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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抓出那个凶手!”穆绍元狠狠一拳砸到桌上,“敢害云双,我绝不能饶了他!”
瞎子也能看出他此刻的怒气,穆云岚到底做贼心虚,吓的脸色惨白,几乎坐不住。
“将军先不要打草惊蛇,”钟离冷月一直注意着穆云岚的动静,见她已经紧张的快要坐不信,就适时地收住话头,“那凶手还不知道我已经识破她的计谋,如果将军大张旗鼓地去找凶手,他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来。”
“那依王妃的意思,又当如何?”穆绍元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诚心道。
钟离冷月故意沉吟了一会,才道,“姐姐有没有再想起来,那时候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人到来?”
穆云双骤然得知此噩耗,身心大乱,哪里还能去想,“我……我不知道,府上……没有什么人吧,母亲……我好难受……”
她此时心里疼的厉害,想咳,咳不出来,喉咙里一阵腥甜,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罗氏吓的失声尖叫,“云双!”
“二妹晕过去了!”穆云岚眼里闪过“正中下怀”,面上却急切万分,“母亲,快,扶二妹进去!王妃,请不要再刺激二妹了好吗,她要受不住了!”
钟离冷月沉着脸,没有说话。
其实,她心里确实有些后悔,光想着试一试凶手,却忘了穆云双的身体那么虚弱,猛地得知真相,如何能受得了。
“王妃恕罪,云岚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云双这身体……”罗氏又急又骇,已经哭出来。
钟离冷月摇头,“夫人不必解释,我都明白,把姐姐扶进去,我来看看。”
穆云岚却上前挡了一下,“我看王妃脸色不好,也是累了,父亲,母亲,不如请王妃到客房歇息,请吕大夫来给二妹看看可好?”
吕大夫在京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名医,在钟离冷月未到来之前,穆云双的身体,一直由他开药方调理的。
钟离冷月眸光一寒,“大小姐还信不过我的医术?”
穆云岚居然没退,“王妃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王妃方才所说,太过匪夷所思,二妹根本无法接受,万一二妹醒来,看到王妃,又受到刺激,恐怕……”
罗氏脸一沉,“云岚,你说什么呢,哪里是王妃刺激到云双,是这凶手太可恶,竟如此害云双,待找到凶手,我定不会饶了他!王妃,还请你为云双诊脉,拜托了!”
她早已将钟离冷月当成救星、菩萨一样,哪容穆云岚对其有丝毫不敬。
穆云岚再急,也不能明着违背罗氏的话,否则岂不太让人起疑心,只能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眼神阴毒地看着钟离冷月。
钟离冷月一回头,穆云岚立刻又恢复原样,低头不语。
“王妃,请。”
钟离冷月微一点头,进了内室。
穆绍元愤怒地来回踱步,心里十分焦躁。
堂堂将军府,竟出了这等污秽之事,若是传出去,定会惹人笑柄,可怎么好。
内室里,钟离冷月替穆云双诊了脉,安抚道,“夫人放心,姐姐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才会吐血,于她身体没什么大损。”
“多亏有王妃!”罗氏泣不成声,“王妃,云双这身子,还能好起来,是不是?她、她不会有事吧?”
如果没有这些事,云双跟太子定能好好在一起,却不料……
云双这些年受尽病痛折磨的同时,更无法挥剑斩情丝,此中痛苦,可想而知。
钟离冷月心情也很沉重,“方才我所说的,不是吓唬将军和夫人,都是事实,我不想把话说的太满,到时让两位更加失望。”
罗氏顿时更加绝望,又怕吵醒女儿,母女俩一起难过,就使劲捂住嘴,从指缝中透出呜咽来。
“不过夫人也不用如此,我说过会尽力,就一定不会食言,只要姐姐从此不要再服毒,我再用药帮姐姐调理,完全治愈的希望虽然微乎其微,但再延长几十年的寿命,还是没问题的。”钟离冷月忙劝慰道。
罗氏惊喜道,“真、真的?”
延长几十年寿命,那不就跟平常人一样吗,她也没想奢求太多!
“当然,不过,前提是要找出凶手,绝了给姐姐下毒源头,”钟离冷月小声道,“夫人,姐姐被下的蛊毒,绝非凭空而来,请你好好想一想,在姐姐中毒之前,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尤其是有没有什么人到来。”
就算下毒者是穆云岚,她能够每天接触到穆云双,但那蛊毒,也不该是她所有。
因那种蛊毒十分不好饲养,穆云岚自小生长在将军府,也没有那样的条件培育虫卵,一定是从府外来的人给她的。
事关女儿生死,罗氏擦擦眼泪,仔细去想。
过了一会,她忽地眼睛一亮,“对,有,有一个!”
