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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丫头,鸾丫头……”
吴爵爷大大的嗓门响起,李鸾儿抚抚额,无奈摇头,起身迎了出去:“吴老头,你声音小点成不,小心吓到我嫂子。”
“哈哈。”吴爵爷大笑两声:“行,行,老头子我倒忘了宛丫头肚子里有娃娃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吴爵爷的声音明显压低了。
李鸾儿笑了笑:“吴老头,叫我何事?”
“能有啥事。”吴爵爷一摆手:“给你添妆来了,我说你们快点抬进来啊。”
片刻之后,几个家丁抬了一口大大的箱子进来,把箱子放到院中就退了出去。
李鸾儿拧眉:“添什么妆?我的嫁妆已经不少了,您怎么还……”
“前儿我那老妻带着几个孙女出门做客,可巧碰到你家婆婆,说起承悦娶亲的事,你婆婆话里话外透着瞧不起你的劲来,还说什么不求你有多少嫁妆,只求你入得门来能安分一些,这不就是说你家里穷,怕没多少嫁妆么,老婆子回来与我一说,气的我好几天睡不着觉,这不,翻了翻库房,寻了些物件给你送来。”
吴爵爷拍拍箱子:“打开瞧瞧,要是不喜欢老头子我再给你别的。”
李鸾儿很无奈,上前掀开箱子瞧了两眼,一瞪眼:“您可真像暴发户。”
吴爵爷抚着胡子又笑了起来:“暴发户好啊,我给你挑的这都能唬人的,甭管像不像暴发户,总归不让你婆婆小瞧是真的。”
李鸾儿很想翻白眼:“吴老头,我的嫁妆已经不少了,大多都是夫人与我准备的,你自己且想想,你与夫人哪个钱多些。”
吴爵爷立马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金老婆子比我更暴发户。”
“您给我这么些东西,叫我往哪里装,夫人打听了一下。承悦母亲当年嫁到严家的时候嫁妆是八十六抬,我这嫁妆有些多了,硬挤了一下八十六抬才装得下,再多叫我往哪里装,难道要弄上一百抬。”李鸾儿慢声细语的给吴爵爷解释起来。
吴爵爷一撇嘴,置气道:“一百抬怎么着了。叫我说弄上一百二十抬。叫你婆婆敢瞧不起你来,就得压着她,气着她。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说的,李鸾儿更加无语。
可叫她无语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鸾丫头,鸾丫头……”
又是一阵高嗓门,高将军前脚进门,后脚便有家丁也抬了大大的箱子进来:“鸾丫头,老头子与你添妆来了。”
李鸾儿抚额:“您赶紧进来吧,别叫了。这嗓门,将我嫂子吓着可怎生是好。”
高将军赶紧捂住嘴巴:“坏了,老头子忘了。”
家丁将箱子放好,高将军性急的拽着李鸾儿过去打开来:“瞧瞧,老头子我寻了这些东西不比姓吴的差。”
“你说什么?”吴爵爷眉毛倒立,瞪着一双大眼:“高老头。你专门来拆我的台了?”
