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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七娘,只是卫家小辈娘子中很普通的一个,她们的父母把她们教的都很好。性格或许有所不同,但对家人的那份关爱之心却是一模一样的。洛阳城内有着那么多的七娘……
想及此,不等卫玠有所表示,卫璪已经不淡定了,身为嫡子嫡孙,卫家注定要由他来继承,家族成员的安危也注定了会成为他肩膀上的重量。权利与责任总是并肩而行的,枣哥这方面的自觉还是有的。
“仲宝(枣哥的字)你冷静点。”王济按住了卫璪的肩膀。
但是完全没用,卫璪还是挥舞着拳头站了起来,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既然了解咱们家的娘子,就应该知道她们大多都不笨,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她们的性格那么坚强,绝不会、绝不会……”只因为这点事情就自杀的。她们的仇只会自己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枣哥无言以对,这还真是家里那群娘子们的性格。
然后就轮到卫玠反问了:“你们以为自杀就一定要出于本意吗?!”
为了防止寡妇嫁人,干脆活活绞死;为了全家族的荣誉,随随便便就能牺牲一二“不洁”之女什么的……不要说古代了,在现代也是比比皆是,女性只是离个婚,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娘家人总会以“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来作为阻止女儿离婚的理由。
卫家当然不会这么惨无人道的对待儿媳妇们,但是卫家那些嫁到别的世家的女儿们呢?
“在那些逃出来的世家带回来的名单里,没有卫家任何一个娘子的名字,哪怕是外嫁女也一样!”王济道。他就说不应该把这些告诉小娘的,他根本受不住!
卫玠却受住了,就像是那日反杀刘聪和拓跋六脩,哪怕心脏痛到爆炸,卫玠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大脑,坚持到了最后。
疼痛促使卫玠变得更加清醒,他说:“那我们去北邙!”
卫玠去北邙的想法,正与王济不谋而合。
北邙那边有不少世家的别苑和坞堡在,里面圈养着大批的部曲,闲时务农,战时当兵。部曲的社会地位在进入魏晋后,越来越低,盖因这种武装力量越来越私人化,带着浓重的从属色彩。不少部曲都是在天灾战乱下失去了土地的流民,军事行动越频繁,世家部曲越活跃,也就代表着人命越不值钱。再加上一些海外黄金和粮食的流入,世家能够承担起的部曲上限在不断上涨。
即便朝廷对于世家私兵有着明确的人数规定,也架不住世家暗中圈养部曲的数字疯狂增多,只不过这部分部曲会当做隐民,不会上报。
这曾是卫老爷子一心想要阻止的,但在历史的车轮下,个体的力量会被无限的渺小化。
可也正因此,才有了王济今时今日的便宜。他要整合这股“隐藏”的力量,依托北邙的天然地理优势,谋取洛阳,给入侵的胡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一夜间就在洛阳城附近“变出”千军万马,想想就有趣极了。
至于世家们会不会同意,王济并不担心,他有的是说服他们的手段。
去北邙的原因还有一个——太子司马顼和羊皇后都在那里。
从洛阳城里逃出来的世家们,大多也都在那里接受着庇佑。不是他们不想逃往别处,而是他们根本逃不了。先不说他们还有家人在城内等待救援,只说如今晋朝的混乱局势,就让这些大部分有生力量都是孩子的世家们不敢千里南渡。而且如今的洛阳城,也不知道为什么,诡异的只是紧锁城门,并没有向外扩张,世家们都在打着“誓于太子共存亡”的旗号,静观着局势的变化。
于是,就这么火速而愉快的决定了,去北邙!
不到一天之内,大军再一次集结完毕,朝着北邙整装待发。
至于荡阴城的大大小小事务,还是后勤小能手枣哥快刀斩乱麻的做出了决定,当然,这一次打的是晋惠帝的旗号,那帮助枣哥在做很多决定的时候变得更加畅通利索了。
对于叛军,为防止生乱,大多就地格杀,在处决时会事先宣布罪行,只一条吃人,就足够荡阴城内的百姓对这些恶魔再生不起任何怜悯之心;少数的叛军将领,和之前魏兴郡的胡人高层一个待遇,他们被秘密关押在了荡阴城内,由石勒亲自率部负责留守看押,他特意在这些人面前领了命令明确的圣旨——一旦这些高层有任何异动,可直接斩首,不用留情。
荡阴城的安全,也一并交给了石勒和留下的一部分士兵守护。
荡阴城的百姓自发的组织起了护卫队,有配合石勒一起留下守护家园的,也有主动请缨想跟着圣驾打回洛阳的。
这一世,晋惠帝还是像历史上被绑架时做的那样,免了不少百姓的税收。傻皇帝对胁迫他的藩王表示,战争已经够苦的了,不能再加重百姓的负担,你们要是不同意朕下旨,朕就不走了!
