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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去暗访，项冉今天特意穿得很休闲，白色碎花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休闲的运动鞋，让原本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显小的她此刻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历经了不少磨难让她变得成熟不少，可是这种成熟在她刻意收敛之下不复存在。
项冉知道自己那张脸蛋很容易让人误会，而她正是利用了这种误会去博取对方的同情心。现在的项冉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天真的项冉了，她学会了在不同的场合伪装自己。
见对方没有回答，项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仿佛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不好意思冲着他们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事实上对男人而言，项冉这样清纯可人的女生确实容易让他们生起怜爱之心。看着她失望却不失礼的表现，那两人自然而然动了恻隐之心。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低着声告诉她：“小妹妹，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想要去房地产公司上班，尽量换一家吧。”
“那你们刚刚说的……”
“嘘！”有人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看了看周围，这才说：“这件事还没确定呢，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反正你还年轻，可以先去别的房地产公司试试。”
记者手里向来是掌握着比较新的消息，姑且不论这个消息靠不靠谱，项冉都觉得有必要和总监说一声。这么想着，项冉感激地看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你盲作了。”
“没事。”两人都善意笑笑。
告别了那两个记宅项冉看了一眼那栋即将竣工的大楼挂着的招商横幅，快步离开了事故现场，迅速掏出手机上网了不少东西，几番对比之下最终决定给刘雪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刘雪和Michael、林昱言以及郑东阳三人正在新美房地产公司的宾客招待会议室和他毛司的高层聊着天，讨论的话题自然也守于入股投资新美房地产公司事情。她察觉到手机震动，低头看了一眼。
项冉？刘雪不由拧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做什么？她不由示意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昱言，林昱言会意，低头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第一遍已经自动挂断了。
可是紧接着，一条短信跃然跳出，上面写着：刘姐，我刚刚听到一个关于新美房地产公司的消息，虽然不确定，但是是从两个记者口里听到的。您什么时候方便接电话，告诉我一声，我给您打过来。
看到信息，刘雪这才想起项冉今天的任务。
转念一想，见Michael和对方高层交流甚欢，她借着接电话的名义出了会议室，立刻给项冉回拨了过去：“项冉，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是这样的，刘姐，我刚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栋大楼……”
听完项冉的陈述，刘雪沉默了。
☆、024按兵不动，上门拜访
半晌过后，刘雪语气凝重地问项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真的，因为有工人在楼顶闹着自杀，这事正在现场报道，所以暂时还没流露出去。而且我查过修建那栋大楼的建筑公司，确实和新美房地产公司有合作关系。”项冉觉得这个消息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离十了。
想了想，刘雪出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再去了解下这个消息，有什么事晚上说。”
“好。”
挂断了电话，刘雪想了想这才重新回到会议室，而此时Michael和对方高层的聊天也结束了，双方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Michael总裁年轻有为，能够将PE公司做到现在这样前百强企业果然非同一般，我期待我毛司能和PE公司有合作的局面。”那人笑着和Michael握握手。
“好说，贵公司可是我们行业的先驱，能和新美房地产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Michael微微一笑。
互相告别之后，离开了新美房地产公司，Michael轻笑了一声：“这李副总还真有意思。Young，我们说不定不用麻烦你那个朋友了，照今天的谈话来看，合作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Michael说着，却发现刘雪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不由出声问：“雪姨？”
“回宾馆再说吧。”
他们几人赶回宾馆，除了项冉，其他人似乎还没有回来。
