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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对卫玠说:【鬼是没有味觉和嗅觉的。】卫玠这才收回目光,积极投入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饭桌。
拓跋六修则继续看着卫玠,他是发自真心的替卫玠开心着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卫玠到底有多渴望能和一家人一起吃饭。卫玠开心,他就开心。
繁昌公主笑眯眯的亲自给卫玠和七娘各盛了一小碗牛肉汤,这是连她的驸马卫宣都没有的高级待遇。
“疾医说牛肉有安中益气、强筋壮骨的功效,还能健脾养胃,是滋补佳品。你们俩都要好好吃,不许挑食,知道吗?”
七娘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她听不懂她娘那一串,但她知道牛肉好吃,赶忙保证:“我不挑食。”
七娘属于典型的健康宝宝,从小到大,吃什么都能吃的津津有味,让人不自觉的就跟着她食欲大增。
卫玠比他阿姊就要差上一些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卫玠的胃口本身就比常人小,还十分娇弱,嘴里总是有着挥之不去的苦涩,舌尖容易发麻,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空有一颗想要吃遍海陆空的心,奈何花架子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卫玠才一直在假装出一副看什么都很想吃的模样,仅凭对穿越前吃饭的美好想象,就能吃下一碗饭。
不过,那一小碟淋着美味蘸料的白切牛肉,最后还是没能全部吃完。这还是卫玠在开吃之前,就已经先亲自孝悌过祖父、爹娘、兄弟之后的成果。
卫玠很是忐忑的看了一眼他阿娘,不是怕浪费了昂贵的食材,而是怕阿娘担心他胃口不好,但他真的已经很尽力的去吃了。
总能急人之所急的枣哥,已经分分钟准备上线了。
第12章 古代十二点都不友好:
在场辈分最高的卫老爷子已经酒足饭饱,停了象箸(zhu)。
象箸,其实就是象牙筷子。只不过在在魏晋时期,还没有筷子这种说法,遵循两汉的叫法,多为箸或者筯。
古人用箸吃饭规矩多多。
好比和长辈同桌吃饭时,需要长辈先动筷,这是基本常识,现代人也知道。
但不太为人所知的是(最起码卫玠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只有等辈分最高的长辈吃饱停了筷子之后,其他人才能陆陆续续的停下。并且要把筷子整齐的横放在碟子或者碗上,表示“不再进食,诸君慢用”。最后这个动作有点日漫风,但它确确实实是华夏起源的,就像是榻榻米一样。
卫玠的世家生活,每天过的都像是古代生活常识科普。
这里特意提起卫老爷子先搁下了象箸,就是为了说明卫玠和卫璪兄弟也已经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吃完了。
枣哥替弟弟遮掩的方式,就是停箸后,讲个故事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不让王氏过于在乎卫玠面前的碗。
卫璪问卫玠:“阿弟可知道二舅这牛肉是如何得来的?”
卫玠想了想,回忆起白日王氏在齐云塔说过的话:“据说是和王国舅打赌赢来的,叫八百里驳,好霸气的名字。”
卫玠能记住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他中学时被强制背会的“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还是青葱少年的卫小玠,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八百里”能指代牛,如今他才发现,他离历史的典故起源是如此的近。
“是够霸气的,可惜给他起名的主人……”脑子缺根弦。枣哥故事还没讲,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八百里驳的主人王国舅,是已逝太后王元姬的弟弟,晋武帝的亲舅舅,繁昌公主的舅姥爷。为人十分不着调。王元姬贵为皇太后,身体力行提倡节俭,但王恺这个弟弟却是个坑姐的,酷爱与人攀比斗富,是远近闻名的败家子。最重要的是……他斗富还斗输了,一时间成了整个世家圈的笑话。
繁昌公主很不喜欢她这个被纵的无法无天的舅姥爷,虽然她自己也蛮强势霸道的,但她却不喜欢别人这样。
所以,一听说王国舅输给了二娘家的哥哥,繁昌公主不仅不会不开心,反而也停了象箸,兴致勃勃的听起了枣哥讲八卦。咳,深宫无趣,除了变成宫斗中的战斗机,公主和宫妃们也就剩下八卦这么一个业余爱好了。
王国舅和王二舅虽然都姓王,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王国舅名王恺,父亲是名儒王肃,祖籍东海(今山东);王二舅名王济,出身世家,一句太原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二王都是生生把世家子弟的生活,过成了暴发户品味的神奇人物。
