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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儿子定亲?”不等卫恒说完,王氏已经接过了话头,后宅娘子这方面的消息可比前面的郎君们块多了,她继续转动着手上的持珠,神色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儿子才多大?!”
“潘安仁(潘安)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定亲了,不少人都是如此。”卫恒弱弱的辩解。
王氏一个眼神过去,怂爹立刻闭嘴了。
王氏苦恼的皱起了眉,不是因为丈夫,而是因为儿子的婚事。别人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卫家却偏偏是一家有儿百家求。想早早订下卫玠这个女婿的大有人在,从两年前就频频有人开始和卫家接触了。
成婚早是魏晋的一个时代特色,订婚更早也实属正常。像卫玠这样,就更是求之者众。
要不是王济和常山公主没有嫡女,估计这对夫妻也要插一脚。王济庶女倒是有,可连他自己都觉得嫁庶女是辱没了他的宝贝妹子。
王济不行,其实还有其他的太原王氏。
只不过,咳,王济因为早些年的事情,对整个王家都有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想让王家的其他人得到。
在太原王这边内斗的时候,琅琊王那边已经遣了王衍来试探。
王衍的两个掌上明珠都大了,有些不般配,但是没关系啊,王衍还有嫡幼女,王戎也有女儿,王澄也有,他们王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连在裴修和卫熠的事情上与卫家有些尴尬的裴家,都蠢蠢欲动。
因为嫁女儿给卫玠,在不少人看来已经是最疼爱女儿的表现了。
从家族角度考虑,卫家如今如日中天,卫老爷子身康体健,卫恒创业锐气虽不足,但守成之道有余,卫家最起码还能够再稳定繁盛个几十年,与卫家联姻简直一本万利;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卫玠是乐广的弟子,与王衍交好,是整个清谈圈默认的下任领袖;卫玠的性格因为心疾,也是趋于平和的那种,很少见他与人发脾气,据说对待下人也十分宽和,这样的好脾气,在世家子弟中可是很少见的;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卫玠的颜,敢问谁能对那张脸不动心?
这样的乘龙快婿,你不早点下手,将来就只剩下悔断青肠了。
拓跋六修对卫玠表示:【你现在就是一块唐僧肉。】
“……在现代,我这个年纪才该上中学。”卫玠怎么都没想到他一兄一姊走了之后,就轮到他被推到结婚的风口浪尖。
【不是结婚,是订婚。】魏晋再凶残也没有这个年纪结婚的,只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想先定下卫玠。
其实之前各世家就已经有些意动了,只不过卫玠真的太小了,大家还在观望。
而王衍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平静。
想到最后,卫玠决定不想了(= =),反正不管谁来,疼他的阿娘总要问过他的意见,而他的意见只有一个——在他如今这个年纪,打死不考虑婚姻大事。
和幼女结婚什么的,太挑战了卫玠的接受能力了。他不知道X点那些种马主角是怎么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的,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恋童癖这个词有生理上的厌恶,想想就很恶心。哪怕只是纯纯的谈个恋爱,也要等到了高中吧?卫玠觉得这是他最大的底线了。
拓跋六修因为卫玠的抗拒态度,忍不住的有些喜悦。虽然他知道卫玠目前还不太可能彻底不想结婚,但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然后,卫玠就翻身打算睡了。
拓跋六修反而有些不适应:【你不打算问些什么?】
“问什么?”卫玠回头看他。
【问今天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人。】
“那你想说吗?”