让项冉再次将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Michael知道后，原本的心情反而受了影响，盯着项冉：“Are。you。sure？”
项冉将手里的Ipad递给了Michael，里头是她在网上找到的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今天她恰好听到两个记者在小声讨论，只怕这些消息看到了也不会联想到和新美房地产公司有关。
“无风不起浪，不管项冉提供的消息是否完全属实，我觉得总裁都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和新美房地产公司合作的事情。”刘雪沉着声音说，“新美房地产公司背负外债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如果外债数额太大，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冒险。”
“我觉得刘总监说的有道理，我们主要看中的是新美房地产公司手里的资源和它背后的资金支持，可是如果超乎我们的预算范围，反而容易让我毛司陷入危机局面。”陈越泽提出自己的想法。
“说‘危机’或许有些严重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这样新美房地产公司也比我毛司实力胜一筹。”林昱言思绪迅速转动起来，“究竟背后真相如何，我们得靠Young了。”
闻言，郑东阳迅速反应过来，看向林昱言：“你是说……”
“嗯。”
林昱言点点头。
“我去打个电话。”郑东阳微微点了下头。
“小冉，说说你今天去他毛司调查的情况。”林昱言看着一旁的项冉，微微一笑。
项冉点点头：“我负责的是老城区这爆我去过几家新美房地产公司的中介服务门店，从表面上看不出异常，手里的资源似乎都比较充足，如果不是今天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那些讨薪的工人，我或许也不会听到那则消息。”项冉一五一十将今天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她比他们早点回宾馆，一回到房间就拿着笔记本在找网上的消息痕迹。
很快，郑东阳也回来了：“我已经和我朋友说好了，星期六上午去他家。他也知道我来的目的，同意和我们见面。”
“好，关于今天的事情明天的新闻肯定会有报道，我们暂且按兵不动，但是要及时了解其他竞争对手公司的行动。”Michael最终说出了决定。
众人会意。
第二天一大早，正如项冉所说，工人聚众讨薪的事情已经被报道了出来，甚至上了头条，作为天子脚下的首都京城，闹出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件大事。
很快，新美房地产公司拖欠建筑公司款项的事情也被有心之人挖了出来，一时间新美房地产陷入舆论危机，但是很快，这则“谣言”就被打破了。
建筑公司主动出面澄清这则谣言，拿出一大笔钱不仅还清了拖欠工人的好几月工资，甚至每人还发了600块的补助金。建筑公司的总经理也发出声明表示当时公司只是一时周转不开，并没有想过会拖欠工人的血汗钱，如今资金周转开来，自然会补发欠款。
若是项冉没有无意听到那两名记者的八卦讨论，或许所有人都会相信建筑公司的做法，也相信新美房地产公司确实和这件事情无关。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一旦有了怀疑，就很难再去百分百相信他们的做法。再加上Michael派人去打点打听之下，了解到建筑公司并没有所谓资金周转不开的情况，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周六。
因为是以朋友的身份前往，除了郑东阳，最终还有Michael和林昱言一道前往。据郑东阳所说，他这个大学室友叫霍明勇，在新美房地产公司担任副总经理。而他是个爱妻宠女如命的人，因此他们准备的礼物也主要是为他的妻子和刚读小学的女儿准备的。
因为不知道呆多久，他们在租赁公司租了两台车以方便在京城各种行动，等他们驱车来到霍明勇的私人别墅时，霍明勇也在接到了郑东阳电话时来到了门口迎接。
“哈哈，东阳，你这小子，出国几年倒是变得更成熟了啊。”见到郑东阳，霍明勇当然是高兴的，当年他们宿舍就属他秘系最好，即使过了好几年也不会忘了这份情谊。
“老大，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啊，你不愧是咱们寝室的老大。”郑东阳笑了。
寒暄过后，郑东阳主动介绍：“这就是我大学室友，霍明勇。老大，这是我毛司总裁Michael和策划部的Zeno。”
霍明勇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脸上的笑意未减，主动伸出手和他们一一握手：“久仰大名。你们的来意东阳已经和我说了，先进去说话吧。”
Michael和林昱言笑着，而郑东阳也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这是给嫂子和小丫头准备的，老大你可不许拒绝。”
而霍明勇笑了：“你们有心了，进去坐吧，请——”
☆、025放弃？！
进门喝过茶，寒暄客套几句，霍明勇就让他的妻子领着小女儿去玩，又吩咐保姆去菜市场多买些菜中午招待客人，这才领着他们三个上了楼去书房商量事情。
“三位请坐。”霍明勇微微一笑，“PE公司的总裁亲自光临鄙舍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也听过林总监的大名，今日一见，还真是荣幸。”
“霍总客气了。”林昱言笑了。
“你们的目的我也知道，新美房地产公司现在的状况相信你们私底下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我再说也没有意义。”霍明勇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没去，转而脸上是凝重的表情，“直接说吧，我给你们的建议是放弃入股新美房地产公司。”
