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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拓跋六修和拓跋弟弟发现,他俩真的大概是命中注定只能活一个的奇葩兄弟——拓跋六修能用拓跋弟弟的身体来活动。
这就是如今拓跋弟弟唯一能够开出的令卫玠不得不心动的条件了,他说:“我知道兄长比起用我的身体,更想用他自己的。但是眼下祭巫也没有办法实现,所以,为什么不偶尔放松一下呢?我可以大方出借。”
“你的条件。”卫玠果然心动了。
不等拓跋六修开口,卫玠就已经替拓跋六修同意了下来。能当活人,谁会只想当个阿飘呢?而且,他已经受够了与拓跋弟弟假装挚友,他想和拓跋六修真的一起把臂同游,他想拓跋六修他同桌而食,他想让所有知道他有拓跋六修这样一个朋友……他与拓跋六修做太多的事情,卫玠根本抵抗不了这个诱惑。
拓跋弟弟也痛快的说出了他所求之事——等他完成承诺卫玠的事情之后,卫玠要想办法送他回拓跋鲜卑。
【不行。】拓跋六修立刻否定了。
不是拓跋六修不想放碍眼的弟弟回去,而是放质子离京,并不是什么易事。纵使卫玠能很轻松的说动晋惠帝,但朝中的压力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又没有说马上就要回去。”拓跋弟弟还是看不到拓跋六修的清晰影像,但他已经能够听到拓跋六修的声音了。
【没的商量,你的身体我不稀罕。】拓跋六修的占有欲其实一直都很强,他根本受不了任何人碰卫玠,哪怕是他用着他兄弟的身体也一样。
拓跋弟弟看向卫玠:“那么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送我离开不过是你的一句话的事情。我可以对你保证,我回去之后是为了找我父亲的麻烦,并不会与晋朝为敌,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困扰,说不定你们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引得我族内斗,不正是你祖父当年玩剩下的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卫老爷子当年就挑起过拓跋鲜卑一部里,在京为质的儿子和老子的互相猜忌。
卫玠哪怕再心动,也不想让拓跋弟弟看出他的迫切,他冷淡道:“当然是犹豫你这种卖安利一样的说话方式。”
“恩?”
“不懂就算了。”
拓跋六修却哈哈笑了起来。很显然,他弟弟不懂,但是他懂,整西晋大概也就只有他知道安利是什么了。
拓跋弟弟猛地起身,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只是给卫玠留下了一句话:“你可以慢慢想,我这个承诺长期有效。”
卫玠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
六年前,在拓跋六修的身体送抵京城的那天,拓跋六修终于对卫玠坦白了他全部的身世:他大大小小参与过的战役,他杀过的人,他弑过的父,以及种种只充斥了血腥与杀戮的过去。
真正让拓跋六修难以启齿的,从来都不是他犯过什么罪行,而是他一点都不后悔。
他不后悔杀了他的父亲,也不后悔杀了他的异母弟弟。哪怕再重来一百遍,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手段甚至只会更加斩草除根,好比连同他的堂弟一起杀了什么的。
所以,拓跋六修之前才有些踟蹰,不知道该不该和卫玠说。
“等等,你不是说是你弟弟杀了你吗?你怎么先杀了你的异母弟?”卫玠当时的关注点有偏。
拓跋六修听后都傻了,只能一再确认:“你、你就只想问这个?”
