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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与夫人素来恩爱,他送与的礼物,夫人从来都是妥善保管的,也只有顾嫂才能帮忙一二,素来是不假他人之手的。
姜黄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却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姑娘赏我的,大概是夫人给了姑娘的,她年纪小,戴着不合适,就给了我。怎么样,好看吗?”
金陵府素来喜欢金银首饰,沈府中的两位太太和几位姨娘们更是喜欢,姜黄也觉得金簪明晃晃的更为好看,只是姑娘赏她的这支玉簪却又是极为衬她的肤色的,让她喜不自胜,这些天来一直簪着。
“夫人已经那么大年纪了,戴着不好看,又怎么及得上……”
“姜黄,住口!”卫紫骤然间开口,唬得姜黄手中一颤,那玉簪顿时戳在了头皮上,不由一疼,好在没有掉到地上去。
她转过头去,却见卫紫一脸严肃,“这话,也是你我能胡说的吗?”夫人的气度风华,她们一辈子也及不上,那不是一件首饰一支玉簪就能胜得过呢,那是一种气度,卫紫太清楚了。
只是她清楚,姜黄却只把她这话当作是嫉妒,“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这话也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罢了,怎么能传的到夫人耳中,还是你想要讨好夫人,所以想要当耳报神呢?”
听到这话,卫紫顿时恼火,原本还没有去的干净的病根引发了一阵急咳,姜黄看她俏脸通红,想要倒杯茶水给她,可是到底还是坐在那里没动。
好一会儿,卫紫才缓过劲来,看着那一身嫩黄服色的姐妹,眼中带着几分痛色,“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姜黄冷笑了一声,“卫紫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呢?你敢说前些日子你随着姑娘一同进出的没发生什么?如今姑娘不带着你,反而是带着我了,又是把夫人给她的玉簪赏给了我,所以你嫉妒了是吗?”
因为一场小病,卫紫脸色有些憔悴,没有前些日子的明媚之色,姜黄站起身来,“你放心,等我回头成为老爷的宠妾之后,定是不会忘了提携你的,毕竟咱们姐妹俩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能互帮互助不是吗?”
“姜黄!”卫紫连忙喊道,只是姜黄却是没有搭理她,慢悠悠地出了门去。卫紫想要追去,可是却是浑身有些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黄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想起适才姜黄的话,还有那玉簪,卫紫只觉得一阵忧心。她没想到姜黄明明知道老爷和夫人之间容不得其他人,却还是谨遵桂妈妈的交代。
她,她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
小环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地重复之后,便又是站在那里继续闷葫芦了,清欢没心情管她,只是想到姜黄那一句却是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既然找死,那她很乐意成全她。
小环虽然很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可是看到清欢脸上露出那恐怖的笑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担忧了一下,她倒不是为清欢担忧什么,姑娘若是想要教训人的时候,定然会谋算好的,只是她心疼姑娘小小年纪就要考虑这么多。
“小环,你说要是我杀了人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听到这话,小环脸色一变,“怎么会?”
清欢闻言低声一笑,怎么不会呢?即便是自己不会杀了姜黄,可是她注定却也过不好了的。她好说歹说也是一个现代人,可是现在却是要手上沾染鲜血了,清欢闭上了眼睛,站在沈府食物链顶端的位置,手上又怎么能不沾染鲜血呢?
姜黄进来的时候,觉得小书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她小心地看了眼小环,发现依然不能从小环的脸上读到些什么后,干脆放弃了。
“姑娘,这是姑娘前两天吩咐我做的帕子,姑娘可还有其他要吩咐的?”
清欢看了眼那帕子,绣工的确是娴熟,只是大雪不低头的松柏却是绣出了一股子菟丝花的味道,清欢笑了笑,“卫紫的病可是好些了?”
姜黄闻言愣了一下,旋即道:“好多了,刚才还和我聊了一会儿呢。”只不过结果却是不欢而散罢了。
“那就好,你也好好开导开导她,说来有件事还想要告诉她呢,对了姜黄你今年也十七了吧?”
听到这么一句,姜黄心里有些犯嘀咕,“是,卫紫比奴婢小了一个月,也是十七了。”
“倒是都不小了,你若是有什么中意的人,不妨告诉我,好歹咱们主仆一场,到时候你出嫁,我也会添箱备一份厚礼的。”
“姑娘!”姜黄猛地跪倒在地,“姑娘,姜黄是老太太赏赐的,是要伺候姑娘和老爷夫人的,姜黄不……不嫁人。”
清欢伸手扶起了她,“好好说便是,怎么这般激动?”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嗔怪,姜黄却是不肯起来,一双妙目泪雨盈盈,“姑娘……”
小环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姜黄伺候姑娘没多久,这么一副我离不开姑娘的模样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这几天就情深似海了不成?
