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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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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门外的流匪。后者气急败坏道:“快滚出来!会把他还给你们的!死不了!”

握住胳膊的手慢慢松开,楚衡看了一眼陆庭,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咬咬牙:“你们放心,我这就出去和其他大夫们商量用药的事,一定能治好你们的。”

他说完,门外那两个流匪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吵嚷了几句,见楚衡终于出来,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人推了一把。

第51章 【伍拾】欲瓦解

所有的大夫都被集中到了城中一处医馆里,外头是身体较为强健的几个流匪和胡人在把手。部落的首领亲自来见他们,身边还跟着人高马大的流匪头子。

楚衡站在大夫中间,看着首领和流匪头子的脸色,微微垂下眼帘。

他算过概率。

曲玉的百姓大多被当做俘虏人质看守起来,吃的喝的都有定数。而那些胡人和流匪,必然会在此期间大肆吃喝,直到食物告罄。

因而,下到水里的药粉,吃进肚子里最多的,也一定是这些人。

他方才屋子里的那些胡人,就都是同样的状况。

而眼前的部落首领和流匪头子,虽然硬撑着,但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首领有些年迈,没说几句话,肚子就一阵咕噜,慌忙让身边几个汉人模样的女奴扶着离开了医馆。

流匪头子倒是多呆了一会儿,翻来覆去说着威胁的话,最后受不住也捂着肚子跑了。

一时间,医馆里,除了门前屋后守着的胡人,只剩之前进城的楚衡等人。

进城之前,大夫们就从庆王的态度中,知道和他们一道进城来的楚衡不是普通人。此时医馆里空下来,他们就都看向了一直到流匪头子离开前,都微微垂着头,作出一副胆怯模样的青年。

楚衡的年纪太轻,以至于是十人中最容易被怀疑身份的一个。但胡人天生不把他这种瘦弱的汉人,似乎只将他当做了一个很好欺负的对象。

人一走,楚衡抬头,眯了一下眼。

老大夫抬手,手中握着之前他塞来的药方,张了张嘴:“楚大……”

他说着,就要把药方展开,楚衡却在那一瞬间突然伸出手,稳稳当当地覆在了他的手上,遮盖住药方,也遮住了半开的门窗。

老大夫愣住。

十人围着一章圆桌坐着,面前都摆了茶水。

楚衡无声地扫了一眼满满当当不曾被人喝过一口的茶水,手指沾过水,在桌案上上下滑动,写了两个字——当心。

“可是瘟疫?”楚衡开口。

几位大夫们点头,各自讲了下他们去的屋子里病人的情况。大部分都是腹泻,也有发热的,几乎都集中在了楚衡呆的那个屋子里。

然而,有一个情况却有些古怪。

老大夫有些疑惑:“老夫去的那屋子里,竟全都是些老弱妇孺,看着也不像是汉人,似乎是……”

楚衡蹙眉,又在桌上写了个“等”:“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万不可让瘟疫蔓延开。”他又写了“药方”二字,而后便再不说话。

老大夫心知他这是不能过早让人起疑,抬头看了门窗一眼,在袖中展开药方,与其他几人互相示意,有模有样地商讨起这场“瘟疫”的药方子来。

他们没有被允许在医馆里碰面太久,不过粗粗定下了一份“药方”,很快就被人又重新送回到各自先前呆的屋子里。

陆庭靠着墙角,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了眼。

流匪还是和之前一样粗鲁,直接把楚衡推进了屋子。门口正好有个因为发烧出现幻觉,在地上爬动的胡人青年,楚衡一不留神,在他身上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在地上。

等到他特地走到陆庭身边,貌似全屋子里仅剩的一块干净地方坐下时,宽大的袖子下,手腕被紧紧握住。

“我没事。”他压低声音,视线扫过陆庭,然后又看向屋子里的病人。

“你说瘟疫是你制造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庭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放心。楚衡想要微笑,手腕上的痛楚却清晰地传递着身侧男人的怒意。

他低头,只好压低声音,一五一十将自己和庆王的计划,说给陆庭听。

陆庭沉默着听楚衡说完一整个计划。然而心底的惊涛骇浪,又如何会让楚衡知道。

在曲玉出事的时候,他侥幸因为会胡语,又是汉胡混血,蒙混过了那些进城的胡人。他被困城中,担心因为这些年与大钺氏的激战,叫人认出身份,更担心这帮胡人心狠手辣,对整个曲玉的百姓动手。

屠城,对于大钺氏来说,不过只是掠夺他人时,必要的手段。

但很快,他发现,这群胡人,有些古怪。

“他们可能,只是依附大钺氏的一支游牧部落。”

陆庭皱起眉头,因为发热,呼吸都有些粗重。楚衡捏了捏他的手掌,低声道:“我听其他大夫们说了,城中有不少胡人的老弱妇孺。刘将军说,三千胡人加五六十的流匪在这座城里,但就眼下看来,兴许那三千胡人中,就有那些老弱妇孺。”

“大钺氏出兵除了军妓,不会带其他老人小孩还有女人。”

“也就是说,这些胡人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才会举家铤而走险?”

