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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甩袖子进了里屋,金夫人摇头苦笑,最终还是对朱媒婆道:“你回去告诉老将军一声,就说我们应了,叫严家寻个时间两家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便订下这门亲事。”
“唉!”朱媒婆见办成了事。立刻欢喜的站了起来,对着金夫人笑着说:“那我这就去跟严家说一声,人家老将军是个急性子,想着早早的给大公子把婚事定了,要真换庚帖的话。你们家也早早准备一下。”
金夫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送走朱媒婆,金夫人回身进了内屋,就见李鸾儿正拿了纸笔不知道在画什么,她过去一瞧,竟是画的地形图。
“这是做什么?”金夫人有几分不解。
李鸾儿抬头:“夫人,赶紧坐。你不知道,我今儿去桃花庄看地,可是叫我发现宝贝了。”
“怎的?”看李鸾儿满脸欢喜,金夫人也跟着猜测起来:“可是发现了金山银山?”
“差不多吧。”金夫人是在说笑,谁知道倒说中了。李鸾儿一笑,指指自己画的那块空地:“这地上可有两处地下温泉眼,咱们在这里盖上房子,得闲的时候去泡泡温泉倒也不错,温泉旁边冬日里还能种些青菜,到得万物枯萎的时节,咱们也能吃个新鲜。”
“你这主意不错。”金夫人一听忙道:“这京城冬日里新鲜的菜可是贵着呢,而且都是供大户人家的。寻常百姓有钱也买不到。”
李鸾儿笑着点头:“京城居大不易,这个我知道。”
说着话,她又指指一座山头:“这里有个泉眼。便是这泉眼附近,我发现一座银矿,而且矿藏还不少,正如夫人所说,这是座银山。”
“真的?”金夫人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立时大笑起来:“倒是你的福分了。这不,前脚发现银山。后脚严家就来提亲,这下子。你的嫁妆可不缺了。”
“夫人?”李鸾儿拧眉看向金夫人:“又拿我说笑了。”
“没说笑。”金夫人摆了摆手:“我说实在话,如今咱们家不缺钱,我那些私房一部分给了凤儿叫她带进宫里花用,还给春哥儿留了一半,家里置的那些铺子什么的也都留着给春哥儿,这房子也是春哥儿的。”
“这是该的,哥哥那个样子总该替他打算。”李鸾儿点头:“我有手有脚的,便是一穷二白,我也能把日子过好。”
“这个我信。”金夫人抚抚李鸾儿的头发,满脸的心疼:“你这丫头性子倔,又是个操心的命,自从被崔家休回有后,就拼了命的干活挣钱,可挣的这些个钱,还是留着给春哥儿,说起来,当真叫人心疼,我虽是春哥儿的干娘,可也不能眼瞧着你太过委屈了,这严家的婚事定了,我便做了主,把我一些私房与你,还有才买下的这庄子,也与你做嫁妆,严家势大,咱们总不能叫你一穷二白的过去,叫人瞧不起。”
“不用。”李鸾儿还真不把什么嫁妆看在眼里,她很自信,就是她什么都没有嫁过去,也绝对能和严承悦赚下万贯家财,不说她本身的能力,就是严承悦,除了断腿这一样,其他可都是好的,那人也精明的很,眼光也精到,绝对是料理家业的一把好手。
“怎么不用。”金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给你你就拿着,你也知道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势利眼,你要是什么都没有的嫁过去,承悦不说什么,老将军不说什么,难保严家其他人瞧你不起,还是听我的,多备些嫁妆才是。”
李鸾儿听了这话就低头不语。
金夫人还在劝她:“你哥哥这个样子,以后有你操心的,我年纪大了,也不能照看他一辈子,往后啊,还得你替他打算,你嫁了人,以后过的好,你愿意给你哥东西也没人拦着不是。”
这话倒也是,李鸾儿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我听夫人的。”
娘俩个正说话间,就听瑞芳在外边回道:“夫人,大娘子,顾夫人来了。”
李鸾儿一听就笑道:“赶紧请进来,快去。”
她整了整衣服,又扶金夫人起身:“顾夫人过来,怕不是为着哥哥的亲事来的吧。”
“说不得呢。”金夫人也是满脸的希望之色。
两个一起进了厅堂,就见瑞芳带着顾夫人进门,李鸾儿赶紧上前道:“见过夫人。”
顾夫人笑着挽了李鸾儿的手:“大娘子很不用客气,咱们都是邻里,来往是常事。我来你家,你来我家的,哪里还要这么多礼数。”
“她小,很该给你见礼的。”金夫人笑着请顾夫人坐下。
顾夫人坐定后打量着李鸾儿:“我恍忽听着有人来向大娘子提亲,不知道这亲事成没成?”
