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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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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二舅很霸气的一句:“那么多废话,让你进来就进来!”

解决了全部的麻烦。

王济性格不拘小节,对于和奴隶同处一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障碍。最重要的是这是卫玠想要的,作为宠爱妹子无极限的西晋好二舅,王济会满足卫玠的一切愿望。

旅途漫漫,聊天确实很打发时间。

一问一答中,卫玠知道了那少年叫石勹(bao)背,义译过来的小字就是匐勒,是上党武乡(今山西榆社)的羯族人。本是部落小帅之子,如今流落洛京为奴,跟着繁昌公主的马夫学手艺,从当人凳练起,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马夫。

卫玠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马夫也需要竞争上岗,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刚刚城门口的那个胡人商队你们看到了吗?”在经过短暂的套近乎后,卫玠就问到了正题上。

拓跋六修虽然在极力假装出一副冷漠。jpg的模样,但他投注过来的眼神却还是出卖了他,他很关心,比任何时候都关心。

卫玠更加坚定了自己找对了思路。

匐勒和阿李齐声回答:“看到了。”城门口那个商队很是太显眼,想不关注都难,大家或多或少都看了一两眼。

“那你们知道他们是哪族人吗?”卫玠很开心的问了下去。

但卫玠没想到的是,这个他本以为很简单的问题,却实实在在的为难之住了匐勒和阿李。虽然在卫玠看来,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是一样的,但在少数民族看来他们却不一样。反正匐勒除了羯族和汉族贵人以外,就很少能辨认出其他少数民族。阿李就更是了,她虽然有胡人血统,却只有四分之一,从小在卫家长大,三代世仆,别说见到其他人了,她连洛京都很少出。

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王济二舅,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了卫玠的问题:“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多配有双马纹和单鹿纹的牌饰,还有他们说的语言,应该是拓跋鲜卑。”

西晋时鲜卑族四分五散,拥有很多不同的部落,拓跋鲜卑便是其中比较强大的一支。

“拓跋?”卫玠捕捉到了这个熟悉的姓氏,双眼瞬间提高了好几个亮度,仿若能装下星辰大海。

王济端坐一边,欣然接受着脑补里来自妹子的崇拜。唉,没办法,就是这么文武双全、博闻强识,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但其实卫玠在想的是,那个商队里的胡人兄长,不会就是拓跋六修小时候吧?多么合情合理的脑洞!

【不是。】拓跋六修终于不得不开口,请卫长老收一收他的脑洞了,【我和你差不多大,没那么老。】其实那个胡人兄长也不大,只不过和卫玠一比就……

【我说过了,我是武将,不是商人。】

卫玠用眼神传递一个鲜明的疑问:那你刚刚那么专注的看商队做什么?

【我只是认识他们,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他们。】但他们本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在洛京。这才引起了拓跋六修的关注。整个晋朝的历史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渐渐走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比起好奇不相干的事情,你眼前这个匐勒问题更大。】卫玠虽然知道拓跋六修在转移话题,但还是最后顺着六修同学说了下去,没办法,好基友还是那么的害羞不想被扒马甲,只能由他退一步了。

拓跋六修这才满意的开始介绍起了匐勒:【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匐勒在不久的将来会拥有一个鼎鼎大名,石勒。】卫玠眨眨眼,再眨眨眼:so——?石勒是谁?

【……你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卫玠:靠你啊。

卫玠从中学开始上的就是外国语的小语种班,全班三十个人都保送上了本科。高考成绩的硬性要求标准很低,文综里历史部分干脆就是靠拓跋六修作弊得的分。

拓跋六修也回想起来了,语文的文言文翻译和古诗文背诵,也都是他代考的。

溺爱害死人啊!

【石勒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奴隶皇帝,逆袭的典范。史称后赵明帝。《晋书》载记中的第四、第五卷都有他的生平。】=口=这一次卫玠的表情管理学无论如何都起不了作用了。

没开玩笑吧?他家的一个马夫,最后随随便便逆袭成了皇帝?他活在一本x点小说里吗?

【石勒的人生经历比x点小说更传奇,一般杰克苏的作者也不敢苏成这样,虽然他的结局不太好。历史上他并没有当你家的马夫,他年少时家境殷实,还曾随父亲来洛阳经商。后遭逢战乱,一路逃难,这才当了马夫。】蝴蝶振翅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可以很玄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两个本应该毫无交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王济因为卫玠的奇怪表情,而看了过来:“小娘你怎么了?”

