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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过去抱住小娃娃:“哭的这样狠,定是饿了,我抱她喂奶去,你们自己玩。”
她抱着哭闹的小娃娃才要走,另两个也哭了起来,没法子,金夫人只好叫奶娘进来给三个娃娃喂奶,她在旁边瞅着,瞧着有不对的地方再纠正过来。
又过一会儿就有婆子拿了洗净晾好的细棉布尿垫进来,金夫人接过吃饱喝足的娃娃一个个给他们换上新尿垫,再笑着将他们安放到摇床中。
李鸾儿和顾歆在一旁瞧着,倒也跟着学会了许多照顾孩子方面的知识,李鸾儿倒也罢了,顾歆追着金夫人问了好大一通,又惹的李鸾儿取笑她好一阵。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孩子才去李鸾儿屋中说些闲话。
待坐定了,李鸾儿叫瑞珠上了茶点才问顾歆:“怎么今日只你一个人来?你母亲呢?”
顾歆叹了口气:“母亲去汪家了,今儿是汪家二娘子定亲的日子,我家总归是和汪家有些牵连,按情理来说,总该有人道贺的。”
“汪家二娘子?”李鸾儿想了好久才想到顾家和汪家有何牵连:“就是邢家大媳妇的娘家妹子?”
“可不是么。”顾歆微叹一声,说起邢家大嫂汪氏来竟是一腔怨念:“说起来我倒时具不乐意母亲去她家的,你不知道她家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满京城谁不晓得汪翰林满府的老古板,大约是没有一个鲜活人儿的,这个我倒不放在心里,可邢志与我说过好几次,说那汪氏管的太宽泛了些,竟然一个劲的劝婆婆给邢志纳小抬通房,你说说,她一个做嫂子的总盯着小叔子屋里的事做甚。”
李鸾儿听的有些吃惊:“还有这样的人?”
顾歆往李鸾儿身上一歪:“可不是么,她自己给邢大哥抬了满屋子通房不算,竟然还想叫邢志也弄上一屋子的小老婆,没事闲的她,这汪家啊,教养女儿都是这般教养,整日的三从四德,教出来的女孩子一个个都成了活动的女四书。”
顾歆后边那句话将李鸾儿逗笑了,笑了半晌才推推顾歆:“你婆婆与我说过,只说邢志成了亲就分家的,邢志是小儿子,自然是要分出去的,你们成亲之后又不和兄嫂住一处,管她那么些事做什么,你只管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真的?”顾歆一听来了精神:“真要分家?”
见李鸾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歆赶紧解释:“并不是我有心不孝,不乐意侍奉公婆,我这亲事是你说成的,你也知我那未来公婆最是省事不过的,对我也好,我是愿意服侍他们的,只这长嫂,我实在是受不得的,邢志也受不得。”
“你与我解释这个做甚?”李鸾儿笑着点了一下顾歆额头:“我还不知你的脾性么,你也不是那等刁蛮之人,不会做出不孝之事的,其实说起来分家是应有之意,谁家有兄弟的不盼着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你瞧我们家还不是早早的分了么,说起来我庆幸的很呢,要是不分家我还住在老宅子里,哪有如今这般自在。”
顾歆轻松一口气,又和李鸾儿说笑几句,李鸾儿忽然问她:“这汪家二娘子说的是哪家?”
顾歆想了一时:“似乎是个寒门出身的翰林院官员,好像是叫左寄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我母亲说这门亲是汪大人自己瞧中的,又托了御史台一位官员保的媒。”
“左寄?”李鸾儿念叨了这个名字几次:“原来竟是他呀。”
第三二零章舅爷
“姐姐知道他?”
