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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中丞西洋饼就是蝴蝶酥的祖宗。从西方传入,又进行了一些本土改良,蓬松有度,又不失面点的嚼劲,口齿留香,奶味十足,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蝴蝶酥的影子的。
净检法师笑眯眯的看着卫玠吃点心,她一直都挺能投其所好的,知道卫玠爱吃,又吃不了多少矛盾身体,就经常会给卫玠准备一些稀奇古怪又不占肚子的精致吃食。她一边请卫玠不要客气,一边还尽职尽责的做起了解说。
“这是我的弟子从外面云游回来时学会做的一道其他国家的点心。白如雪,明如纸,微加冰糖,口感上佳。做起来也很简单,用鸡蛋清和飞面作稠水,放碗中。打铜夹剪一把,头上作饼形,如蝶大,上下两面,铜合缝处不到一分。生烈火烘铜夹,撩稠水,一糊、一夹、一熯(han),顷刻成饼。”(制作方法引自《食经》)
卫玠带来的婢子阿钱二代,站在一边用耳倾听。净检法师每次都会用介绍的方式来体贴阿钱。至于事后能不能学会,那就要看阿钱个人的领悟了。
卫玠感慨,不会净检法师已经算到他是来干什么的了吧?所以特别用这种西洋饼来暗示他。
不管了!吃最重要!
“喵嗷!”眼馋许久的团爷,终于按捺不住洪荒之力,不再装乖,从婢子怀里跳到了卫玠身上。一张毛茸茸的大胖脸上写满了生气,好像在说:有吃的都不知道先进献给朕吗?愚蠢的庶民!
愚蠢的庶民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猫咪能不能吃蝴蝶酥。卫玠接的以前看过报道说,大部分猫咪其实都有乳糖不耐症,不能喝太多牛奶。乳制品应该也是一样的吧?说起来,蝴蝶酥是乳制品吗?吃起来有奶味的感觉。
没等卫玠思考完,耐心不够的团爷,已经跳起来叼走了卫玠手上的蝴蝶酥,并迅速跑远,却还故意等在卫玠的可视范围内,当着卫玠的面,一口一口将蝴蝶酥吃了进去。
团爷这是很有几分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嫌疑的。哼,你不给朕,朕就自己吃给你看!
然后就真的吃了,并没有发生任何不适反应。作为一只与野猫没什么差异的家猫,团爷的战斗力一直都处在爆表状态。
吃饱喝足,谈事情。
在挥退婢子和净检法师的弟子后,卫玠对净检法师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此次的目的:“我想求个……姻缘。”
【什么?】拓跋六修一愣,头的猛地一扭,直直的看向卫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说这种话。求什么姻缘?你才十八啊!在现代都算是早恋!
“恩?”这回连净检法师都愣住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吧。”卫玠狡黠一笑。
净检法师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确实是没想到。”
未来是在不断变化的,所谓的未来,不过来是未来走向中可能性最大的一种,但是却不能排除因为一些外因,而出现走了其他路线的情况。就好像净检法师觉得卫玠会改变未来一样,卫玠是变数,是能带着这个世界走上可能性很低的一条路线的人。而净检法师本人,比较喜欢卫玠所能带领这个朝代走出的未来。
卫玠在等着净检法师消化这个意外的时候,继续控制不住手的又拿起了一块西洋饼,内心的在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眉头紧锁,满脸愁苦。他想吃,他不能再吃了,但是他真的很想吃!!!
净检法师哭笑不得:“吃吧,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疾医的,但是只许再多吃一块。”
~(≧▽≦)/~
“咔嚓咔嚓。”卫玠幸福的就像是偷到油的小老鼠,能多吃一口都是幸福的!
“至于你的因缘,你是认真的吗?”净检法师无奈开口。
卫玠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他嘴里正在吃东西,不便讲话,不过他用他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严肃。反正看净检法师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早料到了卫玠此行的目的,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对策,那卫玠还着什么急呢?不如先问问其他东西,好比他眼下最苦恼的姻缘。
净检法师对卫玠就像是在看着自家顽皮的小辈,聪明,狡黠,不失神来一笔:“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卫玠坐直了身体,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快了。”净检法师也像是个老顽童,在卫玠屏息凝神的期待万分之后,却给出了卫玠这样两个字。
卫玠已经吃完了蝴蝶酥,对明显是故意的净检法师哀怨道:“敢多说一个字吗?”
