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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微微一怔,却又是听到他道:“你滥杀无辜弱者,还谈什么公道?”赤焰军的旧案谁不是心知肚明,帝王一己之私,竟是怀疑儿子会叛乱,便是网罗罪名,将儿子、宠妃和故交一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调查此案,早已经清楚明白,如今不过是在取证而已。
“你……”梁帝早就知道他的口舌之利的,却不想今日却是自己对上,想要呵责,良久之后却是一句,“景琰,他是谁的儿子?”献王难成大器,景桓已死,如今他竟是只剩下景琰在身边了,若景琰他不是自己的……
八贤王神色顿时一变,“你当我是什么人,又把她当什么人?”怒极,那神色竟是让梁帝心中生惧。
……
“娘娘,八王爷离开了太极殿,高总管传话过来说皇上龙颜大怒,八贤王,他会不会……”小林子不敢说那两个字,只是八贤王拥兵三十余万,便是做出这事,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那样的事,他绝不会做。”她闭上眼睛,竟是疲倦异常,只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度过,他,安然无恙。
那日宫中所发生的事再无人提及,只是八贤王又是离开了京中,似乎又找到新的线索,太子稳坐东宫,只是梁帝却是许久不曾前往芷萝宫了,直到消息传来,他还未去芷萝宫,芷萝宫的女主人,却是来到了太极殿。
面对她的质问,梁帝觉得可笑,“别忘了你可是朕的三品妃,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来质问朕!”
她忽然想笑,“祁王得民心,林帅麾下有赤焰军所向无敌,陛下便是由着宁国侯构陷,不问青红皂白便是将父子之情、朋友之谊斩断。八王爷为国为民,陛下却因为一句疯言疯语而认为臣妾与其有私,竟是暗下黑手将他……陛下难道还不觉得?兄弟之道,君臣之谊,全数都是消磨在陛下无端的猜忌之中的吗?”
梁帝愤怒,“难道你和老八就真的毫无牵扯?”
“有。”她第一次说出,“臣妾未曾入宫前,曾随其学医,有半师之谊。”她一身医术,都是他教的,甚至这条命都是他救下的,只是她此生,再也没机会报答她。
“后来臣妾入京寻他不得,因为一身医术,为宸妃姐姐所看重便是住在了林帅府中,后来宸妃姐姐入宫,我本打算再去寻他,却不想宸妃姐姐身怀有孕,林帅担心胞妹,便是想要将我送入宫中。”
便是入宫那日,她终于又是见到了他,才知道救了自己,还教了她一身医术的人竟是闻名天下的八贤王。
“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而他是天潢贵胄的王爷。”天差地别,只是她却没想到,他并不希望自己入宫。
他说,“有人的地方,就必有纷争。我只想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茅庐为伴,余生足矣,你可是愿意随我一同去?”
她惶恐,可是宸妃又该如何?
“等宸妃姐姐生产后,我便是跟王爷离开。”她许下诺言,却并没有等到那一日,醉酒的帝王来到宸妃宫中,酒醉之下,她失身帝王,又有何颜面去追随与他?
梁帝忽然间觉得自己老了,别人都不知道,为何他生性多疑,却是容忍老八掌管军中叱咤朝堂。
只因为老八跟他说过,“臣弟终身不娶,绝无子嗣,皇兄大可以放心。”他以为这是老八用另一种方式向自己表达他无意皇位,却不想他之所以终身不娶,只因为他唯一想娶的那人是自己的妃子……
曲散
“娘娘……”小新知道些,却并不多。赤焰军旧案平反,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朝政稳定了下来,唯一没有走出过往的却是芷萝宫的女主人。
看着那庭前婆娑的楠树,小新不知为何黯然垂泪。
“他叫梅石楠,是一个霁月清风疏阔男儿。”她微微一笑,伸手出去却是落了空,“只要看见他,怎么都是开心的。”
因为知道他安好,便是开心的。
“娘娘,八贤王,他已经……”小新不想娘娘这样,小心说道,却不想太后竟是缓缓摇头。
“他还活着,活在心里,完成他的心愿……”
本王一生忠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百姓。他谈笑风生,云淡风轻。
“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78。078 选哪个
场外传球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攻手具有更大的空间进行调整。
