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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了起来,捶胸顿足,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狂笑不止。
平生罕见的、活的蛇精病!
大家一起看向刚刚入座不久的陆机,他的尴尬症早已经犯习惯了。天知道他弟弟的笑点为什么会这么低,莫名其妙就能自high好久,但是完全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心情低落,因为他特别的能自我找乐。
张华其实才应该是全场最尴尬的那个。试想一下,有个人突然进门指着你大笑,你是什么感觉?
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自己是不是丢了什么丑,好比衣服穿反了,扣子开了什么的。但张华实在是找不到他到底哪里不合适,他就只是坐在这里而已。
陆机赶忙从座位上离开,上前解释,伴随着陆云蛇精病一样的笑声。
“您的美髯。”
魏晋的很多习惯都是承接自东汉三国,好比那个时候的男人都爱留胡子,一把美髯须,必然是审美标准中的重中之重。关二爷的美髯公便就是在这种风气下来的。张华也是如此。他在吃穿上都很节俭,唯独对他的那一把随时能拍洗发水广告的油光水亮的胡子,不愿意省任何钱,每天都要在胡子上花费大量的功夫,就像是现代的女孩子在她们的头发下的功夫。
这要是放在现代,大概很难让人理解。好比,能对胡子做什么呢?除了梳顺以外。一如现代男性也会这么说女性的头发,除了梳一下、扎一下以外,还能干什么?
两个问题有一个共同的答案,能做的多了,超越想象的多。
好比张华,他就很喜欢在平常的时候,用七彩的丝绸线、线绳装饰他的胡子,色彩鲜艳,花式颇多。整个人的亮点都在胡子上。
当然,张华算是有些爱胡子爱过了头,大部分名士虽然也爱包养胡子,但也没有张华这么夸张。
卫玠等人见张华见习惯了,这位上朝时也爱给自己系个不那么花里胡哨但也绝对不算低调的胡子装饰,所以不以为意,没什么太深的感触,但对于没见过张华的人来说,那样花里胡哨的胡子,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所以,陆云才会在初见张华时笑的不能自已,表情夸张到仿佛他就是个会行走的表情包。真难想象他那么娇小的身体里,怎么能装下这么大的能量。
——笑也是需要力气的,不信可以试着大笑个十几分钟,正常人基本都坚持不下来的。
听完陆机的解释,现场的气氛更尴尬了,仿佛空气都凝滞了。
最后还是张华自己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傻太子因为才反应过来陆云的进门笑而爆发了一阵笑声之后,这才算解了围。
“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颜回,孔子的弟子)。”张华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所含意思就是,真性情,萌萌哒,我喜欢。
既解了陆云的围,也不至于让自己深陷尴尬。这就是魏晋的名士,别的他们不一定行,嘴炮方面的脑回路肯定是一等一的。
东晋时期的名士王猛,生生把旁若无人的抓虱子这种蛮恶人的行为,变成了一种个人特色。这也导致了不少现代人在疯狂误传魏晋时期的名士不爱洗澡,喜欢抓虱子。但其实这真的只是个别现象。
卫玠一点都不想回想他当初解开这个误会时,有多尴尬了。
如今陆氏兄弟的尴尬,被张华巧妙的解开了,卫玠也应景笑着说了一句:“悠闲逍遥,自得其乐。”
“好一句自得其乐。”张华鼓掌叫了声好,很是赞同卫玠的说法。玄学老庄,要的便是这份潇洒大气。
卫玠这才赶忙用眼神问拓跋六修,这个时候还没有自得其乐这个成语吗?!
