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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笑的酒窝深深:“妹妹说,长的越高,越蠢,这话真好,你比我傻,话都不会讲。”
满朝文武现在也瞧出来了,官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侍卫应该是和唐时李元霸一类的人物,长的瘦瘦弱弱却一身的力气,再来便是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样脑子不够用的人鄙视鞑子勇士是个傻子还真是可乐,一时间,满朝官员都没忍住,全笑了起来。
便是百济使臣朴信也笑了,他小声问身后的人:“这个阿旺如何?”
那人摇头:“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空有蛮力的阿旺感觉李春羞辱了他,在满堂哄笑声中大叫一声,猛然一拳朝李春击去。
李春笑容未收,后退了两步,两手平伸出去,在阿旺那一拳就要击到他面门时,便在德庆帝都快要惊呼出声的时候,李春两手一合,将那拳头捏住,夹的死死的,叫阿旺再不能前进一步。
“力气,好大……”李春惊呼一声:“快和我,一样大,得叫,大妹来。”
说话间,李春已经后退了两步,可见阿旺力气大到李春都有些顶不住了。
朴信见此脸上出现一分自得的笑容,看来,这鞑子最强的勇士和中原侍卫分不出什么高下来,呆会儿,等这两个人斗的两败俱伤时,他就可以叫自家这一方的人出战,一次解决两方的勇士,给百济扬名,也震慑羞辱一下鞑靼和大雍。
朴信想到百济现今的君主一片野心,也是满腔的热忱,他们君王可是百年来最有手腕,最具野心的君主,百济在君王的带领下这几年越发的富强起来,如今,百济君臣正厉兵秣马想一统整个朝鲜大陆,想要大一统,首先便要得到中原官家的允许,可中原人又怎会愿意看到一个统一的朝鲜,所以,他们的君主请来一位武术高手,想要在这次朝见时向中原小皇帝耀武扬威,好叫中原人在百济进攻高丽时不会插手。
朴信原来还在考虑如何叫中原小皇帝见识到百济高手的武力,现今看来,根本不用他发愁,中原皇帝和鞑靼人已经给他铺好了路。
就在朴信心中念头乱转之时,李春又退后两步,他看向龙椅上的德庆帝,高呼一声:“官家,找大妹,大妹来……”
德庆帝也瞧出李春并不能战胜阿旺,赶紧招手叫过一个侍卫:“快寻李大娘子……”
“大妹在,宫外。”李春又补充了一句,手上再度用力,憋的脸都红了,他抬头看着阿旺,发现阿旺情形和他差不了多少,李春又加了一把力气,这次,额上青筋暴起,阿旺也是使出全身力气,一时间却未进寸步。
“好!”阿旺说了一句,这次李春倒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也好。”李春咬着牙:“大妹来,你惨了。”
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能够幸灾乐祸得起来。
时间就在李春努力咬牙顶着,阿旺想要打倒李春时匆匆流过,约摸有一柱香的时间,眼瞧着这两人都有些顶不住了,李春忽然眼睛一亮,大叫一声:“大妹……”
他这一叫,顿时惊的几乎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却见从祟宁门外走进来一个素衣女子,这女子纤纤弱弱,长相清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飘渺如仙的气质,明明人就站在那里,却叫你感觉她下一刻便要飘然远去一般。
这样的女子,真能打得过阿旺这个铁塔似的壮男?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带着疑问。
可是,德庆帝看到进来的女子却激动的猛然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娘子,快,快,与朕教训他们……”
德庆帝伸手指着金使臣那边,满脸的惊喜:“大娘子定要叫他们晓得大雍朝便是女子都比他们的勇士厉害。”
“尊命。”进来的女子自然便是李鸾儿。
说起来,今日李春进宫的时候李鸾儿是真的担心,她反正在家也呆不住,索性便送李春进宫,等李春进了宫,她就一直在宫外等消息,一刻都没离开,这也是她为什么来的这样快的原因。
李鸾儿向官家行了礼,回头看看李春已经使出全身力气,脸上胀成青紫色,脚下的汉白玉石地砖也裂成一块块的,若是再使力下去,说不得李春便要损毁身体了。
李鸾儿哪里还等得住,立时飞身过去,轻飘飘送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如风一般的轻盈飘乎,可其中含了多大的力气也只有李鸾儿知道。