李鸾儿低头浅笑:“即是邻里。夫人以后莫要叫我大娘子了,显的太生疏了些,不若唤我一声鸾姐儿的好。”
“那我不客气了。”顾夫人接过瑞珠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来提亲的是哪家?鸾姐儿亲事怕是要成了吧。”
金夫人点头微笑:“说起他家,顾妹子应该也是知道的,便是镇国将军严家。”
“他家啊……”顾夫人恍然大悟:“倒也是个好人家。”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样想。脸色愣怔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不安,抬头笑笑:“恭喜鸾姐儿了。”
“还没换庚贴呢,谁知道以后怎样。”李鸾儿脸色平静的说了一句。
顾夫人见她并不喜形于色,还以为她对这门婚事不满呢,便不理提这事。清清喉咙道:“我今儿来也是说亲事的,这不,我去我堂兄家里把你家的情形说了,我那堂兄很是满意,也觉得这门婚事做得成,便叫我来问问,几时得空,我堂兄堂嫂便上门来相见相见。再把孩子们的庚帖换了。”
“几时都有空,我一个大闲人,哪天都有时间。”金夫人一听这门婚事做得。顿时高兴的不成,拉着顾夫人的手热切道:“这事还真是麻烦妹子你了,改天请你吃酒。”
顾夫人笑笑:“那成,我得了空,一定来吃你家的好酒,我可是听说了。金姐姐做的桃花酿最美不过了,我可要多讨些回去。姐姐别舍不得。”
“你爱吃便带回去一些,我瞅着歆丫头也爱吃。你多带些与她,只一样,你们娘俩别吃醉了,娘俩个耍醉拳可要惹人笑话的。”金夫人回了一句,笑声越发的爽朗。
顾夫人也跟着笑:“我还想瞧姐姐与鸾姐儿耍醉拳呢。”
又说笑一时,李鸾儿看着到了饭点,便出门叫郑婶子安排席面,又很留顾夫人吃饭,顾夫人也不推辞,就留在李家用饭,李鸾儿又叫马小丫去顾家叫了顾茗和顾歆一块过来聚聚。
不多时,顾茗和顾歆都来了,顾茗自然留在前院和李春一起吃饭,顾歆倒是来了后院,一进门就和李鸾儿凑到一处说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过饭,顾夫人和金夫人到里屋说话,李鸾儿带着顾歆到花园子里玩。
两个人走了一道,便在池边柳树下的一块大青石上坐定,李鸾儿看顾歆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便关心的问了一句:“你这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顾歆低头,伸手摘了朵花扔进水里:“也是姐姐问我才说的,旁人问起,我总归是要顾及颜面。”
“怎么了?”李鸾儿更加关心。
“我们来京城本是奔着我的婚事来的,前些日子我们刚来,家里没安顿好,娘亲忙着宅子里的事务,哥哥忙着打理家业,自然没有时间理会我的事情,这个我明白,也不强求,可是如今都安稳了,娘却一丝儿却君家拜访的意思都没有,这……叫我心里总是不安。”
顾歆满面忧愁,说着话,眼中竟有水光闪现:“我听人说,那位君家大郎并不是什么好的,不说他屋里有通房侍妾,就说他整日不读书,逗鸡走狗的,就叫我心下难安,再加上,再加上君家应也知道我们家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也没露个面,我竟是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了。”
李鸾儿听了,心下也不由一黯,心说那君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顾歆这样的人儿去了,怕不知道要被怎么折磨呢,要照她说,与其嫁到君家,真不如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婆的好。
可这话她又怎么能说出来,只能笑着安慰顾歆:“是你多想了,顾夫人没有去君家拜访,自然有她的打算,你是做女儿的,也要体谅她才是,那君家没来,说不得也有什么事呢,反正你们的亲事是订下的,慢慢走着瞧吧,总归是要解决的。”
第一二一章哀兵
