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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汪氏挺着大肚子本来好好养胎的,可一瞧顾歆这里忙上忙下显的又孝顺又得人夸赞,便有些坐不住了,在听到几位探病的贵妇夸顾歆聪明伶慧又孝顺时,汪氏气狠了。
汪氏自问嫁到邢家这么些年来原每回马夫人病了都是她伺侯的,可竟是没一个人夸过她,顾歆也不过伺侯了一回便传出孝顺名声,实在可恨。
她又仗着如今身子调理的好,就开始和顾歆较上劲了。
汪氏也不安胎了,整日在马夫人那里转来转去,帮着马夫人递帕子摆饭不说,到了晚上直说不放心旁人照料马夫人,硬是在外间支了床睡过去,想着夜晚也陪马夫人。
马夫人一瞧可真吓坏了,赶紧叫汪氏回去,只说自己这里并不用人的,有那么些下人在,又有顾歆照顾着,很不敢用汪氏的。
可汪氏硬是不听,什么事都抢在顾歆前面,硬是要比顾歆还要孝顺,没过几日便折腾的病了好些。
顾歆瞧了有些看不过眼,劝了汪氏几句,汪氏非但不听还和顾歆争吵起来,吵完了又去伺侯马夫人,谁想到她自己不注意一时绊了一下,竟是,竟是生生的弄的小产了,好好的一个哥儿就这么给没了。
小产之后汪氏不但不反省自己,反而怪罪顾歆,回去狠哭了一场,口口声声埋怨顾歆,气的顾歆脸色惨白,浑身都发抖,可到底汪氏才刚小产,顾歆做为兄弟媳妇又不能和她争辩,只能忍着气,不但要照顾汪氏,还得照顾马夫人,着实的叫顾歆受了不少苦楚。
说到这里,邢虎又开始摇头叹息:“严老兄啊,我如今可算是瞧出来了,这娶儿媳妇啊,不能光看家世门第,最重要的是品行,娶个好儿媳妇兴旺三代,娶个不好的,唉,阖家不安啊,你说这汪家到底怎么教养孩子的,汪氏怎么就那么拎不清,我家那口子明明说了好多次不叫她过去,她偏生要显摆,生生累的……唉,可怜我那孙儿啊。”
严保家听了也是一阵叹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最后喝的醉熏熏的,还是叫各家的小厮叫了人将他们带回家中。
严保家回了家,林氏赶着上前照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埋怨:“没那般大的酒量就别喝那样多,醉成这样到底是谁受罪。”
“呵,呵呵。”严保家拉着林氏的手直笑,弄的林氏脸都红了,赶紧叫丫头们都下去,一把拍开严保家:“多大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严保家只是笑:“多大年纪你也是我媳妇,娘子啊,我如今想着,我这辈子幸好娶了你,给我生下孝顺的儿女,又娶了贤惠媳妇,找了好女婿……”
说着话严保家竟是睡着了,不过他那话说的好听,听的林氏心里甜丝丝的,不由啐了一口:“老不正经的,多大年纪了还学人甜言蜜语。”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不由轻笑出声。
扶着严保家将他安放到床上,林氏小心的给他脱了鞋袜又盖上被子,出去叫人熬了醉酒汤,这才守着严保家看起帐册来。
过了约摸有一个来时辰,严保家终是醒了,喝过醒酒汤揉着额头:“好些时候没醉过酒了,这头疼的紧呢。”
林氏过去帮他按揉,边揉边问:“老爷今儿怎么跟邢老爷一块喝酒去了?”
“老邢也挺不容易的。”严保家先叹了口气,又道:“今儿朝堂上官家发了话,咱们家鸾丫头这回立了大功,活捉了花花不脱汗,她班师还朝官家都要亲迎,有人瞧着咱家越发的兴旺就有些眼红,不由说了几句酸话,老邢看不过去便帮衬一把,下了朝,我就跟他喝了几杯。”
林氏一听可是乐了:“老爷说的可是真的,鸾丫头真立了那样的大功?”