众人却见那样轻盈一掌,均在想这小娘子太过自大了些,却不想一掌过去,那阿旺大叫一声,铁塔般的身体就这么如秋风落叶一般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捂脸了。
那样壮实的汉子掉到地上,连地砖都砸出一个坑来,想来便知跌的有多重了。
不知道多少人看李鸾儿的眼光都要变了,尤其是崔礼,他如今位居阁臣,位置更在胡秋和之上,身居内阁四辅臣的第三位,自然在文武百官中排位也在前边,他身前除却张逊和王嘉之外就再无人了,如此,很清楚明白的瞧出李鸾儿如何轻盈三掌便将阿旺拍飞出去。
瞧到这一切,崔礼心中已经将崔正功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李大娘子如此人物,这样的英勇盖世,再加上她的兄长虽然痴些,可一样力气惊人,这一家子,岂不正是他崔家正缺少的助力么。
要知崔家善文,百来年只出文臣,从来没有一位能在武这一方有所建树的人物,崔家为了向前发展,自然急需勇武之人,这李家兄妹都是如此厉害,可不正合了是给崔家准备的么,可崔正功那鼠目寸光的,不看人家如何英勇,反倒因为李家家世不显而休弃人家,转而娶了张家那么上不得台面的娘子,白白叫崔家损失一大助力。
崔礼满心里想着回去再如何的整治一下崔正功,以好警示他以后莫再自高自大,再以出身论英雄,他却完全忘记了当初崔正功休弃李鸾儿的时候,他是知情的,只是他为了拉拢张家,默认了崔正功的行为。
第二九九章品评
阿旺挣扎了好久才站起身来,他看向李鸾儿的眼光热烈如火,其中是满满的敬服崇拜,拱手为礼,阿旺又叽哩咕噜的说了好些话。
李春一句没听懂,可李鸾儿却是回了一句,阿旺眼睛发亮,对李鸾儿更加的佩服。
就是金使臣在听到李鸾儿那句话时,对她也难得的有了些好感。
这鞑子是当年被太祖皇帝打回草原的蒙古后人,说的自然也是蒙古语了,李鸾儿能够听懂是因为末世的时候她才开始加入一个小队,队中就有一个蒙古人,李鸾儿觉醒精神力异能,记忆力惊人,和那个蒙古队友在一起不过几日功夫,就学会了一些简单常用的蒙古语。
而阿旺说的话并不复杂,他说的是英雄,阿旺服了,李鸾儿回答的是,你也很厉害。
金使臣看到自己这边最厉害的阿旺也被大雍朝一个小娘子打败,就有些灰溜溜的,原来的一些要求也没有再提,很痛快的认了输:“陛下,阿旺拳脚不及大雍勇士,力气比不得这位李大娘子,不过,我们还有一位兵器很厉害的勇士。”
这意思便是还想比兵器了。
李春站在一旁听了顿时笑了起来:“比拳脚,你们,不及,大妹,兵器,比不过,小妹……”
小妹?
朝中百官瞬间想到李春的小妹不就是宫中的贤嫔娘子么?
这些官员看官家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之色,心道这李家兄妹三人都是怪物,每个人都有一身怪力气,而贤嫔除了力气大兵器还使得好,官家有这样的妃嫔。实在是……指不定要被贤嫔如何追打呢,也难怪官家宠爱贤嫔了,不宠不成啊,如此的厉害人物要不捧着些,说不得能将后宫给拆了。
“将你家小妹叫出来。”
金使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鸾儿一笑:“不必了,打赢了我再说。”
金使臣朝后边一招手,顿时便有一个精壮的男子跳将出来。他向德庆帝行了礼。拿过自己的兵器横在身前:“小娘子,你选什么兵器?”
李鸾儿笑着走到李春跟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对金使臣道:“我哥哥也会些兵器,叫我哥哥先比试一下吧。”
李春一步上前,李鸾儿快速走到放置兵器处,挑选了一杆长枪出来递给李春。
李春握紧枪杆一抖枪花。枪尖对着鞑子勇士:“开始。”
那鞑子勇士叫了一声好,挥手抽出大刀来。举刀就向李春砍去,李春并不去挡,枪尖却直指鞑子勇士的喉咙处。
俗话说的好,一寸短一寸险。这鞑子的刀比李春手中枪短了不少,他的刀未砍刀时,李春的枪尖已经点了过来。鞑子只好回护,回刀将刀撤回去挡住枪尖。
李春想着李鸾儿嘱咐他的话。枪尖并未撤回,一使劲点住那厚实的大刀,再一用力,逼的鞑子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李春一扬手枪尖上挑,鞑子急了,赶紧拿刀去砍李春的长枪,李春由着他砍,脚下却趁他没注意一脚踹过去,直接将鞑子摔个底朝天。
“我赢了……”李春高兴的几乎蹦起来,他把长枪一扔,抬头就对德庆帝道:“你说过,御厨做菜,我吃,我饿了。”
德庆帝顿时笑了起来,朝于希看了一眼,于希领命,出去一遭,没过多久便有太监端了许多膳食进来,李春拼了这么一会儿,早饿的前心帖后心了,一见饭菜上来,可不跟谁客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狠命吃将起来。
他吃的很快,可看起来却并不叫人讨厌,只会叫人觉得这人性子直爽不拘小节。
