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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玠心里在疯狂OS,我真傻,真的,但以为出柜这种事,要慢慢来,徐徐图之,摆事实讲道理,一点点让家里人接受,却不知道拓跋六修最近已经帮我出柜了啊,还出柜的这般轰轰烈烈。晋惠帝的智商又下降了吗?这种事情都能同意?!
“拓跋巴将军说的是,正是因为您的一些帮助,才使得他统一了鲜卑。所以功劳是您的。”郡守终于想起来要补充,拓跋六修还是扯了一层遮羞布的。
但遮羞布就是遮羞布,并不能掩盖它被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卫玠冲进拓跋六修房里,拎着他的领子,小眼神分外“凶狠”:“说,你还蛮了我什么?!”
拓跋六修一愣,卧槽,装病这么快就暴露了?
“我错了……你听我说……”
“你说。”卫玠环胸做在轮椅上,这让他一会儿怎么去面对他舅!
“我虽然已经没了PTSD,但曾经是有过的啊,正是因为你才克服了的,我不是有意在骗你。不对,不是骗,是有些事情没有说。”
“啥?”卫玠一愣,这个什么鬼,没想到啊没想到,连拓跋六修你这样浓眉大眼的都学会说谎了,还说了这么多!
小郡守在心里想着,王大将军嘱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这次应该能够跟着他们一起回洛阳了吧?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在魏兴郡当郡守了啊啊啊。
王济:=V=计划通。
第178章 古代一百七十六点都不友好:
拓跋六修和卫怂爹过去的种种遭遇有些像:一直让王济坑,从未被超越。
但是当卫爹和拓跋六修被坑到一定峰值的时候,他们又总会触底反弹,甚至都不是故意要坑王济,就莫名其妙把王济给坑了的那种。
好比此时此刻。
拓跋六修实在是猜不到卫玠到底知道了什么,干脆就一股脑把他觉得他瞒过卫玠的部分都交待了出来,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他和王济暗中的计划。拓跋六修是个诚实的人,要说就是和盘托出,好吧,是和谐掉了血腥部分的和盘托出。
卫玠挑眉:“也就是说,我舅舅早就知道这些了?”
拓跋六修点了点头,王济不仅知道,还是最主要的决策者。
卫玠黑白分明对于眼睛里闪过一丝了悟的光芒:“他也早就知道你我……”
拓跋六修继续点头,顺便补充:“你全家都知道了。”
=口=我真是谢谢你了啊:“你就不能先说是你单相思吗?然后等我醒了,让我自己一点点告诉他们真相?”
拓跋六修一本正经:“我要是说单相思,我大概会被打死。”
“……”他说的好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卫玠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出柜其实也挺好的。一觉醒来,很多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感情更是迎刃而解。说实话,不用去面对如何和家里人出柜这个问题,让卫玠松了很大一口气,他实在是不太会解决与家人的正面冲突。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之后,卫玠拍了拍拓跋六修的肩膀,一脸同情:“你大概被我舅舅算计了,你造吗?”
卫玠可以用他多年来的看爹经验发誓,魏兴郡守绝对是受了他舅舅的授意才故意在面前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发现拓跋六修有事瞒着他,给拓跋六修添堵。结果,拓跋六修太老实,连着王济的秘密一起卖了。
王济:单知道拓跋六修是个傻的,没想到可以这么傻,气到想原地爆炸!
拓跋六修在卫玠旁观者清的点醒下,也明白了这位大将军根本没准备“秋后算账”,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对此拓跋六修很想的开:“没事,我也卖了他,我们扯平了。”
王济一脸血的却并不这么觉得:这事咱俩没完!
卫玠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受伤的舅舅,因为他不用再烦恼他的出柜问题,他更担心的是:“舅舅,你明明答应我了,不去操劳这些,最起码不在你伤势严重的当下操心这些,你说过你相信我和六修的。”主要是相信六修,卫玠在军事方面真的是毫无卵用。
“我是相信你啊。”王济侧躺在床上,罩着一件他最喜欢的基佬紫外袍,一脸“虚弱”的看着卫玠,“舅舅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替你分担一二,我见不得你发愁。”
面对这样大眼睛闪烁的王济,卫玠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分分钟妥协:“别再让我担心你了,好吗?”
“当然,当然。”王济一脸的人畜无害。
唯有站在卫玠身后的拓跋六修,看到了王济一双仿佛要吃了他的凶狠眼神,一!点!都!不!虚!弱!
