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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沉塘丢人现眼,还不如自我了断的好,起码还能得个烈女的名声。”
最后,那军官被她哭的心软了,想到家中娇娇弱弱的妹子,再瞧瞧这个和妹子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一时咬牙:“实在不成,你便跟上吧,不过边关寒苦,你可不许有怨言。”
冯贞儿立时破啼为笑:“奴不会嫌苦,奴吃的了苦。”
说话间,她已然起身,快走几步去追严承悦:“公子,奴伺侯你。”
严承悦对那收留冯贞儿的军官十分气愤,不过,他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与人争吵,只好忍着气叫严一严二将他送到马车上。
严一将严承悦安置好,回身去寻那军官,说的便是关于这冯贞儿的事,他与那军官商议着,人家冯贞儿有父母亲人,要带人家走若是不给家中答个话,无异于拐卖人口。
这军官才想起这一茬来,叫过冯贞儿询问她家中情形,哪知道又惹的冯贞儿大哭一场,却原来,她的父母亲人都被鞑子给杀了。
一时间。她又惹的众人同情心大起,好些士兵怜她孤苦,不住的过来相劝。
严一见她哭的难受。又想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亲人,也有些怜惜,回去与严承悦讲情,哪知道,得来严承悦冷冷的一句话:“这世上孤苦的人多的是,谁能救得过来。”
一句话噎的严一难受,再不敢提说冯贞儿分毫。
严承悦一人在马车上。那军官过来和他商议将冯贞儿安排到他的车上,严承悦并没有答话。只是勾唇浅笑一下,笑的那军官只觉得骨头缝都冷了,却是再不敢提冯贞儿之事。
待到晚间安营之时,冯贞儿早早的烧了一大锅的热汤端着笑脸叫人来盛。她是个手巧的,烧的汤味道倒是不错,喝的那些士兵一个个心头都热乎乎的,直夸冯贞儿能干。
冯贞儿笑着端了汤去给严承悦送去,严二在旁边盯着,接过碗来尝了一口:“我们公子几时吃过这等东西,下次莫送了。”
冯贞儿低头,羞的眼泪又出来了:“奴手艺不好,奴会好好学的。一定做出合公子口味的饭菜。”
严二将汤喝完,把碗递给冯贞儿:“不必费劲了,公子是不会吃你做的饭菜的。”
冯贞儿弄了个没脸。心情低落的回去,晚上想到严承悦的样子,一时又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着如何打动严承悦的心。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打听了一些消息,知道这位公子出身名门。是严将军的嫡长孙,虽然断了腿。可因着极有才华,叫官家破格提拔,如今在兵部为官,说起来也是个官身,再加上他家中富贵,钱财不缺,倒也是个难得的好人选。
冯贞儿想着上天既然叫自己碰到这位严公子,这必然便是自己的出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烧了热水端起叫严承悦洗漱,谁知道严一起的更早,她过去的时候,严承悦已然洗漱好了,严一看见她笑了笑:“小娘子自己用吧,公子用不着的。”
午间冯贞儿送了饭菜,严承悦却已经快吃完了,饭菜都是严二所做,味道真真比冯贞儿做的要强。
冯贞儿不服输,晚间又烧了热水端过去要给严承悦洗脚,结果又弄了个没脸。
这一路行进,便在冯贞儿不屈不挠想接近严承悦,而严承悦总是不给机会,那些士兵也一天天的看戏和为冯贞儿打抱不平中度过。
很快,队伍便到了广宁卫,严承悦一进广宁卫,还没有来得及瞧瞧四周景色,便被猛然间蹿出来的一个人给搂住:“妹夫啊,你,可算,来了……”
听那声音,再瞧来人,严承悦笑了起来。
来人自然不必说,是严承悦的大舅子,李鸾儿的大哥李春。
“大哥,一切可好?”严承悦问了一句,李春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全都好,我是官了。”
“恭喜大哥。”严承悦拱手为礼,心说李鸾儿叫李春从军看来是选对了路子,这不,才来多长时间,就已经立了战功升了官职。
“同喜,同喜。”李春用着别人教给的姿势抱拳,说着同袍教给的话语:“妹夫远道而来,赶紧休息……呃,这是信?”
