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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月亮门,碧玉就见流光朝她招手,她笑着过去:“流光姐姐。”
“好妹妹。”流光把一个玉镯套在碧玉手上:“这个给你。”
碧玉笑了笑:“倒叫姐姐破费了,姐姐放心,我都把话递到了,我瞧少爷的样子,必是生气了,少奶奶以后怕是得不了好的。”
流光甜甜一笑:“多谢妹妹了。”
“我也是为了自家。”碧玉一时笑不出来,咬着牙道:“我姐姐有什么错,那狠心的竟把我姐姐卖了,要不是爹在外边有点人脉,把姐姐偷偷救了出来,姐姐怕是……早去了那等见不得人的地方,只救出来又如何,还是不敢出头露面,姐姐这一辈子,怕是要毁了。”
流光也跟着叹气:“我素来和红玉妹妹交情深厚,也很为红玉鸣不平,不过,咱们都是下人,又能如何,如今,她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我少不得要抗争的,以后,还要多多有劳妹妹了。”
第八十四章落榜
“郎君。”
张莺端着一碗燕窝粥进了书房,对正在读书的崔正功笑笑:“郎君读书辛苦了,我特意煮了一碗粥,郎君且尝尝。”
崔正功放下书本,冷淡的看了张莺一眼:“等会我再喝。”
张莺笑着站在一旁,等着崔正功喝粥,崔正功等了一会儿见张莺没走,抬头:“还有事吗?”
“郎君,我瞧流光伺侯郎君读书有些不尽心,不如换一个……”
张莺的话没说完,崔正功啪的一声,一手拍在书本上:“换谁?”
“我陪嫁丫头柳儿有个弟弟叫墨儿,我看他很是机灵,又是读过书识字的,不如叫他伺侯郎君。”张莺好像没觉察出崔正功已经生气了,含笑说着话。
崔正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勾勾唇角:“也行,就他吧,不过,流光从小伺侯我,也不能叫她没个下处,正好,我还缺个铺床叠被的通房丫头,就把流光调到我屋里先凑和着,将来生了子女,便提她做姨娘,也不枉她打小跟我的情分。”
“什,什么?”张莺傻了:“郎君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
“我说过什么?”崔正功看也不看张莺:“谁家后院还没个三妻四妾的,这有什么,莺儿出自张家,自小懂得世族礼仪,想必,不会阻止自家夫婿纳妾吧。”
崔正功以世家礼仪为借口堵了张莺的嘴,叫张莺有气发不出来,她满面通红,双眼酸胀,不敢置信的看着崔正功,当初,当初娶她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音犹在耳,可才多长时间,她的夫郎转眼不认人。难道说,难道说天下男子皆薄幸。
见崔正功还是不理会她,张莺心塞了,更是怒火上头。一把挥落桌上的燕窝,那青瓷小碗掉到地上跌个粉碎:“好,真好,崔正功,你可真好。”
转身,张莺踩着重重的步子出了书房,一出门,就掉下几滴泪来。
她只顾生气,丝毫没有看到隐在暗处的流光勾起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还有一丝叫人胆战的阴毒。
因是国丧。李鸾儿家的小店开门更晚了,一直到二月末才开门做生意。
许是国丧期间不能饮乐,人们多还要食素,所以大伙忍的狠了吧,这店一开张就宾客如云很是热闹。
赶巧了。饭庄开张正好赶上桃花盛开的时节,小店的房子本就建的很古朴,再加上周围没有人家,只有几亩地的桃花包围,落英缤纷中,叫来往路人纷纷称赞好一个世外桃源。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份美景。有那闲情逸致的路人也要过来叫上两外小菜,饮上几杯小酒。
李鸾儿在饭庄开张后,也常来帮忙,从来往行人的谈话中她听到一个消息,新皇登基,改元德庆。果然下了圣旨要开恩科,好些个举子都已经急着上京要参加这次会试了。
会试不会试的李鸾儿不关心,她就只关心一件事情。
通过一个冬天的努力,有李鸾儿上山打猎所得,有李春饭庄的利润。还有金夫人和李凤儿弄的那些药酒卖的钱,统共算下来,已经有四五千两银子了,这些钱很够他们在京城买房置产和一段时间的生活消耗了。
李鸾儿和金夫人商量着,等把这一春天的买卖做下来就带家人一起上京,为了上京以后多置办些产业,李鸾儿又开始游走于大山之间行猎,她很是辛苦的积攒银子,一进山就是四五日,每次回来都跟乞丐似的,头发脏乱,衣服上也都是泥污,看的李凤儿心酸不已。
李凤儿知道李鸾儿为什么如此,为了给姐姐分担重任,就开始做针线去卖,虽然所得的银钱很少,可她却是很欢喜。
不光是李家的人,就是马家那一家子似乎也瞧明白了什么,很努力的憋着一口气干活,等到了三月底,李鸾儿一个人又弄了几百两的银子,饭庄那边的利润也不小,一个月里除去本钱,竟然也赚了三百多两。
这时候,在京城,会试已经开始,另外,已经有大臣递折子请求选后,因为大雍几代帝王子嗣稀薄,而且明启帝寿数不长的原因,朝中大臣觉得新帝年纪也不小了,很该立后封妃,早日有个子嗣,这样,他们才能踏实一点。
当然,这里边应该还有高宗和明启帝都是痴情种子的原因,那些大臣也怕德庆帝痴迷于一个女子,而误了绵延子嗣的大事。
这消息传到凤凰县,倒是叫李鸾儿傻了好半天。
这,这……
不是说古代人很重孝道么,怎么明启帝才死了多少天,就要新皇选后了?
