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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宝转身也看到了母亲。赛凤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那个妇人是谁啊?看起来有点年轻,长得不羞的那个。”南宫宝说:“一个是我娘,一个是可儿他娘。”说着将船划过去靠岸,上了岸,底着头,走到母亲身边,叫了一声:“娘!”陈思兰问:“你的伤好点了吧。”南宫宝说:“已经没事了,娘要保重身体啊。”说完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我走了。”接着转过身去。转声时,眼角已有些湿润了。
陈思兰也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野山水在一边看着,没有言语。直到南宫宝上了船,走远了之后,她才说:“陈夫人,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陈思兰说:“是该回去了。欢乐儿呢?”野山水说:“他送甜甜回去了。”陈思兰说:“她对甜甜真好。”野山水也说:“是啊,我感觉比对可儿还好。”陈思兰说:“你只有一个孩子,不须操多少心,而且可儿又老实听话。”野山水说:“可就因为他这样我便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照顾他,他总象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没多少自己的主见。”陈思兰说:“他才多大了,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你看我家的阿秀,长不大不说。还不听话。”正说着,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娘。”陈思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怎么来了?”南宫秀问:“大哥呢?”陈思兰说:“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宫秀摇摇头。陈思兰问:“你没事吧?”南宫秀说:“没事……刚才那个是小三吧。”陈思兰说:“是他。”南宫秀说:“他去把黄天霸的头割下来了。”陈思兰叹道:“这又何必呢?”南宫秀说:“还有,他将太湖一把火给烧了。”陈思兰半天不语。南宫秀忽然叫道:“你们看,铜面人来了。”野山水问:“铜面人?他是干什么的?”陈思兰说:“他多半是来找欢乐儿比武的。我们去看看。他到望江楼去了。”野山水问:“他很厉害吗?”南宫秀说:“当然厉害,出江湖好久,没有人敢应战。”
求战一决
三人赶回,铜面人已在楼下站着了,回头见她们三人过来,便问:“欢乐儿呢?”野山水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铜面人说:“决斗。”野山水说:“请回吧,他已不与人决斗了。”铜面人问:“你是谁?”野山水说:“我是他妻子。”铜面人问:“他在何处?”野山水说:“离开了。”铜面人说:“我等他。”说完转身出来,但并未离开,而是在门口坐下,剑便放在一边。野山水进去,见到可儿,一伸手拉住他说:“可儿,我们走。”可儿问:“去哪儿?”野山水说:“回你二叔家,门口有一个人找你爹决斗,走吧。”可儿说:“我不想去。”野山水问:“你真想留在这个地方吗?”可儿问:“我去二叔家干什么?”野山水说:“那好吧,你留在这儿,过两天我来接你。”可儿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野山水下楼,跟陈思兰交待了一声便离去。刚出门没走几步,铜面人便跟了上来。野山水回头说:“他不想与你决斗,你何必强求呢?”铜面人说:“别人都说他是中原第一高手,我想见识一下。”野山水说:“如果你很厉害,用不着找他,你也厉害,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行,又何必找他呢?”铜面人说:“我如果不找人挑战,怎么知道自己是否厉害呢?而且当年浪剑十二败在他手中,以为平生憾事。”野山水说:“最后一战,望江楼边,他不是胜了吗?”铜面人说:“胜败如何,欢乐儿最清楚,我特意找他便是为报当年三败之仇。”野山水问:“你是他什么人?”铜面人说:“这个并不重要。”