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将军这剧情不对-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臣无奈地摇头,这时营帐外忽然有人大喊:“王爷!刘将军!他们杀人了!”

第49章 【肆捌】进曲玉

大钺氏有三十六部落,多数是从前朝开始就陆陆续续侵吞而来的。此番闯进曲玉的这三千人,就来自于大钺氏的其中一个部落。

这也是为什么,西山营会格外重视这件事,甚至于明德帝在得知后,也会直接下旨要庆王亲自赶往曲玉的原因——谁也不看小觑大钺氏的实力,哪怕目前尚且还不清楚,这三千人来自于大钺氏的三十六部落中的哪一支。

而眼下,在曲玉高高耸立的城门上,六具大延百姓的尸首,被勒住脖子,悬挂其上。

城门和营地离得有些远,可即便如此,那六具尸体的模样还是刺痛了所有大延将士的眼睛。

斥候回报时,双眼通红,显然忍着泪:“人是被脖子上套了绳结后,再割开脖子,挂到城门口,一边窒息,一边流血,硬生生折磨死的。”

在战场上,任何残忍的手段,都是用在敌人身上的。西山营自问从不对大钺氏手软,但也从不为难他们的老弱妇孺。可这次,悬挂在曲玉城门上的尸体,却是赤果果地挑衅。

庆王召来坐骑,带上一小队人马,就冲到了城门外。

那群部落的胡人将手边的大延男子当做挡箭牌,推到了城墙上,隔着人,只敢稍稍露出半张脸。

“你们要如何才肯离开曲玉,放过我大延的无辜百姓?”

这不是西山营第一次询问部落的意思。却是第一次,由庆王亲自出面。

这支部落大概从前鲜少在战场上和西山营面对面,尽管生有几分警惕,却并不认得庆王等人。

“我们……我们要粮食!”

“对,要粮食,还要这座城!”

“人可以还给你们,把城割让给我们!”

城墙上的这群人,显然并不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战士,能勉强说两句大延的官话,但翻来覆去只有一模一样的内容,说话时的语气语调听起来有些怯弱,站在城墙上的样子看着也是良莠不齐,更像是草原上最为寻常的追着牧草迁移的游牧部落。

庆王眉头一皱:“你等今日所为,西山营可视为你等故意挑衅我大延。待城破之日,你等性命将全部交代于此。”

城楼上一阵窸窣,有人胆怯,有人犹豫。可也有人,混杂其间,突然拆开嗓子,用着奇怪的口音说着别的话。

庆王稍一低头,身后就有精通番语的副将上前来口译。

“是在告诉他们,只要有城中百姓在手,咱们就不敢攻进城去。今天杀六人,明天杀十二人,后天杀二十四人,依次杀下去,不怕咱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

副将说完,城墙上的胡人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混在士兵当中的楚衡,清楚地看到副将的脸上浮上怒意。

紧接着,他听到了副将后面的口译。

“我们也是要活下去的,没有粮食我们就吃‘两脚羊’。我们不怕饿死,就看你们的人怕不怕死了。”

这话已不仅仅是挑衅。

大约是怕她们听不懂,城墙上的胡人还喊来了帮着里应外合的流匪,翻来覆去将方才说的话,又用大延官话说了一遍。

刘臣大怒,说着就要喊弓箭手。

然而流匪一声喊,那几个部落的男人就躲到了人肉盾牌的后面,又把人往城墙上推了几把。

听着上头曲玉百姓痛苦的喊声,庆王按住了刘臣。

割让城池这种事,哪怕明德帝同意,庆王都不会答应。

更何况,曲玉这桩事,不过是大钺氏其中一个部落的举动,他不可能为了一个部落,就把边陲之地的城池割让出去。

回到营地,庆王当即将刘臣等人召进主帐。

曲玉是要拿回来的,但方法太过重要。

今日悬挂在城门上的那六具尸体,如同针刺一般,久久停留在众人的脑海中。

楚衡坐在帐中一隅,紧紧握住了拳头。

“你们怎么想?如果不能潜入城中,里应外合,那就唯有强攻了。”

“可强攻只怕那帮蛮人会对百姓不利。”

“多迟疑一日,就多一些人死。决定得早日做下,不可拖延了。”

“强攻倒是不难,可万一伤及无辜百姓该如何是好?”

主帐之中,庆王端坐其上,与刘臣等人就攻城一事,进行了几番商讨。而此间一直沉默的楚衡,这时终于出了声。

“我有一主意。”

早有将士们奇怪坐在角落里的青年,听庆王身边的亲卫说,是个和陆将军相交的大夫,很聪明,也能吃苦。

将士们大多只当是亲卫说说而已,毕竟青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叫他们一只手就能摁倒,可既然能被王爷留在帐中听他们议事,理当还有些本事。

见他开口,刘臣问道:“楚大夫有什么主意,难不成把你送进去,然后你在里头下药把人都药死?”

