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鸿鹄楼正是迎合了他们的这种心态,把这当做了卖点,而赚了个盆满钵满。
如今连王戎那一级别的大佬都开始吃这一套了。这让他们的会客宴友,要么在家里,要么就在鸿鹄楼,不会有第三个选择。
鸿鹄楼奢侈的两个院子,一个叫腾云驾鹤,一个叫坐忘心斋。
卫玠永远会选择坐忘心斋,因为腾云驾鹤总让他联想到驾鹤西去。西晋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对于死者的委婉说法,所以大部分人都把卫玠对坐忘心斋的选择,归类为了一种个人癖好,奇怪的个人癖好。不过,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如今知道卫玠这个癖好的人不在少数——迷弟、迷妹这种生物的狂热是不分现代还是古代的——造成的结果一般分为三种。
有因为卫玠的喜好,好奇坐忘心斋好在哪里,而特意选择在坐忘心斋空置的日子呼朋唤友前去感受一下的;也有在得知卫玠今日来吃饭,特意把订到的坐忘心斋主动让给卫玠的,不为什么,哪怕只在想象中能得美人一笑,都能开心三天;还有一种最蛇精,也很少见,就是在得知卫玠要在坐忘心斋设宴后,而故意抢在卫玠之前把坐忘心斋订的,又或者是在卫玠已经订了的情况下,以势压人抢过坐忘心斋的。
卫玠今天遇到的就是第三种情况里的后者,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
卫玠本已经订了坐忘心斋,却因为后来者要宴请某位王爷的世子,而不得不让了出来。说对方不是故意的,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可能相信。
石崇早到鸿鹄楼,也有要解决这件事的原因在里面。
不过不等石崇搞定,卫玠就到了,听后也只是付诸一笑:“打开门做生意,既然对方宁愿多给钱,也要在坐忘心斋摆宴,那就……满足一下他们想被狠宰的朴实愿望吧。”
卫玠之前好像忘记介绍了,鸿鹄楼是石崇爱妾绿珠的兄弟的产业。其实就是石崇的产业,只不过石崇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开而已。古代对商人的态度真的很不友好,哪怕是世家爱钱,也还是照样轻视从事商贾之人。石崇倒是不歧视,但是他怕他被歧视,所以就多绕了几个弯,还拉了一些世家子弟下水。
好比卫玠。
卫玠每年有鸿鹄楼十分之一的分红。
卫玠其实一开始拒绝的,但全家的态度都是,为什么要拒绝?连卫老爷子都表示了奇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卫玠手上其实有很多产业,不仅鸿鹄楼,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铺子、庄园。都是不需要他费心,自有专人专项打理的那种。名义上也不是卫玠开的,而是卫家的世仆,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赚够了卫玠的平日奇奇怪怪的花销,还有不少剩余可以攒起来。
奇奇怪怪的花销,具体指代的就是养道士、寻找天竺的外国商船什么的。
这些还不是卫玠提出来的,而是在枣哥开始准备议亲,也就是卫玠十岁生辰那天,王氏私下里主动给卫玠的。虽然说在世家制度下,一应吃穿用度都走公帐,个人基本不留私产。但……谁背后没有个一二小金库呢,连卫恒都有。
卫大书法家爱书画成痴,非免和管家娘子发生不必要的冲突,过于昂贵的书画,卫恒会选择忽悠他爹买,实在是忽悠不了了,就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咳,王氏生怕自己的宝贝幺子,日后也要过上他丈夫这种看人脸色(未来掌家的肯定是卫璪的妻子庾氏)的凄惨日子,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己一双没有办法继承家业的儿女筹划了起来。准备了很多有的没的,特别是卫玠,卫玠身体不好,只昂贵的药材花销,就让王氏觉得很有必要给卫玠攒些家底。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不可无嘛。
咳,说回今日宴请,卫玠想的很开,既然有冤大头要掏钱订坐忘心斋,他自然也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于是,在吩咐掌柜狠宰了对方一把之后,他就欢欢喜喜去了腾云驾鹤苑,并安排了店内的人在门口迎他的朋友,告诉他们计划有变,宴会从坐忘心斋换成了腾云驾鹤。