听了拓跋六修和王济计划后,卫玠对他们的做法就再没有任何异议了。虽然他还是觉得那很冒险,有点疯狂,但他也实在是拿不出能同时说服王济和拓跋六修更好的计划。他只能尽己所能的完善了一下他们的计划,上了点“保险栓”。
好比阻止了拓跋六修按照计划里的某一部分。
王济和拓跋六修本来打算在高句丽和羯族两败俱伤后,透露出高句丽首领之子的死是魏兴郡这边干的,傻逼,你们被疆胡骗了,有本事你来弄死我们啊!
卫玠觉得这有点过了,简直是要不死不休。但他们的目的只是激怒胡人,不是作死。
一般来说,围城之战只要被围的一方能够自给自足,坚持一年都是有可能的,好比唐朝时著名的睢(sui)阳之战,守军不过一千,敌军几万,睢阳的士兵愣是与叛军对峙了一年。
敌军只围不打,守军肯定会坚持的更久。
而如今的晋朝还没有彻底的自顾不暇,只要魏兴郡能坚持的久点,在京中的卫老爷子早晚会发现问题,派人驰援,他们会轻轻松松解围。
但问题是,魏兴郡没办法自给自足。
魏兴郡粮仓的粮食储备,在去年冬遭遇寒流的时候,就已经提前下发了,如今小麦还没熟,粮仓没来得及重新储备完全,他们根本没办法和对面的胡人打持久战。与其等着被磨光了有生力量再被胡人侮辱,不如在力量最盛的时候放手一搏。
他们人少,兵也少。主动攻击肯定不可取。反倒是引对方攻城,他们一点点利用城池的防御工事来软刀子损耗掉对方的人马,对他们会更有利。
简单来说就是,这次对战的双方,都想采用蚕食的办法,消化掉对方的人马。
王济和拓跋六修蔫坏又激进,想着要激怒那些胡人,但凡胡人有一点血性,就不可能继续当缩头乌龟。
卫玠却觉得应该更怀柔一些,好比利诱。
“我们也不确定我们是否就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与其和他们结成死仇,不如用利益驱动他们,这样一来若我们不幸……那啥,全城的百姓还能有一条退路。”若被胡人恨到牙痒痒,那些胡人可是有可能屠城的。
“你想的也不无道理。”王济不得不承认,卫玠性格软和有软和的优点,最起码他能弥补他们所容易忽略的——城里的百姓。
这不是一场战争游戏,也不是两方将军之间的博弈。
而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保卫战。从一开始魏兴郡就处于劣势,因为背后有必须献出生命去保护的百姓,谁也不知道胡人被逼急了会做些什么。
“但也有积极的一面,不是吗?我们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守城士兵的家人几乎都在魏兴郡,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他们不能退,也绝对不想退。
士气也是很重要的。
王济努力抬起手,揉了揉卫玠的头,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他对卫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利诱胡人,自然是要拿他们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利诱,若事后被发现只是一场骗局,胡人依旧有可能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但问题是,魏兴郡里有什么是能吸引胡人的呢?
拓跋六修拿出了已经没有用的标注出万物草地点的羊皮纸:“废物利用一下好了。”
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拓跋六修和卫玠几个人知道,拓跋六修拿回来的是最后一株万物草。别人得到羊皮纸后,想要求证,需要大量的花费,能骗很久。甚至等他们找到时,他们都不能确定万物草是什么时候没的。
“那些胡人知道万物草的重要性吗?”
“知道。祭巫告诉我,这是流传在所有巫之间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不管是哪族的什么巫,基本都知道。更重要的是……”拓跋六修看眼卫玠。
“这里有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哪怕之前不知道万物草是什么,看到突然醒过来的卫玠,也能快速领悟到万物草是个好东西。
王济眯眼,很是看不惯拓跋六修和自家妹子之间这种默契,他们到底是怎么培养起来的?
咳,很快的,羯族为什么对拓跋六修穷追不舍的消息,就在不经意间“走漏”了,再加上卫玠那日特意上了城池转了一圈,以示自己确实醒了,消息就更是拦也拦不住的传开了。无论羯族长老如何努力的想要压下去,消息也还是像扎上了翅膀,传遍了疆胡和高句丽的阵营。不只是高层,连那些士兵都在私下里讨论着万物草。
“我听说那玩意能包治百病。”
“包治百病算什么,我听说能起死人肉白骨,那个什么卫玠不就醒了吗?”