陆庭摇了摇头:“真相如何,不该现在去想。我们得想办法,把城门打开,让西山营的兵马进城,救出全城的百姓。”

他侧头:“燕堂,你做好准备,看着无辜的百姓死在眼前了吗?”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楚衡耳畔炸开。

明明庆王之前也曾问过类似的话,可当他真正进入曲玉后,看到眼前这些人,心底未尝没有一丝犹豫。

“会有人死的。只要是战争,都会有人死,区别只在于,是死得其所,还是罪有应得。”

一切都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大夫们凭借着楚衡的那份药方,试着做出了第一份用于治疗“瘟疫”的药。按理,第一份药该首先呈送给首领,但首领不敢轻易服用,反倒是流匪头子,哇咧咧叫了几声,叫人抓来一个发热的汉人试药。

一碗药下肚,所有人都提着心。

当夜,那个试药的汉人体温下降,已经能睁眼说话。

于是第二份药,就成功入了首领的肚子。

之后,第三份,第四份……直到曲玉城中的药材用尽,也不过是发热的胡人和流匪都先退了烧,而腹泻依旧还在反复。

“城里的药材不够!”楚衡护住身后的老大夫,脸侧被流匪的刀锋划开一道浅口子。

“没有药,你要我们拿什么救人?”

“是啊,没有药材,我们怎么救人?”

曲玉是个小地方,医馆药铺不过寥寥几家,就连药材的存储都不多,哪里能够供应整个城。txtnovel部落和流匪之间为了药的事,已经发生了几次争斗,谁都想要自己人先好,但药材有限,给了部落就给不了流匪,更别提曲玉的那些百姓。

好在入城之后,城外的庆王就应当如约停下了用药,水里没了药粉,慢慢的这病也就能好了。楚衡因此并不担心百姓的身体状况。

“那就去找药。”首领找到楚衡等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但手底下的族人只七零八落好了一些。

老大夫看了眼楚衡,后者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得去城外找药材才行。这么多人,需要的药材也得不少,不然……”

“那就杀了那些百姓,省点功夫!”

阔步而来的流匪头子满脸络腮胡子,体格强健如小山。

楚衡心里突了一下:“不可,瘟疫并非人死就能止住,如果不能治好,哪怕是死人也……”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流匪头子突然拽过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姑娘,狠狠甩在地上:“你们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大夫们一阵腿软,楚衡握了握拳,跟着一道跪下:“我们都是大夫,大夫只想救人……只要药材足够,不会有人死的……”

比起流匪头子,首领的神色看起来就有些犹豫。二人似乎进行了一番谈话,末了到底还是允许他们去找药材。只是出城的人选,却由首领选定。

楚衡,被留了下来。

被选定出去找药材的人里,有老大夫他们。楚衡的药方在他们手中,那是倒进水里那药粉的解药。

但楚衡手里另有一副方子,是用来专门对付那些胡人跟流匪的。

他每日进医馆,偷偷攒下了不少需要的药材,然而转交给因为身体大好,已经被当做自己人,允许在城中走动的陆庭手上。

在距离老大夫们出城两天后,陆庭在楚衡的指点下,下药了。

这份药,和之前的不一样。

它能令人心悸,继而四肢无力,然后,按照计划,下一步已经略微康复的曲玉百姓就可以借机打开城门。只要城门一开,西山营就能直冲进入,无需费力地夺回整个曲玉。

但,楚衡计划好了一切,却偏偏发生了令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他和还在城中的几位大夫被请到了首领的面前,流匪头子抱着强抢来的曲玉姑娘在旁作乐。

姑娘双眼通红,蒙上了一层水汽,虽然挣扎,但手腕上,肩膀处全是通红的掌印。

楚衡远远地和她对视,她的脸上浮上羞愧跟难堪的神色,衣裙被粗鲁的掀开,露出单薄瘦弱的半边身躯。

“你们的药很好,药材来了,一定,快点做。”

首领满意地看着楚衡等人“唯唯诺诺”地俯身应承,正拿过酒盏,要往嘴边送,砰的一声,整个曲玉都震动了起来。

楚衡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外面。

狼烟!

城墙的方向升起了狼烟!