德庆帝的亲爹死了不该守孝么,不是说要守三年孝么?
后来,李鸾儿一打听才明白,这皇家守孝和寻常人家不一样,都是以日代月的,后来又琢磨了好多天才明白其实古人守孝也就是那么一说,真正做到的也没几个人。
首先说亲爹亲娘死了要守三年的孝,三年不能同房,这就太不人道了,要是有人亲爹亲娘连着死,那就要守六年的孝,正好赶上人家儿子正是生育的好年龄,你不让人生孩子,等过了这六年,万一憋出毛病来谁管,这不耽误事吗。
再有,古代可有三妻四妾制度的,古礼还规定庶母去世,连同嫡子在内的众子要守一年孝的,那要是这家的老爹花心风流,弄了几十个小妾,古代后宅争斗又十分的厉害,一年死一个,死个几十年,你还要人家生孩子不。
这么一琢磨,李鸾儿首先都要笑傻了,这古人也实在很有趣呢。
然后,她又打听了一些事情,不说别的,就是周围的这些村落里那些爹娘才死照样生孩子的多了去了,有的人家还三年孝期抱俩孩子,这也没见人说什么呢。
李鸾儿闲了几天,每天在饭庄里忙,有时候听一耳朵,据说,太后也出面要帮新皇选后,各地四品以下的大臣嫡女纷纷进京,要参加这选后仪式,京城里那些五六品小官家的女儿更是开始订制首饰,采买各种布料,想要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做凤凰。
也是如此,李鸾儿才知晓大雍朝和历代王朝不一样的又一个地方。
当年大雍朝太祖定江山,为了防止外戚做大,定了祖制,大雍朝以后的历代皇后都不能从世家里选,就是选官家嫡女,其父兄的官职也不得超过四品,选后也并不选才能,主要是选品德,长相端庄,品德仁厚恪守礼仪即可。
因为这个规定,大雍朝历代皇帝很没有外戚烦恼,而且,那些内阁大臣也都不用考虑如何叫自家女儿进宫,也不必为了官位而卖女救荣,使得凡进内阁的大臣都是才能出众的干臣,更使得大雍江山越发的平稳安然。
过了三月份,李鸾儿开始收拾家当,准备进京事宜,在准备的空当,她也更加关注京城里的事情,时不时的打听京中官员的家世背景,还有各大世家的联姻情况。
而金夫人则第一次出头露面,特意给严老将军写了信,托他帮忙寻合适的宅子。
这信去了没多少日子,严老将军回信,正好有个官员致仕,要卖宅子回老家,严老将军瞧他的宅子很不错,就做主买了下来。
信中说这宅子虽不在西城,可却也位于东城的富人区,周围住户也多是大商贾和官员,治安很好,建的位置也很安静,不过,想要买东西也方便,出巷子走不了多长时间就有商铺,很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另外,严老将军随信附上宅子的平面图,金夫人和李鸾儿都看了,这宅子很不错,三进的宅子,建的很宽敞,屋宇的结构也很合理,住起来应该不会别扭。
因为是严老将军出面帮忙买的宅子,这价钱上也不贵,三进的宅子才一千多两银子,人家还附赠家具,算得上极便宜的了。
收到信后,金夫人也不多耽搁,直接给严老将军回了信,另附上银票,很是感谢了一通老将军的帮忙。
房子的事情弄好了,李家一家就等着夏天到来结束凤凰城的买卖一起搬进京城。
至于进京后的生计,李鸾儿和金夫人也商量了,进了城先安顿好了,然后买个合适的铺子,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金夫人医术高明,配置香料胭脂更是有一手,李鸾儿想着,做这个生意本钱并不高,而且利润丰厚,于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
正当李家通家准备之时,会试榜单下来了。
这一日,李鸾儿才进饭庄,就听几个食客在那里议论,这次,崔家大少崔正功竟然又是名落孙山,没有考中。
李鸾儿听了勾唇微笑,虽然说她对于崔正功没有什么观感,不过,因为有原身的关系,崔正功落榜,她也觉得有几分高兴,还有几分解恨。
进了后院,李鸾儿还没有说什么,便见李凤儿兴冲冲的跑过来,顾不得擦汗直接道:“姐,崔家那货又落榜了。”
这小声音甜的,带着那么些个喜悦,可见得李凤儿对崔正功痛恨到了什么地步。
“姐。”李凤儿围着李鸾儿打转:“姐说的话可是真真的,他两次会试都没有取中,可见得是恶人有恶报,活该。”
第八十五章纳妾
“落榜就落榜吧,这天下间举子落榜的多了去了。”
李鸾儿带着李凤儿往后院走去:“你没看到有那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还去科考吗,他才多大点年纪,才考了两次而已。”