顾歆也有些吃惊。
“他是你姐夫的同窗好友,年初四的时候还来过家中做客,你姐夫也托我与他保个媒,只我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推了去,哪里知道他竟然和汪家做了亲。”
李鸾儿笑着说道:“说起来,他和汪家二娘子倒是挺般配的。”
“也是。”顾歆也笑了:“都是清高的人儿,自然也般配。”
两个人都不是爱道人长短的,心里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会出言嘲讽。
“鸾姐姐。”过了一会儿顾歆又问:“嫂子顺利生下小侄子,你可与顾家报了信。”
李鸾儿摇头:“我问过嫂子了,她只说不用去,她娘家如何你也知道的,顾大人从来不把她当回事,那付姨娘恨不得她早死了,哪里愿意她得了好,若是知道她一次生了三个小子,说不得得弄出什么事来,还不如不告诉他们呢。”
顾歆点头:“也是,说起来嫂子也是个苦命人儿。”
顾歆见李鸾儿神情淡淡的,赶紧又笑道:“不过如今不苦了,李大哥那般疼她,鸾姐姐又敬重她,整个家都叫她掌着,她又生下三个小子,还有什么好求的。”
“正是呢。”这话李鸾儿倒是爱听,立时笑了:“总比她在娘家好上许多。”
正说话间,却见马小丫匆匆跑来,一进门就见礼:“大娘子,大娘子,宫中来人了。”
“快去迎接。”李鸾儿赶紧站了起来,叫顾歆在屋中待她,便带着马小丫去了前厅,来的人倒是熟愁。是常来传旨的一个小太监,似乎叫小栗子的。
小栗子见到李鸾儿先笑了笑,微微拱手:“大娘子有礼了。杂家奉了太后的命前来宣旨。”
“民女接旨。”李鸾儿半蹲下来。
小栗子笑道:“太后口谕,赏李顾氏宫锦两匹。妆花缎两匹,玉如意一只……”
李鸾儿接了赏,请小栗子坐下笑问:“太后如今赏我家大嫂?”
“太后娘娘在宫中得知李顾氏一次生了三个小子,认为这是难得的吉利事儿,一时高兴,就赏下些东西,另外,太后娘娘说并没有瞧过三胞胎的。叫李顾氏满月后带着三个小娃娃进宫见礼,太后娘娘可极想瞧瞧呢。”小栗子笑着答着,李鸾儿悄悄递过一张银票:“劳太后娘娘惦记了,民女一定转告嫂子,等满月后叫她带小侄子进宫拜见太后。”
小栗子一笑收起银票:“大娘子客气了,另外,永信宫贤嫔也托杂家带了些东西来,一会儿大娘子叫人去收了。”
“有劳了。”李鸾儿笑着给小栗子倒了一杯茶:“今年的新茶还没下来,这是去年剩下的雨前龙井,公公凑和些吧。”
小栗子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大娘子有什么话要带给贤嫔的。杂家帮你带去。”
李鸾儿摇头:“家中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公公若是见到贤嫔娘子。便说家中安好,叫她不要牵挂,在宫里要好好的侍奉官家,伺侯太后,敬重皇后,友善嫔妃,如此才是正道。”
“大娘子这些话杂家一定带给贤嫔。”小栗子起身拱拱手:“杂家告辞了。”
李鸾儿送了一程,转身回来时就见马小丫带着两个丫头正整理太后和李凤儿赏下来的东西,她瞧了几眼。叫马小丫登记造册,就回转屋内。
她回屋的时候见顾歆也才坐下。李鸾儿一笑:“你呀,有什么好奇的。偏偷偷跑去看。”
顾歆一吐舌头:“没见过迎接天使是什么样子么,便过去瞧瞧,幸好那个小太监没发现。”
李鸾儿无奈摇头:“你啊!”
