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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娶妻娶贤,纳妾当美,可见得,在世人眼中正妻就是娶来管理后宅,孝敬父母的,不贤惠是绝对不成的,而妾室则是拿来享受的,自然要美貌娇俏善解人意,至于贤惠?有正妻呢,关你小妾什么事。
“进了后宫,你万万不可不争。”金夫人看李凤儿有些懵懂,满心的担忧啊:“千万别说什么不争就是争的话,这不争即是争,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面上不争,暗地里争的才最惨列呢,真正的不争,只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话不说李凤儿。就是李鸾儿不细想也不是太明白。
不过,这并不妨碍姐妹俩记在心里。
“还有,你要做好自己的定位,你没有家势背景,又是官家特意叫人接进宫的,一进宫,必然受宠,这就注定了你只能往宠妃的路上发展,要做好一个宠妃,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许直言进谏,不能驳了官家的令。”
金夫人这番话叫李鸾儿直点头:“夫人的意思我明白,进谏那是皇后和朝臣们的事情,凤儿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事情犯了官家的忌讳。”
金夫人笑了笑:“鸾丫头这话很对,凤丫头。你要记在心里。”
李凤儿听的眼冒金星,却是把这些话牢牢记在心头,她明白,只要她一进宫,就很难再见到亲人,以后也只能靠自己,为了兄长姐姐。她只能努力做到最好,金夫人这些话全都是教她怎么生存下去的,她必须也一定要记下。
至于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以后有的是时间想明白。
说到这里,李鸾儿也补充了一句:“虽说有些事情不能多言,可也不能太过温顺。不管是撒娇也好,还是吃醋也罢,总归是要有些夫妻情趣的,不然,时间长了。就算是再好的感情也淡了。”
金夫人很同意这番话:“我瞧着官家是很喜欢音律的,你进宫之后也可与官家琴瑟和鸣,只万万要记住,只可与官家玩闹,别人求到你头上的正事却不能应,千千万万不要插手朝政。”
“咱们家哥哥也就是那样了,这辈子恐没大出息,我呢,我若想要上进,自己要靠我自己,娘家的事情,你也别求官家,要给官家留下一个你淡薄名利的好印象。”李鸾儿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要给自己竖一个敌人。”金夫人笑道:“你如果人缘太好,上至太后下至嫔妃都说你的好,没有说你不是的人,你叫以后的皇后又怎么可能放心,不过呢,这敌人要找,却不能找那太过强大的,你进宫之后仔细的瞧,看哪个妃子长的好,却是那没什么心眼的,张狂的,你可与之为敌,这样的人将来等你站稳了脚跟,对付起来也容易。”
李凤儿连连点头:“干娘与姐姐的话我记下了。”
金夫人和李鸾儿努力思索,杂七杂八的又交待了李凤儿许多话,李凤儿也都认真听取了。
待到得第二日,于希来见李凤儿,只说官家等的急,催李凤儿进宫,李凤儿记得金夫人的话,和于希商量着再等两日,于希无法,只好耐心等待。
崔家
“什么?”
崔谦和宋氏一起惊呼:“李凤儿要进宫?还封了贤嫔?”
无怪崔家夫妻这样惊异,彼时,后宫中嫔妃的位份自有定制,除去皇后和贵妃外,还有四妃九嫔之列,这都是后宫中正经的主子,和底下的那些位份低的采女、选侍等自不一样。
而这四妃之中,从高到底又有封号,便是贤淑庄敬。
底下九嫔却是德惠康宁容仪等,九嫔里边,官家或者不会依照祖例,有些按照自己的喜好分封。
可即便是如此,四妃里边以贤妃为尊,这是定例,而李凤儿还未入宫,就得了贤嫔的封号,这说明什么,说明官家打算以后提李凤儿做贤妃。
这贤妃可是除皇后和贵妃底下最高位份的妃子了,这份重视和尊荣绝不是旁人想象得到的。
另外,崔谦也想到了,皇后官家是必然会册封的,可如果李凤儿进宫,在官家跟前受宠的话,那么,官家或者不会册封贵妃。
如果真是这样,李凤儿说不定就是除皇后外最高等级的妃子了。
越想,崔谦越是害怕,以李凤儿的姿容,说不得真成了一等一的宠妃呢,真是这样的话,那它崔家可就……
不,不行,绝不能叫李凤儿安全入宫,即使不能杀了她,也得毁了她的容貌。
这一刻,崔谦下定了决心。
“老爷,这凤凰县可传遍了,说咱们凤凰县没有白得这虚名,这不,马上就要飞出只凤凰么。”张莺低头,恭顺的回答:“再者,我爹爹可是亲迎了天使的,又带天使去了李家,这事情怎么会假。”
崔谦更是面如土色,打发张莺走后立刻回书房修书一封,叫了心腹来,让他六百里加急把信送到京城嫡系崔相公手中。
送完书信,崔谦信步进了崔正功屋里,掀帘子进去之后,崔谦对着崔正功叹了口气:“功儿啊,咱家没那福份啊。”
“父亲?”崔正功已经能下床走上几步了,正由着小丫头扶着在屋里锻炼,猛一听得此言,不由有几分不解:“这话是何意思?”
