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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年代打排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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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人叫杜谨之?”

店小二愣了一下,半晌才斩钉截铁道,“没有,这位杜公子莫非是小公子您的朋友?”

朋友?孙晋江冷声一笑,是他的仇人还差不多!

他哪里得罪他了,就要受他那一句“死太监”,而且还一语成谶,自己真的变成了死了的太监!

“不!是!”

瞧着这小公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店小二忽然间觉得自己瞧到了未来,暗暗记在了心里,一脸笑意道,“不知道小公子准备压谁胜出呢?”

孙晋江瞧向了孙乾,却见他神色淡淡,并没有半点兴奋的意思所在,不由腹诽道:明明是你说带我来看热闹的,这倒好,热闹看了才是。

自从他们两人进来,这打量的目光就不曾断过。

瞧着孙乾似乎无意说话,孙晋江刚要开口,却听到一阵喧哗,“这次状元郎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哟

一语引起了酒楼内所有人的瞩目,孙晋江转头望去,却见那人倒也算是一表人才,一身气度不凡,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店小二是个眼尖的,瞧见孙晋江这被吸引去了注意力,连忙低声解释道,“这是皇商薛家的二公子,向来喜欢舞文弄墨的,奈何没点真才实学,最是嫉妒这榜上的人了。”

孙晋江闻言不由笑了起来,皇商薛家?向来是和宫里的皇子们走得近的,有什么消息从他这边传出来倒也是不假的。

“二公子,到底什么福气,说来也让我们沾沾光呀?”

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薛二公子表示很满意,环视了众人道,“这可是头等的消息,据说……”

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忽然朝着店小二发难,“这是怎么泡的茶,是给人喝的吗?”

这般拿乔,酒楼里的人似乎习惯了,只是静待着他的据说的下文。孙晋江闻言却不由冥思,乾元三十年的三甲似乎颇受皇帝宠爱,尽数都入了翰林院。

可是这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福气,莫非这其中还会出现什么差错不成?

孙晋江正想着,那厢薛二公子觉得自己关子也卖的够了,这才缓缓开口道,“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消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许诸位听了,也想金榜题名,状元及第是不是?”

还是没进入主题,有人耐不住了,“究竟是什么天大的福气,二公子快别卖关子了。”

薛二公子很是满意这效果,这才慢悠悠说道,“今朝的状元爷,怕是咱们还要唤一声驸马爷呢。”

“什么?”

酒楼沸腾了!

这大周朝开朝一来也是奇怪,新科状元曾经有三人被钦定为驸马爷。

第一个乃是高祖时的黄德林,高祖将爱女宁远公主许配与他,却不料这黄状元委实不该有这驸马爷的荣耀。宁远公主喜欢上了自家的马夫,跟着马夫私奔了。

高祖皇帝大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宁远公主岂还能跑远了不曾?只是待看到宁远公主身怀六甲时,高祖皇帝几乎要天子之怒了,却只听宁远公主道,“昔年父皇征战,不顾妻子安危,若非郎君儿臣早已是白骨一堆,父皇不如当儿臣已死。”