净检法师点点头,满足了卫玠:“就快了。”
“……”
看着卫玠气鼓鼓的包子脸,净检法师也笑的很开心,卫玠说对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不逗你了。是真的快了,你会马上就能心想事成。”
拓跋六修一脸的黑人问号。心想事成?怎么个心想?卫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谁!弄死ta!
“有具体时间吗?”卫玠还不满足。一天也是快,一年也是快。
“我大弟子云游回来之后不久。”净检法师给出了一个她能够给出的最精准的范围。
净检法师的大弟子也算是卫玠的老熟人了,就是当年在齐云塔下给卫玠一圈圈缠上通天眼佛珠的比丘尼,她认真诵念的样子让卫玠记忆深刻。那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人。几年前,这位大弟子玄而又玄的有感于她的使命来了,就走了,像她的师妹们那样,去了全国各地云游,不知归期。
“敢问您能算到您大弟子什么时候回来吗?”据说这位大弟子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音信了。
“快了。”净检法师还是那句话。
“……”卫玠只能认命。
拓跋六修再也忍不住了,不断的问卫玠:【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是谁?我是说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你,你在担心什么啊,到底是谁啊?需要我帮你去先探探ta的底子吗?】一段话里,拓跋六修不自觉的问了三遍“是谁”,足可见他的在意。
卫玠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拓跋六修,有些拿不准他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是拓跋六修其实也喜欢他,还是拓跋六修像他之前一样迟钝,明明喜欢上了,却没有意识到?不管如何,拓跋六修应该是喜欢的我吧?肯定是的吧?
诶嘿。净检法师还真是灵验呢,要不要干脆告白算了?
不对,净检法师的大弟子还没有回来,不能告白。万一大弟子回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让我告白百分百成功,如今贸然开口,成功几率谁也说不准啊。还是再等几天吧。而且……
卫玠可还记着呢,那日他发过的誓,要是被他发现是双向暗恋,他一定怼死拓跋六修!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你着急什么啊,难不成你喜欢我?哈,开玩笑的啦,你怎么会喜欢我,我们是好哥们嘛,对吧?】拓跋六修: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
可惜,死面瘫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至于王弥的事情,净检法师表示很方便的,让王弥明日来找她就可以了,装神弄鬼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咳,最后在这个是卫玠自己的脑补,与净检法师无关。
离开前,净检法师最后叮嘱了卫玠一句:“七日后,还烦请小友再来一趟,有些小麻烦想请小友帮忙。”
“没问题!”
此时此刻,那个“麻烦”正在家中烦躁的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至听下人说卫玠去了齐云塔找净检法师讨论佛法,这才顿生一计,对啊,去齐云塔!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杨中丞西洋饼”是五代隋唐时的点心,本文蝴蝶翅膀了一下,变成了西晋哒。觉得这种饼其实就是蝴蝶酥的理论,也来自一些史学家推测,没什么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如今流传下来的只有……杨中丞豆腐。这位叫杨中丞的同学还真是个美食家呢【喂
第152章 古代一百五十一点都不友好:
其实不止卫玠把净检法师当指引NPC,还有不少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即便他们连指引NPC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希望去找净检法师……好邂逅卫玠。
是的,就像是太学学生对待团爷的态度一样。宠爱团爷只是一种为了勾搭美人而设的线救国,找净检法师讨论佛法,也是差不多的手段。哪怕邂逅不到卫玠,也能拐弯抹角的打听一下卫玠的喜欢、日常什么的。
净检法师对此的想法不得而知,不过她一般不会拒绝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大多都很“慷慨”,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慷慨的,净检法师都很高兴能够多一笔钱,用以修葺佛像、帮助受苦的女弟子脱离苦海、施舍更多的粥给难民等等等。
这些都是净检法师本身告诉卫玠的。
卫玠也曾好奇过:“您就没有真的生气的时候?”这种不是找自己讨论佛法,只是当个梯子的感觉,怎么想都会不爽吧?