顾歆凑近了问:“鸾姐姐,那个小公公叫你带话给凤姐姐,你为何不把家中情形告诉他,反而说那些有的没的。”
“叫我怎么说你!”李鸾儿狠狠的瞪了顾歆一眼:“你也算是出身大家了,怎的还是一丁点心眼都不长,宫中是什么地方,石头都能成精的,那个小栗子谁知道是哪方人物,会不会是别人的探子,我要说叫凤儿争宠的话,小栗子不知道回去如何添油加醋呢,自然,说些官面话最是安全不过的。”
“这样厉害。”顾歆吓了一跳:“凤姐姐在宫里……可真真险的紧呢。”
想了一会儿她又道:“要换了我,说不得得憋屈死。”
“甭死啊死的。”李鸾儿训她一句:“这字可不吉利,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莫将这些字挂在嘴边,小心折了你的寿。”
“知道了。”顾歆笑了:“我娘亲也这般说我。”
这厢才说着话,马小丫又再次跑来,急的满头的大汗:“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门外来了几个很凶的人,咱们……”
“什么凶人?”李鸾儿一瞪马小丫:“甭着急忙慌的,将话讲清楚,怎么凶了,再凶能凶过你家大娘子我。”
顾歆一听这话着实忍笑忍的难受。
马小丫也安了心:“瞧着是几个军爷,都穿甲顶盔的,一个个满脸模肉凶神恶煞的,拍着门问是不是李家。”
顾歆瞧着今日李家真是事多,就赶紧起身要告辞,李鸾儿也不留她,送了她一程就对马小丫道:“告诉门房将人留住,叫你爹去问问怎么回事。”
马小丫领命去了,过不多时又回还:“大娘子,那几个军爷是一个姓钟的将军麾下的将士,说是先来探路的,要寻咱家太太,他们说,那个姓钟的将军是太太的舅舅。”
“舅舅?”
李鸾儿出了一会儿神,想了好久才想起原先打听顾家事的时候,听小狗子说过一鼻子,似乎顾大娘子的母亲出身有些问题,另外,还说过顾大娘子确实有一个舅舅的,好像是叫钟鸣鹏,据说早些年从了军,许多年不曾有过消息,怎的如今倒是寻了来。
她这里才出神,那厢瑞珠跑了来:“大娘子,顾家来人寻上门来,瞧样子来势汹汹,就差没指着咱家的鼻子骂咱们失礼了,说什么太太得了贵子也不知道跟娘家报个信去,好生没礼。”
今日当真是事多啊!
李鸾儿忍不住都要哀叹了,怎的她家嫂子生个孩子都不能消停,不是宫中来使便是那神秘的舅父大人,还有顾家这不省心的来闹腾,真真叫人头疼。
罢,罢!
李鸾儿起身:“你头前带路,咱们去瞧瞧那些人如何闹腾。”
她这里才收拾妥当要出门,却不妨门口已经打将起来。
却原来那付姨娘自知道顾大娘子怀胎之后心中就不忿,付姨娘从来没有想过顾大娘子能得了好,她原侍侯顾大娘子的亲娘钟氏,虽说钟氏对她不错,可她心胸狭窄,总觉得在钟氏跟前伏小做低的很是难受,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能压在钟氏头上。
后来钟氏去了,付姨娘这想头就没了,等顾大娘子渐大,她就想着叫她女儿能压住顾大娘子,将顾大娘子嫁到李家就存了这想法。
那许怀文眼瞧着是读书的料子,又有四口官的爹,以后前途远大着呢,顾二娘子嫁了过去,说不得以后就是堂堂的诰命夫人,而顾大娘子嫁个傻子,许是以后养家糊口都难,付姨娘就想着等到有一天顾大娘子跪在顾二娘子脚下任她们母女羞辱。
她又哪里想得到那李春并不是多傻,长的一表人才不说,还有些手艺,甭管如何顾大娘子嫁去是饿不着的,后来又听说顾大娘子在李家过的很好,一进门就管了家,那个金夫人对她很慈爱,李春更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这付姨娘很是气恨。
等到顾大娘子有孕,她和顾二娘子心中更加不痛快,母女两人商量着叫人时刻关注李家。
顾大娘子难产,这娘俩个高兴的什么似的,就盼着顾大娘子一命呜呼呢。
只是等来等去,等到了顾大娘子顺利生下三胞胎的消息,又有太后的赏赐,付姨娘哪里受得住,当下就带了人前来寻事。
她带着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到了李家门口,正巧碰上几个军爷站在门楼处问话。
付姨娘哪里会将几个穷当兵的放在眼里,当下拿出官家太太的架子训斥门房:“你们怎么当差的,贵客盈门都不知道迎接。”
门房是知道这是自家太太娘家人的,赶紧笑着过去请安。
付姨娘冷笑一声:“什么安,我哪里安了,你家太太攀了高枝,可不将我们这些娘家人放在眼里,得了小子也不知道叫人回家报个信去,还得我们知道了消息亲自来……”
她这言语中可带着不善,弄的门房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几个军爷可不管什么付姨娘,不管什么顾大娘子的娘家人,当场就有一人跳出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老婆,就算没了当家主母管教,也不能私自抛头露面的,还不赶紧滚回去伺侯你家爷们。”
一句话气的付姨娘变了脸色:“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她话没说完,便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付桂花,你可还认得我!”
