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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太医和周王不可能治不了,莫非这些只是表象,太后得的,其实是非常罕见的病?
“五弟和太医们在诊治上,有很大分歧,五弟说太后是得了肺病,而后引起各种症状,太医们则说是脾胃失和,而至其他不适,两方争执不下,太后服了双方的药,都是起初略见效,之后又是老样子,以至于现在,越来越重。”北堂灵潇不懂医术,当然也不知道究竟哪方说的对。
钟离冷月思虑一会,道,“有时候身体表面的一些病征符合哪种疾病,并不一定就是哪种疾病,很多病症相似,稍不留神,就可能诊断错误,周王与太医们争执不下,应该是各有见地吧。”
“还是你懂的多,”北堂灵潇佩服地道,“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要你给太后诊脉吗,你现在能去吗?你医术高明,绝对能治好太后的病。”
“我倒是没什么不能去,不过,”钟离冷月迟疑道,“这恐怕不大合规矩吧?我只是你没过门的王妃,又没有太医院的任命,岂能随便给太后看病。”
北堂灵潇不以为然地道,“现在哪还顾上这么多!再者说了,如果不是你,穆小姐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你救了穆小姐,不止穆家欠你,太子哥哥也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话到此处,他忽然笑了,“我这话说的,倒像是你给太后看病,还欠了太子哥哥人情一样,总之……”
“我明白你的意思,”钟离冷月忍俊不禁,“我是大夫,自然希望人人安康,如果太后准许,我也愿意为太后诊病,不过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这个自然,”北堂灵潇拍胸膛保证,“你只管去,万事有我,若是治不得,谁也怪不着你,说句不好听的,太后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之地,你能治好皆大欢喜,若治不好,也是太后命该如此。”
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钟离冷月却安了心,“既如此,我心中就有数了,放心,我定会尽力。”
“好。”北堂灵潇亲亲她,既匆匆去见太子,说明此事。
——
太子原本就因为太后的病而着急万分,甚至比崇明帝还要着急。
皆只因他是皇长孙,太后格外疼他,从小到大,时时对他嘘寒问暖,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他,而后才是其他皇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关爱也是相互的,太后疼太子,太子同样敬重孝敬太后,自打太后一病,太子就没有哪一天安稳,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后快些好起来,一听说钟离冷月愿意为太后诊脉,他怎能不高兴?
别人不知道内情,经过穆云双之事,太子还不知道钟离冷月的医术有多高明吗?
故他接着就让人将钟离冷月请进东宫,询问了一番她关于太后之病的见解,她则说还要等替太后诊过脉之后,才能有定论。
太子立刻去请示皇上,好让钟离冷月前往为太后诊脉。
楚绝跟着太子而去。
“这少年人似乎有很重的心事。”钟离冷月对北堂灵潇道。
那天之后,她就对楚绝很不放心,总觉得他会惹出什么事来。
如果楚绝真的跟冥子真有仇,依他这狠厉却又莽撞的性子,很可能报起仇来,就不顾后果。
“应该是,”北堂灵潇道,“他能到太子哥哥身边,也是因为一桩凶案。”
“凶案?怎么回事?”钟离冷月一下来了精神。
当时秋萍告诉她,楚绝是太子一次外出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还受了重伤,其他的都不清楚。
“说起来是两三年前的事,毫无征兆的,数个郡下的县城都发生数起命案,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种身份都有,都是被人吸干全身鲜血而亡。”
当时此案引得百姓人心惶惶,各地县令皆上书朝廷,要求尽快破案,以免造成民心不稳,后果堪虞。
那时太子正值意气风发时,主动请命,前去查这桩案子,崇明帝也有心历练历练他,便派了高手保护他,同意他前往。
也就是在查那起案子的过程中,某次去一现场查找证据时,太子的手意外在草丛中发现了伤重昏迷的楚绝,把他带了回来。
“是这样?”钟离冷月觉得不可思议,“太子殿下就不怀疑楚绝是凶手吗?”
“当时太子哥哥带楚绝回来,也是把他当成嫌犯的,”北堂灵潇挑了挑眉,“毕竟在当时,除了那名已死的人,就只有楚绝,他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太子如何又知道,楚绝不是凶手?”钟离冷月下意识地攥紧了拳。
她不能确定,太子和北堂灵潇是否知道楚绝的眼睛是紫色的,如果她贸然说出来,会不会害了楚绝?
北堂灵潇犹豫了一下,才道,“冷月,你相信世上有转世妖魔吗?”