“还能有假不成。”严保家立时拉下脸来:“朝上都传开了,官家还能拿这个唬人。”
“我倒也不是怀疑,只是一时惊喜罢了。”林氏只是笑:“哎呀,这下咱家可真得兴旺了,这回出去的可不只有鸾丫头,还有咱们承憬和承恪呢,鸾丫头立了功能少得了他们俩,他们回来怕也是要封赏的。”
严保家这才想到确如林氏所说,承憬和承恪就只是跟着李鸾儿跑上一遭这功劳也是少不了的,更何况,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那俩孩子是绝不可能只是跑上一遭的。
一想到这个,严保家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笑了一时又道:“咱家是好了,都是鸾丫头带来的福份,咱们这个儿媳妇好,比谁家的都好,可老邢家的,唉,实在是……叫人不知道怎么说。”
林氏听着严保家说起邢家的事来,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那个汪氏是个傻子,没比她更傻的了,好好的做什么硬和妯娌比孝顺,没的将自己搞成那个样子,这女人啊,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她安安生生给邢家生下小子来,她的位子越发的稳当,谁还能怎么着她,如今搞成这样,没的叫旁人钻了空子。”
林氏想着汪氏那个样子,再想想李鸾儿,不由也笑了:“比起汪氏来,咱们家的两个媳妇倒都成了好的了。不说鸾丫头,就说施蓝都比汪氏强上百倍。”
说到这里,林氏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老爷,这邢老爷怕不只为着孙子没了心里不好,我想着还有原因。”
见严保家一副要听的样子,林氏就来了劲:“我说呢,前些日子听人说马夫人为人苛刻,整日的磨折儿媳妇,将好好的媳妇逼的小产,又说顾歆到底是商户出身没规没矩的,也不知道孝顺,婆婆病了她不说伺侯着,反倒叫怀了胎的嫂子出力,弄的嫂子坏了身子,我原还说马夫人不是那样的人,顾歆那丫头来咱们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瞧着也是好的,怎生偏偏就传出这样的话来,如今想着,可不就是汪氏给作的么,她这一小产不要紧,不知道底细的还不得说她婆婆不慈,妯娌不孝,这回,她可是如意了。”
严保家听的瞬间理解了邢虎憋屈的心情,不由也是一阵后怕:“夫人啊,幸好老爷子有眼光当初说啥都不叫娶张家娘子,若不然,娶回那么个祸胎回来,咱家还能有好?”
林氏脸上一红:“也是我想差了,光想着张家家世好,却忘了张薇那个脾气来,还是老爷子最有成算的,你瞧瞧张薇嫁到哪家哪家跟着不好,张家如今又倒了,真要娶了她,咱们家可不也跟着受牵连不成,我如今啊,越想越觉得鸾丫头就像是天生的给咱家准备的一样,跟咱们承悦是刚刚好相配的。”L
第四九零章归京
雪后初晴,阳光暖暖的照射下来,京城内原本堆了雪的街面现在都已经清扫干净,此时已经进了腊月,许多街面人潮涌动,到处都是采买过年货物的人群。
严家门口已经被下人们清扫了不晓得几遍,青石铺就的路面光滑的都几乎要发光了,整个宅子也都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灰尘。
严辰逸带着三个弟弟从抄手游廊跑过来,打帘子进屋,瞧见正指挥丫头往外搬被子的瑞珠,跑过去拽住她的衣襟:“瑞珠姐姐,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瑞珠笑了笑,蹲下身子看向严辰逸:“奴也不知道呢,大哥儿还是问问大爷吧,大爷定是知道的。”
“爹爹不告诉我们。”严辰逸小小的脸皱在一起:“爹爹这几天老是把库房里存的好吃食往厨房里搬,我问他什么都不理我。”
严辰远也跟着点头:“嗯,嗯,爹爹坏,不理我们。”
孩子这些话逗的瑞珠直笑:“大爷叫奴将被子搬出去晒晒,又叫针线房上做了好几套冬装准备着,想来太太这几天怕就要回来的,怎么,大哥儿想娘亲了?”
