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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毒妃-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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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宛儿虽然在炫耀,可慕浅画看得出,她更多的是恨,对她的恨吗?可她一点都不怕。

“那就动手啊。”

如今若皇甫宛儿动手,她还真是求之不得,根据如今的情况来看,皇甫雄应该是控制了整个皇宫,将皇宫所有人都给调换了,一夜之间,能做到如此地步,慕浅画都有些佩服。

“是吗?你又怎知我没动手呢?”皇甫宛儿眼底浓浓的笑意,如刀剑般锐利。

皇甫宛儿的话,让慕浅画心底深处一抹不好的预感。

“你果然聪明,难怪所有的人都说我不级你,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动手的不仅是城中所有的水源,当然慕王府我也不会忘记。”她不惜再一次受尽万虫撕咬,为的就是让慕浅画再也无从解她内体的毒,当初她被皇甫家压制着,不能对慕浅画出手,如今皇甫家的未来,远不及她心中的仇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破坏了皇甫家的利益,那么她就拖着整个羽城陪葬。

“是吗?你觉得我没有准备吗?”慕浅画心有不安,但却十分镇定的说道。

昨日慕东辰已经悄悄将上官瑶、宝儿以及悄悄送入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若皇甫宛儿当真动了手脚,只怕羽城将被血染红。

城将被血染红。

“看来,你果然很冷静,对我,我忘记告诉你了,褚三思今日递给赫连景腾的茶,是我亲手沏的。”皇甫宛儿不信,此时此刻,慕浅画还可以如此冷静。

许是和慕浅画对峙,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皇甫宛儿额头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汗珠,她不求其它,要的就是鱼死网破。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解放了你的本性。”慕浅画十分认真的看向皇甫宛儿道。

今日的皇甫宛儿,如同鬼魅,这份狠毒与算计,绝非是皇甫宛儿本身可以达到如此地步的,根据如月的说法,皇甫宛儿十分畏惧皇甫雄,如今此举,她想要葬送的不仅是她身边的人,更是连皇甫家的人也一并牵连在内,这种方式她唯一的解释就是疯子复仇。

“去死吧。”

皇甫宛儿满是伤痕的脸色,露出务必狰狞的笑容,向着慕浅画冲过来,完全一副鱼死网破的状态,问琴上前,直接刺穿了皇甫宛儿的心脏,银色的长剑瞬间变黑,慕浅画一个飞身上前,打掉了问琴手中的如长针般的剑。

“主子,这个是……”

问琴从未见过,毒还可以如此传播,意外的同时,心一阵发凉。

“鬼魅至毒。”慕浅画双目深沉,十分沉重的说出了四个字,每一个字仿佛重有万斤。

“那是什么?”问琴自从认识慕浅画以来,从未见过慕浅画如此沉重的神情,也从听过慕浅画如此沉重的语气。

鬼魅至毒到底是什么,她也算是读书万卷,脑海中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来自地狱的毒。”

慕浅画只说出来几个字,再也没有解释,其实,她也不清楚鬼魅至毒究竟是什么,知道这个还是因为当初北冥君家的时候,一本满是灰尘的古籍上看到的,当初她的目的是为赫连殇解毒,并未在意,那本书的记载也并不完整,只有一个大致的介绍,至于解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无解。

“主子,先进去看陛下。”问琴见慕浅画突然神情呆滞了,立即提醒道。

慕浅画点了点头,两人进入寝殿内,殿内早已没有了赫连景腾的身影,问琴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

“跟我来。”慕浅画说完,走到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屏风前,打开了暗格,一条密道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穿过长长的密道,进入一间密室中,慕浅画见到褚三思正坐在窗边,似乎在等候她的到来。

“你终于来了。”褚三思没有回头,因为就算他不回头,也知道来的是何人。

“为什么?”

褚三思是太监,跟随赫连景腾多年,赫连景腾甚至将褚三思作为知己,褚三思也从未有过不满,她不明白,为何褚三思要背叛赫连景腾。

“太子妃,或许是宿命吧。”褚三思回过头,看向慕浅画,那双透彻的双眸依旧能看清人的灵魂,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慕浅画透彻,他多年来,从未惹来过任何人的怀疑,唯独慕浅画对他有过怀疑,他很庆幸,因为他在慕浅画的眼中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复仇吗?上一辈子的恩怨,向其后人复仇,你不觉得不妥吗?”她未曾见到过褚三思对赫连景腾流露出恨意,唯独对皇宫,他似乎感受到了敌意,特别是在慕心柔的院子,根据她的查证,哪里曾住过一个从南楚来的和亲郡主,但那个郡主并未得到先皇的临幸,但在入宫九个月之后,却诞下一子。