朴信回头看看他身后的人:“这个侍卫着实厉害。”
这次,那人却没有再自大了,他帖到朴信耳边轻语:“侍卫不厉害,他妹子真正厉害,刚才在比武之时,那小娘子身上的杀气便是连我都压制不住,恐怕她武艺在我之上。”
“这……”朴信一听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摇头:“总归今天就是我出战恐也占不到便宜,与其丢人现眼,不如不招惹这人。”
朴信无法,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李春吃过东西,觉得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便拽着李鸾儿要走,李鸾儿想着既然进了宫,就该想法子瞧瞧李凤儿,便安抚住了李春,亲眼见外蕃使臣不敢再有什么过分要求,乖乖敬献了贡品,由着德庆帝赏赐,谁都不敢嫌弃赏赐的少。
她情知这些人是叫李春和她给震住了,便也放了心,又等了不一时,德庆帝总算是下朝了,李鸾儿拽着李春跟上去和他说了要去瞧李凤儿的事,德庆帝想着今天李家兄妹是立了大功的,心情好的紧,便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
一时李鸾儿和李春去永信宫看望过李凤儿,见她日子过的还不错也就放下些心,两人告辞离去之后各归各家,李春还惦记着回去给顾大娘子做吃食,李鸾儿则是牵挂严承悦。
李鸾儿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午时,严承悦正等着她吃午饭,两人一边吃饭,李鸾儿将宫中的事情一点点的讲了出来,最后道:“我瞧着鞑子怕是不甘心的,要知道今年雪大天寒,他们不知道冻死了多少牛羊,今年冬天已经过的极艰难了,明年开春怕日子也不好过,说不得是要犯边的,我想着叫哥哥参军立些战功。”
严承悦听的直点头:“你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不过,兄长到底单纯了些,若是放到别人帐下也有些不放心,等年节的时候我去与二叔说说,他曾在边关呆了不少年头,那里的将军都熟悉,叫他帮兄长举荐一下,如此,咱们才能放心。”
李鸾儿想想也是。依着李春的性子,若是在军中没有熟人,说不得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是得托付给信得过的人照顾料。
她又想想严家二叔的为人,严老将军那三个儿子里,严卫国性子最忠厚,为人最是和善的。将哥哥交给他应该错不了。
“年节的时候我与你去吧。总归咱们要去二叔那里拜年,到时候与二叔商讨一下。”李鸾儿笑着说了一句,夹了菜放到严承悦碗中:“这几日你瘦了不少。多吃些。”
永信宫
李凤儿瞧着送到永信宫那丰厚的赏赐,想想官家今日来永信宫对她的态度,心中就一阵阵发苦,拿起一支玉如意。李凤儿带着嘲讽的笑容道:“这玉如意倒真真是好,好玉。好手艺,原我在皇后那里见到过,听说满宫里不过三四个,太后那里一个。皇后那里也有,再这个官家一直留着,如今竟到了我手上。想来,有个好娘家依靠确实不一样呢。你瞧,前脚我兄妹立了功,官家后脚便送了心头好来。”
银环听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她苦笑一下,劝了一声:“历来宫中就是如此,娘子想开些吧。”
李凤儿漫不经心的将玉如意扔下:“我一片真心待他,可惜,他待我,到底是存了许多的功利之心,枉费了,枉费了我……我一腔赤诚。”
“这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真心。”银环声音冷漠的说了一句:“娘子该多想想才是。”
李凤儿点头:“你说的是,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真心啊,官家怕也不会稀罕我这一番真情实意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上赶着。”
银环点头:“大娘子不是与娘子说了么,叫娘子想怎样便怎样,不必顾虑家中,更不用委屈了自己,总归宫里贤淑之人多的是,娘子就是蛮横不讲理些也没什么,如此才能显出真性情不是。”
李凤儿跟着笑了:“姐姐那样说是怕我因着家中而在宫里刻意委屈自己,我又怎会不明白,总归我心里有数。”
再扫一眼桌上赏赐来的各种珠宝玩器,李凤儿勾勾唇角:“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等明儿见着淑妃,我也跟她炫耀一下。”
银环答应一声,笑着上前才要将物件收起来,李凤儿却道:“慢着。”
她从桌上挑选出一支红玉镯子戴在手腕上,举起手腕细细瞧着:“银环,你说这镯子是不是与我极配的。”