“我还听说它让强壮的战士变得更强壮,刀枪不入。”
八卦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万物草都快有回死注生之功,消灾度厄之力(引自《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能让人白日飞升了。
不少将士都在蠢蠢欲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迟迟不攻城,他们要粮,要肉,要万物草!
羯族那边彻底疯了,觉得拓跋六修的脑子简直有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王济和卫玠也允许他这么作。大长老若是会用现代的语言,一定会精准的提炼出一句——作逼自有傻逼疼。
作逼拓跋:……
傻逼卫:……
与此同时,魏兴郡内也轰动了。谣言传的就是这么快,没道理对面知道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不仅知道了万物草,还知道凶残的羯族原来是拓跋六修引来的。
卫玠和拓跋六修早已经想到了这点,并赶在百姓诘难拓跋六修之前,化不利为有利。
宣称他们掌握着用剩下万物草所制作出来的神奇药丸,虽然药力大减,但至少能快速治愈一些伤口。
换言之,请作战的士兵不要担心,变得英勇无畏起来吧。
拓跋六修也不算是打虚假广告,他们这边确实是有一些特效药,是他根据仅有对现代医学的印象,在这两年间“启发”晋疾医研究出来的。效果不足现代消炎药的二分之一,但放在古代已经足够竟然。在加上晋疾医那里还有一些从华佗处传下来的止血化瘀的奇药,足够应付城中在关键时刻的所需了。
万物草成了利诱敌军的饵,也成了安抚民心的良药。不得不说,这真的是神草,哪怕它已经不存在于世,也依旧在发挥着余热。
终于,胡人按捺不住了。
在高句丽将羯族打的只得仓皇离开之后,高句丽和疆胡的大军终于兵临城下,就驻守在上游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当地百姓早已经四散逃跑了。
魏兴郡上下一心,坚守城池。
敌人先是喊话,让城中交出地图,他们可承诺保护一城之人的安全。
魏兴郡这边必然不可能答应。
双方一来二去,没得谈,都心知肚明,此间必有一战。
高句丽一边喊话,一边命人偷偷在魏兴郡城池之上的地方,筑起了高高的土丘,妄图居高临下,破城而入。
拓跋六修因地制宜,在城内原有的几座高楼之上,缚木连接,昼夜瞭望。
一边势在必得,一边严防死守。
大战一触即发。
拓跋六修很高兴,他们这边不怕对方攻城,怕的就是他们不打。
第179章 古代一百七十七点都不友好:
打仗这种事情,卫玠没什么经验,也不想有此相关经验。但是事到临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幸好,生活就是这么一种“随时随地认识新傻逼”的社交活动。卫玠不懂打仗没关系,敌军比他更不懂。
见魏兴郡这边城楼高架的高度始终比城西的土丘高,高句丽的首领就怒了,专门找了个精通汉语的、嗓门大的壮汉,替他在魏兴郡城下喊话:“纵尔缚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就是高句丽的首领告诉魏兴郡的首领,纵使你把城楼上架高到天上又如何?我难道不会改成穿凿地洞,攻破城墙,使得你们投降吗?
卫玠当时就在城楼之上,和拓跋六修一起听到了对方的喊话,他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因为……
“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接下来的战术告诉咱们了?”卫玠一脸的不可置信。
拓跋六修很喜欢卫玠的用词——咱们。
卫玠见拓跋六修不答,蹙眉,转而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他们这是在反其道行之,故意迷惑咱们?”
“不,”拓跋六修用多年对敌经验回答卫玠,“不要想太多,他们说的是真的。”
记录了南北朝时期历史的《魏书》上,也提到过类似的战役。东魏丞相高欢讨伐西魏,要攻打战略要地玉璧,高欢攻,韦孝宽守,然后高欢就派人在城下喊话,提前剧透了接下来的军事部署。结果显而易见,高欢屡战屡败,始终没能攻克玉璧,东魏伤亡惨重,高欢忧愤成疾,死了。
“好、好耿直。”卫玠真的不太适应古代的这种战争模式。
卫玠小时候看三国的一些片段时,就不太能够理解,剧中人的做法:你出一员大将,我出一员大将,大家在城下做过一场,赢了继续,输了回家。怎么会有这么直白的战争呢?如今一朝穿到魏晋,卫玠发现魏晋也没比三国好上多少。最起码和现代那种谍战情报层出不穷的战争片,有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你可以直接说他们傻。”拓跋六修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然后?
