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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管,阿姐死的时候立的字据可还在呢,那些个保人也没死绝,我就不信我将他们寻出来,他们敢说那嫁妆不该给宛儿,若是谁都不管这事,惹急了我,我告御状去,也叫全京城的人看看你顾呈是如何的凉薄,如何的不要脸。”
钟鸣鹏一说要寻保人,要告御状,顾呈鼓起的勇气猛然间就泄了,脸也不敢再拉着了,赶紧陪笑道:“鸣鹏,我不过说的气话,你,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哼!”钟鸣鹏冷笑一声:“若是不想将这事闹大,你早些将嫁妆整出来吧,宛儿那里还急着用呢。”
说完话,钟鸣鹏冷冷的看了付姨娘一眼:“付桂花,你这些年如何对宛儿的我可都知道,甭拿别人当傻子,我可没顾呈这样没脑子,如今我回来了,自然便不能放任你再算计宛儿,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再想方设法的想叫宛儿不好过,我便叫你更不好过,你让宛儿哭,我就让你儿子闺女一起哭,你叫宛儿掉上一根头发,我便砍了你儿子闺女的胳膊,总归我钟鸣鹏就是个混人,我啥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要是不信就且试试。”
付姨娘本来见钟鸣鹏一来就和顾呈吵就吓坏了,躲在后边不敢出头,等到钟鸣鹏一番威胁的话说出口,更是吓的她几乎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扶着顾二娘子,付姨娘脸白白的,低头轻声道:“奴没苛待大娘子,奴不敢。”
“最好你不敢。”钟鸣鹏冷笑一声:“再给你们两日时间,要是凑不齐阿姐的嫁妆,咱们就到君前奏对去。”
钟鸣鹏甩袖子离去,付姨娘脚一软倒在地上。
顾二娘子赶紧扶她,顾呈哀叹几声:“付氏啊,将嫁妆准备出来给宛儿送去吧,你也瞧到了,这,这钟家都是混人,咱们惹不起啊。”
付姨娘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整理钟氏当年留下的嫁妆去了。
顾二娘子有些不乐意,追上付姨娘问:“娘,你怎么?怎么就那么怕姓钟的,你如今可不是钟家的丫头了,他能把你怎么着,你要是把嫁妆给大姐,我可怎么办?”
付姨娘小声道:“莫再多说了,你不晓得钟家大爷的厉害,当初我还在钟家的时候可是见识过不少呢,如今他从军多年,怕脾气更加不好,这可是个说到做到的,说不得真敢拉你爹去打御前官司,这人,咱们能不招惹还是莫招惹的好。”
顾二娘子还有些不信,付姨娘只得小声告诉她一些钟鸣鹏当年做下的事。
当年钟家老爷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一次钟家一个心大的丫头想要勾搭钟老爷,结果被钟鸣鹏给看到了,当下就拽着那丫头出去毒打了一通,这还不解气,他竟将那丫头扔进茅坑里,滚了一身的屎尿,等捞上来的时候,那丫头只有出气没进气了,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咽了气。
还有一次钟家二管家贪污钱财,以次充好,叫钟鸣鹏发现了,他当时便说叫那二管家将贪得的钱都吐出来,若不然,叫他一家不得安生。
那二管家拿出一些钱来,只并没有拿全,钟鸣鹏气的拎着他将他扔进城外小河中,又将他老婆孩子全卖到煤窑上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便是钟老爷要替二管家讲讲情,钟鸣鹏都敢跟钟老爷大吵一架,这钟老爷年纪极大才得了钟鸣鹏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时溺爱的不成,不说钟鸣鹏和他吵架,就是钟鸣鹏拿刀砍他,估计钟老爷都能伸出头来给他砍,因此上,钟老爷也不敢留着二管家,哀声叹气的由着钟鸣鹏折腾。
付姨娘一件件的讲完,听的顾二娘子都不由吓的脸上变了色:“这样厉害,怎的大姐竟不像他。”
