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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喜欢。”
李鸾儿两手插腰:“本姑娘胆子自然大,若不然,怎么敢请战从军呢,要知道,那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好可是要丢掉性命的,本姑娘死都不怕了,又何惧一官家。”
“是,是。”严承悦笑着点头,与李鸾儿说笑道:“李姑娘艺高人胆大自然无惧,只小生我没那份本事,以后还请李姑娘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李鸾儿一拍胸脯:“你放心,本姑娘自然罩着你。”
说话间,两人相视而笑。
严承悦推着轮椅到了门边,叫了两个小丫头将给李鸾儿留的饭菜端来,他亲自动手摆饭,一边摆一边道:“今儿年初一,你还未吃饺子,我叫人留了些,有好几种馅料,你过来尝尝,这里还有一碗野鸭子汤,炖的时间久了些,肉都炖烂了,喝起来倒也入味……”
李鸾儿其实早饿狠了,闻到饭菜的香味赶紧过来端了饺子一口口吃着,严承悦坐在一旁给她布菜,又盛了汤递到李鸾儿嘴边,李鸾儿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这汤不错,明儿叫厨房再炖些来,咦,这饺子是什么馅的,吃起来倒是鲜香。”
“这是咱家温泉庄子上种出来的鲜芹菜,我叫人包了些芹菜馅的,这个马蹄状的是蒜苗的,那个柳叶状的是白菜馅的,元宝状的是三鲜馅的。”
严承悦一一给李鸾儿介绍着:“你吃着哪个好,明儿再叫他们多包一些。”
李鸾儿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饺子,又吃了好些肉,喝了两碗鲜汤,肚子里才算是有了些东西,等她放下碗筷的时候,一桌子的饭菜几乎没剩下什么。
严承悦在旁边一直瞧着李鸾儿吃,丝毫没觉得她饭量大,反倒觉得李鸾儿多吃些才好,等她吃完了还问:“饱了没,若是没饱我叫人再弄些来。”
李鸾儿赶紧摆手:“行了,我饿狠了,一时不敢吃太多,这些就足够了。”
严承悦这才作罢。
因着是冬日天黑的早,李鸾儿用过饭没多久天就黑了,家中人少,也没有什么娱乐,李鸾儿等严承悦用过晚饭便梳洗一番早早的上床睡了。
第二日便是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李鸾儿一早就起来收拾了些东西,和严承悦一起坐马车回了李家。
顾大娘子因着怀胎日久,肚子太大了些,行动很是不便,要时时处处的小心谨慎,便给顾呈去了信,只说身子不便不能回娘家,等明年再去,顾呈本就对顾大娘子出嫁之后对娘家太过冷淡不满,见她不回来,也没怎么在意,只说叫她好生养着,回不回娘家都无所谓。
因此,李鸾儿回去的时候,李春和顾大娘子都在家,李春因着妹子要回来心中高兴,整治了一桌子的酒菜,等李鸾儿他们去的时候,拉着严承悦很是喝了几杯,顾大娘子的身子不能饮酒,她就以水代酒和李鸾儿喝了一杯,之后姑嫂两人便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一时金夫人出来,先给顾大娘子诊了脉,又问了李鸾儿一些事,后说起李凤儿,众人都是不住叹息。
李鸾儿在李家一直呆到傍晚时分才回去,一回到家,就收到老宅送来的信,却原来每年初三的时候严承悦的母亲林氏娘家的侄儿什么的都会来严家拜年,今年林氏的几个侄子都娶了新妇,要带新妇来拜见姑姑,因着来的人太多了些,林氏有些忙不过来,她现在又只有李鸾儿一个媳妇,便叫李鸾儿来帮忙。
李鸾儿得了信也没推辞,只说明日必去。
等她送走老宅送信的人,才说要休息一会儿子,却见周管事过来,小声说了句有人要见李鸾儿。
