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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峤、张华、乐广这些肱股之臣,也就基本很少有在正点下朝的。
卫玠写完又一张字,便打算坐下休息一会儿了。字练多了有个最大的不好就是,心理上容易完形崩溃。简单来说就是,写着写着会突然觉得这些字陌生到连它妈都不认识它了。
“完形崩溃”这个词卫玠是从柯南里学来的,他总是会从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拓跋六修想起了卫玠当初一本正经的从日漫里找和他关系的解释,当时他还真的信了。
如今想来……简直黑历史。
在卫玠小坐,捏着鼻梁休息时,忽然有乐府的下人来禀报,有客人造访。那人是是乐广的老朋友。这已经是这位客人今天来的第二次了,看上去面目凄惶,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请人家回去,于是就想着来请卫玠拿个主意。
拓跋六修皱眉,这哪里是来问意见,根本就是想让卫玠作陪吧?他很是不满的瞪了那下仆一眼。
卫玠却已经先一步点头应承了下来,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乐广的妻子带着体弱的小女儿在京郊居住,如今的乐府也没个正经儿的主人在,卫玠作为乐广的学生,自觉弟子服其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拓跋六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跟在卫玠身后充当背后灵。
客人被请到花厅,看到卫玠时,当即便正愣当场,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哈?”卫玠看对方憔悴的样子,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身体不好的,这会儿才发现原来是个脑子不好的。他赶忙招呼对方坐下,自认为自己对付傻……智商上有残疾的人士还是很有一手的。
好久不曾出场的司马衷,在东宫中打个喷嚏。
在卫玠好一番解释之后,那人才接受了“自己没死,卫玠也不是自己遇到的什么神仙”这个事实。满脸的害臊之情,不断的给卫玠道歉赔罪。
卫玠也只能不断说我不介意啊。来来回回,反复数遍,卫玠说的都快崩溃了。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老师的学生,卫家三郎卫玠,无字,您直接唤我的名,或者三郎就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大叔点点头,很高兴能和卫玠揭过此前的一篇,开始一个新话题,“我前段时间来看彦辅(乐广的字)时,还听他说起过卫公子,容貌天下无双,才华更在容貌之上。更是听说您在总角之时,就已经在思考庄周梦蝶,梦蝶庄周的玄理,并因此生了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早慧之才,但是也要保重身体啊。”
这次轮到卫玠红了脸。
因为这事儿就是个乌龙。
历史上的卫玠,确实是在总角之时,因为思考梦与现实与宇宙这种完全不该是六、七岁孩子能想到的问题而想的生病了,但卫玠本本不应该也这样,毕竟他是个成年人,不会钻这种哲学上的牛角尖里。但是吧……
也不知道是历史的惯性,还是就是这么寸,那日乐广刚给卫玠讲了庄子梦蝶的一段,第二天卫玠就病了。
病的原因卫玠不太想说,反正蛮丢人的。
等乐广得知卫玠病了之后,便亲自上门来探病,卫玠不想老师知道他的黑历史,就急中生智编了个理由说是自己怎么都想不通梦到底是什么。
乐广告诉卫玠,梦就是想。
卫玠很自然的就顺着历史开口道:“身体和精神都不曾感受过的东西,却在梦里出现了,好比庄子觉得自己变成了蝴蝶,可他从未真正感受过蝴蝶所能感受到的世界。这怎么可能是日有所思呢?”
“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捣虀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
卫玠后来病了一段时间才好,等他重回主流视野,才发现因为他老师的感慨“此儿胸中当必无膏盲之疾”,和自家舅舅的卖力宣传,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神童之名愈演愈烈。“膏肓之疾”这个词也再一次应运而生。
如今被人旧事重提,实在是有些羞耻play,卫玠只能道:“过誉,过誉。还不知道您来找老师所为何事?”
那人一提起这件事,就再一次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我快死了,想在死前最后来看一看我的朋友。”
卫玠一愣,他还真是看没出来啊,对方是很憔悴没错,但是看上去比他可健康多了。
不等卫玠问,那人就自顾自的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出来。前段时间他来乐广家做客,不仅和乐广说了乐广的得意门生,还承蒙乐广给他酒喝,但是喝了几口后才发现酒中有蛇,等回家之后就得了重病。
卫玠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已经满是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了,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啊。
就在卫玠正准备出言安慰对方“生死有命”时,忽然看到花厅的墙壁上正挂着一张角弓,就在那客人的背后。
“!!!”卫玠觉得他懂了,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您上次来,也是坐在这里喝酒的吗?”
