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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这些人天生就都是坏种,而是他们沉醉在这样奢靡的环境里,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主动醒过来呢?
年仅三岁的卫玠也没办法当那个大喊大叫叫醒大家的人,但他想尝试着换一种温和的方式,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徐徐叫醒。
对待繁昌公主,卫玠的答案就是:“如果我们的钱多到能随便给别人,不就更能说明我们有钱了吗?我听二舅说,昔日石侍中(石崇)与王国舅(王恺)斗富,斗来斗去,钱不过还是花在了自己身上,又怎么能说明他们有钱呢?”
石崇与王恺斗富,可以说是西晋一个最典型的世侈面貌了。朝臣斗富,皇帝下场助阵,哪个朝代会有这么奇葩的情况?
更奇葩的是斗富的结果,哪怕有皇帝助阵,国舅还是输了。石崇成了现下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巨富。
繁昌公主若有所思,虽然国舅认输了,但其实晋武帝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他才是皇帝,他应该富有四海。如果她能帮她父皇出了这口气,开脱新颖的斗富方法,她是不是就能给她的宝贝女儿提前讨来一个爵位了呢?讲真,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赶在新皇登基之前,能捞一点是一点啊,兄弟肯定没有父亲好说话的。
而对待王氏,卫玠准备的就是另外一套说辞了:“阿娘总说要积德,那什么是积德呢?我私心想来,让别人活下去就是吧。如果让更多的人活下去,那该是多大的一份功德啊。”
王氏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卫玠说完就住了嘴,点到即止,他只需要在他阿娘和四叔母心中种一粒会发芽的种子,等待日后她们自己慢慢想通,觉得这就是她们认准的想法就可以了。
“白马寺到了!”
卫玠最先走出马车,在旁人的搀扶下,轻盈的跳下车辕,鹤氅飘飘,锵金鸣玉。他抬头仰望着眼前的白马寺,莫名想起了穿越前,有人对他介绍过的白马寺的景象:“坐北朝南,白马驮经,青灯古佛,山门巍峨。”
真是一字不错,简洁又凝练。
想到那人的话,自然想起了说话的人,鼻梁高挺,双眼深邃,棱骨如剑脊,薄唇似刀锋,一身的腱子肉,硬汉造型帅到爆表。但那人却是觉得自己丑陋不堪,不是谦虚,也不是审美异常,就是很认真的觉得自己的模样不好看。
那人曾这样评价过自己容貌——“红黄气少,青黑气多。”
卫玠特意度娘了一下才明白了那人的意思——少有功名,老无所成。但卫玠却觉得那人明明是铁面剑眉,兵权万里。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穿越之后,卫玠其实已经很少会再去想现代的人和事了,毕竟根据他多年丰富的网文经验,他已经没可能再穿回去了。那又何必朝思暮想,自寻烦恼呢?可是吧,有些时候记忆不由人,越想忘记的,反而记的越深。
连那人说话时的一举一动,都仿佛镌刻在了心尖。
……
那天阳光正好,北风和煦,房间里的多肉绿色植物正在阳台上增添光彩。
那人趴在他身后,指挥他刷着微博上各处风景名胜的图片,虽然表情沉默,却也难掩眼底里正在努力压下的好奇与向往。
所以,只能由卫玠开口询问,步步引导。这里你去过吗,那里你喜欢吗。像是寻宝一般,好不容易才发现了那人真正的心之所系。
“你去过白马寺?”
【恩。】
“还想再去一次吗?”
【想。】哪怕故地已是物是人非。
“那就这么说定了,暑假时我带你去洛阳旅游,时间和经费充裕的话,还可以去趟少林寺,你看过《少林寺》吗?我有原装正版碟,虽然被不少人说我买这个简直是个花冤枉钱的傻逼,但我还是觉得看正版才是对主创最起码的尊重,哪怕片子很烂,我骂起来也有底气。来来来,看起来。”
【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卫玠在上语法课的课间休息时,被一个自称是国安特殊行动小组的人找上了门,对方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有病。”
“你才有病!”卫玠当时觉得这人说话的风格简直没朋友。但他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后的一分三十秒内,眼前这个唠唠叨叨的国安,颠覆了他的整个世界观。
“你得了一种名叫【时间坐标不稳定】的罕见疾病,全球六十亿人口,大概每十年才会出现这么一个特例。此症药石无用,穿越一次即可破除。我隶属穿越监管局的,简称穿越局,国家公务员。上班七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工作对象,我会帮你做好各种穿越后的应急训练的。
“你放心,这个培训不收钱的,终身免费。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我党一百年不动摇的执政指导方针。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你一个穿越后的赢家人生啊亲!
