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丹阳听的点头,随后又问:“可跟姨母打仗的时候不是能弄好些宝贝么,怎的……”
丹阳的意思是那些东西换了钱难道还不够他们生活么,李鸾儿听的一笑,摸摸丹阳的头解释起来:“也不是谁都能弄着好东西的,他们没什么见识,挑的东西也都不是很值钱的,回来换银子的时候又被骗了,再加上还要治伤养伤,每日价好药不断的往嘴里灌,天长日久的,只出不进,有多少钱也不够。”
丹阳一听这话立时往身上搜罗,半晌没搜出一样东西来,只得撅嘴道:“姨母怎么不早些与我说,我也送些银子去,母后时常与我们提,我们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将士用命,文臣尽心才成的,叫我们必得遵重这些真正保家卫国的仁人义士。”
李鸾儿笑着抚了抚丹阳的头顶:“你一个小人儿能有多少银子,你那些钱还是留着自己买玩具吧,这些钱姨母帮你出了。”
一边说话,车子便停在一处民居前。
这民居从外边瞧着倒是不错的,一进院子的青砖瓦房,围墙也是青砖的,正中是黑漆大门。马方跳下车去拍门,李鸾儿也下车,伸手将丹阳抱下车去。
一时一个妇人开了门,朝外看了两眼,看到马方时笑了笑:“马兄弟来了,快些里边坐。”
马方笑着施了礼:“嫂子莫忙,这回不只我来了,英武侯见天越发的冷了惦记你们,便过来瞧瞧。”
妇人一听英武侯来了慌的手脚都忙乱起来,李鸾儿抱着丹阳上前伸手扶住她:“嫂子莫慌,你如今非比寻常可得小心些。”
丹阳小人儿也一迭声道:“小心小心,别摔到肚里的小娃娃。”
马方帮妇人开了门,李鸾儿抱着丹阳进门径自便往正房而去。
待进了屋,也并不觉得怎么暖和,那妇人赶紧道:“侯爷且等着,我去,去生个火炉来。”
“不忙。”李鸾儿一把拉住她,对马方使个眼色,马方会意出门去寻火炉。
李鸾儿拉着妇人道:“荣大呢,这几日如何?腿还疼不疼?”
“谁啊?”里屋传来一声咳嗽,紧接着,一个约摸三十许的男子拄了拐从里屋出来,这人长的高高的个子,一张国字脸,瞧着很平常,只一双眼睛生的极好,眼睛很大,很深邃,里边含着看透世情的无尽沧桑。
他一出来,妇人就过去相扶,男人却小心避开:“我不碍的,你自己小心,都是我……”
话未说完,他目光就停在李鸾儿脸上,见到李鸾儿,一时激动不已:“侯爷,侯爷,小的荣大见过,见过侯爷。”
他想要跪下来,只是腿脚限制了他的行动,李鸾儿紧走几步扶住他:“行了,莫弄这些虚套子,赶紧坐下,咱们好好说话。”
荣大笑了笑,笑中含泪:“成,坐下好好说话。”
荣大媳妇赶紧道:“我去泡杯茶来。”
荣大搓着手满脸的不好意思:“家里简陋,也没个好茶,侯爷将就些吧。”
“又混说。”李鸾儿轻笑一声:“凭的什么茶总是热水泡的,这便比什么都好,你忘了咱们早些打鞑子的时候爬冰卧雪,渴了直接抓着雪团塞嘴里的事了,现如今能有口热水喝就不错了,哪来那么些穷讲究。”
荣大听的又笑了:“还记得,怎么能忘了呢,那场仗打的真真是痛快之极,俺长这么大,也只有跟随侯爷打仗的时候才有那样痛快的日子,要不是这条腿,俺还想跟随侯爷左右,侯爷叫俺杀谁俺就杀谁,叫打哪里就打哪里。”
一时,荣大媳妇端了茶放到桌上,李鸾儿对她笑笑:“嫂子赶紧坐吧,你大着肚子该小心些的。”
听李鸾儿这么一说,荣大脸上有些愧意:“都是俺不中用,这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靠她一人张罗,俺……唉,这马上就要生了,又是这样的大冷天,俺就担心她月子里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荣大这样的汉子都湿了眼眶:“跟着俺她受苦了,旁人家的婆娘有吃有喝,有汉子撑腰,俺却……唉,俺原伤了腿回来叫她走,她说什么都不走,说要伺侯俺一辈子,俺这心里……”
“说这个叫什么话。”荣大媳妇赶紧过来扶住他:“夫妻本是一体,哪里有你受了难我就嫌弃的理儿,你莫胡说,小心侯爷笑话。”
“我笑话什么劲。”李鸾儿笑了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荣大说的是实话,他是拿我当自己人才说的,旁的人你瞧他会不会说,我瞧他这样就好,知道心疼人,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荣大媳妇笑了笑,又给李鸾儿添了水,这时候有功夫瞅了瞅李鸾儿怀里正转着眼珠子四处瞧的丹阳,立时惊喜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当真标致着呢。”
“来,丹阳给伯伯、伯母见个礼。”李鸾儿叫丹阳见过荣大和荣大媳妇,笑道:“这是我妹子家的闺女,非要跟我出来玩,我就带她过来了。”
荣大媳妇没想那般远,立时尴尬的笑了笑:“你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物件。”