曾蕾并不是很熟悉冯朗的扣球需要,虽然也看了冯朗两局比赛,可是这打球的时候颇有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感觉,一点不合适很可能就造成扣球出界或者下网。
她也不好说刚才给冯朗的传球是不是让冯朗的扣球发挥出较大的威力,不过给林燕的,那绝对是只有最合适没有更合适了。
跟着方勤学了大力跳发球后,林燕也尝试着把这一招用到扣球上面去。
虽然还不见得很成功,不过效果还是不错,起码这个扣球,要是自己打分的话,那是上了九十分的。
冯朗的一传并不如她的扣球这么好,她接起了林燕的扣球,可是并不算是很稳,还不如刚才林燕一传接的稳。
没有再继续打球,排球滚到了地上,林燕第一次和冯朗近距离接触,颇是有些不好意思,“扣得不好,见笑了见笑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关公面前卖大刀。
冯朗鼎盛时期可是名列全球三大攻手的,而她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牛犊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还不如你。”冯朗很是实话实说,林燕的扣球到底是欠缺了点,要是能把臂力给最大效用的用上,结合她的甩腕极快,击球点高,那绝对会是让所有人都恐怖的扣球的。
林燕傻笑了下,“我一直都以冯……冯姐你为目标的。”当初业余玩排球的时候,冯朗是她们那群人心目中的偶像,如今同处一个时代中,冯朗更是她奋斗的目标。
进国家队,和昔日的偶像并肩作战,为国争过。林燕发誓,她当初提交入党申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真诚。
“好好练。”冯朗拍了拍林燕的肩膀,“我期待那一天。”她话没说的太直接,可是周围的这些也都不是傻子,显然冯朗这个国家队的队员很是看好林燕。
只是此时此刻,青训队里的人多是羡慕,嫉妒的却是没几个。毕竟林燕的实力在这里,她们比不上,林燕的努力她们也都看得到,她们做不到,还有什么脸去嫉妒?
“收拾收拾,该回去了。”方勤没给大家留下太多的时间,今天下午在工体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她们也都是够兴奋了,兴奋之余也该好好的反思一下才是。
因为体院距离工体有一段距离,青训队的都是坐着大巴车来的,回去的路上,队员们三三两两讨论,显然是对下午的比赛意犹未尽。
“你说,我现在再练扣球,来得及吗?”她扣球姿势和林燕一样不标准,只是威力是林燕的三成不到,今天看到林燕在场上发威,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只要你想学,总是来得及的。”队友安慰了句,偷偷看了眼在后面坐着的林燕。
呃,怎么趴在那里了,难道是太累了?
林燕并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她又有些晕车。
你说现在的北京市,出门在外的全都是靠腿而不是车轮子,大巴车司机师傅还能把车开成这么个摇晃样,她觉得司机师傅完全可以去玩摇滚,不如摇摆,不如摇摆呀。
回到体院临近黄昏了,方勤一声吩咐,让大家直接回去歇着去。
林燕晕车晕的难受,浑浑噩噩这才发现貌似宋教练没有一起回来。呃,她刚才还真没注意来着。
“燕子,你还好吧?”脸都白的像是一张纸了,曾蕾看着就想起年前那次去火车站,林燕也是这么个晕车法。
“没事没事。”林燕扶着曾蕾站了一会儿,“我过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事前工作不到位,只能事后弥补了,林燕没办法。
晚饭林燕吃得有点多,一旁曲苗苗打趣儿,“燕子你也是奇怪,当初天天吃鸡腿也不见长肉,现在倒是看着胖了不少。”
“有吗?”林燕眨了眨眼,看向了曾蕾。
“胖点也挺好的,你之前实在是太瘦了。”要是这个身高再像是之前那么个体重,那还不得瘦吧成个杆儿?即便是现在这样,林燕也还是瘦的,青训队里比她瘦的人几乎没有,像是她这么高有这么个体重的更是没有。
林燕点了点头,“曾姐说得对,所以我决定了,往后晚上多吃点,再长点膘。”当初辛辛苦苦为了减肥不吃晚饭,现在却是为了长膘晚上多吃点,林燕心里苦。
吃完饭离开食堂,她准备先回去听会儿英语,消磨个个把小时再去跑步练球。
曾蕾听不懂英语,不过在林燕的带动下倒是开始看书,她们的文化课没怎么上过,不过课本还是有的,曾蕾看故事的时候兴趣远比看数学时高昂几分。
果然,国人对于数学这个舶来品实在是不太感兴趣,所以国内的数学家也就出了这么几位嘛。林燕内心吐槽了一番,把录音机关上,“曾姐,看完了没?”
