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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叙话
“于公公?”
李鸾儿觉得今儿还真是热闹的紧。
不只见了裴家夫人拿到订花的合同,去了戏园子还能碰到严承悦和留王,下场雨耽误会儿功夫,竟然能够碰到君家的人,这不,偏偏回家了,偏偏就在自己家中看到了于希。
“大娘子。”于希脸带笑意起身跟李鸾儿行礼,姿态语言极尽敬重之意。
李鸾儿明白于希为何会如此,说白了,便是因为对她武力值的惧怕,还有那夜审误劫匪留给于希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些,以至于如今怕于希见到她就想到那一地的碎肉什么的吧。
“于公公贵人事忙,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李鸾儿朝于希回了礼,打着哈哈说笑了一句,于希赶紧笑道:“可不是么,叫大娘子说着了。”
李鸾儿并不忙着问于希来做什么,只是叫瑞珠赶紧泡茶,又叫马小丫去厨下瞅瞅可有什么好些的点心,等坐定之后,李鸾儿才道:“可巧于公公今儿来了,家中这几日才得了些新鲜的瓜果,我想着给于公公送些去,只可惜没有门路。”
于希一听这话大喜:“好叫大娘子得知,我在冰碳胡同有一所宅子,以后大娘子有什么事吩咐,只管叫人过去就是了。”
“冰碳胡同。”李鸾儿一时更是好笑:“于公公大约不知道吧,我今年冬怕是就要住在冰碳胡同了,以后和于公公做个邻居也是极好的。”
于希这才想起李鸾儿可是和严家订了亲的,又想到这几日听来的那么一耳朵闲话,听说严老将军已经给几个儿子分了家。且把严大公子分了出去,似乎是在外边给严大公子置了宅子地的,却原来,这严大公子置办的宅子竟是在冰碳胡同的。
他也觉得好笑,更觉得与李家有缘份。拱了拱手:“那以后还要多蒙大娘子照看了。”
李鸾儿连说不敢,一时茶水点心端了上来才问:“不知于公公今儿来这是……”
于希还没有说话,便听马小丫在外边与人说话:“什么,严家送来的?且先收着,禀了夫人给严家一些回礼,对了。打赏的铜钱可有……”
“小丫,与谁说话呢。”李鸾儿朝外喊了一嗓子,马小丫笑着进门:“才刚周叔来报说严公子叫人送了些新鲜物件与娘子,这不,我才说要禀了夫人看看送什么回礼呢。”
李鸾儿听了赶紧和于希告罪:“于公公。实在对不住了,我先与小丫说说严家回礼的事,再与公公叙话。”
于希今儿有假倒也不忙,连道不用管他,叫李鸾儿只管忙去。
李鸾儿倒也不避着于希,直接在厅堂上便吩咐起来:“前些日子我才淘了几本西洋书籍,大公子爱这个,你找了叫严家的人带过去。还有,咱们在凤凰县时我得了一块好玉,前儿才叫玉雕师傅雕成玉佩。便在我妆台下那个红木雕漆盒子里,你也一并送出去,另外,昨天哥哥从行商那里买了好些小沙果,吃起来倒是好,你去叫人分一些给严家。”
又想了一会儿。李鸾儿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便摆摆手:“就这些吧。你下去弄吧,另外。你寻瑞珠叫她拿些铜钱与你。”
马小丫会意,这怕是要给严家下人的赏钱,连连点头,一时去李鸾儿屋里寻了西洋书和玉佩,又和瑞珠要了些铜子,并去厨下她娘老子那里弄了一袋子小沙果叫她哥哥背着去了前院。
打发了马小丫,李鸾儿才对于希歉意一笑:“劳于希希久侯了。”
于希正喝茶,此时把茶水放下:“大娘子这叫什么话,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和宜嫔娘子,我再加上老邢,咱们是三仙山那里搏命出来的,与旁人自是不能比的,你若再说这话,便是瞧不起我老于了。”
于希这话明显的是要与李家拉近关系,这正合李鸾儿的心意。
于希可是官家身边的人,素来知道官家的心思,且为人不错,如果他和李家走的近了,李凤儿在宫中也多个帮手,日子也好过一些。
这么一想,李鸾儿自然称意:“是我的不是了,我这里给于公公赔罪了。”
说完话,李鸾儿真的站起来深施一礼,唬的于希赶紧站起来避过,再度坐下后,于希才道:“是这么回事,贤嫔娘子入京之后一直在行宫学规矩,后来进了宫,又整日里服侍官家,一时不得空闲,这段时间下来,整个人都瘦了好些个,官家瞧了心疼,问贤嫔娘子才知娘子是想念家人了,官家疼爱娘子,便允了娘子下月初一叫大娘子进宫与娘子一叙,好缓缓娘子的思亲之愁。”
李鸾儿一听李凤儿瘦了,这心里一抽,心说凤儿在宫里的日子怕并不好,又听官家允了她进宫看望,就有些放下心来。
