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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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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刁难,想到她的屡屡忍让,我不得不怀疑,岳父既然能够教出她这般聪慧、大度的女儿,那岳父又怎么可能会是狡诈、奸恶之辈?”

卓闻人心中一惊,双眼圆睁的瞪着东方随云,他明白东方随云的话外音了,如果顾自强不是狡诈、奸恶之辈,那谁才是?

“信不信由你。可以说,你的大嫂改变了我许多。从开始我期望报仇,到后来期望岳父真是误杀我爹,再到后来母亲告诉我一切后我竟……呵呵……做为东方家的子嗣而言,我真的很不孝,很不孝!”

看出东方随云的痛苦,卓闻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拍了拍东方随云的肩以示理解。如果这件事放在他自己身上,只怕也会如东方随云般不知所措。这是卓闻人第一次看到如此痛苦、如此迷茫的东方随云,一扫以往的意气飞扬,一扫以往的目光熠熠,一扫以往的淡定自信,一扫以往的从容不迫……长叹一声,卓闻人狠狠的夺过东方随云手中的酒杯,用手紧紧抓住东方随云的肩头,“大哥,既然如此痛苦,有没有想过,算了。”

“怎么可能?”东方随云伸出双掌捂住自己的脸,手肘撑到了双膝上,声音若洪钟嗡嗡的传来,“那份名单就似一个梦魇,夜夜向我呼啸扑来,我不得不查下去……不得不!这件事查下去的结局只有两个,一,岳父是大奸大恶之辈;二,我父亲是大奸大恶之辈。若岳父是大奸大恶之辈,以国之器法,我当诛之,如此一来我势必失去你大嫂。如果我父亲是大奸大恶之辈,人死万事休,我定不会让国人翻出老帐来侮辱我的父亲,所有的罪当由我来受,那个时候,我必不会连累你大嫂……这件事,无论是哪种结局,对我而言,都是失去她。”

东方随云很少和人说心里话,即使亲近如擎苍、万年青,他也不会如此的全抛心声,只有在卓闻人这里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说了心中的苦后,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只到心里渐渐的平静,他方重新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以平静的神情看向默默喝着酒的卓闻人。

“其实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卓闻人是希望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这事忽略过去,从此不再提及,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一世情缘。“我又何曾没有这样劝说过自己?可开弓已没有回头的箭,对母亲、对顾家、对东方家,我必须有一个交待……”说到这里,东方随云笑得勉强,“既然注定我将失去她……对于第一种结局,我卑劣的希望用一个孩子锁住你大嫂会离开我的步伐。对于第二种结局,我更卑劣的希望能够有一个孩子,在没有你大嫂的日子里,这个孩子将会是我对她所有的祈盼和寄托。”

虽自私,但也是委曲求全,爱人之心无过错。卓闻人心内叹息,抓起酒壶迳自走到床榻边,歪身床头,跷着腿,就那般对着壶喝着酒。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朵恶之花下如何结出善之果?也许连老天都在惩罚我,惩罚我不知道缘惜眼前人,惩罚我的自私卑劣。”见卓闻人抬眼看着他,东方随云苦笑说道:“你大嫂的身子不适合孕育子嗣,至少是近段时间不可以。”

卓闻人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是啊,是啊,大嫂的身体确实很不好啊,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嫂在我那里曾经流了好多血啊。”

东方随云闻言心惊,“血?”

卓闻人直是点头,“是啊,浑身上下都流着血啊。即便是手指甲缝中都有血涌出。吓死我了。我急着请来郎中,可不想那些郎中一见大嫂的情形,都吓得跑了。直到大嫂清醒,她自己写下药方我才到御街医馆替她抓药的啊

在卓府见顾青麦神色尚好,一直以为顾青麦再未出现那浑身出血的一幕,如今听了,东方随云由不得担心,接着他又缓神说道:“放心,你大嫂吃了无极之土木豆蔻,应该不会再出现那吓人的现象。”

“你是说你见过大嫂浑身出血的现象?”见东方随云点头,想着顾青麦已然吃下一粒无极豆蔻,也知道那无极豆蔻有起死回生之药效,想必她的身子应该再无大碍了吧?卓闻人又问,“那大哥决定和大嫂生个孩子吗?”

东方随云苦笑着摇头,“如果当初我还存着那自私的想法的话,如今却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

“一来,张太医、罗太医他们告诉我,你大嫂的命活不过今年秋天。二来……”

不待东方随云的话说完,卓闻人吓得再度蹦了起来,凑近东方随云面前,“秋天?”接着,他快迅的掐指算着,“那,只剩下半年时间不到了?”