付姨娘神情紧崩,扭头顺声望去,就见一个三十许的紫袍男子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疏离冷漠的笑容,就那么静静的瞅着他。
付姨娘瞧到来人,顿时一阵腿软,险些没有跪倒:“舅,舅爷……不,不,大爷……”
第三二一章喜极
不远处站着一个三十许的男人,男人身着紫袍,身材槐梧却面容清俊,他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笑容却带着冷漠和怒意。
付姨娘看到这个男人,吓的腿都软了。
却原来,这男人不是旁的,正是十几年未见踪影的钟家大爷钟鸣鹏是也。
“舅……”付姨娘原想叫舅老爷,可一想她的出身就赶紧改口:“大爷。”
“你过来。”钟鸣鹏对付姨娘招了招手,付姨娘虽然双腿打战,可还是一步一挪的过去了。
“啪……”
一声脆响,钟鸣鹏一巴掌打在付姨娘脸上,他这一掌用的力气极大,将付姨娘直接打倒在地上。
付姨娘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颊,眼中存着泪水,却不敢有丝毫怨言,更是对于钟鸣鹏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没有一丁点惊奇。
她深知钟鸣鹏的性子,所以在见到钟鸣鹏后才会这样害怕,也情知钟鸣鹏必然饶不了她。
钟鸣鹏此人外面瞧着最是温雅,可骨子里却是个混人,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性子爆虐凶狠的混人,想当初钟家父母在世的时候就管不住他,除去顾大娘子的母亲钟氏,钟鸣鹏谁的话都不听,又爱和一些武人混在一起,性子一上来,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
付姨娘伺侯钟氏多年,对于钟鸣鹏的性子是深知的,当初在钟家的时候,她就极怕钟鸣鹏,跟着钟氏嫁到顾家之后,也因着惧怕钟鸣鹏的关系,她不敢有丝毫造次的地方。直到钟氏去氏,钟鸣鹏也没了牵挂,离开京城从军去后,付姨娘才算是轻松起来。
钟鸣鹏才走的时候,付姨娘可不敢对顾大娘子有丁点不好,到后来一直没有钟鸣鹏的音信,付姨娘才抛却心中的惧怕。谋算起了顾大娘子。
“你还知道我这个大爷。”钟鸣鹏冷笑一声。盯着付姨娘的目光满是狠厉,几乎要将她寸寸活剐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你的出身呢,付桂花。你不过是我们钟家花了几个银子买来的贱货,竟然敢……”
“哪位是舅父大人?”
就在钟鸣鹏一步步踩着付姨娘的心弦走近她的时候,却听到门内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穿着浅碧春装的清丽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钟鸣鹏扭头,上下打量了女子几眼:“某正是钟鸣鹏。你可是李家大娘子?”