说起来,李凤儿不过是个嫔,实在是没有资格叫家人入宫探看的,可官家能允诺下来,可见官家心里还是有李凤儿的,只要官家对李凤儿好,李凤儿便能得些好日子过。
李鸾儿又一想,官家允了下来,若是太后不同意,怕也不会派于希来家的,想来,太后怕对李凤儿印象也是不错的吧。
如此,李鸾儿当真放下心来。
她又哪里知道那王太后年轻的时候很有一股子侠气,满心满眼的女侠梦,后来进了宫磋磨的多了,这才把梦想放下,一心一意的在宫里帮扶明启帝。
到了如今,明启帝即去了,德庆帝上位,王太后一时闲下来便有些无聊,一得了空,就又想到年轻时候的事,可巧李凤儿给她请安时说起民间的许多趣事,又勾起王太后青春回忆,王太后入宫这么些个年,虽然她也算从小在民间长大。可早忘了民间什么样子,只些须记得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但那也是京城市井之事,说起乡村里的趣事来,王太后真不知道,倒真是感兴趣。再加上李凤儿嘴巧,又是读过书的,乡间俚语,村妇琐事竟叫她说出几分雅意来,勾的王太后恨不得每日唤她说话。
一日李凤儿说起家中的往事,便说到李鸾儿如何被休弃。如何回到家中一病不起,后来想通透了便带着他们怎么把日子往好了过,当说到李鸾儿被李家宗亲送到山间破庙时,王太后都一时义愤大骂李家宗亲实在太过了。
“这些人着实可恨。”当时,王太后拍着桌子愤愤不平道:“你们兄妹年纪小。父母即亡,他们不说帮衬,还总是欺负人,我原说你家里那时日子过的穷苦,无钱无物的,想来宗亲们怕也不会惦着什么,哪里想到这些人心思这样狠,竟把你们往死里逼。实在太过了些。”
见王太后替她抱不平,李凤儿也有些动容,垂头低语:“我们家那时候真正身无长物。只是我们兄妹三人都长的还不错,爹娘都给我们生了一张好面皮,他们就是瞧中了我们的长相,想拿我们换些钱来。”
说到这里,李凤儿捏了捏拳头:“我当时也真是担心,哪知道姐姐去了山上。反而把日子越过越好,她每日往返山间打猎。猎了兔子野鸡就叫我带回家中补身子,后来。姐姐竟猎了一头老虎……”
说到这里,王太后也听住了:“老虎?你姐姐……怎么猎来的,我可万万想不到的。”
“您哪里知道,我姐姐看起来长的娇弱,可一把子的力气,一拳就把老虎给打死了。”说到这里,李凤儿也有些后怕:“我看到死老虎的时候也吓坏了,还是姐姐有能为,带着我把老虎卖到严家,这才赚了钱,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后来姐姐又猎了熊,为了给哥哥开个饭庄,还去邻县揭了告示去山间又打了一头白虎来,卖了好些个银子呢。”
李凤儿是真真的佩服李鸾儿,说起李鸾儿来那是极尽的赞美,听的王太后都心生向往:“你这姐姐倒真是好的,哪日得空传进宫来我也见上一见,想来,我这辈子见的人多了,可这能打虎猎兄的巾帼英雄还真没见过呢。”
“您要见我姐姐,那倒真是她的福气了。”说到这里,李凤儿心头也是一动,便着实奉承了王太后几句,待回去之后,见了德庆帝只说想念家人,德庆帝是真正将李凤儿疼到心坎里的,不愿意她难过,便和王太后商量着叫李鸾儿入宫见见,王太后也想瞧李鸾儿,这才同意下来。
李鸾儿并不知这里的内情,不过,她倒是能够感觉得出王太后对李凤儿的善意,心下打定了主意,进了宫不说旁的,为了妹子,先把王太后奉承好了再说。
站起身来,李鸾儿朝上拱了拱手:“这是官家的恩典,民女不胜感激,于公公且放心,待初一时候我必然进宫。”
于希一听也笑着起身:“即如此,待到了初一,我再叫人来接娘子,另外,这几天便该有人上门教导一下娘子宫里的规矩,若是她们有什么好的不好的,娘子且忍让些就是了。”
李鸾儿勾唇一笑,忍让?她李鸾儿虽然性子上有些刚烈,可是也不是那等不知事的莽夫,该忍让的时候自然会忍让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李凤儿,她也会耐着性子和宫中人周旋的。
“于公公放心。”李鸾儿应了下来,又问于希:“不知道刑统领如今怎样了?我们家自进京之后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还没有机会拜访刑统领呢,今儿听您提起,倒叫我羞愧不已。”
于希哈哈一笑,一摆手:“老刑不是那样计较的人儿,你要真有心,得空了去看看他也好,他家就住在安胜街上,好找的紧。”
李鸾儿记在心间,又和于希说了一会儿话,看着都已经入夜了,这才亲送于希出门。
第一五五章爬床
“妹!”