“要不然还问什么?”卫玠皱眉。他又不是真的活在理想国的傻瓜王子,拓跋六修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他的行为模式,不是别人死,就是他死,拓跋六修被逼如此,卫玠只会心疼他成长在那么一个冰冷又扭曲的环境里,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
好吧,卫玠必须承认,他的三观其实也不算正,早在父母去世之后,他就只剩下了拓跋六修。
当时他连拓跋六修是人是鬼还是凶灵都不在乎,拓跋六修做过什么对于卫玠来说就更不重要了。
拓跋六修那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奇迹,他的心里绽开了礼花,一朵又一朵,一片又一片,五彩缤纷,色泽艳丽。拓跋六修觉得,再没有哪一刻的卫玠,会比此时此刻做出一副寻常模样的卫玠更好看。
晋疾医说对了,当你的爱人全盘接收真正的你时,那才是真正的爱情的开始。
拓跋六修对卫玠彻底敞开了自己,再没有半分隐瞒。
“我父亲偏爱我的异母弟拓跋比延,但比延就是个蠢货,不足为据,他被我父亲宠爱的太过娇贵了,他被杀死时,还在做着父亲一句话我就会拱手相让的美梦。”拓跋六修的眼睛里尽是嘲讽,“我是被我的亲弟弟杀死的,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亲弟弟。”
双生子。
第132章 古代一百三十二点都不友好:
等卫玠从沉思里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拓跋六修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了吗?】
“你弟弟的野心看来比你当年大多了啊。同样危机四伏的成长环境,同样尴尬的身份地位,你当年只想杀死你那个渣爹,得到你为部族攻城略地本应该得到的权利地位,而你弟弟却想要利用卫家来达成晋朝内乱,好自立为王,甚至是在北方称帝。”卫玠笑着打趣拓跋六修,“拓跋同学,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拓跋六修没搭理卫玠的话,他和他那个蠢弟弟没有可比性:【你这次想明白的速度比上次快了近一半的时间。】“当然,人是在不断进步的。”卫玠微微昂起他的下巴,别提多得意了。
卫玠在相熟的人面前一直都挺嘚瑟的,他其实一点都也不谦虚,也不淡然,他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发花痴,也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拼命的夸自己,他就像是一朵向日葵,需要很多夸奖的阳光与雨露才能茁壮成长,变得生机勃勃。
拓跋六修并不介意给卫玠这样的肯定,说实话,温峤见的卫玠的一面,才是更倾向于卫玠本身性格的,如果可以,谁不想每天只过着喝茶、撸猫、吃好吃的悠闲生活呢?
可惜,卫玠并不可以。
拓跋六修和卫玠对于政治厚黑学的教学相长,已经从当初拓跋六修当随身度娘,为卫玠答疑解惑的理论教学,变成了由卫玠自己下场、拓跋六修从旁掩护的实践考试。
而卫玠一次次依靠自己的力量,想通别人话语背后真正目的的速度,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着。
现实的压力是最好的老师,它总能大浪淘沙,留下真正能发光的金子。
虽然卫玠如今肯定还是比不过卫老爷子和拓跋六修的,但至少他不会再傻乎乎的像以前一样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甚至会反过来做局,引对方上当。
“等了他两年,他的狐狸尾巴才露出来,我差点就没耐性了。”卫玠抱怨了一句。
【可他还是露出来了。】拓跋六修虚空摸了摸卫玠的头,【不枉两年前我特意让他知道了我能用他身体活动的事情,当然,你也演的很好,让他真的信了,你依旧很厉害了。】“这不是演,我是真的想让你复活。”卫玠很认真道。
只不过,卫玠并不想拓跋六修用别人用过的旧身体复活,而是用拓跋六修自己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坚持,六年前拓跋六修就可以取他弟弟而代之了。也是拓跋弟弟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拿住了卫玠唯一的弱点,就像是他以为卫玠对他的冷漠是独一无二的一样,他太高看自己了。“放着自己的新衣服不穿,穿他的旧的,有病吗?”
【他不是不懂,只是这些年我迟迟没办法神魂合一,他以为你等不了。】“我从上辈子等到了这辈子,还会在乎这几年的时间?”说实话,被拓跋弟弟这么小看,让卫玠一直蛮不爽的。他难得是左脸写着好骗,右脸写着傻子吗?从六年前,拓跋弟弟就处心积虑的想要与他交好,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就像是石崇与卫玠交好,是因为他想要有人来保护他这个晋朝第一巨富的财富。
拓跋弟弟接近卫玠,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
一个胡人首领之子,在一开始不求卫玠什么的时候,就好像对卫玠产生了兴趣;后来发现了拓跋六修的存在,又甘愿留在京城为质……哪怕卫玠的颜值再逆天,他也不会觉得他真就如此魅力无边了。
——多年网文经验告诉了卫玠,自持容貌的,不论男女,一般都是炮灰。他虽然不觉得自己能当主角,但也不想当个炮灰。
事实上,当别人无缘无故对卫玠示好时,卫玠反而会被比谁都警惕。
只不过六年前卫玠眼界、阅历还不够,始终想不通拓跋弟弟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用四年筹划,两年布局,这才终于等到了对方的放松警惕。
有这么一个提示,就足够卫玠按图索骥,找到拓跋弟弟真正的目的了。
假推一下,若卫玠上当,愿意用放对方回拓跋鲜卑为条件,换来拓跋六修用拓跋弟弟的身体一段时间。结果会如何呢?
朝廷会对放走拓跋弟弟的卫玠产生怀疑,甚至对卫家产生质疑。
卫家屹立不倒的根本,是卫老爷子的忠君爱国,是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损失晋朝半分利益的过往经历。不管是谁,都会对这样的卫家心生敬佩。但是当卫家人不再那么“大公无私”,也有了为自己一己之私而想要做什么的冲动时,谁还会放心的让家一门独大呢?