“好了,既然不想嫁人那就算了。”她也不是辣手无情之人,只是既然这阳关道你不想走,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起来吧,这么哭哭啼啼的,要是让奶娘看到,还不得说我又使小性儿,拿你们撒气?”
看着清欢一副小女孩模样,姜黄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罗妈妈也是关心姑娘,毕竟她是姑娘的奶娘。”
清欢闻言笑了笑,只是不发一词,姜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出去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好,正是僵持着却是见一个小丫环匆匆忙的进了来。
“姑娘,姑娘,老爷今天有应酬,喝多了些,寸心说是要姑娘准备些醒酒汤,过会儿给老爷送过去。”
清欢闻言不由皱眉,“母亲呢?”
“夫人正在休息,奴婢不敢打扰夫人,所以便来请姑娘帮忙。”小丫环跑得匆忙,有些气喘吁吁的,见状清欢点了点头,“你先回去,让寸心服侍爹爹喝些热茶,我这就把醒酒汤送过去。”
小丫环闻言匆匆又是离开,姜黄见状不由笑了笑,“夫人如今怀有身孕,诸事不便,多亏有姑娘帮忙照顾着。”
清欢闻言道:“我也不会伺候人,小环你和姜黄去准备醒酒汤,过会儿送过去就是了。”
姜黄闻言一愣,她原本以为清欢会亲自准备的,毕竟向来大老爷的事情夫人都是事必躬亲的。
只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盈盈一礼,“是。”也许,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醉酒的人,送醒酒汤的机会。
☆、167。167
……
“姑娘身边离不开你伺候,府里的路我又不是不认得,难道一碗醒酒汤还送不到地方吗?”姜黄的手很稳,摆明了不撒手的打算。
争执不过,小环放弃,目送姜黄离开的时候,小环好一会儿才回了小书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姑娘不担心吗?”
她大了些,一些事情却也是知晓了的。问得也是委婉了几分,可是她又是莫名的相信,姑娘是懂的她话里的意思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人找死,谁也拦不住。”
她语气冰凉,小环听到愣了一下,旋即却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黄被人拖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寸心眼中带着怒意,看到罗妈妈竟也是在的时候,他多少收敛了一下怒火,却还是压抑不住,“姑娘,姜黄口口声声说这玉簪是您赏给她的,这怎么可能,寸心记得清楚,这玉簪是前些日子老爷送与夫人的,怎么成了您送给她的?这话,说出去谁信呀!”
很显然,适才寸心是动了拳脚的,姜黄脸上有些红肿,只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分辩道:“这的确是姑娘赏给我的,小环和卫紫都能够给我作证!”
罗妈妈听到这不由觉得糊涂,“这是怎么回事?姜黄好端端地难道还会偷夫人的玉簪不成?”
寸心闻言冷笑,“谁知道呢,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就是这个道理吗?难道说夫人会把老爷送与自己的礼物送了人不成?而且你送醒酒汤都送到老爷的卧室了,还真是可笑!”
寸心这话说出口,罗妈妈先是一喜,旋即却是忧了起来,喜的是桂妈妈离开三个多月了,卫紫和姜黄终于有所行动了,忧的却是这行动起来却没有什么成效,反倒是被抓了个正着,只怕是往后就更困难几分了。
“奶娘,奶娘?”
罗妈妈骤然回过神来,却见清欢正是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奶娘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罗妈妈脸上陪着笑意,“只是我看姜黄素来本分,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偷窃之事的人,该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
姜黄听到这句立马回应道:“姑娘,罗妈妈我是被冤枉的呀,姑娘,姑娘难道你忘了,这簪子真的是你赏赐给我的呀,卫紫,对卫紫是知道这件事的。”
罗妈妈不知道为何,只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尤其是看清欢这神色,更是心中有些,却听她道:“既是如此,那就把卫紫喊过来,看看到底有没有冤枉你。”明明是一个七岁多的小女孩,只是那一双眼眸里透出的寒意却是让姜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阎王招手似的。
022 背叛
所谓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卫紫很快就过来了,甚至于为了避嫌,清欢是吩咐罗妈妈去请的卫紫。
姜黄知道,罗妈妈会帮自己的,心中不免安定了几分,抬起头来竟是有几分趾高气昂。
“寸心,你先说一遍来龙去脉,别回头传出去,说是知府衙门里的主子气量狭隘,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人。”
姜黄听到这话原本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自信心竟是在瞬间土崩瓦解了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明明七岁多的小女孩,竟是觉得比金陵府里的那位老太太还要恐怖几分。
“姑娘我……”姜黄张口欲言,却是被清欢厉声打断,“该你说的时候你开口就是,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难道老太太精心□□的丫环就是这么个懂规矩的?”
