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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一眼都舍不得错开。
匆匆赶进宫的三位公主围着王太后劝着什么,只王太后充耳不闻。
李鸾儿暗叹一口气,上前小声问道:“娘娘,贞嫔要怎么处置?”
就这一句话,立时叫王太后回了魂,一听贞嫔的名字直咬牙:“这个小贱人先留着,待到我儿出殡之日将她千刀万剐,拿他的肉喂狗。”
长宁公主也恨声道:“母后说的极是,这回定要寻个最好的刽子手,定要叫她足足割够一千刀。”
李鸾儿应了一声:“微臣这便叫人看好她,省的她自尽。”
怀宁公主看了李鸾儿一眼,声音虽然柔柔的,可其中恨意却也不少:“英武侯定然要叫人死死看着她,我记得英武侯说过,为防人自尽该将那人下巴卸下来,再将他手脚关节都卸了,叫他有力气也使不出来,便那么办吧。”
“是。”李鸾儿答应着,心中道王太后母女果然对于官家是极亲近重视的,想想也是,这母女四人的富贵生活可全靠官家了,如今官家一死福豆登基,虽然王太后是福豆的祖母,那三位也是福豆的姑母,可到底差上一层,哪里能如官家在时那般得意呢。
虽觉这么想有些不厚道,可李鸾儿也忍不住这般想着。
她出来一会儿寻了侍卫交待一声,叫他们将贞嫔的手脚关节卸了,叫她想死都死不得。
又过了一会儿,李鸾儿再去寻王太后复旨的时候,却听到王太后正和李凤儿说话。
王太后此时正在劝李凤儿:“凤儿,哀家虽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厚道,可王家总归,总归是哀家的娘家,王家的人对官家还是很疼爱的,有错的只贞嫔一人,若是将王家赶尽杀绝实有些,有些叫人不忍,你……能否叫福豆下旨只惩治贞嫔一个,放过王家旁的人。”
李凤儿垂着头不说话,王太后心中更加不好受:“凤儿,算是,算是哀家求你了,哀家已经没了儿子,不能连父母兄弟都没了。”
李凤儿猛的抬头,看了王太后一眼点点头:“就照您的意思办吧,我,我一会儿便与福豆说,母后,现在咱们先莫说这些好么,先,先将陛下的身后事打理好,旁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王太后轻松一口气,忙不迭应声:“是极,是极,你去忙吧。”
李凤儿起身,脚下有些踉跄,李鸾儿看她面上平静,没有丝毫的伤怀,只是紧咬着下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李鸾儿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日晚间旁的命妇都出宫回家,李鸾儿与严承悦说了一声,只说要留在宫中陪李凤儿,严承悦想她应该是担心李凤儿的。便自己带孩子回家。
李鸾儿当晚歇在永信宫,待到半夜的时候,她便感觉出异样来,李鸾儿装做熟睡的样子,只是精神力却是散了开来。
她发现睡在隔壁屋中的李凤儿悄悄起床,慢慢的到了自己这间屋中,李凤儿先走过来轻轻叫了两声。李鸾儿只做熟睡不知。又见李凤儿微叹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截香来点上,李鸾儿赶紧闭气,又见李凤儿出了这间屋子。又将旁的屋子都点了香,之后才从她的睡床下拿出一套利落的衣裳换了,又将脸蒙上,举步快速朝永信宫外走去。
李鸾儿赶紧起床查看。便见永信宫上上下下都睡的死过去的,心知李凤儿定是点了迷香的。只不知她要去做什么。
悄悄跟在李凤儿身后,李鸾儿不露一点痕迹。
见李凤儿从永信宫出来便如一阵风似的用最快的速度去了万寿宫。
如今官家的遗体已经入棺,正放在万寿宫大殿中,为着官家遗体不至于损坏。万寿宫里丁点火碳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凄惨的很。
李凤儿快步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到棺木旁边。先轻笑一声,用着轻快的声音道:“你原先最爱玩的。我只说你不务正业,如今倒是好,将命都玩去了,只是我想着,早知你这么早早的去了,先前的时候就不该拦着你,就该和你一处玩,只现在也晚了些,我今叫人烧了很多玩器与你,你瞧着可好,要是好的话,就给我托个梦,我再叫人烧给你。”
见李凤儿笑语晏然,李鸾儿心中更加不好。
又听李凤儿道:“母后说叫饶了王家,还说王家对你最是疼爱不过的,只我偏不信,可母后求我,我也不能不答应。”
