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幕后之人想要搞垮卫玠的手段,还是很成功的。属于绵里藏针、一击必中的类型。
在这次王济的宴会上,陆机一看潘安也到了,就想要起身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给。
潘安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冷笑连连,对身边的石崇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清风到了,尘土飞扬。”
意思明显的就是在嘲讽陆机当着他的面要离开的这件事,清风(他自己)到了,尘土(陆机)就要离开了。
陆机自然不可能怂,因为他其实也是个蛇精病来着。从他“在和左思有了矛盾之后,还有闲心手撕潘安”的故事里就能知道,这位仁兄活的其实很自我,并且一点都不怕作死。这大概是整个魏晋时代名士的特性,自带一种“我是蛇精病又如何?有本事你来打死我啊”的气场。
陆机也故作和弟弟说话,但其实是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众鸟相聚,凤凰远飞!”
这个地图炮就开的有点大了,把别人都骂了进去,引得了全场不少人的不满。
但陆机这也算是符合一贯魏晋名士掐架的画风了,他们总爱开地图炮,还不觉得这有什么。
而由于陆机这份高超的拉仇恨技能,在左思还没有勇气正面对上陆机时,潘安已经要撸袖子打人了,还是王济出面制止了他们。
然后就是特别尴尬的晚宴了。
左思和陆机尤其尴尬。
潘安和石崇则因为共同讨厌一个人而暂时握手言和,充当了吃瓜群众的角色。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与这事毫无关系的卢志站了出来。
卢志也是卫玠的“朋友”之一,是个谋士,学问不一定做的很好,收买人心和气人的本事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在左思和陆机这件事里他是站左思的,毕竟他和左思相识在前。
卢志开的嘲讽很简单,直呼其名的问陆云:“陆逊、陆抗中的谁与你的关系更加亲近?”
之前介绍过,古人平辈之间用字来互相称呼,直呼其名代表了不尊重。而如果是一方直接说了另外一方父母的名字,这个就不是不尊重,而是叫公然挑衅了。卢志口中的陆逊和陆抗是陆机的祖父与父亲。
陆机是个战斗机,天生一副“上艹天、下艹地、中间艹空气”的彪悍气场,犀利嘴炮,强势回击:“像你和卢毓、卢珽的关系。”
卢志败退。
爱笑运气总不会太差的弟弟陆云,对陆机小声道:“远邦异域,不熟悉我们的家人很正常,何必如此计较?”
陆机却表示:“父亲、祖父天下皆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济从来都是个看热闹还嫌事儿不大的主儿,他在一边看别人掐架看的津津有味,一点阻止的打算都没有。左思目瞪口呆,再次觉得卫玠果然是世家子弟中的清流,王济这种他真的无法恭维,哪怕他是卫玠的舅舅。
打定主意哪怕王济是大将军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的左思,绝想不到没过一会儿,陆机就与他惺惺相惜的有了一样的想法。
这个就是脸T王济的锅了。
众所周知,王济舅舅是个自带腥风血雨的男人。哪怕这些年有所收敛,也只是从特别的蛇精病,变成了勉强符合大众接受底线的蛇精病。他以前的状态是喝喝酒、吃吃散(五石散),顺便觉得皇帝是个蠢货,众人皆醉我独醒;如今的状态变成了喝喝酒,疼疼牙,顺便觉得除了皇帝以外的人都是傻货。
王济指着前面小桌上摆放的羊酪,问陆机:“你们吴郡可有能与之相媲美的?”
羊酪是卫玠和王济的最爱。但王济这么问,就好像在说陆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然后问他,这东西你见过吗?