野山水说:“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铜面人说:“我只求与欢乐儿一战。”野山水说:“那就让我先试一试你够不够斤两吧。”说完抢先一步,一掌拍向铜面人胸口,铜面人左手握剑,横胸一挡,并且用剑鞘压过去。野山水一掌拍在剑鞘上,一时觉得手心发麻,知道对方边道非凡,不敢再与其硬碰,只好双掌齐出,想以招式取胜。她双掌时而横推,时而竖切,时而化拳,时而作掌,处处招招不离铜面人的要害。铜面人自然也非善与之辈,他剑不出鞘,也与野山水拳脚相对,但单论拳脚,铜面人不是她的对手,节节后退,退了有两丈多远,铜面人终于忍不住了,猛的后跃一步,手握剑柄,说:“你可别逼我动手。”野山水说:“你也不过如此,告辞了。”说完一转身,飞快的进入林间消失了,而铜面人再追过去时,已不见她的踪影,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
才走几步,便看到南宫宝和赛凤仙急步过来,见了他,便止住步子,南宫宝问:“你怎么回来了?”铜面人不语。南宫宝说:“我们本是想来看一看热闹的,高手比武,总是很精彩的。”铜面人说:“我找不到他,他也许不肯与我一战。”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他……我知道他可能在什么地方,但我不表带你去。”铜面人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如果他愿意,自会来找你的,如果他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铜面人说:“可我怎么甘心?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南宫宝摇摇头,转身拉着赛凤仙便要走。赛凤仙说:“你何不告诉他呢?打与不打是他们的事。”南宫宝说:“好吧,我带你去,不过路途不近,这时动身恐怕天黑才能到。”赛凤仙说:“不用怕,我去备三匹马。”铜面人说:“两匹就够了。我跟在后面。”南宫宝说:“我没钱买马。”赛凤仙说:“不用买了,我们回去叫人送来两匹便可。”
三人回到镇上,赛凤仙果真弄来两匹马,她与南宫宝一人一匹,铜面人跟在后面。直往阿木家而去。无论两人将马赶得多快,铜面人都能从容的跟着。南宫宝已是见怪不怪,而赛凤仙很吃惊,不时回头来看,并且使劲的抽打着马儿。
日头偏西时,三人赶到了胡同,在胡同口,南宫宝停住了,下马,回头对铜面人说:“你穿过这胡同,便可以看到一个大户人家,这院子里面住的就是他,如果他在的话。”铜面人听了便径直走去。没走几步,回头问:“你不去吗?”南宫宝说:“我不去了。”赛凤仙问:“为什么?你不是说去看他们比武的吗?”南宫宝说:“我忽然不想去了,他们两个无论谁败谁伤,我都不会高兴。”说完牵着马便离开了。赛凤仙没法,也只好跟着离开。
这阿木和无忧儿回来离别五年多的家,将这儿收拾了两天,总算能够住人。欢乐儿便带着满脸泪水的甜甜回来了。无忧儿一看,便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甜甜倒在他怀中,在他胸口使劲的锤打着,说:“是你欺负我,是你欺负我。”无忧儿一脸的苦相,问:“我怎么欺负你了?”阿木将女儿拉开,说:“你可别吓你爹了,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听话。”说完便将她推进房去。关上门,无忧儿说:“我真的没有欺负她。你也看到了。”阿木说:“我知道,她是跟你开玩笑的。”说着看着欢乐儿。欢乐儿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不回答。阿木问:“你打什么哑迷呢?把人给急死了。”欢乐儿还没开口,甜甜从房中冲出来,叫道:“不许你说。”说完往外冲,欢乐儿急忙追了出去。无忧儿说:“我也去。”阿木道:“你跑不快,在家里等着。”说完便迅速的追了出去。
无忧儿站在门口,有心想追,却不知道他们从那个方向去了,只能傻傻的站在门口。站了没多久,铜面人便来了,他一到门口,便问:“欢乐儿可以?”无忧儿正生气着,问:“你是谁?”铜面人问:“欢乐儿在不在?”无忧儿还是问:“你是谁?”铜面人举起剑说:“我是来找他比武的。”无忧儿说:“你是找他打架的?我明白了。我与你打。”说完便冲上前去,一拳击过去。铜面人一下招架开,说:“我不想与你斗。”但无忧儿怎么会听他的话?一拳过去,另一拳也接着过去了。