不知道是宁远公主戳到了高祖的痛处,还是高皇帝可怜她没了母亲又有了身孕,最后便是成全了宁远公主。

可怜黄状元提心吊胆了多半年,最后也没了下文。

有高祖前车之鉴,后来太宗皇帝赐婚的时候特意把自家女儿考察了一番,最后决定将德馨公主下嫁给陈驸马。

男才女貌,可谓是天作之合。太宗皇帝也觉得自己眼光委实比祖父强了许多,颇是得意了一番,甚至看到德馨公主梦熊之喜更是赐了金银珠宝,陈驸马也是一路仕途平顺。

堪堪德馨公主即将临盆,驸马府前忽然来了一蓬头垢面的妇人,自称是陈驸马的发妻,此外还带了一男一女俩拖油瓶。

德馨公主急气攻心,早产,在产房里耗了两天终于诞下了小郡主,奈何自己也是气力耗尽,呜呼哀哉了。

太宗皇帝眼见得爱女竟是这般“惨死”,对看对了眼的陈驸马也是百般不满,更有朝臣说驸马这是停妻再娶妻,更是惹得太宗皇帝大怒。

自己女儿金枝玉叶,这样岂不是成了这陈驸马的外室?这次真真是龙颜大怒,可怜陈驸马春风得意却被老丈人下了大狱,最后瘦骨嶙峋死在了狱中,而失怙的小郡主便被养在了宫中。

虽是有外祖疼爱有加,可惜宫中最是见不得受宠,小郡主三岁的时候误食用了糕点,也随着她父母去了。太宗皇帝大为神伤,折寿了几年也驾崩了。

这都再一再二了,理论上不会再三。

后来的世宗皇帝大概也觉得此理,又有沈贵妃的枕边风那个吹着,便将陈皇后的独生女,长公主平阳公主许了新科状元林静海。

平阳公主很满意,林静海也早就听说平阳公主贤惠淑德,很是中意。

原本这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偏生好事多磨。

世宗皇帝独宠沈贵妃早已是天怒人怨,趁着平阳公主大婚的时候竟是有逆臣贼子作乱,好在京城的九门提督是个人物把这叛乱给平定了。

只是苦了平阳公主,却被有心之徒给捉了去,正要被玷·污了之际,九门提督周勇从天而降救了平阳公主。

若是到此为止也便罢了,偏生那有心之徒是个起了歹心的,竟是给平阳公主下了药。平阳公主虽然生活在沈贵妃的阴影下,可是哪里受到过这个折磨?

一个中了药,一个血气方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了。

这林静海还没迎娶公主进门就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平阳公主也觉得无脸见人,自寻短见想要跳湖却又被进宫请罪的九门提督撞到。

这下子世宗皇帝撞了个正着,沈贵妃心想也可以借此机会拉拢九门提督大人,回头给自家儿子找个靠山,结果驸马爷临了从状元公换成了一个武将。

周勇后来也果真成了靠山,只是却不是沈贵妃母子的。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无意,他和林静海支持的竟然同是当时的六皇子,也便是后来的德宗皇帝,也正是当今文宗皇帝他老子。

从宁远公主,到德馨公主再到平阳公主,这三位公主莫不是被指给了状元公,可是到最后状元公们莫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坊间甚至传言,新科状元和金枝玉叶是宿敌,万万撮合不得的。

这传言尘嚣甚张,以致于酒楼内众人听到这乾元三十年的新科状元要尚公主,第一反应莫不是愣在了那里。

孙晋江好歹也是混过皇宫的,自然知道其中典故,旋即随着众人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你以为杜慎会娶了公主?”

杜慎自然不会娶了那公主,因为孙晋江知道这新科状元绝对不会是杜慎,而是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杜谨之!

孙乾只觉得他脸上的笑意很讨厌,自从孙晋江投湖不成之后似乎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越发觉得自己距离越来越远,想要伸手去抓回来他,却又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是滑不留手的泥鳅,自己根本抓不到。

“随他,不关我的事。”等自己寻着了机会,自然会离开的。

到时候他杜慎爱娶谁娶谁,关自己什么事?

瞧着孙晋江半点不放在心上,孙乾心中微微一松,却听那边薛二公子侃侃道来,“这次若不是平遥公主苦苦哀求,皇上也不会说出这话来的。到底是最心爱的女儿,舍不得受半点委屈呀!”

平遥公主!

孙晋江闻言手中茶杯“砰”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孙乾挑眉,“怎么了?”

一旁伺候着的红袖连忙把桌子擦干净,孙晋江却还是有些魂不守舍道,“没,没什么……”

怎么会是平遥公主?

袖子下收紧了手,孙晋江不由咬了咬嘴。不由自主的听那边薛二公子侃侃而谈,“不过这平遥公主向来刁蛮,若是真被一个书呆子给娶了去,怕是咱们的状元爷从此也要雄风难振了。”

何止刁蛮?用这个词根本不能形容其十分之一呀!

孙晋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208。208

他刚入宫的时候,老太监见他年幼又长得灵巧,就把他送到了漪兰殿那里伺候。后来几年过去了,漪兰殿的主子怀孕了,小公主出生了,升级为漪兰殿主子的柳妃娘娘干脆把孙海留下,权当做是小公主的玩伴了。

孙晋江当时可谓是兴奋的要命。

不用伺候那些主子娘娘,不用干粗活重活,只伺候一个小公主这还不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这是悲剧的开始,以致于后来孙晋江都去了净身房,却还是偶尔午夜梦回吓得一身冷汗。

你说一个小丫头能折腾出来什么,放心吧,放心吧。

老太监这般劝慰自己,孙晋江信以为真。

只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孙晋江一个道理:宫里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他遵命去捉鸟,原本以为是个野鸟而已,谁知道那么不起眼的小鸟是大皇子的爱宠!看在烤架上早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小鸟,孙晋江欲哭无泪。

“大皇兄,教训这奴才岂不是脏了你的手?还是让平遥来吧。”

原以为自己好歹是平遥公主的人,事实证明孙晋江想多了。

“我见皇后对一个宫女用了针刑,孙海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吗?”

