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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李没有问为什么净检法师会在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就做好准备,只是去完成了她的任务。
卫玠开始专心问欧阳建一些事情,好比:“你们来之前,遇到拓跋六脩了吗?”
这是卫玠最担心的,生怕欧阳建因为他和拓跋六脩的“友谊”,而不防备着拓跋六脩。但是偏偏,就在欧阳建回来的这天,拓跋六脩再次上门了。他与欧阳建几乎就是前后脚。
“看到了,不过我掩饰过去了,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异常。”欧阳建对自己很有信心。
【让他重复一遍他们的对话。】拓跋六修却对欧阳建的智商没有信心。
在欧阳建说的时候,拓跋六修利用【幻境】,进入了欧阳建的大脑,设身处地的看了一遍当时的对话,两人的表情一点都没放过。看完出来后,拓跋六修对卫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起疑了。】与此同时,对卫玠重复完对话的欧阳建道:“他肯定没起疑。”
卫玠给了欧阳建一个同情的眼神。
欧阳建被看的毛毛的:“怎么了吗?”
卫玠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很庆幸你选择了回来。”也很庆幸你之前对战的是为了想给兄长报仇而失去了理智、没什么大脑的匈奴人。否则,大概裴頠就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在唯物辩证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他起疑了?为什么?”欧阳建懂了卫玠的意思,却不懂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你对他太友善了,以及,你的车上没有家徽。”如果没有任何人发现车上坐着欧阳建,欧阳建把家徽摘掉的做法是很合适的,低调,从容,不会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但偏偏让拓跋六脩看到了车上的欧阳建,那么就很奇怪了,一直以世家身份为傲的世家子,摘掉了他身份的象征,这说明什么呢?有猫腻!
“那我们怎么办啊?”欧阳建一个头快两个大了。他本来以为打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如今才发现当初只烦恼于打仗的他有多幸福。
“你知道慧云法师到底准备说什么吗?”卫玠问欧阳建。
“我哪里知道,她的嘴就像是蚌一样紧。”欧阳建也有些发愁,“她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变成的这样,谁把她变成的这样。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一路都在躲避追杀。”
【你有什么想法吗?】拓跋六修问卫玠。
【净检法师说慧云法师去了北疆,她如今又一路要避开少数民族的人,很显然是慧云法师得罪了什么少数民族的大贵族,又或者是她得到了什么事关重大的情报,又或者两者都是。什么情报能如此重要?不外乎是军事情报,又或者某个少数民族内部出现了并不想外人知道的问题。】卫玠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你已经想的够多的了。】
“明天请拓跋六脩再来一趟。”卫玠对婢子吩咐了下去。
“为什么?”欧阳建一脸震惊,慧云法师如今可是在卫家呢,卫玠就如此有恃无恐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逆向思维,让对方觉得咱们确实没有藏什么。”顺便也试探一下拓跋六脩的态度。
拓跋六脩再次上门,问的还是之前与卫玠的那个交易,他终于耐不住的着急了,他等不了更久了,他需要即刻回到鲜卑族去。但是,为什么呢?慧云法师会不会就是想把这个为什么带回来?
联系一下前后的时间,貌似是差不多的。
某个事情发生了,拓跋六脩急了,主动来找卫玠谈条件,慧云法师与此同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九死一生的开始逃跑,想要把消息传回国内。后来谁也没想到的发了大水,战争爆发,战争平息。拓跋六脩更急了,而慧云法师则借机躲过了追杀,并遇到了回京的欧阳建。
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一个——慧云法师到底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的内容,又怎么会导致卫玠对拓跋六修告白成功?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呢。
第163章 古代一百六十二点都不友好:
卫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拓跋六修的呢?