李春原来一门心思都在严承悦身上,哪里会瞧到别人,等到和严承悦说完话,抬头仔细一打量,严一严二他认得,知道是贴身服侍严承悦的,对他们笑了笑,看到冯贞儿的时候,李春就有些惊奇了,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哪一位。
“奴家见过这位爷,奴家是……”
冯贞儿话没说完,李春就被严一拉到一旁,严一将严承悦如何救下冯贞儿,冯贞儿又如何以死相逼纠缠上来的事情一点一滴的给李春讲了:“舅爷,非是我们公子贪花好色,实在是那位姑娘……当时,她险些死在我们公子面前,公子都没有动容,只是那个赵小将多事,收容了她,这一路上,她老是缠着公子,实在是烦人的紧。”
李春一听这还得了,他虽然傻了些,可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他们一家在凤凰县开店的时候,晚上无聊之时,李鸾儿可是时常给他和小妹讲故事的,好些故事里都有这些打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女子,这些女子可都是有野心的,要真被她们缠上,说不得一时不注意就……就要叫她们给……要是真和她们发生了关系,你就别想脱身了,最后指不定弄的后院起火呢。
一瞧这女子就像是妹子所说的那样贪慕荣华富贵的,这个什么冯贞儿肯定打妹夫的主意,想要嫁给妹夫的。
李春好半天分析完毕,同时,心中发狠,那可是自己的妹夫,是妹子的相公,如何能叫别人占了去,他要真眼瞧着叫妹夫有了别个女人,如何对得住自己妹子,再者,真要叫妹子知道,他说不得要挨好一顿打呢。
想想妹子的手段,李春也有些发毛。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心疼妹子啊,想想当初,妹子本来嫁到崔家好好的,可是就叫那个张莺给勾搭上了崔正功,结果妹子被休了,要是叫这个冯贞儿也勾搭上了妹夫,说不得妹子又要被休掉。
这么一想,李春又是气又是心疼。
气的自然是冯贞儿,心疼的当然是李鸾儿。
他是个憨实的人,这一气,自然也不得了,提起看起来不大,却极有力的拳头,几大步过去就要寻冯贞儿算帐。
第三三四章告状
“军爷。”
冯贞儿似乎感觉到李春来者不善,吓的后退两步,微福身含着泪水给李春行礼。
“你是谁?”
李春怒问。
“奴,奴是个父母俱亡,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冯贞儿哭的越发大声了些,好些人听到她这么哭,只觉得可怜,看李春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那个收留冯贞儿的赵小将便是如此,他赶紧过去拉李春:“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你做什么针对她?”
李春气极,一拳挥出去,将那个赵小将打倒在地上:“她,看上,我妹夫,不行,打……”
李春在边关这段时间可没白呆,他杀人不知凡几,身上带了杀气,带了血腥气,虽然脑子还是不灵光,可心性却是坚强了许多,除却亲人,对待陌生人也冷血了许多,要是往常,李春看到可怜的女子,说不定还会包容一些,可现在,他却绝不会有一丝一毫同情。
赵小将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她是我带来的,你要打她,是不是要与我做对?”
严承悦转动轮椅过来,一抬手,将赵小将挥向李春的拳头攥住:“人即是你带来的,便交给你了,你自己安置,别叫她出来烦人,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这一路上,严承悦忍赵小将忍冯贞儿已经够久了,因着路上怕不太平,他便忍着怒意。不想与赵小将起纠纷,这才叫冯贞儿在他身边出现,现在到了地方。他又怎会再忍让下去。
一挥手将赵小将推出去老远,严承悦对李春一笑:“我临来的时候,娘子叫我捎了些东西与大哥,大哥和我瞧瞧去吧。”
“她……”李春伸手一指冯贞儿。
“不理她就是了,不过是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关注。”严承悦笑着摇头,给严一使个眼色。严一硬拉住李春。
李春回头,用着自认为凶猛的目光瞪了冯贞儿一眼:“别缠我妹夫。”
冯贞儿捂着脸。哭的眼睛都红了,她倒还真没想到边关还有严承悦的大舅子,更加没想到这位李军爷这样凶狠,一时间。她犯起愁来,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接近严承悦。
“冯娘子。”赵小将起身,对冯贞儿笑了笑:“有我在,你莫怕,我先带你安置下来。”
这个赵小将出身并不算多好,家境贫寒,又没有什么根基门第的,再加上他长的也不好,冯贞儿可一丁点都瞧不上眼。不过为了能跟着来,这才虚与委蛇,如今严承悦不理会她。她想好好留在边关,只能讨好赵小将军。
“多谢了。”冯贞儿苦中带笑行了礼:“奴家是个苦命的人,奴只是想要报答严公子的救命之恩,哪知道,哪知道……”
说着话,她又哭了起来。
这一哭。叫赵小将也跟着心酸起来:“冯娘子,你莫哭。莫哭,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他们想赶你走,我偏留你,你看这样成不,你一个女子来这里也实在不便,我寻广宁卫的总督大人,叫他帮你寻个人家,你瞧可好?”