都说医者不害人。

楚衡从少时由姥爷教着认识草药开始,就一直反复听姥爷说,虽然有些草药带毒性,但在医生的手里,草药的第一作用,是为人治病。

像巴豆,它在所有影视作品中几乎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让人腹泻不止,甚至还带有小毒。胆同时,巴豆有助于治寒结便秘、腹水肿胀所引起的一些病症。

譬如泄泻痢疾、痰饮喘满、喉风喉痹、恶疮疥癞等症状。

“我方才看过了曲玉的地图。”楚衡起身行礼,“曲玉城中百姓的饮水皆取自于贯穿全城的一条河流。我在来时的路上,也曾打听过此方百姓饮水的习性,据闻大多家中都有水井,水从地下来。”

楚衡说这话时,一直注意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见他们颔首,这才继续道:“我看过地图,曲玉地势较之城中河流的源头来说是低的,水自源头流经曲玉城,再通过地下流出关外。也就是说,曲玉是下游。”

楚衡顿了顿,深呼吸:“诸位将军,我需要几味药,我能让曲玉城中的那些胡人,迫于无奈,打开城门,将我迎进城去。”

“进城后你要怎么做?”

庆王一直沉默地听着楚衡条理清晰地说出计划,此时听到他保证能够进城,不由追问。

楚衡笑:“进城之后,就如刘将军所言,再下几把药。”

庆王看着楚衡,目光沉沉,像是要将人抽经剥皮,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探一番。

刘臣显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和其他人一样,被楚衡的几句话,勾住了心肠,恨不能立马把全部的计划都听清楚。

可这时候,庆王却突然起身,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刘臣等人虽有些疑惑,但仍旧听话地出了营帐。站在帐外,一行人面面相觑,百爪挠心。

而帐中,没有了第三人的存在,庆王抬手揉了揉额角,沉声问道:“进城之后,只有你一人,又有何用,当真要下药?”

他看了看楚衡:“听闻你在扬州,有楚善人的名号。一个善人,也会下药害人?”

如果是楚三郎当然不会。

那是个宁可一把火烧死自己和粮草,也要让山庄里其他人都活下去的楚三郎,如果会医术,也绝对是个仁心仁德的大夫,大概打死也不会下药害人。

可楚衡会。

“并不是害人。”楚衡闭了闭眼,脑海中过了一遍可以利用的药材,说,“我现在要做的是救人的事。只要药材到位,我可以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加入水中,等城里的人喝下去,轻则腹泻,重则致幻、发热,造成痢疾、疫症的症状。这,还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他算准了曲玉城中现在粮食已经不够,加上本身就是座小城,等药粉出现效果后,他们必然会要求城中的大夫治疗。但药材的匮乏,以及百姓本身也中招的反应,想要活命,这帮人只能向外求助。这时候,他可以趁机混进城中。

“第三步又是什么?”

听完楚衡的第二步,庆王良久才问道。

“第三步,我会想办法打开城门,或者让守城的那些胡人跟流匪都动弹不得,好让你们借机攻城。”

“会有人死。”

“强攻也会有人死。还可能死的更多。”

楚衡并不冷血。可面对今时今日的一切,如果真要有人死,那也必须争取牺牲最少的人,以此来达到救出大多数人的目的。

毫无伤亡的救出所有人,他不敢保证,庆王和西山营的所有人都不敢保证。

“我只能做到尽量保住更多人的性命,等事了之后,那些死……那些人的抚恤,由我负责。”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楚衡并没有让人失望。

在庆王将他列下的药材交给刘臣,命其用最快的速度去附近买全所有药材的数量后,楚衡就把自己和随行的一个军医关在了一个帐篷里。

药材在黄昏前送到营帐。烛火当日就染到了天明。

清晨的第一抹晨曦在天际绽开的时候,楚衡走出了帐篷,身后跟着满脸激动,却同时虚弱地只能抓着帐帘哼哼的军医。

庆王走上前来看着他们。

“王爷,请先送一车粮食到城门下,想办法拖延住他们杀人的速度。”能救一人总是得救的。楚衡递出手中的药包:“这是药粉,洒进河里,顺流而下,每三天洒一次,等我进城后,就无须再用这个。三天后,水里的药效就会消失,不再影响任何人食用。”

他说完话,难得有心情开了个玩笑:“在我进城前,咱们自己兄弟也得多储存点水,辛苦几天。不然跟着喝了,只能委屈拉几天肚子了。”

第50章 【肆玖】楚大夫

楚衡的主意很快就奏效了。

在那群人再次拉出百姓威胁时,庆王派出刘臣与他们周旋,答应先提供给他们一车粮食,以此来获取时间去向明德帝恳求割让曲玉。

流匪们比胡人多一份心眼,担心这不过是个权宜之策,后头还有其他手段。但眼见着紧闭的城门前,载得满满的一车粮食,想要不心动,实在困难。

粮食很快被流匪收进城里,差一点被悬挂上城墙的几个妇孺哭啼着留下一命。

刘臣松了口气。回到营地里,瞧见从庆王府赶来的庆王门客魏德,刘臣拍肩道:“怎么过来了?”