吨位日益增加的晋惠帝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若不想走,没三五个壮汉别想抬动他。
威胁成功后,荡阴城便成为了这道旨意的受益者之一,百姓无不感念晋惠帝的恩德。又有这些年潜移默化的越来越强势的民风所致,晋朝的百姓比历史上多平添了一分奋起反抗的勇气。
炎黄子孙善于忍耐,不喜欢战争,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们会一直忍气吞声,他们也有着会顽强不息的斗争的一面,只为他们觉得值得的事情。
这是我们共同的祖国,理当由我们共同守护!
王济哪怕还受着伤,也咬牙挺直了腰板出现在了人前,他不能再继续养伤了,他是大将军,这是他不可脱卸的责任。
就像是晋惠帝被救活后,也坚持跟着众人一起回了北邙一样,哪怕他的伤口还会时不时的撕裂,他也一声都没哭。
好吧,至少是在人前没哭。
人后,萌皇对着卫玠哭的可伤心了,一直吧嗒吧嗒的掉眼泪,顺便遗憾于他的眼泪没办法像卫玠给他的讲的故事里的鲛人一样变成珍珠,若是能变成珍珠,那能为国家赚多少钱啊。
咳,卫玠想表达的重点是,哪怕这么难受了,晋惠帝也没有丝毫一丁点想要退缩的打算,该需要他出来当表率的时候,他会比任何一个演员都要敬业的站出来唬人,稳定军心。没有什么为什么,这是他身为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他享受到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权利,自然不会吝啬在关键时刻的那百分百的付出。
说实话,有很多皇帝,如果不是当了皇帝,他们会成为很好的诗人、军人、演员(?)、木匠(?)、驯兽师(?),但既然命运注定了他们要成为皇帝,那么无论他们喜欢什么、又或者在哪方面有天赋,他们要是因此而荒废朝政,就是一种玩物丧志、不务正业。
要么不当,要当就好好当。哪里来的那么多委屈呢?被你这个皇帝不管不顾的百姓岂不是更委屈?
连痴傻如晋惠帝,都在被嵇绍好好教了一段时间之后,知道要努力当个好皇帝,虽然他的努力也并不会有什么效果,但至少他有那份心。无论嘴上怎么抱怨,自晋惠帝当上皇帝,他就没有落下过一次早朝。如今在这种时候,晋惠帝也是鼓起勇气挺身日出,让卫玠和嵇绍都很欣慰。
一行人就这样朝着北邙浩浩荡荡的连夜疾行。
在车上的时候,卫玠终于问了晋惠帝是怎么被从北邙抢走的。
晋惠帝说不清楚,还是由嵇绍代劳。
洛阳城大乱,有世家跑了出来,自然也有藩王跑了出来,或者得了消息不远万里跑过来凑热闹。这些藩王斗不过城里的那位,便只能想些歪门邪道,继续作死。
最先绑架了晋惠帝的是长沙王,他比他的兄弟们都快一步的在北邙找到了晋惠帝。侍卫不疑有他,以为长沙王是来寻求庇佑的,放了长沙王进来,结果引狼入室。晋惠帝见事情不妙,以己身性命相要挟,换取了皇后、太子以及那些世家孩子的安全。
结果长沙王在半路上就被河间王截了胡,到了荡阴,河间王又被张方打败,张方则被武贤法师给收拾了。
晋惠帝没有选择权,只能随波逐流,支撑他的,是当年卫玠和嵇绍教给他的——无论如何都要先保全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与团爷相依为命,艰难等到了忠心耿耿的嵇绍和卫玠来救他。
“朕就知道你们会来的。”
晋惠帝其实没怎么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因为他一直记得当初卫玠和嵇绍告诉过他的——若有日他惨遭不幸,他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自己,乖乖等待救援。
卫玠和嵇绍这么教晋惠帝,只是因为当时他们坚定的以为自己不在晋惠帝身边的时候,只可能是他们已经死了的时候,他们不想晋惠帝伤心,就给他留了个希望的种子。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嵇绍和卫玠都还活着,却真的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能陪在晋惠帝身边。晋惠帝傻人有傻福,只凭着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约定,就真的坚持到了这一步。
“去救皇后和太子吧,他们肯定也在乖乖等着朕呢。”晋惠帝无不乐观的想道。
那大概是晋惠帝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了,为了妻儿站出来,毅然决然的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将生死置之度外,威胁长沙王,要么只带走朕,要么咱们一了百了、鱼死网破!