严辰逸还没说话,严辰运倒是开口了:“想呢,瑞珠姐姐,我听人说我娘亲是大英雄,大大的豪杰,谁的娘亲都比不过,是不是?”
问这话的时候,严辰运小小的脸庞仰着,满脸都是骄傲和激动。
瑞珠点头:“是呢,太太是大大的英雄,她将鞑子的汗王都抓来了,不是英雄又是什么?”
“汗王很厉害么?”最小的严辰迅问。
“是啊,很厉害。”瑞珠笑着:“不过太太能抓住他。肯定是最厉害的。”
这一句话叫四个孩子骄傲的什么似的,那副与有荣蔫的样子叫瑞珠笑的抿不住嘴,她拉起严辰逸,又带上另外三个:“奴要晒被子,再将屋子洒扫一番,哥儿还是到别处去玩吧,奴送你们回房间好不好?”
几个孩子倒没说什么。乖乖的跟着瑞珠回房。
又过了几日。转眼便是腊月十八,原京城内外热闹的紧,可偏这一日好几条街面上都被衙役们给看住了。洒扫净街,不许一个人胡乱走动,就是两旁的商铺也都不许开门。
这京里的人几辈子住下来一看这情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官家要出巡呢。再想想前些日子听来的消息,想必官家是要出城迎接得胜归来的英武将军一行人。
卯时一过。便听得鼓乐阵阵,多少匹高头大马过去,便有骏马拉着的御辇经过,后面又有许多衣着整齐的侍卫护卫着。再其后便是文武百官。
不少远处偷偷瞧着的人小声议论,只说若是谁一辈子有这么一次能叫官家率文武百官出京亲迎便是死都值了,更有人说这回那位英武将军李大娘子当真是威风八面啊。不过谁叫人家有本事,不晓得多少人打仗。偏就叫人家将汗王给拿住了。
得胜门大开,官家率文武百官出了得胜门,远远的就瞧见一支骑兵奔来,离了约摸有半里来地,那支骑兵停下,走在最前面的穿了银色盔甲披着红披风的李鸾儿跃下马来,跪在地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朗声道:“臣英武将军得胜还朝,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庆帝站在高高的御辇上笑着抬手:“爱卿平身。”
李鸾儿顺势站起,又向前走了好几步:“臣未负圣恩,擒拿鞑子汗王献于御前。”
这便是要献俘的,德庆帝本来便心里痒着呢,很想瞧瞧那大名顶顶的花花不脱汗是什么样子,一听李鸾儿要献俘立时道:“快些呈……快些带上来吧。”
他原想脱口而出快些呈上来,不过说了半句觉得不好又改了口。
不过李鸾儿倒也听出来了,顿时有些无语,心说那是鞑子的大汗,可不是一盘菜,哪里就能呈上来的。
李鸾儿一挥手,严承恪立时拽着捆绑好的花花不脱汗走上前去,到了御前,严承恪一踢花花不脱汗的腿弯,花花不脱汗一时不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德庆帝一瞧顿时心里痛快之极,文武百官瞧了也觉很是有几分傲气,心说你是大汗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抓了来任人羞辱么。
那花花不脱汗跪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丁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乖顺的便如同小兔子似的,德庆帝看了两眼也没了兴致,原还想下御辇跟李鸾儿来个把臂同进城,也显示一下君臣同心,后来一想李鸾儿到底是女子,又算是他的大姨子,若是把臂什么的难免叫人诟病便也算了。
其实,若说单只李鸾儿是个女子,说不得依德庆帝的性子还真不管不顾的就要跟她把臂一下,只李鸾儿还是他的大姨子,德庆帝可就没那个胆子了,只能将什么君臣同心名留青史的段子给抛到脑后。
虽说雪后初晴太阳倒也晒着,可到底是寒冬腊月的,在外边久了还是极冷的,德庆帝也不乐意冻着那些文武大臣,又想着将士们千里奔袭如今怕也累坏了,还是早些休整的好,便令将士们驻扎城外先休整一下,李鸾儿可以先回家呆上一日,到第二日再进宫交旨。
李鸾儿谢了恩,便命严承恪几人带兵回西山大营整顿,她自己则弃马坐车,一溜烟的进了严家派来接她的马车之内。
马车内铺了厚厚的好几层棉褥子,褥子都是用汤婆子滚过的,上面还有些热气,车内的小桌上放了手炉脚炉,李鸾儿虽说不冷,可进了马车也将盔甲脱掉,换了一身舒适的棉衣,接过瑞珠递上来的手炉抱在怀里,又端了一碗热烫的杏仁茶慢慢喝着。
瑞珠笑着道:“本来大爷是想来接您的,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有些……便叫奴来了,大爷和哥儿都在家等着呢。”
“家中一切安好?”李鸾儿笑着问了一句:“我这一走,可有没有哪个小蹄子没眼色勾搭大爷?”