说到这里,李凤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甘心,要是没有王家你那位舅舅宠妾灭妻,没有王家硬是将贞嫔那个贱人塞到宫里,阿郎你又怎么这么早就没了,我的福豆,我的丹阳这么小年纪就没了父亲。”
李凤儿拍了拍棺材:“阿郎你继位的时候多大岁数,可还不是叫那些臣子逼的每日怒气冲冲么,我的福豆那么小,他就,他就得担起那么重的担子,叫他怎么办?我若是有能为的,我也能帮福豆一把,可我只是力气大一些,只会唱歌弹琴,那些朝政我丁点不懂,我……我和福豆该怎么办?阿郎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说话,李凤儿伏到棺材上痛哭起来:“原你那么误会我,欺负我的时候我恨你之极,可你这么去了,我又……又想着宁可叫你再欺负我,也不叫你冷冷清清的这么无知无觉的躺着,你好可恨,是打定了主意我对你没法子么,欺负了我这么多年,到了,还在欺负我,欺负我们娘三个离不开你,就这么早早的去了……阿郎,你这一去,谁还能给我们遮风避雨。”
李鸾儿站在万寿宫外静静听着,心中越发的沉痛万分,她倒不是为着德庆帝去世多伤怀,她实在是担心李凤儿的。
不管怎么说,德庆帝都是李凤儿的丈夫,是福豆的父亲,且这些年他对李凤儿越发的敬爱,对福豆和丹阳也是极尽宠溺之能事,他在,就会尽全力护着李凤儿母子,他这一去,福豆才多大点年纪,就必然要面对外边的风风雨雨,这孩子……李鸾儿也着实是担心的。
李凤儿哭了一时站了起来,咬了咬牙道:“我虽答应了母后,可总归是气不过的,母后说贞嫔的父亲对你疼爱之极,即然你这位舅舅这么疼你,想来也不愿意叫人孤伶伶一个人上路吧,阿郎,我旁的不管,我先将他这一房送来与你做个伴吧。”
说完,李凤儿转身就朝外走去,走的果决干练之极。
李鸾儿也不阻止,她知李凤儿心中压了许多的事,若是不叫她发泄一下,恐怕是要崩溃的,总归贞嫔父亲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凤儿要杀便杀吧。
只是她怕李凤儿出事,便紧紧跟着护住李凤儿。
李凤儿这么多年在宫中养尊处优,可武艺也没落下,她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到了宫墙上,高高的宫墙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的阻碍,她后退几步轻飘飘的跳起,轻轻松松跳到宫墙之上,又如落叶般飘了下去。
李鸾儿比她更加轻松,连宫墙都没上,用精神力托着整个身体飘在半空中跟着李凤儿。
王家离皇宫不远,李凤儿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家后门处,她停了一会儿,跳过王家的外墙,进了内院便径自朝一处走去。
李鸾儿瞧的不由暗赞,李凤儿这么多年皇宫生活也不是白给的,比她才穿来的时候沉稳了不少,起码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知道早早打算了。
看李凤儿的样子,之前定然已经探查好了贞嫔那一房的住处。
果然,没用一会儿功夫李凤儿就到了一个宽敞的院中,她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隐着身形进了院子,在主屋的窗下,李凤儿隐在黑暗中静静听着。
李鸾儿并没有过去,而是放开精神力跟随。
自然,李凤儿听到的那些话李鸾儿也都听到了。
确实是贞嫔父亲和一个小妾在说话。
贞嫔父亲语气有些慌张:“不孝女,真真是个不孝女,她,她怎么敢?那可是官家啊,她行刺官家,她敢行刺官家,她有没有想过她这么一弄我们怎么办?王家怎么办?”
那个小妾一直在哭:“爷,当初就不该叫她活着,活着就是作孽啊,您瞧,她好好的在宫里做她的嫔妃,虽然官家不怎么待见她,可有太后撑腰,她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怎么就……她天生下来就是灾星,就是来克咱们的。”
“断绝父女关系,必须断绝。”贞嫔父亲怒气冲冲道:“明儿我就上表,说明早已和贞嫔断了父女关系。”
不管是李凤儿还是李鸾儿听的都是无语之极。
旁人家心疼子女的知道这样的事首先想的是自家的子女能不能活命,会不会受到什么苦楚,而贞嫔父亲真是个贱人,这么急着就要撇清父女关系了?