不只是姜黄,便是一旁还迷迷糊糊的卫紫听到这话也不由浑身一颤,更何况是心里原本就有鬼的罗妈妈呢?
“今天老爷因为有应酬,喝多了两杯,寸心就让小鸿去夫人那里请夫人给老爷准备醒酒汤,咱们府里人人都知道,老爷的事情夫人从来都是事必躬亲的。只是小鸿说夫人正在休息,寸心没办法,只好请人来麻烦姑娘了。”
寸心条理清楚,清欢看着姜黄,“寸心说的可是有误?”
姜黄摇头,这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寸心说的越是清楚明白,姜黄却越是担心。
“老爷醉酒后素来喜欢喝一杯热茶的,所以小的便是去给老爷准备热茶,只是就这泡茶的工夫,却是听到老爷卧室里闹了起来。姑娘知道的,老爷喝醉了酒怕是打扰夫人休息,所以从来都是在前院休息的,老爷不喜欢旁人伺候,院子里也没什么丫环小厮的,就只有寸心一个,听到这声音小的害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过去看,却发现姑娘院子里的姜黄进了来,竟是在脱衣服。”
“你胡说!”姜黄厉声道,如今闹到这地步,自己若是任由着寸心说,不但名声毁尽,只怕是便连小命都要丢了的。
“我胡说?那请姜黄姑娘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特意为夫人定制的玉簪,怎么会到了你的头上?咱们府里的规矩向来分明,后院里的丫环是不能进入前院的,而老爷的院子,按照规矩,姜黄你可是进不去的,你为何明明知道这规矩却还是故意要犯?”
听到这话姜黄脸色一白,寸心却是不依不饶,“姜黄你口口声声说是老太太□□出来的,最是懂的规矩,难道就是这个样子懂得规矩吗?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说到最后,寸心语气里不由带着几分不屑,他就知道,老太太那边派来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人。
“寸心!”清欢看着怒意中带着几分不屑的人,不由呵斥了一声,寸心看着那带着愠怒的脸色,顿时醒悟了过来,“小的有口无心,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她原本也不打算拿寸心说事,反倒是有些事情还要借着存心的嘴巴说出来,又怎么会真的介意呢?
一旁罗妈妈大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忙下跪求情,“姑娘,姜黄是本分的人,前院毕竟只有寸心一个人伺候而已,刚才应该是老爷喝醉了酒,喊着口渴,姜黄担心这才进去,她也是担心老爷,不是故意要破坏规矩的,还望姑娘明察。”
把故意引诱沈青宁的罪名偷龙转凤一番,成了担心主子安危,罗妈妈也是万般无奈,只能搬出这套说辞的。只是说罢,自己却是有些后悔,看着粉妆玉琢的清欢,她竟是觉得遍体生寒。
“是吗,果真是像罗妈妈说的这般?”清欢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即便是姜黄这个并不怎么熟悉她的,也看得出,这笑意中带着几分嘲弄,分明是在讥嘲,而绝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是……”姜黄连忙应道,她没能成功的上了老爷的床,如今行迹败露,若是再不把自己这引诱主子的罪名遮掩过去,不单单是自己,便是远在金陵城的老太太的脸都要被自己丢尽呀!
“姜黄,你若是实话实说,我还能从宽处置,只是你知道的,爹爹是成都知府,素来办事严明,我好歹在他膝下承蒙数年,眼中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我再问你一句,刚才那可是实话?”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句吐出,只让姜黄觉得好像是有冰刀子,一个个戳在了自己的心窝似的。
只是箭在弦上,她又怎么敢否认呢?只怕是说出真相后,便是姑娘能对自己从轻处置,夫人和老爷却也是饶不过自己的。
“奴婢的确是听到老爷说自己口渴,所以才进了前院的,还望姑娘明察。”她强装镇定,只是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握着,指骨已经发白了几分。
“好,那我问你,母亲的玉簪,为何却是在你头上?”
听到这话,姜黄不由神色大骇,“姑娘,这是你昨个儿赏赐给我的,难道你忘了不成?”
清欢闻言皱眉,“你说我把爹爹送与母亲的玉簪要来之后,赏给了你?罗妈妈,这话说出去,你信吗?”