“是啊。”客人不疑有他,点点头。
卫玠基本已经破案了。他没有多说话,只是叫来下人,又给那人上了那天一模一样的酒杯和酒,在那人不甚理解的眼神中,劝对方举杯。
等对方拿起酒杯惊呼出声时,卫玠才道:“这蛇与您那日看到的一样吗?”
“是的,是的,就是它。”
卫玠起身,接过酒杯,当着客人的面把酒杯翻了个,将酒都倾倒了出来,除了酒以外,根本没有蛇。确定对方看清楚了,卫玠这才给那人解释了一下,墙壁上挂了一张角弓,用漆在上面画了蛇,那人所谓的杯中之蛇,其实是墙壁上的弓箭投射在酒中的倒影。
也就是……杯弓蛇影。
那人几次反复尝试,这才信了卫玠的话,心中豁然开朗,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
卫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能与历史典故如此的贴近,也是第一次知道,杯弓蛇影这个故事竟然是真的,真的会有人疑神疑鬼到这种程度!
等乐广回来,客人把卫玠一顿恨夸。
但是直至他走了,卫玠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真的是个冒失到可怕的人。
卫玠再一次被“天才”了,他哭笑不得的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第52章 古代五十二点都不友好:
送走客人后,乐广就招呼卫玠回了花厅坐下,一不讲学,二不论政,只看着卫玠长吁短叹,看的卫玠都发毛了,乐广才道:“你也大了,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这是一句很有歧义的开场白,放在电视剧里往往就代表着一大波狗血正在靠近。
而且大多都是你其实不是你妈or你爸生的之类的话。
卫玠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不不,肯定是你理解的姿势不对,你老师这么高洁正经的人,才不会和你讲什么家族辛秘,野史八卦呢。还记得吗?你是胎穿啊,你确实是你妈亲生的啊!
乐广不知道卫玠看似平波无澜的装逼表情下,藏着怎么样一个脑洞,只是按照他的步调道:“你祖父和舅舅主张不应该告诉你,但我却觉得你应该知道。”
卫玠:老师,你知道你越说越有歧义了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开始脑补男男生子了啊!
拓跋六修:……你真的是个直男?
幸好,最后的结果并不是男男生子,而是画风突变的朝堂政斗。
“皇上要对国子学和太学进行整改,有人借机发难,言你祖父当年曾上书‘魏立九品,是权时之制,非经通之道’,卫家子孙肯定愿意堪当表率。”
卫玠的祖父卫瓘,是个哪怕没有《晋书》,也像是穿来的神奇人物。在没得到《晋书》之前,他就曾和当时的太尉一起对晋武帝上书,表示九品中正制只是权宜之计,实非长久之道。以贵为品,于民生不利。
虽然因为种种政治考量,曹魏的九品中正制还是延续了下来,但卫瓘此举却也在不同的人心中留下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官。
只不过因为提议最终没能成行,这才没有世家针对卫瓘。
如今晋武帝突然抽风,又重新重视起了多为寒门子弟就读的洛阳太学,不少觉得自己的既定利益被冒犯了的世家就不干了。
说这些之前,就要先介绍一下国子学和洛阳太学之间的区别了。
国子学和洛阳太学都是官学。
但洛阳太学的历史更悠久一些。始自汉朝,是古代历史上第一座由中央设立的国立大学。生员混杂,士庶皆有,曾达到过三万人同时就学的浩大规模。为东汉培养、输送了一批批优秀的政治人才。
三国之后,曹魏复立洛阳太学,大体上沿袭汉制,仍不分士庶,想要继续延续洛阳太学的辉煌,为朝廷选官提供人才和便利。
出发点是很好的,但是却没能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曹魏时期的社会已与汉朝有了很大的不同,世家门阀骤然崛起,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形成了一个十分特殊的、足以抗衡皇权的特殊群体,他们世代有别与众,已经习惯了自己高人一等,根本不想和寒门在混在一起。
当然啦,这些高门给出的理由,肯定不可能是“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乡巴佬”这种槽点满满的话,而是扯了一层寒门基础差、与世家子弟的不同、难以一起接受同等教育的遮羞布。
世家子弟耻与寒门为伍,多读家学,很少再有人去就读太学,官学名存实亡。
等到了司马晋时期,晋武帝想重振官学。作为一个脑洞帝,他为了解决学校有名无实的情况,就于咸宁四年,在洛阳太学之外,又另设了个国子学。对世家子弟表示,表示既然你们不想读太学,那就都来读国子学吧。