先有王恺、石崇斗富,后有王济闲赋邙山后的编钱金埒(用五铢钱推成猎场的围墙),揍是一群闲着没事干穷折腾的主。
王国舅虽然斗富输给了石崇,却自认为自己好歹是天下第二富,很是看不惯后来者居上的王济。但王国舅这个人最神奇的点是,他一边看不上王济,一边又总爱脑抽的上赶着和王济玩,就像当初他非要和石崇玩一样,略带抖M倾向。
这一日闲来无事,两个著名的西晋闲散人士,就这样在洛阳郊外的北邙山遇到了。
好吧,是王国舅千里迢迢赶赴北邙炫耀,却还非要假装出一副不小心偶遇王济的少女漫情节。
这一次王国舅炫耀的主题就是八百里驳,他经常让人把牛的牛角擦的晶莹发亮,将牛当做马来打扮,一不小心就在洛阳城的世家圈里刮起了一股以马饰牛的流行风潮。自诩为流行风向标的王国舅,自然是要来王济这里抖一抖的。人生格言,不炫耀,毋宁死。
王济对此的反应嘛……
在此之前,就必须要先介绍一下王家二舅的背景资料了。
王济本来是他爹的第二个嫡子,上面有个十项全能的完美哥哥,下面有个贴心小棉袄的嫡亲妹妹(卫玠的娘)。和卫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从小家里就没指望过王济能有多大出息,只一个劲儿的往死里宠。卫玠是因为有个成年人的灵魂,这才艰难抵挡住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喂),王济却是个实打实的土著,被理所当然的惯成了一个熊孩子,熊到恨不能上天的那种。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完美大哥不幸战死,顺位第二的王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原王氏这个一流世家的继承人。
虽然在家族、父亲和公主老婆的共同努力下,王济被推上了高位,但在他本人的内心里,他其实还是当初那个作天作地的浪荡子,简直一个大反派人设。
反派不可怕,就怕反派有文化。
作为一个性格乖戾的高知分子,一个因为和内兄(大舅子)皇帝有矛盾就敢一气之下搬去北邙住的西晋著名蛇精病,王济同学的组成结构是这样的:他有脑子,还不怕权贵。
于是乎,王恺的千里炫耀,在王济同学的算计下,就变成了千里送牛肉。
王济其实也不算是算计,而是阳谋。他先是恭维王国舅的射箭技术高超,等一阵胡吹乱捧把对方哄的飘飘然之后,就猛的切入主题说要和王国舅在他的金埒里比射箭,赌注就是王国舅的八百里驳。王济这人蔫坏蔫坏的,惯爱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他对王国舅说:“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但我还是想用一千万钱来当赌注,尝试一下。”
王国舅虽然有钱,但也贪钱,见利眼开的那种,又自恃射箭技术好,便同意了这个赌局。
无数的血泪教训都告诉了我们,被眼前一点点蝇头小利哄的没脑子的后果,就是被骗子骗的倾家荡产。
王国舅以前不知道,不过很快他就会被王济教会做人了。
王济先射,一箭中靶。退下来之后,不等王国舅有所反应,王济就已经吆喝着下人把那名叫八百里驳的名牛麻溜的斩于了刀下,血液都热气腾腾的。
最缺德的是,王济只让人考了一串牛心,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副名牛的味道也不过如此的嫌弃模样。王济的内心活动显而易见——让你老小子和我炫耀,呵,最后炫耀到我嘴里了吧?我还不屑吃!
王国舅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但他却又实在是拿王济没办法。
告到晋武帝那里的话,晋武帝还指不定帮谁呢。晋武帝虽然很纵容王恺这个舅舅,但他也同样十分纵容常山公主和王济这对妹妹、妹夫。常山公主有眼疾,自幼双目失明,一直让晋武帝倍感怜惜;王济本身的才学又是实打实的,虽然最近在和晋武帝闹矛盾,但晋武帝内心其实还是很想王济能回去帮他的,只不过是王济自己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王国舅和王驸马这种人民内部矛盾,晋武帝一向是不会管的。
赌已下,牛已死,王国舅只能自认倒霉。但他又不忍心吃自己的爱宠,最后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把牛肉一股脑的送到了王济的北邙别苑,不管王济乐不乐意要。
王济当然乐意要了。刚刚在外面那是一种表态,如今这是战利品,为什么不收?他不仅和他身为盲人的老婆常山公主一起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还大大方方的分享给了一众在京的亲朋好友,连晋武帝都没落下,并大肆宣扬了此事。
八卦的传遍速度总是很快的,加持名人效应后,甚至快到了王国舅人还没回京,京中已经又一次充满了他的传说。
连在师父张华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枣哥都听了个七七八八。如今正好拿到桌子上学话,解决弟弟的小尴尬。
王氏作为宅斗小能手,其实早已经看穿了两个儿子玩的小把戏,却没有点破。一个好母亲,总是能明白该在什么时候装傻的。
故事结束后,繁昌公主第一个不给国舅面子的笑出了声,并直言不讳道:“他活该!”