卫玠的私情,在别人看来,自然就是他和拓跋弟弟的“友情”。
从当年顺势和拓跋弟弟假装挚友开始,卫玠就知道,这是一柄双刃剑,他可以让天下都知道“拓跋六修”是他的朋友,自然也容易让全天下都把“拓跋六修”做的一切怪在他头上。
拓跋弟弟会做什么?他会带着他在京中学够的东西,杀回拓跋鲜卑,弄死他爹和他的异母弟,成为首领,然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不,像拓跋弟弟这种人,他不会满足一个小小的首领之位的。他会不断壮大,成为比匈奴还要让晋朝忌惮的邻居。
届时,以世人欺软怕硬的性格,他们到底是会骂拓跋弟弟忘恩负义?还是骂卫玠识人不清,放走了祸害?卫家到时候就会处于众矢之的。
而没了卫家,晋惠帝是个傻子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等到了那个时候,晋朝的轨迹,自然也就还是会像历史一样——野心勃勃的群王争雄,天下大乱。拓跋鲜卑便也就可以和其他胡人趁乱北侵,获得更多的土地、资源,或者干脆就是取代司马家,建立元朝、清朝那样由少数民族统治的大一统王朝。
历史上,拓跋鲜卑又不是没干过。虽然是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但拓跋鲜卑确实是建立了北魏王朝。这种对逐鹿天下的野心,他们是打从根儿上就有的。
拓跋弟弟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在他还很弱小的时候,他瞄准的便已经是天下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这份心性,这份眼光,假以时日,不难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他没有明天了。
卫玠说不准这是历史的自我修复性,还是命中注定的巧合,好像总有一股势力在想要努力的把被卫家改变的面目全非的历史,再重新拉回“正轨”上。
但是,那又如何呢?
卫玠偏偏不信什么天命难违,既然他们家有本事把西晋的混乱时期生生往后拖延了近十年,那么他们就依旧有本事继续拖下去。
六年的太平盛世哪里够?六十年、六百年都不嫌多!
【现在要搞清楚的问题是,我那个“聪明”的弟弟,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晋惠帝其实不堪大用的。】晋惠帝是个傻子的秘密,已经基本没什么人知道了。能够知道的都是心腹,而心腹的背叛,往往被一百个外围成员的背叛还可怕。
卫玠却说:“最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的身体什么能用吗?”
拓跋六修因为卫玠的话而开心了起来,他的心有点痒痒的:【我会去时刻拜访一下祭巫的。】……
古代的一些偏远地区,一直都有双生不详的迷信。拓跋六修所在的拓跋鲜卑,更是坚信双生子一旦降生,早晚一个会杀死另外一个。有些极端的人家,害怕这种兄弟相残会给招来祸事,会干脆把两个孩子都弄死。
而大部分“正常”的父母,则会在孩子刚出生就替他们作出决定,杀死一个,留下另外一个当独生子养大。
拓跋六修的母亲既不极端,也不“正常“,她用从母族带来的牛羊、奴隶、财产,和自己的丈夫换来了救下两个孩子性命的请求。
一个当做独生子留下,一个送入圣地,喝下祭巫调配的密药,长睡不醒。
上辈子,拓跋六修的父母留下的是拓跋六修。
这辈子,由于拓跋六修的身体缺乏灵魂,天生痴傻,他父母便选择了他的弟弟,起名也叫拓跋六修。
一个名字,两个人用。所以,卫玠才会坚持叫拓跋弟弟为拓跋弟弟,因为拓跋六修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拓跋六修的那张脸可以有复制品,但陪在卫玠身边,与卫玠共度这些年,早已经变得密不可分的拓跋六修,却绝不会再有第二个。
祭巫送入京城的,便是拓跋六修在这个平行空间里长睡不醒的身体。
拓跋六修不需要占用任何人的身体,他会始终是他,这让卫玠和拓跋六修都很高兴。
而鉴于拓跋六修早晚会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和拓跋六修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生死之交,卫玠便选择了和拓跋弟弟演戏,假装他们越来越熟。
拓跋弟弟也很配合,因为他需要京中贵人的支持,好让自己在洛京过下去,顺便积蓄力量,回去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说起拓跋六修这对双生子和他们父亲之间的恩怨,也是一桩讽刺事。
拓跋六修的父亲一直觉得,双生子只是一个人出生时,一不小心把自己身体内的阴阳善恶一分为二了,一个是善良的,一个邪恶的。他选择让善良的活下来,将邪恶的封印。但没有谁能说得准两个孩子里哪个才是善良的。
拓跋六修那辈子,他爹选择了拓跋六修。但是后来后悔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屠万人而雄的拓跋六修,才是邪恶的,拓跋猗卢一直很后悔自己的选择。
而在拓跋弟弟被选择的这辈子,他们的爹又开始觉得,却也同样觉得,野心勃勃的拓跋弟弟才是邪恶的,是谎言之神,他很后悔把大儿子“封印”,对拓跋弟弟百般看不顺眼。