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个绣的精致小巧的荷包递给丹阳:“拿着玩吧。”
荣大却是想到了丹阳的身份,立时就要起身,口中直道:“使不得,使不得呀,这,小的见过大公主。”
荣大媳妇吓坏了,手中的荷包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丹阳笑眯眯的拿了荷包放在袖子里:“谢谢伯母,你做的荷包真好看,比我娘亲做的还好。”
李鸾儿把丹阳放到地上叫她自己玩,对荣大说:“你莫多礼,就当是亲戚家的孩子便成。”L
第五七七章重伤
正说话间,马方提了火炉进屋,这火炉里的火弄的旺旺的,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屋里都暖和起来,李鸾儿才怒问荣大:“我先前就叫人给你拿银子,想着快冬天了嫂子大着肚子万不能冻着了,你怎的不弄个火炉,还叫嫂子挨冻受累。”
荣大尴尬又讨好的笑了笑:“这,这,侯爷心善一直接济我们,只我们也不能,不能叫侯爷一直花银子养着我们啊,我就想着能省就省些。”
“屁话。”李鸾儿气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再不能这样了,今儿我又带了些银子来,你且拿着,先将家里整的暖暖和和的,该备什么东西都备上,再请个人来照顾嫂子,你腿脚不便,嫂子万一有个好歹你连接生婆都寻不到,难道还要嫂子自己接生不成。”
“是,是。”荣大见李鸾儿真生气了,就无有不应的,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李鸾儿这才又笑了起来,拉了荣大媳妇的手小声道:“嫂子别太劳累了,有些活计荣大能干的还是该叫他做些,以后家里缺什么少什么的你只管去我府里报一声,我叫人给你们备着。”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问:“孩子的东西可都备好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怕是寒冬腊月了,可得仔细备些保暖和物件,你也莫劳累了,月子里要是作贱了身子,以后可是养不好的。”
她这么温言软语的说着,早听的荣大媳妇感动不已,扭头拿袖子抹着泪,语无伦次道:“侯,侯爷。多谢侯爷,您还想着我们,实在是……实在是我们两口子的福份,侯爷的大恩大德我们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
“莫说什么做牛做马的。”李鸾儿拍拍荣大媳妇的手:“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们落了难,我哪里有不管的,我要是眼见着你们过的苦也不拉把手。我成什么了。”
丹阳本来自己在玩。一听这话立时扭头:“伯母莫哭,我娘亲说怀孕不能哭的,不然小宝宝生下来也爱哭。就不好看了。”
逗的荣大媳妇赶紧擦干净泪水:“不哭,我不哭,我要生个漂漂亮亮的乖宝宝。”
丹阳听的立时笑了:“伯母家的宝宝生下来丹阳要看的。”
“好,好。”荣大媳妇笑着答应下来。
李鸾儿见她在这里荣大两口子总归是不自在。便叫马方将银子拿出来交给荣大,再三叮嘱:“定要请个人照顾嫂子。再过几日外头就要结冰了,嫂子要是……你就后悔去吧。”
“是,是,一定。侯爷放心,我这回再不糊涂了。”荣大笑着答应下来。
李鸾儿又和荣大媳妇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丹阳告辞离开,从荣大家出来。又去旁的几家看了看,都给了些银子叫他们能过个暖冬。顺带过个好年。
丹阳一直跟着李鸾儿,没嚷过一声苦,也没嫌那些伤兵家里面脏乱差,李鸾儿对她的表现倒是很满意,在回程时,李鸾儿抱着丹阳很是夸赞了一番。
丹阳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问:“姨母,他们的伤都治不了么?都是怎么伤着的。”
李鸾儿想及前事不由叹气:“若是能治得好,姨母不管费多大的劲都给他们治,只实在是治不好的,至于是怎么伤的,不是叫敌人给伤了,就是叫环境给伤的,就拿荣大来说吧,他原是斥侯,打仗之前都是叫他和另几个人先探明敌情,当初我们在草原上时正值寒冬,草原上的冬天本就冷的不行,荣大奉命去探敌情,结果在雪地里爬的时间太长了,将一条腿冻伤,若是不砍去那截伤腿,怕是命都保不住的,只能忍痛砍了,当时旁的人都替他心疼,偏他不愿意拖累大伙,还笑着说没什么,起码保住命了。”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是一番感慨。