拓跋六修犹豫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说。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他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有可能是你的兄弟,甚至有可能就是这个平行世界的你。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但你是你,他是他,我只认与我共同经历了现代的一切的你。其他人再像,也不是你,哪怕他与你有一样的DNA。”
卫玠分辨两个拓跋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因为他觉得如果角色调换,是拓跋六修遇到了他和平行世界的他,拓跋六修也会毫不犹豫的不去看那个平行世界的他的。
因为他们对彼此是独一无二的,具有唯一性。
拓跋六修笑了,虚虚的握着卫玠的手,就像是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一直到卫玠真的熟睡过去,拓跋六修也还在看着卫玠。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张会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的薄唇,没什么血色,却比任何菱唇都要艳丽,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吻上他,轻轻咬住他,舔舐他,用这种占有方式来确定他是他的,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拓跋六修能看到卫玠眼中对真相的渴望,但卫玠越是渴望,他反而越是犹豫,他可以把一切都献给卫玠,唯独这一件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卫玠。
那是他黑暗的过去。
也是他最深的秘密。
卫玠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好比他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过去,也好比他杀了他的渣爹,手刃了无数无辜又或者不无辜的人。
但卫玠不知道的是……
他怕他说了之后,他和卫玠的隔阂不仅不会缩小,反而会扩大,甚至彻底变成两个世界的人。
准确的说,他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拓跋六修最不想卫玠知道的就是这个,卫玠以为他们是相同的,他曾经也以为他们是相同,但其实他们并不相同。
说的有点乱。
还是要从头说起。
当卫玠在课间休息时,一言不合就穿越之后,穿越局的人设法找到了能量差点暴走的拓跋六修,好不容易才把他请到了穿越局里做客,通过特殊的仪器帮助他们进行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交流。
一路从古往今来,聊到平行宇宙,再到不同世界同样的你到底是不是你的哲学头脑风暴。
最后,拓跋六修真正记在心里的只有一件他最关心的事情——卫玠还活着,他可以去找到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是等拓跋六修与激动的卫玠“认亲”之后,他才发现,那些不重要的也很重要。
好比,卫玠觉得唯有他和拓跋六修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于穿越后的平行世界的魏晋……只能说卫玠在努力接受它。能用“接受”这个词来形容,就足以说明卫玠真正的心意了。
简单来说,出身于A宇宙的卫玠,始终觉得A宇宙才是他的家,B宇宙只是他被迫移民后不得不生活的地方,但他始终心念故土。他以为拓跋六修也是这样,在这个B宇宙只有他们两个A宇宙的人,他们是唯一能够理解彼此的存在。就像是两个身在异国他乡的同国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相似,只一个国籍,就足以他们抱在一起取暖。
但是,如果拓跋六修并不是A宇宙的人,那该怎么办?
拓跋六修曾经以为他是,可穿越局的人却用一个简单的、胜于任何雄辩的事实,打破了拓跋六修的幻想。
在拓跋六修熟悉的历史上,他是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干掉的。
但在A宇宙的历史里,拓跋六修却是先杀了自己的异母弟,再杀了渣爹,最后被自己的堂兄弟干掉的。
这好像没什么区别,又好像区别很大。
拓跋六修在最初被告知这件事的时候,根本没当一会儿事,被异母弟杀,和被堂弟杀,有区别吗?他始终是那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政治上的输家。
穿越后,拓跋六修才意识到,区别大了。
在A宇宙,他就是个什么都没办法做的背后灵,直至失去卫玠才爆发出了可怕的能量。而在B宇宙,他得到了神奇的力量,并且那种力量正在不断上涨,他有一种预感,哪怕他在这个世界变成人,这些力量也会一直跟着他。
因为他是B宇宙的人,但他稀里糊涂的去了A宇宙之后,他的力量会被压制的很惨,唯有回到他的故土,他才能真正发挥灵魂的力量。
这也是他在A宇宙时,为什么只有卫玠能看到他的真正原因,因为卫玠注定要穿越到B宇宙,所以他能看到B宇宙的他。
这是好的方面。
但也有坏的方面。
卫玠与拓跋六修亲近的基础,是以为他们是一个世家的人。
但是当卫玠发现,只有他自己才是真正来自A宇宙的人,拓跋六修其实是B宇宙的土著时,卫玠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和拓跋六修产生隔阂呢?就像是他对这整个B宇宙的魏晋,他始终无法很好的融入这个世界,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拓跋六修却能把卫玠的所思所想都理解到骨子里。
拓跋六修很怕当他和卫玠唯一的纽带消失后,卫玠对他的依赖也一并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历史上,拓跋六修是先杀了异母弟,再杀了渣爹,最后被堂兄弟干掉的。
而文里的拓跋六修则是被异母弟干掉的。
第98章 古代九十八点都不友好:
爱情会让人变得勇敢,也会让人变得患得患失。
拓跋六修注释着卫玠的睡颜看了一夜,就好像在看这世界的珍宝。在卫玠不知道的时候,拓跋六修经常这么干,小心翼翼,以不打扰卫玠睡眠为前提,一看就能看一整夜,不知疲倦,不会厌烦,只感觉全身都因为这样的陪伴而充满了幸福与快乐的能量。
他看着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再看着他从稚童再次即将成长为少年。
无论容颜如何改变,他都是他心目中最百看不厌的奇迹。
拓跋六修想起了他的过去,他曾与敌人鏖战数日,退回城内后,他精疲力尽,连伤口的疼痛都已经麻木,只恨不能躺在床上大睡个十天十夜。
但是他们族的祭祀却不允许他这么做,说是魔鬼会趁着最勇猛的战士松懈的一刻带走他的灵魂,他必须在进行了基础治疗后再睡去。
当时强忍着睡意的拓跋六修特别想骂娘。
而与他有一样待遇的是他的副将,那是个暂时需要治疗,不允许直接倒下的倒霉蛋。
倒霉蛋却和拓跋六修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他一直精神奕奕,眼馋的看着给他治疗的疾医年轻的小徒弟,不知道还以为他变得想要吃人了。
拓跋六修不解他为什么能如此精神,问过之后才知道,副将喜欢那个爱哭又怂包的疾医小徒弟,只看他一眼就觉得精神百倍,说上一句就仿佛能感受到要升天了的幸福,恨不能两人可以就这样长相厮守到天荒地老,又怎么会在对方出现时疲倦?