“虽然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你会穿到哪里,穿成谁,什么时候穿……
“但我可以对你保证,等你穿越之后,我们这边的技术人员会以马不停蹄地速度确定你所在的时间坐标,一旦确定,就会以光速给你快递最适合你的金手指!
“你可以随便改变历史,反正也只是平行空间,对现世没有任何影响。保证靠谱!
“你暂时应该还不会穿越,就我们队前辈的经验,怎么着也够你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背下来了。背历史有什么用?用处大了,我跟你说,如果你穿越古代,那就是你抱大腿的指路明灯;如果你穿越未来,这就是你以史为鉴的宝贵经验。时间宽裕,绝对来得——”
“及”字还未出口,卫玠就原地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句饱含深情的……:“Fuck!”
第6章 古代六点都不友好:
这次猝不及防的穿越,给卫玠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穿越局晚了三年的所谓“快递”,和他们出产的坑爹的“最适合”金手指,一起上了卫玠的黑名单,他发誓这辈子都绝不再用他家产品!
虚!假!广!告!负!分!滚!粗!
“阿弟不生气,给你吃饼。”觉得吃甜食能拯救世界的七娘,再次展现了她小天使的一面。虽然不明白自家弟弟为什么表情突然这么扭曲,但只要吃到甜甜的奶酥,他一定就会开心起来啦~(≧▽≦)/~恩。
卫玠拿着手里不足掌心大的精致小点,那是七娘的最爱,一口一个,满嘴奶香,轻易是不会给人的,但她却在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的情况下就全给了他。
卫玠的表情有些怔愣,最后只剩下了顺着本能呆呆的道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是你阿姊啊。”七娘说的理所当然。
对自己的家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卫玠记下了这话,继续跟着七娘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刚刚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并没有进白马寺,反倒是直奔白马寺的东边而去。
“什么阿米豆腐塔。”七娘一本正经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塔,但我可以很肯定,绝对不是阿米豆腐塔。
白马寺山门东几百米处,矗立着一座仿佛直通天际的比丘尼道场,有个气势非凡的名字——齐云塔。东汉永平年间建立起来的,共十三层,占地四十余亩,结构巧妙,别具一格。
卫玠在脑海里,快速联想起了有用的相关信息,那还是他在做有关于白马寺的攻略时查到的:“齐云塔本称释迦舍利塔。”
这大概就是七娘口中阿米豆腐的来源了,她神奇的做到了说的一个字都不对。
“恩?”七娘眨了眨一双杏仁眼,她已经很努力了,但这次还是没办法准确解读出阿弟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氏此行的目的便是这齐云塔。
“我怎么记得你给小娘舍的长明灯在大雄殿?”繁昌公主也有些不解,说好的还愿呢?
大雄殿是白马寺的偏殿,也是白马寺最大的殿宇,用夹纻干漆的工艺,塑着三世佛的金身。入门左手边的佛龛下,就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从佛教传到中原至今,药师佛一直是被用来祈求消灾延寿的佛祖。
王氏常在家中替儿子口念“南无圣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因为白马寺的胡人和尚说,如果每天都能诚心念这个佛号一百零八遍,便能替卫玠增加寿数。
健康的活着,越久越好,这便是王氏对幺子全部的期望了。
王氏拢了拢有些滑落的绉缎观音帔,笑着回答公主:“大雄殿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眼下最要紧的。我要还愿的是齐云塔。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因为太过奇巧,不易让人相信,我从未与人说过,这次只说与阿吕听。”
阿吕是繁昌公主的小名,能被她允许叫这个小名的人,都是她极亲近之人,好比她早逝的母妃,也好比她的丈夫卫宣,剩下的就是她的乳母和眼前出身王家的二嫂了。
公主是个急脾气,又特别爱八卦:“你快说。”
……
王氏的故事其实挺简单,却充满了聊斋色彩。
事情发生在卫玠两岁生辰过了的第二天,王氏照旧驱车前往了白马寺,到大雄殿的药师佛前,给小儿子的长明灯添香。
长明灯,即长命灯,是一盏供奉在佛前的特制灯器。分内外两层,内里油,外里水,灯芯特意用醋泡制,可使灯芯燃烧许久,遇风不灭。就好像预示着人的寿命,灯不灭,人永存。是古代劳动人民神奇的智慧结晶。对人的健康其实起不到什么卵用,却一直被当做祈福的传统代代相传。