奴才受不了呀!小小的孙晋江在呐喊,可惜心底里的声音平遥公主向来是不屑去听的,自顾自道,“受得了的,何况你还是个男人呢,虽然不是个完整的。”

这就是自己的主子,设计让自己中招,然后再冷言嘲讽。

彼时的孙晋江也就是孙海二十有余了,而平遥公主才三岁呀!

直到后来他寻了个机会去了净身房,孙晋江与平遥公主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才结束。只是孙晋江没曾想到,平遥公主如今竟然要下嫁状元郎。

莫非她相中了什么人,然后非要出嫁前把状元郎折腾一番才够?

孙晋江摇了摇头,将这古怪的思绪抛出了脑子,反正现在他又不是宫里的小太监了,不用伺候那位主子。

等孙晋江抬起头来,才发现孙乾竟是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这情形持续了多久了。顿时孙晋江冷汗都出来了。

适才自己也太不注意了些,他刚想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一阵笑声,“你若是中了状元,岂不是家宅再无宁日?”

竟是杜慎!

只是另一人孙晋江却并不认识,只是看那样子倒也是杜慎的熟人。

“那是大理寺少卿阮大人,是杜公子的好友,也是个放荡子。”说到最后一句,店小二似乎感觉到那阮大人投过来的有如实质的目光,声音不由放低了几分。

“怎么,认识那小娘子?”

“小娘子?”杜慎有些诧异,却见身旁那人笑意都多了几分,似乎带着几分无奈,“瞧瞧恩师都把大好男儿管成什么样子了,看那身段,瞧着那样貌,分明是女扮男装。”

他是乾元二十一年的进士,那年的主考官正是当时的国子监监正,现如今的太傅杜延,杜慎的父亲大人。

杜慎不由打量了两眼,确实如阮策所言,粉面朱唇倒显得几分风流窈窕,不似寻常男儿模样,只是他身边的那人倒是……

“你认识那人?”他两人一进来,这酒楼里立刻平静了下来。

谁人敢在阮少卿面前胡言乱语?都当那大理寺的十大酷刑是摆设吗?

偏生,这还真有个不长眼的,薛家二少来京城没多久,整日里斗蛐蛐遛马的玩耍,家中的教诲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只知道阮少卿的威名,却并不识得这人。

“哟,这不是杜公子吗?还真是难得呀。”

杜慎原本正想回答阮策的话,却不料薛二公子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向他看去。

“我可是不知,你连这浪荡子都认识,恩师知道了定会家法伺候的吧?”摆明了看好戏的某人,说前两句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不带遮掩的。

薛二公子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平日里家中人说他一句就会翻了天的,被阮策一说顿时气上心头,“你说谁浪荡子呢!”

阮策却是瞧都没瞧他一眼,神色里竟是不屑。

论打架薛二公子干不过的人很多,毕竟这个世界存在着江湖这一说。可是论吵架,除了这街头的泼妇,薛二公子可是从来不会认输的。

可是这如今人家都不给个话茬子,他想吵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顿时薛二公子讨了个没去,白净的面皮上露出一丝恼怒的羞红!

杜慎不认识他,自然不关心。只是瞧着孙晋江越发觉得眼熟了几分,只觉得这人似乎自己见过一般。

孙晋江想哭的心都有了,京城里那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你不看,看我干什么呀!

“他是不是认出我来了?”扯着孙乾的衣袖,孙晋江小声问道。万一过会儿这家伙真的来问自己,他可该怎么回答呀。

这般小心谨慎?孙乾反握住了他的手,“不会的。”起码现在不会。

他与杜慎并未打过照面,就算是上次,他也是戴着面具的,如今他不说话,杜慎是认不出来的。

这冰山脸,没事抓自己的手干嘛呀!孙晋江想要挣脱,却不料孙乾察觉了他的举动,并不松手,只气得孙晋江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孙乾笑而不语,右手紧握,只是目光却是不经意的扫过了杜慎和阮策那边。

他两人这般模样落在阮策眼中不由带了几分遗憾,也更加落实了他的想法,“可惜呀,我还想找个看得上眼的给老头子带回家看看,可惜呀,可惜人家名花有主了。”

名花有主。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杜慎只觉得有些别扭,却见那边孙晋江一脸似怒非怒模样,竟是多了几分寻常女子没有的风情,他不由间有些失神,忽然间想起是不是他那无缘一见的小娘子恼火起来也是这般模样?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阮策一语惊醒梦中人,杜慎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却又听阮策道,“你这次也算是绝了,没把老侯爷交代的事做好,还得罪了顾玦那小子,这典型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你还就做了呢?不像是你为人呀。”

杜慎闻言不由一笑,“怎么,他找你去诉苦了?”