“可不是么。”银环笑道:“奴也瞧着这玉镯娘子戴上最相配不过的,更显的娘子姿容绝世。”
李凤儿又看了一时:“我恍忽记得淑妃也有一只,不过不及我这个玉质纯净,如此,这镯子就留着吧,等明儿我戴了给太后请安,请她老人家也鉴赏一番。”
银环低头暗笑,心知淑妃将自家娘子得罪的狠了,娘子虽然不能将淑妃如何,却能特意攀比一下气气她。
想着宫中没有什么趣味,娘子性子活泼又是个坐不住的,进了宫便刻意压抑,更是没滋没味的,如今也就剩下和淑妃计较一下来打发时间了,银环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不过,她却不能将这些表现在脸上,只能笑着说:“淑妃那只可比不过娘子这只,想来,她要见了娘子的玉镯,必然不爱她那只了,不过,奴可知道这玉镯可是蕃邦进上来的,咱们这里买不到,就淑妃再眼馋,怕是也弄不来的。”
李凤儿也笑了:“夫人与我带进宫的物件可有不少好的,总归闲来无事,咱们一件件的戴出来也叫淑妃瞧瞧,再有,姐姐如今可是和顾家合伙做生意,从外边弄来的好东西多的是,淑妃常说我们李家是暴发户,没有什么底蕴,没有真正的好物件,她又哪里知晓我们李家论起财资宝贝来,可不比他们卢家少,到底我们能放下颜面身段行商事,卢家却占着清贵之家的名声,一味只知道吃老本。”
第三百章摔倒
京杭大运河为春秋战国时期吴国为伐齐而开凿,到隋时进行了大幅度扩修,从余杭直取洛阳连接京城,到本朝时又弃洛阳而直取京城,是南北交通重要的通道。
此时正值腊月,眼瞅着一天天的到了年根底下,京杭两岸的年味也越发的重了,坐在船上便能瞧到两岸集市上拥挤的买年货的人群,时不时的能听到一阵鞭炮声。
因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南北年货也都送过,漕运的人大多也都要歇息准备过年,运河上的船只少了不少,不过,少并不表示没有,但见运河上零星的飘过一两只船,这些船有大有小,船上都坐满了各式的人,这些应该是赶回家过年或者到外地有重要事情的。
正值中午,阳光还挺不错的,运河之上飘来一只两层的大船,船老大弄了一口大锅在船尾炖上鱼虾,船娘打了一壶酒来,两人寻了个避风处坐下,船老大倒了一碗酒灌了几口,夹起一条小鱼来咬掉尾巴,船娘递上一碗饭:“当家的,我瞧着船上那个娘子有点不正经,和闻公子可不像是夫妻俩,不会是……私奔的吧。”
“妇道人家,瞎说什么。”船老大喝了一声,埋头扒饭。
船娘也喝了两口酒:“这不是咱们俩说说么,我又不和外人说。”
“嘿嘿。”船老大笑了两声:“我瞧着那小娘子也不正常,从上了船就呆在船舱不出来,闻公子每日给她送水送吃的,昨天我还听她骂闻公子了,就这,闻公子也小心伺侯着。大约是没得手的,不过,那小娘子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说不得,这闻公子是拐带了别人家的媳妇跑了。”
“吓。”船娘吓了一跳:“这不是,这不是……闻公子胆子太大了吧,那小娘子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做什么跟别人跑。”
“这是人家俩的事。咱们莫管。”船老大又喝了两口酒:“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跑完这次船就回家,这次闻公子给的银子多。又时不时的给咱们点赏钱,还叫你给那个小娘子做菜、买东西,这些也能长下钱来,就这一趟。顶咱们往常半年所得,拿了这些钱。咱们给家里小子姑娘买些好吃的,小子过了年就该讨媳妇了,姑娘也该做两身新衣裳好好打扮打扮。”
“是呢。”船娘一听笑了:“总归他们给钱痛快,给的也多。咱们管那么些个做什么,当家的,吃酒。”
船房之中。张薇坐在临窗位置,将窗户掀开一些。透过缝隙瞧着外边滚滚河水,又看到运河上零星过去的船只,这心里极不是个滋味。
往年这个时候可是她最忙的日子,忙着送年礼,忙着教导孩子,忙着整治夫君的那些个小妾,可今年,她却是有家归不得,在这运河的船上一个人冷冷清清,堂堂的张家嫡女,竟是落到连个使女都没有的地步。
并不是说闻万宇买不起使女,实在是他们出来的匆忙,闻万宇怕她被人寻到,在京城的时候哪里敢买人,出来之后一路上又慌里慌张的也没时间置办物件,买伺侯的丫头。
张薇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却连一身新衣都没有,还是往常换洗的两身旧衣,头上的簪环也简单的很,张薇想,若是往年的自己,哪里会想到她还有落到如此地步的一天呢。
都怪李大娘子,张薇恨的咬牙,要不是她从中全梗,自己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因为毁了名声而不得不委屈的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