当时双喜学了南宫宝教的几招无忧儿的拳法,便将一个卖艺的打倒。而现在这套拳由无忧儿使出来,其威力自是非同小可,铜面人接了他三招,便也感觉到其威力,后退几步,无忧儿前进几步,紧跟着他。无忧儿这拳,有攻有守,无论别人是否出招来攻,他都是一拳攻一拳守,铜面人接了几招,觉得他的拳法有些怪,每一招似乎天衣无缝,无隙可击。他正想着该如何对付时,小肚上中了无忧儿一拳,铜面人迅速后退,将剑一举,手握剑柄,说:“我要用剑了,你也动兵器吧。”无忧儿说:“我的刀弄丢了,找不到。”铜面人问:“你是无忧儿?”无忧儿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铜面人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欢乐儿呢?我特意来找他决战的。”无忧儿说:“你打不过我,更打不过他。”铜面人说:“是吗?”说完一挥剑,逼近过来,连剑带鞘,直向无忧刺过来,无忧儿还是一手往外带,再一拳击出。铜面人发现他这还是刚才那一招,而且无忧儿也不会变招,于是抢先一剑直刺中无忧儿的手腕,再一剑刺中他的肩膀,这连剑带鞘,虽说没点中无忧儿的要穴,但凭铜面人的力道,也让他半边身子麻木不管事,他只能对着铜面人怒目而视。
铜面人问:“欢乐儿在不在这儿?”无忧儿只是怒视着他,不语。铜面人无法,正要转身离去,无忧儿忽然大叫一声:“我与你拼了。”一拳打过来,铜面人没想到他还能再出拳,身子让了让,这一拳从小腹滑过,再一拳将铜面人击出一丈多远。铜面人吐了一口鲜血,站起来,将剑拨出来,而无忧儿还不知危险正在逼近,正用一只手揉另一只手臂。铜面人衣襟抖动,剑已蓄势待发。
甜甜跑了没多远便被欢乐儿追上拦住了。阿木也接着赶来,生气的说:“甜甜,你怎么如此的不听话呢?走,回家。”甜甜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边哭边说:“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呢?”阿木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脸色一变,欢乐儿忙训道:“你怎么这样跟你娘说话呢?不就一个小小的可儿吗?天底下比他好的男孩儿多得是。”甜甜说:“我偏喜欢他又怎么样?”说完又要跑,欢乐儿制住她的穴道,将她扶住,苦笑着对阿木说:“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子。”阿木说:“其实甜甜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捡回来的。”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可这又如何?她与可儿,是不可能的。”说完从欢乐儿身边接过甜甜,背在背上。
三人入了胡同,快到家门口时,欢乐儿便听到一声轻而沉闷的响声,心中微微一惊,象箭一样冲过去。
铜面人将剑提起来时,无忧儿还在揉他发酸的手臂,铜面人出剑时,叫了一声“接招”,一剑刺出,正在此时,一个白影飘过来,将无忧儿推开,并迅速后退,但铜面人那一剑的余力还是击在其身上,让其后后几步,坐在地上。而无忧儿经这一推,也抛出去几尺远。这白衣人是野山水。而欢乐儿也冲了过来,将她扶住,转头盯着铜面人。而铜面人也在看他。无忧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问:“你为什么推我?”野山水无力回答他只是疲惫的靠在欢乐儿身上,低垂着眼皮。欢乐儿收回目光对无忧儿说:“甜甜回来了。”无忧儿见了,忙跑过去问:“甜甜怎么了?”阿木说:“她只是睡着了,没事,你背着她吧。”说着将甜甜放在他背上,推进屋去,这才回头问野山水:“你没事吧?”欢乐儿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说好了。你先进屋吧。”阿木看了铜面人一眼,进屋去了。
欢乐儿没有再看铜面人一眼,只是手扶野山水,看着她。铜面人也静静的看着欢乐儿。三个人都没有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还是野山水先睁开眼,说:“我们进去吧。”欢乐儿听了便扶她进去,两人始终没再看铜面人一眼,而铜面人见他们进去,也轻轻的退了回去。
欢乐儿扶野山水时来后,阿木问:“他走了?”欢乐儿点点头说:“他受伤了。”野山水说:“是无忧儿打伤他的,我到时,他们已经动上手了。”阿木说:“惹不是你,无忧儿恐怕……你怎么这么快便来了?可儿呢?”野山水说:“还在望江楼。这铜面人找到望江楼,我与他交手几招,自知不敌,便退了回来,但后来陈夫人的义子带他来这儿……我们离开这儿吧,不要与他决斗。”欢乐儿说:“我答应你不与他决斗便是了,何必走呢?”