拓跋六修那个时候完全不理解副将这是什么毛病,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会比睡觉和吃肉更能吸引他的存在了。
直至他遇到卫玠。
原来真的有比一切都终于的人,当你遇到他时,你才会意识到你之前的生活过的有多么操蛋与乏味。
他是生命之光,是欲望之火。
哪怕只一个微笑,都足以让他乐上十天。
东方既白,想了一夜的拓跋六修终于坚定了一个信念,他隐瞒了卫玠这么多年,已经够了,虽然说瞒不是骗,但如果他想和卫玠更进一步,还是应该学会坦诚的。一如卫玠对他,全无保留,就像是一本摊开的书,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知道卫玠的所有,所以他爱上了卫玠的所有。
他也想让卫玠爱上他的所有。
在心悦之人面前,拓跋六修总是很自卑的,无论如何都对自己提不起信心。但他觉得他应该给卫玠更多的信心,因为、因为那是卫玠啊。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拓跋六修决定要和卫玠“谈谈”的这天……
卫玠起晚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没有过早的醒来,反而是睡了个懒觉。一睁眼,日上三竿,连卫玠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院子里的婢子更是不敢吵他,欢喜的想要任他一直睡到饱。
可略带强迫症的卫玠却不能忍,因为他早上还要打拳锻炼啊,还要去老师家啊,还要写作业啊,有那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完成,而他却睡过去了!
昨天偷懒没写作业的报应,在今天就来了现世报。
幸好最后老天垂帘,乐广今日在朝中有事,一上午都没有回来,给足了卫玠补完作业的机会,他小师妹也在旁边帮了不少忙。
卫玠的小师妹是乐广的嫡女,也就是历史上嫁给卫玠当妻子的那个。身体虽然没有卫玠那么弱,但也挺弱的,之前随母亲住在别苑修身养性,最近才被乐广接了回来。养在深闺人未识,只有在卫玠这个师兄面前才敢稍稍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父亲说京中将要大乱,我和阿娘在别苑虽能远离权力斗争,却也不算绝对安全。”
卫玠点点头,秒懂。
和卫瓘老爷子的策略不同,乐广更信奉把妻儿都看在自己眼前,这才叫安全,才能让他放心。而看过《晋书》的卫老爷子,则生怕卫家聚在一起被一窝端了。
王氏已经在给卫玠收拾行礼了,以探望身体不适的外祖之名,准备带卫玠去王家小住。
卫玠对此事没有任何发言权,只有等着被决定的份儿,家族专制的魏晋世家时代,就是这么让人无奈。卫玠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因为他外祖王浑是真的身体微恙。
外祖母钟氏身体一直不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却神奇的一次次坚持了下来。反倒是平日里看上去身体倍儿硬朗的外祖父王浑,他的忽然病倒,更令人担心。据拓跋六修所说,他记忆力王浑去世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了。
卫玠根本没办法拒绝去看自己的外祖父,但又心系卫家,最后只能恼恨自己的年纪还是太小了。
“京中真的会乱吗?”小师妹怯怯的看着卫玠。
“只是可能,纵使会乱,我和师父也不会让你受伤的。”卫玠摸了摸小师妹的包包头,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把小师妹当成他七娘等姐妹来看待。
安慰完小师妹不要多想,卫玠就留下作业,先告辞回家了。
结果一出门……
卫玠就巧遇了拓跋姓氏的贵族少年,胡服,胡靴,三指宽的腰带上不挂金玉挂腰刀,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硬茬。
卫玠无动于衷,只是照常安排人驱车离开,就好像他对眼前的人完全没有印象一般。
这种时候,按照大众小说、影视的节奏,就该有少年身边的人跳出来,叱问卫玠怎么如此目中无人,傲慢到见了他们部落首领的嫡子都不知道打招呼。
但那些只是小说套路而已。
现实是,不止魏晋的贵族已经习惯了轻视胡人,连胡人自己都习惯了这种被轻视,如果哪个世家表现出对他们亲如兄弟,他们说不定反而会觉得这里面有阴谋。不用拓跋少年特别交待,也没有谁敢跳出来说卫玠的不是。
这里是洛京,是晋朝的首都,是世家大族的天下,鲜卑人也不傻,自然不会闲着无聊,当街挑衅试探一个世家公子的忍耐度。
虽然拓跋少年一看就不是个能忍的。
但为了接触到卫玠,他生生点了一个巧舌如簧的技能,态度放到不能更低,表达了对中原文化的向往,想和清谈这一代的佼佼者有个交流的机会。
对于一个部落首领的嫡子来说,哪怕对方是个胡人,这话都已经足够了。
但卫玠却表示,你让想请我,我就一定要应邀?多大脸?