☆、第139章 国师是凶手
钟离冷月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相问。
一时之间因无法确定他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要实言相告,她并未直接回答,“转世妖魔与楚绝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北堂灵潇淡然道,“因世人传言,有紫色眼睛的人,就是转世妖魔,他们体内带有魔性,一旦被激发,就会大开杀戒,给世人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们只要一看到有紫色眼睛的人,就必会将之诛杀。”
“你相信?”钟离冷月能想像那种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是如何难受,而楚绝,必定也受过同样的屈辱。
更何况,那些人不止是羞辱他,还想要了他的命。
他那一身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北堂灵潇眼中有不屑,“不信。什么妖魔转世,都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如果真有这回事,那些有紫色眼睛之人,又怎会被打杀殆尽,无力反抗?”
钟离冷月登时放了心,幸亏燕王是这样想,要不然他们之间,必有分歧,“那楚绝……”
“他是。”
钟离冷月暗道原来你也知道,面上却还得装着第一次听,“楚绝是什么?紫眸人?”
“不错,”北堂灵潇点头,“他是紫眸人。”
“是吗?可我没看出来呀。”
平常的时候,楚绝的眼睛确实是正常的,只有在露出杀机的时候,才会露出紫眸,否则,应该早被发现了吧。
“太子哥哥教了他一种功法,可以在平常的时候隐藏紫眸。”
原来如此。
钟离冷月恍然,“太子殿下对楚绝真是信任。”
“是很信任,”北堂灵潇点了点头,“当时太子哥哥将楚绝带回来时,我也在,都吃了一惊,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要不是五弟全力施救,他肯定挺不过去,而且他能活下来,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太子也是想救醒他之后问案,不过他一醒来,对太子露出杀机和紫眸时,太子才想到他这一身伤,是因何而来,一问之下,确定那些人并非他所杀,便要放他走。
楚绝却以太子救了他性命,他要报答为由,留在了他身边,还帮他查案,平时也很听话,从不惹事。
太子一开始是不大信任他的,毕竟他问过楚绝的身世来历,楚绝不肯据实以告,留这么一个神秘的人在身边,对他、对皇宫都是一种威胁。
可楚绝却非要留下不可,并且发誓不会做任何伤害太子的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太子发现楚绝当真很听他的话,且非常维护他,只要他有危险,楚绝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对他十分忠心,也就释然了,将楚绝留在身边,当了一名暗卫。
钟离冷月却听的暗暗心惊,楚绝留在太子身边,哪里只是报答其救命之恩那么简单,分明是要找冥子真报仇!
冥子真为了炼丹,肯定没少杀紫眸人,那些人里,一定有楚绝的亲人,楚知道冥子真在宫里,所以才留在太子身边,一面尽忠,一面寻机会报仇!
“那国师又是如何进宫的?”钟离冷月将话题转到冥子真身上。
北堂灵潇眼中露出不屑,“他原为太苍观的住持,观中老住持是他的师傅,只因老住持去世,他才做了新住持。据说他道法高深,能斩妖除魔,还能呼风唤雨,无人能比。”
钟离冷月惊了一下,“真的?”
还是息红泪的时候,冥子真就已经当了国师,她怎么没听说此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虽说那时候的她,极少出门,也不爱打听这些事,可如果真有人能呼风唤雨,她不可能一点没听说。
“斩妖除魔之类,我是不知真假,不过一年多以前,西夜国中大旱,是国师向上天祈求,才下了一场大雨,解了燃眉之急,皇上对他,当然完全信任。”
钟离冷月回忆了一下,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她并不知道,那是国师的功劳,“我倒是觉得,皇上会留国师在宫里,呼风唤雨在其次,要紧的是国师炼的那些丹药吧?”
“小点声,”北堂灵潇笑了笑,又敛了笑容,“不错,皇上近些年越来越痴迷于丹药,龙体都被那些丹药补虚了,越是虚,就越服丹药,根本就是饮鸩止渴。”
“这也无可奈何,皇上连太子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旁人,”钟离冷月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个,转而道,“不过我听说,国师献给皇上的宝物里,就有一枚‘紫心丹’,是用紫眸人的血和心炼成,那他应该杀了很多紫眸人吧,会不会楚绝就是为了……”
北堂灵潇愣了一下,“不错,你这一说,真是有可能!难怪楚绝那样性情的人,甘愿留在太子哥哥身边,不为名不为利,就只为复仇!”
