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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它,十分喜欢。”
钟离冷月神情一变,“天蚕甲?你确定是天蚕甲?”
当年还没有到京城时,息红泪随父母住在老家帛州,与之相邻的并州,是乐正侯叶明英管辖之地,叶家就有一件至宝,名为“天蚕甲”。
叶明英曾随先皇南征北战,立下过汗马功劳,在一次战役中缴获了大量的兵器财物,天蚕甲就是其中一件。
先皇格外开恩,将此物赏赐给了叶明英,以示皇恩浩荡。
叶明英深知伴君如伴虎,更怕功高盖主,引来上位者猜疑,即在平定四方后,主动交出兵权,退出朝堂,去了并州,做了个悠闲的“乐正侯”,不参与朝堂之争,明哲保身,十几年来,活的也自在。
时日一久,知道乐正侯有一件天蚕甲之事的人,越来越少,至今更是无人提起,息红泪还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此事的。
“听说是天蚕甲,皇上亲自试过,确实刀枪不入,故而龙心大悦,日夜不离地穿在身上。”秋萍并未把话说的太满,毕竟那天蚕甲,谁都没有见过。
钟离冷月暗暗冷笑,皇上的龙珠体是从内里开始中毒的,早晚会毒发身亡,身上穿再坚实的天蚕甲,又有何用。“那据你所知,这天蚕甲多吗?西夜国通有多少?”
秋萍露出惊奇的表情,“多少?王妃怕是不知武林中的事吧?这天蚕甲乃天下至宝,即使能养的金蚕吐丝,也未必适合编织成金甲,何况这金丝与天蚕丝的比例更是丝毫弄错不得,否则就成了废品,据属下所知,这西夜国内,天蚕甲也仅此一件。”
若非如此,又何敢称是“至宝”。
“原来如此,”钟离冷月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接着道,“那,还有什么?”
“还有?”秋萍没想到主子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所以平日里并没有多留心,一边想一边道,“应该还有一个羊脂玉瓶,也不知道是什么玄机,似乎是无论多毒之物,只要放进那玉瓶,毒就会化掉,皇上如今不了那玉瓶,凡是要入口的东西,必得经过玉瓶才会吃。”
“竟有如此宝物?”钟离冷月这可就闻所未闻了,惊奇地道,“那皇上难道没有将那丹药入进羡慕中化毒吗?”
转而一想又释然了,玉瓶是国师所献,丹药也是他所炼,他如果存心要害皇上,必然有办法蒙混过关,那玉瓶能不能真的化毒,尚未可知。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猜测,皇上应该是将那丹药化过毒的吧,否则太医们又怎会看不出异样。”秋萍猜测着道。
“那倒是,还有什么宝贝?”钟离冷月越问越上瘾。
“还有一样……”秋萍忽然皱眉,转了话,“敢问王妃,可知道有些人的眼睛,天生为紫色?”
“紫色?”钟离冷月脸色微变,“你是说那种被称为转世妖孽之人?”
世人传说,有紫眸之人,是妖孽转世,会给世人带来灾祸
虽说这种人少之又少,但每每出现,都会被视为异类,更有甚者,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可以想像,拥有紫眸之人,会生活在怎样的屈辱痛苦当中。
“是,据说紫眸人是魔王的后人,只要用他们的血和心炼制成丹药,名为‘紫心丹’,服之可长生不老,百毒不侵。”秋萍沉声道。
钟离冷月心颤了颤,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
“是,听说国师献给皇上的其中一样宝物,就是‘紫心丹’,是国师亲手炼制。”
钟离冷月忽然很想吐。
难怪她就是觉得,国师此人气息不正,对所有人都带有杀机,原来果然不错,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王妃,你没事吧?”秋萍很是后悔,王妃哪听得了这些,她又多嘴了。
钟离冷月摆手,脸色发青,“没事,我才知道,国师原来是这样的人……”
北堂灵璧忽地兴高采烈地跑出来,“三嫂,你的药真好,三哥沐浴完,现在好多了,说要见你!”
钟离冷月暂时不去多想,起身进去。
北堂灵潇精神果然很不错,脸色也不再发青,眸光炯炯,跟正常人无异。“冷月,辛苦你了。”
钟离冷月一笑摇头,“与我还说什么客气话,你若不是为了救我,又怎会受伤中毒。”
“那就都不要客气了,”北堂灵潇拉住她的手,看她一眼,又皱起眉来,“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我是在担心国师,他……”
“他敢动你试试!”北堂灵潇瞬间被点燃怒火,杀气腾腾,“再有下次,我定要他血溅当场!”