“呵呵。”高将军这才瞅见吴爵爷。立马拱手:“没瞧见你,失礼了。失礼了。”
吴爵爷跟过去一瞧,见那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银首饰,还有一个红珊瑚的盆景,一盒子各色的琥珀猫眼,溜溜圆的珠子,另外还有一套琉璃茶具,这满箱的珠光宝气,看的吴爵爷都有些服气:“高老头,你还真舍得。”
“有啥舍不得的。”高将军一瞪眼:“严老头好不地道,明明是他家求的亲,求着咱们鸾丫头嫁过去,他反倒管不住他家儿媳妇,叫他儿媳妇敢那么瞧不起鸾丫头来,老头子我就生气了,怎么着,要不是因着严老头与我脾气还相投些,我早把鸾丫头抢到我家里给我孙子当媳妇了,还轮得到他……反正老头子我旁的不多,这些个身外之物最多,我送些给鸾丫头添妆,带过去也压压那个林氏,省的她一天到晚趾高气昂的,看谁都不顺眼。”
吴爵爷一挑大拇指:“高老头,你想的还真和我一样,你这朋友交得值。”
李鸾儿掩口轻笑,心底里已经有些怨起她未来的婆婆林氏了,这林氏实在有些过分了,竟在外边随便编派她,弄的连吴爵爷和高将军这样不太理事的人都晓得了,还如此的替她打抱不平,看起来,她要不弄些事来压住林氏,嫁到严家之后恐林氏也不能消停。
“鸾丫头,快把东西收起来,多弄出几抬嫁妆来,咱们明儿亮妆的时候也晃晃京城这些人的眼,叫那些个眼皮子浅的也晓得晓得咱们别的不多,就钱多了去了。”吴爵爷拍拍李鸾儿的肩膀:“丫头啊,你是严家的嫡长孙媳,这嫁妆就得多些,管你婆婆多少抬,反正咱就这财大气粗的底气。”
李鸾儿笑了:“是,您老说的是,如此,我就多收拾些嫁妆。”
“这才对。”高将军也笑了:“要是不够的话你言语一声,我再给你多抬两箱子来,我家里还有些个瓷器,我家小子说是好东西,我瞧着实在看不出哪里好来,你要喜欢我就寻了来给你。”
吓的李鸾儿赶紧摆手:“这可不成,高伯父最喜瓷器的,您可不能叫我与伯父结仇。”
高将军一瞪眼:“他敢。”
“很够了,夫人与我准备了好些嫁妆,嫂子又添了一些,还有隔壁顾家前些时候也送了东西来添妆,裴家也送了许多,另外还有于公公……再加上您二位的,我都不知道要装多少抬了。”李鸾儿摆了摆手:“行了,咱们喝茶去,我哥哥才做了好些茶点,保管您二位都没尝过。”
“那我可要尝尝了。”高将军和吴爵爷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跟着李鸾儿进了待客的花厅,李鸾儿叫瑞珠泡茶,她亲自选了些新奇味道又好的茶点端上来:“您二位尝尝,我吃着是极好的。”
茶点才上桌就叫那两个给抢了去,高将军和吴爵爷一口一个,小巧的茶点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好吃,味道当真不错,鸾丫头,还有没有。”
李鸾儿又端了好些来:“您二位吃慢些,这茶点有的是,管饱。”
那两个抢的飞快,吃了三大盘子茶点,又狠灌了两壶茶才摆着手告辞:“成,东西送来了,你慢慢收拾,我们也不多待了,先走了啊。”
李鸾儿笑着将二人送出门去,又福礼感谢了一番,等着高将军和吴爵爷各自上马走后,她才冷下一张脸来。
才回后院,却见顾大娘子扶着腰出来:“妹子,到底是怎么回子事,这……高将军和吴爵爷怎生送来那么些个东西,好家伙,竟叫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李鸾儿赶紧扶住顾大娘子:“嫂子好好歇着,那是送来给我添妆的,一会儿我就叫人收拾出来,再往嫁妆单子上多添一笔。”
顾大娘子点头,同时又有些犯愁:“那么些个东西要怎生收拾?八十六抬嫁妆恐怕,恐怕是装不下的。”