“是谁!”钟离冷月比她还要兴奋紧张,“快说,是谁?是不是很瘦,面色泛青,指甲发黑,身上还带着腥味?”
罗氏惊奇地瞪大眼睛,“王妃怎么知道?王妃见过他了?”
钟离冷月暗道一声猜着了,“不,我不认识,不过一般培育蛊虫卵的,都要常年与各种毒物打交道,天长日久,毒性入侵身体,就会呈现我说的那种症状,那人是谁,在哪?”
罗氏真是不得不佩服钟离冷月的博闻强识,道,“那人叫陶顺,是云岚生母的表弟,三年多前,忽然来到府上,说是家人尽亡,他一人举目无亲,所以来反压表姐。”
不过那时候,穆云岚的生母早就死了,罗氏看他又瘦又黑,带着病容,觉得他很可怜,再怎么说,他也是穆云岚的表叔,将军府也差这一双筷子,于是就收留了他。
平时这人倒也很安然,罗氏还派了个小厮服侍他,没缺了他吃穿,他平常就看看书,上街逛逛,结识了一些朋友之后,与人喝喝茶,喝顿酒,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钟离冷月道,“夫人从没见他弄过五毒吗?”
“什么五毒?”
“就是毒蛇、毒虫之类的。”
“没有,”罗氏顿时有点恶心,“我与陶先生毕竟男女有别,平常也不怎么到他院子里,老爷之前常年在外征战,去年才留在京城,平日里真没注意他弄什么毒虫。”
钟离冷月思索一阵,道,“那二小姐呢,她会不会经常去陶先生那里?”
“有时候去,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近一点,”罗氏答一句,忽地意识到什么,震惊道,“王妃,你难道怀疑……”
钟离冷月使个眼色给她,意即防着隔墙有耳,“夫人先别急,我今日说出此事,其实也是有意吓一吓那凶手,毕竟作贼者心虚,凶手知道受了怀疑,肯定会有所动作,夫人听我说……”
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一会。
“请太子殿下?”罗氏低声道,“如果凶手不能露出马脚,太子殿下会不会怀疑是我们穆家故意欺骗他,好让他对云双回心转意?”
钟离冷月倒不这么认为,“我对太子殿下了解虽不多,却也知道他对姐姐一往情深,哪来的回心不回心?禀报殿下知道,也是想他心中有数,免得到时候有个什么结果,他会无法接受。”
罗氏想了一会,道,“那我与老爷说一声。”
“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才一道从内室出来。
穆云岚早急的不行了。
她看得出来,钟离冷月对她,似乎是起了怀疑,几次想要进去看看,都被秋萍给拦下,说是主子给人诊脉的时候,不喜欢有太多人。
一见两人终于出来,她赶紧道,“怎么样了?母亲,王妃,二妹没醒吧?”
听她这话,好像盼着穆云双不要醒一样。
罗氏冷冷看过来。
原先还觉得她温顺听话,关心妹妹,可在听了钟离冷月的话之后,罗氏越看她越觉得虚伪做作,如果凶手真的是她,绝不能轻易罢休。
“母亲,我……”
钟离冷月淡然道,“大小姐不用急,姐姐就是一时气急昏迷,有我的药调理,她不会有事的。”
☆、第131章 凶手呼之欲出
钟离冷月也言语,由得她说。
穆云岚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难道王妃不应该安慰她,或者夸奖她几句“姐妹情深”之类的吗?
钟离冷月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将军,夫人,我已经开好了药方,你们先照方给姐姐用药,过几天我再来,这之间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随时来找我。”
夫妻二人连声道谢,毕恭毕敬地把她送了出去。
穆云岚试探地道,“母亲,方才王妃还说了什么?二妹的病,需要注意些什么,需要什么药材,我一定想办法。”
罗氏淡然道,“你要怎么想办法?”
“我……”
“你不用管了,”罗氏笑了笑,“宫外有老爷,宫里有太子殿下,需要的药材他们都会备齐,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去哪里弄药材?”
穆云岚温顺地道,“母亲说的是,那药材的事我就不过问了,我去看看大姐的药熬好了没有。”
“去吧。”
穆绍元到门口看她去了后院,这才回来,“夫人方才跟王妃都说了什么?怎么一出来,脸色都不对了?”
他虽是个大男人,可跟夫人二十年夫妻,对她的喜怒哀乐,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从内室一出来,夫人看云岚的眼神就不对,就扒了她皮似的。
罗氏眼圈一红,恨声道,“老爷,咱们都看错了云岚,是她害了云双!”