南宫宝和赛凤仙离开铜面人后,见天色不早,便在镇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待要出来吃东西时,见铜面迈着沉重的步子过来,南宫宝上前问:“你输了?”铜面人说:“没有比。”南宫宝说:“可你受伤了。”铜面人一抹嘴角的血痕说:“是被一个傻小子给暗算的。”南宫宝知是无忧儿,但无忧儿虽好斗,但并不会暗算别人,虽有些疑问,但没有再问,只是说:“那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吧。”铜面人说:“我虽没与他比试过,但我见过他的轻功,和落地之势,便知非浪得虚名之辈,不好对付,不过也只有这样对能让我心动。”赛凤仙说:“我爹是做草药生意的,我请他为你备一些好药,以助你尽快的好起来。”铜面人说:“不必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赛凤仙忍不住说:“这人怎么如此冷漠无情啊。”南宫宝望着他远去,没有回答。
第二天,赛凤仙接到她父亲的通知,带着南宫宝返回。赛公明见了南宫宝,取出一本绝错拳谱,推到南宫宝面前说:“这是一本深奥的拳谱,你看看吧,铁雄走了,可他还会再回来,会再来找你比试,而他也得到了这本书,如果他练成了而你没有,那么下次你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一旦输了,你便什么也没有。那药方上的药我已经为你配齐了,你好好的珍惜吧,以后好日子会很长的。”南宫宝接过册子,道了谢。赛家父女便让他一个人静思,自己离开了。
南宫宝随手翻了一下册子,见里面尽是文字,便塞在怀中,出了客栈,但没走几步,赛凤仙便跟了出来,问:“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宝说:“待在屋子里很闷,出来透透气。”赛凤仙说:“我听人说,一个爱好武功的人,一旦得到一本武功密籍之类的,可以茶饭不思,为何你对这本书好象没有什么兴趣一样?”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便想着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可现在,我看到欢乐儿和铜面人要决斗,忽然有些伤感,就象我与铁雄决斗一样,无论谁输了,心里都不会好受,你说,学武是为何呢?”赛凤仙说:“真没想到,你如此年纪便感叹起生命来了,有时你不伤别人,别人却来伤你,就象你不找铁雄,他总会有个日子来找你,是不是,你打败他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不高兴呢?”正说着,南宫宝听到有琴声飘过来,似是从江上而来,他走上江堤,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一看,正是方河,坐在一只小船上,船头还坐着可儿,可儿正坐,看着方河弹琴。赛凤仙问:“那人是谁?”南宫宝说:“是方河。”赛凤仙问:“是画画的方河?没想到他会的还不少。”南宫宝问:“你会琴吗?”赛凤仙说:“我只会弹筝,另一个少年是谁?”南宫宝说:“欢乐儿的儿子,叫可儿。”赛凤仙说:“看他入神的样子,似乎也很精于此道。”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他自然要表现得和他岳父气味相投了。”赛凤仙笑道:“你妒忌他?”南宫宝说:“怎么会呢?走吧,我们回去。”他牵着赛凤仙的手往回走。
可儿学艺
方河一曲弹完便停下来,问:“你听出什么来了?”可儿小声的说:“你在想你的夫人。”方河听了,转过脸去,说:“已经好多年了,我几乎要把她给忘了……你会弹什么曲子?何不让我也听一听?”可儿接过琴,说:“我从小便随我母亲学琴,到后来,我学了一曲《仙宾曲》,于是再很少去弹其他的曲子了。”方河问:“你母亲会弹很多曲子?”可儿说:“当然。”方河又问:“你父亲呢?”可儿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听过他弹。但现在他已经不动琴了,只听我母亲弹。”方河问:“他一只手也能弹?”可儿说:“当然可以。别人做不到的我父亲都可以做到。”方河说:“他还真了不起……他对你母亲很好吧。”可儿说:“当然,无论谁娶到我母亲都会好好的珍惜。”方河听了不语。可儿便开始弹那一曲《仙宾曲》,可儿对琴很熟悉,双目微闭,双指如风,在琴弦上挥动着,而方河也如痴如醉,沉入其中。一曲弹完,两人都不言语,方河先开口说:“如此一曲,能不能教我?”可儿说:“可以。”
南宫宝回到自己的房中将那本拳谱翻开来看,先看总决,再便是各分节,总决说得明白,出拳封招,出人意外,不守章法,再下面几章便是讲招式的技巧,竟与当年宝宝教他的那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宝宝那一招是死的,而这书上的招式是活的,他觉得这书上的每招变化都绝妙无比,每招都能让他想半天。这一看便到半夜,灯是油尽,他才倒下,但脑子里还是不断的出现各种招式,天一亮他便又起床在房中比划着,大概赛凤仙知道他在用功,没来打挠。只有在吃饭时才让人来送饭。这样十几天一下子便过去了,他习完那百来招拳脚招式,觉得进步不少,可将书翻到最后,后面又有小小的尾决,上面讲:无论百招千招,不如随意出招,惹能随意组招,那也算学到三成了。这种武学思想在他小时候便接触过,而流水六式也无固定招式,他也明白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可要在比武中另创新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知自己还达不到随意出招的水平,只好考虑招式间的组合,三成便三成了。
方河学了可儿的一曲《仙宾曲》,大概怕可儿求他传《广凌散》,便教可儿画画,可儿也学过画,在画上有一定的根基,但与方河比起来便相差不小。方河很高兴能遇上这么一位琴棋书画都很精通的少年,决定不光教他画,还将自己会的都教给他。可儿自从与怡婧的事惹出风波后,便不敢去见怡婧。而怡婧也几乎不出门,她只有十七岁,但她经历的变故,足以让她成熟起来,清楚自己的处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面对的事情。而南宫宝论说经历的事比她多不少,可他天性浮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