“嗯,走吧。”她们俩晚上还是一块跑步,不单单是为了锻炼耐力和心肺能力,几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跑完步两人在操场上坐着,操场外有几盏路灯,远远的,到了这边光线已经有点弱了,曾蕾看过去都觉得林燕的脸模糊不清。
“燕子。”
“嗯?”林燕拉伸自己的胳膊腿儿,今天打球过瘾了,只是之前没做拉伸运动,好在有平日里的训练积累,也不至于觉得太难受。
“要是曾教练想让你去八一队,你去吗?”曾蕾心里打了好几个转儿,这才问出了这个问题,看到林燕骤然转过脸来看向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觉得有点心虚,迎上林燕的眼神,又是补充了句,“或者韩教练想要你去北京队。”
林燕眨了眨眼,“曾姐你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她和曾蕾基本上是一起行动的,唯一没怎么留意的时候大概是在回来的大巴车上,林燕晕车,趴在那里浑浑噩噩有点睡着了,车里本来就是各种窃窃私语,她听哪个声音都一样,也没在意。
“苗苗偷听了一两句,好像八一队和北京队的教练都挺想要你的。”曾蕾说了句,“这其实是件好事,老话不是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吗?”
曾蕾是真的为林燕高兴,当然,她也有些遗憾,林燕是青训队里数一数二的攻手,又是技术全面。而她是排名前三的二传,可是也仅仅是排名前三,就算是曾、韩两位教练要两个人,也是轮不到她的。
不过,她还是为林燕高兴。
“噗。”林燕笑出声来,“这事吧,不是他们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就算是过了教练那一关,教练也得咨询一下本人的意见的,我现在还不打算去这两支队伍里。”
“为什么呀?”曾蕾不太明白,进了八一队的话,也就相当于进了军队,将来退役后也会有铁饭碗的。即便不是八一队,那北京队呢?好歹是首都,又是政治文化中心,总归待遇不会差了的,再不济,也对林娟的将来有好处呀。
曾蕾所想,其实林燕也不是不明白,只是……
“无论是八一队还是北京队都挺好的,不过如果真的这样,我还是要先问问刘教练的意思。”林燕又是压了压腿,这才慢慢站起身来,“没有刘教练当初那一封推荐信,不可能有我今天的,虽然咱们省队不怎么样,可是要是教练想要我回去的话,我第一选择还是省队。”
她和刘教练的情分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可是知恩图报这点林燕还是懂得的。
固然刘教练当时是想一箭多雕全面开花,可是到底也成全了她不是?就冲着这一点,林燕要是必须选择一支队伍的话,那山西队是首要考虑中的。
曾蕾没想到林燕的理由竟是这么个,她不由有些羞愧,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省队。
省队那里有她不少的回忆,可是山西队在全国的女排队伍排名中,乙级队伍还是数不着的,真要是回去。
“这件事还没什么苗头呢,兴许是苗苗胡说呢,曾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苗苗喜欢乱猜的,走吧,差不多到点了,咱们去体育馆练会儿。”
“嗯。”曾蕾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她觉得还是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想想才是,如今她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她脑子就不如林燕的灵光。
只是到了体育馆,林燕才发现,今天的体育馆格外的不一样。
基本上青训队里的都在,当然之所以说是基本上,那是因为有几个不在的。
例如陈招男,例如王婧,再例如曲苗苗,哦,朱娟娟也不在。
“怎么了这是?”看了眼刘天梅自个儿在那里练球,林燕过去问了句。
“还不是要发愤图强嘛,看来咱们是没办法练了。”刘天梅笑了笑,可是笑意终究有些勉强。
林燕想了想刚才曾蕾在操场上问的话,有点明白刘天梅没那么高兴的原因了。曾教练和韩教练不是眼皮子浅的人,青训队里她固然是攻手中突出的,可是也还有其他呀,例如能大力跳发的曲苗苗,例如二传最好的朱娟娟,例如会鱼跃垫球的陈招男和王婧。
他们相中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只怕如今这四个人不在,就是教练把她们叫出去谈谈心了,也许教练会尊重她们的选择,也许教练是单方面的通知。
可是不管怎么样,一起练球的是她们六个人,如今喊走了三个外加个曲苗苗,刘天梅心里到底是有些不乐意的。一起努力,一起训练,甚至一起加班加点,到底是不比别人,换了谁,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的。
林燕没好意思再问,偷偷看了眼曾蕾,见她倒是神色如常,“咱们练会儿吧,回头再商量个对策。”
体育馆不是她们几个的,所以没有道理让别人从网上下来,不过曾蕾到底是和其他的不那么熟,也不会看那边二传短缺就自告奋勇,宁愿和刘天梅一起练球。
“嗯。”刘天梅点了点头,她一个人练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想王婧她们几个,现在看到曾蕾和林燕也都在,忽然间觉得心里头有点安慰,知道这样子不好,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伤心。
能有人陪着练球也好,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79。079 拿主意
“本来与魏国和谈并无差错,可是回来途中却是被追杀,也不知道是东魏之人还是燕国的。”意识到自己竟是多说了,小喜儿连忙道:“王爷吩咐不准透露,还请娘娘……”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说的。”她何尝不知,他这般遮掩是为何?