想要在寺里点上这么一盏长明灯,所花费的香油钱还不便宜,特别是能在三世佛前供奉,可以日夜聆听得道高僧诵经的VIP位置。
咳,VIP是卫玠的理解,他觉得这个说法最贴切:专僧照顾,三十六品莲花造型,还能特意雕刻个独一无二的、带有自己名字的玉石铭牌……讲真,这服务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
说回去年王氏来上香。
时值白马寺又守株待兔了一个大肥羊,咳,不对,是又遇到了位一心向佛、出手阔绰的大檀越。
据说这位檀越得佛祖入梦点化,见步步生莲,憧憬异常。
于是,一言不合就撒钱。壕的程度不比现代的中东白袍子们差到哪里去。
白马寺五重大殿内的百余尊佛像,都得以换了身新衣裳,重装了一下生活环境。业内术语称其为——“重塑金身”和“修葺大殿”。
在大雄殿内小心翼翼的被伺供奉着的长明灯们,就都被挪到了齐云塔的佛像前,暂时与齐云塔的VIP们供奉在了一起。
已受十戒的应法小沙弥,亲自领着王氏上了齐云塔。
一路都是特殊照顾,很是体贴。可惜,做了九十九步,却在最后一步一失足成千古恨——小沙弥给王氏领错了灯。
那是一盏白石质地的八面灯楼,壸门方形底,莲座托盘,雕刻着佛像、经文和偈文等装饰,技法巧妙,宝相庄严。功德主的名字,也确确实实用笔走游龙的书法刻着“卫玠”二字。
但那却并不是王氏为卫玠舍的灯,王氏对于辨认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儿子的长明灯的模样,她特意多舍了钱,就为了在灯身上刻满保佑卫玠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梵文经书,与别的长明灯的样子很是不同。
于是,这就尴尬了。
幸好,灯就在那里,跑不了,虽然中间出现了小小的乌龙,王氏最后还是很容易的找回了幺子的灯。在添过香后,她便随口问了句,刚刚那盏灯是哪家的卫玠?
小沙弥自然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他的师父也不知道,几番周折的查下去,寺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盏灯的来历。
连谁捐的,什么时候捐的,怎么捐的都不知道,它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毕竟长明灯都是要花大价钱捐的,由专僧照看,白马寺肯定要在功德簿上做详细记录,责任到人。
可它就这样发生了。
王氏回府后,还特意派人又去打听了后续的情况。
大雄殿的工程完毕之后,属于大雄殿的长明灯就又挪回了大雄殿,而那盏不知道来历的、也叫卫玠的长明灯,自然是要被处理掉的。但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处理掉的第二天,它就又重新出现在了齐云塔上,还是原来的位置,熟悉的模样。来来回回几次,没都没有能力把它请走,最后甚至惊动了在清凉台毗卢殿里苦修的太上长老,问题却仍未解决。
白马寺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它为什么在,就只能当做是佛祖显灵,小心翼翼的供奉了起来。
从那时候起,王氏便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她觉得这就是冥冥之中有神佛在庇佑着她的宝贝儿子。
待卫玠最近一年真的看上去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王氏就更是信了那盏长明灯,如今还特意要带着儿子来还愿,表示感谢。
鬼神之说不可尽信,却又不能不信。
繁昌公主听后连呼神奇,更是坚定了要跟着一起上齐云塔看看的心。
“那盏灯不过是僧人故弄玄虚,只为了讨好某些脑子不太够用的人。”忽然从旁边传来一道尖利刺耳的女声,话语里所表达的直白意思比她的声音还要尖利刺耳。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倾髻妇人,前呼后拥,那排场好像比繁昌这个公主还要大上一些。
她就站在王氏和繁昌公主不远处,把俩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这不是在好心的忠言逆耳,就是单纯的想要讥笑王氏,话语间充满了遮掩不住的嫉恨,仿佛与王氏有什么杀子夺夫的深仇大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就像是淬了毒,恨不能让王氏在顷刻间便因此名声尽毁。
简单来说,这妇人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来!者!不!善!”。
作为卫家唯一被带来的男丁,卫玠自觉责任重大,他以一个很明显的保护姿势,几步就挡在了他阿娘和四叔母身前。
虽然,咳,卫玠还没有王氏腰高,但是身高不够气势凑嘛。
王氏看着小儿子的小动作,心中一暖,却又有些想笑,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儿子这么认真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让人把持不住啊!