“没事。”李鸾儿大方的一摆手:“八十六抬装不下就多装几抬,咱们也弄上一百多抬。”
顾大娘子虽有些疑惑,可也知李鸾儿素来最有主意的,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前脚李鸾儿将顾大娘子送回去,后脚就跑到金夫人那里,只说叫金夫人帮忙与她收拾出一百零八抬的嫁妆来,她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或者晚上才回来。
金夫人也没有多问,只嘱咐李鸾儿小心些就带了人给她收拾东西去了。
李鸾儿回屋换了一身利落的粗布厚衣裳,又拿了些银子就出了门,等出了京城,她放开脚力,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疾射出去,快的几乎叫人瞧不到影子,就是路上稀疏的行人瞧到,也只当一阵风刮了过去。
李鸾儿一路向北,拼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过了山海关,到这时候,她才觉得畅快淋漓,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快意,速度越发的快了,她的精神力似乎也有些微的松动,好像是,比修炼之时还要增长的快一些。
不说李鸾儿如何,只说顾大娘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歇息了一会儿去寻李鸾儿,却听马小丫说她去了金夫人房里,顾大娘子又寻到金夫人那里,还是没找着人,却被金夫人抓着叫她修改嫁妆单子,金夫人则带着阖府闲着的下人将嫁妆又整理了一番。
原金夫人想着不知道准备多少抬嫁妆,叫人预备红木箱子的时候就多预备着呢,统共预备了一百二十多个一模一样的红木雕花箱子,她是打算叫李鸾儿体体面面出嫁的。
后来李鸾儿打听林氏统共陪送了八十六抬嫁妆,她想着给她婆婆体面,便也按这个数叫金夫人准备,金夫人满心里觉得委屈了李鸾儿,可谁叫林氏出嫁的时候她那娘家已经有些败落,尽了全力才与她准备了那么些个嫁妆,后来周张二人嫁到严家的时候也没超过林氏的嫁妆,金夫人不乐意李鸾儿与她婆婆起纷争,也就照着这个数准备的。
如今李鸾儿要多加些嫁妆,金夫人自然愿意,翻出剩下的那些红木箱子,将原本装的满的都要溢出来的嫁妆全部重新装箱,又将吴爵爷和高将军两家送来的添妆加了进去,这一收拾,竟装了满满一百零八抬。
收拾完了嫁妆,金夫人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李鸾儿,一直到吃了晚饭还是瞧不到她的人影,金夫人才要叫人出去寻,却听得几声尖叫,紧接着,院门打开,李鸾儿扛着一头白虎走了进来。
咚的一声,李鸾儿将白虎扔在地上:“夫人,寻个精铁笼子将它装起来,这也算一抬嫁妆。”
第二六五章白虎
一大早,整个李家都显出一派热闹景象。
马冒带着家中所有的家丁从库房将一口口的红木雕花箱子抬到前院,瑞珠和马小丫领着一干丫头在前院点查数量。
却见当先抬出来的有贴好大红喜字的雕花拔步牙床,再之后是五斗橱,还有高高的镶琉璃的衣柜,另外,便是箱笼银盆和各色的针线外加瓦片土方,这些都摆好之后,才开始摆一口口的箱子。
待到半上午的时候,才将将把这些物件摆放整齐。
前脚才摆好,后脚就听到吹奏声,紧接着,严家抬嫁妆的人就上了门。
瑞珠瞧瞧严家来的那些个人,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转身到后院说与李鸾儿听。
“大娘子。”瑞珠进屋的时候,李鸾儿正和顾大娘子对坐说话,看到瑞珠笑着招手:“前边可都检查好了?”