晋朝的社会就这样渐渐形成了中央官学的双规制度。
大家默认了一个潜规则,世家高门、五品以上官僚的孩子,去读国子学;寒门地主、六品以下官员的孩子,只能选择太学。
历史上,晋惠帝痴傻,朝政被贾南风、诸王以及世家出身的大臣所把持,他们干脆就直接把这个略带歧视的潜规则,变成了明文规定。你再有才又怎么样?只要不是世家,那就对不起了,我们不带你玩,打死不带。
这为以后的历朝历代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长达千年之久。
明文规定的歧视,和潜规则里的歧视,虽然都是歧视吧,但很显然前者的杀伤力更大。
好比这让世家的权利进一步扩大,给高门子弟造成一种,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能上官学,都能当官的人生错觉,那他还努力什么呢?想不懒惰都不可能;也好比,以前没有明文规定时,遍地世家的国子学,就像是吊在寒门眼前的一根胡萝卜,让不少甘于忍耐的人觉得,他们没有进国子学,只能说明他们不够优秀,不够勤奋,而不是制度有问题。但是当他们被明明白白的告知,你再优秀、再努力也没有用……这种进身无望的绝望,会让不少人开始琢磨“另辟蹊径”,好比另投明主,造个反什么的。
历史上的西晋,就像是个不断添加各种矛盾的火药桶,只缺一根火柴就拉着所有人陪葬。
如今的西晋嘛,司马衷还没上位,晋武帝余威犹在,所以矛盾还没有那么激烈。晋武帝也已经在有意识的控制这种阶级的不稳定,觉得不能再任由国子学和太学这么对立下去。当然,他还没有什么人人生而平等的伟大情操,他只是觉得朝堂上的世家权利太大了,他要扶植出一个政治团体来与世家玩平衡游戏。
那么,这个团体从哪里来呢?晋武帝这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曾经煊赫一时的洛阳太学。
日趋年迈的晋武帝,有着很多老年人都会有的毛病,倔强,小孩子脾气,说风就是雨。他商量也没商量,就一拍脑门的在朝堂上提出了要对国子学和太学现状进行改革。
但是,全天下不止晋武帝一个聪明人,更不用说晋武帝也不太聪明。世家多敏感,在他们看来,国子学和太学并不仅仅是两个官学那么简单,在某些世家眼中那几乎已经代表了晋朝的士庶之别。晋武帝提出改革,不难让人联想晋武帝这是不是要对世家动刀。
简直是捅了马蜂窝有木有。
于是,不等晋武帝表示“至于如何改革,诸卿可以开始商量了”。
朝堂上一大半数的世家就已经呵呵以对了。
而另外小一半没站队的世家和寒门,就显得格外的刺眼。其中就有在斗倒了杨骏后,成为朝堂第一人的卫瓘,连卫瓘的亲家司徒王浑和王济,都质疑起了卫瓘的立场。
卫老爷子的立场其实很简单,他是世家,他不可能不为世家着想。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很有国家情怀的人。更不用说他还手拿唐朝人编写、现代人翻译的《晋书》,那让他的整个视野和格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站在了更加长远的角度考虑这个事情。
考虑的结果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卫老爷子想世家好,也想国家好。他觉得世家之所以高人一等,是因为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资源以及他们后天努力出来的优秀,而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那一身“血统”。
世家也需要经历优胜劣汰,他们应该优秀到不惧任何挑战。如果有些世家子已经荒于嬉到连寒门都比不过,那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在有了寒门学子的追赶压力下,可以让优秀的世家变得更优秀。也可以让皇帝看清楚,他们世家世代为官,不是因为他们在偏袒自己人,而是他们优秀到理所应当,寒门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
当然啦,优秀的寒门如果能发展下去,一个百年之后,就又是一个新的世家嘛,还能为世家输送新鲜血液,好比乐广和他优秀的儿子们。
但其他不少的世家,却并不会懂卫老爷子的这一番苦心,他们只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继续占据优势,他的祖先是高官,他是高官,他的子孙也必须是高官。哪怕躺在功劳簿睡大觉,也能睡个成百上千年的那种。
他们觉得卫瓘根本就是站在庶族一边,他看好寒门,提拔寒门,与寒门接亲,甚至让自己最优秀的孙子拜寒门为师,简直是斯文扫地,有辱门风!