暖阁中,贤王似乎沉睡,安息香袅袅,静嫔缓步上前,“小新,你去准备一些醒酒汤,小喜儿你且去准备热水。”
两人一并离开,暖阁之中,静嫔望着沉睡的人,不由轻声一叹,“你又是何苦如此?”她都快要忘了,眼前的人,她已经认识了三十多年,只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后,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眉眼细致,光风霁月,以致于她几乎忘记了时间。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因是酒喝多了,他嗓子有些沙哑,便是伸出手去都带着几分无力,终究没有触碰到她的面庞。
“我没什么的,只是你……”想要劝他,却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娘,我家王爷他,没事吧?”
小喜儿回来,竟是看到静嫔落泪,心中顿时慌张起来。
“喜儿,你且下去,吵吵嚷嚷,打扰静,静嫔为本王诊治。”
小喜儿纵有担忧,却还是退了下去。
“我无碍的。”他轻声一笑,静嫔却是微微蹙眉,伸手为他诊脉,良久之后才缓声道:“你比我精通医术,自然知道该如何是好,往后我怕是再难见到你了,王爷你……”
贤王闻言眉头一皱,支撑着起身,丹凤眼中带着惊异之色,“你……”
“十年了,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个十年,如今景琰已然而立,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为他做的有限。此生唯独亏欠你与宸妃姐姐,若不能为林氏申冤昭雪,便是他日黄泉相见,我有何面目去见宸妃姐姐和林帅?”
不待他开口,她又是道:“你是个贤王,胸怀大志,要匡扶天下,整顿朝纲,我已决定要走一条凶险之路,要为林氏伸冤雪耻,世道苍茫,前途未卜,你不必陪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稍有差池,你就会风险万分,你说我能走吗?”
她神色微微一变,却是听到那铿锵之声,“何况我与林燮本就是故交,昔年林氏蒙冤惨遭屠杀我无能为力,如今你一闺阁弱质都有这般魄力,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贰 虽千万人吾往矣
宫里的人都知道最近越贵妃失宠了,取而代之荣宠冠六宫的竟然是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静嫔,哦,如今应该称之为静妃娘娘了。
静妃的得宠打破了后宫的平静,意图在梁帝寿辰上重新得宠的越贵妃却是失算了。寿宴过半,霓凰郡主竟是请奏重审昔日赤焰军一案,一时间延熙阁内沸腾,群臣惶恐。
向来阴沉的帝王此时脸上几近于铁色,丝竹之声断绝。原本因为霓凰郡主所奏而出现的嘈杂之声消失,延熙阁内顿时静如止水,贤王轻轻举杯,凤眸微皱,新走马上任的刑部尚书蔡荃上前一步,“陛下,请陛下准郡主所奏,自即日起,重审皇长子与林氏之案。”
旧案重提本就是危险至极,何况这一桩还是十年前梁帝亲自处理的旧案。静妃心凉如水,只看着延熙阁内的群臣,还有那端然正坐的人,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
他怎么会如此冒险?
“皇上,臣愿意亲自调查此案,查出真相。”
延熙阁内静寂被打破,梁帝看着请奏之人,一双眼眸犹如淬了毒一般,“你也认为朕错了?”
“臣不以为然。”贤王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郡主旧案重提,显然是心生疑窦,若是皇上置之不理,郡主为林氏遗属,难免心中有憾。郡主为我大梁镇守云南边境十余年,皇上素来体恤郡主,便是赏赐她这个恩典,又有何妨?”
梁帝冷声一笑,“朕倒是不知,老八你竟是这般巧言令色!”帝王拂袖而去,寿宴顿时冷清了下来,贤王却是站在那里,依旧是云淡风轻一派坦然。
“王爷,如今该如何是好?”蔡荃担心,没有梁帝首肯,调查陈年旧案便是困难重重。
贤王勾唇一笑,“本王再去请示皇上旨意便是。”
“这……”延熙阁内群臣担忧,贤王行八,与梁帝并非一母同胞,与纪王不同,贤王掌管军中多年,和如今的风头正盛的靖王殿下倒是有些像,都是行伍中挣出身的。
昔年梁帝便是拥兵自重而后在赤焰军林燮等人拥护下登基称帝的,因而对军中素来看重,当年赤焰军旧案似乎也是因为主帅林燮拥护皇长子萧景禹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