“放弃？”
三人皆是一怔。
霍明勇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反应，轻笑一声，道：“看在东阳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告诉你们，现在新美房地产公司已经名存实亡，你们若是想要收购新美成为它的大股东，就意味着背负新美的外债，然而新美房地产公司的外债数额，说句不中听的，你们PE公司虽然有能力承担这笔外债，但是资金方面也会变得紧张。虽然我是新美的高管之一，也希望公司能够恢复生机，但是显然不可能。新美气数已尽，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它曾经的盛状。”
“不管怎么说，新美房地产公司始终是是房地产行业的先行宅手里资源众多。而且外来企业若是想要在京城扎根需要耗费一定的人力物力财力，时间方面也不是一两年能够解决的，如果能够直接收购新美房地产，这对我毛司在京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郑东阳说。
“你们想往京城发展？”霍明勇挑了挑眉，问。
“PE公司的总部设在S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做房地产这一行业，自然是发展越广越好。”Michael看着他。
霍明勇沉思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看着他们：“你们一定要收购新美房地产公司？”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合作。”Michael笑容如沐春风，“就看霍总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诚意了。”
“诚意就免了，我一个月前已经提出辞职，到现在交接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离开新美了。”
霍明勇的话，让郑东阳愣了愣：“辞职？”
“嗯，其实原本我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既然你在这，我也提前跟你说了吧，再过两个月，我打算带着一家人移民澳洲，珊珊的外曾祖父在那里，我想让她去那里接受教育。”霍明勇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郑东阳沉默了。
这个时候，Michael和林昱言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那什么时候赚告诉我一声，我送你。”郑东阳和霍明勇的感情，已经不是普通同学情分，两人早已将彼此看做了兄弟，虽然不常见面，却总是会经常联系。而霍明勇既然选择移民澳洲，显然是好几年不会回国了。
霍明勇微微一笑。
林昱言却想到一个事，适时提出来：“霍总，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回答？”
“林总监请说。”霍明勇看向他。
“今天早上我看到一则头条新闻守于工人讨薪的消息，就是海定区XX大楼，而且我听说被曝出的那家建筑公司据说和贵公司有合作，是真的吗？”林昱言问。
闻言，霍明勇双眼不由微微眯了点：“林总监恐怕不是单纯问这两家公司合作与否吧，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有小道消息传言原本是新美拖欠了建筑公司款项，建筑公司不愿意自己垫付这笔款项这才闹出拖欠工人工资的丑闻。不过很快建筑公司出面声明欠款原因，并且全部偿还了工人的工资并且发放了补助金。”林昱言似笑非笑，眸幽深似井，“当然，想来只是一些新美房地产公司的对头故意放出的消息吧，无稽之谈罢了。霍总认为呢？”
霍明勇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许久之后，霍明勇慢慢出声，道：“林总监果然名不虚传。”
“霍总哪里的话，你我年龄差不多，可是你却混得比我好，说起来真是惭愧。”郑东阳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算起来霍明勇是他的室友，年龄相差也不会太大。
霍明勇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话锋一转：“如果我用一个消息换取PE公司百分之一的股权，你们又是否愿意？”
林昱言顿了顿，不动声色看了一眼Michael。
Michael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望着霍明勇。
双方对视着，暗藏汹涌，却谁也没有先开口，Michael捉摸不透霍明勇的意思，郑东阳和林昱言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发言权。
半晌过后，霍明勇轻笑着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很快移民了，也没有精力插手国内的事情了。”
“霍总严重了，你如果能成为PE公司的股东，自然是件好事，以你的名声相信定在会为PE公司锦上添花。”
霍明勇摆摆手：“有一个消息或许对你们有帮助，也算我们今天最后的谈话吧。”
“霍总请说。”Michael和林昱言不由微微坐直身子，郑东阳也望着他。
想了想，霍明勇说出了一个堪称关键性的线索：“我在新美的股份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就卖了，连同公司大部分股东手里的股票也被人收购高价买赚不管是你们PE公司，还是瑞思房产或者其他的公司，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已经被收购了？”
Michael惊住了，林昱言和郑东阳也没有想到，居然能有人在消息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在收购新美公司的股份了。