大雍朝自建朝起定都京城,从那时起,这四九城中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便是居住之地的划分,京城的最中央自然是皇宫,以皇宫为中轴线,分为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四个区域,这四个区域又有许多划分。
到得如今,京城人都知道一句话,那便是西贵东富,南贫北贱。
也就是说,当官的为宰的大多住在城西,那些大商贾大地主之类的住城东,南边是贫民区,北边住的则是贱民。
镇国将军府就在城西,离着皇城根并不算远,周围的住户也都是朝中大臣之家,倒显的很是清静。
这几天,镇国将军府上却一点都不清静,因着分家,两个儿子并一个孙子要搬出去住,这人来人往的,就显的热闹的紧了。
这不,这日又有车辆停在府里的西角门上,不住有壮汉搬着箱笼等物出来装车,另有一个穿着茧绸的三十来岁汉子一脚蹬在车上,一脚踩在地上,挽着袖子指挥人如何装车。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大黄板牙,声音更是洪亮的很:“我说郑小六,你倒是快些,哎,你那箱子放哪儿?没看到那处装不下了么,赶紧的换换地方,那可都是贵重东西呢,要是摔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那叫郑小六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壮实小伙子,一听这话,赶紧把箱子换了个地,又动了动,确认箱子放结实了这才作罢。
他擦了一把汗,对那汉子一笑:“王林叔。你看这样行了吧。”
王林点头:“倒是成了。”说着话又指挥另外几个人:“你们倒是快着点,三爷可是说了,叫咱们中午前都搬到新宅子里去,误了时辰,你们就等着挨罚吧。”
却原来。这是严家三房搬家的队伍。
正在这里搬家搬的如火如荼时,就见不远处一辆马车驶来,车帘子掀开,一个小丫头先跳出来,接着,丫头扶着一个笑起来一脸和气。长相和身材都圆滚滚的妇人下得车来。
那妇人走过来,先对王林一笑:“王管事又忙着呢。”
王林笑了笑:“朱妹子来了。”
他这话刚说完,便见角门处走出一个婆子来,那婆子也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容长脸。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棉布衣裙,收拾的很利落。
婆子一出来就对妇人笑了开来:“朱姐姐来了,赶紧里边请。”
“王家妹子久等了。”原来,这婆子竟是王林的亲妹子,也是严府的家生子,如今在老将军房里做活,倒也是个体面人物。
王婆子笑笑,带着朱媒婆一路朝里走去。越过一个大院,又绕过影壁,沿着两侧抄手游廊又经过一处倒座的五间正房带三间东西厢房的院子。便来到一处清幽的所在。
那院子不是很大,五间正房带了东西厢房,另外两侧又有耳房,后边有抱厦,抱厦后又有一个花园子,花园里也建了几处小巧的亭轩楼阁。
朱媒婆一见这个所在。就知道这必是严家老将军的住处了,抬头。便见门上有扁额,上写了三个字。群英院。
她笑笑,心道果然是老将军的性子,就是住处也弄这么个名字。
王婆子带着朱媒婆进了门,又请院子里的小厮进去回禀,她就陪王婆子在抄手游廊的木质宽栏杆上坐下说笑。
过了一时,那小厮出来笑道:“老爷子叫王姐姐和朱妈妈进去呢。”
朱媒婆赶紧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跟着王婆子进了屋。
一进去,朱媒婆就闻到一股子果香味,便知这屋里定是供了果子的,她也不敢言语,只等着落坐在主位上的极有威仪的老将军发话。
严老将军看了朱媒婆一眼,笑了笑:“坐吧。”
朱媒婆哪里敢在下首坐下,只能在末座上小心的坐下,半块屁股落在外边,倒是比站着还累人呢。
“好叫老将军得知。”见严老将军半晌不说话,朱媒婆自己先撑不住了,陪着笑脸道:“李家大娘子已经应下这门婚事,她家夫人说看看贵府哪日得空,双方换了庚帖,就定下亲事来。”
严老将军一听,烦心事也没了,顿时笑了开来:“果然?”