长沙王被吓坏了,只得依从了晋惠帝的要求。
皇后哭到几经昏厥,却还是为母则强的留了下来,她不能辜负丈夫好不容易才为她和儿子争取到的活下来的权利。
第197章 古代一百九十四点都不友好:
“你怎么想到要和太子分开的?”卫玠忍不住为晋惠帝的机智叫好。
藩王只需要一个傀儡,若晋惠帝和能够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太子在一起,那如今等到武贤法师救援的就只会是父子俩中的一个。
晋惠帝懵懂的看着卫玠:“我是阿爹,保护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这还是你和延祖教给我的,你忘了啊?”
好吧,卫玠就不该寄希望给晋惠帝的智商的,晋惠帝和枣哥一样,都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
卫玠觉得晋惠帝都不能被称之为萌皇了,而是该叫他欧皇,打游戏时单抽出奇迹,分分钟凑齐顶配的那种欧皇。
在欧皇欧气的笼罩下,一路上他们再没有遇到任何波折。
有之前“一上午能遇到三回打劫”的悲惨遭遇相对比,包括卫玠在内的所有人,都反而对现状万分的不适应。整天紧绷着神经,敌人却不出现,这其实也是很折磨人的。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拓跋六修当日在魏兴郡施展的战术的不人道。
拓跋六修:别怪我,怪历史,发明这种战术的是古人,不是我。
结果还真就是风平浪静,不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顺顺利利、安安全全的踏入了北邙境内。真。太子抱着“小太子”,骑在雪白的小马驹上,翘首以盼着晋惠帝等人。
“父皇。”抱着“小太子”的太子眼泪汪汪。
“儿砸。”抱着“大团子”的皇帝喜气洋洋。
团爷和“小太子”均是一脸一模一样的妈的智障。jpg。
卫玠站在晋惠帝身后,在帝国第一家庭互相表达对彼此的澎湃亲情爱的时候,卫小崇也一跃从小马驹上跳下,像一发小炮弹似的,朝着卫璪这边就扑了过来。
枣哥很感动,迅速下了马,蹲身,张开双臂,准备拥抱他的宝贝儿砸。
结果儿砸看也没看爸爸一眼,直接越过卫璪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卫玠的大腿,眼泪汪汪的说:“三叔,你终于醒了QAQ我好想你。”
卫玠也紧紧的回搂了卫小崇,最后甚至把卫崇抱了起来,哪怕卫崇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很轻的小包子了,卫玠也依旧不肯撒手,因为卫玠感受到了来自卫崇的不安与害怕。这就不可能不害怕,哪怕卫崇还小,不一定能理解洛阳城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会敏感的从大人们紧绷的情绪里察觉到什么。
卫玠一边顺毛摸着卫崇,一边不断的安慰道:“三叔也很想你,你还好吗?阿娘好吗?有好好保护阿娘吗?”
“有!我是男子汉,都没有让阿娘担心!”卫崇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这话他说的是很有底气,无论内心有多害怕,他也坚持没在庾氏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是不能为阿娘分忧,但至少会努力不让自己成为阿娘的又一个负担。
枣哥差点风化在原地,他的内心里一直在不断的回放儿子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画面,他就这么丝毫不给面子的跑过去了,过去了,了。
等枣哥醒悟过来,想主动和儿子表达亲近的时候,他儿子却死死的搂着卫玠的脖颈,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并且还拿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一脸“咱俩不熟,我三叔也和你不熟,你别靠过来“的警惕神情。
令卫璪更受伤的是,在卫玠对卫崇介绍过,这是你阿爹的时候,卫崇也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虽然卫崇已经知道卫璪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想来抱他的陌生人了,但他还是和卫璪亲近不起来。
卫崇一直坚持抱着卫玠,只是施舍般的给了卫璪一句:“阿爹好。”
这一声问好,和叫武贤法师这个姑母以及石崇这个准姑父时没有任何区别,透着那种只是乖巧的问礼实则毫无卵用的情感。
枣哥对此束手无策,快要急死了,不断的问卫玠和武贤法师:“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办?我儿子不认我!”
卫玠和武贤法师给了枣哥一个一模一样的嫌弃之眼:“你活该。”
卫玠终于回想起来了,他曾经在照顾卫崇期间心中对枣哥一点点积攒起来的不满,若卫璪当年对儿子不那么冷淡,他儿子如今也不会对他如此冷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卫璪:“……”他当年不是年少无知嘛,对儿子什么的根本没有概念,总觉得儿子还小,也不记事,等见到面再培养感情也不迟。谁想的他在外地留任,三年三年又两年,再回来时儿子都九岁(虚岁)了。没拿他当阶级敌人看就该谢天谢地了。
当大家彼此都腻歪完之后,这才趁着太子殿下有空的时候,对这位皇室的未来行了礼。
卫玠对此的感觉……还挺新鲜的。
太子赶在卫玠还没有彻底跪下去之前就迅速扶起了卫玠:“老师可不能行此大礼。”
“啊?”卫玠一愣。
欧皇有点不开心,鼓着张包子脸,小声嘟囔道:“朕还没告诉小娘呢。”
早在卫玠当年还没昏睡过去、也尚未从洛阳太学毕业之前,晋惠帝就憋了个大招。什么继续深造、毕业留学、依靠关系走上仕途都靠边吧,他早就准备好让自己儿子拜师了好吗?小娘的祖父是朕的老师,小娘是朕儿子的老师,一脉相承,多好!