丹阳听住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从前看书总读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原不知是什么意思,如今倒是知道了。”
“你啊。”她这小大人的样子将李鸾儿逗笑了,刮着丹阳的鼻子,李鸾儿一边笑一边道:“旁人都说你姨母我军功盖世,只他们却不知没有这些将士,光凭我一个人又哪里来的军功,我那些军功大部分都是那些跟随的将士用命才得来的,那些伤了的我要是不照顾,我成什么人了。”
丹阳将这些话深深记在心底,抬头看看李鸾儿:“我以前最最敬服姨母的,如今更加敬服,长大了我也一定要跟姨母一样当个女将军,也要做个爱兵如子的将军。”
呃……
李鸾儿竟没想到丹阳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志向。
随后一想,这小丫头自小就不受钗粉,也不怎么喜欢打扮,素来倒和旁人家的小娘子不一样的,想来,有这种想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鸾儿觉得她有时间进宫得去和李凤儿探讨一下,看看李凤儿意思如何。
丹阳窝在李鸾儿怀里笑了一会儿,随后又皱起眉头来:“姨母,我瞧你手底下这些兵丁们都是汉子,他们从你手里接银子的时候心里怕是不好受的,只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还得要叫您惦记接济,您这样长久下来也不是个好法子,我觉得,您该给他们寻一些能做的活计,可以将工钱给的高一些,可得叫他们能觉得是自己做活挣钱养家的。”
李鸾儿听得不由深深感叹一句:“丹阳长大了,竟连这个都想到了,姨母也想过这事,你且放心,等开春的时候姨母便给他们寻些活计做。”
两人一时说一时笑,等回了严家,李鸾儿立时就叫人送丹阳回宫,丹阳还有些不愿意,只李鸾儿一瞪眼她便怕了,只得乖乖带着伺侯的人回去。
等到严承悦回来,李鸾儿便将今日去看荣大几个的事与他说的,严承悦听后想了一时道:“旁的人倒也罢了,只荣大家里你多费些心,荣大那个地方,他就是拿了银子能请着什么好接生婆,倒不如你先请了人在咱们家供养起来,待荣大媳妇生产那几日再叫她过去帮忙。”
李鸾儿一拍额头:“倒是我想的不周到,即如此,我明儿便叫人打听打听,是该好好请个接生婆的。”
一时两口子又商量一会儿子家事便歇下了。
第二日,李鸾儿带着几个小子去老宅给林氏请安,车在半路便叫人给劫了。
劫住李鸾儿车驾的是马方和另几个家丁,他们一脸的急色,拦了车便道:“侯爷,侯爷,刚刚宫里来人,叫侯爷马上进宫,十万火急啊。”
“怎么回事?”
李鸾儿一脸的疑惑不解:“昨儿丹阳来时不是还好好的么。”
只是,这会儿子也不是理会这个的时候,李鸾儿立时就叫马车调头直奔皇宫而去,到了宫门口侍卫们检查了车子还有腰牌立时放行。
待一进宫,李鸾儿便感受到宫中沉闷和紧张的气氛,顿时一阵心惊,知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李鸾儿再如何想却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这样的大。
她带着四个小子进了万寿宫,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哭声,待进了门,就见一屋子伺侯的人,另有德庆帝那些嫔妃美人也都在,好些人站着哀哭不已。
李鸾儿听的一阵头疼,左右四顾,才想寻个人问问是怎么回事,便见于希红着眼睛从内室出来,见着李鸾儿赶紧道:“英武侯,赶紧进去吧,陛下,陛下刚才还问到你了。”
李鸾儿点头,跟着于希进了内室,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顿时心中大惊,知事不好了。
再看的时候,李凤儿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哀容,紧握着一双手。
而德庆帝就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躺着,双手和李凤儿紧握,看来应该是在说什么话。
见李鸾儿进来,德庆帝微抬了抬手:“朕……朕的英武侯总算来了。”
李鸾儿紧走几步,鼻中血腥味更重,知道德庆帝必然是受了重伤,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怎的弄成这样了?”
说话间,李鸾儿又看向李凤儿:“凤儿,怎么回事?你……谁这样厉害,竟能越过你伤了他。”
李凤儿背转头去,稍后再转头看向李鸾儿,一脸的平静,只是说话间却是咬着牙的,可见恨意有多重:“自然是能越过我的,太后娘娘唤陛下去寿安宫与贞嫔亲热,我能如何,只是,太后娘娘怕也没想到她一直护着的贞嫔竟然会……竟然会出手伤了陛下。”
“贞嫔?”李鸾儿更加惊异:“怎会是她?她可是……她难道想叫王家灭族?”