话是这么说,李鸾儿勾起的唇角却表明她现在很高兴,特别高兴。
“我看,他这一辈子都甭想考中。”李凤儿笑嘻嘻道:“他人品不好,就算考中了,也做不得好官,还不如不中,起码这天下也少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
“行了,别说崔家的事了,他们家如何,与咱们无碍。”李鸾儿打断李凤儿的话。
要是往常,李凤儿或者就会顺坡下驴不再提了,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心里这口恶气总得出出吧,一说起崔正功就停不下了:“姐,他只科考不顺也就算了,关键是,这次从考场出来,那货又病了,病的还不轻,听说崔家嫡枝那边给他延医送药的都不见好,没奈何只得派人把他送回来,怕的就是……”
李凤儿凑近一点悄声道:“怕他死在京城,尸骨还得往回运。”
“哦?”李鸾儿挑挑眉,想到古代科考那些制度,不由叹道:“这每年的春闱秋闱从贡院抬出来的人也不少,为了上进考死的也不知凡几,那人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是打小娇生惯养的,哪吃得了那些苦。”
李凤儿撇嘴:“活该他倒霉吧,一心想上进,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到这里,姐妹俩就停住话题,再不说崔家的事了,只是到后院拿了帐本子开始算帐,并且商量着进京的事。
只是,她们却不知道,崔家父子俩如今可正在议论李鸾儿呢。
崔正功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惨白,一阵阵的咳着,看起来着实病的不轻。
崔家老爷子崔谦和他的夫人宋氏一脸心痛的看着崔正功,宋氏更是强颜欢笑的安慰儿子:“儿啊。这次考不中没什么,咱们还有下次呢,便是你不想考了,为娘也不说什么,总归咱们也不是那等庄户人家,就靠你的功名养活一家老小,咱们虽然不如嫡枝有权有势,可咱家钱粮却是从不缺的,你安心做个富家翁也不错。”
“你娘说的是。”崔谦虽然说对于儿子寄予厚望,可却也不忍心逼迫儿子:“总归是你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到哪儿,人家都得高看你一眼,你若想当官,爹与你谋划,你要是想清闲。咱家有房有地有铺子,怎么都饿不着你。”
宋氏忙着点头。
崔正功咳了几声,伸手握住宋氏的手:“爹娘的意思儿子都明白,可儿子,儿子就是不甘心啊。”
说到这里,崔正功咳的止不住,宋氏赶紧拍抚着他。崔谦又端了水给他喝,好容易让他躺倒,就见崔正功咳的脸颊通红,喘着气道:“儿子五岁开蒙,读了那么些年书,自认不说才富五车也是一肚子的诗书礼仪。如何,如何就是屡试不中,儿子不甘啊……”
“儿啊,这都是命。”宋氏背身过去擦泪:“咱们甭不甘心,咱们认命吧。”
说起命来。崔正功突然间想起一事,手上更加用力,抓的宋氏的手都疼了,可不了儿子,她还得强忍着。
崔正功转头去看崔谦,突然间,本就死气沉沉的一张脸上焕发出夺目光彩,倒是吓了崔谦一大跳。
“爹,娘,儿子想起一事来。”
“我儿,有事你就说。”宋氏扶崔正功坐起,给他身后靠了引枕。
崔正功紧盯着崔谦,把他在同福楼请客,然后张道士碰到李家姐妹还有张道士说的那番话全讲了出来:“本来儿子并没有往心里去,那李鸾儿家世清贫,父母早亡,哪里有什么福,再加上她那长相,十个人里有九个要说她福薄命短,可过后儿子越琢磨越觉得张道士那话怕是不假。”
说到这里,崔正功又咳了一阵,吓的宋氏赶紧安抚他:“别听那道士胡说,说不得,他是被李家那小贱人买通的。”
这时,崔谦瞪了宋氏一眼,吓的宋氏再不敢说什么。
“我是知道张道长的,人家是龙虎山的嫡系传人,可不是一个小丫头能买得通的,再者,张道长看相算命很有一套,可不是那等江湖术士可比的。”
“这么说,张道士那话可信了,这可如何是好?”宋氏听了,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崔谦点头:“应该是可信的。”
崔正功看看崔谦,再看看宋氏:“儿子也觉得他的话可信,娘你想想,当初儿子病成那个样子,爹遍请名医都说儿子怕是不成了,还有说让咱家准备后事的,后来呢,李鸾儿一进门,儿子的病就见好,她才在咱家呆了多长时间,儿子身子就壮的能参加秋闱了,这一下考场,便得了举人的名头,说不得,这就是她带的福气啊。”
