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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司马柬被过继了出去,已经不是障碍了。”
【未必。】那些本以为自己有希望能继承齐献王位置的庶子们,可不就恨死了空降兵一样的司马柬?这点很好理解,从和峤死时的家产之争就能看出一二,和峤也是没有嫡子,他的弟弟想要用自己的儿子来继承和峤的一切,于是因此与和峤正妻出身的王家彻底交恶。
司马柬也一样,齐献王的一干庶子,和正妻贾氏(是的,齐献王的妻子姓贾,是贾南风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人都是嫡女,只不过是不同的正妻所生)肯定很不痛快。
这点上,确实是晋武帝做的不够地道,
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大概。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卫玠刚和拓跋六修说起这位秦王司马柬,他就出现在了卫家外面,奉新帝之命,接兰陵亭侯卫玠入宫。
晋武帝在含章殿薨逝的当天,太子司马衷就成为了皇帝。大赦罪人,改年号为永熙,尊皇后胡芳为太后,立太子妃羊青容为皇后。
这就是皇室与其他家族不同的地方了,其他家族的家主死了,大家先考虑的肯定是他的葬礼,其次才是遗产问题;而皇室先考虑的必须是继承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其次,等一切都定下来了,才会慢慢准备先帝的葬礼。
很巧的,历史上的晋武帝死于二十日,平行世界的他也是,虽然月份不同,但日子一样。
卫玠面对司马柬手中的圣旨,一脸的莫名其妙,晋武帝死了,与我何干?
讲真,作为一个还没有入朝为官,只是因为阿姊而封了个亭侯的卫玠,实在是和“皇帝驾崩”这样的国家大事没什么关系,连他入宫悼念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才有闲情和拓跋六修八卦一些其他有的没有的,好比齐献王啊,司马柬什么的。卫玠一开始还以为在晋武帝下葬之前的差不多半个月内,他大概都会很清闲。
但在新帝登基后的众多旨意里,却还不忘召他入宫伴驾,由秦王司马柬亲自宣的旨。
司马柬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性子一看就和善,属于那种虽然很聪明,却有个老鼠胆的类型。按理来说,司马柬身为被新帝所倚仗的亲弟弟,是时候该轮到他抖起来了,但他却连卫玠这个重臣之孙,都依旧礼遇有加,不仅说话客气,但带着一二示好。
好比在卫玠打算就这么和司马柬进宫时,司马柬还特意隐晦的提醒了卫玠最好准备一二,宫中什么都有,衣食住行倒是不用准备,但最好带上些心腹,好比有用的婢子啊,疾医什么的。
因为卫玠这一去,大概就要在宫中常住一段时间了。
“……多少天?”
“皇……伯父故去,皇兄死孝。”言下之意就是,我皇兄没开心之前,你大概是回不来了。司马柬被过继后,没办法再称晋武帝为父皇,只能叫伯父,但是对司马衷还是能称卫皇兄的,他现在算是他的从兄。
卫玠终于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他倒不是觉得胆小的司马柬和智商不够的司马衷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而是总觉得这是晋武帝死前的安排。联想到他昨日只召了司马衷和司马柬去“共享天伦”,今日就死了,这里面绝对不可能如表面显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请让我准备一下。”卫玠采用了拖字诀。
假借准备之名,卫玠去紧急联系了家里的大人,但是……晋武帝早晨薨逝,群臣此时都在宫中,卫老爷子、卫爹甚至是繁昌公主和卫家四叔,以及王家二舅、常山公主,乐广老师等一系列有主意、有权势的人,都鞭长莫及。
摆在卫玠眼前的,就只有老老实实入宫这一个选项。
第101章 古代一百零一点都不友好:
司马柬来接人的时间卡的太寸,连王氏都陪着繁昌公主和常山公主进了宫,鱼哥等小辈在官署上班,强行说这是巧合,谁都不会信。
卫玠连装病都不敢。
因为卫玠严重怀疑,哪怕他真的病了,司马柬抬也是要把他抬入宫的。
事实上,司马柬得到的命令确实如此。如果卫玠“病”了,那就接他入宫“治疗”。
多大仇多大怨?