他也不知道。
用一句很老套的词来形容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忆起过去和拓跋六修的种种,卫玠的唯一感想就是,他们竟然蹉跎磨叽到了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两情相悦,也是不容易。
一个低情商和一个情商更低的谈恋爱,大概就是这么神奇吧。
他们做了几乎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情,一起看电影,一起逛公园,一起去玩密室逃脱,一起吃遍所在城市大大小小的餐馆,甚至是买了很多一式两份只有情侣才会买的东西……他们相依为命,只有彼此,默契到仿佛两个人中再也插不进第三个人。
卫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怪不得他在现代的时候会被人觉得很奇怪,不是因为他看上去总会自言自语而显得奇怪,而是他看上去明明是一个人,却做遍了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情。
说不定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一直在和假想情人谈恋爱的可怜人。
不过,怎么说好呢,他还蛮喜欢那种感觉的。
全世界就只有他能看到他的爱人,只有他知道他的好。
卫玠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于现代的、他好久没做过的梦。他和拓跋六修每周会准时去一次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虽然那些东西明明从网上就可以一键搞定,还免邮送货上门。但卫玠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宅的他,更喜欢和拓跋六修逛超市。
就像是超市里随处可见的一家人一样,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晚上吃什么,应该买什么食材,家里最近缺了什么没有,对方的某些东西是不是该换新的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哪些在搞特价。
也许明明不需要,一看见特检就心动的不行,买回一堆没用的东西,然后一起细数着小票的物品清单,互相指责对方乱花钱。说着说着就笑了,像两个傻瓜。
他们本身都不是那种会居家过日子的类型,但他们为了彼此学会了居家过日子。
在还没有开始热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厌其烦的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虽然偶有口角,但是连口角都是幸福的。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不过发不发现,好像都没什么差别。因为该怎么过,还是会怎么过。这大概也就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主要原因,他们的感情早已经像线头一样混淆缠绕在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断。
那一夜,慧云法师在晋疾医精湛的技术下,已经脱离了危险。
卫玠终于有时间开始琢磨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问净检法师姻缘的那天,净检法师对他说的“当我的大弟子回来时,你所期望之事就能够成功”里的回来时,指的到底是哪一天呢?
今天吗?他是不是可以准备准备告白了?
卫玠是个男人,当他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对方的性别是什么,他的思考角度肯定还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他要主动,他要告白,他要上了他!
呃,至于怎么上,目前还存在一定技术性的问题,但是细节不重要,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他也对拓跋六修做不了什么。
很多年后,当卫玠回想这段往事,他总会忍不住为自己的天真啧啧称奇。
在他对基佬还不算见多识广的年纪里,他对他和拓跋六修的上下关系,还真是有着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自信呢。当时的他,他甚至已经在考虑去哪里能搞到那种特殊的少数类春宫图了,感谢魏晋奔放的社会风气,让他很容易就能得到这些东西,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有可能崩了给他春宫图的人的内心形象。嘛,无所谓啦,反正他要不惜一切的给拓跋六修幸福,各种意义上的。
拓跋六修背脊一凉,总感觉自己被卫玠看的毛毛的。他说不上来那种概念,大概是一种被最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头狮子的团爷给盯上了的感觉吧。
团爷:???这几把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就是狮子!
当然,在告白之前,卫玠还有别的正事要做,好比应付拓跋六脩。
【不要太担心,他不算是什么难打的BOSS。】拓跋六修在卫玠早上例行对镜子里的自己犯痴汉的时候,如是说。
卫玠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穿上浅色的薄衫,浑身上下洋溢着只有他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会拥有的那种爆棚自信——全世界都是辣鸡,老子无所畏惧。一个拓跋六脩算个毛线,他才不担心那些蛇精病呢,他担心的是更重要的事情,好比他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能够解决,素了这么多年,他要吃肉!