“哼。”付姨娘冷笑一声:“你大姐若是像他舅那就好了,我也不敢这样欺负她,只是……说起来本就不是什么血亲骨肉,又怎么能像。”
“娘?”顾二娘子大吃一惊:“这,这难道不是大姐的亲舅?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付姨娘才道:“咱家那已经亡故的太太本不是钟家亲女,是钟老爷和钟太太在外边捡来的,当时那老两口没个孩子,那年下大雪,他俩出门进香,谁知就在雪地里捡了个孩子,回来之后当真是喜欢得不得了,真真疼到了骨子里,这孩子就是你大姐的亲娘,她也算是有点福气,前脚捡了她,后脚钟老太太就怀上了,次年生下钟大爷来。”
“原来这样。”顾二娘子点点头:“我看姓钟的对大姐那样好,还以为是亲的哪,哪知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呀,便是亲骨肉怕都没这样的。”付姨娘叹了口气:“咱们自认倒霉吧,谁叫这个混的又回来了,咱们要是霸着嫁妆不拿出来,谁知他能做出什么事来,他要是在背后阴英哥儿一下子,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总归是有些不甘心的。”顾二娘子撅着嘴,有些恼怒。
“你呀。”付姨娘拍了她一下:“莫想那么多了,总归你得了好姻缘,以后许大郎要是为官作宰的,你岂不比大娘子好多了,她不过嫁了个傻子,弄再多钱又有何用,真要你成了官太太,说不得她还要巴结你,到时候,多少钱弄不来。”
顾二娘子想了一下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也有些看开:“等哪时候我见了大郎,再与他好好说道说道,我要叫他更瞧不起大姐。”
“你能这么想就好。”付姨娘拽着顾二娘子去库房收拾嫁妆,那边,顾呈生了会儿子气便又犯起愁来,明年英哥儿就要下场考试了,到时候拜会座师,与同窗出去参加文会,这都是要银子的,没了钟氏留下的嫁妆,这家里可要怎么维持。
第三三六章见驾
见到抬进门的那许多抬嫁妆,顾大娘子很是吃惊。
先前付姨娘和顾二娘子来求情,想要叫她不要嫁妆,她怎么都不肯松口,瞧付姨娘那愤恨的样子,顾大娘子已经不对能够要来嫁妆抱任何希望了,哪知道,没有几天顾家竟然将嫁妆给送来了,倒弄的顾大娘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跟随送嫁妆的有顾二娘子的贴身丫头,她看到顾大娘子的时候满脸的愤愤不平:“大娘子,我们娘子要奴给你捎个话,舅爷到家里闹腾一场,咱们不敢惹舅爷,这嫁妆便送了来,不过,今儿是送来了,大娘子也收了,明儿还不知道大娘子如何求我们二娘子呢。”
说完,那丫头冷哼一声,扭头就要走。
正巧李鸾儿进屋,一听这话心头火气,啪的一巴掌扇过去,立时扇的那丫头掉下两颗牙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说你,就是你那主子又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个小老婆生的,在谁面前摆谱呢。”
李鸾儿指着丫头就骂:“嫂子是顾家正经嫡女,不说顾二娘子,就是她娘在嫂子跟前也是要行礼的,嫂子的事,由得你一个奴才叽叽歪歪,回头跟你家二娘子说一声,她说的好,以后还不定谁求谁呢,总归我们李家是求不到她头上的,叫她放心的好。”
丫头被又打又骂,那份心高气傲早被打没了,捂着脸含泪出去。
李鸾儿对顾大娘子一笑:“嫂子。以后碰到这种人就该大耳刮子扇过去,不然,她们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顾大娘子也笑了:“我原也想扇她的。只妹妹下手比我快。”
“等嫂子月子起来养好身子,我教嫂子两手,保管嫂子以后出门再不怕受欺负的。”李鸾儿过去仔细打量顾大娘子半晌:“夫人的药是极好的,嫂子这几天面色越发的好了,想来等月子做完,身子骨肯定能养的壮壮的。”
“叫干娘费心了。”顾大娘子笑着请李鸾儿坐下:“你今儿去看我们家小子了么,他们可还好?”