北堂灵璧提醒道,“三哥,你这次已经打的国师吐血了。”
钟离冷月笑出声来。
北堂灵潇白了弟弟一眼,“那算什么,小施惩戒而已。三弟,我没事了,有冷月在,你不用担心,回去休息吧。”
☆、第113章 燕王妃与刺客的关系
北堂灵璧知道他是想跟三嫂说体己话呢,给他一个“我明白”的眼神,“三嫂,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钟离冷月点点头,还真是挺喜欢他的。
北堂灵璧即蹦蹦跳跳地出去,一副没有愁事的样子。
他一走,北堂灵潇即冷凝了眼神,“冷月,你觉得国师所说的刺客,会不会是——”
“郎烨,”钟离冷月与他心意相通,立刻接过话来,“来西夜国的路上,我只接触过他一个陌生人,而且我为他疗伤时,他体内的毒血到了我身上,国师说闻到了毒的味道,绝不是空穴来风。”
“不错,”北堂灵潇赞同地点头,“虽然还不知道郎烨究竟为何要行刺国师,不过他能进入皇宫,行刺不成又逃出去,本事倒也不小。”
“可惜运气差点,皇宫到底不是他来能来去自如的地方,”钟离冷月摇了摇头,接着道,“郎烨是否已远离京城?如果被国师查到路上发生的事,我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嫌疑。”
北堂灵潇点头,“郎烨已经离开了,不过他既然报仇未成,肯定会再回来。至于你的嫌疑,如果四弟不出郎烨之事,倒也无碍。”
钟离冷月瞥他一眼,“你也想到了?那你有什么办法堵住越王殿下的嘴?”
北堂灵璧不屑地道,“我为什么要堵他的嘴?他要说就说,我能堵他一时,堵得了一世吗?”
“那你说这有何用?”钟离冷月气的捶他,“你就盼着看我笑话是吧?”
“哪能呢,”北堂灵潇没正经地亲她一下,“我的意思是说,就算四弟说出救郎烨之事,又有谁能证明,他就是那个刺客?当时他一身脏乱,事后我也套过四弟的话,他根本就没看清郎烨长什么样,想指证都没有机会。”
看着他这洋洋自得的样子,钟离冷月哭笑不得,“所以你才如此气定神闲?”
“当然,我怎么会置你于危险之中。”北堂灵潇眼中杀机一闪,“我是没料到郎烨是被国师所伤,否则也会由得他对你出手,你没吓着吧?”
当时的情形,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武功够高,凭着国师的武功,肯定一把就能扭断冷月的脖子。
钟离冷月摇头,“当然没事,有你在呢,国师想杀我,还得有这机会,倒是你,催发了体内的毒,真的很危险。”
“我没事,别担心。”
两人互相说了些安抚的话,彼此的心贴的更近,钟离冷月本来还想问他,关于国师向崇明帝献宝之事,不过这些还只是她的猜测,目前来说,还是先别节外生枝的好。
——
东宫一片寂静,书房内,太子坐于案后,以手支额,闭着双目,似已熟睡。
烛火一晃,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参见太子殿下。”
此人如同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张脸冷如磐石,双眉黑而秀气,薄唇紧抿,透出凛冽的杀机,冰冷的得可怕。
太子立刻睁开了眼睛,“如何?”
“燕王与越王回西夜国途中,遭两次行刺,燕王是在第二次遇刺时,为护燕王妃而受伤中毒。”
太子意外之至,“两次?能查到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暂时查不到,第二次行刺时,主使之人为燕王所伤,逃匿而去,燕王手下至今还没有查到是何人。”
太子微微冷笑,敢行刺三弟,肯定不是常人,也必做好了行刺失败的准备,想要找到那刺客,绝非易事,“还有什么异常?”
“属下不敢确定,据说在半路,燕王妃以其高超医术,救了一名重伤垂危之人。”
“哦?”太子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什么,“燕王妃所救是什么人?”
“属下还没有查到,那人已经离开。”
难道会是行刺国师的那个人?
会不会这样巧?
可若非如此,国师又怎会一口咬定,钟离冷月是刺客同党?
少年略一迟疑,道,“殿下,燕王妃莫非真的与刺客相识?”
“楚绝,休得胡说!”太子冷声道,“你是想陷三弟于不义?”
“属下不敢!”楚绝果然不再多说。
太子面色稍缓,“你先下去,所查到的一切,不得与外人说起。”
“是,属下告退!”楚绝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太子交叉着双手十指,眼里是玩味的冷笑。
莫非佳兴公主真的是刺客同党,国师怕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父皇知道,所以先下手为强,在半路设伏,真正要杀的,并不是三弟,而是她?
结果行刺失败,在父皇面前看到佳兴公主,国师才骤然发难?
可看国师当时的反应,似乎是第一次见佳兴公主,这中间到底有哪一环,是没有扣起来的?