其实……真没有。
如果不是傻太子,呃,不对,如今应该叫傻皇帝,或者是晋惠帝了,如果不是晋惠帝那里此时一刻都离不开人,其实来接卫玠的活儿,本应该是由嵇绍亲自出面,这样更能让卫玠安心,不会胡思乱想。但是如今宫中危机四伏,嵇绍根本不放心让晋惠帝独处,哪怕只是离开视线一盏茶的功夫,他都要担心。
嵇绍这样的担心,晋惠帝不免受到影响,开始担心起了卫玠的安全,闹着要接卫玠入宫保护起来。
嵇绍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因为卫玠独自在家,确实不怎么安全,假传圣旨什么的,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矫诏剧情,在魏晋时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趁着年少的卫玠独自在家,对宫里的事情两眼一抹黑的特殊情况,把他骗走绑架,用以要挟卫老爷子在朝堂上站队什么的,这是那些王爷绝对能干得出来的缺德事儿。
虽然说卫老爷子和王济肯定会对卫玠有所安排,但事发突然,谁知道他们的安排是否妥当呢?卫玠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个香饽饽,除了他的容貌以外,还有救世主的预言加持,趁乱裹挟了卫玠,这绝对不是一股势力会有的想法。
嵇绍没办法前往,只安排一些东宫中的小官吏,又怕对方身份不够,镇不住场面,被别人半路截胡,这才请了秦王司马柬亲自出面。
为了取信于卫玠,嵇绍特意安排了东宫里往日几个与卫玠关系好的小黄门,一同前往。
如果卫玠信了,就最好;要是不信……那卫玠有九成的可能会装病,嵇绍对司马柬表示,不用管他,直接把人抬进宫就好。
宫里虽然危机四伏,却也是比卫玠一个人在卫家要安全。最起码没谁敢当着司马衷的面,矫诏骗走卫玠。
卫玠也看到了那几个小黄门,所以他很犹豫。他信司马衷和嵇绍不会害他,但他有点不太确定司马柬到底是谁的人。
不过,卫玠最终还是跟着司马柬走了,他只能赌一把,因为不管司马柬是不是,他今天既然已经把对方迎进了门,就没可能不跟着对方走。不过,卫玠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强烈要求多带了些王济给他的人,这些人都是有入宫腰牌的侍卫。
司马柬答应的很痛快,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接卫玠入宫,至于卫玠想带多少人进去,只要他有本事带,他就没意见。
卫玠见司马柬这样的态度,稍稍放下了一些心。
不过,卫玠乘坐的羊车还是卫家的,并没有用司马柬带来的,马车夫也是膀大腰圆的胡人,是石勒从老家接来的族人,他们不是卫家的奴隶,只是来卫家帮工,混口饭吃,不少人都是千恩万谢的,并且致力于早日要混成卫家世仆(卫玠:……)。
拓跋六修也在时刻为卫玠警惕着四周。
至于吗?
很至于!
因为就在卫玠离开卫家没一会儿,另外一队人也到了卫家,手持剑戟,面露凶光,据说要奉命“保护”卫玠,请卫玠走一趟。但是他们来晚了,卫玠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每每回想到这一段,卫玠都后怕不止,幸好他信了他的小伙伴司马衷。
第二批来接卫玠的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勉强能算是卫玠的“老朋友”了——贾谧,他奉楚王世子司马范之命,来请卫玠过府一叙。
“我们没什么恶意。”贾谧再三强调。
最起码有个卫玠脑残粉的楚王世子在,卫玠在楚王那边的待遇和生命安全更有保证。
卫家的管家很是为难:“小人没骗郡公爷,我们家三郎君刚刚真的被人接走了。”
“谁?!”
“不清楚,只听说是宫里来的人。”
“愚蠢!”贾谧一下子就怒了,往日里看着卫玠也挺精明的,怎么这会这么傻?“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就、就是往皇宫的方向啊。”管家继续假装忐忑,不肯说太多实话,谁知道贾谧是否居心叵测。
贾谧没再管卫家这个没用的管家,带着人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追了出去,不管如何,先追一下试试看吧,虽然他个人觉得希望不大,对方走的肯定不是皇宫的方向。
贾谧快马加鞭,也没能追上卫玠,心想着,完了,果然不是宫里的人。
但事实上,卫玠他们只是也走的很快,并换了条路走而已,看见司马柬来卫家接人的探子有很多,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加快回宫的速度,顺便模糊一下不怀好意的人的视线。
卫玠的心从未跳的那么快过。
晋疾医一直在卫玠身边,时刻关注着他的身体,他已经做好了一有不对就塞药、扎针的准备。幸好,卫玠的身体是真的有了起色,并没有在关键时刻拖后腿。
一路有惊无险的入了宫,目的地还是东宫。
晋惠帝虽然称了帝,却并没有移宫,暂时还住在东宫里,大概要等晋武帝下葬后,才会搬到含章殿。
卫玠去的时候,晋惠帝和嵇绍都等在那里。晋惠帝目前在朝堂上能起到的作用不大,有卫老爷子和嵇绍等人的帮忙遮掩,对外的说法是晋惠帝伤心过度,没办法主持大局,由群臣商议,最后呈上有用之策,由晋惠帝决定是否采用。
所以,晋惠帝才有时间在东宫里等着卫玠。
晋惠帝也是真的很伤心,他没办法理解死亡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疼爱的父皇和他的母后、兄长一样,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暂时没办法去那里探望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回来。这让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呢?”