李鸾儿问了几句,周管事也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只说那人神色间带了几分焦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李鸾儿想了一下便叫周管事将人带进来。
等那人进来之后,李鸾儿左右打量,仔细的观察,却还是没认出来人。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长的个子挺高,看起来也很瘦,瘦的两腮都有些陷下去,更显的她两只眼睛很大,颧骨也很高,总归,这个女人长的猛一看有些刻薄吓人。
她穿了件碎花衣裙,收拾的倒也干净利落,身上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要是仔细辩认,便知道这是花香,因着是许多种花香混在一起的味道,倒叫人不容易辩认。
她见李鸾儿一脸疑惑,赶紧行了万福礼,半蹲在地上道:“大娘子怕是认不出奴来了,也是大娘子贵人事多,自然不记得奴,可奴对大娘子的恩德却不敢忘却丁点。”
这妇人长的虽然不怎样,可是言谈举止却很有礼,说话也是一派斯文,想来,家教必然是极好的。
李鸾儿摇头:“这位大嫂,我实在不知道哪里见过你……”
“大娘子还记得三个月前卢凤坡的事么?”妇人笑着说了一句。
李鸾儿恍然想起一事来,这时才想起这妇人是哪个来:“原来是卢家嫂子啊……”
第三一零章询问
这卢家嫂子是个命苦的,原娘家穷困,自小将她卖了出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娘家究竟在哪里,姓甚名谁,只知从小便给了卢家当童养媳。
卢家的婆婆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对卢嫂子非打即骂,幸好她相公为人倒是不错,还回护她一些,倒使卢嫂子也过了几年还算是不错的光景。
只是,卢嫂子的相公身子骨不好,在她怀胎快生产的时候一场风寒要了性命,当时卢嫂子哭的什么似的,因着悲伤过度,肚子里的娃也没保住,在卢家相公的丧礼上,卢嫂子小产了,打下个活生生的男胎。
自此,她婆婆更加不待见她,家里地里的活都叫卢嫂子做,除此,每日还遭打骂。
卢嫂子被虐待到麻木,只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总归是她命苦,哪知道她那黑心的婆婆竟将她卖与人做小妾,卢嫂子心气高,遭打骂干重活都能忍,唯不能忍的就是给人做小,她不乐意,她婆婆就找了村子里的人拿绳子将她给捆了关到屋子里,断了她的吃喝,逼着她答应。
卢嫂子就是死都不同意,在被关的还有一口气时,正好李鸾儿打那里经过,听到此事,一时间发了善心,出大价钱将卢嫂子买了去。
等买回来后,李鸾儿请金夫人帮她诊治,又弄了些补药给卢嫂子将养身子,等卢嫂子的身子养好,李鸾儿才知卢嫂子鼻子极灵敏,甭管是什么味道,只要她闻过便再不会弄错,这样灵的鼻子,简直就是调香的好料子。
李鸾儿一时欣喜。就将卢嫂子安置在她的香粉铺子中,又请了师傅教她调香。
这卢嫂子很聪慧,再加上她那个鼻子,没用多长时间便调得一手好香,如今卢嫂子在李鸾儿的香粉铺子做活,很受重用。
李鸾儿想起卢嫂子的由来,笑了几声:“大年节下的。你来是有什么事么?是不是银钱不凑手了。若是的话就直说,我叫帐房给你支些。”
卢嫂子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大娘子对奴已经够好了,不但救奴脱离苦海,还给奴安排差事,叫奴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奴在大娘子香粉铺子不只拿月钱,如今还能得些红利。奴已经攒下好些银钱了。”
“你日子过的好便成,倒不枉我费这一番心思。”李鸾儿一笑:“可巧今儿我这里才得了些新鲜果子,你既然来了,便坐下尝尝鲜。”
