是几本书嘛。好几个月头里的事了,我想想啊,至少得是三月份了。”

“三月份……”天锡皱眉道,“不是你们地。”

茶博士又看看他们,笑道:“你们是来贩泥人的吗?”

“就算是吧,”端卿忙道,“牛掌柜平时出门可曾按着什么时间吗?比如说隔一个月出去一趟?”

“这我没留意,反正不怎么见着他。”

天锡道:“你有没见过有个长的跟牛掌柜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有一大部络腮胡的汉子?”

“没有。”茶博士毫不犹豫地摇头。

若茗不死心,又问:“牛掌柜有没有什么兄弟长得跟他很像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得去问杨欢。”

“他住在哪里?”

“你说牛掌柜?这个还真不知道,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三人从茶室出来时,个个揣了一腔心事。牛掌柜凭空“消失”,原本就模糊的线索更加不得头绪,今后还要怎么追查下去?

许久,天锡道:“不行就去太仓把尤掌柜带过来认一认,咱们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回无锡。”

端卿道:“他是不会永远不回来,可我们哪里耗得起?假如他三个月不回来,难道要尤掌柜等三个月?要是一年呢?”

天锡顿时无语,三人不由自主又折回泥人铺,果然见到杨欢在柜上忙着,天锡喜出望外,忙凑至跟前问道:“你们掌柜走了?”

杨欢见是他们,微笑道:“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连夜走了,几位还有什么事吗?”

“那他家住在哪里?他出去做生意?”

杨欢楞了一下,道:“几位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的。”

若茗见天锡心急,忙示意他不要再问,笑道:“没什么,我听人说你家掌柜在外头还有别的生意,说是在外地贩泥人?我们也想打听打听,如果进货方便便宜,捎一些回去也行。”

杨欢将信将疑道:“我只管铺子里地事,掌柜自己的生意从来不对我说,真对不住,如果你们要从我这儿买泥人,就只能拿店里这些,至于从哪儿进货什么的,恕我不能奉告。”

三人一时不知再问些什么好,又停留片刻,杨欢神色越发警惕起来,端卿见多待无益,便示意若茗离开,三人走出门外,不觉都有些泄气,天锡便道:“实在不行咱们就跟着杨欢,看他家里有些什么人,说不定跟姓牛的沾亲带故。”

端卿道:“杨欢只是个大学徒,牛掌柜地机密大事他未必知道,跟着他找到什么的可能性太小了。”

“不知道茶博士说的三月里那摞书是什么?”若茗道,“杨欢既然帮着搬运,应该知道些内情吧?”

端卿道:“如果牛掌柜是咱们要找地人,那么他在盗印别人书稿这方面必定不止牵扯咱们家,三月份那些书极有可能是他的一部分赃证。只是杨欢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之心,我怀疑牛掌柜临走之前给他交代过什么,再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怕是不可能了。”

“那个小伙计呢?他虽然不管事,好歹是铺子里的一员,多少该听见点风声吧。”

端卿沉吟道:“今天杨欢在,不能再过去了,那个小伙计不是住在店里吗?不行我们夜里背着杨欢再过来一趟。”

天锡点头道:“这主意不错,若茗,你就别跑了,我跟叶兄晚上来问问他吧。”

若茗笑道:“你们怎么忘了,昨天说好了要给凌大哥饯行呢,怎么好出门?”

“哎呀,怎么把这事忘了,那就明天再来吧,”天锡看着端卿道,“你还不知道吧,眉娘要跟凌兄一起走,我们今晚说什么都得替他俩庆贺一番。”

“当真?”端卿闻言也是一喜,“真是天作之合,好,今晚无论如何也得为他们庆祝一下。”

凌蒙初随着邢萦凤在墨砚坊消磨了大半天时间,将晚时邢萦凤问起契约的事,凌蒙初有些犹豫,一来不愿给自己套上枷锁,二来在墨砚坊一番观察之后,心头一直萦绕着盗版的疑问,因道:“我还没签,从未见有这么做的。”

邢萦凤笑道:“这是我家的规矩,一来对你有个交代,二来定个大致的时间也好筹划安排,免得耽误了上市。”

“我肯定不会误了时间,至于报酬就更无所谓了,随你们给吧,签不签岂不是一样地?”

“不然,我既把这件事托付给你,就一定要给你一个凭证,即便哪天我不在,有这纸文书在,你肯定不会吃亏,”邢萦凤笑道,“难道凌先生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时间太苛刻做不来?”

凌蒙初知道她是以言语相激,微一哂笑,道:“时间不算什么,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不会误了你们地大事。”

“那还犹豫什么?”邢萦凤笑着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这是定金,我准备了多时,你明天出门正好用得上。”

凌蒙初笑道:“凌某虽然卖字,但还不至于见钱眼开吧?”

邢萦凤摇头道:“不,这张银票并不单为你准备,还有柳姑娘一份。你们出门简便惯了,难道要柳姑娘那么娇滴滴一个人也跟着受罪不成?”说着硬将银票塞进凌蒙初手中。

此时欲待不接,囊中确实羞涩,难道要眉娘倒贴旅费吗?可是接了的话,这纸契约难道就能置之不理?凌蒙初犹豫许久,终于将银票收好,道:“夜里我将文书签好给你带来。” 

蛛丝Ⅲ

次日凌蒙初与松云果然一早前来辞行,天锡已备好两匹骏马,强要他二人带走,凌蒙初想到眉娘要乘轿前行,遂也不推辞,只是抱拳相谢而已。

若茗等人送到城门,早看见眉娘站在轿旁翘首以待,见到凌蒙初时会心一笑,柔声道:“来了?”

“来了,走吧。”凌蒙初无限温情,忙上前携了她的手,一一向众人告辞,又亲自扶她上轿。

正要走时,邢萦凤匆匆赶到,笑道:“都是昨晚上那酒闹的,到如今还有些头晕,起的迟了,我先陪个不是。不过柳姑娘走时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紧赶慢赶还差点误了时间。”

眉娘闻声掀起轿帘道:“现如今你两颊还有些桃色,果然是二十多年的好酒啊。我早上出门时见你院门紧闭,没敢打扰,谁知你如此多情,还是赶过来了。”

邢萦凤一边笑,一边摸出一个小匣子递过,道:“柳姑娘,这些日子在我家多有怠慢,如今要走了,我没什么好的给你,这支钗子你不嫌弃的话就留下赏人吧。”

柳眉妩打开一看,内中一支晶莹剔透的水晶钗,钗头处镶着一枚绿玉珠,恰与她平日素常戴的水晶首饰相配,看来是邢萦凤精心挑选之物。眉娘虽见惯了珠宝,但想到邢萦凤此举无疑是在为从前的轻慢道歉,遂笑道:“我颜收下了,多谢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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