有单纯奇怪卫玠今日怎么改了习惯的,自然也有消息灵通的知道了院子之争的。
写《三都赋》、造成洛阳纸贵的左思便是后者,他替卫玠有些义愤填膺。虽然他与卫玠交好,也是为了通过卫家谋求更大的发展,但感情是相处出来的,由浅至深,也许一开始左思不管卫玠什么样都会捧着他,但是在相处久了之后,左思也是真的拿卫玠当朋友了。
虽然两人年岁、家世都相差很大,但在与卫玠平日的相处时,是很难感受到这种区别的。卫玠见解独到,思想成熟,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因为别人出身微寒就轻视之。
小小年纪,便已经气度不凡,一如他那个曾名门京城的姨丈和峤。
在左思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该有的样子,他们骄傲,因为他们有骄傲的资本,而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谁的血。
但偏偏这样的卫玠被另外一个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欺负了,卫玠对此一笑置之,不甚在意,可左思想要替他打抱不平。
恰在此时,出门去看卫璪怎么还没来的和清,狭路相逢的遇到了和济。和清是卫玠的客人,和济则是沾了隔壁院子的光才进了鸿鹄楼的大门。和济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和清即将出任中书郎,心中愤恨,一时没忍准,又或者是根本没准备忍的,不仅骂了和清无能谄媚,连带着把卫玠也映射了进去。
兄弟俩骂的起劲儿,时间一久,两个院子自然均有听到动静赶来的人。
和济骂的实在是太难听,把聚在卫玠身边的人都骂了,本来是来劝架的和清的朋友,一时气不过,就高声说了句:“相鼠有皮。”
这是诗经中的一首讽刺诗,全句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意思就是说,连老鼠都有脸皮,做人怎么能不讲礼仪?和清的朋友是知道和清与和济之间的恩怨的,如今见和济仍然咄咄逼人,便以此为切入点,骂了和济。
和济被骂连老鼠都不如,勃然大怒。表示,既然和清的朋友指桑骂槐的说他连老鼠都不如,那他就继续回敬对方的痛脚——一脸小人相,没有真才实学,只会谄媚黄口小儿。
两方人都在搞小团体,和济却偏偏能理直气壮的鄙视卫玠和卫玠身边的人。
卫玠听到拓跋六修的现场直播时,其实是不想管的,被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牢骚话,又不会伤害到他什么,他何必把自己降低至对方的level。不够丢人的。
更不用说左思那边已经作诗讽刺了回去。左思之前在听说了院子之争后,就已经在酝酿了,再赶上这样的事情,挥毫泼墨一番,他人生中的成名诗《咏史》就诞生了。左思面丑木讷,虽然能作得锦绣文章,却不善言辞。
最后便由口才好的欧阳建替他念了出来。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这首诗的中心思想就是,世家子弟能登上高位,获得权势;有才能的人,却埋没在低级职位中,这种情况由来已久。可以理解为在讽刺妄图占据和家财产的和济,也可以说是左思夹带私货,在发泄他郁郁不得志的对社会不公的满腔愤恨。
但不管怎么说吧,因为左思这首略带地图炮的诗,骂战升级了。
和济更加激动了,觉得他被污蔑了,他才是正义的伙伴,骂卫玠已经显不出来他了,他开始挑战高难度——骂王济,说王济当年仗势欺人,指鹿为马。
卫玠这边的人一脸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和济,他真的骂了王济?!
和济见对面那人的表情奇怪,哼了一声,王济怎么了?他怎么不能骂了?就因为王济是名士,所以就不能骂了?他一时口快,就说了句:“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话其实阮籍最先说出来的,感慨的到底是当时社会的黑暗,还是楚汉之争,后世一直都有争议。可这话阮籍说的,和济就……
阮籍是竹林七贤,在文坛称一声他是当世第二,还真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和济又算什么呢?这么霸气的话,也不看看他自己能不能撑得起来。
卫玠终于忍不了了。
卫玠身边的“朋友”们表示,这才是他们觉得和济疯了的点,不知道卫玠护短是出了名的吗?本来卫玠是懒得搭理和济的,如今和济这样的口不择言,卫玠是绝对不会让和济好过了。
卫玠的态度一直如此,你骂我可以,我不是五铢钱,没道理要求谁都喜欢我,但不能骂我的家人!