“啊?”穆绍元大吃一惊,“云岚害了云双?你、你糊涂了吗,这怎么可能!”
方才他也把府上的人想了一遍,到底是谁这样狠心,要害云双,却终究不得法。
却不料夫人一张嘴,竟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若说谁能害云双,他都信,唯独云岚,这简直不可能!
“老爷,我们都被云岚骗了,就是她,害了云双!”罗氏边哭边恨恨将钟离冷月所说一一告诉穆绍元。
“怎么会这样,那孽女竟然……”穆绍元顿时火冒三丈。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不过他对钟离冷月所说,就是莫名信任,既然她怀疑云岚,那就错不了。
“我也没想到会是她!”罗氏擦了擦眼泪,越想越后悔,“平日里云岚乖巧温顺,关切云双,孝敬我们,简直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我真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我就……”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云岚太让我失望了!”穆绍元拼命转圈,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停下来,“燕王妃有什么证据?这种事可不是随便乱说的,要是传出去,结果又是一场误会,于咱们岳府名声也有损。”
前妻留下的嫡女谋害续弦之妻所生的嫡女,这怎么听怎么会让人无限遐想。
罗氏用力哼一声,“就是因为暂时没有证据,王妃才嘱咐我先不要打草惊蛇,免得云岚狗急跳墙。如果有证据,我非……”
她心中就算再恨,毕竟出身大家,穆云岚又是她一手养大,一直视若亲生,骤然得知这样残忍之事,太狠绝的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穆绍元抓了抓头,“这……燕王妃要怎么找证据?”
“王妃说,要我们禀报太子殿下,让他派人来暗中保护云双,但是不要阻止云岚的一切动作,到时候她若有不寻常的举动,就将她拿住问话。”
穆绍元才要点头,又想到不对,“什么叫不寻常的举动?云岚一向很聪明,她应该也看出来些什么,如果之前的事真是她所为,她就一定会停止动作,再说咱们也不懂蛊毒,怎么看出她有没有继续下毒?”
说到这个,罗氏就不得更佩服钟离冷月的聪慧,拿出个小瓶道,“这是王妃留下的,说是以后只要是云双入口的东西,都洒一点点进去,如果有毒,就会变色。”
“真是太好了!”穆绍元一把夺过,就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王妃真是处处思虑周密!好,那就这么办,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绝对不能姑息纵容!”
如果凶手害了云双,又来害他和夫人,真是防不胜防。
“王妃还说,为免让云岚起疑,今日先不要去禀报太子殿下,待明日早朝时,老爷寻个机会,与太子殿下说明。”
“我明白,放心吧。”
晚些时候,穆云双的药熬好了,喜雨端了进来。
“放着吧,一会凉了我再喝。”穆云双已经得了母亲的吩咐,知道该怎么做,那瓶药就藏在她袖子里。
喜雨依言放下,去收拾一旁的书本,“小姐现在身子虚,不要看太久的书,仔细伤眼睛。”
“我心中有数。”穆云双淡淡回一句,趁她不注意,洒了一点点粉进那药里。
等了一会,那药并未变色,她暗暗冷笑,大姐果然小心起来,这次药里没有下毒。
好,那就看大姐能装到什么时候!
原来害她吃尽苦头的人竟然是大姐,亏得她还把大姐当成最亲的人,无话不谈,甚至连太子赏赐的东西,她都先挑出最好的给大姐,还请太子为大姐寻一门好亲。
她自问没有丝毫对不起大姐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换来大姐对她这等怨恨?
“她为什么不死!穆云双为什么不死!”穆云岚正在陶顺的屋里发怒。
因为这里是将军府最僻静的地方,平常也没有人来,所以她才敢在这里任意妄为,放开所有伪装,想骂就骂,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陶顺果然是个黑瘦无比的人,脸上泛着被毒物侵染后的黑气,整个人都是萎缩的。
“早知道会露出破绽,我就该让穆云双痛痛快快上路,何必拖这么久!”穆云岚越想越气,同时也很心惊。
燕王妃的医术竟那样高明,看出二妹是中了毒蛊,这要再查下去,肯定能查到她身上,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陶顺哑着嗓子道,“你若动手太急,一定会留下破绽,别说太子殿下不会罢休,就算是将军和夫人,也定会将你治罪。”
“就知道说废话!”穆云岚咬牙切齿地瞪他,“燕王妃已经说出二妹是中了蛊毒之事,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二妹快点死,又不露破绽的?”