“嗔者,于苦、苦具,憎恚为性,能障无嗔,不安稳性,恶行所依为业。出家人要忌嗔戒。”净检法师如是说。
出家人是不是真的一般很少动怒,这个谁也说不准,但至少净检法师的修炼是真的很到家,面对檀越,她总是极其的有耐心。
只有很少的情况下才会不想见,好比……
对方没钱的时候。
是的,一切都有关于钱。
净检法师从来没有掩饰过她对于财物的需要,她也不打算掩饰,因为她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她不是贪钱,不是想要,而是需要。钱是个好东西,能让她帮助更多的人,她只需要与别人聊聊天就能得到这份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魏晋就是这么神奇,小气就大大方方的小气,一如和峤、一如王戎;蛇精病就大大方方的蛇精病,一如王济,一如,呃,很多人。
至于别人会如何想他or她,那又管他or她何事呢?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也因此,面对既抠门不想给钱,又耽误了自己去和更多的檀越“讨论佛法”的麻烦人士,净检法师就没那么客气了。不过,她也不想和对方起正面冲突,所以才请了卫玠来帮忙,正好对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卫玠而已。
王弥跟着拓跋六修学习的第六天,也就是卫玠依约重回齐云塔的第七日,卫玠遇到了庾敳。
来的路上,卫玠还在奇怪,净检法师有什么烦恼是自己解决不了需要他出面的。等看见大腹便便的庾敳时,卫玠懂了。
庾敳,魏晋名士,出身颍川庾,善清谈,是卫玠的二嫂庾氏的亲叔父,也是卫玠的好基友王衍的五友之一,总之就是对方和卫玠有着千丝万缕的间接亲友关系。前些日子,卫玠的新朋友温峤上京告御状,告的就是当朝名士庾敳为官不仁,鱼肉乡里。
其实看庾敳的外表就能看出来,他有一个典型的小说式恶霸外貌,“长不满七尺,而腰带十围”(引自《晋书》),简单点来说就是矮胖矮胖的,满脸横肉,犹如一个行走的酒坛。
【他破坏了我心目中对魏晋风流名士的美好幻想。】卫玠对拓跋六修如是说。
【魏晋名士两极化挺严重的,要么美风神,要么矮挫胖,反正总要有些个人特色。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在集体颜狗的情况下,这样的庾敳还能杀出重围,被当做名士,足可看出他有多少真才实学。】拓跋六修实话实说。
庾家满门儒士,和谢家的情况有点像,为流行玄学的当代所不容,唯一追赶着潮流的便是庾敳,也是他才没让庾家彻底变得没有朋友。
【那又如何?学问好,不代表人品好,自己本身就很有钱了,还去搜刮民脂民膏,我瞧不起他!】卫玠还是不喜欢庾敳。
其实卫玠和庾敳之前有过不少接触,毕竟他们有一个共同好基友王衍,还有庾氏这个亲情的联系纽带,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曾经的加分项,让卫玠在看到庾敳的另外一面时,更加的生气。一个人一般是很少会去和一个无冤无仇的陌生人过不去的,大部分的失望都来自于曾经有过期望。
庾敳远远一看卫玠对他冷目以对,心就咯噔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没办法,庾敳尝试了很多种联系卫家的方式,却都被紧闭了大门。兄子韶华(庾氏)随丈夫去了任上;好基友王衍两头都不想得罪,索性两不相帮;朝堂上、朝堂上也轮不到他去和身为辅政之臣的卫老爷子搭话……这是庾敳最后一次的尝试了。
“我不是要为自己辩解,也不会求卫家能高抬贵手,这是我应得的,我只是希望卫兄能听我一言。”庾敳和卫玠同为王衍的朋友,虽然年岁差距有点大,但也是平辈而交的。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卫玠同意了。
没等卫玠张口寻个安静的地方,净检法师的小笛子就已经引卫玠和庾敳去了一处僻静的禅室,放下茶水点心就很贴心的退出去了。
“我一时糊涂,铸下大错。”庾敳也没有说虚的,一上来就是这个惨烈的话题。
“一时?”卫玠挑眉。
“好几时。”庾敳倒也还算磊落,没有抵死不认,“但真的就是那么一段时间,事后我也很后悔,尽力想要弥补,如若不然,温家小儿又怎能轻轻松松带人上京。”
这点庾敳倒是说的没错,庾敳虽然是魏晋名士,不是变态杀手,但他大小好歹是个京官,是个世家,又有王衍这个朋友在,若他真的想要压下此事,温峤断然是没有见到卫玠的机会的。换言之,庾敳自己其实也在矛盾,一边抱着希望没人发现的侥幸心理,一边又因为自己做的事而忐忑不安,觉得他理应受到惩罚。
“你不怨恨?”卫玠有些诧异,因为他发现庾敳提起温峤时,眼睛里是一片的清澈,没有丝毫的怨怼,甚至带着淡淡的欣赏。
庾敳是个抖M吗?