崔谦坐下,挥手叫小丫头退下,就把李凤儿要进宫的事情讲了出来:“现在李春已经归家,不日,李凤儿就要随天使起程,恐怕以后这李家,咱们不能再出手对付了,要李鸾儿做妾的事情,也是不成了。”
“父亲。”崔正功听的面色大变:“当时,那,那张道长可是说了,说李凤儿命格极贵,贵不可言啊。”
“真的?”崔谦也惊的脸上面色。
“儿子还能骗您不成,这,我原想着他是信口雌黄,没有当真,如今李凤儿真要进宫,说不得日后……”崔正功不由的琢磨起来,只要是进了宫,都有可能笑到最后,虽然说李凤儿只不过是个嫔,可是,如果她真的命好,说不得生下官家的长子,以后不定能够母凭子贵成了那天下间最尊贵的存在呢。
“哼,哼!”崔谦惊了一会儿,不由冷笑出声:“贵不可言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她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搏富贵。”
“父亲打算如何?”崔正功问了一句。
崔谦笑笑:“从凤凰县到京城,这路上可不太平呢,也说不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再者,就算是进了宫,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嫔,上面可还有人压着她呢,这宫里,想要叫一个人死的无声无息,办法多的是。”
“父亲英明。”崔正功拱手为礼:“这事情还要好好的计较一下,定要一次成功,绝不能叫她在宫里站稳跟脚。”
不管崔家父子商量着什么,等又过了一日,便有车队上门,只说是给李家送东西来的。
马冒赶紧去叫金夫人和李鸾儿,又引着那些人进了门,便见好几辆的大车,每个车子上都装了红木箱子,装的满满当当,也不知道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那赶车的车夫力气都很大,进门就开始搬运东西,一进,李家库房堆的满满的都是箱笼。
等到把所有的东西都运进库房,又把车夫打发走,金夫人叫上李鸾儿和李凤儿去清点一遍。
进了库房,点燃烛火,金夫人一箱箱的打开,顿时金光灿灿,珠光宝气,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就见好几个大箱子里装的都是金条,李鸾儿拿起一根掂量一下,一根金条就半斤有余,这么几箱子加起来,怕有好几万两呢,再开了几个箱子,这次里边装的全是瓷器古董还有名人字画。
又几箱子的珠宝首饰,一匣子珍珠,有东珠,有合浦珠子,南浦珠子,个个大有拇指粗细,又圆润光滑,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物件。
并有一个箱子里装了半米多高的红珊瑚,瞧的李凤儿赞叹不已。
李鸾儿可算知道当初为什么有人要追杀金夫人了,无它,财帛动人心啊。
第九十五章绿绮
金夫人捡那些贵重又好带的东西装了箱子,准备给李凤儿带进宫里,李鸾儿弄了些金条换成银票,也给李凤儿带着。
待到了李凤儿要走的时候,却见两个女子匆匆赶来。
两名女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一娇俏一冷漠,一穿浅粉衣衫,一着深蓝衣裙,那个穿蓝色衣裙的女子背后背着个大大的包袱,见了金夫人跪在地上冷声道:“银魅见过夫人。”
粉衣女子也嗑了头,金夫人笑着叫她俩起来,又让两人见过李凤儿,对她们言道:“银魅这名字不适合宫中,就改名银环吧,朱琦改为碧桃,以后,你们俩的主子就是李娘子了,见李娘子如见我,切记,要保护好李娘子在宫中的安全。”
银环和碧桃给李凤儿嗑了头,银环把身后的包袱递上前去:“这是主子叫奴寻的古琴,奴幸不辱命,终寻得绿绮。”
李凤儿听了立刻便要去看,银环把琴放在桌上,解开包袱,便见一张泛着幽绿光泽的古琴出现在眼前,那琴看起来很古朴,其上也没有什么花纹,但是,稍离近些,就能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清香,李凤儿试着弹了两下,琴音铮铮,确实是难得的好琴。
“你们俩辛苦了。”金夫人见李凤儿只顾抚摸绿绮,就对银环和碧桃道:“先下去梳洗休息一下,等明儿就和李娘子一起进京吧。”
待打发走了银环和碧桃,金夫人又叫来李凤儿叮嘱道:“我原来就说要送你一张古琴,只是一直寻摸不到,正好在于太监来之前银环捎信给我说访得名琴绿绮的下落,我就打发她和碧桃去寻,刚刚巧在你进宫前给找到了,也是你和这琴有缘。”
“干娘,我很喜欢。”李凤儿实在喜欢极了绿绮古琴,一张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喜欢就好。”金夫人拉李凤儿坐下。肃容道:“你可知绿绮的来历?”