“啧啧。”阮策笑了起来,“人家现在是金屋藏娇,宝贝的不得了,哪里有空找我这闲人说话?”说的一脸酸意,只是熟悉阮少卿的人都知道,这人要倒霉了。

阮少卿向来是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当然也是向来辣口点评天下的。

一旦出现这语气的时候,知情的人向来都会退避三舍,省的惹祸上身的。不过这也就算了,只是这火向来是烧不到一人身上的,这人便是杜慎。

说来阮少卿与杜慎也是相差了十岁的,可是奈何人家这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只让人羡慕不已。

“我问过了,那月娥有……”

“杜公子现在这般闲情,真是难得。只是要是回头金榜题名了可如何是好?我可是听说杜公子可是有未婚妻的。”

不知情的薛二公子不怕死的撞了上来,顿时阮少卿脸色一变,嫌恶的扬了扬折扇,“我说小二,怎么什么时候了你们酒楼里还有苍蝇,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被人骂了尚不知晓的薛二公子闻言连忙挥扇,“有苍蝇?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店小二无奈,看着浑人般的薛二公子,苦笑解释道,“二公子哪里话,没有的,没有的。”阮少卿大人说的苍蝇就是您呀,我的二公子。店小二泪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薛二公子这么笨的。

被人骂了都不知道还就算了,还跟着别人一起骂自己,这算是谁家的事情呀?

孙晋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薛二公子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他虽是不曾见过这阮少卿,可是阮少卿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阮少卿手段狠辣,铁面无私最是不受当今圣上待见。

可是架不住人家阮少卿背景硬呀,当今太后的本家侄孙,皇帝的侄子,这是打死不离亲骨肉。

阮少卿手段再怎么不受皇帝待见,却也是大理寺破案最快,手下冤案最少的少卿。

孙晋江听说的最多的还是阮少卿的另一个称号——阮公鸡。

想要从他身上占便宜?去阎王那里报道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吧。

果然,阮少卿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薛二公子觉得这笑里面透着玄机,他很不喜欢,“你笑什么笑!”

阮少卿无奈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笑你,怎么了?”

“你干嘛笑我?我又不认识你。”薛二公子愣了,怎么有人脸皮这么厚,可以把嘲笑别人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209。209

“薛家二公子薛宝山,乾元八年九月十六日辰时三刻,生于江州薛家祖宅。幼不能言,三岁之时才会说话,七岁的时候调戏自家的侍女被薛家老太爷抓住,关进祠堂里,险些一命呜呼。奈何屡教不改,十岁的时……”

薛二公子惊呆了。

孙晋江傻眼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有些事,薛家新进的丫鬟奴才都不知道,怎么这家伙会知道呢?薛二公子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哪有刚才的赳赳气势?

阮少卿傲娇一笑,折扇挑起了薛二公子的下巴,“这世上,若是我感兴趣,这世上便没有阮亭江不知道的事。”

薛家二少还有些不明所以,阮亭江,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你,你和阮亭江什么关系?”

阮亭江,他想起来了!阮亭江不就是大理寺少卿阮策吗?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不要得罪的一个人。

宁要阎王催命符,不要阮卿回眸笑!

阮策无奈一笑,真是不好玩,薛家那大公子如此聪明,怎么一个兄弟这么糊涂?

孙晋江看阮策这般,不知为何竟是脱口而出道,“自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倒是想知道,薛家这二公子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

薛二公子晕了,“难道你就是阮少卿?”粉面朱唇,哪里有半点大理寺少卿的模样了?

孙晋江无语,他哪里近在他眼前了!什么薛二公子,分明是薛二傻子!

“你哪只眼觉得他是我了?”

想起那滴水不漏的薛宝玉,再看这没带脑子出门的薛二公子,阮策觉得也许当年薛夫人生子的时候薛家二少死了,眼前的这个是冒名顶替的说不成。

不然,不至于都是一家的种,结出来的瓜差别这么多。

“他是他,你是你,我哪只眼都好好的,没觉得你俩像!”

涉及到自己的眼光,薛二公子很是郑重,绝不允许别人看低了自己。

阮策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郑重道,“二公子不愧是二公子,果真是二的可以。”

薛二公子怒了,这人还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斤两,竟然敢在他薛二公子面前撒泼!

看他怎么收……薛二公子哭了,你不就是一白面书生吗?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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