之前他还真没往这处想,冷月这一说,的确是有可能。
如此说来,他还要知会太子哥哥一声,如有必要,须派人看着楚绝才行。
“皇上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国师吗?他杀了那么多紫眸人,这样大的罪过,天理不容!”钟离冷月恨声道。
电光火石之间,她仿佛刻想到什么是与此有关的,却又极快地被忽略。
到底是什么呢?
北堂灵潇又露出些不屑来,“那时候有谁能想到这些?皇上一开始对国师,也不是绝对的信任,并没有封他任何官职,后来国师即开始给皇上炼丹,皇上服用之后,当然对国师的本事极为满意,接着就要封他为国师。”
不过,享受丹药的只是崇明帝一个人,他忽然要封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为国师,到底太过突然,朝臣们都有不满,崇明帝也不好强行为之,冥子真更是让他安心,说是有办法让朝臣们闭嘴。
“那场降雨?”钟离冷月撇了撇嘴,国师的本事,不过如此。
北堂灵潇瞄她一眼,“你倒是聪明。不错,就是那场降雨之后,皇上便声称国师是天降奇人,来保西夜国繁荣昌盛的,这下皇上封他为国师,就没有人朝臣再反对,国师就开始更加殷勤地给国师炼丹,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钟离冷月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国师刺杀我之事,皇上并不打算追究,如果处置了国师,谁来替他炼丹。可他再这样服下去……”
“无法可想,”北堂灵潇挑了挑眉,“只要皇上自己不放弃,谁劝都没用。”
钟离冷月也无话可说,“楚绝要找国师报仇,冥子真一定不知道吧?”
“那是当然,国师以需要静修为由,平时大半时间都留在太上宫里,除了皇上召见,冥子真基本不与外面的人来往,要么炼丹,要么闭关,否则他若知道楚绝是紫眸人,又岂会放过。”北堂灵潇也是后来才知道楚绝的秘密,也知道太子肯定也能想到其中有问题,所以才教了楚绝隐藏紫眸的功法。
楚绝虽仇恨在心,却并不鲁莽行事,平时将自己深藏,除了为太子做事,其他一概不管,他恨冥子真要死,冥子真却不知道,自己头顶悬着一柄剑,随时就会落下来,要他性命!
“那件案子,还是悬而未决吗?”钟离冷月叹息一声,生就一双紫眸,也不是他们的错,怎就招来杀身之祸。
“不曾解决,不过可能凶手也觉出风声太紧,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再杀人,刑部查了一阵,没有凶手的线索,也就将案子压在了那里,再加上近来各地富商被杀案越来越多,那件案子更是顾不上提了。”
钟离冷月的心一阵发紧,刑部的人从来都不是无所不能,一年下来,有多少案子是及时得到解决,死者沉冤得雪的,大部分还不都是压在那里,数年甚至十几年不得重见天日吗?
“楚绝如果找冥子真报仇怎么办,皇上一定不会饶了他吧?”钟离冷月担心地道。
不知怎的,她就觉得那个少年很让人怜惜,不希望他出事。
“太子哥哥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为了报仇,不过约束着他,不会有事,”北堂灵潇安抚道,“稍候我会提醒太子哥哥留意,再者楚绝如果要莽撞行事,也不会等到现在,不用太担心。”
钟离冷月想想也是,就不再多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就不信冥子真会永远逍遥法外。
不客气地说,也就是崇明帝信任他,倚仗他,他才能这样风光,太子对他并不如此,若是崇明帝一驾崩,他能不能坐稳国师的位子,还不一定呢。
半个时辰后,太子回来了,显得十分焦急,“本宫已禀报过父皇,他同意弟妹为祖母诊脉,弟妹快随本宫过去吧!祖母刚刚又咳的受不住,太医们都在,却束手无策,如今本宫就倚仗弟妹了。”
“是,太子殿下。”钟离冷月起身,“殿下言重了,我定会尽力而为。”
“好,快走!”
北堂灵潇不放心,当然要一起去。
来到太后寝宫,果然见几名太医围在一起商议,且争论的很厉害,大的是要如何给太后用药,各人意见不一致,急的面红耳赤,仍没有个结果。
☆、第140章 完全不同的诊脉结果
钟离冷月等人一进来,众太医不约而同地停止的了争论,向这边看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燕王。”
太子摆手,“都不必多礼,退过一边,由弟妹为皇祖母诊脉。”
什么?
众太医都吃了一惊,燕王妃给太后诊脉?
这怎么成呢?
没听说燕王妃会医术啊,就算懂一些,这么年轻,又这么弱不禁风,还不知道给人诊过脉没有呢,能不能看出病来还不一定呢,怎么敢给太后诊脉?