“……二舅,咱们要讲道理,我是男孩子。”卫玠抓重点的角度总是特别的“棒”。

王二舅的跳脱思维,却神奇的能分分钟合上卫玠的脑洞大道,他说:“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叫小娘了?本来我们还想叫你兰儿的。”

什么鬼?!

“你阿娘从梵语佛经中找到的一个音译,全称好像是阿兰若,还是什么的。”王济开始在回忆的大海里徜徉。阿李和匐勒已经有眼色的退出了车厢。

兰若寺吗?==

“不管了,反正汉语的意思就是与世无争之地,她希望你能远离红尘俗世,一辈子安逸宁静。但是我觉得太安静了不好,人生短短数十载,只争旦夕……”

卫玠开始捧着小脸,听二舅讲难得的心灵鸡汤。

但王济却以为他说的太复杂,卫玠听不懂,很是体贴的换了个更普通的说法:“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不过二字,痛快!因噎废食,殊为可笑。舅舅想你有一个爱谁谁的潇洒人生,你懂吗?”

这是王济混迹官场多年后总结出的一条无上真理——人生百态,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有多小心,也避免不了挡住一些人的路,因此便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恶意袭来。

对此你能怎么办呢?

唯有一句fuckyou而已。

官场恶意和心疾病魔,在王济看来是能够相通的。卫玠改变不了他生来就弱的体质,那么他就该因此而放弃潇洒的人生吗?不!凭什么?!

划船不用浆,扬帆没风向,因为我们这一生,全!靠!浪!

咳,最后这个是卫玠自己脑补的翻译理解。

不管如何,卫玠都觉得这是他二舅难得的至理名言了。阿拉伯语中有句谚语,大意是说只有经历过创伤的人,才容易变成智者。这话在王二舅身上也有所体现,虽然他还是个中二病,却也是有着自己独到人生哲理的中二病。

“谢舅舅没赐名兰儿之恩。”卫玠郑重其事的道谢,他小名要是叫兰儿,他肯定分分钟删号重来!

拓跋六修:【……所以你觉得你舅舅的智慧点在这里?】“对吧,还是小娘好,这可是我派人多方打听、到处取证,经过数个对比之后,才得出的最能护你周全的民间偏方,俗称贱名好养活。”

“……”原来外祖母的突发奇想是始自于你吗?亲情的火苗灭了!我跟你说,灭了!

王二舅一脸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卫玠就突然翻脸了。唉,小孩子的脸,二月的天,说变就变。也就我这个当舅舅的能忍了,我可真棒~(≧▽≦)/~

……

车队在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天黑之前,进入了北邙地界。

北邙又名太白原,是崤山山脉的支脉邙山的一部分,东西绵亘几百里,为洛京北面的天然军事屏障,也是好几朝帝王、名臣文人的埋骨之地,有点类似于八宝山的意义。韩愈曾作诗曰“孟郊死葬北邙山,从此风云得暂闲”。后世民间也一直都有“生于苏杭,葬于北邙”的说法。

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但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个坟堆。

卫玠真心想不通,他舅舅的心到底是有多大,才能把自己的别苑建在陵区,哪怕是适合建帝陵的风水宝地,也架不住它就是个墓地的事实啊!

王二舅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他给卫玠介绍北邙介绍的特别起劲儿:“看看看,往北边走,中段就是东汉五陵,光武帝刘秀知道吧?他的原陵就在黄河滩上,枕河蹬山,独一无二。东段是曹魏一陵,古树遍地,绿色苍翠。从旁边取道就能到咱们宣帝、景帝和文帝的长眠陵寝了,据说今上的陵寝也已经修建完毕。你想去看看吗?”

“……”我对参观活人的坟墓没有任何兴趣,谢谢。

“还有各种皇族、大臣的陪葬墓地哦,舅舅的墓也已经画好圈了。我特意要求了一块风景最是秀丽,能将山川河流都踩在脚下的地方。”

为什么你可以在这个年纪,就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种事情?!我该感慨你不愧是魏晋名士吗?卫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王济却在继续充满期待的看着卫玠,示意他说点什么。

“恩?”卫玠抛出了个问句。

二舅果然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要不要来和舅舅当邻居?”