卢嫂子听的满心暖意。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她可是记得今日是大年初二,可绝不能哭的,忍住泪道:“大娘子对奴的恩情。奴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
“可别。”李鸾儿见卢嫂子说着说着就要跪下,赶紧拦她:“我也曾受过穷。也被婆婆刻薄过的,见到你那光景,就想起我先前是如何过的,因着这个,我索性出手帮了一把,原于我不过小事一桩,你可莫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再说下去,倒叫我无地自容了。”
“总归大娘子对奴有恩。”卢嫂子是个倔强脾气,一心里要报答李鸾儿:“奴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说到这里,她才想到来这里还有些正事,赶紧垂头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发丝,借着整理发丝的时候将眼角快要滴出来的泪水擦干净。
当她抬头的时候,便是一脸郑重:“大娘子,奴前些日子就发现采买的一些香料味道有些不对,奴跟大掌柜说过,大掌柜只说还是那一家采买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可好些日子过去,那些香料的味道还是有些不一样,奴想着是不是卖香料的人家欺负咱们,便想和大娘子说一声。”
卢嫂子这话叫李鸾儿愣了一会儿:“香料的味道不对?不应该啊……这香料可是从顾家买来的,按理说顾家不会欺瞒于我。”
“总归奴闻了好多次,奴的鼻子不会骗人的。”卢嫂子对她的鼻子很有信心。
李鸾儿也知卢嫂子的鼻子有多灵,自然也不怀疑她,想了好一时:“说不得是采买的人弄错了,这样吧,你回去后再仔细瞧瞧,我也派人问问顾家。”
“大娘子心里有数便成。”卢嫂子笑了笑:“如此,奴告辞了。”
“且等等。”见卢嫂子要走,李鸾儿赶紧留人,回头对瑞珠道:“去将我前儿才得的那匹细棉布拿来给卢嫂子。”
吩咐完瑞珠,李鸾儿又对卢嫂子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这棉布织的细,你拿回去做几身里衣倒也使得。”
“这怎么成?”卢嫂子连连摆手:“不成,不成的,我怎好叫大娘子的东西,我成什么了……”
一时瑞珠捧了浅碧色的细绵布进来,往卢嫂子手中一塞:“大娘子给你你就拿着,还拉什么纤。”
卢嫂子推辞不过只好收着,又朝李鸾儿行了一礼便要告辞。
李鸾儿亲送她出了屋门,站在屋门口时还笑站说了一句以后常来,卢嫂子应了,李鸾儿又叫瑞珠送她出去。
等送走卢嫂子,李鸾儿立刻拉下脸来,叫过马冒来吩咐道:“去香粉铺子瞧瞧,才做出来的那些香粉全都给我收好了,一份都不准往外卖。”
“是!”马冒应下转身就往外走。
李鸾儿起身走到桌旁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瑞珠:“你亲自跑一遭,将这信送给顾歆。”
瑞珠拿了信行礼出去,李鸾儿在吩咐完后坐在桌后椅子上沉思起来。
卢嫂子是个忠厚老实的,她必不会拿香粉的事情开玩笑,而铺子里的掌柜又说进货的渠道没变,还是从顾家进的货,顾家和李家如今交情渐深,在没有大的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是决不会给她使绊子的,那么,香粉的味道不对。说不得就是有人使了坏,买通采办或者铺子里的人调换了香料或者花粉之类的。
她这香粉铺子中的脂粉因做的好,在京城也有些名声,好些官宦人家的娘子都会来铺子里买脂粉,若是脂粉上出了差错,万一叫哪个娘子的脸抹坏了,李鸾儿心里明白的紧。要真有这情况。不说她的铺子要关门大吉,就是她都会惹祸上身的。
为着以防万一,李鸾儿也只能停下生意。好好的请人检查做好的那些脂粉。