拓跋六修觉得自己没救了,哪怕是卫玠自恋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然后,他就真的说了出来。
【你真可爱。】
一如《洛丽塔》中所说的,在这世上,人有三样东西是绝对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越是想隐瞒,却越显得欲盖弥彰。三不五时的,拓跋六修就有一二控制不住自己嘴的时候,哪怕他是个闷骚也一样。他想赞美卫玠,想让卫玠知道卫玠有多好,更像让卫玠知道他有多欣赏卫玠的好。
爱情就像是一条河流,从最初的一支涓涓细流,慢慢扩大成奔流不息的大河,最终汇入大海,洋流永不会停歇。
河流想要藏什么都是容易的,唯一不容易的是藏住自己。
拓跋六修这句“你真可爱”,说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思考完了,他觉得他大概还是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很久以后。
卫玠透过镜子斜了一眼拓跋六修,在内心思考起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迟钝到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明明拓跋六修就很喜欢他啊。幸好,他也喜欢他。=V=
见卫玠看过来,拓跋六修赶忙补救:【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思索后,还是这么说。BY:普希金。你楼上的老教授总喜欢念这些名人名言,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来了,你怀念现代的一切吗?手机,电脑什么的。】卫玠在心里想,好了,破案了,他终于明白他之前为什么那么迟钝了,因为拓跋六修每次都能找到分散他注意力的好借口。
他当然怀念现代的一切,那些便利,那些让他熟悉的事情。他曾经因为很清楚自己回不去,就苦苦压抑下了对现代的思念,假装自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什么飞机什么度娘,他统统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没体验过,也不想体验。直至后来有了拓跋六修的【幻境】……
【晚上一起看动漫?】
【好。】卫玠在心里想,看,敌人就是这么可怕,一步步用这些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在蚕食着他的精神。他根本控制不住,二次元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等等,拓跋六修约他一起看动漫,不会其实还藏着什么别的小心思吧?反正如果换做是卫玠的话,他一定是会夹杂一些小心思的,好比假装这是他们在约会。卧槽,拓跋六修果然是个大闷骚啊!啧啧,媳妇这种口是心非的性格真是欠调教。
恩,虽然还没有告白,但已经是媳妇了。
我媳妇,嘿嘿,卫玠喜欢这种说法。虽然他媳妇身高九尺,武艺高强,扛过枪,打过仗,但他依旧是他的小媳妇!
唔,“小”这个词就算了,太恶寒了。
如果不是因为拓跋六脩随时有可能过来,卫玠一定会和他媳妇好好讨论一下什么叫“爱就是大声说出来”。
拓跋六脩来的很早,带着很少的人,在卫家畅通无阻的走过。团爷的回笼觉当时还没有睡起,不过当拓跋六脩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团爷还是快速醒了过来,对拓跋六脩一脸警觉,并炸起了全身的猫,弓着身子,让它看起来尽可能的大。
它虎视眈眈的看着拓跋六脩,嘴里发出威胁的恐怖叫声,随时一副准备扑上去咬死他的准备。这里不欢迎你!
团爷是只很记仇的猫,他一直记得当初他是怎么从王家别苑到的卫家。
拓跋六脩却对团爷的威胁嗤之以鼻,昨天他不请自来的时候,这只胖猫也是如此,尾随了他一路,出门了还不忘趴在那里一直盯着他。可是,那又怎样呢?它奈他何?
看着一人一猫的对峙,卫玠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你是变态吗”的心理测试,里面有一道题就是从小到达是否有过虐待小动物的行为,是否害怕or喜欢这种行为。卫玠觉得如果是拓跋六脩来答,他肯定属于“喜欢”那个类型,他如今脸上的表情就是如此,他不介意也不觉得伤害团子有什么问题。
拓跋六脩表现出来的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卫玠不寒而栗。
今天杀猫,明天就指不定要干什么了。11区做过一个调查,追溯很多变态杀人狂的过往会发现,无独有偶的,他们都曾有过虐杀动物的经历,并以此为乐。
卫玠赶忙让猫仆把团子带了出去,不是怕团子伤了拓跋六脩,而是怕拓跋六脩伤了团子。
团子和拓跋六脩对此都很不满。
“喵嗷!!!”把本王放开,本王要挠死那个两脚兽!