这是遇敌的信号!

“怎么回事?”首领吃了一惊,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巨响袭来。楚衡起身就要往外跑,有胡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口中大喊“汉人在攻城”。

那一瞬,楚衡忽然不动了。

地动山摇的火炮,震不动他的脚步,却震得他胸腔发疼,五脏六腑被搅做一团。

再次一声巨响,他忽然听见惨叫,回头去看,被流匪头子搂抱的姑娘眨眼间被砍断了脑袋。

殷红的血喷溅到了男人的身上,头颅在地动山摇间,滚到了楚衡的脚边。

那上一刻还鲜活的脸孔,满目惊慌,眼角的泪甚至都没来得及干涸,血已经流了一地。

楚衡看着,丝毫不觉他的鞋,他的衣摆都沾染上了那些血,只觉浑身胆寒。

不对,计划不是这样的……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第52章 【伍壹】人心异

这是真正的战场。

和那些在影视剧里看到的不一样,就在鼻息的血腥味,充盈着楚衡的头脑。

古人的炮火不比现代差,接二连三的巨响震动着整个曲玉。无数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在大街上嘶吼奔跑,企图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

胡人、汉人,你推我我推你,男人、女人,逃命时年纪和性别都不重要了。

老人被推搡到地上,被炸毁的屋檐墙壁轰然倒塌,顷刻间将人掩埋。

有茫然无措的孩子,不过是在人海中哭嚎了两声,就被人潮踩踏,倏忽断了性命。

那部落首领被身边的人护送着躲了起来,流匪头子手握大刀,二话不说就朝着楚衡等人砍来。

他护着几位大夫躲开刀子,脚下一扳倒,恰好避开划向脸面的刀锋,然鬓间落下的一束长发却被齐齐一道砍断。

他看着刀锋从鼻尖划过,心脏简直要跳出了喉咙。

“把这些人都杀了!”

有人大喊:“都杀光,让那帮攻城的孙子们知道,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们要屠城了!

楚衡睁大了眼睛。

这群流匪都是亡命之徒,可为了能从朝廷获取更大的利益,他们选择和胡人一起,拿曲玉的百姓当人质交换想要的东西。

可现在,他们只想以杀人为报复,报复城门外强攻的那些大延将士。

刀锋再次落下时,楚衡只能咬牙应对。

他的身后,还有一起进城的几位大夫。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儿有女,他们的家人还在家中翘首期盼,盼着他们安然无恙的回家。

腰间的银针已经用完,楚衡顾不上去考虑之后要怎么给人治病,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腰侧,眼角瞥见地上一把在慌乱间被那首领落下的匕首,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抓起匕首,扑上举刀欲砍向大夫们的流匪头子。

就在方才,屋子里的人顷刻间跑了个干净,除了这个人,谁也顾不上楚衡他们。

正面他可能拼不过一个常年挥刀杀人的流匪,但拼着一条命智取,兴许能有几分胜算。

他这一扑,手中的匕首清楚传来“扑哧”的声响,稳稳扎进了流匪头子的后背。

然而,匕首不过只能做防身用,杀人很难,更别说楚衡的位置是在背后。

这一刀下去,只是扎进肉中,却制不住他的动作。

受伤的流匪头子一声怒吼,手起刀落,一把砍掉了其中一个大夫的胳膊,而后猛一用力,甩开背后的楚衡。

匕首被紧紧握着,从皮肉中脱离。

楚衡摔倒在地,仰面躺着,浑身发抖。

从前常听人说,反派死于话多。可跟前这个反派,话真是少的可怜。

楚衡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苦中作乐的想,呼吸却依旧剧烈。

炮火声音依旧如雷,惊慌的尖叫始终不断。

他看着又一个跑进屋子想要躲藏的老婆婆,因为腿脚不便,被紧追而来的流匪一刀砍下头颅。

鲜血喷涌,门口处,已躺了不止一具尸体。那些死不瞑目的脸,印在他的眼前。

“把他们都杀了,别让他们逃走!”

正欲逃跑的大夫被几个流匪堵在门内,楚衡眼睁睁的看着方才断了一只胳膊的大夫将其他几人挡在身后,义无反顾地扑向堵门的流匪。

明明隔着那么远,楚衡却觉得那些血都喷涌到了自己的脸上。他看着被丢弃在一旁的尸体,握紧匕首,再一次扑向了流匪头子。

药效!

药效呢!

明明他让陆庭放了那些药,为什么还没起效!