李凤儿有些茫然,看了李鸾儿一眼,李鸾儿笑道:“这绿绮是汉时大才子司马相如所奏,相传。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而演奏凤求凰,就是用的这张琴。”
金夫人点头:“鸾丫头有见识。”
李凤儿这才算明白,喜道:“却原来有这样的来历,想来,这琴也见证了两人的情谊吧。”
她言语间,还有着对男女情爱的向往之色。
金夫人和李鸾儿互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金夫人没有言语,李鸾儿却不得不点醒李凤儿:“情谊吗?也许有,但怕也不会有很多,你可知司马相如出身贫寒。而卓文君却是富豪卓王孙的女儿,司马相如未曾见过卓文君,为什么一上来就为她演奏凤求凰,其间意思很明白,他先是看中了卓家的财富。再来才是卓文君这个人。”
“啊?”李凤儿听的脸色白白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不会?”李鸾儿冷笑一声:“你当那卓文君如果是个什么都没有的贫家女,又是新寡之身,司马相如还会对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说到这里,李鸾儿不顾李凤儿所受的打击,接连出拳,直击李凤儿的内心:“卓文君钦慕司马相如。连夜跟他私奔而去,后来又当垆卖酒,使得爱面子的卓王孙承认司马相如,并且资助于他,卓文君为司马相如可谓付出良多,可最后呢。司马相如功成名就之时,还不是看上了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觉得卓文君配不上他,就起了休妻的念头。”
“怎么会这样?”李凤儿没有想到那千古相传的爱情故事还有这样的波折,一时又是气愤又是心痛。气愤的是司马相如的无情,心痛的是卓文君的遭遇:“司马相如也太没良心了,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卓文君还不是糟糠呢,他怎么就想要休妻了。”
李鸾儿叹了一声:“自古多情女儿薄恨郎,这到哪都是变不了的。”
“后来呢?”李凤儿起了好奇心,追问起来。
“后来,卓文君是当世才女,自然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便与司马相如去了一封信,信上写了一首白头吟,使得司马相如回心转意,这才把两人的婚姻继续下去,其实,这也算司马相如的良心没坏透,不然,就是卓文君写上一百首白头吟,恐怕也唤不回负心人吧。”
说到这里,李鸾儿看了李凤儿一眼,又把目光转到那绿绮之上:“夫人送你绿绮,就是叫你警醒些,千千万万莫把一腔热忱轻易托付与人,你看看夫人,再想想自古至今那些薄情女子的下场,便该牢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女子就该守着自己的心,不然,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李凤儿点头,脸上的喜色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就是深思。
李鸾儿和金夫人也不打扰她,两人悄悄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李凤儿,叫她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并不是李鸾儿和金夫人太过狠心,一定要打击李凤儿,实在是李凤儿要去的地方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危险之地,如果叫她心存幻想,带着天真纯善和一腔热情进去,怕不知道要受多少搓磨,为了李凤儿的性命着想,两个人不得不狠下心来打掉李凤儿心中最后的一腔天真,告诉她什么叫做现实。
这一夜,李鸾儿和李凤儿睡在一个屋里,姐妹俩促膝长谈。
点着油灯,李鸾儿给李凤儿收拾东西,收拾了许多得用的东西,却总是觉得不够。
她又把箱笼打开,清点里边的东西,一样样的指给李凤儿:“这是夫人与你做的衣裳,进宫之后你怕是穿不得的,留着做个念想吧。”
又指着一旁的小瓷瓶:“这是夫人配的药,那蓝色瓶子中的是解毒丸,绿色瓶子里的是壮骨丸,白色瓶子里是治外伤的药,红色瓶子里是补血养气的丸子,另外,那白底黄花瓶子中的是治疗月事疼痛的药丸子,你一定要记好,千万别弄混了。”
“我知道了。”
李凤儿拉李鸾儿躺到床上:“你都已经和我说了好几遍了,我早记住了,姐,你歇歇吧,明儿我就要走了,咱们姐俩今天晚上好好说说话。”
“嗯。”李鸾儿总归是放心不下,虽然躺下了,可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想起来。
想了好半晌,她一拍脑子坐了起来:“对了,我想起一事来。”
说着话,她跳下床披了大衣裳去了金夫人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浅蓝色的瓶子进来,把瓶子递给李凤儿:“凤儿,你听姐姐好好说。”
李凤儿也睡不成觉了,披衣坐起,打个呵欠:“姐,你说吧。”