“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肯定不会伤害他啊。”拓跋六脩很讨厌卫玠眼中对他的戒备,那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虽然他的母亲尽职尽责的养大了他,但她其实也在怕他,怕他是双生子中代表了邪恶的那一个。
“虽然我昨天说了,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拓跋六脩坐到了卫玠对面,一个能把卫玠和拓跋六修都看在眼里的地方。说实话,他目前最忌惮的就是这个谁也伤害不了他,而他反而能随意伤害别人的灵体兄弟。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啊,拓跋六脩到,若换做是他被迫长睡,他的怨气肯定只会更大,他一定给会报复的所有人不得安生。
这样想想,他还是应该尽早除掉他这个兄弟,免得有日他真的要开始报复之旅。
拓跋六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直在笑的双生弟弟,明明是一样的脸,他却对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盖因那张脸背后指不定藏着怎么样恶毒的心思。
卫玠没给拓跋六脩准备茶水,也没有准备点心,因为对方很快就要走了。
不等卫玠开口,拓跋六脩继续道:“你今天不去太学吗?又请假了?身体还好吗?我记得你好像只剩下一门考试就能毕业了,希望你别再拖一年。”他的关心真诚又细腻,好像他们真的就是朋友一样,他很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卫玠却不想和拓跋六脩废话,在没有旁观者的情况下,他一般是不愿意配合拓跋六脩演戏的。卫玠直接道:“我考虑好了,我拒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拓跋六脩怎么都没想到卫玠会拒绝,卫玠看上去明明是那么渴望他的兄弟能够活过来。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迫切想要回到盛乐,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履行承诺?而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六修就能用自己的身体了。我又做什么要答应你呢?怎么想这个买卖我都比较吃亏。”不想让拓跋六脩抓着昨天欧阳建的事情不放,就只能给他整个大事情,让他无暇他顾。
“你不怕我毁了他的身体吗?”拓跋六脩第一次在卫玠面前暴露本性,凶残又狰狞。
“除非你不怕你还没回到盛乐,就先死在洛阳。”卫玠没有丝毫畏惧,直视着拓跋六脩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拓跋六脩,他不是在开玩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可以对你保证,哪怕为了拓跋鲜卑的友谊我暂时没办法动你,我也可以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洛阳半步!”
卫玠的祖父是辅政大臣之首,舅舅是管着天下兵马的大将军,晋惠帝是他的好基友,他还真可以做到他所说的,绝不是虚张声势。只不过卫玠一般很不喜欢这样仗势欺人,但他觉得,他不介意在拓跋六脩身上破回例。
拓跋六脩拿捏着卫玠的软肋,卫玠却拿捏着拓跋六脩的生死,谁比谁狠,一目了然。
“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对我说话的态度。”
拓跋六脩在死死的与卫玠对视了有一会儿之后,首先再一次笑了出来,他举起双手,表示了自己没有恶意,语气也尽可能的软了下来:“你冷静,我的错,我太着急了。是你那位欧阳朋友带回来了什么坏消息吗?让你变得这么暴躁。你知道的,我们是朋友,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卫玠是故意让拓跋六脩把欧阳建昨天的来意误会成边疆不稳的。一层层似真似假的消息掩护下来,才能真正掩护住他们所需要的。
“你不需要知道。”卫玠对拓跋六脩道,然后就是一声不容置疑的,“送客!”
拓跋六脩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你觉得他信了吗?”卫玠问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信了。】
拓跋六脩确实是信了,一回住处就再也控制不住伪装的进行了发泄。
当年广陵王受到卫家的刺激后,酷爱好像那些东西不要钱似的各种砸东西,一如一个还没长大的、爱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拓跋六脩就不会如此幼稚,他比广陵王高端的多,也变态的多。他径直去了密室,把一个吊在那里已经半死不活的少年,再一次亲自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少年惨叫的声音越高,他就越兴奋,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兽性。
“为什么不答应我,嗯?是不是我那个好兄长又说了什么?肯定是我那个好兄长又说了什么吧,你的眼睛里只有他,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的态度会差距这么大。就像是阿娘一样,我才是活着的那一个,你们却一心想着一个活死人开。他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如今又要回来抢走我的一切吗?不!他别想!他该死!!!”
被吊起来的少年就像是死了一样,眼神麻木,除了痛到极致会叫几声以外,他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着怎么样的自娱自乐。
拓跋六脩说“他该死”。
少年就想着‘你更该死’。
拓跋六脩说“为什么我一无所有,他就可以拥有一切?!”
少年就心想着,‘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有病啊,嘻嘻。’
精神胜利法,是目前支持少年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密室被敲响后,拓跋六脩的心腹走了进来,他全然无视了少年,就好像那个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存在,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似的。只是平静的对拓跋六脩进行着报告:“城外净检法师没有任何动静。昨天卫家确实是派了人出去,不过好像是王氏为了再求一盏长生灯。”
王氏喜欢点长生灯的癖好,很少有人不知道,事实上,不少世家娘子也跟风点起了长生灯,觉得卫玠身体弱成那个样子还能活到今天,长生灯肯定是功不可没。
拓跋六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