见卓闻人这般惊慌,东方随云倒是笑道:“不必惊慌,你忘了,你大嫂吃了无极之土木豆蔻的事?”

他怎么又忘了无极豆蔻?想必是关心则乱了吧?卓闻人心中莫名的苦笑,接着又听东方随云说道:“可是,只一粒土木豆蔻不能解决你大嫂目前的病体,最多只能支撑她活过今冬。张太医、罗太医说,如果弄到其余的浴火、若水两粒无极豆蔻的话,可以保你大嫂活过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他们二人也许就能找到救治你大嫂的法子。”

“那两粒豆蔻在什么地方,我替你去取了来。”

东方随云感激的拍了拍卓闻人的肩,“第二粒无极之浴火豆蔻在西陲大漠狼王庄少蒙手中,第三粒无极之若水豆蔻在南疆疆主乌诺哲手中,依张太医、罗太医的吩咐,必须先吃下浴火豆蔻,最后吃下若水豆蔻。如果顺序吃反的话,吃了也是枉然。”

“我和庄少蒙还算有些交情,如果开口从他要,也许他会卖我一个面子。只是那乌诺哲,他太过阴毒,我和他少有交集,只怕不好弄到手。”

“这个我想过了。今秋有两位皇子出世,到时候我建议陛下邀庄少蒙和乌诺哲前来喝酒,看能不能和他们套套交情将那两粒无极豆蔻弄到手中,如果实在是弄不到,只好想些非常手段了,只是……就算你大嫂的身子好了,我都有些担心她因了孕育子嗣会不会再度丢命?是以如今……我只期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孩子的事暂时放到一边罢。”

“原来大哥爱大嫂这么深啊。”卓闻人有些呆愣的重新抱着酒壶走到床榻边,重新倒在床头,再度跷起一条腿放到床缘边,又直是对着酒壶喝着酒,半晌,他才道:“既然那条路你要走下去,那么你托我办的事我已了解了一二,你要不要听?”

韵华易逝,流光催人,转眼春去秋来。何必惆怅亲爱分离?很多时候,不知道也许比知道要好上许多,糊涂比清醒要好上许多。东方随云抬头看向窗外那淡淡的月色,突地,那月儿似乎幻化成了许多人的脸,有母亲的痛哭、有妻子的笑脸、有岳父的撼山之气……一时间,一股股凉意直透心底,身子一震,东方随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唉,大哥,看你那样子,其实你不想听啊。你怕,怕小弟查到结果,一旦结果明了,无论哪种情形,你就会失去大嫂,是不是?与其这般担惊受怕、患得患失,不如不知道罢。”

这么多年了,必须有一个交待!东方随云平复心神,回头坚定的看着卓闻人,“不,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大嫂的母亲顾老夫人不知来自何处,只知道她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和顾老爷子的感情甚深。可奇怪的是,顾老夫人的武功明明高出顾老爷子许多,可顾家的两位公子所学的武功却不是出自顾老夫人,而是出自于顾老爷子。”

“想必岳母的武功再高强也抵不上男儿武功的刚猛。再说男儿本应该学刚猛之流的武功。”

卓闻人闻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顾老夫人的死很是可疑。”

可疑?东方随云吃了一惊,“我听你大嫂说过,岳母是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而亡。”

“表面上看是那样,可我走访了那里所有的稳婆,那些稳婆中不乏替顾家两位公子接生的人,她们告诉我,顾老夫人的身子很好,前番都能顺利的生下两个儿子,后面的第三个孩子绝不可能导致顾老夫人出血而亡。而且顾老夫人怀着大嫂的时候,顾府的二公子都十岁了。是以,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妇人恢复生养的体力。”

这说明了什么?是有人谋害吗?东方随云震惊的看着卓闻人。

似乎知道东方随云心中所想,卓闻人又道:“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虽然正逢战中,但身边还有几个亲随女兵跟随,是以不可能遭人陷害。我后来去察过,那几个亲随女兵随着顾老夫人的死皆已退役,好在军中尚留有她们的档案,本元帅好不容易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幸亏还活着一个啊,你知道那位女兵说了些什么?”

不自觉的感觉到紧张,东方随云接口说道:“什么?”