好吧,卫玠没真的这么表达出来,他只是委婉的拒绝了对方,以身体不适为由。身体不好这真的是个百试百灵的理由。
拓跋少年立刻露出了关切焦急的神情,看上去比卫玠还要担心卫玠的身体。
卫玠的羊车就这样一骑绝尘,没有丝毫留恋。
等卫玠走了,拓跋少年身边的下人这才敢表达出不满:“这一定是借口!卫家三郎也不过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拓跋少年却觉得,有个性,我喜欢!
这个脑回路和很多霸道总裁文的开头都差不多,全天下都巴结我,只有你不屑于我,所以我喜欢你。
其实连拓跋少年自己都觉得这么想的自己一定哪里坏掉了,但只要一想到卫玠,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环绕,他刚刚和我说话了!和我说话了!和我说话了!
“这是名士风度,不懂别说!”拓跋少年最后替卫玠找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
面对拓跋少年的如此表现,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饱含深情的在心里道了句——您瞎啊?!
拓跋少年瞎不瞎不知道,反正拓跋六修倒是瞬间变成了哑巴。
从拓跋少年出现的那一刻起,拓跋六修就开始了格外安静,仿若不存在的模式。直至他们彻底远离了拓跋少年的视线,他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卫玠:【你真的就这样拒绝了他?】“我不该拒绝他吗?”卫玠闭目养神,以外面的车夫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拓跋六修。
【当然应该,别看他装的人模狗样的,其实心性狡猾又邪佞。胡人贵族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曾经我的资金。拓跋六修说的一点不留情面,【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会拒绝他。】“因为你不想我见他啊。”这点眼力劲卫玠还是有的。
拓跋六修怔怔地看着卫玠,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嘴巴,略带结巴道:【就、就因为这一个理由?】“还不够?”卫玠也诧异的睁眼,看向拓跋六修,他觉得这个理由已经十分充分了。
拓跋六修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饥渴,浑身火热,嗓子干涩,只恨不能将眼前的卫玠吞拆入腹,与之融为一体。这股欲念拓跋六修其实一直都有,只是这是第一次火辣到他并不想再忍耐。
卫玠全然不知危险将至,只是实话实话:“如果有天我遇到一个讨厌的人,不想让你与之多接触,你会不顾我的意愿,和他接触吗?”
【我会帮你杀了他。】拓跋六修没有再开玩笑,他会为卫玠除掉一切惹他不快的人。
卫玠笑了,以为拓跋六修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而能有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都会坚定不移站在他这边的人,这感觉真的很爽:“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人,我只需要你为我不见他,一如我会为了你不去见那个不管到底是谁的拓跋贵族。”
哪怕他真的很好奇那是谁。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拓跋六修脱口而出,真正决定不再隐瞒,把他知道的一切秘密都说了出来。
说完的时候,卫玠已经回了卫家,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以休息之名,让婢子都退了出去。
“完了?”
【完了。】拓跋六修忐忑不安的看着卫玠,生怕他那张嘴里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如果卫玠真的说了,他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结果,卫玠没说话,只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拓跋六修说了一个好玩的笑话。
【……】
“你还好意思说我日常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