怎么早先贞嫔进宫的时候他不说断了父女关系,他那时候可是兴冲冲的想着贞嫔能得官家宠爱,若是能生下皇子来,他们这一房可就风光了,这会儿一有事便这样,这人行径真叫人作呕。
李凤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径自推门而入,紧接着,屋中出现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就再无声息。
可李鸾儿看的真真的,李凤儿进门先一手一个将贞嫔父亲和那个小妾的脖子给掐住了,之后摘了他们的下巴,叫他们发不出丁点声音,李凤儿从怀中摸出一包药来融进茶水中,给这两个人灌了下去。
灌过之后,李凤儿就将这两个人扔下,又去旁的房间寻了贞嫔的兄弟,也全都照样灌了毒药。
李凤儿用的毒药李鸾儿虽不知是怎样的,可想来也一定是霸道之极的,那些人被灌了药定然会受无尽的苦楚最后才身亡。L
第五八一章护母
李凤儿从王家出来,李鸾儿一路尾随她回到永信宫,趁她回屋换衣裳的时候赶紧回到床上躺下来。
果然不一会儿李凤儿便身着白色中衣过来查看,见李鸾儿睡的死死的才放了心,亲手将迷香熄灭,李凤儿才躺到床上睡了一小会儿。
没过多长时间外边小厅中的自鸣钟敲了五下,李鸾儿听后赶紧起床,李凤儿已经起身洗脸梳头了,银环看李鸾儿起身,便赶紧带着人过来服侍,一时姐妹俩各自梳洗之后都换上丧服,才要去万寿宫便听得外边一阵闹腾。
李凤儿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银环出去,不一会儿带着白姑姑进来,白姑姑进门便给李凤儿跪下了,咚咚的嗑了好几个头:“皇后娘娘,太后,太后她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薨了。”
“什么?”李凤儿惊的倒退一步:“太后什么时候没的?”
“奴,奴不知道。”白姑姑一行哭一行嗑头:“昨天夜间太后娘娘说要静一静,将奴婢们都赶了出去,奴想着太后怕是思及官家心里不好受,便带人在外边守着,到了半夜太后也没唤人进来,奴便进去看了一眼,见太后睡熟了,不忍吵她,便带人一直守着,谁知道,谁知道她,她竟然一睡不起。”
“快,快去寿安宫。”李凤儿旁的也顾不上,赶紧带人往寿安宫跑。
李鸾儿怕有什么也赶紧跟了过去,一进王太后的屋子,便闻到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李凤儿顺着味道过去寻到一个小香炉,立时叫人将这香炉搬了出去。又命人打开窗子,味道一时散了才过去瞧王太后。
却见王太后一身素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只并没有戴什么簪环佩饰,脸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丁点脂粉味,她确如白姑姑说的一般似是睡实了,但是李凤儿和李鸾儿分别把了脉之后便知王太后已然故去。
“母后这。这……”李凤儿一行说一行流泪:“怕是早就有了自尽的打算吧。这身衣裳我记得母后说过,似是她年轻时候的,先帝爷在时最喜欢她穿这身衣裳的。”
白姑姑也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极。这衣裳太后娘娘一直珍藏着,例如晾晒保养都是她亲手做的,奴都不叫动上一下。”
说到这里,白姑姑又哭了起来:“打先帝爷去后。太后娘娘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时常与奴说起先帝爷。还说若不是为着官家,她怕早随先帝爷去了,还说先帝爷最怕黑,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要老不过去,先帝爷定然会极害怕的,如今……如今官家这一走。娘娘就好似没了牵挂一般随先帝和官家去了。”
李鸾儿站在一旁心里暗道王太后可不只因思念先帝而去的,怕是因为觉得愧对德庆帝。实在无颜见人了,另一个也觉得愧对先帝爷,愧对秦家列祖列宗,这才一死以求解脱。
只王太后去都去了,这样的话李鸾儿可不会说出来,说出来也只能叫王太后脸上无光,对她更没丝毫好处的。
“母后即然特意换上这身衣裳,便,便不用再另替她换寿衣了,白姑姑,你带人将母后平日的爱物收拾一下,先,先准备收敛吧。”李凤儿沉痛的吩咐着:“银环,你去叫人通知三位公主,叫她们即刻进宫。”
接着,李凤儿又吩咐了许多王太后的身后事,等一切妥当之后,她才跪下好好的嗑了头,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李凤儿神情哀伤,精神也很不好,旁的人都不敢劝,李鸾儿却是敢的,她几步上前扶起李凤儿来小声劝道:“皇后,你打起精神来,现如今太后和官家这一去,皇长子和长公主年幼,宫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还得靠你打点,你,总得将他二位的身后事办的风风光光吧。”
“是极。”李凤儿抹了一把泪扶着李鸾儿的手往外走:“且先去万寿宫看看吧,官家停灵在那里,现在太后,太后要停灵哪里还得等三位公主来了再商量,另,官员家眷也得分开哭灵,总归两边的事都得好好料理。”