“都检查好了。”瑞珠点点头:“严家的人也来了。”
“你怎的不在前边反倒跑回来了?”顾大娘子有些不解:“总归先给严家的人安排些吃食,叫人家吃饱了也好有力气抬嫁妆。”
“安排什么呀。”顾大娘子一说这话瑞珠就有些气:“太太,大娘子莫提了,您是不晓得严家来了多少人,奴瞧着竟是整个严家的家丁全来了,不对,严家哪里来那么些个人,说不得严大夫人从她娘家或者别家借了人手来的,这分明就是给大娘子一个下马威吗。”
“多少人?”李鸾儿挑了挑眉。
瑞珠伸手算了算:“约摸着有三四百人呢。”
李鸾儿一听便知严家绝没有那么些个人,只是严家也不应该借人,好些人应该都是兵营里的将士,她又算算,那拔步床两个人抬是绝对抬不起来的,最少要四个人来抬。后面的衣柜橱子等也要四个人抬,剩下的箱子两人一抬都是能抬得了的,照着八十多抬准备的嫁妆。三四百人是绝对用不了的。
再者,李鸾儿又想着这八十多抬嫁妆原是她的意思,林氏可不晓得,就是严承悦都不知道,说不得林氏都以为李家连八十抬嫁妆都备不齐,只跟那些小门小户一样有个二三十抬就不错了。那林氏准备这么些个人。明显的就是来瞧笑话的,若是二三十抬的嫁妆,十个人一抬人数怕都有剩余。到时候,往街上一走,叫人一眼瞧过去全是乌央央的人,哪里还看得见嫁妆。
李鸾儿越想越是有气,她能想得到的,顾大娘子也都想到了,拍了拍李鸾儿的手。顾大娘子冷笑一声:“幸好咱们多备了些嫁妆,不然,岂不叫人瞧了笑话去。”
“瑞珠,你去前边先招呼人家吃饭,之后叫哥哥将我寻的白虎也弄出去,待会儿叫他们抬嫁妆的时候别忘了抬到严家。那可也是我的嫁妆呢。”
原李鸾儿准备白虎也是为了有所防备。却没想到今儿还真用上了,她倒是瞧瞧这白虎一出。谁又压得住谁。
李鸾儿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性的人,她也不会因着林氏是严承悦的母亲而委屈求全,就像是红楼里林妹妹所说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可不只指妻妾相争,就是婆媳之间也如此。
李鸾儿最瞧不得书中那些做人媳妇的因着家里有个恶婆婆就一再忍让,搞的自己跟个包子似的谁都能欺负,她记得她小的时候听过外婆与母亲说的一些话,她外婆可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出身,可就是那样的出身,却教给母亲一句话,做人,不可以忍让太过,若一度忍让成了习惯,谁都会想骑到你头上去。
就好比做人媳妇的,自嫁过去那日起就太过忍让公婆,时间久了,不只公婆妯娌觉得那是你应当应份的,便是你的枕边人都觉得那是应该的,有一日你但凡有一丁点做的不好的,所有的人都会觉得那是你的错,都想要指责你。
这些话李鸾儿记的特别的深刻,如今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呢,书上写的主角那些家人极品什么的,还不都是主角一家惯出来的,总结成一句话,你是包子,就不要怨狗惦记着。
“妹子。”顾大娘子有些担忧的瞧着李鸾儿:“这么做,成不?”
“有什么不成的。”李鸾儿勾唇一笑:“我那婆婆有顾忌,我可没什么好怕的,总归我是弃妇,叫人休过的,就算是闹的狠了,我不嫁了总成吧,我自己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大家姑娘,我怕甚么。”
这话倒是真有志气,顾大娘子听了就在想,当初她在娘家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志气,付姨娘母女绝不敢那样对待她。
说起来,还是她底气不足,她可没李鸾儿的心性手腕还有那样的武艺,离了顾家,她根本无处可去,自己也养活不了自己,这才叫人拿捏,可李鸾儿完全不一样,她不只能养活她自己,就是一个大家族她怕是都能养活得了,自然做事就没什么顾虑了。
“你说的倒也是。”顾大娘子这么想着,全觉得嫁到严家委屈了李鸾儿:“总归他严家大公子也不是什么好的,就是有才学又如何,这腿断了,连路都走不了,你嫁过去不只要操持家务,还要照顾他,他家要真闹起来,咱们也不怕,大不了以后咱们再寻好的去。”
李鸾儿一笑,倒没有再说什么。
瑞珠这厢去前院叫人备了饭菜,在前院摆了四五桌酒席,请那些来抬嫁妆的人吃喝一通,她则去厨下找着李春。