他们不能再让卫瓘继续在这条邪路上走下去了。
有几个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脑筋灵活,还是善于作死的世家大臣,为了逼卫瓘站队,就提出了既然圣上要改革国子学和太学,不如派几个世家子弟去就读太学,为基础差的寒门当表率,带动世人好学的风气。好比卫司空的孙子卫玠,已然十二,也到了该上官学的年纪了。
身为卫玠外家的王浑和王济,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坑到的反而是自己人。
卫玠有自己的老师,大部分世家子弟都有,他们不仅有名士当老师,还有名士亲戚免费言传身教。所以,世家子弟进入官学,求学的少,更多的反而是在进行一种社交活动,是他们踏入社交圈的开始。
中国是个人情大过天的社会,做什么都要靠人脉,把自己整的孤岛似的,注定是行不通的。但是长辈们的交情,并不一定能延续到子孙后代上,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培养。
去国子学,就是世家子弟开展人脉的重要里程碑。
卫玠可以在那里结识长辈朋友圈以外的世家子弟,甚至是用那张无往不利的脸,为家族添加新的友情链。但是如果把卫玠放到太学去,在一堆注定没什么出息、最多也就做到六七品官的寒门子弟中,卫玠又能交到什么朋友呢?最主要的是,和寒门混在一起,很容易遭人耻笑啊。
王济是坚决不会同意他妹子去读太学的,于是他跳了出来,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和原则。
因为王济这个地图炮首先发难,战火升级,甚至到了上演全武行的地步。王济公报私仇的压着对方狠打,他爹王浑上前都没用,拉都拉不住。当然,王浑到底想不想拉也是个问题,让自家外孙去上太学,王浑当然是不乐意的。他只是出于共同利益,才不得不站在世家这边。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看着儿子把那人打了,他也是很痛快的。
晋武帝无力控制局面,只能先结束掉乱哄哄的早朝,押后再议。
乐广之所以回来晚了,不是被晋武帝留下开小会,而是和卫瓘、卫恒、王济等十分关心卫玠的人,先私下里商量了一下对策。
最初提出让卫玠去太学的人一看就不是很了解卫老爷子整个人,他岂能愿意接受威胁的?威胁他,只会把他推的更远。他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一定要借着这次官学改革,整顿世家内部日渐懒怠的风气。不仅如此,这个愚蠢的提议,还直接把本来站在他们那边的王济,推到了对立面。
等卫老爷子把自己的想法在私下里和王济交流了一番后,王济就彻底倒戈,不仅如此,还开始积极“策反”起了他阿爹以及一众亲朋好友。
卫瓘根本没准备告诉卫玠这些,因为他会处理好一切。
乐广却觉得应该尊重卫玠的意见,他的学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所以,你的打算呢?”
第53章 古代五十三点都不友好:
乐广并没有急着让卫玠回答他,而是像布置课后作业一样,希望卫玠能在下个休沐日时再给出一个深思熟虑的答案。
直至下午离开乐广家,在回卫府的路上,卫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什么我有一种在面对期末考的即视感?”
拓跋六修毫不留情的揭穿真相:【这就是。】
卫玠下意识的转了转手上的通天眼佛珠,曾经需要缠绕数圈的手串,如今……需要缠绕的圈数终于减了一圈。吃不胖真心不是卫玠的错(卫熠:好想打死你)。
也不知道是卫玠的错觉,还是他日日抚摸佛珠所致,本来只是深灰色的通天眼,如今自带了一层柔光效果。怎么形容好呢,一看就特别有佛性。它本身好像也确实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好比卫玠只要一摸上它,就能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并快速冷静下来,变得无所畏惧。
羊车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不是又遇到了一个裸奔的世叔,而是遇到了卫玠的“小”伙伴,太子司马衷。
司马衷着一身衣裳相连、衣纯以青的深衣,被体深邃,雍容典雅,象征着当下最流行的学说,天人合一,包容万物。
自贾南风被贬去金镛城后,司马衷的衣食住行,就交由了对他更加上心嵇绍统一打理。
虽然不管如何,身为太子的司马衷都不可能被怠慢,但以前也不会有人用心的为司马衷选择更能衬托出他气质的衣服(又或者是因为贾南风的审美真的不行),只是把一堆看起来很昂贵的东西堆砌在一起,毫无品味可言,导致司马衷总给人一种哪怕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错觉。
嵇绍接手后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