李鸾儿抿嘴一笑:“好着呢。夫人说再养上几天便没事了,到时候抱来叫嫂子养着。”
顾大娘子吃了一惊:“我怕养不好。说不得还要干娘好好教我。”
说了几句话,顾大娘子从身后将钟大舅与她的钟氏当年的嫁妆单子拿出来递给李鸾儿:“我现在身有不便,妹妹受些累,帮我查点一下吧。”
“成。”李鸾儿没推辞。很痛快的答应了,拿着嫁妆单子对了半天将单子交到顾大娘子手上:“嫂子,伯母当年的嫁妆少了好些首饰,还有压箱底的银子少了一半,另外便是一个小庄子和一个铺子被卖了,别的东西倒还齐全些。”
说到这里,李鸾儿关心的询问:“嫂子是怎么打算的,是叫顾家将那些再吐出来,还是……”
顾大娘子叹了口气:“罢了。没的那些就当我尽孝了,不必再追查,顾家什么情形我也清楚。要是追讨的话,说不得他们日子真没法过了。”
“嫂子善心。”李鸾儿夸奖一句:“要是我必要追讨下去的,管他们日子如何过,总归这事不能善罢干休。”
顾大娘子拉了李鸾儿的手笑了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总不能逼着父亲和弟弟妹妹没法子过活吧,真要那样。我的名声,李家名声可都要坏了。”
“我最烦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李鸾儿倒丝毫不在意。摆手道:“总归人活一辈子,自己心里痛快了就成,管旁人如何说,咱们先顾的是里子,里子有了才能顾得上面子,可不能本末倒置。”
顾大娘子想了一时:“妹妹这话说的也是,为着面子丢了里子,叫自己难受不痛快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顾大娘子自嫁到李家,性子似也在慢慢变化,她也察觉得出来,她以前在顾家的那种息事宁人的心态变了许多,跟着李家人学的,她也有了些行事无拘的洒脱,性子也刚强不少,若是在她嫁到李家之前付姨娘和顾二娘子求告她不要钟氏的嫁妆,说不得缠的紧了,她真能不要,可如今,顾大娘子想想自己都想笑,她娘亲的东西,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撒手的。
李鸾儿也觉出顾大娘子的改变,她觉得这是好事,她最烦的就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受气包,看到就心里不痛快,如今的顾大娘子虽然还有些顾虑,不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改变着。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甄巧笑着进来,一进屋就对李鸾儿行礼:“奴多谢大娘子与奴出气。”
李鸾儿伸手扶她:“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甄巧一笑:“奴在顾家的时候,向来就与夏桃不对付,又时常受她欺负,今儿大娘子给夏桃那一大耳刮子可算是给奴出了口恶气。”
“你怎知妹妹打夏桃了?”