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她也无从得知了。

“是啊,上辈子的仇,所以我无从逃避,因为这就是宿命。”褚三思见慕浅画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赫连景腾,随后有继续说道:“你放心,陛下中的不过是强效的迷。药而已,皇甫家随时我的宿命,我虽无从选择,但我还不至于相信皇甫家的人。”

“原来是分家中人,看来计划了无数代传人,计划终于实施了。”从褚三思的话中,慕浅画知道了褚三思的母亲,其实就是当初南楚那个和亲郡主之子,只是同样也是皇甫家的人,若她没记错,那个女子同样姓薛。

“是啊,不过是奢望而已,你杀了我吧。”他不能不动手,但最起码,他可以选择死在何人的手中,他没有选择,赫连景腾的确待他不薄,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次他跟皇甫雄下毒,其实是为了保住皇甫雄的性命。

慕浅画微微一笑,天蚕丝划过褚三思的颈部,一缕花白的头发落下,片刻后,褚三思惊讶的睁开了眼睛,他一直认为慕浅画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为何此刻会手软。

“你换了茶,我感激你,所以我饶了你一命,你欠我一个人情。”

“太子妃好算计。”褚三思笑道,他是在求死,没想到却欠下了一个人情。

“时间急迫,我来不及解释,问琴你传信给保护赫连明的人,让他送地宫的密道护送赫连明离开羽城,褚公公,父皇就麻烦你了,无论如何,明天黎明之前,一定不要让父皇醒来。”

二人听着慕浅画的语气,他们不知道为何,只是感觉到了慕浅画这个决定的沉重,像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慕浅画很庆幸当初让暗一绘制了整个地宫的图。

“主子。”问琴微微皱了皱眉,此时此刻,她的确不想离开,保护赫连景腾还好说,只是不明白,为何慕浅画要保护赫连明。

“这是命令。”慕浅画眼底闪过一抹尖锐的光芒,随后道。

“是,属下遵命。”

鬼魅至毒原来是用人来培养的,是唐老吗?慕浅画心存疑问。

“太子妃,小心皇甫家的长老。”褚三思忽然想起了那封信,又想起今日之前见到皇甫雄的情景,突然明白了很多,他虽然猜不到那人是谁,但知道上一辈子恩怨的人,只有皇甫家的长老。

褚三思说完,慕浅画转身离开,褚三思第一次觉得,慕浅画神情中,似乎带着一抹悲伤。

071 纷争起

离开长寿殿之后,慕浅画直接去了御医院后面白老的院子,外面的形式紧张,锦儿用奉命保护楚婵,手中虽拿着一般古著,但文字却未达眼底。

“主子。”慕浅画的身影刚走进院子,锦儿就立即迎了上去,见到慕浅画来的这一刻,她的语气却有沉重了几分。

锦儿虽然不跟在慕浅画身边,但却十分了解慕浅画,若无要事,慕浅画绝不会此刻来这里。

“浅画,可是出什么事了吗?”楚婵跟在慕浅画身边也有一段时日,虽然不说完全了解慕浅画,但她从小看尽了宫中众人的脸色,加上慕浅画虽然淡漠,但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从慕浅画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同时楚婵心中也明白,皇甫雄所有的计划,以慕浅画和赫连殇的能力,一举灭之,完全不在话下,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婵儿,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看的那副地图吗?”地宫的地图当日在太子府的时候,慕浅画为了防止楚南天找到楚婵,曾经给楚婵看过,若楚婵想要逃离,便多了一条出路。

“记得,浅画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楚婵不解的同时,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顿生。

“皇甫宛儿在羽城下毒,我希望你可以尽快离开。”

其实,慕浅画之所以来告知楚婵,是因为明白了楚南天的舍弃,楚南天虽然伤害的楚婵,楚婵也发誓要放弃楚南天,可楚婵爱楚南天入骨,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

皇甫宛儿虽死,但以她对皇甫宛儿的了解,无论是幕后之人还是皇甫雄,都不会轻易对楚南天父子动手,但若染上了毒,那也与人无尤。

“什么毒,还是变化之毒吗?难道连浅画也无法解吗?”楚婵的神情十分惊讶,眼底更是透着浓浓的担忧,百姓如何她或许不关心,但伤及无辜,却令人唾弃。

“若是变化之毒,或许我还有解毒的时间,但这一次,我也没有把握,或者说是无解吧。”慕浅画语气很沉,锦儿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浅画。

“他呢?”楚婵脑海中闪过楚南天的身影,自从楚南天来羽城之后,一直在找她,她都知道,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可他最终没有跨过这最后一步,她心底深处甚至还有些失望。