瑞珠笑着低头:“好着呢,您威名远播,咱们家谁那般不长眼敢撬您的墙角,大爷就是长的再好,再文武双全,可也得有名享用不是,谁不怕前脚才跟大爷抛个媚眼,后脚就被您给剁了呢。”
“有这份自知之明便好。”李鸾儿喝碗杏仁茶又吃起点心来:“你们大爷如今越发的出息了,我可得防着呢,虽说他也没那个胆子如何,可俗话还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李鸾儿这话说出,笑的瑞珠直打跌:“不成了,大奶奶奴笑的肚子都疼了,您得赔奴。”
李鸾儿摸出一块蓝宝石扔给瑞珠:“这是我从汗王的营帐内寻来的,赔你了。”
瑞珠得了赶紧谢恩,一迭声道:“大奶奶这般的人才,这样的武艺,还有这份心胸气度,凭的是谁跟您一比还不得缩了脖子,哪里还敢惦记您的人,您啊,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甭说咱们家,就是满京城估计也没哪家的姑娘敢惦记大爷呢。”
瑞珠这话才刚说完,便听车外一阵笑声传来,接着车帘子一打,一个人便矮身钻了进来,瑞珠瞧了给李鸾儿使个眼色,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马车。
李鸾儿才要说话,却不想整个人都被抱进一个带些冷气的怀抱,她反手拍拍来人紧绷的臂膀笑了:“怎的,只这么几步路都不想等了么?”
“我若不早些来,怕还听不到这些话呢,也不知道我娘子原是个大醋缸。”
李鸾儿白了他一眼:“谁叫我相公人才好呢,我不防着些怎么成?”
严承悦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怕也只有你才觉得我哪里都好,在旁人眼里,我可真不算什么。”
李鸾儿头一仰,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面色极骄傲:“那是,我千挑万选的相公自然处处都好的,旁人不觉得好那是她没眼光,不过,这天底下有眼光的也多了去了。”
严承悦笑着拥紧李鸾儿:“不怕,别人就算有眼光为夫我也瞧不上眼,我啊,这辈子也只瞧中了李大娘子。”
一时间,李鸾儿也笑了:“出去这么长时间,我最想的便是你,另外便是想听几折子戏,今儿即见了你,倒不如咱们先不回家,一处去听会儿戏,叫那四个臭小子多等一会儿如何。”
严承悦自然也愿意多和李鸾儿单独相处一会儿,立时便令马夫赶着车去了丰宜园。
两口子下了车,去了二楼严家长期订下的包房内,又小跑堂的整了些小菜,弄了一壶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听戏。
李鸾儿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由多喝了几杯,一时间竟是迷糊了。
她在外边风餐露宿,没一刻安然的,李鸾儿本是个责任心强的,带着这么些人出门在外自然想处处周全,不只要打胜仗,且还要护住自家将士的性命,这几个月来时时处处的小心,饶是她精神力那般的强悍又身强体壮,可也有些吃不消。