“因为时间还不到,每个人去那个世界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卫玠一来,就接手了哄孩子的任务。
“那我是什么时间呢?”
“我也不知道。”卫玠摇了摇头。
晋惠帝点了点头,没再问,这些年的相处足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也有卫玠不知道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仙人也不是无所不知哒!
和卫玠说了一会儿,晋惠帝就睡了过去,他精神上太累了,哪怕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一路可好?”嵇绍终于有时间来关心卫玠,对于嵇绍来说,卫玠和晋惠帝一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是真孩子,一个是精神上的孩子。
“自己吓自己的成分居多。”卫玠无奈的笑了笑。
“抱歉,没办法去接你。”
卫玠摇摇头,说实话,嵇绍要是扔下晋惠帝去接他,他才会觉得不可思议:“我阿翁和舅母他们……”
“卫司空在前面主持大局,王将军在守卫皇城安全,”内外暂时都是无忧的,而他们能说了算,是因为晋武帝的遗照里点了四个辅政大臣,卫瓘和王济都榜上有名,“常山公主哀思过重,几欲昏厥,已经被你阿娘半强迫的安排去后宫休息了。”
王氏在关键时刻,总能迸发出让所有人都听她的凶残劲儿。
“我来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吗?”
嵇绍点了点头,他办事还是很可靠的:“已经派了人去通知,让他们不用担心。你也休息一会儿吧,等卫司空得空了,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吃食方面,不在陛下面前一起吃的东西,你都要小心,水也要婢子亲自烧开,半点不离手。”
卫玠点点头,被人带着去了偏殿休息。东宫里还有一个不安生的广陵王的阿娘谢才人,他自然会事事注意。
卫玠很快就睡了过去,在【幻境】与拓跋六修道:“接下来有的忙了。”
皇帝的葬礼什么的,想想就一定很耗时耗力。
拓跋六修却道:“倒也没有那么费事。”
魏晋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朝代。
好吧,哪个朝代都有哪个朝代的特色,它们都很神奇,只要你深入研究,总能发现有趣的地方,因为人类就是这样一种有趣的又复杂的生物。
——重新正要经历中二年纪的卫玠如是说。
只不过卫玠只能有幸深入研究魏晋这一段历史,准确的说是西晋的某一段,从晋武帝晚年开始到晋惠帝甚至未来另外一个晋X帝的有限阶段,所以对于他来说,魏晋是他理解里最有趣的朝代。
好比崇尚奢靡生活的魏晋,却有着薄葬的习惯。
是的,薄葬,魏晋。
卫玠对此表示了极大的不可思议,就他们家这种“大屋百间,出入动辄几十人的排场”都可以被称之为勤俭朴素的魏晋,竟然流行薄葬?
薄葬自然要准备的东西就要省事一些。
【从春秋一直到东汉,流行的都是周礼里的隆丧厚葬。唯独从三国的魏朝开始,走了一条特别与众不同的小清新路线。带头开始薄葬的人,是你绝对想不到的曹操。不少人觉得这是战乱使然,我却觉得,战乱肯定占有一方面的原因,但也不是全部。好比,曹操怕被人挖坟才薄葬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国家许可的盗墓业“摸金校尉”的头衔,就是从他开始的。】拓跋六修这个推测是没什么历史根据的,他只是随口一说,调动卫玠对此的积极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辅政大臣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历史上晋武帝安排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外戚杨骏,一个是皇亲司马亮。这里因为平行时间历史改变了,就变成了四个,从晋武帝的角度很好理解,卫瓘毕竟和王济有姻亲关系,他不放心,为了互相制衡,就给卫瓘和王济又安排了两个“同事”。
第102章 古代一百零二点都不友好:
魏晋仅有的几个皇帝,实行的都是薄葬之礼,上行下效,全国不少地方都形成了“不封不树”的葬礼习俗。
不封不树,简单来说就是,不立碑,不栽树,不在地面上设任何明显的标示。
司马懿的遗言里,甚至还强调了不设名器。
对比魏晋生者的奢靡作风,他们死后的坟墓真的是简朴的不可思议。但也因此,换来了逝者的死后安宁。后世无论是考古还是盗墓,对于魏晋的帝陵都是无从下手的状态,因为根本找不到陵墓在哪儿,虽然也有明确指定位置的,可是……知道了也毫无卵用,墓里真心没什么东西。