说到这里,李凤儿苦笑一声:“我和母后一样苦命,先帝爷早早去了,留下官家年少继位,官家更加狠心,去的更加年轻,留下我们福豆还是个孩子呢,我原说我和母后一样都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以后这宫里我们婆媳相依为命,哪里料得到母后这般的狠心,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这么走了。”
她说一句,旁边白姑姑几个哭上几声,等她说完了,白姑姑几个伺侯太后的都哭成了泪人。
“罢,罢。”李凤儿摆摆手:“人都没了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转头看看白姑姑几位:“您几位可得好好的,我年轻,有些不知事,以后天长时久的还得您几位提点呢。”
白姑姑原是有些死志的,听李凤儿这般一说,竟是不由点头:“奴婢几个替太后娘娘守着,好好伺侯皇后和皇长子。”
李凤儿这才满意的点头,和李鸾儿相携去了万寿宫。
这么一忽的功夫,王太后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前来哭灵的那些官员和家眷也都听说了,旁的人倒也罢了,只王家人都吓坏了。
原出了贞嫔那件事情王家人虽害怕,可想着有太后抵在前头应该也没什么,却不料太后也去了,要是皇长子继了位,说不得头一个清算的就是王家了。
另外,今儿早上贞嫔父亲去了,除此外,贞嫔的兄弟们也都没了,王家一想就心底发寒,很害怕这事是东府做下的,原还想今儿来了宫里和太后提上那么一声,却不想太后也去了。
王家人越想越害怕,一个人哭灵的时候使着劲的哭,一会儿的功夫哭昏过去好几个。
没过多长时间,长宁几位公主穿着丧服来了,一进宫便得知太后故去的消息,立时哭哭啼啼去了寿安宫,见着太后遗容,三位公主哭的难以自已。
怀宁公主性子最柔和,只是跪着哭太后,长宁和永宁两位公主却是在哭过之后怒气冲冲的寻着李凤儿质问。
长宁做为长姐自然先开口,她忍泪看着李凤儿怒斥:“李凤儿,你什么意思?前脚官家才走,后脚你就,你就容不下母后了,昨儿母后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没了,莫不是你想着要做太后了,怕母后以后抢你的权,便……”
永宁公主也有些恼意:“亏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这般有野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面对两位公主的质问,李凤儿更加伤怀,同时也有怒意,只是想着永宁和长宁刚死了亲娘难免会犯糊涂,便也不与她们两个一般计较,只是解释道:“母后的事情两位姐姐还是去问白姑姑的好,我昨儿夜里忙着安抚皇长子,又忙着处理官家的身后事,并没有在跟前照顾母后,两位姐姐说这样的话究竟何意?是不是容不得我了,还是要逼我们孤儿寡母?”
“你!”永宁公主气的发抖,指着李凤儿骂道:“你说什么?分明是你容不得母后,你……我原便说你出身不好,小家子气,更是个刻薄的,如今看来真是如此……”
李凤儿垂头,将满腔怒火压下,才要说话,却听旁边有人道:“姑姑这话是何意思?”
她转头去看,竟是李鸾儿牵着福豆走了过来。
福豆这孩子本是泡在蜜罐里的,哪里料得到一夕之间失了父亲,便好似天都要塌了,没了德庆帝顶着,福豆也好似一下子长大了一般。
现在他脸上带着淡淡哀痛,眉眼间似是已经去了孩子的天真,多了成熟的痕迹,他几步过来挡在李凤儿身前,抬头看着永宁公主:“姑姑失了母亲难过,母后也失了婆母,失了夫君,岂不比姑姑更难过,姑姑不说安慰母后,反而在母后心上捅刀子,实在有些不该,母后出身不好?如何不好?母后的兄长官至二品,兄弟也是三品京官,亲姐更是超品侯爵,娘家可谓满是朱紫色,富贵已极的,怎么小家子气了?”
说到这里,他淡淡扫了一眼长宁公主,眼中竟然带着一些帝王才有的威严:“昨天父皇去世,姨母怕母后伤心太过很是放心不下,便留在宫中陪伴,姨母怕的就是母后想不开有个万一,同样的,皇祖母失了亲子,心中伤痛怕是不下母后,二位姑姑怎么就不拉心自己的亲娘,怎不留在宫中陪伴,若是二位姑姑中但凡有一个留下来陪着开解皇祖母,怕也不至于如此。”
福豆微微仰着头,迎着早起的阳光,眼睛微眯,其中带些不善:“二位姑姑只担心家中姑父还有表兄、表姐,竟是毫不关心皇祖母,如今皇祖母没了,反而责怪无辜的母后,姑姑到底是何意?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人撑腰么,若真是如此,我虽年幼,可也要替母后分辩几句,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姑姑也莫与我小儿一般见识。”
小小的福豆几句话竟是说的长宁公主和永宁公主无言以对。
李凤儿见自家儿子这样的维护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原先的火气奇迹般的消失不见,拉了福豆的手便往寿安宫走去:“福豆,去给你皇祖母嗑个头,你皇祖母可是最疼你不过的。”
李凤儿和福豆越走越远,L
第五八二章结局
李鸾儿眼见着李凤儿和福豆走的没了影子,这才慢慢走到长宁和永宁公主跟前,抿嘴对两位公主一笑。
她这一笑,无疑将两位公主吓到了。
要知道,英武侯残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