再度被狠狠打落地上,眼看着迎面就要落下足以将自己劈成两半的刀锋,楚衡忽的笑了。

他居然给忘了。

如果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强攻,再过半个时辰,药效就要起来了。到那时,城中所有的胡人跟流匪,都会因为药效,失去反抗的力气,而后,他会打开城门……

强攻……到底他妈是哪个人指挥的强攻!

就在刀锋落下的一瞬间,楚衡清楚地听到了近处的几声惨叫。流匪头子转身去看,给了楚衡顺势躲过的机会,然而不过一个眨眼,背后刀风袭来。

与此同时,熟悉的却意外带着沙哑的声音喝道:“燕堂!”

破空而来的箭,在楚衡回头的那一瞬间,势如破竹,径直射穿了流匪头子的脖颈。

锋利的箭头扎破喉管,断绝了他再度逞凶的机会。

轰然倒下的流匪头子似乎还有几口气,挣扎着伸手就要去抓楚衡的脚腕。

楚衡不想动,却想也没想的抓住匕首,往他的脖子上又割了一刀。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浇了他半张脸都是腥臭的殷红。

他有些腿软,看着陆庭手握长弓疾步走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有没有受伤?”陆庭半蹲下身,看着眼前的青年心底发疼。这张漂亮的脸孔上满是鲜血,看不出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楚衡摇摇头,直愣愣地看向他:“是谁攻的城?”

“不知道。炮火最先是从西城门响起的。”

“西城门?”

楚衡看着陆庭,良久,问:“西面……是不是胡人关押曲玉百姓的地方?”

陆庭抓过袖子,仔细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想起一路过来看到的境况,心里一阵抽痛:“对……那里,最先被炸……不少关押百姓的屋子都塌了,活着的人趁机跑出来……”

不跑就可能会被西城门外的投掷进城的炮火炸死,跑却又落入那些流匪的手中。

楚衡忽的发笑。

都是死,跑是死,不跑也是死。

明明可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明明可以……

外头开始有马蹄声,有人马穿行的声音,楚衡清醒了些,抓住陆庭的手腕,哑声问:“城门开了?”

陆庭将人扶起:“西城门先破。主城门那,这个时候应当也破开了。”

“药效也起了吧?”

“应当起了,刚才杀人的时候,那几个流匪有些握不住刀。”

楚衡沉默。

周围的血腥味还在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想往外走,却被陆庭拦住。高大的男人挡住了门外的满地尸骸,缓缓摇头:“别去看。”

曲玉终于被夺回来了。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所有人高兴的事情。可看着满地尸骸,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西山营所有进城的将士们,无人能笑出声来。

甚至于,在看到被陆庭用找来的帘子裹住全身,挡着眼睛抱出来的楚衡时,他们都惭愧地避开了视线。

庆王带着人搜查整个曲玉,将所有因为药效起来,无力反抗的胡人和流匪抓了起来。很快也发现了这些胡人竟还带着老弱妇孺前来。他去见楚衡,却被因为还未回城,凑巧躲过一劫的老大夫拦在了房门外。

楚衡发烧了。

甚至在病中,还在不断地做着同样的噩梦。退烧的药喝了一副又一副,安神养气的药也喂了几碗,可不用猜也知道,床榻上皱着眉头不住冒汗的青年,始终陷在那铺天盖地都是血色的梦境中。

直到曲玉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活下来的百姓们在服药后,都恢复了健康,楚衡终于退了烧。

已经是天黑,屋子里唯一的一盏烛灯明明暗暗地摇晃着烛火。

楚衡睁开眼,微微侧头,就看见了抱臂坐在床尾处的陆庭。

他很忙,西山营入城后就一直跟着忙里忙外,只有入夜后才能得空守在床边。楚衡几次混里混沌地睁开眼,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坐在床尾,抱着臂,闭着眼,似乎是在小憩,却肩背依旧挺直。

“成檀。”楚衡开口。

陆庭猛地睁开眼,几步走到床头,俯下身:“醒了?”他伸手摸了摸楚衡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再滚烫了,“饿吗,起来吃几口东西?”

楚衡摇头。

陆庭心里松了口气,忽的把人往床里轻轻推了推,而后上床躺在床沿,伸手将人整个搂进怀中。

他心底一直在后怕。

曲玉出事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是要怎么把人都救出去。可当得了“瘟疫”后,他却想到了远在别云山庄的楚衡。

他心爱的人才在不久前表露了对自己的一丝想念,如今却可能连最后一面都难以再见,要说不难过,那定然是假的。

可真的看到楚衡时,他差点发疯。

他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一不留神碰到了楚衡的后背。听到怀中倒抽冷气的声音,陆庭有些慌张地松开手臂:“碰到了?”

楚衡忍痛笑了笑,抬头亲吻他的唇瓣:“没事,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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