“我为何要怨恨温郎?他说的都是实话,做的也是正确的事情,小小年纪就有勇气入京与强权抗争,这正是朝廷所需要的人才啊。”庾敳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半分勉强,也不是故意在卫玠面前作态,他想什么就说了什么,“钱钱钱一家被我逼的活不下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下令之前并不知道要发生饥荒,一般去要的也是村中有余钱的富户,谁曾想、谁曾想……”
卫玠真的是有些搞不懂庾敳了,他做了错事,却也不算是想要真的当个坏人,他还知道羞耻,知道惭愧,可他还是更想要钱。
“你这种想法本身就很有问题。哪怕没有天灾,你也不应该去搜刮民财啊。是,你有可能觉得你拿他们一点钱,又不会影响他们什么。但是不影响,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拿了。全天下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你就很有钱嘛,怎么不见王家找你要,又或者是卫家找你取?”卫玠越说越激动,最后还需要拓跋六修来给他强制冷静,激烈的情绪对卫玠的心脏会产生极大的压力。
庾敳却一脸惊喜道:“你相信我说的话?”
卫玠当然相信,因为他有拓跋六修这个作弊器啊,从他问庾敳“你不怨恨吗”开始,拓跋六修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庾敳的大脑,看到了他在听到卫玠这句话时做出的最真实的反应。庾敳是真的欣赏温峤,也是真的对钱钱钱一家感到愧疚。
所以卫玠才会和庾敳多说这些,若他觉得庾敳没救了,他根本不会和庾敳多费口舌,他真的想不明白庾敳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如今这般田地。
庾敳有重名,为缙绅所推,而聚敛积实,谈者讥之。
这是晋书上的话,也是如今社会对庾敳态度的真实写照。不少世家都在嘲笑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庾敳之前的名士好名声都因为这次的官司而付诸了东流。
庾敳正在队伍诶饥饿感动异常,因为连他父兄其实都不怎么相信他,但卫玠却信了他。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卫玠百思不得其解。
庾敳低下头,很小声道:“囊中羞涩。”
“啊?”
庾敳决定豁出去了,对卫玠直言;“全世界都以为庾家很有钱,以为我很有钱,但其实庾家为了维护体面的生活,早已经入不敷出了。”魏晋的世家大多生活奢靡,他们本身是很有钱的,但世代累积的财富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而如今的商人还是贱职,哪怕是石崇这个巨富,他做生意也是遮遮掩掩,用自己曾经在任上的过往,来替自己做生意所赚的钱打掩护。
“所以你就理直气壮的拿别人的钱了?”这比做生意更应该被鄙视好吗?
“是借。借。只是救急。我想着等日后有回转的余地,就还回去。钱钱钱带上京师的那个账本,就是我先记录下来打算日后还钱的账本。”
你TMD在逗我?
拓跋六修很遗憾的告诉卫玠:【是真的,他就是这么个“清新脱俗”的脑回路。】作者有话要说: 庾敳被温峤告了,名声扫地,但依旧欣赏温峤,觉得这是个国之栋梁……这事是真的。魏晋的名士胸怀和脑洞,真不是正常人能够揣测的。
第153章 古代一百五十二点都不友好:
卫玠觉得庾敳这个人简直有毒。
【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呢?】卫玠忍不住问拓跋六修。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哪怕认识几十年,也还是会藏着一面来等着震惊你。所以说……在择偶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卫玠:你这转折还真是一点都不生硬呢,呵呵。
拓跋六修对卫玠之前找净检法师算姻缘的事情一直无法释怀,他有些乱了分寸:【我不是说你看人的眼光不行,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二。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卫玠没说话,只是越来越倾向于他和拓跋六修之间其实是双向暗恋的这个猜测了。他觉得他的心变成了两半,一半在欢呼雀跃,一半在扎拓跋六修的小人,我让你个死面瘫之前不说实话!
扎满一万遍,卫玠爽了。
找回了理智问庾敳:“那你现在想如何呢?”
庾敳低下了头。他的认错态度是极好的,不等卫玠要求什么,他就已经表达了要自我惩罚的决心,辞官、道歉、还钱,最后甚至表示他不介意吃个短期牢饭什么的。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庾敳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这与卫玠预料里的庾敳来找他的画面差距很大。
卫玠明明已经做好了看到昔日友人暴露丑恶嘴脸,痛哭流涕、撒泼打滚求他帮忙,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并把对方喷了个狗血淋头,好彻底断了心里对朋友的期待,自此割席断义的准备。
结果……
庾敳却给他看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场景。
卫玠再问:“那你来见我,是想我做什么呢?”
庾敳的头变得更低了,声音也如蚊子哼哼,但中心思想还是表达的很清晰:“我想找你借点钱。”
“……什么?”卫玠觉得他好像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