拓跋六修同情的点了点头,恭喜卫玠又一次为魏晋的成语典故添砖加瓦:【自得其乐最早的出处,在现代可追寻到的是明朝陶宗仪的《辍耕录。白翎雀》:“雌雄和鸣,自得其乐”。】在魏晋这个很多成语还正在酝酿制造的特别时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剽窃了古人的智慧。
这让卫玠很容易就活在了愧疚感里。
为了不让人再想起他说了什么,卫玠把傻太子推了出来。他刚刚一直坐在屏风后面,可以假装他不存在,但他已经笑出来了,再假装不存在就不合适了。
司马衷一脸的冰山样,好似刚刚笑出声的人不是他似的。
陆机和陆云则彻底诚惶诚恐起来,没想到只是拜访张华,便可以买一送二,把名满京城的卫玠和皇位的继承者都一次性见个够。
大家谈的都很尽兴,连张华都不得不承认,枣哥再一次误打误撞的发掘了两个很不错的人才。
虽然最后还是并没有真的拜师,但二陆还是以对待老师的态度开始对待张华。而张华也尽可能的将二陆推荐给了诸公,“伐吴之役,利获二俊”,陆氏兄弟自此名声大震。
卫玠在送走傻太子之后,也在洛京最好的酒楼设了晚宴,主动想要和陆氏兄弟结识一下了。
因为关于他到底是上太学还是国子学,卫玠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当然,这个主意的前提需要拉陆氏兄弟入伙儿。
好吧,不只是是陆氏兄弟,而是很多人。之前以石崇为代表的围在了卫玠身边的小团体,都已经被卫玠有一个算一个的加入了这个计划。卫玠算了一下之后,对拓跋六修道:“我觉得,说不定以后我也会搞出个二十四友来。”
【二十四?】你真是太小瞧自己的人缘了。拓跋六修对于卫玠的这个人缘,怨念极深。有时候他其实真希望卫玠能长的普通一点,这样他的好就只有他能发现了。
“恩?”卫玠歪头,奇怪的看向拓跋六修没由来的黑脸。
第69章 古代六十九点都不友好:
生死时速的卫玠最终还是完成了他的论述准备,赶在他祖父卫瓘睡觉之前,敲响了老爷子书房板门。
直棂窗下,卫老爷子正在挑灯夜读,最起码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这样没错。
等卫玠进来后,卫老爷子就放下了手中充满了墨香的卷轴,都不需要卫玠开口,卫瓘只单看卫玠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卫玠的来意:“彦辅(乐广的字)还是把前段时间朝上的事情告诉你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
卫玠冲着卫瓘讨好的笑笑:“阿翁你真的没学过掐指一算什么的吗?”
卫瓘不上套,只是抬手敲了一下桌面,对卫玠直言:“你可以开始说服我了,如果说服不了,你就还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会尽我所能的,长官!”
长官这个词始自《管子》,《史记》中也有相关记载,指代的就是地位较高的官吏,有时候也会直接泛指官吏。卫玠这么说了之后,卫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卫玠说完就后悔了,觉得那充满了浓浓的违和感。
七十多岁依旧精神奕奕、龙行虎步的卫老爷子,无所事事的站起了身,等着卫玠回神,这个过程里,他假装欣赏起了书房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古画,实则……他的老花眼到了灯光昏惑的地方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卫玠在自我纠结够了之后,这才开始了他的论述。
代表了寒门的洛阳太学,和世家的国子学之间,卫玠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的就选择了洛阳太学。
卫老爷子在心里道了句,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卫玠从小就是个很与众不同的孩子,抛却他过于惊人的容貌不谈,他在其他方面也充满了各种惊人的点。他的想法,他的性格,他的……温柔。
不管卫玠罗列多少他想去洛阳太学的理由,卫瓘都可以肯定,这里面绝对有一条是“卫玠不想他们为难”,但卫玠却不会拿到明面上说。所以,卫瓘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卫玠说什么,他都会坚持他最初的想法,送卫玠进一个世家子弟应该进的地方——国子学,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好吧,最近朝堂上长时间的拉锯,让“容易”这个词显得有点假,但是再难他也会想方设法成功的,要不他这个司空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卫老爷子当时绝想不到,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卫玠真的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他全部的想法。
卫玠先声夺人的第一个论点是这样的:“世人多以学校为傲,而我会让我的学校以我傲。”
一般人介绍自己的学历时会这么说,我毕业于哈x,麻x,北x,清x;而真正厉害的名人,他们会被他们的母校说,谁谁谁毕业于我们这所大学。
前者,学校是他们炫耀的点;后者,他们是学校炫耀的点。
高下立现。
用时尚界的话来说就是,真正的潮流,不是你拼命的去追赶流行,而是让流行拼命的追赶你。
也许在如今看来,世家子弟去上洛阳太学是一件很跌份、容易遭人耻笑的事情;但谁能保证在卫玠上了洛阳太学之后,这不会成为世家圈又一个盲目跟风的新时尚呢?
如何让洛阳太学崛起,卫玠放在了后面慢慢说。
眼下,首先他得需要向他祖父证明,他有那个本事带起整个洛京乃至西晋的潮流观,就像是何晏当年做的那样,嗑药不是个什么好事,但因为何晏的名人效应,五石散在其后的近千年间都是奢侈品的代名词。
卫玠表示,有他上学的洛阳太学,也会变成那样。
其中最简单的证明就是上巳节那日,卫玠要骑马,所有的世家子便都在骑马;卫玠要坐车,所有人就都跟着他要坐车。
“如果您觉得这还不够,我们可以做个试验。”
“试验什么?”