她想着,幸好腊月里铺子中卖的脂粉都是以前的库存,而腊月里做的那些也都入了库,准备出了上元节才卖。这么着,她倒是不怕脂粉流出去害了人。也有时间好好的探查一番。
等到天都黑了,马冒才回来,只说去铺子里查看过了,最近一段时间做的脂粉都没有卖。他也仔细交待了掌柜的万不可卖出一份货去。
马冒才汇报完,瑞珠也回来了,她带了顾歆的回信。
李鸾儿接过回信看了一遍。这才大松一口气。
将事情安排好了,眼瞧着也到了晚饭的饭点。李鸾儿便叫人将饭摆在严承悦的书房中,她也带了瑞珠过去。
严承悦自从李家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书房整理兵书,李鸾儿不便打扰他,这会儿到了饭点,见他没有动静,自然是要过去瞧瞧的。
进了书房,李鸾儿就见严承悦还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他面前只放了一根蜡烛,显的整个书房昏昏暗暗,有一些凄凉感。
几步过去,李鸾儿又点了几盏油灯,屋子里才亮堂了一些。
她将严承悦面前的书抽了出来:“晚了,你也该多点些灯,顾着自己的眼睛一些,不然将眼睛使花了可怎生得了。”
严承悦抬头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注意。”
“夜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抄写如何?”李鸾儿瞧瞧桌上严承悦摘抄出来的兵法谋略,笑着问了一句。
严承悦将东西收拾起来:“你不说我倒不觉得,你一说,我这肚子也觉饿了。”
一时丫头们摆上饭菜,两个人对坐而食,李鸾儿给严承悦夹了些清爽的蔬菜:“这几日吃的油腻,多吃些清淡的菜比较好。”
吃了一会儿饭,李鸾儿抬头看了严承悦一眼开口询问:“太太送了信过来,说是明儿你舅舅家的几位表兄表弟要来做客,叫我回去帮忙,我怕做不好惹了太太的嫌。”
严承悦放下碗笑了一声:“我也许久未见表兄表弟们了,明儿我陪你回去。”
如此,李鸾儿也放了些心,又吃一口饭:“你这表兄表弟性情如何?好不好相处?娶的都是哪家的贵女?”
“先吃饭。”
严承悦笑着说了一句。
李鸾儿便没有再问,埋头吃完晚饭,她帮严承悦抄了一会儿子书,又过了约摸有两个来时辰,两人才离开书房回屋安寝。
李鸾儿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枕着严承悦的胳膊轻声询问:“明儿来的亲戚到底如何?你也与我说说,好叫我心中有底。”
严承悦抚着李鸾儿的发丝慢慢的说与她听:“明儿来的是我大舅舅家的表兄和二舅家的表弟,太太娘家乃是前朝勋贵,本朝开国之初因相助太祖也得了爵位,原封侯爷,三世而袭,到我表兄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李鸾儿听的点头:“我也听说太太娘家原来很是显赫。”
“原来确实不错,可如今却也败落了。”严承悦冷笑一声:“林家传到我那外祖之时,只剩下外祖一根独苗,我曾外祖母极其溺爱外祖,宠的外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又学会贪花好色,成人娶妻之后搞的后院一派混乱,外祖母也因此气的早亡,太太因着这个受了许多苦楚,等到了我舅舅那一辈时,也只有大舅二舅还好一些,大舅平庸,不过倒也守本分,二舅精明些,不过心地倒是不错的,后面三位舅舅确实在是继承了外祖的性子,整日流连花柳之地,又不求上进,弄的林家越发的颓败。”
第三一一章表亲
严承悦的五个舅舅虽然平庸和不成器了些,可他的这两位表哥表弟倒还不错。
明日要来的那位大表哥名林瑞,林瑞性子端方耿直,又能读书,如今已然是举人,因着考中举人的时候年龄小,当时便没有再参加春闱,而是想等下一科时再考,他娶妻方氏,乃是南边有名的鹿鸣书院山长的女儿。
而那位表弟名林珍,这林珍读书习武都不成器,只一样,性子灵巧手段圆转,为人处事一道很有几分能为,他如今捐了个七品官,专等着娶亲之后便寻个实职,带着新婚妻子去上任呢。