三弟瞒着他的事,还真不少呢。
楚绝退出书房,眼中忽地折射出骇人的光——那分明就是一双紫眸!
不过,看来他有法子在平时隐藏它的眼色,只在杀机乍现的时候,紫眸才会显出,也难怪他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又极少现身世人眼前,所以没被人发觉。
如若不然,国师肯定第一个把他给抓了去,用他的血和心炼制丹药。
“冥子真,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绝紧攥的拳上,青筋暴起。
仇恨,往往具有强大的力量,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眼前泛起族人死于血泊中的情景,他眼中的紫色越见通透,猛地转身,隐于黑暗之中。
——
“皇上,你要相信贫道,燕王妃绝对是刺客同党,否则她身上不会有贫道所配毒药的味道,贫道绝不会欺骗皇上!”冥子真伤还没有好,就急切地来向崇明帝请旨,要捉拿钟离冷月,严刑逼供,定要让她招出刺客的下落。
崇明帝却坐着没动,“国师不必如此,朕已问过冷月,她身上的味道并不是毒的味道,而是脂粉香气,不过与那毒药的味道相近,你才会误会了而已,她非刺客同党,朕可以替她担保。”
☆、第114章 又遭行刺
冥子真大为意外,简直不能相信,“皇上替那妖女担保?这、这怎么可以呢,皇上不要被那妖女外表蒙骗,她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联手那刺客,杀了贫道,再对皇上不利,皇上千万不要上当!”
如今他在西夜国,深受百姓爱戴,是因这些愚蠢的人十分好骗,他只要略旋恩泽,他们就当他是神人一般。
当然,这还不够,他必须要让所有的百姓都视他如神明,他的话百姓会听,皇上的话、太子的话都没人听,他才能扫除一切障碍,登上帝位。
正因为知道,燕王是他登基之路上最大的一地块绊脚石,他才精心谋划,趁着燕王去蒲犁国求亲回来,正值最疲惫、精神最放松的时候,行刺于他。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燕王的实力,那么多弓箭手也只是伤了燕王而已,还害的他自己也中了毒箭,若不是他身上带有解药,恐怕要一命呜呼了。
不过,他原也存有侥幸心理,虽说燕王没有当场毙,可他配制的毒药无人可解,燕王一路随行的御医医术如何,他也清楚,应该解不了他的毒。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燕王居然活着回来了,他事后打探过才知道,原来佳兴王妃医术超绝,竟压制住了燕王体内的毒,他怎能不气!
崇明帝皱了皱眉,“国师怎会如此肯定?佳兴王妃自蒲犁国远道而来,之前根本不认得国师,又怎会跟旁人一起,行刺国师?”
冥子真一下噎住。
他知道仅凭味道,不能说服崇明帝相信钟离冷月是刺客同党,可他不能允许哪怕一点点威胁到他计划的意外存在,所以才极力想要说服崇明帝除掉钟离冷月。
然而他没想到,崇明帝对钟离冷月的态度,居然如此不同,甚至还亲热地称其为“冷月”,这是什么道理?
“国师,朕想你是真的误会了,冷月不会是刺客同党,你且再仔细去查一查,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名刺客应该已经死了,不会跟冷月有什么瓜葛的。”崇明帝声音很温和。
冥子真还要再说,可看到崇明帝这明显要维护钟离冷月的样子,他不再坚持,“是,贫道先行告退。”
“去吧。”
回过身来时,冥子真的目光即变的阴狠。
看来那妖女很有些手段,才来西夜国没几天,就哄的皇上信了她,不能多留!
趁着她才到来,还没有站稳脚跟,燕王又毒发,自顾不暇,正是除去她的好机会……
——
行宫秀水院里,钟离冷月正在给北堂灵潇配药。
桌上放着几个小火炉,火炉上熬着药,浓烈的绝味弥漫在屋子里,一开始闻着还挺呛,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王妃歇息一下吧,奴婢看着火。”静儿端着茶盘进来,给主子倒了一杯热茶。
因为缺了几味名贵药材,秋萍回燕王府向北堂灵潇拿药,静儿就在钟离冷月身边服侍。
钟离冷月接过茶碗,喝了一口,但觉身上暖烘烘的,“秋萍还没回来?”
“回王妃,还没呢,许是王爷备那几味药材,也要费些时候吧。”静儿一边慢慢扇火,一边道,“王妃,这药还要熬多久?”