顾大娘子还有些惊异:“你不是回家了么。”
“奴进门的时候刚巧碰到夏桃,看她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呢,奴就想着咱们家哪个那样大的力气,那样大的脾气,稍一想就知道她定是被大娘子给打了。”甄巧笑着解释:“总归我是不信太太能打夏桃的。”
“好个聪慧的丫头。”李鸾儿夸赞一句:“嫂子,你这丫头当真是伶俐的紧,和她一比,我屋里的瑞珠瑞芯全成了傻子。”
甄巧把手一甩,身子一歪:“大娘子可莫这样说,要是叫瑞珠听到,指不定扯着奴的耳朵说什么呢,您这可是给奴招敌呢。”
“成,我不说了。”李鸾儿笑了一声:“你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提起婚事,甄巧将她家中准备的情形说了一番,又说她娘也给她准备了一些嫁妆,虽然不多,可到底是做老人的一片心意,李鸾儿听甄巧慢慢说完,不由点头:“你家里父母兄弟都是好的,你可得知足,以后多孝顺老人些。”
甄巧也知道她爹娘疼她,虽然比不上兄弟,可也不是那种不管女儿死活的:“大娘子说的是,我娘可疼我了,将来我一定好好孝顺她和我爹。”
顾大娘子想到自家那偏心的爹,心里有些感伤,李鸾儿瞧了赶紧忿开话头,说了好些个笑话,看着顾大娘子绽开欢颜,李鸾儿这才起身告辞。
又过几日,金夫人果然将那三个小子给送到顾大娘子屋里,因着李春没在家,信又还没送到,这三个小子便没名字,顾大娘子叫了金夫人和李鸾儿过去,商议着给三个孩子取个小名先叫着,不然总是老大第二老三的叫着,实在也有些不像。
三个人商议半晌,方将三个小子的小名定了下来。
老大长的壮些,瞧着也爱动,又极淘气,金夫人便希望他长大了能够文雅一些,便取了个小名叫安安,老二长的稍黑,不如老大白净,顾大娘子便取了个小名叫俊俊,老三最小,鸾儿瞧了半晌,给他取了个壮壮的小名。
如此,三个孩子的小名定了,金夫人也告诉全家上下以后就按小名叫,没多久,李家从上到下便都安安、俊俊、壮壮的叫了起来。
晃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顾大娘子满月,身子倒养的挺好,面色红润,身材丰润,三个孩子也长的越发可人疼。
这日一早,宫中便有人来传旨,叫李鸾儿并顾大娘子带上孩子进宫,太后想要瞧瞧这一胎三个的小子长的什么样。
接了旨,李鸾儿和顾大娘子都打扮了一番。
李鸾儿选了身葱绿的衣裙,顾大娘子特意往喜气打扮,弄了身罗兰色的衣裙,三个小子全都穿的红包一样,额上也点了胭脂,叫人一瞧就喜爱的不成。
收拾好了,两个人又带上甄巧,三人一人一个抱着三个孩子就坐车进宫去了。
同样,这次也是从后门进宫,绕着御花园一路快步行去,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寿安宫中。
王太后已经在宫中等着了,白姑姑和郑姑姑站在寿安宫外的门廊下侯着,见到李鸾儿赶紧笑着过去:“太后娘娘已经催了几次,奴实在被催的受不住了,就出来瞧瞧,正巧奴才出来,李大娘子便和令嫂子就来了。”
“真真是巧。”李鸾儿笑了一声。
白姑姑低头去看李鸾儿怀里抱着的小子,伸手逗了一下,那小子竟扯开唇笑了起来,白姑姑瞧的稀罕,忍不住问:“你抱的这个是老几?”
“我抱的是老大。”李鸾儿笑着回答:“小名叫安安,嫂子抱的是老二,小名俊俊,巧儿抱的是老三,小名壮壮。”
白姑姑和郑姑姑一个个看过去,逗了好一会儿才赞了一声:“这三个小子倒真是机伶的,说不得长大有一番作为,李太太可真是个有福的。”
顾大娘子赶紧谦逊了一番,白姑姑就引着几人进了屋子。
本来天已经入春,今儿外边的天气有些热燥,几个人走到寿安宫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等进到屋里,就觉得阴凉阴凉的,似乎很是舒服。
第三三七章见面
太后着一身淡紫绣浅蓝碎花的衣裳歪在榻上,一个瞧起来很是面生的宫娥跪在地上轻轻的给她捶着腿,白姑姑几步过去轻声道:“娘娘,李大娘子带着她嫂子和侄儿来了。”