“可是。”宋氏还是有些犹豫:“她要是有福,如何她亲爹亲娘就……”
崔谦想了好久,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李鸾儿的爹去世的时候,那时李鸾儿可没在家,她爹上山打猎就这么没了,她娘去世是怎么回事,我们想想,她嫁到咱家来,她娘的病就一点点加重,到得后来……”
宋氏想想确是那么回事:“这么说,这李鸾儿还真是福泽深厚了。”
崔正功早就琢磨上这事了,如今见把父母亲说服,赶紧点头:“娘你再想想,咱家休她的时候,那李家是什么样子,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现在李家又是什么样子,她回娘家不到一年的功夫,李家可就成了咱们凤凰县的大户了,儿子还听说,李春弄的那小饭庄买卖可不错,这半年多赚了不少钱,还有李鸾儿也是能干的,带着兄妹买房置产,谁说到她不挑大拇指。”
“关键是。”见宋氏有些意动,崔正功再接再励:“那张道长可说了,李凤儿的命格更贵呢,说是什么贵不可言。”
“我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崔谦和宋氏同时开口。
宋氏更是赶紧捂了崔正功的嘴:“什么贵不可言,难道她还能嫁给官家当皇后不成?她要是官员之女说不得还成,可是,她一个无父无母的乡野丫头,这,这怎么可能。”
崔正功想想宋氏这话也对,就不再提李凤儿的事了。
崔谦看着崔正功好一阵思量:“照你这话,李鸾儿要是真命中带福,难道,你还打算让她重进咱们的家门。”
“这不成,这万万不成。”宋氏唬的连连摆手:“要是你没娶妻还成,可是,现如今……那张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咱们可不能和张家结仇啊。”
崔正功倒是笑了,拉下宋氏的手:“娘,谁说我要娶妻了,我要的是她进咱家的门,这纳妾,不也是让她进门吗。”
崔谦听的不住点头:“这主意好,即不得罪张家,又能试试她到底是不是张道长说的那样命中带福。”
宋氏低头:“这,她愿意吗?当初她可是以正室的名义进的门,如今做小妾……”
“她怎么不愿意了。”崔谦立刻拉下脸来:“她一个弃妇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家,与其嫁给那些乡间的粗野汉子,还不如给咱们功儿做妾,起码,吃喝上绝不委屈了她,夫人你想想,就她的家世,除了咱们家,她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家。”
一句话说的宋氏不再开言。
崔正功在床上朝崔谦拜了拜:“这事就有劳父亲了,儿子想着赶紧纳她进门,儿子这病也好的快一点……”
这一家三口在屋里商议,却不想,他们的话早被人听了去。
却原来,张莺也为崔正功的病着急上火,今日早早的去娘家请她父亲帮忙寻个好大夫,她这一走,崔家父子才聚在一起说话。
只谁也没想到张莺去的早,回来的也早,她一回院中,就见四下无人,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就有些不解,原来,张莺想着叫人,后来想想,说不定是崔正功睡着了,也就不敢弄出动静来,更是回头给她的丫头们都使了眼色,叫她们放轻脚步。
走到房廊下的时候,张莺正好听到崔家父子商量纳妾的事情,一听这话,张莺当场变了脸色。
她嫁到崔家才多长时间,这家人就想纳妾了,而且纳的还不是有卖身契的贱妾,竟是身份自由的良民,这是要纳贵妾的节奏啊。
张莺恨的当场就想掀帘子进屋问问,她哪里对不住崔家了,可她身后柳儿拽着,小声道:“娘子息怒,您进去闹也没用,只会落得一身的坏名声。”
张莺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头怒意,也不想再听崔家父子说什么了,直接带着几个丫头转身就走。
等到了前边厅堂,张莺越想越是不忿,再也坐不住了,只叫人备轿说她要出去。
柳儿劝也没用,只得由着张莺,叫人备了轿子,张莺上轿,想回娘家可想着才从娘家出来,回去就有些不对了,又想到那李鸾儿,想着她已经叫崔家休了去,还不安份,拿什么命格的事情勾着崔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