钟离冷月道,“差不多了,就这么慢慢煨着,待水熬干,剩下些膏状物就成了,不用扇火了。”
“是。”静儿将扇子放下,回头就见主子望着跳动的烛火,一语不发。
自从来到西夜国,主子似乎总爱望着烛火发呆,大概是想到了保平王跟老夫人吧,还有世子,都是主子最亲近的人,骤然离开家,总难免会伤怀。
“王妃许久不弹琴了呢,不如弹一曲吧,奴婢都想听了。”静儿怕她忧思太甚,故意找些话来说。
钟离冷月不无不可地道,“去拿琴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燕王毒发,不宜过于劳累,硬是被她赶回燕王府歇息,她又不想与二妹虚与委蛇,还不如一个弹弹琴,来的自在。
“是!”静儿原也没料到她真的会答应,欢喜的无以复加,赶紧跑去拿琴。
没大会儿,琴拿来了,静儿将琴放好,“王妃请!”
钟离冷月才要坐下,忽地道,“坐着弹琴也是无趣,你不是会弹琴吗,这样吧,你弹琴,我跳舞。”
静儿大喜,“王妃还会跳舞呢?是,奴婢弹琴,不过王妃不要嫌弃奴婢不好。”
“没事,就逗个乐子。”钟离冷月活动了一下手脚,“弹吧,随便弹。”
“是。”
静儿的琴艺说不上好,不过也能将曲子弹的十分流畅,她弹了一首曲调悠扬的,且十分欢快。
钟离冷月摆了个起势,翩然起舞,衣袂翻飞,缎带轻扬,舞姿美的令人无法呼吸。
静儿惊讶地瞪大眼睛,以为主了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居然跳的这样好!
在保平王府时,她可从来没见主子跳过舞,这可是开了眼界了。
因为看的太入神,她弹的越来越慢,干脆停了下来。
钟离冷月一个旋身,停了下来,“怎么不弹了?”
静儿这才回神,喜道,“王妃,你跳的太好了,王妃好厉害!”
钟离冷月笑道,“哪有这样好,不过随便跳跳罢了。”
“不是呀,王妃跳的真好!奴婢——”
一句话未完,忽听“唰”的一声,一道亮光骤然破门而入,直奔钟离冷月面门,速度之快,令人无从闪避。
而静儿,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眼看钟离冷月就要血溅当场,“唰唰”,两道人影仿佛从天而降,几乎同时挑腕,掌中剑格落那枝箭,“夺”一声,那箭钉进了头顶屋梁。
“有刺客!”两名黑衣人中的一个沉声喝,同时护住钟离冷月,剑指另一名黑衣人。
“我不是刺客。”楚绝冷声道,“我是太子殿下身边侍卫楚绝。”
另一名黑衣人是北堂灵潇派来保护钟离冷月的暗卫,显然知道楚绝的身份,果然收剑。
外面已响起人声,北堂灵潇派了人保护钟离冷月,这边动静一起,他们立刻就转了过来。
钟离冷月全身早已被冷汗湿透,脸色也苍白如纸,刚才若不是这两人相救,她哪还有命在!
☆、第115章 为什么会出现
真没想到,从离开蒲犁国到现在,几次遭遇行刺,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她性命不可?
“王妃,你没事吧?”静儿这才叫得声,快要哭出来了。
“没……”
暗卫忽道,“王妃小心!”
突然烛火一暗,一个黑衣蒙面人陡然出现,手中利剑一震,已刺向钟离冷月。
“叮”一声轻响,火花四溅,钟离冷月只觉得脸颊似是被火花给溅到,有种微微的刺痛,却是暗卫挥剑相迎,接下这一招。
楚绝同时上前出招,剑势凌厉,招招毙命。
来人见行刺失败,也不恋战,跃窗而出,转眼不见踪影。
楚绝立刻追了出去。
钟离冷月强自镇定,“你去帮他吧,那刺客武功很高,他一个万一应付不来怎么办。”
暗卫道,“王妃恕罪,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妃,不能擅离职守,若是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王妃有任何闪失,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钟离冷月想想也是,她若真有什么,燕子也不会放过这暗卫,便不再多说。
外面的侍卫分成两组,一组保护钟离冷月,一组前往追击刺客。
秋萍恰在此时回转,见状大吃一惊,急冲进来,“王妃!”
“我没事,”钟离冷月此时已恢复冷静,“有人来行刺,一名叫楚绝的侍卫追出去了,你快去看看。”
那暗卫道,“秋萍,你保护王妃,我去追。”
王妃受了惊吓,肯定需要安慰,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如秋萍细心。
“好。”秋萍点头。
暗卫随即追了出去。
秋萍这才回过头来,一副后怕的样子,“王妃没受伤吗?刺客真是可恶,竟追到行宫来!”
她已经可以想像,王爷知道此事后暴怒的样子了。
“我没事,我也没想到,不过,”钟离冷月笑容清冷,带着几分诡异,“如果我没有看错,今晚这个刺客,就是那到被王爷所伤的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