她又为着赶在年前回来,更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到了京城外边其实早就又累又困疲惫之极,见了严承悦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真的极想睡觉。
李鸾儿不愿意叫自家孩子瞧到她疲累的样子,这才提议到丰宜园看戏,说是看戏,也不过是想休息一会儿再回家,她总归得叫孩子见到的是光彩照人的母亲。
眼瞅着李鸾儿片刻功夫就睡着了,严承悦满眼都是心疼之色,将她搂进怀里又拉过自己的斗篷给李鸾儿盖上,低头印下一吻:“若再出征,我陪你一块去。”L
第四九一章封侯
天刚蒙蒙亮李鸾儿就醒了,她顶盔带甲穿戴完毕,叫人牵了马便要上朝。
征战归来得胜还朝,自然是要面君领赏的,李鸾儿上朝不仅要自己领赏,还要给她所带的将士们讨封赏。
牵过自己的枣红马,李鸾儿才要上马,却见严承悦披衣走来,笑着伸手托她上马:“我如今无官无职不好与你一起上朝,你自己且小心些。”
李鸾儿郑重点头。
说起来,严承悦的腿好了之后因着要考进士,所以德庆帝先罢了他一切官职。
原严承悦有腿疾是不能参加科考,不能做官的,只是德庆帝要用他才给了他官职,等到严承悦能站起来了,自然是要参加春闱考进士的,到底进士出身才是最正统最风光的出身,做官的话也比旁的人路更宽些,为此,严承悦便在德庆帝跟前将志向讲了出来,德庆帝也有感他的才能,便亲允了他辞官科考。
到底还是因为如今没有官身在,严承悦是不能上朝的,只能叫李鸾儿一个人去了。
不过,严承悦还是将李鸾儿送出家门,两口子才出了门便见两抬轿子在门口侯着,严保家的随侍平乐一脸笑容的迎上来:“大奶奶,老太爷和老爷同您一处上朝,老太爷正等着呢。”
“鸾丫头。”又见严老将军打起帘子朝李鸾儿招手,李鸾儿赶紧笑着过去见礼:“严老将军皱皱眉头:“这样大冷的天怎能骑马去上朝呢?小心冻坏了。”
李鸾儿笑道:“不打紧的,我如今是武将,又最是年轻的,要是坐轿的话难免叫人笑话,爷爷。你与父亲在前边先走着,我稍后便跟上。”
“你注意些。”严老将军又叮嘱了一句,这才催人赶紧抬轿子。
见两乘轿子走远了,李鸾儿才又对严承悦笑了笑,骑马追上前去。
到底是腊月的天,大早上起来简直就是滴水成冰,再加上盔甲寒凉。李鸾儿这样壮实的也觉有几分冷意。她骑着马跟在严老将军的轿旁小心护着,走了一段路便见轿子停下,严老将军叫人递来一双狐皮袖拢。李鸾儿笑着接了拢在袖上,到底手上暖和了一些。
没过多久两乘轿子一匹马便进了皇城,这日是大朝,德庆帝要在钦安门外上朝。李鸾儿自然也随着严老将军和严保家侯在钦安门外。
他们来的不算早,来了之后已经有许多大臣侯着了。这些人见着李鸾儿一个个都悄声打量。
实在是新鲜的紧呢,大雍朝多少年了上朝都是男人的事,今儿偏偏绿叶丛中一点红,满朝的汉子中出了一个俏娘子。大伙都觉得有些古怪和不适。
“鸾丫头,你来的倒是挺早啊!”
突然间,一个带些粗鲁的声音传来。李鸾儿就觉肩头一沉,回头望去。却是邢虎笑着在她肩头使劲拍了一下。
回身,李鸾儿给邢虎见礼:“不如伯父您来的早。”
邢虎笑着摆手:“这不是怕你第一回上朝谁都不认识,来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白在这里站着挨冻么,你伯母昨晚上就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