彼时李春正在厨房和郑婶子做些腌菜,两只手上都沾满了调料,瑞珠见了赶紧打了盆水叫李春洗干净,又拧了帕子给他擦手,一边擦一边道:“大爷,大娘子说叫你去花园里将那白虎提出来带到前院,说那是她的嫁妆。”
李春呵呵一笑:“知道了,白虎,嫁妆。”
说完,李春不待手上擦干,一甩手就出了厨房,一路疾行去了后院,那白虎自昨天被李鸾儿背回来就扔到后院里,用个大铁笼子困住,从昨晚到如今只吃了一只活鸡,这会儿正饿的狠了,一见李春来,立刻咆哮着想要扑过去。
李春跟李鸾儿也曾打过几次猎,见到白虎也不害怕,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伸手打开铁笼子,眼瞧着白虎就要扑到他身上,李春伸手一拳出去,就听到扑通一声,那只成年白虎就这么被一拳捶了回去,李春一指白虎:“坏,吃人,打你。”
说着话,他亲自进了笼子,按住白虎又是几拳。
那只白虎分外受伤,它原在山林里好好的,自由自在的做着它的林中之王,可偏就有人非不让它安生,闯到深山老林里将它暴打一顿,打的它再威风不起来,后来又被那个小娘子如货物一般背到这个地方,还关进铁笼子里。
它堂堂的山林霸王像狗一样蜷缩着,连饭都吃不饱,好容易那吓人的小娘子好像不记得它了,它还想瞅机会逃出去,哪晓得小娘子不来,小郎君来了,同样将它暴打一顿,白虎被打的晕头转身,拿前爪搭在额上,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惜,身上的痛意叫它怎么都忽略不了。
实在没法子,为了活命,大王的尊严算什么,白虎两爪一抱做出投降状。
李春呵呵笑着:“投降,投降,好,不打了。”
说完,李春两手一用力,拽住白虎左侧的前手爪往肩上一背:“乖,听话,不打,给吃的,不听话,打,饿。”
老虎被打老实了,哪里敢反抗,虽然说李春背的它极度不舒服,可它也只能生受着。
就在前院那些人将将要吃饱喝足的时候,李春背着白虎大踏步进来,伸手把白虎一甩,往地上一扔:“妹妹,嫁妆,你们,带走。”
哗……
一院子的人全都吓的面无人色,立刻做鸟兽散状。
“来人,抬,抬走。”李春一脸疑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上前抬白虎,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妹子的嫁妆,这些人不都是来抬妆的么,怎的不动手,他们可是吃了他家好多饭的呀,那些饭足够他们一家吃好些日子了。
李春可听顾大娘子说过过日子要检省,不能太浪费了,他自己都已经改了剩饭的毛病,怎的这些人白吃白喝他家的竟不干活。
这么一想,李春就有些生气:“过来,抬嫁妆。”
虽然说白虎被李春揍的恹恹的不是很精神,可那到底是白虎,谁敢过去找死,李春越是叫人,那些人躲的就越远。
李春气的撅起嘴来,一手提着老虎的后腿,如拖死狗一般拽着追人。
如此,前院中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几百个人四散逃去,李春拽着一只大大的白虎胡乱追着,越追,那些人越逃,越追,李春越是兴奋:“你们跟我玩,捉迷藏吗?玩,好啊,好玩。”
白虎实在被拖的身上生疼,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们够了么,怎就不问问虎爷俺的意见。
第二六六章憋气
这日,京城街头和往日分外不同。
说起来,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甭管什么时候都很热闹,可这日的热闹里却透着那么几丝紧张。
京城以皇宫为中心分为四个区,这四个区也按西贵东富,南贫北贱住了各式人群,四个区里每一个区都有一条是宽阔,修的最好的街道,城西这条街道名白虎,今日这白虎街上却来了一头真正的白虎。
住在城西的人家之间都互通消息,大多数的人家都晓得今日是严家新妇亮妆的日子,好些行人,各商户还有官员家的下人都等着瞧热闹呢,想瞧瞧这位李家大娘子,贤嫔娘子的姐姐嫁妆如何。
因此上,半上午的时候白虎街上就多了许多行人,等到锣鼓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