文人掐架,一般都爱引经据典,偶尔还要赋诗一首。卫玠这方面实在是不太行,但他有拓跋六修,拓跋六修教了卫玠一句还算应景的回应句:“毕竟‘英雄’谁得似,脐脂自照不须灯。”
脐脂自照说的是东汉末年董卓死后,兵士们对董卓恨之入骨,因为他尸体肥胖,便在他的肚脐插上灯芯,作为蜡烛点了起来。据说足足烧了两天两夜。
后世便把脐脂自照作为了自作自受的意思。
也就是说,卫玠在骂和家当年的事情是和济父子自作自受,若不是和济的父亲和郁把和峤的照顾当做理所当然,兄弟关系又怎么会闹僵?若关系和睦,又哪里来的后面这些破事?如今的这一切,纯粹是和济父子活该。
臊的和济半天说不出来话。
和济说不出来,卫玠却还有话说,卫璪与陆氏兄弟听到的,就是卫玠最后的总结,他不仅会骂人,还会指使人打人,和济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回敬完了,卫玠便拍手,直接让人把和济拖出去了,自此,鸿鹄楼将把和济当做拒绝来往户。
至于和济是什么王爷世子的客人,卫玠唯有呵呵以对:“世子与这等小人为友,也不怕坏了他的名声。我这是帮他,他若是有什么不满,欢迎随时来我谈,我等着他!”
第73章 古代七十三点都不友好:
最终,卫玠仍未知道那天所遇到的世子的名字。
因为对方并没有因为和济来找卫玠的麻烦,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现身鸿鹄楼。
据说和济的事情发生时,世子还在路上,就他留给卫玠的口信来看,他对卫玠之前已经订了的事情毫不知情,为了表达有人打着世子的名字强抢了卫玠已经订好的院子的歉意,世子为卫玠连包了坐忘心斋一个月,一应花销全部会记在世子的账上。
对方做到了这一步,卫玠自然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他只是遵守了那晚对和济的“承诺”,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为此,卫玠甚至特意去和济每日上班必经的路上,堵了和济好几次。
“……”卫璪第一次知道撂狠话这种事还可以这么操作的。
安静的时候永远像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的卫玠,冲枣哥笑了笑:“你有什么问题吗?”他确实是见和济打和济一次啊,和济骂了他二舅多少句,他都“见”他多少回。
“没有没有没有!”卫璪一连串的没有里,还伴随着惊悚的摇头。
天呢噜,曾经的小白兔真的进化成大怪兽了。
最可怕的是,当卫璪这么和旁人抱怨,不管是嘴封严实的好友,还是家人,都会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表示他们认识的卫玠绝对不是一个卫玠。
卫玠是需要细心呵护的名贵花朵,能防住他不被暴风雨摧残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怎么可能主动去伤人。
再说了,卫玠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那么无聊。
卫璪:这话里的逻辑在哪里?!
但很快的卫璪就发现,全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一个正常人了,因为其他人都觉得这个逻辑很对,卫玠那么漂亮,肯定不会那么无聊的主动惹事。
洛京无论世庶在茶余饭后谈及和济总是被打的事情时,大多的感想都是闹不明白和济为什么如此善于做死,在明知道卫玠已经放出了话要打他的情况,他还非要一次次、贱嗖嗖的上赶着到卫玠眼跟前找揍。
他图什么呢?验证卫玠会不会说到做到?
不知道好事者王济在听说了当日的院子之争后,就特意给卫玠派了一小队士兵,点名希望能让卫玠一次性揍个痛快吗?
还是说和济根本就是在故意吸引卫玠的注意?
这个心机女表!简直不能忍!
和济对于这种甚嚣尘上的说法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楚王世子司马范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发自真心的认为,和济其实就是想吸引卫玠的注意力才弄了这么一处,简直不能忍!
司马范就是那日无意中占了坐忘心斋的倒霉世子。
他是晋武帝的孙子,他爹是晋武帝的第五子,最近刚被晋武帝改封为楚王,持皇帝符节前往了封地,担任都督,统领荆州一切军务。封地毕竟不比京中,所以晋武帝和楚王便一致决定,让年纪还小的世子司马范留在洛京。
独住王府,有钱有势,又没了父母管束的司马范,就像是逃出牢笼的小鸟,势要当京中第一阔绰。
不过,首先他得需要找个人来,教他如何当个合格的阔绰。
——之前被出身世家的母妃管的太严,连怎么当阔绰都不知道的某世子,也是蛮悲催的。
就在这个即将掉链子的时候,司马范遇到了鲁公贾谧。
历史上被无数人竞相巴结,甚至连太子的准老婆都敢抢的贾谧,如今却挣扎在寻找一根优质金大腿的艰难道路上。
司马范什么都有,就是不会造孽;贾谧造孽天赋满级,却没有条件造孽,他们就像是天生为了彼此而存在的一般,“偶遇”后就“天雷勾地火”的迅速狼狈为奸起来。
贾谧为司马范贴身设计的阔绰路线,和历史上贾谧自己当阔绰的路线差不多,都是先集结一帮子“朋友”。
“朋友”哪里来?