“那位女兵说,顾老夫人待她们几个女兵恩重如山,是以,顾老夫人即使仙逝了,她们也要维护顾老夫人的威望。”

维护?威望?什么意思,东方随云糊涂了。

“当然,本帅的难缠令那仅活的女兵不厌其烦,终于给本元帅缠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眼睛倏地一亮,东方随云即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卓闻人,只听卓闻人又道:“那女兵说,事隔这么多年,几位相约死守秘密的老姐妹均已仙逝,如今我找上门来只怕也是天意,天意让她不将那秘密带到地下。于是,她就告诉了本元帅那个秘密是什么。”

“快说。”东方随云有点懊恼卓闻人卖关子了。

“她说,事隔这么多年,回想顾老夫人生孩子的那一幕,至今觉得恐怖。”

恐怖?东方随云心中一动,“难道不是产后大出血?”

“到底是什么原因,那位女兵说连她们都分不清了。反正那个时候,顾老夫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包括眼睛、耳朵等七窍……哦,对了对了,包括手指甲缝都在流血啊。”

手指甲缝?东方随云猛然觉得心倏的缩紧了,接着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眼见着东方随云似乎非常痛苦的揪着胸口,卓闻人吓得从床榻上蹦了下来,一下子跳到东方随云的身边,伸手扶着东方随云坐下,“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颤抖的伸出手,东方随云抓着桌上的杯子喝了少许酒,总算稳定了心神。“后来呢?”

“哦,大哥是不是联想到了大嫂也曾经手指甲缝中出血的事?你担心大嫂和顾老夫人之间是因了……因了遗传才导致……导致大嫂时不时的出现浑身出血的现象?你是怕大嫂总有一天也会……也会那般?”

抹过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东方随云直是问道:“岳父就没有怀疑过,毕竟手指甲缝中都有血涌出,如何解释?”

卓闻人叹了口气,“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正在战中,当时她的身上有着许多敌将的血,所以当顾老爷子赶到的时候,那群女兵只说顾老夫人脸上、手上的血是敌将的,顾老爷子也就信了。再说当时,顾老爷子看着顾老夫人……唉,听女兵们说,一时间,顾老爷子那乌黑的头发都花白了呢。”

是恋妻之深么?如此有情有意的男儿怎么可能……东方随云的心由不得颤抖起来。

“那群女兵见顾老爷子伤心至厮,一时间更不忍心告诉顾老爷子实情了,她们担心顾老爷子承担不了事实真相,是以,她们只说顾老夫人是亡于产后大出血。”

原来岳母是死于全身性的大出血,并不仅仅是产后出血?一想到顾青麦那浑身出血的一幕……东方随云的心思不知飘了多远,耳边再度传来卓闻人的声音,“其实,这件事还有更诡异之处。”

东方随云心思敏捷,很快就领悟到了另外还有什么玄机。是以收回心神,仔细的听卓闻人说道:“那个女兵说,当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额头有血光闪过,接着额上出现一粒若水滴状的胭脂痣。”

水滴?胭脂痣?血光?东方随云拍着脑袋若有所思,总觉得相当的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也许当时岳母浑身出血,导致那流在额头的血状若水滴也说不定。”

“我当时也这么解释。可那女兵说,平时顾老夫人化妆的时候总喜欢在额头画上水滴胭脂痣。可那天敌方是夜袭,顾老夫人还没来得及上妆就披甲上阵,额头上绝对没有画胭脂痣。而偏偏在顾老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忽地出现胭脂痣且绽放着血色光芒,如果只是她一人见了那就当看误了也罢,但她们几个女兵都看见了啊,这就不好解释了。哦,对了,特别是在顾老夫人血流尽的时候,那胭脂痣极度的妖艳而后一闪而逝。”

“血流尽?”东方随云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张、罗两位太医‘血吐尽,自是药石罔效了,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时的响起。

“那几个女兵想着顾老夫人对她们的好,想着顾老爷子对她们的好,这般诡异之事若传出去,只怕会惹得边陲动荡不安,再说逝者已逝,她们也不想让顾老爷子痛心,是以她们都没有对顾老爷子说这件诡异的事。”

没有听卓闻人在说些什么,东方随云整个人就陷进那‘血流尽,三个字中。

“这是顾老夫人的事情,还有顾家两位少爷的事,大哥还想不想听?”看着东方随云从未有过的颓废,卓闻人不忍心的说道:“顾老夫人的事你听得已是耗尽心力了,顾府两位少爷的事就不说了吧?”