李鸾儿才送走于希,就见李春端着一碟子点心不安的寻了来。
“哥,这是给我吃的?”李鸾儿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顿时被味蕾上跳跃的美味吸引住了,那清甜中带着些酸的味道真是新奇又美味,难得的是这点心很酥软,几乎是入口即化,咽下去的时候喉咙中又感觉冰冰凉凉的,实在是夏日消暑的难得佳品。
“嗯,好吃。”李鸾儿挑起大拇指一阵夸赞:“哥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一会儿把点心端去给夫人尝尝。”
“妹!”李春端着点心跟在李鸾儿身后往屋里走:“我,我……”
“怎么了?”李鸾儿有些奇怪的回头看看李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什么时候也学的吞吞吐吐了。”
李春这才笑了起来:“点心好,送给新妇吃。”
李鸾儿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家哥哥做的点心是要用来讨好顾大娘子的呀。
看着满满一碟子点心,再看看李春喜笑颜开的样子,李鸾儿心里酸酸的不是个滋味,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更有一种自家哥哥要被人抢的滋味:“哥,顾大娘子就那么好。”
“嗯。”李春狠狠一点头:“好,好看,顺心。”
说实在话,顾大娘子那张脸最多也称得上一句清秀,离李家姐妹差的远的远,不说及不上李凤儿的艳美无双,就是李鸾儿的清丽绝伦也差的远着呢,李鸾儿万万没想到李春瞧惯了她和李凤儿的脸,竟然会觉得普普通通的顾大娘子好看。
一时间。李鸾儿就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指指自己:“哥,我和顾大娘子谁好看。”
李春上下打量李鸾儿,末了老老实实回答:“新妇,好看。”
李鸾儿几乎摔倒。心里话,我不和你这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都有问题,审美观一塌糊涂的人计较。
“妹,点心,新妇。”只是,李春还在追着李鸾儿问呢。
李鸾儿只能无声叹息。罢罢,这便是各花入各眼吧。
于官家来说,李凤儿那样艳丽的女人便是好看的,自家哥哥则瞧着顾大娘子那样清秀婉约的好,自己这样的。怕严承悦也觉得比旁人都俊俏吧。
想到严承悦,李鸾儿心情又好上几分,带着李春进屋,坐定之后才对满脸忐忑的李春笑笑:“这点心先给夫人吃吧,等明儿哥哥再做些新的,我叫人给顾大娘子送去。”
得了准信,李春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将碟子放到李鸾儿屋里:“妹吃。还有,给夫人。”
李鸾儿以手支额,满心的无语。心中言道,若是我不答应送点心给顾大娘子,哥这点心怕也不会给我留下吧。
这么一想,李鸾儿更加心理不平衡了。
便见李春欢蹦乱跳的出了门,李鸾儿摇头苦笑,拿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她一边吃点心,一边思量着要如何将点心送到顾大娘子手中。
若是别人倒也好办。直接送上门去就成了,可是。那顾家却与别家不同,有付姨娘那样的人在,再加上顾二娘子又是个刻薄好强的,若是将点心送去,怕顾大娘子一块都瞧不着。
一时间,李鸾儿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又思量了一阵,她就想及前些日子听下人提及说是有个赶车的莫大郎在打听自家的情形,想到这莫大郎,李鸾儿便想起顾大娘子身边的那丫环名叫甄巧的,倒是个忠心为主又伶俐的,据说,那莫大郎与甄巧家有亲,如此,或者可以通过莫大郎将点心送去呢。
打定了主意,李鸾儿也安心了,唤了瑞珠来将剩下的点心送到金夫人那里,她便在屋里修习体术,修炼完了又弄了些水洗了澡这才上床睡觉。
她这厢睡的倒也踏实,可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着她失了眠。
严承悦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大睁着望着帐顶,伸了伸手,右手轻握左手,还能感受双手手心中似乎存留的那种馨香温软的触感,又想到李鸾儿那张白皙细嫩脸庞,唇角擦过脸颊时的温润滑腻的感觉,心头一阵滚烫,便是极力压制的下身某部位也起了变化,感觉慢慢抬头的那个部位,严承悦苦笑连连,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吸了一口气,他默念一段清心决,若是放在以往,便也能将欲火压制,只是今儿却分外的奇特,就是那清心决也没了作用,反倒是叫欲念越发的深刻。
没奈何,严承悦只好直挺挺的躺着,数着手指算计着什么时候才能娶新妇,最起码李鸾儿进门后,他便不再为这般的相思所苦了。
严承悦正在饱受欲火煎熬,这耳力与眼力却比平时更加的灵敏,他实在受不住了,正要伸手往下摸去,却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便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气飘散进来,又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严承悦一下子警惕起来,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装出睡熟的样子来。
慢慢的,有人接近床畔,接着,一只细柔白嫩的手抚过严承悦的面颊,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不对啊,郎君不该睡着的……”
严承悦听出来了,这是他分府之后新买来的丫头,专管给他收拾屋子清扫房间的名可儿的二等使女。
只是,可儿怎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摸进他房里来了?