“暂时没有中毒,但此毒传染性极强,入夜之后,就难说了。”慕浅画并未隐瞒,这是慕浅画口中第一次说出了关于鬼魅至毒的毒性,锦儿和楚婵只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刺骨,初夏的季节,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

“其实,南楚节节败退,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作为朋友,我既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心,又希望你可以远离伤害,但最终的决定,都取决于你,当初你说想请亲自上战场,我并未达成你的愿望,但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这是我仅能做的,但你只能带楚千岚和楚南天二人离开,且绝不让第三人知晓,你可能做到。”

慕浅画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地宫的密道通向城外,决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否则若是有染毒之人逃离羽城,后果不堪设想,不知是命运还是机缘巧合,她得知了所谓的鬼魅至毒,原本以为其并不存在,可如今的确认后,却让她有些惧意了。

“谢谢你,浅画,我再考虑一下。”楚婵微微一笑,她知道慕浅画看似冷淡,其实是一个爱惜生命之人,若非不得已,慕浅画绝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锦儿,告诉昔颜拿着锦盒来见我。”慕浅画点了点头,随后对锦儿吩咐道。

那个锦盒,剩下最后一道圣旨,她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最后的一道空白圣旨却用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锦儿说完,立即离开了小院。

锦儿离开后,楚婵徘徊的院中,慕浅画则仔细看着琉璃瓶中略带暗黑色的鲜血,只是她在让人用石灰埋掉皇甫宛儿的尸体前,仅留下来的血液,她让人特制的琉璃瓶本身就要放大的效果,但她还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于是想起之前给白老特制的放大镜,慕浅画走进屋内,拿出放大镜,仔细看着琉璃瓶,不看还好,一看把慕浅画都吓了一跳,需要中不仅有着淡淡青色的烟雾,甚是还有些小虫子,像极了当初蓝若培养蛊毒的方式。

“浅画,我想出去看看。”楚婵见慕浅画脸色越来越沉重,又想起楚南天,她的心就静不下来,她知道,她若留下,完全帮不上慕浅画,可此刻,她心中却又在犹豫,要不要去见楚南天。

“带上人皮面具吧,凡事小心。”慕浅画微微抬头叮嘱道。

“恩。”楚婵沉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怕死,甚是有一段时光,她一心想要求死,她爱他入骨,他却伤她入髓,可在爱与恨之间,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越是爱就越是恨,在爱恨之间,他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就越加清晰,就如同锦儿说的一样,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楚婵离开后不久,问琴便带着绿蕊和巫贤两人从宫墙便跃了进来,还未靠近慕浅画,巫贤已经察觉到了慕浅画的四周,空气十分沉重。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她和巫贤奉命检查羽城的情况,看有没有人在羽城中下毒,一直注意着,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问琴突然让他们二人进宫,两人心底满是疑问,如今见到慕浅画,她的疑问更深了。

“巫公子家

“巫公子家中参数丰富,且有着各类古籍,你可听说过鬼魅至毒。”

慕浅画突然起来的话,巫贤也吓了一跳,他家中藏书丰富,他也十分博学,但单论知识,他绝不是慕浅画的对手,慕浅画的问题,更是让他意外。

“我记得家中的藏书中的确有记载过鬼魅至毒,不过,并非早毒典、药典和巫蛊典籍之内,而是在一般道法书籍中的记载,我只记得一句:来自于阴间的鬼魅,锁魂夺魄,夺人身魂。”巫贤自幼中毒,且身体极差,在巫家山庄的时候,唯有用读书来大方时间,从巫蛊方面的书籍到各方游记他都看过一些,慕浅画提及鬼魅至毒,让他能想到的却只有一半他曾经意外道士用来骗人的手段的游记上的记载。

“不错,根据你看的那本书,你可以推算出那本书出自于哪年吗?”

慕浅画心中没底,不仅如此,刚刚看到血中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前世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关于日军生化武器的记载,其实,不仅二战的时候,如今更是有很多秘密研究机构在对生化武器进行研究,但那种从细胞开始感染的毒,根本没有办法解,因为已经超越的解毒的范畴。她虽是医者,但也有她能力不及的时候。

“巫家的藏书一直保存的很好,从前朝到如今一直都存在,书页很旧,从巫家的保存环境来看,只怕超过了几百年,一时间我也无法推算出那本书的年份,不过书上所写的字迹却是前朝流行的字体。”巫贤一边仔细回忆,一边说道,因为他从未见过慕浅画如此慎重的神情,所以特别仔细的去回忆,只是他常年在病中,大多数时候都心情欠佳,他记忆力虽好,但一个知道自己生命会在什么时候终结的人,对周围的事情便很少上心了。