来人自是李鸾儿无疑,她笑着点头:“正是,不知道舅父驾临,有失远迎……”
“甭来这些虚的。某来是瞧我那苦命的外甥女的,不是来和你废话的,还不赶紧带我进门。”
钟鸣鹏丝毫脸面都不给李鸾儿。李鸾儿倒也不气,笑了笑:“舅父大人请……”
她伸手虚引。请钟鸣鹏和他带的几个军爷进门,同时,上前几步对倒在地上的付姨娘道:“付姨娘来了?这是怎么了,摔倒了?小丫,赶紧扶付姨娘起身。”
马小丫脆生生的答应了,过去要扶付姨娘,付姨娘却瞪了她一眼,由着她带来的丫头扶着起身,李鸾儿笑道:“付姨娘即是来了,也赶紧进来吧。”
付姨娘瞅瞅钟鸣鹏,再看看李鸾儿,脸上一白:“不,不用了,家中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一句话说完,付姨娘扶着丫头的手几乎落荒而逃。
等付姨娘走远了,马小丫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不过是个小老婆子,跟谁拿架子呢。”
“小丫!”
李鸾儿训了马小丫一句,转头对钟鸣鹏笑道:“舅父莫怪,我这丫头跟我一样最瞧不惯那些不将主家放在眼里,没大没小的奴仆。”
这句话似乎很合钟鸣鹏的意,他脸上神情也稍缓:“不怪,某也瞧不惯那些作耗的贱人。”
又瞅李鸾儿一眼,钟鸣鹏皱了皱眉:“你还是快些带某去瞧宛儿吧。”
这宛儿自然说的是顾大娘子,钟鸣鹏是顾大娘子至亲之人,对她的小名也自然是能唤得的,李鸾儿笑了笑:“请……”
一边走,李鸾儿一边组织语言:“舅父,我家嫂子才生产,如今还在月子里,实在不方便见客,舅父若实在想见嫂子,也只能在屋内竖上一扇屏风,舅父隔着屏风与嫂子说上几句话。”
钟鸣鹏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李鸾儿想了一下又道:“嫂子身上底子不好,又连生三个小子,伤了根本,如今正休养身体,我怕嫂子一时见了舅父忍不住悲痛对身子不好,所以还请舅父劝着嫂子一些。”
“宛儿见了我只有欢喜,哪来的悲痛?”钟鸣鹏眉头又皱紧了些。
李鸾儿边走边道:“想来舅父也知道大嫂在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叫一个姨娘搓磨了那般久,嫂子猛然间见到亲人,心中自然难忍伤怀,这又悲又喜的对身子可不好。”
“我才进京一打听宛儿嫁了人就赶着过来了,哪里知道……”钟鸣鹏眉头皱到死紧:“你是说……顾呈那老东西对宛儿不好,付桂花敢给宛儿摆脸子瞧?”
他这声问的极大,几乎震的李鸾儿耳朵都疼了。
李鸾儿吃了一惊,她见钟鸣鹏扇付姨娘耳光,还以为钟鸣鹏知道顾大娘子在顾家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责打付姨娘的,哪里知道钟鸣鹏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就因为付姨娘在李家门前嚣张了些就直接扇了大耳瓜子,这么说,这位舅父的脾气也太冲了些吧。
不过,李鸾儿眼珠子一转,心下又欢喜起来,这样脾气大的舅爷可是刚刚好呢,很对她的心思。
“怎么舅父不知道?”李鸾儿做出一脸惊奇的样子:“嫂子在娘家日子过的可真是糟心,那个付姨娘仗着一双儿女做威做福,顾大人也站在她那边,对嫂子不闻不问,嫂子想要读书识字都不能。更不要说学什么管家理事针织女红了,嫂子未嫁之前相熟的人家可只知道顾家有个顾二娘子最是能干,哪个人知道嫂子?”
说到这里,李鸾儿微叹一口气:“舅父怕还不知道吧,嫂子自小定了许家的亲事,我们家才说亲的时候,与我哥哥说的可是顾二娘子。可付姨娘贪图许家清贵。又听说我哥哥是个傻子,便说服顾大人,换了嫂子的亲事。硬是叫嫂子背了贪图富贵的名声,将嫂子嫁来我家,也幸好我哥哥人不错,我们家也是难得的厚道人家。嫂子嫁了来也算是错有错着,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