卫家其他年纪小的小辈,紧跟着都笑了起来。
只有卫瓘老爷子眉头紧锁,他的关注焦点不在总是犯蠢的王国舅,而是亲家的嫡子王济,真是越来越……不能描述了。再不管肯定要出大事!
只是怎么管,如何管,还需要仔细研究。
他们作为亲家,如果胡乱的指手画脚,那就不是帮忙,而是结仇了。
最终,卫老爷子把目光锁定在了从始至终都没笑的卫玠身上。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心想着不愧是他看重的孙子,能居安思危,看出浮华表面下的暗潮汹涌,好!
卫玠其实……
正在听拓跋六修给他科普王济与王恺打赌这段,历史上确有其事,在《世说新语》和《晋书》中都有记载。事实上,王二舅不管是在《晋书》还是《世说新语》等魏晋读物里,都是个高频词,哪里有奢侈的败家子,哪里就有他奋不顾身的背影,增添了一笔又一笔的传说。
这么说吧,王济同学成功的做到了在别人平淡无奇的生命里,当了一个闪闪发亮的蛇精病。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出场的相关人物可公开的资料:
王济:卫玠二舅,王氏亲哥,娶了晋武帝的妹妹常山公主为妻,太原王氏未来的继承人,因为和晋武帝闹矛盾,就一气之下搬去了北邙山。人物特点:心情不好,花钱;心情好,往死里花钱。人生信条:妹妹和外甥赛高~(≧▽≦)/~
第13章 古代十三点都不友好:
全家娱乐完,卫玠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小院,被王氏命人紧盯着喝了满满一碗苦中带酸、酸中带涩、连黑暗料理之王的大腐国食品都难以企及的……补药。
“这、这是谋杀。QAQ”卫玠一口闷了之后,便倒在屏风塌上装死,手颤颤巍巍指着拓跋六修所在的方向。
负责膳食的阿钱笑着上前,倾身喂了卫玠一口奶酥,娇笑着配合演出:“郎君,婢子这里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灵丹妙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一颗就见效。”
“五颗!”卫郎君分分钟起身,讨价还价道。
“咳。”王氏带着一应如云的仆妇婢子进了门,眉眼带笑,却暗藏杀气,“小娘,你在说什么?”
其实自卫玠学会表达对“小娘”这个小名的不喜之后,王氏就很少会这么叫他了。只有个别情况例外,好比当王氏觉得该治治卫玠的时候——大晚上吃太多影响消化的奶制品,就在这个范畴。
对于卫玠来说,叫小名比连名带姓的叫大名,更具杀伤力。
卫玠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重新调整好姿势,正襟危坐,努力摆出了一副世家公子该有的大气风度,美容止,好神情。将“我什么都没干,全家我最乖”的深刻含义,悄然诠释在了一双水润明亮的大眼睛里,他什么都没说,却好像已经说了很多,让人不忍再苛求半分。
王氏……哪怕卫玠这招用了无数次,她也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咬钩,无奈长叹,素手一点,就算善了。
当疾医再三确认了卫玠没事后,王氏就彻底变回了那个举止温婉的阿娘。带着淡淡环绕的果香,将卫玠轻轻搂在怀里,唇角起菱,百般鼓励:“我儿喝药总是这么厉害,一点都不怕苦,阿娘真高兴。”
王氏在严防死守,生怕儿子只是出了一趟门,就要回家躺个十天半个月。
卫玠也乐于配合,一是能安王氏的心,二是等王氏走后,他就可以借由吃不到太多甜食,而理所当然的“闹脾气”,把所有人都推出去清场,留给他和六修同学足够的空间进行沟通。
本来拓跋六修是守在房门口的,等婢子小僮鱼贯退出后,卫玠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百福锦被,用一双略带婴儿肥的手,拍了拍自己身边宽敞的位置,招呼拓跋六修也躺上来:“快来,咱们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拓跋六修半透明的珠白色耳垂,在灯火的招摇下,变得好像有些发红,声音干涩又拘谨:【我坐在这里即可。】卫玠一脸“你怎么不懂我一番苦心”的无奈:“你站在那么远的地方,我说话声音一大,就容易被发现,懂?在现代我这样的自言自语都容易被当初神经病,更何况是古代。”
拓跋六修这才“走”上前来,但也只是稍稍挨着床边坐了一条缝,然后就怎么也不肯再上前了。
“……”卫玠。
【我们要讨论什么?】拓跋六修对付卫玠也算小有心得。
“显而易见的啊。首先,咱们要搞明白的课题就是,你是怎么跟我离开齐云塔的,你还会不会被迫再回去。别哪天突然蹦出个法海,对我说什么我印堂发黑,恐鬼魂缠身,他要做法镇你于雷锋塔下。那我就打死都进不去了。”
拓跋六修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很明显——想太多。
【佛珠。】拓跋六修笃定道。
卫玠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通天眼,点了点头,他其实猜的也是这个。因为很多小说里都有类似的桥段嘛,什么千年的灵魂寄宿在一颗看似普通的珠子里,就等着给主角当白胡子老爷爷/师父/指路明灯/金手指/老婆(?)。
至于如何证实这个猜测,也十分简单,因为……拓跋六修能直接进入主珠。是的,他真的一个魂都进去了,比拍东方玄幻还玄幻。
=口=卫玠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上辈子我怎么不记得你需要什么通天眼的佛珠?”