“……”所以你安利了半天,其实是在和我推销墓地选址吗?卫玠只能小心翼翼道,“我大概会和阿娘、阿爹一起?”

qaq安利失败的舅舅有点心灰意冷,为什么连走卫玠的路线都走不通呢?死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第24章 古代二十四点都不友好:

其实北邙也不都是坟地,它只是以极佳的阴宅风水闻名全国而已,并不代表着这里就没有人住了。

只是人口有点稀少,炊烟稀稀疏疏,落寞的很。

王济却很满意这样的生活环境,大半追求自然的魏晋名士都会很满意。他打开马车的木门,站在车辕上远眺,一眼望去便是无垠的旷野,滚滚的麦浪,以及如黛的远山。金乌西坠,云卷云舒。

风卷起王济菖蒲色的长袍袖口,如云如浪,写意风流。

王济胸中忽有一腔情意在酝酿,终口出气韵悠长浑厚的奇怪调子,却富有一定的韵律。那一刻,天高云淡,倦鸟归巢,夕阳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带着某种神秘而古老的浓重色彩,暮霭沉沉间,唯有婉转而高亢的声音在回荡,【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啸”。】拓跋六修对卫玠道。

啸是古代一种特有的歌吟方式,没有什么特定的模式,或者是切实的歌词内容,就是表达一种心情。到了现代已经彻底失传,让卫玠曾一度以为啸就是傻逼兮兮的嘶吼。

如今卫玠才发现,他这个现代人真的是太没见过世面了。

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卫玠的外祖母钟氏,都是史料记载中极善啸咏的名人。其实他们之间所会的啸也有不同,分为名士之啸,妇女之啸,这些都是卫玠所还不能懂的东西。王济继承了钟氏这方面的优点,随性的一啸,便如煌煌梵音,将天地衬得更加广博。

他立于风中,放声长啸,任长发随意飘散,一如他自由的心。

那就是我的舅舅啊,卫玠突然心中出某种压都压不下的骄傲。哪怕他舅舅是个著名的蛇精病大龄中二病,谁也不能否认了王济骨子里那份洒脱的魏晋风度。

王济兴之所至,甚至把卫玠也抱出去感受了一下。

邙山晚眺,可是洛阳八景之一。

“看,那依山而建的,便是舅舅的别苑了。”王济把卫玠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就像是捧着什么珍视的宝物,他将他们未来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家指给了卫玠看。

王济的北邙别苑很大,说是别苑,其实更类似于坞堡。

坞堡,又称坞壁,是一种世家豪强方便聚族而居的防御型建筑,内部有部曲,有家兵。建在山林崎岖险阻的地方,内部却又可以进行农务耕作,田圃池塘、牲畜家禽,应有尽有,关起门来,便能自成一方桃园天地。从外面看,坞堡其实有点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四周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引自百度)。内部更是错综复杂,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村落社会。

在北邙别苑里生活的人,自然都是王家庇佑下的村民、部曲和奴隶。

在这里,王济就是他们的王,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而卫玠……大概算是太子?正牌太子(王济的庶子)却连跟在卫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事实上,王济把他的儿子们都留在了京城,受他父母管教,他很不耐烦应付孩子。卫玠除外。

王二舅这一路其实都有点心花荡漾,因为他没想到只是去探一次病,就能得到一个妹子~(≧▽≦)/~他简直恨不能昭告天下,逢人就说。

可惜,这一路上实在是没什么倾诉对象,王济只能在到了别苑后,对他老婆常山公主炫耀:“这就是我的妹子。”

“……”啥?

豪气万丈的王二舅在那边已经自顾自的决定,他要搞个清谈会,搞个最大的清谈会,宴请京中好友,海内名士,都来见一见他的妹子。

“……”你到底说了个啥?卫玠终于发现不对了。

拓跋六修很努力的才没笑出声,只默默在心里给卫玠点了个蜡。

……

常山公主与王济成婚数十载,外界不是传他们要和离,就是传他们正在和离的路上。

不少人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常山公主不仅双目失明,还没有一儿半女傍身,性格又总是端着公主的骄矜架子,妒忌尤甚(《晋书》中的评价)。这让王济如何能喜欢她?王济好歹也是太原王氏的嫡子嫡孙,虽然性格一言难尽了些,但其他方面都是不输人的。允文允武,又长相俊秀,被迫摊上这么一个政治联姻的老婆,换谁谁能高兴?

卫玠在此之前对常山公主全部的印象,就仅限于她和他娘王氏的关系貌似不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面对不靠谱的舅舅把他往常山公主面前一扔,就自顾自的去呼朋引伴写信的现实,卫玠很是忐忑。

毕竟他无往而不利的最大金手指就是他的颜,但常山公主却看不到,简直是他的人生克星有木有!