说来有点讽刺,统一全国的秦始皇的陵寝,不知道被后人进进出出光顾了多少次,连兵马俑都公开展览了;但是魏晋一些昏庸无能的皇帝的陵墓,却依旧能保持完整。
一啄一饮,皆是天定。
晋武帝的祖父司马懿,和晋武帝的父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司马昭,这两位在历史上都没留下什么光辉的形象,但他们也确实是少数真心能下旨薄葬自己的掌权者之一。
人类很矛盾,总能做出些超乎想象的事情。
盛世之君有可能好大喜功,奸佞小人却也有可能勤俭持家。当然,这些说的只是个例,盛世之君大多还是盛世之君,奸佞小人也还只是奸佞小人。
只不过前者不可能是个一点错事都没有做过的圣人,后者也不可能是什么坏事都是他干的大反派。
卫玠以前说话,很喜欢绝对化、极端化,这是他那个年纪的人总爱有的毛病。
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了自己那样想有多不合适。
说这么多,只是想解释,卫玠对“八王之乱”的其中一些王,转变了一二想法。好比如今位列四大辅政之臣的汝南王司马亮。
前面介绍过了,这位汝南王是晋武帝的叔叔,晋惠帝的叔祖,司马家的宗师(魏晋特有的奇葩官职名,管理皇亲宗族的机构的总长官,类似于清明宗人府的宗令),也是八王之乱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纵观历史,没有哪个皇室内乱,是祖孙三代人齐上阵抢一把椅子的。也就西晋才敢这么乱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经历一下,你都不知道历史到底能有点多荒唐。】这是当年拓跋六修在给卫玠科普“八王之乱”时说过的一段话。
拓跋六修紧随其后说的是: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申明两点:
一,八王之乱,其实参与的不止八个王爷,具体人数一双手都算不过来,只不过他们八个权力最大、闹的最惨烈,所以才叫八王之乱。但不是说捏死这八个,就没有八王之乱了。
二,参与了这次动乱的王爷们,也不都是乱臣崽子,非要当皇帝不可的那种。有无奈被迫站队的,也有身不由己卷入其中的,更有……倒霉催的。】汝南王就是这个倒霉催的。
卫玠当年不以为意,觉得参与了的就都没什么好鸟。被逼无奈?你不想造反,别人还能拿把刀架到你脖子上逼着你造反?
后来才慢慢醒过味来,还真有王爷是被刀架着脖子才参与的。
当然,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好比靶子一样的汝南王。不管是历史上,还是这个平行世界,他都是晋武帝托孤的辅政大臣,别的王爷想掌权,最先要搞死的就是他,他不想死,自然要反击,被迫不得不反击。
这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了。
如果不反击,就是秦王司马柬的下场,脑子不错,却死的不能在死。
汝南王不想死,所以选择了奋起反击。但是吧,汝南王这个人有个致命的缺点——领兵打仗技能点点的太差劲儿,根本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小辈的对手,被像是切瓜一样就被人给轻松的搞定了。
所以说,身逢乱世,脑袋不够聪明,命运就没办法由你来掌控了,不管你是消极避世,还是积极自保。
这一次还是如此,大概是命运使然,四个辅政大臣,在晋武帝还没下葬之前,汝南王就已经最先被发难了。
卫玠:果然是倒霉催的。
汝南王这次被发难的理由比较新颖——晋武帝的葬礼。
皇帝葬礼,再怎么说要薄葬,也仅仅是横向对比其他皇帝而得出来的“薄”,并不是大众理解里的那种草席一裹就完事。
不少受人指使的愣头青,目前在骂的就是晋武帝的葬礼太寒酸,汝南王这个当叔叔的不安好心。
汝南王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差点连脑溢血都有了。
被骂一骂就能气成这样?
当然能。
文人的嘴,武人的刀,都是杀人利器。尤其是盛行喷子的魏晋时期的文人墨客,在一次次清谈会上锻炼出的掐架本领,再没有谁比会他们更会拐着弯的骂人,戳的人肺管子都能炸了,他却依旧可以摆出一副“我又没骂你,连个脏字都没有,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的无辜脸。
哦,不对,不是讲道理了,早些年已经从卫家三郎口中引进了新词——谈人生。
被作诗赋词谈人生的汝南王,现在听见“谈人生”就像打人。但是,咳,他武力值又不够,连打都打不过。
“一把年纪了,也是可怜。”在东宫中住的十分舒坦的卫玠,这样就有了闲心去同情别人。
拓跋六修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