王济很不会聊天。
然后就因果报应的,碰上了个比他还不会聊天的陆机。
陆机直言:“有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耳。”
意思就是说,我们那里千里湖出产的莼羹,不必放盐豉就比羊酪好。
这样拆台简直没朋友。
拓跋六修在一边听的猛撇嘴,怪不得别人黑卫玠会想要从陆机下手,陆机真的是浑身上下都是漏洞,太容易制造他和别人的矛盾了。
而由陆机的画风所影响,现场不是甲和乙有矛盾,就是丙与丁在互相别苗头。
王济却生生力挽狂澜了这件事,因为陆机与左思同时觉得,王济更加讨厌。准确的说是现场的人都觉得王济太蛇精病了,不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拓跋六修口述给卫玠后,卫玠倒是大致能猜到,他曾经和王济讨论过,增进两个人的矫情,他有没有共同喜欢的东西其实不算特别重要,他们有没有同时不喜欢的东西才重要。
王济目前充当的就是大家都不喜欢的存在,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他自己爽了,还能帮到他的妹子,简直一举数的。
第90章 古代九十点都不友好:
因为共同讨厌王济,同仇敌忾的左思与陆机握手言和。
好吧,俩人也没有言和,毕竟疙瘩还在,就是觉得比起对方,他们现在更讨厌王济一点,找个人一起说王济坏话比较爽。
聊着聊着,误会也就迎刃而解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宴会上一起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是不能放着等一等、冷静一下的,冷静一下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这辈子都江湖不见。
王济不管左思和陆机怎么说他,只要保证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重新走近。
左思和陆机最大的误会就是,左思不知道陆机骂他文章的话是在之前说的,而陆机不知道左思不知道他那些话是在认识之前说的。
而对于一个文人来说,攻击他的文章,比对他攻击人生还要不能忍。
这个误会其实很好解开,两人之前只是缺少沟通,缺少沟通了之后的信任。
而王济就是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左思信了陆机的话只是在没有看过他文章之前说的,陆机也才发现左思并没有听到他后面烧了自己稿子的部分。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你告诉他有误会,他却未必会信你,反而会觉得你只是在偏帮着另外一个人,苦口婆心的找借口,想要洗白。他才不会上当,对方洗不白的,无论做了什么他都要讨厌到底,连带着“拉偏架”的你,他也不要喜欢了。
唯有当他们自己“发现”这真的是个误会时,他们才会相信,会反思,会惭愧,不会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抵死不认。
左思和陆机要想的更多一些,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觉得不可思议。
宴会上几乎都是卫玠的“朋友”,谁也不是傻子,在听到左思和陆机的和好过程之后,他们该明白的也就都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故意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针对的不是卫玠就是卫家。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偏偏他们都傻逼的上当了。
真误会了的,借此机会就解开了心结;
没误会的,也要顺势借坡下驴,强说是误会,争取不给卫玠在这种时候添麻烦,一是不能输给其他人,二是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被打成打入内部的间谍,或者叛徒,那就太冤枉了。
最后,一群名士还一起大骂幕后之人的用心险恶,害得他们差一点就误会了彼此。
顺藤摸瓜的,他们也就理解了王济的一番“苦心”,敬酒、赔礼、纷纷赞美王济独到的令人和解的方式,逆向思维的很……逆向。
连对王济感官一直不算好的潘安,都道了一句佩服,觉得王济老谋深算,怪不得他能当大将军,这与他是不是世家子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是真的有脑子,而不是一个单纯的蛇精病。
而王济……
其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没开第三视角,怎么可能知道左思和陆机之间是不是有误会,他只知道他们吵架了。
王济知道的是这样的:
左思之前觉得陆机就是个小婊砸,昨天还与自己把酒言欢,说什么类似于“大大我好喜欢你啊,我是你的脑残粉”之类的话(拓跋六修对卫玠转述时如实说),结果转头就与自家弟弟讽刺自己的文只适合用来当封酒坛的纸。他表示,我用的着你喜欢吗?你要是觉得我写的不好,那你行你上啊!
陆机前面说过了,他确实是说过左思的坏话,但那是他在没看过左思的文章前说的话,后来等左思文章终于问世后,他就五体投地了。好不容易与心爱的偶像成了朋友,结果偶像转脸就破口大骂他不要脸,谁受得了?陆机之前是说过左思的文章不好,但是他后面已经改了啊,各种安利,各种赞美,还烧了自己的稿子,左思还想怎么样呢?让他跪下来叫他爸爸吗?他到不是道德绑架的要求左思一定要原谅他,只是左思如果不想原谅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当朋友,给他毫无意义的希望呢?希望之后在绝望,他的心都快要碎成八瓣了。
这就是王济知道的全部了,里面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到底在哪里,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又怕自己乱解释帮倒忙,干脆就让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做了一场。
不过,如今在别人都以为王济其实全知道,以为他是故意想出的这么一个精妙绝伦的办法时,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笑纳了。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机智!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厉害!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算无遗策!
“我只是不想你们给小娘添麻烦,你们身为他的朋友,他一直都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王济如是说。
王济这话没承认也没否认,模棱两可的就成为了一个计划通。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蹭蹭上窜,从一个蛇精病,变成了一个带有智慧的、可怕的蛇精病。
王二舅装逼的时候,总是很给力的,紫袍一甩,仙风又道骨,技术含量满级。
拓跋六修倒是看出了王济有问题,不过……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回去告诉卫玠事情解决了,也就可以了啊。
“剩下的问题就是挑拨离间的人是谁了。”卫玠摸着下巴道,他下巴上还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但他最近还是渐渐开始了摸下巴这个习惯,总觉得像是他阿爹阿翁似的,特别帅气,有智慧的那种帅!