“现在不行了,”陶顺摇头,“将军和夫人既然知道二小姐中了毒蛊,而且还知道凶手就在府上,定会将二小姐保护起来,无论二小姐怎么死,他们都会找到凶手。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给二小姐下毒。”
“怎么没机会?”穆云岚一把揪起他衣领,“你不是用蛊毒的高手吗?你不是不用接近目标人物,就能让对方中蛊毒吗,拿出你的手段来呀,送二妹赶紧上路,要不然等太子殿下和父亲查到什么,咱们谁都别想活!”
“就算我让二小姐中蛊毒而死,太子和将军就不会查到我身上吗?”陶顺很无奈,“你方才已经说了,燕王妃怀疑有人教你用蛊毒,而最近这几年,也只有我到了府上,他们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想到我?”
穆云岚瞪了他一会,忽然将他狠狠摔了回去,“想到你又怎么样,你非要承认吗,我一定要承认是你教我用蛊毒吗?”
“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不你不承认,”陶顺凉凉地道,“当初我就劝过你,别用这样的方法去害二小姐,你就是不听,现在怎样,没法脱身了吧?”
“你再说风凉话!”穆云岚恼羞成怒,“啪”一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你说这些有用吗,啊?快想办法,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我无所谓啊,”陶顺仍旧很平静,擦了擦嘴角的血,“反正我就快死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没什么打紧。”
因为常年弄蛊毒,他的身体早被毒性侵染,遍体皆毒,痛起来没日没夜,谋生都难。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到将军府来投靠。
将军夫人都是良善之人,收留了他,他如今这日子过的,就是挨一天算一天,早死早解脱罢了。
穆云岚才要更怒,忽然想到了什么,阴恻恻地笑了,“你说的对。”
——
第二日早朝,太极殿上一片凝重,几乎让朝臣们都喘不过气来。
京城中有名富商家中遭了难,全家被杀,钱财被洗劫一空,等到第二日被人发现时,尸体都冷透了,凶手当然不知去向。
刑部当即将这件案子禀报上来,崇明帝一听此事,大发雷霆群臣噤若寒蝉,这气氛能好得了吗?
“赵详越,这是今年第几起大案了?”崇明帝咬牙怒问。
刑部尚书赵详越战战兢兢的,连连举袖擦着冷汗,上前回话,“回、回皇上,第、第三起。”
之前两起都是在京城附近的郡内发生,凶手同样是作案迅速,不留丝毫线索,将钱财洗劫一空,手段之狠辣,目的之明确,令人咂舌。
而从各地呈报上来的悬案中不难发现,在其他远离京城的郡县,也有类似的大案发生,此事十分诡异,已经引起了极大的恐慌,若不赶紧破案,恐怕会生民变。
☆、第132章 为什么下此毒手
“你还有脸说?朕不是着你加紧查办此事,到底有没有眉目?”崇明帝怒不可遏。
如果是在其他郡县,倒也罢了,如今凶手竟然猖狂到在京城作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凶手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臣该死,皇上恕罪!”赵详越吓得脸无人色,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臣、臣正在加紧查办此案,也有些、有些眉目……”
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桩案子牵连甚广,光是各地送上来的卷宗就有几尺高,他这些天被弄的焦头烂额,哪这么快就有结果?
太子立在崇明帝一侧,眉头也是拧在一起。
北堂灵潇则表情冷漠,早在第一桩案子发生时,他就觉得不对,上奏折请崇明帝详查,结果不被重视。
结果事情越来越严重,无法收场了,皇上才开始着急,不嫌太晚了吗?
“说!”崇明帝脸色稍缓,喝道。
“回皇上话,臣以为凶手屠杀各地富户,一定是为了钱财。”
噗。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几乎所有人都在忍笑,肩膀直抖。
“废话!”崇明帝脸红脖子粗,手边的茶碗“咣”就扔赵详赵脚迦,“赵详越,你没脑子吗你?那凶犯每次都把被杀者家中值钱的东西拿个不剩,不是为钱是为什么?”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赵详越吓得通通通连连叩头,额上已是青紫了一片,也挺可怜的。
“赵大人,你究竟有没有什么发现?”太子沉声道。
记得当初赵详越掌管刑部时,并不是这样糊涂,看来是父皇治理西夜国,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了那么久,这些官员全都懈怠了。
“皇上息怒,臣、臣话还没有说完!”赵详越都快吓昏了。
原来还有下文。玉宁苍眼里也闪过嘲讽之色。
“说!”崇明帝不耐烦地道。
“回皇上,臣的意思是,凶犯既然是为了钱,那他肯定有什么事是急需用钱的,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