“实在叫您费心了。”冯贞儿一行哭一行道:“我孤苦一人,还有什么便不便的,我什么活都能干,您帮我寻个活计就成,我宁可……宁可呆在这里做苦力,也不愿意寄人篱下。”
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赵小将,他想着若是给冯贞儿寻不到心思不好的人家,说不得她要吃苦的,这冯贞儿长的这样好看,要是万一那家人起了歹心可怎么办。
如此,赵小将思量了一会儿才道:“不如这样,我去军营寻邢将军,叫他给你安排个厨娘的活计,你瞧可好?”
冯贞儿这才点头:“如此甚好,有劳了。”
赵小将笑了笑:“那你跟我来吧。”
冯贞儿跟在赵小将身后,一边走一边问:“刚才那位李军爷当真凶悍,我瞧他长的那般文弱,怎的力气那样大?听他的语气,严公子娶了她妹子?”
赵小将笑了起来:“你说李春啊,他们一家子都是力气大的,他那力气不算大,据他说,他大妹子,哦,也就是严大人的夫人力气才叫一个大,当初还曾杀虎猎熊,比他更加凶悍,他那个二妹子力气也大的紧,也不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长的柔弱,一个赛一个的力大无穷。”
“嗞……”
冯贞儿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严公子的夫人很是厉害的,严公子那样一个人……会不会被他夫人欺负?”
“谁知道呢,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赵小将摆了摆手不经意道:“我听人说,那位李娘子是严老将军相中的,硬是给娶进门来,至于说严大人如何,我也不知道,不过,严大人府上只有他夫人一人,倒不曾有什么通房侍妾之类的,听京城的人说,严老夫人送过几个通房,都被李娘子给送还回去了。”
冯贞儿越听越是心惊,抚住心口暗想着,严公子的夫人这般厉害,她要真跟着回京了,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呢,人家那样大的力气,一巴掌扇在自己身上,怕是都挺不住的。
不过,叫她放弃严承悦,她又有些不甘心。
同时,冯贞儿也琢磨着,严公子是不是怕老婆,他夫人太过厉害,他打不过夫人,所以,不曾敢纳妾?也许严公子对她有些意思,不过是不敢表示出来罢了。
这么一想,冯贞儿又有了几分信心,她想着,若是严公子不敢将她带回家中,她便求严公子在京城给她寻间房子住,当个外室倒是也不错的。
这厢,严承悦叫严一拽走李春,三人直接进了李春的营房,李春一进门就坐下,冲着严承悦呲牙:“妹夫,你敢,对,对不住我妹妹,我拿拳头,砸你。”
严承悦笑着拱拱手:“大哥放心,那个冯贞儿的心思我清楚,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我如何会对她另眼相待,再者,娘子待我情深意重,我又如何会对不住她。”
“没有最好。”李春瞪了严承悦一眼,过了一会伸手出来:“妹妹,带的东西。”
严承悦笑着摇头,叫严一去寻严二,他则挪到李春跟前小声询问李春这段时间在边关的生活,当听到李春说起割耳朵积攒功劳时,严承悦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的,我做的,不对?”
李春有些不明所以。
严承悦赶紧摆手:“大哥做的很对,很对,我发觉,大哥比以前聪明许多。”
“那是。”李春一听满脸的得意,高高仰起头:“邢家哥哥,也说,我聪明了。”
严承悦一挑大拇指:“大哥如今可是七品官了,照大哥这般作为,说不得用上三年两载的便成了三品大员。”
“三年两载,这般久?”李春一听立时拉下脸来:“我,想,娘子……我家娃,都不会叫爹。”
又过一时,李春使劲摇头:“不成,我还得,多杀敌,多立功。”
便在此时,严一和严二背了个大袋子过来,严承悦拽拽李春:“大哥,娘子叫我捎的东西都在这儿呢,有大嫂与大哥做的衣裳和鞋子,还有娘子捎来的果干肉干,另外便是夫人捎的药。”
李春一听赶紧接过袋子瞧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将顾大娘子做的衣裳拿出来往身上比划:“娘子手艺好,衣裳好。”
他满脸的笑容,笑的幸福之极。
严承悦看的有些羡慕,羡慕李春这样单纯的心思,完全不用考虑太多事情,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叫他欢喜半天。
“妹夫,给。”李春从袋子里扒拉半天,拿出许多肉干和果干递给严承悦,严承悦笑着拒绝:“这是给大哥的,我那里也有。”
“哦!”李春抓抓后脑勺,又将东西收了回去,把袋子放好,回头又威胁严承悦一声:“不准见,姓冯的。”
严承悦答应一声,又叙了几句话,便带着严一严二去问邢德讨要住的地方去了。
李春见严承悦走了,赶紧趴到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写信,大致的内容便是说严承悦叫人缠住的事情,叫李鸾儿小心一些。
若是叫严承悦看到李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不得会大吃一惊,惊奇于李春变的越来越精明,竟然知道在背后打起小报告来。
顾家
付姨娘拿帕子擦着泪:“老爷,您真该去瞧瞧您那宝贝女儿,奴真真想不到,大娘子这一出嫁,竟变的无情起来,奴和寿儿却了李家,好一通的哀求,大娘子就是不松口,为此,奴和寿儿都给她跪下来,她却叫人将我们赶了回来,老爷,大娘子是嫁了富贵人家,如今有钱了,便瞧不起娘家穷困,她不给奴这个姨娘面子倒也罢了,可寿儿怎么说都是她妹子吧,她,她竟然那样不留情面,可叫寿儿,叫寿儿丢尽了脸啊。”
顾呈一听气的脸都红了,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顾二娘子在旁边一听,赶紧帮腔:“爹,我和姨娘是不成的,大姐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若爹去李家看看大姐,顺带说上几句话,若不然,真叫钟家来要嫁妆,咱们家可如何过活?”