简单来说,其实不论拓跋猗卢留下谁,在未来的某天,他都会后悔,觉得自己选错了。
就像是那首著名的国外诗歌曾经说过的,林中有两条路,你只能选择走其中一条,然后永远怀念着另外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线路:宅斗(?)——宫斗(?)——天下斗从卫玠长大开始,正式进入更加凶残的新台阶。王爷们已经不是重头戏啦,而是五胡乱华~(≧▽≦)/~。当然,王爷们也还会出场,有猪队友,也有神队友。
拓跋弟弟是那种“以天地为盘众生为棋”的野心家类型……可惜,大业未成,就先遇到了卫玠,他注定没办法成长为那么霸气的蛇精病了,给他点个蜡。_(:з」∠)_蠢作者一直比较喜欢写把危险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坚决不让反派蹦跶全场的剧情。
【一点点喂招,给敌人送经验、升级,越养越强,最后让敌人给弄死……】什么的,这是反派爱干的事,卫玠不会干哒~
第133章 古代一百三十三点都不友好:
有个作天作地、还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渣爹,不论是对拓跋六修还是拓跋弟弟的童年,都造成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拓跋猗卢不仅对自己的孩子避之不及,也一并厌恶了生下了不详之子、还非要把两个都留下的妻子,等孩子长大之后更是觉得大儿子是邪魔,恨不能除之后快。拓跋六修那辈子,他十岁就上了战场,只因为拓跋猗卢说“历练他”,一次次把拓跋六修派到最危险的战场上,想要借此弄死拓跋六修的意思很是明显。
拓跋六修经历过的最凶险的一次,弹尽粮绝了整整三个月,以舅舅为首的忠君将士早已经战死,城内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城外是敌人列栅围城、前后夹击,百姓饿到最后快要易子而食,拓跋六修未免真的发生这等人间惨剧,带头表率,杀了爱马分食下去以供充饥。
但是援军还是没有来,他们那座塞外小城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般,一天天、一月月,城内的人终于疯了。
“那最后你们什么时候等到的援军?”
拓跋六修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卫玠,眼神如潭,瞳色如墨,他沉默许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援军?现实不是小说。】拓跋六修也不是主角。
从不会有什么天无绝人之路的转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当拓跋六修舅舅的手下,坚决违反拓跋猗卢的军令,不顾一切带着人马赶来驰援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有一片血海,尸骨累累,恶气冲天,远远的看上去那里便如一座死城,城门轰然大开的时候,是遮掩不住的浓重的杀意。
只有拓跋六修一个活人,坐在由敌军大将的尸体搭成的台子上,笑的邪魅又狰狞,犹如一头闻到血腥味变会不死不休的深海恶鲨。
至死,那一城的将士、百姓,都以为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差错,是不是首领也无暇他顾。一开始他们在等着部族来驰援,等不到人,他们就改为了用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来为部族带走尽可能多的敌人。
“这一次的敌人一定很强大,别看我们这样,我们也是能够为部落做些什么的。”从拓跋六修十岁起就跟在他身边的传令官在死前这样对拓跋六修说。
他到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以为他做了对的事情。
【等我回去养好了伤之后,我就带着那批死难将士的家属亲朋,联合起来杀了我的异母弟和父亲。】当拓跋六修将剑捅进他父亲胸中时,他显得是那么的平静,因为他的眼前不是他被捅死的父亲,而是那一城人最后带着满足的笑容魂归长生天时的场景。
从小到大,拓跋六修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的父亲,您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那么努力的拼杀,您可曾正视于我?我一直在等着援军到来,等到绝望,但我还是活了下来,您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直至最后,当拓跋六修真的有机会问他濒死的父亲一个问题,他问的却是:“我死不足惜,但牺牲的英灵何错之有?!”
拓跋猗卢已经无法回答拓跋六修了,只是至死,他都在心里想着,这果然是恶魔之子,他对我拔刀相向,弑父逆伦,早晚会天打雷劈!
他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带着怨恨与诅咒,诅咒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