“你现在年纪还小,虽然说泡了七次药澡,又有我教你的法子锻炼身体,身子骨自然与寻常人不一样,可到底是还没有长成,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以后的孩子,你可千千万万莫要急着产子,起码,也要等满十六周岁的时候,才能怀孕生子。”她说着话又叫李凤儿看了浅蓝瓶子里的药:“这药是夫人配的专门避孕的药,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只要你停了药,也不用调养自然就能怀孕,你好好带着,进了宫,千万别吃别人送的药或者食物。”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想起那些宫斗文中的好些情节,接着嘱咐:“你是贤嫔,一进宫自然能够独占一所宫院,再加上先帝后宫只王太后一人,官家又没有娶后纳妃,这宫中空置的屋宇众多,官家想必会为你挑一所可心的,你记下来,千万不要忘了,挑选好宫院,就要先检查宫中的摆设布置,那等彩瓷的器物千万别摆放在明面上,若是有,一定要收在库房里,还有床上的单子帐子也要检查仔细,屋内的摆设更要一件件的清查,万万不可粗心。”
“我知道了。”李凤儿跟着金夫人学过些医术,也有一些常识,金夫人又精通毒之一道,连带的李凤儿对各种毒物也有所了解,自然也知道哪些东西最容易下毒。
李鸾儿交待清楚了,就脱了衣裳和李凤儿钻进一个被窝里,抚着李凤儿的头发感叹一声:“一转眼,我们凤儿长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我总觉得你小,没想到……”
说着话,李鸾儿红了眼眶,李凤儿也跟着掉下泪来:“姐,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与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哥哥脑子不清楚,有时候爱闯祸,你也一定要担待着些,哥哥心是好的,就是……就是弄出什么祸事来,也不是他的本意,哥哥最疼我们,别人嫌弃哥哥,我们总不该嫌弃哥哥的。”
“我心里明白的很。”李鸾儿搂了李凤儿帮她擦泪:“那不只是你哥哥,也是我的兄长,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嫡亲兄长呢。”
“还有,干娘年纪大了,姐姐也多照顾些吧,我进了宫,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家,还要姐姐操持担待。”李凤儿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哽咽半晌方道:“若是,若是有合适的人,姐姐还是嫁了的好……”
第九十六章打算
“一路保重……”
李鸾儿抱了抱李凤儿,看她坐上马车,这才对护在一旁的于希笑笑:“于公公,我家妹子是公公接回京城的,自然也和公公亲近,以后还要你多多看顾了。”
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于希在宫里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李鸾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李凤儿既然是你于希接进宫里的,不管你怎么想,外人看来,你们都是一条绳上的,你要是多加看顾着,以后自然对你也有好处,你若是不照顾着些,李凤儿坏了事,受牵连的说不定就有你呢。
于希笑笑:“大娘子放心,杂家瞧着小娘子就是心善的,以后,杂家还要小娘子多加照顾呢。”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而且还说明两个人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李鸾儿满意的点头微笑,悄然递上一个荷包,于希捏了捏荷包,只觉得又轻又薄,心里明白荷包里的东西必然珍贵。
而这时候,马小丫又端出一盘子的银元宝,给那些随行的兵士一个个的发下去,一边发一边笑:“诸位大哥多多照顾我家小娘子。”
那些人得了实惠,自然满口应承。
于希看时候不早了,就催着众人上路,李春站在李鸾儿身后难过的抹眼泪,一个劲道:“小妹,哥去京里看你,哥会看你的。”
他又哪里知道他家妹子进的是那天底下第一见不得人的地儿,他一个外男,又是个白身,没有品级在身,哪里能够进宫见自家妹子,指不定这一辈子怕都再也见不着妹子的面呢。
“哥,凤儿嫁的地方远,咱们叫她早点走,省的路上错过了宿头。”李鸾儿拽着李春。目送车队离开。
不管怎样,总算是连哄带骗的劝住李春,送走了李凤儿,李鸾儿担忧的同时也有轻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带着李春。叫上马小丫几个才要回家,就听到巷子另一头传来一阵喧闹声:“鸾丫头,凤儿呢?”
李鸾儿回身一瞧,竟然是李家庄那些亲人。
带着的就是大伯李连山,他旁边是二伯李连海,后面是四叔李连林,再后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