可惜,晋惠帝难得藏住了一个秘密,却没能等到自己亲自揭开谜底的那一刻。
提前剧透了的太子有点小尴尬,他以为就他爹那个性格,肯定早在路上就一股脑什么都说了,没想到晋惠帝这么能忍。
惊喜提前拆包。
也是惊喜。
进入别苑后,众人这才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精神上的。
晋惠帝装够样子后,再一次被扛下去休息了。但是他却不甘心,非要把卫玠叫过去陪他。他有很多事情没和小娘说呢,既然老师的惊喜已经剧透,那就干脆一股脑的说了吧。之前为了忍住秘密,晋惠帝可是矜持了很久,根本不敢和卫玠多聊。
卫玠进去拜见的时候,羊皇后和太子都在,卫崇被他阿娘庾氏强制带去和枣哥培养感情了。
团子带着“小太子”也在,一如王济的描述,团子的那只流落民间的小太子真的和团子长大的一模一样,连身上的花纹都很相似。在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中都能流露出一股“崽,阿爸对你很失望啊”的霸气又蔑视的姿态,不是寻寻常常的猫就能模仿的出来的。
“小太子”明显很黏真。太子,团子也不阻拦,就懒洋洋的趴在一堆五颜六色、软绵绵的垫子上,看着儿子和太子玩,一看就是过去经常如此相处。
在卫玠进屋的时候,一大一小两只喵一起抬头,睁着滚圆滚圆的竖瞳,随着卫玠跪坐下来的动作也慢慢歪下了自己头。这对父子对卫玠仿佛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怎么靠近,保持着一份猫类宠物在久不见主人后总会有的警惕。团爷要比“小太子”好些,有了一路行车的朝夕相伴,团爷重新熟悉了卫玠身上的味道,带着苦涩的药香,却又温和的没有倾略性。
团爷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就凑到了卫玠身边,围着他走了几圈,好像在确定领土专属权,然后就轻松一跃,跳上了卫玠跪坐着的大腿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重新趴了下来,再一次变得懒洋洋的毫无干劲儿的模样。
卫玠小心翼翼的试着撸了两把团爷的毛,团爷只是抬眼皮瞅了一眼卫玠,然后就迁就了他。
卫玠:~(≧▽≦)/~luck~
晋惠帝眼巴巴的看着团爷与卫玠的互动,都不知道该嫉妒谁了,他喜欢团子,也喜欢小娘,而团子和小娘貌似是双箭头,根本没有他插足的余地,这个欧皇当的好没有意思。
“陛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卫玠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卫玠和晋惠帝一家熟归熟,但是在礼数上,卫玠却被卫老爷子教的从未错过一分。说到底,这还是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卫玠无力让封建社会下一秒就过度到现代社会,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也会选择妥协,假装自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晋朝人。只是偶尔会在规则之外,悄悄迈过一根小拇指,留下思想转变的火苗。
一切形式上的东西结束后,晋惠帝晋惠帝开开心心的和卫玠聊了起来,聊他的思念,聊他的等待,聊他给卫玠准备的惊喜:“朕本来想直接封你当太子太傅的,在太子的册封仪式上让你当使者。可惜……”
太子六岁了,卫玠却没有醒来。
“老师(卫老爷子)不让你直接当太傅,说那样会害了你。朕真是搞不懂这样怎么就会害了你,但老师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老师当初教朕,也是从太子少傅开始,朕感觉这样也挺好的。你放心,在你之前,阿顼(太子)绝不会有其他太傅。”
卫玠被这个馅饼砸的有些晕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他都在叫嚣着答应答应,但百分之一的理智却让他说:“祖父在担任太子少傅前,还有其他功劳,臣愧不敢当。”
其实卫玠更想说他还不够格,他希望能像历史上的卫玠那样,从太傅西阁祭酒到太子洗马,再到少傅、太傅。这既是朝廷上官僚们的升级潜规则,也是给卫玠一个充实自我的机会,他还太年轻,他很害怕自己教不好太子。
晋惠帝却急了:“你能教朕,却教不了太子?”
卫玠一愣。
晋惠帝虽然有点呆呆的,却是个噎人小能手。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