【佛珠里有一串解释的字。】拓跋六修从佛珠里出来后,面不改色的对卫玠道。他仿佛天生一副波澜不惊脸,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惊讶。
“佛珠里有字?怎么有法儿?哪个里?”卫玠睁大了不可思议的双眼。相对拓跋六修来说,卫玠就比较注重颜艺了。在他看重的人面前,他一向喜欢把自己的情绪直接写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他实在是玩不来“我的心事你来猜”,太累。
卫玠拿着珠子看了半天,也还是没能看出个子丑寅卯。
【只有我能看到,我给你念:
【亲,最近在西晋的生活还好吗?还记得我吗?就是穿越局的那个小谁啊。
真的很抱歉'双手合十。jpg',因为我们这里临时工的一些操作失误,导致本应该在你一出生时就投递给你的金手指投错了;第二次投递的时候,又因为另外一个临时工的小失误,错把原版《晋书》当翻译版传给了你。
so……
我们只能打个小小的补丁,双倍赔偿了。买金手指,送好基友,是不是很划算呢~
所谓‘这个世界没有废柴的金手指,只有还没找到另一半的金手指’,大抵如此。我相信你的好基友就是你的另一半,肯定能给你翻译好《晋书》的,不要太感动于这份贴心哟。
别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你能看到鬼,我们是专业搞封建迷信的!
希望你能满意,比个哈特(心),爱你哟亲,好评哟亲~】“……”卫玠对此唯一的感想就是,拓跋六修竟然在连念“亲”和“哟”的时候,语气都能一沉不变。
至于“两次快递错金手指”这事,卫玠看开的很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没有穿越局那个傻X,他也见不到拓跋六修。卫玠大开眼界的惊叹:“他们竟然已经黑科技到能让活人穿越了。”
【只是能传递能量体,也就是灵魂,还需要一个载体。本身时间坐标很稳定的人,是没有办法穿越的。】卫玠眯眼,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手虚空搭在拓跋六修健硕的肩膀上:“少年,你知道的好像很多的样子。”
拓跋六修分分钟切换了屏蔽模式。
跟拓跋六修这种死闷骚说话,真的是会急死个人。幸好卫玠有多年对“敌”经验,哪怕拓跋六修不开口,他也能连蒙带猜的摸到边缘:“你之前不会以为运送你的载体是齐云塔吧?我没办法把齐云塔整个带走,所以你就没告诉我这件事。结果没想到载体其实只是齐云塔里的佛珠……哈哈哈哈哈,这个够我笑一年的了!”
拓跋六修一脸“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什么都听不懂”的坚定表情。
“对别人的好是要说出来的,懂?要不别人怎么知道?”卫玠颇为语重心长的告诫道。哪里都圆圆的他,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也是个被动萌。
卫玠总觉得要是没有他看着,以拓跋六修这种沉闷又心软(?)的性格,肯定会被人欺负死。
拓跋六修还是不说话。
“明白吗?”卫玠再次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但是你知道。】拓跋六修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我只对你好,不用说,你也能知道。】“……”fuck!【死面瘫】到底是怎么和【撩汉技能满点】组合在一起的?!卫玠抓了抓长发,挡住了自己如火烧云的脸颊,刻意转移话题道,“咳,总之呢,来解开下个谜题吧!”
【好。】拓跋六修从来都是卫玠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的。
“我是谁!”这是一直困扰卫玠的问题,“我总觉得卫玠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度娘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啊。”
过于依赖度娘和高科技的结果就是,卫玠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