贾谧久在封地,其实也没什么人脉,但他手上有平南将军(司马范的爹楚王的军衔)的世子这张卡,想找到妄图巴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互相了解,优胜劣汰一番,司马范的阔绰小团体也就有了。
至于如何互相了解,开个宴会,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就像是卫玠之前才和拓跋六修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会比开宴会更能增加彼此感情的了。
卫玠那日撞上的正是贾谧替司马范择友的第一期宴会。
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么样的人都有。其中消息灵通、善于巴结的和郁、和济父子便在其中,历史上,和郁也是“二十四友”之一,与贾谧有着很深厚的“忘年交”。
如今这辈子,虽然“二十四友”里不少人都已经或主动、或被卫玠勾搭着,成为了卫玠身边的人,但也还是有一些“落网之鱼”,循着历史上轨迹,再一次与巴上了司马范的贾谧命运一般的相遇的。
和济的事件发生时,贾谧与和郁正在酒楼外很远的地方,殷勤的等着司马范的座驾。
和济当时那个状态,属于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订酒楼时,就是他撺掇司马范订了坐忘心斋,并隐瞒下了坐忘心斋之前已经被卫玠订下的事实。见父亲和主事人贾谧都不在,和济就得瑟上了,然后便与和清对上了。
再后面的故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
文人们集体吵架,和济辱骂王济,卫玠发火,和济被赶出了鸿鹄楼,司马范在贾谧的提醒下赔礼道歉,完美退场。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司马范回去之后就发了很大的火,不仅学着卫玠把和家父子列为了王府的拒绝往来户,还差点再也不信贾谧了,但最后还是被贾谧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了回来。
贾谧哄住司马范的理由是……
“你保证卫玠三郎真的记住本世子了?”司马范坐在胡床上,期待的看着贾谧。
是的,司马范其实是个卫玠的资深迷弟,比现在大部分的粉丝对卫玠迷恋的事情都要早,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在新丰公主(太子司马衷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的赏花宴上,只无意中看了卫玠一眼,就再难忘记。
司马范一直想要引起卫玠的注意,但是始终没有成功过。他之所以会同意和济的撺掇,去订坐忘心斋,也是因为他知道了坐忘心斋是卫玠的必然选择。
没想到这次的预订,反而误打误撞的和卫玠有了交集。
“当然,他怎么会记不住您呢?之前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您的赔礼道歉也很漂亮。”贾谧赶忙道。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司马范反问。
“这个……”贾谧真的很想摇着司马范的肩膀大喊,人家卫玠为什么要来找你啊,就因为你赔礼道歉了吗?这是什么见鬼的道理?明明想要借机认识卫玠最好的办法,是当时亲自去小院解释,你却因为什么见鬼的害羞而不敢去,如今倒是吼我吼的中气十足啊。
贾谧的吞吞吐吐,惹怒了司马范,人气恼的看了一眼贾谧:“要你何用!”
然后,说完这些的司马范,就继续去当他略带害羞的资深迷弟了。
结果没过几天,司马范就听说了因为上次的事,他没引起卫玠的注意,反倒是和济引起了卫玠的注意。这个小婊砸!
在暂时还吸引不了卫玠注意的眼下,整日无所事事的司马范,他的第一要务就变成了找和济、和郁父子的麻烦,让他们在朝堂上都待不下去了。
卫玠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只无奈的发现和济太不经玩了,这样就人间消失了,真没意思。
拓跋六修和八卦王枣哥倒是知道一二,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打算告诉卫玠。
在把找和济的麻烦当做日常消遣的同时,卫玠也没有忘记继续干他的正事——游说他的“朋友”们去洛阳太学。
事实上,“游说”工作比卫玠想象的要容易一些。
一是因为这是卫玠的提议;
二是因为有和清这个前例摆在眼前,他真的是个很好的“自来水”;三则是当祭酒、博士什么的,这对于个人本身的名声就不错。虽然洛阳太学如今太不如前,比不过国子学风光,但洛阳太学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好吗?
最后这个原因占了极大的分量。
这么说吧,国子学和洛阳太学就相当于一千万和一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千万富翁和百万富翁是不同的级别;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是一样,都有一个一样的代名词“有钱人”,没有千万有百万也是极好的。
卫玠身边的大部分朋友,就是这样的感觉。
没有工作的,能被直接安排个五六品的清贵官职,怎么可能不高兴?好比陆氏兄弟。
有工作的,其实也并不介意兼个职,反正又不会影响他们的本职工作,好比欧阳建,也好比左思,左思出身微寒,比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