严承悦正不解间,就听可儿轻轻一笑:“管他呢,反正即是来了,我便要成了郎君的人,盼儿几个傻乎乎的,只知道干活,却也不知道趁着新夫人进门前得了郎君的看中可是比干多少活计都管用。”
说话间,可儿已经伸出双手去解严承悦的衣襟了,她一手拉扯着严承悦的衣襟,一手却往严承悦身下探去。
严承悦更也装不下去了,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可儿要往下边探去的那只手,猛的睁眼:“滚出去。”
“啊!”可儿不防严承悦竟是醒了,倒吓了一跳,被严承悦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摔了个狠的,顿时惊叫出声。
严承悦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拢好了衣襟,冷冷的看着可儿:“你是谁派来的,半夜三更来我房中做何?”
可儿没料到平日里看着温柔和气的少爷竟突然间变了脸,被严承悦的疾言厉色吓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严二!”严承悦见可儿不说话,就朝外喊了一声,这一句把可儿吓坏了,爬起来跪倒在地上:“郎君饶命,我,奴不是谁派来的,奴就是倾慕郎君,想要自荐枕席……”
“好一个自荐枕席。”可儿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带着怒意推门进来,借着月光一瞧,竟是从小伺侯严承悦的大丫头盼儿。
盼儿进门,满脸的怒色,也不管严承悦如何,先伸手扯住可儿的头发,狠狠的甩了可儿几个耳光:“作死的东西,我多次教导你们要安守本分,你却是不听,如今竟算计到阿郎身上,叫我如何饶了你。”
可儿被几个耳光打蒙了,待回过神来,看到盼儿吃人般的眼光,一阵恨意涌上心头,恨极了,就什么都敢做,她一使劲推开盼儿,哈哈一笑:“什么安份守已,明明是你惦记着郎君,就不叫别人靠前……”
咚的一声,这次是严二进来,一脚将可儿踹翻在地上。
盼儿则喘着粗气,大约是气狠了,俏脸微红,眼中有泪光闪现。
可儿豁出去了,更加不管不顾:“我做了什么?郎君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长了这么大怕是连女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吧,我喜爱郎君,想与郎君做个屋里人,难道这也不成么?”
她狠狠的瞪着盼儿和严二:“你们也不过是下人,不是什么上了牌面的人,又凭什么管我。”
说到这里,可儿委屈的看着严承悦,一双眼睛中泪意盈盈:“郎君,奴倾心于郎君,想要终身服侍郎君,还求郎君不要赶奴走,奴是真心的,奴不是奸细,只是一个打心眼里喜欢郎君的可怜女子罢了。”
严承悦一双眼睛于黑暗中幽幽的看着可儿,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潭,不喜不悲,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盼儿和严二瞧了却是浑身一个机灵,几乎吓破了胆子,他们可还记得自家主子上次出现这种表情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老爷身边的一个心腹背地里骂主子是个残废,叫主子听到了,后来……想想那心腹一家子的遭遇,盼儿和严二看可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这丫头当真是作死啊。
“倾慕于我?”严承悦冷声开口:“我一个残废又有什么叫你倾慕的,你这样的丫头我瞧的多了,不过都是为了贪图富贵而已。”
“不,不是……”可儿使劲摇头:“可儿是真心的,不是贪图富贵。”
“哈,不是?”这话严承悦可一点都不信:“又叫我怎么相信于你。”
严承悦瞅了严二一眼:“这么着吧,严二,保育局那里不是还缺一个做活的人么,你将可儿送去,叫她先在那里呆个一年半载的,看看她是否能受得住清贫,她要真守得住,我才能信她。”
严二赶紧答应一声,提着可儿就出了屋了,出屋的时候,还听到可儿在大声叫唤:“郎君放心,奴一定守得住。”
盼儿一阵无语,不敢再瞧可儿了,她心知,这丫头是叫主子给耍了,这一去,没有折磨的半死不活,怕是……便是半死不活了,恐怕主子也会另想法子叫她再受别的苦楚呢。
第一五六章画卷
“你们两个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