“这帮胡人多狡诈,怕你们几个老大粗,满脑子只想着打打杀杀,上了他们的当,我特地过来给你们做个参谋。”

“说的倒是好听。”刘臣瞪眼,“你就是想在王爷跟前露脸,也该早些来这。现在过来,晚了!”

“怎么就晚了?”

魏德有些不明白。他昨夜听说庆王殿下已经到了曲玉,今天一早就赶了过来,营地里的情况还没来得及打探。

刘臣叹气,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道:“怎么对付曲玉里头的那些人,已经有楚大夫给了主意。你啊,就在边上搭把手吧。”

西山营里的军医中并未有人姓楚,倒是陆将军有位好友,前不久刚托人送了几车的东西过来,可不就是姓楚吗。

魏德吃了一惊,忙去主帐见庆王。果然得知,刘臣口中的楚大夫,就是那位姓楚的有钱郎君。

他看了看庆王的神色,提出想要见一见这位楚姓大夫,谁知庆王却摆了摆手。

“三郎他忙了一夜,才刚睡下,莫要打扰了他。”

不许被打扰的楚衡在睡了两个时辰后,简单地洗了把脸,就从营帐中出来。营中的将士们此时都严阵以待,见他睡醒了,苦着脸问:“楚大夫,你说这事算成了吗?”

尽管药粉之前在打下手的军医身上试用过了,也叫那军医上吐下泻地只能躺在床上哼哼,但将士们仍旧有些担心。

生怕这药粉往水里一倒,等顺流而下进到曲玉,早就没了效果。可想要再三追问楚衡,却又得了庆王的叮嘱,不好往他的帐篷里走,这才一个两个眉头紧皱,吊着颗心,七上八下。

楚衡笑了笑,抬头看着天。

按照水流的速度,再加上饮水的早晚时间不同,以及个人肠胃吸收能力的好坏来看,这个时间,差不多该有人起反应了。

“大伙儿等着便好。”他笑笑,见有个脸生的中年男子与刘臣站在一处,正往他这边打量,随即微微颔首行礼,“最迟三天,自会有人要我们给他们送去大夫。”

果不其然,到了楚衡说的第三天,曲玉的城墙上,满脸菜色的胡人与流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城垛上,冲着营地的方向一阵喊。

最先听到声音的士兵上前,半天没听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直到流匪哇啦哇啦吐了一阵之后,咬牙喊:“去把你们能做主的人叫来!”

能做主的庆王亲自骑马来到城门前,刘臣等人保护左右,牢牢紧盯周围。

“我们要大夫,要草药!”

“什么大夫,什么草药?”

“你现在不用管!去找几个大夫送过来,如果不送,我们就……我们就杀了这些人!”

流匪喊着,身后立即就有人推搡着几个同样面色难看的百姓过来。大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一不留神就能擦出血来。一个胆小的小娘子哭得不行,哭得狠了,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要为难无辜百姓!”庆王御马上前,“你们要大夫,本王可以找给你们,但是你们需要把城中的百姓都放了!不管你们要大夫做什么都可以!”

“不行!”有个粗通大延官话的胡人大喊,“只有给你们十个人!”

“一千个!”

“十五个!”

“五百!”

“五十!只能五十!”

庆王沉默,耳畔传来刘臣的低语:“王爷,楚大夫说了,能救多少就先救多少,实在不行,他会想办法。”

五十人……

庆王闭了闭眼,这比他一开始说的一千人要少太多。

“那就五十人。”

庆王抬头,看着城墙上脸色苍白,明显受了药粉影响的几个人:“本王这就叫人去找大夫。”

他说着转身,作势吩咐刘臣去附近城镇找几个大夫来,后头又传来那胡人的喊话。

“不要一个……要十个……要十个大夫!”