“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吧?”一名太医看向钟离冷月的目光中有鄙夷,“燕王妃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诊脉,怎能由她为太后诊脉?”
钟离冷月淡然道,“是否会诊脉,是看出来的吗?”
她素来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但看到这太医眼里的轻蔑鄙夷,就受不了。
因他打的不仅仅是她的脸面,更重要的是燕王,她绝不希望燕王因为她,而受人半点轻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燕王当成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天,同进同退,荣辱与共。
“你……”这太医气的胡子直抖,“小小后辈,竟然敢如此与老夫说话,你……”
“柳太医,你待怎的?”北堂灵潇森然道,“冷月所说不对吗?”
柳太医打个寒颤,惊出一身冷汗,啊啊啊,居然忘了,燕王妃燕王妃,这女人身后的人是燕王,冷酷无情,杀伐果决的燕王,他的护短谁人不知,更何况据说燕王妃被他放在心尖上宠,他怎么一时糊涂,差点要跟燕王妃吵起来?
这不是找死吗?
“燕王殿下恕罪,臣、臣不是这个意思,”柳太医边擦冷汗边道,“臣的意思是,燕王妃年纪尚轻,恐怕……”
“年纪轻不代表医术不如你们,你们为太后诊治这许久,太后的病不是一样没有好?”北堂灵潇非常不给面子地道。
柳太医吭哧吭哧,说不出话。
其余几位太医本来也看不上钟离冷月会医术,想要讽刺几句,可看到北堂灵潇这样相护,他们心中再有意见,也不敢多说了。
太子早就习惯了北堂灵潇的狂妄护短,根本不以为意,何况他最在意的,是太后的身体,即道,“众位大人不必心有疑虑,弟妹医术高明,本宫是亲眼见过的,弟妹为皇祖母诊脉,也已经父皇同意,你们都退开吧。”
“是,太子殿下。”如此,众太医也不好多说,退到了一边,彼此打个眼色。
太子殿下亲眼见过?皇上还同意?
好,那就等会看看,燕王妃能诊出什么来!
“弟妹,请吧。”太子非常客气地道。
钟离冷月看到他眼里的期盼,就觉得压力不小,唯有竭尽全力了,“是,太子殿下。”
内侍挑帘,钟离冷月走了进去,药味越发地呛鼻,她闻着这味道,就皱起了眉。
这药会不会用的太浮了点。
“你就是佳兴公主?”太后这会儿难得清醒着,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隔帘看到一道窈窕的人影,光是这稳重沉静的气质,就让她很喜欢。
“冷月见过太后。”钟离冷月施了礼。
“过来吧,”太后吃力地抬了抬手,“哀家看你这样年轻,也没想到你还懂医,是跟家中长辈学的?”
钟离冷月暗道一声“惭愧”,“太后见笑,冷月是自己对医术很感兴趣,后来又机缘巧合之下,拜了位不出世的师父,所以小有所有。”
她要完全说是自己学的,估计这些人会更瞧不起她,不如弄的神秘点,让他们猜去。
“原来如此,这说明你有天分。”太后挥手,宫女就挂起了帘子,太后看着她,似乎很欢喜,眼神也清亮了许多。
然而钟离冷月看到太后的样子,却是心中一紧:太后竟瘦成这般模样!
而且看太后眼神浑浊,脸色青白,情形不容乐观。
“谢太后夸赞,冷月不敢当。”
另一名太医忍不住道,“请太后三思,燕王妃毕竟年轻,恐怕极少见过疑难杂症,臣等一直为太后调理身体,心中已有分寸,所以……”
太子不以为然地道,“弟妹年幼虽轻,却并不表示经验浅,她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就让她为皇祖母诊脉吧。”
太医见他如此坚持,自是不好多说,就等着一会儿看钟离冷月的笑话呢。
太后咳了几声,眸光迅速黯淡,“不、不错,就让佳兴公主为哀家诊……诊脉,反正哀家也……”
“太后放心,冷月定当尽力。”钟离冷月即上前,为太后诊脉。
隔了一会,她收回手来,表情凝重。
“弟妹,皇祖母的病如何?”太子迫不及待地道,“你可有何良方吗?”
钟离冷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有难色。
北堂灵潇宽慰道,“别怕,你诊出什么结果,直说就是。”
太后咳了两声,虚弱地道,“不错,冷月,你就直说吧,哀家……哀家早已心中有数,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哀家都认了,说吧。”
钟离冷月起了身,施了一礼,“太后恕罪,我方才诊着太后的脉,是涩脉。”
太子和北堂灵潇对视一眼,都很茫然:涩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