繁昌公主就站在王氏旁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对卫玠的喜爱更甚。也因此,她用宽袖遮掩着自己的动作,悄悄捏了捏卫玠的耳尖,阻止他的意思很明确——这种妇人之间杀人不见血的口舌之争,还是放着让专业的来吧。
宫斗二十余年,繁昌公主自认从未遇到过敌手!
作者有话要说: 魏晋时期的齐云塔遭逢战火,已经没了,现在的齐云塔是金代重修的。由于魏晋时期的齐云塔的具体模样已经不可考,所以文中沿用了金代的标准,希望亲们能够谅解,么么哒~
目前出场的相关人物可公开的资料:
繁昌公主:小名阿吕,从事宫斗事业二十余年,掐架履历丰富,身经百战。属野外BOSS科,被动怪,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人生格言:我不撕你就不错了,还想撕我?呵呵。
第7章 古代七点都不友好:
倾髻妇人到底是谁,繁昌公主和王氏其实都心知肚明。
毕竟京城的名媛圈就这么大,从小到大做什么都爱和王氏比,却又怎么都比不过的权臣之女,也就这么奇葩的一位了。
对方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繁昌公主自然不会自降身份的先开口。她故意无视了那倾髻妇人,只是用在场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王氏道:“这齐云塔确是有些神奇的,我也刚巧得知过塔内一奇,便说与令淑听吧,权当解闷。”
令淑是王氏的小字,由王氏的外祖钟徽亲取,取义德行善美。
王氏做没做到这个名字所期望的含义,她不敢自夸,但最起码她自认为她是要比对面那个妇人好上一些的。
繁昌公主缓缓道来了她的故事:
相传,东汉年间齐云塔本是一个大水潭,潭底住着一只千年蛤蟆精,他一不开心,就会作引得洪水滔天,百姓流离失所。后来有一天竺的得道高僧途径洛阳,这才收服了那处处作祟的蛤蟆精。高僧在水潭前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用以镇压气运。
这是齐云塔一直都有的传说,至今也没人能够证实真伪。
卫玠也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就是他穿越之前在网上度娘白马寺的那次,并且他还查到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说。如今看来,繁昌公主大概也因缘际会的得知了个中诀窍,正打算要用来对付那倾髻妇人。
于是,卫玠很配合的仰头问叔母:“是真的吗?”
繁昌公主隐晦的看了一眼卫玠,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聪明上道的孩子,真想抢回家自己养啊啊啊。
咳,不管内心如何激动,都没有影响到繁昌公主表面上继续淡定的演戏,她假意紧张的告诫道:“三郎,万不可在这里说出这样质疑的话,知道吗?那蛤蟆精因感念高僧不杀之恩,曾立誓要吃尽一切不信高僧之徒。”
=口=我读书少,四叔母你别骗我,我怎么不记得传说里还有这句?
那边倾髻妇人也听懂了繁昌公主显而易见的话外之音,冷笑连连,眼神更加轻蔑,表达了自己也不是被吓大的胆气。以为用这种下作手段就能让她害怕了?搞xiao!
连招呼都不打算打,倾髻妇人就作势要带着儿子离去了。
但她那个差不多有十岁左右的儿子,反倒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卫玠,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比他阿爹都漂亮,这让他一时还真有些迈不开腿,舍不得走了。
繁昌公主趁机抖了最后的包袱。
只见湖蓝色衣衫的七娘,早已经按照她娘暗示的意思,跑过放生池上的莲花纹石拱桥,站到齐云塔南边约二十几米处的地上,开始鼓掌,一边拍,一边走走停停,嘴里还叫着:“蛤蟆精,蛤蟆精。”
卫玠猜对了。
繁昌公主在几年前,机缘巧合下得知了一二有关于齐云塔的秘密,之前带女儿来时,为了哄孩子而告诉了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只见七娘边走边鼓掌,没几步,忽就听到了从塔身里传来了一声“呱”叫,响彻整个齐云塔。
卫玠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其实卫玠还是蛮意外的,他没想到在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摸清楚蛙叫规律的古代,繁昌公主就已经知道了怎么能准确引起这种现象。古人的智慧,特别是从小在波谲云诡的上层社会长大的古人,实在是不能小觑啊。
塔前来参拜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那刚刚还在嘲笑王氏的倾髻妇人,也是心头一震。看来知道如何引起蛙叫的还在少数,最起码那倾髻妇人就不知道。
这还不算完,随着七娘越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