然后,高句丽和疆胡的士兵就真的开始欢天喜、昼夜不息地挖起了隧道,在魏兴郡城东和城南的下游处,足足挖了十几道之多。
拓跋六修站在城墙之上,利用简易版望远镜把这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
卫玠:“……”
对此卫玠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赶紧着学习一下玉璧之战吧。卫玠命城内的士兵和百姓像《魏书》里一样,在内城相对敌军隧道的地方,挖了一条的堑壕(大沟),派士兵日夜驻守在一旁,并给他们配备了大量的柴火和草垛。
胡人挖掘的通道肯定要路过堑壕,一旦看到有胡人冒头,守兵便会立刻投掷武器将其擒杀,若胡人的敌军实在是太多,那就堵口扇风,以皮韝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直接烧死。
用一个形象生动的网游名词来解释就是“蹲在复活点守尸”。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烧一队,己方顶多是损失点柴火,却能歼灭敌军不少的有生力量。守株待兔战争版。
卫玠本以为这样简单粗暴的计划不会成功的,但是它偏偏成功了。
拓跋六修拍了拍卫玠的肩膀,一脸惊喜:“这个反flag立的好,再接再厉。”
(╯‵□′)╯︵┻━┻你特喵在逗我?这也行?那些胡人的智商被谁吃了吗?
“说起来,团爷呢?”卫玠其实并不太担心团爷的生活,因为团爷是那么的特立独行,一点都不会让人担心的样子。卫玠总感觉无论卫家如何,团爷都能依靠他风骚的意识和走位,把它的喵生过的舒舒服服。他只是突然有点想他了,毕竟那可是他单相思过好些年的猫啊。
王济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才好不容易从脑海里找出了一个属于团爷的改变:“团爷又胖了,虽然胖的不算太明显,但确实是胖了。哦,它还捡了个小猫回来养。”
“……”卫玠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了,虽然他不能指望一只猫来理解什么叫植物人,但至少他也不想听到团爷真的过的如此惬意。他是说,他当然是希望小主团爷能够过的好的,可听到他的昏睡对团爷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多少还是会有点受伤的。
王济这才意识到卫玠误会了,赶忙解释:“它不不担心你,反而是太担心了。”
说实话,王济甚至觉得团爷已经精的随时要变成人了。
团爷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意识到了卫玠不是贪睡,而是长睡不醒,好像生了很重的病。那之后,团爷就把每天懒洋洋趴着的时间,改成了趴在卫玠身边陪伴他。它偶尔会舔舔卫玠的手和脸,喵喵几声,也不知道是想就这样叫醒卫玠,还是确定卫玠还活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团爷发现它的这些安慰完全行不通,无论他对卫玠做什么,卫玠都不会给予它以往的回应后,它生气了,它冲卫玠叫的很凶,甚至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
卫玠当然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
等团爷再回来的时候,他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一个劲儿的往卫玠身边堆,只一晚上的时间,卫玠就差点被淹没了。还是早上来给卫玠洗漱的婢子发现了这件事,快速禀告了王氏。但无论王氏派来的猫仆怎么阻止团爷,团爷还是不肯放弃它的“工作”。
等晋江疾医例行来给卫玠瞧身体的时候,卫家人才知道,团爷叼回来的不是草,而是一种很多野猫野狗都会用来治疗伤口的草药。
但是这些草药对卫玠并没有任何帮助。
慢慢的,团爷终于接受了“它养的两脚兽不会再陪它玩”的这个设定,它再一次回归了最初的状态,天天趴在卫玠身边,偶尔舔舔他,摸摸他,或者喵喵叫两声。和谐又安静。看的王氏几欲落泪。
“是我不孝。”卫玠以前总觉得电视剧里主角生病后反而对父母说“儿子不孝”时有点傻,但是真轮到他来遇到这种事时,他却发现出了这句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从小到大,他就是王氏最担心的孩子,累王氏付出了那么多,却只得到了一个他昏睡不醒的解决。想想他都替王氏觉得不值,他不是在说便宜话,他是真的偶尔会想着,如果王氏不在他身上投入那么多精力该多好,也许她就不会如此伤心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济第一次如此生气的在卫玠面前扳起了脸,他对卫玠说团爷,又何尝不是在说他们这些年的心里路程呢。
从陪伴到暴躁到绝望再到陪伴,这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
但是,从未有一次,哪怕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他们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卫玠,这与爱卫玠的深浅没关系,只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
“抱歉,舅舅。”卫玠小声道。
王济用自己缺少血气的手摸了摸卫玠的手:“还记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