东方随云倏地回神,“说。”

“好吧。顾家两位少爷的生平就简单了许多。顾家大少爷战死沙场时年仅二十,尚未娶妻生子,后圣上追封骠骑将军。顾家二少爷战死沙场时年仅十五,更是未婚,后圣上追封龙骑将军。”

这件事情东方随云也有查过,十年前的檀渊之战,在自贡地区的金沙江畔、澜沧卫城旁边,大业军队和南疆铁骑血战七天七夜,双方死伤无数。许多人尸首分离,有的被战马踩得面目不清,有的被战马踩得只剩下骨头渣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是以无论是大业主帅还是南疆主帅,达成一致协议,将所有人就地掩埋。然后那些未回营报道的人都以为国战死上报朝庭。顾府的两位公子顾昊苍、顾昊穹同时阵亡于那一场战争,尸骨无存。

似乎能够看到那场战事的惨烈,东方随云闭上眼睛,“没有逃兵?”

“你说的是十年前你在自贡地区无意中偷听到那林府台的话吧?知道林府台家有一个侄儿是逃兵的事?”见东方随云点头,卓闻人又道:“按时间推算,那个逃兵应该是檀渊之战中的逃兵。我按你的吩咐去查了的,十年前的血战中,林府台确实有一个侄儿战死沙场,报的是英烈,并发放了怃恤金。我去查了林府台一家老小,那个侄儿确实不在了。”

“当然不会以原来的名字存活于世,肯定是以另外的名字存活于世。”东方随云冷静的分析,讥笑道:“可惜的是,我掌权的时候那个假仁义的林府台已是致仕回了家乡,否则我一定要让那林府台好好的看看本相是谁?至于他那个侄儿么,本相有映像,右眼角有一显眼的青胎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山不转水转,只要他林家的人还想在官场上混,本相相信总会再见到他的。倒是本相的大舅子和二舅子……闻人,如果有人对我说他们还活着,你信不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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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回竞渡

端午,应皇太后之邀,顾青麦再次入皇宫赴宴,此次宴会的场所摆在了御湖。御湖上停着两艘画舫,舫高两层,四面开窗,坐在舫中,可以看见御湖四面的景象。文武大臣们占据一艘画舫,应邀出席的女眷则上了另外一艘画舫。

为了烘托节日的气氛,御湖岸边还停着四艘龙舟,船体狭长、细窄,船头饰龙头,船尾饰龙尾,龙尾上刻着鳞甲。龙头的颜色有红、黑、灰、白四色,将四艘龙舟很好的区分开来。

顾青麦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景象,自是有些好奇,是以四处看着。除去一应的茶水以外,这满画舫的主食是以粽子、糕点、咸蛋为主,酒则是以雄黄酒为主,净手的盆中装的都是煮好的兰汤。因了和卓闻人逛街买过这些端午用品,她多少知道那挂在画舫四周的是艾叶、菖蒲、榕枝等物。

顾青麦正张望间,只闻岸上传来‘陛下驾到、皇太后驾到,的话,紧接着,当所有的人跪下的时候,再度传来太监‘祭祀典礼始,的话。

一如民间看到的那些祭祀活动,无非是点香烛、烧纸钱、念祭文等,只是不同的是,念完祭文后,那群太监、宫女居然将供在供桌上的鸡、米、肉、供果、粽子等物都丢到了湖中。顾青麦睁大眼睛,“浪费啊。”

“这是去邪崇、攘灾异,祈求农业丰收、风调雨顺,家事、国事万事如意。”回话的是一个妇人,她又指着远处的龙舟,解释说道:“同时也是保佑待会子划船平安,图个吉利。”

虽不认识身边这跪着的妇人,但因了这妇人的解释,顾青麦对她生一股好感,点头道了声‘受教,谢谢,。

妇人却是红着脸,低回了声‘不用,则再没出声了。

祭祀完毕后,宸天佑和皇太后等一众人在太监、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向画舫行来,宸天佑带着老七宸天极自是去了文武百官的画舫,皇太后则是携着许曼容、夜柔等人到了女眷的画舫。一时间,君臣礼仪行毕,众人都坐了下来。

皇太后亲热的拉着顾青麦的手说道:“听东方相爷说上次你身子不好,病了,可好些了?”

“老佛爷厚爱,臣妇的身子好了许多。”

“这手怎么还是冰凉了的?”

顾青麦恭敬回道:“打小身子就如此,习惯了。”

“想来是缺血所至,这可得好生调养,女人缺血可不是好事,要不得。可不要为东方相爷省银子,女人啦,得先好好的善待自已。”

皇太后为什么会对她格外的关注?顾青麦心中有几分明白。既然皇太后没有挑明,她顾青麦当也不挑明的好,没有回答皇太后的话,顾青麦只是报以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捡着皇太后喜欢的问道:“怎么不见八公主?”

一提起宸婉君,皇太后就笑逐颜开,“谁知道又疯到哪里去了?不理她。”

皇太后语毕,湖面上就有了动静。紧接着,有近百个太监纷纷往那御湖中停放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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