太后睁眼,挥了挥手,那个捶腿的宫娥静静退了下去,她由白姑姑服侍着坐起身朝李鸾儿瞅了一眼,笑道:“鸾丫头来了。”
“见过太后娘娘。”
李鸾儿和顾大娘子一起见了礼,太后笑着对两人招手:“快些将你那侄子抱来哀家瞧瞧。”
李鸾儿和顾大娘子一人抱个孩子上前,白姑姑抱着甄巧怀中的孩子过去,太后笑着瞧了两眼,那孩子也知趣,竟对着太后笑了,太后更是感兴趣,一个个接过来全都抱了抱,又逗弄了好几下,不住点头:“好,好,这三个小子好,长的真真是好,又壮实又机灵。”
“您过奖了。”李鸾儿笑着恭维一声:“将来官家生的皇子定然更壮实机灵。”
太后将孩子交还,抬头看了顾大娘子一眼:“这便是你嫂子了,瞧模样便知是个实诚人。”
顾大娘子轻笑一下,李鸾儿爽利道:“太后慧眼如炬,我这嫂子是真好,又温婉又是知书识礼的。”
太后又看了顾大娘子一眼,只觉得面前这女子有些面熟,不知道怎么的,瞧到她心里就很是亲热,真真是瞧着她哪里都顺眼:“我瞧着也好。不是那等孤媚妖道的。”
白姑姑在一旁笑道:“奴瞧着李家太太很是面熟,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太后扭头看她:“你也觉得面熟,我也看着面善呢。”
太后若不扭头还罢了。这一扭头,白姑姑大吃一惊:“娘娘,奴知道怎的面熟了,这,这李家太太长的与您有些仿佛呢,说起来,和您年轻的时候很相像。只没有您年轻时候长的好看。”
“你呀。”太后笑着一指白姑姑:“不过是碰着我的心胡说的,人家花般的年纪。我都老眉老眼的了,怎么能比。”
白姑姑旁边的郑姑姑此时也道:“奴也瞧着与娘娘有些相像呢。”
李鸾儿皱着眉头瞧了半晌也点头道:“我瞧着也像,尤其是眉眼。”
三人都说像,太后就重视起来。叫人拿了玻璃镜子过来,将顾大娘子拉到身旁,两人对着镜子一照,太后都吓了好大一跳:“别说,还真是像呢。”
顾大娘子有些无措,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即是瞧出顾大娘子长的像自己,太后便对她更是亲热,拉着她坐到身边一个劲的问顾大娘子是哪家的,父亲是谁。母亲是哪里人,顾大娘子轻声一一作答,声音温柔。坐姿端庄,面上也一直带着笑,叫太后看了更加的喜欢。
一时宫娥端上茶点,太后叫李鸾儿和顾大娘子用些,不经意问起:“宛儿,你外祖家可是在东城?”
顾大娘子笑着点头:“正是呢。我外祖和外祖母一直没有孩子,眼瞧着岁数越来越大。两人急的什么似的,刚巧那年下大雪,外祖和外祖母准备去庙里进香,哪知道一出门便捡了个大胖闺女,两人瞧着喜欢,就养了起来,说也怪,自收养了我母亲没多长时间外祖母便怀了胎,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自此之后,外祖与外祖母更是疼爱母亲,虽然说是收养的,可对母亲的疼爱丝毫不比舅父差。”
“哦?”太后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母亲并不是钟家亲生的?那你母亲即是知道,就没想过寻找亲生父母?”
顾大娘子摇头:“我听舅舅说起过,我母亲知事后便说即是亲生父母抛弃了她,那她便也不想,再者,生恩不如养恩,钟家将她养大,她就是钟家的女儿,自该为外祖外祖母养老送终的。”
“你母亲倒也是知恩图报的。”太后笑了笑:“你可还记得母亲是什么样子?”
“不记得了。”提起钟氏,顾大娘子有些怀念:“只是听舅舅说我长的像母亲,尤其是眉眼,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是吗?”太后直起身子。
顾大娘子点头:“是舅父说的,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又说一时话,李鸾儿和顾大娘子见太后脸上懒懒的,就知趣的起身告辞。
临走前,太后对顾大娘子笑笑:“即是来了,就带着孩子见见他们姑姑去,想来凤儿也是极想见侄子的。”
两人谢了恩,抱着孩子出去向永信宫方向走去,才走了没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