卫玠从拓跋六修那里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叫侧帽风流。
是《北史》中有关于北周的权贵、后来的隋文帝的岳父独孤信的一段年少往事。孤独信在秦州时,有日因为出城打猎晚了,回来的路上就选择了疾驰,帽子被风吹的微微斜侧。复日起来,他发现当日守城的官吏士兵都侧戴起了帽子,过了没多久,全城、乃至邻近的人,不分士庶,全都流行起了这种戴法。
孤独信是北周贵族,出了名的美男子。
卫玠出身世家,是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他肯定也不差,甚至比孤独信要拥有更多的粉丝。
卫玠没什么太好的创意,只是把侧帽,换成了弱不胜衣的披着一件羽衣在外面,没有真正穿入袖子里的那种披,迎风荡起,羽衣猎猎。
卫玠只是在某日上午,乘着羊车在大市上晃了一圈,当天下午,卫老爷子去赴友人的宴会时,就已经看到友人家的小孙子也改成了披着羽衣,自觉地特别的潇洒不凡。不久之后,整个洛京遍地就都是这样的穿法了。
咳,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先压下暂且不多赘述。
说回卫玠做论述的那天,卫玠选择洛阳太学,理由真的有很多。其中他打死不会说的理由有二,一个是卫老爷子已经猜到的,他不想卫老爷子在朝上为难;另外一个则是特别中二的……
“这简直就是打脸升级流的标准剧情嘛。一个是曾经辉煌,后来落寞,但是肯定拥有隐藏支线剧情的寒门名校;一个专门用来被打脸的天才扎堆的世家学校。但凡经过网络小说‘三年逆袭,五年打脸’洗礼的人,都知道要选前者好吗?!”卫玠一边对着镜子试王氏着人给他新做的一批衣服,一边对拓跋六修道。
【我以为你的中二病早已经好了。】拓跋六修环胸。【还是说穿越之后更严重了?】卫玠放下手中山吹色的裲裆(坎肩),换了件杜若色的,在身前比了比,前者朝气,后者贵气,他需要从其中找出一件显得他更加好看的。哦,他在骗谁,就镜子中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卫玠捧大脸,陷入了忘我的自恋境界。
拓跋六修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一百遍。
卫玠终于回神:“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准备如何说服那些没看过爽文升级流的古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走一条目前来看前途无量的路。】在卫玠新的计划里,为了以防万一,他不仅会自己去洛阳太学,还准备拉一堆世家下水,大家一起引动流行。给了他这个灵感的,是那日拓跋六修告诉他的“陆云癖”,据说因为陆云实在是太爱笑了,不少后来的人都把笑癖说成是陆云癖。
卫玠发散思维了一下,就决定了拉很多人下水,这也是他决定宴请他的朋友们和陆氏兄弟的原因。
再没有什么会比一起吃顿饭,更容易增进彼此的感情的存在了,酒桌文化往往就决定了很多东西。
【酒肉朋友?】拓跋六修挑眉,不敢苟同。
“酒肉朋友也是朋友,谢谢!”卫玠毫不避讳的直言道,“我又不需要他们为我两肋插刀,我只需要他们和我一起去太学。我当学生,他们当博士(太学的教师)。”
“你确定他们会同意?”
“萝卜加大棒。”
卫玠在给他祖父和老师的论述里,肯定不会提起他中二的想法,但他却也是说了要拉很多世家下水的计划,具体实施如下。
大棒:卫玠的祖父是司空,领太子太傅,获加录尚书事;外祖父是司徒,加任侍中;二舅是骠骑将军;大姨夫裴楷因病休养在家,却也领着九卿之一的光禄勋的职位;父亲如今是尚书台的尚书郎;一母同胞的二哥职位虽低,却是板上钉钉的卫家继承人;以及最重要的,全国都知道太子是卫玠的资深迷弟……这样的卫玠,很少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拒绝他的请求,除非那人不想进入中央任职了,几乎各个领域里都有和卫玠相熟的人。
“与其说这是大棒,不如说是威胁。如果二姨夫(和峤)还在世,效果会更加拔群。”
提起和峤,话题就变得有些沉重了。
和峤去世了,于三、四年前,和峤在中书令的任上病逝。晋武帝特赐了伯爵位,金紫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缓,谥号简,风光大葬。
说起和峤的死,因为遗产问题,卫王两家与和家还翻了脸。
主要是王家与和家,场面闹的很难看。卫家因为王氏和王氏的三个孩子,旗帜鲜明、坚定不移的也站了王家。
其实哪怕没有姻亲关系,卫玠也觉得他们应该站王家,和家简直是在胡闹。
两家闹将起来的原因,和大部分豪门恩怨的根源——财产。
和峤无嫡子。
众所周知,和峤娶了王家的庶女二娘,二娘身子弱,性格绵软,只生了一个与她一样病怏怏的女儿,和峤生前为了照顾二娘的情绪,从未提起过让庶子嗣爵的话,二娘也一直相信她能给和峤生个嫡子。直至和峤死,这对夫妻都没能成功再创造个生命。
于是,和峤的弟弟和郁不干了。
和郁此人,卫玠不好评价,但他与和峤的关系绝对算不得好。《三国志》中是这么说他们的,“峤同母弟郁,素无名,峤轻侮之,以此为损”。《晋书》里则是说“吴平,以参谋议功,赐弟郁爵汝南亭侯”。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和峤生前很看不起和郁。和郁一直以来也都没什么好名声,但在灭吴一战中,朝廷因为和峤的功绩,而给了和峤弟弟一个汝南亭侯的爵位。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不是吗?