罗妈妈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这话头竟是引到了自己身上,她不由悻悻,她也是有几分眼力的,看得出那玉簪选材上等,而且想想这日子,应当是老爷为了纪念和夫人成亲的日子,特意送给夫人的。
素来对于这天得到的礼物,夫人最是珍重的,便是姑娘要也不会给了姑娘的。姜黄这套说辞,便是自己这关都过不了的,何况是姑娘呢?
罗妈妈心中犯了嘀咕,可是姜黄也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为何却又是要去偷夫人的玉簪,还大张旗鼓地戴在自己头上,难道她就不怕自己被人抓住吗?一时间罗妈妈不明所以,除了赔笑,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罗妈妈,这真的是姑娘昨个儿夜里赏给我的,说是我的绣活好,知县大人家的姑娘很是喜欢,所以特意把这玉簪赏给了我的。”
☆、168。168 进复赛
“本来与魏国和谈并无差错,可是回来途中却是被追杀,也不知道是东魏之人还是燕国的。”意识到自己竟是多说了,小喜儿连忙道:“王爷吩咐不准透露,还请娘娘……”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说的。”她何尝不知,他这般遮掩是为何?
暖阁中,贤王似乎沉睡,安息香袅袅,静嫔缓步上前,“小新,你去准备一些醒酒汤,小喜儿你且去准备热水。”
两人一并离开,暖阁之中,静嫔望着沉睡的人,不由轻声一叹,“你又是何苦如此?”她都快要忘了,眼前的人,她已经认识了三十多年,只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后,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眉眼细致,光风霁月,以致于她几乎忘记了时间。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因是酒喝多了,他嗓子有些沙哑,便是伸出手去都带着几分无力,终究没有触碰到她的面庞。
“我没什么的,只是你……”想要劝他,却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娘,我家王爷他,没事吧?”
小喜儿回来,竟是看到静嫔落泪,心中顿时慌张起来。
“喜儿,你且下去,吵吵嚷嚷,打扰静,静嫔为本王诊治。”
小喜儿纵有担忧,却还是退了下去。
“我无碍的。”他轻声一笑,静嫔却是微微蹙眉,伸手为他诊脉,良久之后才缓声道:“你比我精通医术,自然知道该如何是好,往后我怕是再难见到你了,王爷你……”
贤王闻言眉头一皱,支撑着起身,丹凤眼中带着惊异之色,“你……”
“十年了,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个十年,如今景琰已然而立,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为他做的有限。此生唯独亏欠你与宸妃姐姐,若不能为林氏申冤昭雪,便是他日黄泉相见,我有何面目去见宸妃姐姐和林帅?”
不待他开口,她又是道:“你是个贤王,胸怀大志,要匡扶天下,整顿朝纲,我已决定要走一条凶险之路,要为林氏伸冤雪耻,世道苍茫,前途未卜,你不必陪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稍有差池,你就会风险万分,你说我能走吗?”
她神色微微一变,却是听到那铿锵之声,“何况我与林燮本就是故交,昔年林氏蒙冤惨遭屠杀我无能为力,如今你一闺阁弱质都有这般魄力,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贰 虽千万人吾往矣
宫里的人都知道最近越贵妃失宠了,取而代之荣宠冠六宫的竟然是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静嫔,哦,如今应该称之为静妃娘娘了。
静妃的得宠打破了后宫的平静,意图在梁帝寿辰上重新得宠的越贵妃却是失算了。寿宴过半,霓凰郡主竟是请奏重审昔日赤焰军一案,一时间延熙阁内沸腾,群臣惶恐。
向来阴沉的帝王此时脸上几近于铁色,丝竹之声断绝。原本因为霓凰郡主所奏而出现的嘈杂之声消失,延熙阁内顿时静如止水,贤王轻轻举杯,凤眸微皱,新走马上任的刑部尚书蔡荃上前一步,“陛下,请陛下准郡主所奏,自即日起,重审皇长子与林氏之案。”
旧案重提本就是危险至极,何况这一桩还是十年前梁帝亲自处理的旧案。静妃心凉如水,只看着延熙阁内的群臣,还有那端然正坐的人,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
他怎么会如此冒险?
“皇上,臣愿意亲自调查此案,查出真相。”
延熙阁内静寂被打破,梁帝看着请奏之人,一双眼眸犹如淬了毒一般,“你也认为朕错了?”
“臣不以为然。”贤王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郡主旧案重提,显然是心生疑窦,若是皇上置之不理,郡主为林氏遗属,难免心中有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