常山公主面对丈夫的日常抽风倒是很淡定,并不出声阻止,任由王济胡闹。大概只要王济不会抽风抽到要造反,那么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常山公主都不会干涉。她只会脊背挺直的端坐于高位,如一尊不喜不怒的的菩萨泥塑。

卫玠上前行礼,顺便悄悄打量常山公主。

这是一个实际年龄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好像只有三十出头的中年妇人,保养得当,肤白貌美。穿着魏晋贵族妇女最流行的服饰,上简下丰,裙长坠地,饰以纤髾,庄重又奢华。

“纤”是下摆上一种三角形的丝织装饰,上宽下尖,数个搭配,形成了层层叠叠的视觉效果;“髾”就是绸缎飘带,走起路时,随风飞起,如燕子轻舞,似仙女下凡,充满了韵律和灵动的美感。

但常山公主真正的美,却并不在于她耀眼的服饰,也不在于她古典的妆容,而是那种生于皇室的天生贵气。哪怕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也没有谁敢轻易忽略了去。

在和常山公主短暂的见过礼后,卫玠就为这位公主舅母的性格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冷若冰霜。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那就是面无表情。唯有面对手上常年握着的一串佛珠,才会稍稍有一丝人气,那是支持她走到如今的精神信仰。

卫玠手上也有一串净检法师赠予、拓跋六修暂时依附的佛珠,他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借此打开和舅母之间尴尬的气氛。

事实证明,不能。

没等卫玠扯上佛珠上,他和公主舅母的谈话就结束了。全程还基本都是由常山公主的贴身婢子将离完成的。她对卫玠说了他在北邙别苑的一应生活安排,在哪里住,在哪里玩,平日的吃喝怎么解决之类的。

待事事妥帖的简单介绍完之后,常山公主就冷着脸,强硬的命人带卫玠先去后面的暖阁休息了,一副恨不能早点摆脱卫玠的模样。

说卫玠并不受伤,那肯定是假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家人这么明显的不喜。

不过,卫玠想开的也很快,他又不是五铢钱,怎么能要求人人都喜欢他呢?而且纵使是五铢钱,也有嫌弃它铜臭阿堵的呢。

卫玠一直没办法和拓跋六修交流,因为他身边始终围着人。赵钱孙李这四个婢子在临行前,被王氏耳提面命过数次,绝不许把小郎君独自留下,外面不比家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好吧,其实哪怕没有人陪在一边,卫玠大概也没什么精力和拓跋六修聊天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舟车劳顿;再加上刚进入北邙时陪舅舅发疯,灌了一肚子冷风……卫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他的这具壳子真的很不争气,自他一出生起,他就没感受过传说中独属于小孩子的“睡你麻痹起来嗨”的无穷精力,只剩下了仿佛直接就进入了颓废大学时代的疲倦,每天都累到恨不能死在床上的那种。

哪怕是再苦的睡前一碗补药,都没能让卫玠提神醒脑。在凝神静气的熏香中,卫玠几乎是头一沾玉枕,双眼就合上睡了过去。

一排小扇子似的眼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起起伏伏,就像是墨蝶在白荷上翻飞。

拓跋六修与卫玠并排躺在一起,侧身与卫玠脸对着脸,安静的注视着那唇红齿白的面容,难以名状的想起了在现代的日子。

那时候也是这样,卫玠初入大学校园,举目四望,倍感孤独。别人都是父母、兄妹陪在身旁,嘘寒问暖、千叮万嘱;卫玠却孤身一人,形单影只。白天四人寝室里大家互相熟悉时,卫玠还没感觉到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至晚上大家或主动打电话,或接起来自家里的电话时,卫玠才意识到他只有10086会来短信关心他的话费。

卫玠只能早早的躺在全然陌生的宿舍床上,戴着耳机看视频,用以掩饰自己的低落。可是无论搞笑的综艺节目里主持人笑的有多夸张,卫玠都始终是面无表情。

最后的最后,卫玠放下手机,对着口型问拓跋六修,能不能上来陪他。

拓跋六修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利索的翻身,上床与卫玠脸对着脸的侧躺在了一起。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卫玠,他甚至主动抬手,虚虚的与卫玠的手叠在一起,假装他们可以相握。

卫玠就这样笑了,只因为拓跋六修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觉得满足又愉悦。

自此卫玠和拓跋六修就达成了一个默契,每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拓跋六修都会陪着卫玠一起躺在床上,双手相叠,什么都不做,内心就已经汇满了暖流。

如今,卫玠好像已经不再需要拓跋六修的陪伴,但拓跋六修仍在坚持遵守着他们最初的约定。

因为……

他答应过卫玠的,会永远陪着他。

【别怕,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他说。拓跋六修将粗糙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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