第三三五章闹腾
原顾呈是仔细听着的,可一听顾二娘子叫他去李家和顾大娘子说嫁妆的事,立时便拉下脸来:“这怎么成,我怎么说都是朝庭命官,怎可在女儿月子里去见她,不成,不成……”
“爹!”
顾二娘子越发的急了:“怎么就不行了,您是大姐的亲爹,您关心大姐,去瞧瞧又怎么着了,谁又能说什么?”
“不成。”顾呈还是坚决不同意:“这事还是得女人来办,我一个大男人去贪图女儿那点子嫁妆,这成什么了。”
付姨娘垂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她最瞧不起顾呈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一点了,可她除了奉承顾呈,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忍着:“老爷说的也是,这本就是该女人出头的,可是,夫人去的早,奴家一个小妾又怎好……老爷不知道,奴家去李家被如何羞辱的,前次去就挨了打,这次去又是叫那李家大娘子给辱骂了一通,妾身本就卑贱,原挨骂受打也没什么,可是,办不好事情是妾身对不住老爷了。”
说着话,付姨娘又痛哭起来。
“唉!”顾呈叹了口气,才要答应下来,便见管家连滚带爬的进了屋:“老爷,老爷,不好了,舅,舅老爷打进来了。”
“什么?”顾呈一惊,猛的站了起来。
他这厢才站起身,便见钟鸣鹏风风火火进屋,他脸上带着怒意。拉着一张脸,一伸手便把要过来阻拦的管家推倒在一旁,一抬脚。旁边的椅子便被踹倒:“顾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鸣鹏,你这是哪受的气,到我这里来撒火来了。”顾呈也拉下脸来沉声问道。
“哪里受的气,你们家受的。”钟鸣鹏咬着牙,恨声道:“我夫人将话说的那般仔细,叫你们尽快整理好阿姐的嫁妆给宛儿送去。你们倒好,阴奉阳违啊。答应的好好的,等我夫人前脚走了,你们后脚便去寻宛儿,想要叫宛儿亲口承认不要嫁妆。顾呈,你打的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瞧出你脸皮子这般厚,要早知道你这样,当年我就是被我爹打死都不能叫阿姐嫁给你……”
钟鸣鹏指着顾呈的鼻子骂了起来:“宛儿才生产完,她可是难产,伤了底子的,你们不说送些东西过去帮她补身子,反倒拿这些事情来烦她。就为着付桂花这个贱货,为着你这庶子庶女,你竟将嫡女扔在一旁不管不顾的。顾呈,当年我走的时候你曾说过什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难道都忘了,你怎么有今天的你也忘了,好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这番骂将顾呈骂的面红耳赤,气的浑身发抖:“这是顾家。可不是你们钟家,你家姐姐嫁了顾家。那就是顾家的人,她的嫁妆也是顾家的,你凭什么管,宛儿是我闺女,她要死要活都由我说了算,哪里有你出头的余地。”
顾呈也是气急了,失去理智的漫骂起来。
他这一骂不要紧,反倒是将钟鸣鹏气笑了:“好,好一个顾家,真好……”
他一行说一行发着脾气,抬脚举手之间将厅堂里的物件摔坏许多:“我倒是真没听说过哪家将亡妻的嫁妆昧了去,也没听说过哪个要脸面的人家指着老婆嫁妆过活的,顾呈,你连家都养不起,你枉为男儿。”
抬头,钟鸣鹏冷冷的看了顾呈一眼:“行,你不是说这是你顾家的事么,我管不得,成,当年是怎么说的,我管不得,我寻能管的人来管,阿姐死的时候立的字据可还在呢,那些个保人也没死绝,我就不信我将他们寻出来,他们敢说那嫁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