“小姐,要不然让巫贤去一趟巫家,将书取回来不就好了吗?”绿蕊见慕浅画对那本古籍十分在意,于是提议道,还不忘瞪了巫贤一眼,仿佛再说,好不容易有排的上用场的时候,巫贤居然不多记一点。

“不用了,有那一句话足够了。”根据瓶中的血液,她一时间无法解此毒,就算能解,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什么意思?”巫贤和绿蕊相对一望,两人同时十分不明的说道。

慕浅画并未答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锦儿和昔颜匆匆的赶来,锦儿知道慕浅画十分焦急,为了尽快赶来,也顾不上被人发现的风险了。

“见过主子。”昔颜对慕浅画突然让她前来十分意外,她受命潜伏在羽城内,注意御林军的动向。

“东西带来吗?”

“在这里。”昔颜从袖中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拿出第,递给慕浅画。

“巫公子,麻烦你了。”暗夜不在,慕浅画知道巫贤也会模仿他人的字迹,赫连景腾有一本小字赠给过慕东辰,巫贤曾经看过,虽然相较于如今的字迹仔细看略有所不同,如今更加沉稳了几分,但江湖救急,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巫贤用手指了指字迹,略带惊讶的说道。

“恩。”慕浅画摊开了圣旨,起身开始为巫贤研磨,巫贤有些受宠若惊,反而不知该如何下笔了。

“小姐,我来吧。”绿蕊瞪了巫贤一眼,接过慕浅画手中的石墨道。

“怎么写?”巫贤提起笔,对微微锁眉的慕浅画问道。

大殿之上,赫连景腾被皇甫雄一击毙命,虽封锁了消息,但巫贤还是十分清楚了,先不论赫连景腾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他对圣旨上要写什么也十分迷茫。

“为防止三国求和之际,有野心家趁乱犯上,夺取天圣江山,孤故此留下旨意,为保羽城安全,日落西山时分,封锁城门。”话很短,但一词一句慕浅画时说出来却十分沉重。

“主子…”封锁城门的后果,昔颜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封锁城门,只怕羽城中十来万人,死伤无数,追其原因,只怕百姓难以相信这个解释,慕浅画和赫连殇只怕会背上被天下人唾弃的骂名。

此举,并不是昔颜想要看到的,在她看来,就算舍弃天下人,她不希望慕浅画为保更多的人而受尽天下人的唾弃。

“昔颜、巫贤、绿蕊,锦儿封锁城门之事,交给你们四人了,东西南北四门,一定要封锁住,凡是离开着,格杀勿论,此事之后,只怕你也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了。”圣旨干透之后,慕浅画将圣旨递给昔颜道,她虽做了表面的安排,问琴告知了赫连殇下毒一事,只怕赫连殇也暗中做了些安排。

“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巫家遁世而居,无妨。”巫贤虽从不觉得慕浅画仁慈,但对生命,慕浅画却有一份敬畏之心,若当初只单单出自于想要看巫家的典籍,慕浅画也绝不会做交易而救他,凭慕浅画的功夫,潜入巫家,盗取典籍,轻而易举,他虽不效忠于任何人,做事全凭心,此事虽非他所愿,但却是势在必行之举。

“我的命是小姐所给,若能帮小姐万一,被天下人唾弃又何妨。”昔颜微笑道,此刻人人心中都有一份紧张,唯独昔颜的微笑,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温馨,或许这就是她经历过生死之后,早就看淡了一切的缘故吧。

“我听小姐的。”绿蕊的话,再简单不过,她答应,只因为慕浅画是她的小姐,天下人的唾弃,她毫不在意。

“听主子的。”锦

子的。”锦儿也点了点道,对她而言,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这一抹淡然,天下间,只怕少有人能及。

“好,记住,夕阳从西山落下的时候,无论是和缘由,一定要封锁城门。”慕浅画最后叮嘱道,好在赫连殇昨日已经暗中让人注意羽城的进出情况,日落之后,该回到羽城的人都回来了,至于城外之人,只有沐云轩处理,月城两万的兵力,应该足够了,事情之后,应该不会引起天圣乃至于天下的骚动了。

“是。”四人齐声说道,说完后,直接飞跃宫墙,离开了宫中。

“主子,要不要传信给画魅和司棋,让他们回城。”如今在羽城的只有她和侍书,画魅虽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比普通的高手强太多了。

“不用,吩咐下去,让司棋和画魅去保护赫连明一行人。”画魅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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