林珍娶妻耿氏,其父身为吏部主事,虽然官职不大,可到底也算是实权派的,给林珍也能提供一些帮助。
说起来,林氏娘家的人已经好几年没有来拜访过了,每年年节时都只是送些年礼,如今林瑞和林珍前来,说不得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林氏的。
严承悦因为不得林氏的心,又从小没养在林氏跟前,和那些表兄表弟倒是不熟悉,这些也不过是听人说的,到底他这两个表哥表弟如何,严承悦心中也没什么数。
李鸾儿听他说过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既然严承悦和外祖家的人交情平常,那她就按着平常的办,礼数上不缺什么,也不必太热情,叫人挑不出刺来就是了。
到了初三这日,李鸾儿早早起身,梳洗打扮一番就坐上马车回了老宅。
年节未过,老宅子里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状,李鸾儿下马车进了二门,就见几个婆子丫头已经侯在那里了。李鸾儿一一的道了声好,一个丫头上前:“太太说今日忙的很,少奶奶不必跟她见礼了,只说叫少奶奶帮着将厨下的事情安排好就成了。”
李鸾儿一听心里是明白过来,林氏根本是见到她就头疼,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再想到严承悦所说的林氏娘家的人已经好几年没有登门了,现在她两个侄子来拜年。想来林氏是很重视的。说她忙乱一些,倒也是常理,说不得。林氏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叫李鸾儿来帮忙的。
只是林氏和李鸾儿还有些不对付,不乐意见她,又不想在今天这种日子和李鸾儿翻脸,所以。便见不见为净,直接将厨下的事情交给她。一来,这厨房的事务繁琐又累人,二来,李鸾儿接了厨下的活。忙起来的时候也没时间出来招待亲朋,倒是合了林氏的意。
说起来,恐怕林氏根本就没有要将李鸾儿介绍给娘家人的意思吧。
不过。林氏这安排不只合了她的意,李鸾儿也是蛮合意的。她也不乐意去招待什么林氏娘家人。
“我知道了。”李鸾儿笑了笑:“这位姐姐,你转告太太一声,我会好好管起厨房这一摊子事的,另外,还请姐姐将今日宴客的菜单子交给我。”
丫头笑着交给李鸾儿一张红纸:“这是奴抄的菜单,少奶奶先瞧瞧吧。”
李鸾儿接过道了谢,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厨房。
因着分了家,如今严家老宅只严保家一家住着,所以,林氏就将心腹安插到各处,厨房里也安插了她信的过的人。
厨房的管事人称蒋嫂子,李鸾儿过去的时候,就见蒋嫂子带笑着给一个穿绿衣的丫头端茶过去。
仔细一瞧,那绿衣丫头李鸾儿倒也认得,便是严宛秀的大丫头名唤素琴的,素琴端过茶喝了一口,对蒋嫂子笑道:“嫂子说的事我记下了,得空的时候与我们姑娘提上一提,至于说成不成的,我可不敢做保。”
“姑娘能提一提我就很感激了。”蒋嫂子笑的脸上都开成一朵花了,对素琴伺侯的更加周到。
李鸾儿几步进屋,笑道:“这是怎的?提什么呢?”
她一句话将这两人吓了好大一跳,素琴赶紧站起来行礼:“少奶奶。”
李鸾儿摆了摆手:“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我听着倒是热闹。”
素琴一笑:“并没有什么,是蒋嫂子的儿子瞧中了我们娘子身边的二等丫头玲铛,想求了去,请我与娘子好生说说。”
说起玲铛来李鸾儿倒也有些印象,她想了一时方道:“这玲铛倒是个好的,难为蒋钟眼光如此好,若真能讨了去,蒋嫂子也算是有福了。”
蒋嫂子连道不敢,李鸾儿又说笑几句,方问起今日的菜品准备的如何。
蒋嫂子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