“放出改制的消息不过是应要求罢了，实际上你们没有任何的机会再可能收购新美，今天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是看在东阳的面子上不希望你毛司做无用之功，浪费资源。”
沉默了一会儿，郑东阳问：“是谁？”
“是谁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方便说了。”霍明勇也没有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收藏，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郑东阳笑了：“老大还是喜欢收藏那些古董玩意啊？”
“当然。”霍明勇也笑着。
Michael和林昱言自然不会拒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潮翻涌，霍明勇偷偷告诉他们的那则消息足以让他们震惊，一时之间，似乎PE公司所有的计划都会因为这则消息而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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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了，抱歉，梳子是偷偷码好的，最近真的有点忙，呜呜~（＞_＜）~
☆、026何玫的电话
下午，Michael和林昱言则告辞离开，郑东阳因为私人关系留了下来。回去的路上，Michael问林昱言：“Zeno，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昱言想了想：“这件事，恐怕我们真的要放弃插手了。”
听林昱言这么说，Michael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的情绪，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收购大公司的机会，筹划这么久，就只能看着它白白溜走。
林昱言透过反光镜将Michael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
等红路灯的时候，他却突然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何玫。
看了看手机，林昱言带上了蓝牙耳机：“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何玫笑容里多了几分试探的意思，“你和项冉在一起？”
“没有。”
“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爸妈他们正好来了。”何玫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林昱言一顿：“玫玫，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出清楚了。”
何玫脸上的笑容瞬间没去。
“我会去见何叔何姨，但不是现在。”林昱言拒绝了何玫的。
“言，可是今天晚上的聚餐，还有林伯伯，我爸听说林伯伯来京城参加研讨会……”
“嘎——”
这是车子刹车发出的声音。
何玫自然也听到了那声突兀的刹车声，当即面色一紧：“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林昱言打断了：“时间，地点。”
察觉到林昱言语气里含着的怒意，何玫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眼底也闪过伤心，说出了聚餐的地点和时间，末了，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是我故意的？”
林昱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会按时到的。”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何玫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滑了下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可笑。
林昱言将车开回了酒店，一下车就给林教授打了电话，只是却无人接听。一想到今天晚上的聚餐，林昱言只觉得头大。原本已经和项冉约好了带她去吃特色餐厅，可是这会却不得不推辞掉。
Michael虽然没问，但也隐约猜测到林昱言此时遇到的问题，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耸了耸肩。
林昱言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无奈，他打电话给项冉，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传来项冉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兴奋：“昱言，你回来了吗？”
“嗯，冉冉，你在哪？”林昱言问。
“我和刘姐、素姐刚回酒店，你在房间还是在停车场，我去找你吧，我不需要收拾，很快就能下来了。”项冉对特色美食颇为兴趣，早就期待已久。
沉默了一会儿，林昱言开口道：“冉冉，你听我说，我们今天可能去不成了，何玫她爸妈来了，约了我一块吃饭。”
正准备出门的项冉如同被一盆冷水骤然从头顶淋了下来，原本办打开的房门也无意识撞了上去，脑袋顿时撞到了门边框，发出一记闷哼声。
“怎么了？”听到项冉的闷哼声，林昱言急忙问。
“没事。”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