李凤儿恨声道:“谁知道,现如今她就押在后殿,我,我只顾着陛下,哪里还管得着她。”
德庆帝使力要坐起,只他一动就疼的浑身冒汗,于希红着眼扶他:“陛下且躺着,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奴婢……奴婢,都是奴婢不是,没有,没有护好陛下,要是奴婢跟着,必然不叫陛下如此……”
德庆帝摆了摆手:“你莫伤怀,叫,叫英武侯过来。”
李鸾儿便也不再去问李凤儿,几步过去站在德庆帝床前低头看他,轻笑一声:“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吧,你左一个右一个往宫中带人,最终还是伤在美人手里。”
德庆帝倒也不恼,笑了笑:“她算个什么美人,只是朕也没想过能伤到她手里。”
说话间,德庆帝一指旁边的座位:“坐。”
李鸾儿并不坐:“有什么话就说吧。”L
第五七八章恐吓
德庆帝苦笑一声:“罢,不坐便不坐吧。”
说到这里,他脸色更加惨白,李鸾儿皱皱眉头:“你悠着些吧,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好好躺着,且等着夫人来了便成。”
“陛下。”李凤儿见德庆帝要坐起,赶紧按住他:“姐姐也不是旁的人,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说到这里,李凤儿还是掉下泪来。
德庆帝看她哭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躺好了咳了两声道:“朕这回,这回怕是不成了,英武侯,朕,朕将凤儿母子三人托付与你了。”
“陛下。”李凤儿哭的更凶:“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好好的,我不用你照管,也不用你托付给谁。”
李鸾儿眯了眯眼睛:“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管,扔给别人管什么事。”
德庆帝又笑了,笑容中苦意更甚,他使劲抬了抬手,紧抓着李凤儿的手不松:“是朕对不住凤儿,朕以前答应她的事都没有做到,朕原想着还有机会补偿,只是,恐是不成了,朕……凤儿,朕……是朕对不住你,朕唯今没旁的要求,只想你百年之后,能,能葬在朕身旁。”
说到这里,德庆帝看看李鸾儿:“幸好,幸好朕之前铺好了路,英武侯,朕这一去,恐怕有宵小趁机作乱,你……你守好京城,守好凤儿母子,朕,拜托了。”
李鸾儿看着德庆帝,他眼中满上哀求,还有就是不舍,对李凤儿的不舍,还有对生命的不舍。
虽然德庆帝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以前也做过许多对不住李凤儿的事,可是,李鸾儿还是要说,这个皇帝无疑还算得上一声不错,起码,他在位之时任人唯贤,还有。他不怎么猜疑大臣。另外,德庆帝胸襟也算得上宽广,起码自己几次因凤儿和他起冲突。他都没有怪罪,过去之后还是一样对严李两家信任有加,光是这一点就很不容易。
李鸾儿虽然心中也对德庆帝有些地方不满意,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他怎么的。也没想过要换一个皇帝的,这时候。她想德庆帝若是这么去了,说不得她还有些难过呢。
李凤儿这时候却哭的泪人一般,她紧抓着德庆帝的手不放:“你爱玩,又最是花心没定性的。你早早去了下边,说不得碰着什么好看的女鬼就把我给忘了,要是我活的时间再长一些。你不定又是妻妾成群呢,我才不要和你葬在一起。没的看你那么多女人心里腻歪。”
德庆帝笑了几声,笑的吐了血,他眉眼间却还是带着些欢快的:“莫担心,朕不花心了,也不再贪玩,这回朕不管死活都守着你一个可好?”
“我才不要呢。”李凤儿撇了撇嘴:“你要是活着咱们做夫妻,你要是敢早死,阴曹地府里再见就全当路人,莫想说什么再续前缘的话,咱们没有什么前缘,也没有往后。”
“朕知道凤儿最是嘴硬心软的。”德庆帝只觉得很累了,微闭上眼睛:“朕的凤儿很好,很好,只是朕是个坏人,是个大坏人……”
“陛下。”李凤儿只觉得德庆帝呼吸都微弱了,吓了一跳,赶紧去瞧他,在发现德庆帝只是睡着的时候才大松一口气。
李鸾儿在旁边瞧着不由摇头,缓步出了屋子,于希却缀了上来。
等李鸾儿站在万寿宫外的时候,于希几步跟上前来:“英武侯,这,这宫里宫外可如何安排,您给拿个章程吧。”
李鸾儿回头瞧他:“太后呢,怎不见太后?宫里有什么事只管请示太后便成了,宫外的事不是还有阁臣么?”
“可是?”于希皱眉:“太后自觉无脸见官家,如今自个儿关在寿安宫谁也不见,这阁臣们……陛下怕出乱子啊。”
“如此?”李鸾儿想了一时:“我带人守住宫门,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打这会儿起没我的手印,谁也不得出手皇宫,另外,我请几位将军守好京城,不会叫人趁机犯上做乱,只这宫里的事我实不好插手的。”
又想了好一会儿,李鸾儿也没什么好法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