十个大夫,就是又要往曲玉里送进十个无辜的大延子民。

刘臣好不容易才从附近几个镇上凑齐了愿意进城的几位大夫,大多年过半百,有的满头风霜。唯一年轻的,就是与他们站在一处的楚衡。

这些老大夫不少已经是坐在医馆药铺里号号脉,带带徒弟的人,有的甚至早已归家,含饴弄孙。

送他们去曲玉前,庆王在营中郑重地奉上了酒水。他询问其中一位老者为何愿意来。

老者说:“徒子徒孙们年纪还轻,才刚成家立业,命精贵,还能多活上几十年,多救几十年的性命。我不一样,我老了,孙子也娶媳妇了,虽然可能瞧不见重孙子,可日后坟头上的酒总是少不了的。我去,比他们去好。”

手中的酒碗一时间变得很重,庆王久久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好仰头,一口干尽手中酒水,拍了拍楚衡的肩膀,低声道:“三郎,他们,就拜托给你了。”

十人换五十人,进行的比任何时候都要顺利。

曲玉的城门只打开了半扇,几个面色看着相对好一些的胡人和流匪从中出来,手里拿着刀枪,一边推过曲玉的百姓,一边一把拉过大夫们。

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被连拉带拽地拖进城,差一点就摔倒在地。楚衡上前一把将人扶住,怒斥道:“我们都是来给你们看病的,如果把人伤了,谁来给你们看病!”

胡人张嘴就要怒吼,肚子却突然传来咕噜响声,然后便是一阵难闻的气味从他身后飘来。

楚衡扶着老大夫后退几步,捂住鼻子,也挡住了微微扬起的唇角。

楚衡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药,只会让人腹泻、发热、产生幻觉,只要他成功进城,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治好城中的百姓。至于那些胡人和流匪,他还需要他们多受点折磨。

但那些流匪显然心眼不少,并不信任他们十个,与胡人一番商量后,直接将他们分别关押了起来。

挣扎间,楚衡将藏在袖中早已准备好的解药方子,塞进了方才他扶过的一位老大夫手中。

老者眼中划过诧异,却很快回过神来,握紧拳头,顺势跟着胡人跌跌撞撞离开。

这帮胡人将不同症状的百姓和自己的同胞分在不同的地方。楚衡被丢到了一群面黄肌瘦,成日呕吐发热的胡人中间。

不大的屋子里躺了数十人,难闻的气味就飘散在空气里。楚衡假作胆怯,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胡人一把推了进去。

“这里,都是得了瘟病的,你去治好,他们!”

屋子里的胡人虚弱地躺了一地,只有一两个看起来稍显健康地坐在边上,但也看起来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楚衡朝那几个看起来好一些的胡人走去,刚蹲下,伸手要去为其中一人号脉,手腕却突然被直接握住。

他心里突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挣开手,身侧猛地靠来一具身体,耳畔是对方低沉熟悉的嗓音。

“燕堂,是我。”

吹拂过耳侧的呼吸是滚烫的,就连靠过来的躯干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热。

楚衡一怔,随即将人扶住:“你,会说官话吗?”

旁边的胡人捂着嘴咳嗽,见这个被送进屋来的汉人大夫扶着明显胡汉混血的男人说话,咳嗽着转开了视线。

陆庭被楚衡扶到边上,与边上的胡人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显得特殊,也保障了说话无人能偷听。

“你怎么会来这里?”握着楚衡的手腕,陆庭脸色发沉,“曲玉恐怕是发生瘟疫了,不管你为什么来,都赶紧走!”

陆庭的体温偏高,这是发热的症状。

在这间屋子里,都是发热的胡人,哪怕仅剩的那几个看着还健康的,今早开始也有些发热了。

他不懂医术,可现在这种症状曾经听西山营的军医说过无数遍。

这是瘟疫。

“走不了了。”楚衡突然道。

他背对着屋里其他人,漂亮的脸孔上浮出笑意,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我制造的这场‘瘟疫’。”

这是什么意思?

陆庭表示惊诧。

楚衡却微微摇头,起身走到边上,为那些胡人依次号脉。

每个人的脉象都有些不同,但发热这一点上,却都大同小异。如果不是亲手制作了那些药粉,熟知药效,楚衡也极其容易将这些发热等症状,误认为是瘟疫。

一个时辰之后,门被人打开。

蒙着头捂着脸的两个流匪站在门外冲楚衡吵嚷:“你,滚出来!”

屋子里臭气熏天,楚衡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正要往外走。陆庭突然假作惊惶,扑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夫,你是不是要抛下我们?”

他一喊,屋子里其他胡人也都吃力地开始喊话。明明说的都是胡语,但楚衡从其中分明听出了惊慌失措,以及恐惧。

他看了看门外的流匪。后者气急败坏道:“快滚出来!会把他还给你们的!死不了!”

握住胳膊的手慢慢松开,楚衡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