【接二连三的使出这种阴招,手法相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仇很深啊。】拓跋六修道。
从高家大娘和谢鲲,再到左思和陆机,对方都是围绕着卫玠身边的人展开的。不搞死卫玠貌似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个执着劲儿也是蛮可怕的。
“我是刨了他家祖坟吗?”卫玠吐槽道。
【你可以在找到人之后,当着他的面真的刨一下。】拓跋六修积极筹划。
卫玠一下子就笑了,拓跋六修总能让他开心。不过:“刨坟的事情还是算了,子孙再不是个东西,也罪不及祖先,还是不要打扰逝者休息了。”
拓跋六修挑眉:【我以为你不信这个。】
拓跋六修在此之前是真的没见过比卫玠更相信科学的现代人了,卫玠不怕鬼,哪怕身为鬼的他已经站在了卫玠眼前,卫玠还是毫无感觉;他喜欢看穿越、重生、修仙的小说,因为他觉得那些一点都不真实,看着高兴就好,太真实了反而没意思。
还记得有次假装自己算命很准、实则是利用现代高科技诈骗的大仙,去了卫玠所在的小区,据说后来卷走了不少人的钱,卫玠是唯一幸免于难的,因为虽然他也被大师先免费“算”了个很准的个人资料,但他也只是一脸冷漠的“哦”了一句,完全没觉得这玩意神奇在哪里,气的“大师”差点吐血。
“因为你,我开始相信了。”
【……你什么时候点亮的这种技能?!】
卫玠一脸茫然:“什么技能?”
拓跋六修的内心:说情话的技能!
嘴上说的却是:【终于决定面对你已经充满了玄幻的世界的技能。】说实话,之前的穿越+背后灵,卫玠还能坚持科学发展观,也是蛮拼的。
卫玠哼了一声,事情就过去了。
事情解决之后,千呼万盼的太子大婚终于上线了 。这事儿一直在筹备,卫玠在东宫陪太子借着演戏的名义,排练了N遍。
司马衷的妹妹阳平公主在知道后是最兴奋的,非要来围观最后一次彩排。
司马衷莫名其妙,卫玠心知肚明,但他们都没说话,只是答应了公主的请求,她到时候可以来演她自己。
虽然说是西晋时期六礼俱废,但婚礼还是很隆重的,只是没了之前的一些订婚的环节,和最后的亲迎。
每次玩这样一场“戏”,都十分的耗费人力物力。
司马衷倒是玩的很high,强烈要求每次演戏都如此真实,最后还是嵇绍出马,才让他停止了这个奢侈而又昏庸的想法。皇帝爱演戏,和皇帝斥巨资演戏,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顶多是昏君,后者很可能变成亡国之君。
嵇绍对司马衷的要求以及一降再降,从一代明君,变成了如今的只要不是亡国之君就可以。
司马衷很听话,说不让玩就不玩了,虽然很舍不得,却也不会无理取闹。
嵇绍一心疼,就开始各种想辙弥补太子,好比由于婚礼这种事情没的省,嵇绍便以权谋私,把排练弄的尽可能真实、盛大,让太子多过几次瘾。
没经历过司马衷”玩游戏“的阵仗的阳平公主,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她以前从卫熠和司马衷那里都听过太子的这个特殊娱乐方式的,但她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简直败家啊败家!
……她也想玩,她要演女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想嫖谁嫖谁的那种。(~ ̄▽ ̄)~咳,说回太子盛大的戏台班子,阳平公主安静如花的当着吃瓜群众,在热烈期盼着卫玠的出场。
因为卫玠一般和司马衷演戏的时候,都是最演第二重要的角色。
太子的婚礼上,除了太子以外最重要的角色……是太子妃。
嘿嘿=V=
第91章 古代九十一点都不友好:
司马衷的这次婚礼,也选择了以白为尊。目的倒不是为了与众不同,而是区分司马衷上次的失败婚姻,就是与贾南风的那次,晋武帝一点都不想再给傻儿子娶一个强势的妻子了,只希望对方贤良淑德,温婉有眼色。
历史上,羊献容也当过司马衷的妻子,在贾南风死于八王之乱后,司马衷就娶了羊献容当自己的第二任皇后。
羊献容确实还算比较符合晋武帝对新儿媳的期望,做人圆滑,能屈能伸。有见识,能够参与朝政,又不会像贾南风那么蛮横霸道。
但是……羊献容这人也有缺点,她过分圆滑了一些。
在正史的乱世之中,羊献容曾五度被废,又六次立后,经历两朝,当了两个不同皇帝的皇后,也算是历史上少有的神奇女性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刘曜曾蔑视的问:“吾何如司马家儿?”