朱媒婆点头:“这是自然的,不说奴说媒这么些年没有做不成的亲事,便是老将军家这样的人家,贵公子这样的人品,又有哪个姑娘不乐意。”
虽然也知道这媒婆的嘴里没什么实话,可严老将军还是高兴,总算是孙儿的婚事成了,他也放下心来,摸着胡子,老将军笑的分外开怀:“那成,真是有劳你了,以后还有劳你去李家说一句,只说三日后便是吉日,只管叫她家夫人上门,两家换了庚帖,再议议聘礼的事。”
“这敢情好。”朱媒婆又是一阵夸奖:“李家是爽利人物,老将军也不拖泥带水,照奴说,这才是最好不过的。”
说着话,朱媒婆站了起来:“奴还得赶去李家说说这事,先告辞了。”
严老将军摆摆手,早有丫头上前送了银子给朱媒婆:“朱妈妈有劳了。”
朱媒婆捏捏那荷包,只觉得鼓鼓的,想来谢媒钱应该有不少,顿时笑的更加的和善:“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等朱媒婆一走,严老将军叫过王婆子来:“你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只说三日后李家便会上门换庚帖,叫她准备一下。”
“是!”王婆子见严老将军拉下来的脸也不敢多言,行了礼就告退出去。
严老将军唬着一张脸,满心都是对儿子媳妇的不满。
那日分家的时候他说了要给承悦订亲的事,因着他素日的威仪,压服得儿子媳妇不敢反对,可这两口子对李鸾儿的身世背景还是不满意,回去后便装起病来,也不说去李家提亲的事,这是要给他和承悦下马威,特意找磋呢。
当时,严老将军简直都快气没气了,只恨不得还像儿子小时那样,拿马鞭子抽打一顿出气。
可想想儿子到底也是做了官成了家的人,总不能叫他没脸,不能因着孙子和儿子闹的太僵,只能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不过,严老将军素来是个刚强的,也不会说软话,更不会去求儿子媳妇,也不叫严承悦去服软,就赌气自己请了媒婆去李家提亲,而且,还是用最快的速度,他这也是老小孩儿的性子,意在告诉儿子媳妇没有你们这张屠户,老子也吃得了那带毛的猪。
严老将军原还想着严承悦这婚事说不得有波折,哪里知道那李鸾儿真真是个爽利人物,竟是痛快的应了。
这会儿子他一想,也越发明白了,应该是李鸾儿知道严家分家了,她嫁过来之后不用看公婆脸色,也不用管严家那些个糟心事,所以这才应下的,不由的,严老将军倒是有些感激杨嫂子,要不是她提醒,说不得承悦这亲事还有得磨呢。
只是,想到儿子媳妇,严老将军又是一阵犯愁。
三日后金夫人可就要上门了,如果老大家的还赌气的话,那严家可就要在未来亲家那里丢人了。
而且,金夫人对他可是有过救命之恩的,若是老大家的给人家气受,老将军以后又怎么有脸再见恩人。
越想,严老将军越是犯愁,不由的又想起老妻来,若是老妻还在的话,哪里又会叫他这样做蜡。
唉!叹了口气,严老将军即是再刚强,也不得不向儿子服个软了。
他叫过武玄来,叫他去请了严保家过来。
过不多时,严保家跟着武玄进门,一进来,就见严老将军满脸的哀伤,因着哀愁,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了。
严保家心里一阵难过,低头小声道:“父亲唤儿子来作甚?”
严老将军长叹一声:“保家啊,为父的知道你心里怨我偏心承悦太过了。”
“儿子不敢。”严保家赶紧摆手,他可担不了这个对长辈心怀怨意的罪名。
“我也心知我偏心承悦,可是,承悦那孩子如今那样子,你们又……我若不偏着他些,他又该怎么办?”老将军满脸的愁容:“做长辈的就是到了临死之前也是放不下晚辈的,不说承悦,就说你如今有儿有女这么大岁数了,为父的不也常担忧你么,你也是养着儿女的,也心知儿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的这个理儿。”
这话说的,便是严保家也有了几分泪意:“父亲……”
老将军摆了摆手:“承悦他也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就不为他着想么,你也不想想他如今那个样子,身上落了残疾,就是堵了他的青云之路,这孩子就是再努力,以后也只能在工部跟着一群工匠混了,为文臣为国献策,为武将征战沙场的路都是不成的,你说说,他那样的身子,那样的才华,一辈子只能做个六七品小官,以后看着弟弟们为文为武风光上进,他心里又该怎么伤心?”
“父亲……”严保家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老将军这话无疑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不由想着,是啊,承悦就是再多的不好,那也是他的儿子啊,是他当年带着无尽希望看着他出生的嫡长子,如今承悦那个样子,他不说多关心一些,反倒是,反倒是想着打压这孩子,他这样又怎么配为人父。
看看老将军眼中的伤前,严保家不由伏地痛哭起来:“父亲,是儿子错了,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惹父亲伤心,没尽到为人子的责任,不能庇护承悦,不配为人父啊。”
第一二二章得意
严老将军俯身把严保家扶了起来,父子俩目光交汇,严老将军眼中的慈爱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老大啊,我疼承悦,还不是因为你。”
老将军拍拍严保家的肩膀:“正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才疼他啊。”
“父亲,都是儿子错了。”严保家一个中年汉子也动了真情:“是儿子该打,儿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儿子一家操心。”
“我年轻的时候征战在外,都是你母亲扶养你们长大,我就觉得愧对你母亲,愧对你们,只是,等我不用出去打仗,能在家安安稳稳的时候,你们也都长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正好呢,承悦那时候出生,我就把满腔的希望放到了他身上,老大,你不知道啊,每当看到承悦,我就想着你小时候怕也是那个样子。”说着话,严老将军抹了一把泪,感动的严保家更是涕泪横流。
“如今我老了,就图个儿孙安安稳稳的。”严老将军叫严保家在下首位子坐下,接着道:“承悦的情况怎么样,咱们一家子最清楚不过了,如今就咱们父子两个,我说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