但是在魏晋时期,就是这样的。功绩不仅可以蒙荫子孙,还可以给自己的弟弟。好比卫老爷子的好名声之一,就是因为卫老爷子在伐蜀之后,用自己的战功而给他的弟弟卫实请立了开阳亭侯的爵位。
与一直感念卫瓘的兄弟之情的卫实不同的是,和郁不仅没觉得他哥哥把自己的功绩给他换爵位有多么值得感谢的,还理所当然的想要得到更多。好比让他的儿子和济,继承和峤生前的一切,爵位、家产以及可以直接蒙荫的中书郎之位。
和郁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已经死去的、生前关系并不好的哥哥时,还特别的理直气壮,和峤无子,自然要从家族里过继。
但和峤不是没有儿子,只是没有嫡子。
王家二娘宁可把爵位给庶子,也不想便宜了根本没什么往来的小叔子一家。可二娘是个软包子,不争气到只会气晕过去,半点不会吵架。
最后还是王济出面替他二姐解决的。他当天就带着兵马打上了门。他当时是卫将军(基本等于首都的警卫团长),二品,手上有的是人,在洛京拱卫皇帝安全的士兵。
晋武帝听后,唯一的感想就是,可以,可以,这很王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自己妹夫领着他的警卫队和姐夫的弟弟干仗的事情,特别神奇的给一笑置之了。
历史上大概很少有皇帝能干出这种事,但想想晋武帝当年会支持自己的舅舅和石崇斗富,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王济出马,一个顶俩。
第70章 古代七十点都不友好:
王济让和郁充分明白了什么叫有拳头的人说了算。
卫玠本以为和家的家产之争,应该就会像是宅斗小说那样,将一切刀光剑影隐藏在你出一步棋,我再反将你一军的智谋比斗里。
王济却表示,和郁算个什么东西?他用得着与和郁浪费脑子?
趁着和峤下葬前一晚的守夜,和家的族老以及一众族人都在。王济带着人径直进了灵堂,在亲自给和峤上完香后,他就大马金刀的坐在他一身孝服的二姐旁边,一边逗着姊子,一边等着他手下的士兵挨个上前给和峤上香。
族老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手哆哆嗦嗦的始终不敢真的指向王济,只是用跑风漏气的嘴问道:“王卫(卫将军)此行,明火执仗,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给姐夫上柱香而已。余常听闻,王仲宣(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好驴鸣,安葬时,赴客皆作驴鸣。令人心生向往。”
王济说的这个故事真的,王粲死时,魏文帝曹丕带头和前去吊念他的人,在他的葬礼上为他学驴叫。有趣的是,历史上王济死时,他的好基友孙楚在他的葬礼上也是这么做的。
“别人只是学驴鸣,王卫却带了兵来,不太合适吧?”
王济歪坐在扶手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十分不耐烦道:“怎么不合适了?我姐夫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阿姊,害怕她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所以,今次我阿爹特叫我带兵来给姐夫看,好叫他知道,我的兵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阿姊受到半点屈辱的。”
这话里的威胁意思已经很直白了,不让王济满意的话,当年他敢砍李,如今他就敢砍人。
权利什么的,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私下收了和郁钱财的人,立刻如墙头草一般,分分钟都转变了口风。在王济来之前还一副秉公办事却偏着和郁的族老,立刻变成了一副秉公办事却偏着王家二娘的模样。
王济在心中嗤笑,却也明白了他当年真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发自真心的再次感谢和峤当年的大度。
事情解决的十分顺利,和峤的庶子和清,被王家二娘当众认为亲子,记在了和家的族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