意思就是,我比司马家那个小儿(司马衷)怎么样?
羊献容谄媚道:“胡可并言?陛下开基之圣主,彼亡国之暗夫……贵为帝王,而妻子辱于凡庶之手……妾生于高门,常谓世间男子皆然。自奉巾栉以来,始知天下有丈夫耳。”
这句话大意便是,司马衷怎么能和您比呢?您是开国之君,他是亡国之夫,他身为帝王却连我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我是世家大族出身,曾经觉得这时间的男子差不多都是这个样了,直到我见到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丈夫。
极尽巴结之能是。
从单纯的婚姻关系来说,羊献容这样无口厚非,前夫死了,总不能就不允许她再拥有自己的幸福。但是对灭了自己的国家(前赵参与了西晋的直接灭亡),对屠杀了自己无数同胞的外族人(刘曜是匈奴人)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
如果从抗战的角度来讲,羊献容这个就是典型的汉奸了,有点类似于被日本人俘虏了,干脆就嫁给了日本高层,然后反过来说自己之前的丈夫的不是。
为了保命,为了荣华富贵做到这一步……没人要求她不能改嫁,但至少她不该拿着并没有对不起过她的亡夫来消遣、讨好新一任的丈夫。
卫玠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皇后。
只能说晋武帝看人的眼光很有问题,千挑万选,最后却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挑了这么两个人,一个是脑子跟不上野心的贾南风,一个是只顾己身利益的羊献容。
卫玠在听过拓跋六修对羊献容的818之后,道了句:“杨元后没被气活了,真是个奇迹。”
【她看人的眼光也不行,贾南风是她点头同意的,杨继后也是她努力求来的。】司马衷有这么一对父母,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霉运。他们都足够爱他了,但爱他的方式比直接害了他还可怕。
卫老爷子也从白话版的《晋书》了解到了羊献容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曾是试图劝晋武帝改换心意,但在晋武帝都快要误会他想让自己的子孙当太子妃后,卫老爷子不得不放弃了。只能换个角度对卫玠说,让这样的羊献容当太子妃也有好处,至少她不会再害死司马衷的孩子,或者是把持朝政什么的,只要西晋不灭亡,她就能一直安安生生的成为母仪天下的表率。
说回司马衷排练娶羊献容的这日。
场面盛大,规模隆重,古人对白色婚礼的接受能力,比卫玠这个经历过各种花式西方婚礼的人还要强,现场布置的很有创意,精致优雅又不失皇家贵气。
阳平公主站在一群扮演其他观礼的望亲贵族的仆从、东宫官吏中间,翘首以盼着卫玠出场。
旁边的宫女不断的压着她的手,才没有让她的迫切表现的更明显。
婚礼的队伍,终于由远及近的走到了台前。卫玠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走断了,哪怕他走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没办法习惯洛阳皇宫的这份大。
无论是在现代看地图还是看电视机时,卫玠对于皇宫这种地方,都没能有个正确的认知。印象里知道皇宫很大,却无法准确的说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大。当他真正用自己的脚去丈量这个象征着天下权利集中于一人之手的皇宫时,他才明白了什么叫至高无上、用什么都只用最贵的不用最好的皇家气派。
一个字,大。
两个字,很大。
三个字,特别大。
简直大到没朋友,卫玠这几天排练的时候,总有一种他已经把一生的路都走完了的感觉。
其实以前听说去参观唐朝的皇宫还需要电瓶车时,卫玠是不以然的,只觉得那些人太玄乎,如今走在魏晋洛阳皇宫东宫的一截小路上,他都恨不能立刻发明出汽车来。
可惜,历史的文明在他这个学阿拉伯语的人身上,大概是没办法快速发展了。
皇帝为什么要建这么大的家?
因为他不需要自己走路啊!
但是群臣需要啊!
想想自己祖父、父亲时不时就要来这么一次上朝路,卫玠就有一种这辈子都不要当官了的坚持,真的很虐,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烈日炎炎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