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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吃过早饭,便收到严家送来的信,李鸾儿接了信挥退丫头,自己回屋细瞧,看完了信,李鸾儿一脸的复杂神色。
她原以为这可儿怕是犯了大错的,或者是严家的仇人派到严承悦身边的,谁知道,这丫头却是因着心大想要爬床才被送到保育局的。
想到可儿勾引严承悦,李鸾儿心下就有一股子无名之火,很是后悔昨日没有给那可儿一拳,直接将她爆了头,反倒是叫她瞅准时机给跑了。
又见严承悦信上多有愧悔之意,李鸾儿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又写了信回给严承悦,信中细细安慰了他一番,又说可儿的事并没有什么,以后小心些便是了,还说自己并不打紧,最后又在信中将严承悦拒绝丫头爬床的坚定信念夸奖了一番,说她心下甚悦。
至于说严承悦收到信是什么样子李鸾儿并不知晓,她和李春到小宅子里试了试严承悦所说的那吹灰法,话说回来,于炼银一事上李鸾儿并不在行,她没有多少耐心,手上功夫也不是很巧,可李春就恰恰相反,李春一步步做出来分毫不差,一次就将银子炼制出来。
李鸾儿瞧着这法子比之前她的法子不知道高明多少,而且出银率也大大提高,就很高兴的狠狠奈奖李春,叫李春干劲十足,一个劲的说什么要多炼银子好给妹子攒嫁妆,也给自己攒下以后娶新妇养新妇的钱财。
李鸾儿见李春这么长时间还念着顾大娘子,便知李春是真的上了心,只能心里祈祷顾大娘子心性好些,以后嫁了来对李春好些,不然,她这哥哥也太过命苦了。
炼制了两天银子,很快便到了和邢家约定好的去相国寺的日子,李鸾儿早早的约了顾歆和顾夫人,一大早坐马车便去了相国寺,这顾歆今儿可是特特打扮好的,穿了桃粉的衣裙,一头秀发挽起,头上珠宝首饰并不多,只是用着那细致的纱堆头花插在鬓边,叫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娇俏。
李鸾儿一见她就笑着点头,坐上马车之后就是一路的夸赞,弄的顾歆和她打闹起来,顾夫人喝止了才算完。
第一六四章救美
进了相国寺,自然有知客僧前来照应,李鸾儿回头朝马小丫使个眼色,马小丫对知客僧甜甜一笑:“这位师傅,不知道邢夫人来了没有,我们家娘子与邢夫人是旧识,今儿约好了一起来上香的。”
知客僧揖手为礼笑道:“你说的可是邢侍郎家的夫人?若是她的话,她可是早早的来了……”
马小丫赶紧施礼:“多谢师傅了。”
李鸾儿这边已经笑着和顾歆扶顾夫人进了门,径直往大雄宝殿而去。
一边走,李鸾儿一边打量这相国寺,见这寺庙建的并不算很大,可各处布置的却是很好,她似乎还隐约间见到阵法的痕迹,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阵法,可李鸾儿的精神力出奇的强,感觉有几处树木位置有些奇特,想了一时才猜着这大约就是书上写的那种阵法了。
李鸾儿打定主意回去问问严承悦,便仔细的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记下。
她又见这相国寺香客很多,大多都是富贵人家来进香的,还有专门的供奉长明灯的地方,另有好多人捐香火的。
李鸾儿好奇问了一句:“贵寺的香火是如何捐赠的,我想做场法事,需要多少银两?”
她想着以前没钱,安葬原身母亲的时候等于是草草葬了的,如今家里有了余财,就算是为了原身,也该与这具身体的母亲做场法事,好叫她在阴曹过的好一些。
那知客僧想了一时道:“不知道娘子想做什么样的法事?”
“我母亲葬在家乡,安葬的时候有些简陋了,我想请贵寺的僧人给她念场往生经……”李鸾儿细细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知客僧一时听一时想:“如此,还请大娘子将令堂的牌位供在寺中。再请寺中高僧念上几日经,自然令堂阴魂便可安息,如此是最好的法子,只是香油颇费些。”
“我们自是不怕费的,您只管说要捐多少就是了。”李鸾儿一笑。
“阿弥陀佛。捐多少端看施主的心意,只是前日有一位施主也是为了其母做法事,捐了三十斤香油并二百两银子。”知客僧念了声佛,话里话外的透着那么几分叫李鸾儿多捐的意思。
李鸾儿笑笑:“即如此,等我回去便叫人往贵寺捐些香油银两,我看师傅们的衣裳也有些旧了。不如我再捐些僧衣吧。”
“施主慈悲。”知客僧又念了声佛,带着李鸾儿三人进了大雄宝殿。
进得门去,便见周围并没有什么香客,只一个妇人背对李鸾儿三人跪在蒲团上念经,看她的身影。李鸾儿知这必是邢夫人无疑了。
她缓步过去,马氏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李鸾儿就对她招手:“大娘子快些过来。”
李鸾儿拉着顾夫人过去先上了香,又对佛祖拜了拜,扶马氏起身之后,她们也不便在大雄宝殿说话,就相携着离开,过了大雄宝殿。又过一天王殿往东侧移去,便是一座三孔石桥,过得石桥。便有树木成荫。
几人觉得这地方很好,又清静又凉爽,关键是桌椅俱全,便在此处歇息。
待坐定了,便有丫头将带来的果子端上,又有丫头问过寺中僧人。取了寺中甘露泉的水烧水泡茶,邢夫人马氏则在这空当打量着顾歆。眼瞧顾歆模样标致言谈举止又自有一番风致,便对自家老爷的话信了七八成。
又见顾家带来的丫头很是规矩。动作轻巧,气度俨然,更是对顾家门风高看一眼,对顾歆更是满意之极。
顾夫人察颜观色,瞧邢夫人看中顾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对顾歆笑道:“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儿,你自去玩耍吧。”
邢夫人赶紧道:“这寺中别的倒也罢了,只那碧游湖旁有一座龙泉亭,那里风光很是不错。”
顾歆听的娇羞了一张芙蓉面,心知邢夫人这是提醒她那位邢二公子必在龙泉亭,她虽害羞,可近些日子也瞧到了家中变故,整个人心性已经成熟不少,再加上她素来性子大方,便也顾不得羞意,谢过邢夫人带着丫头去了那龙泉亭。
待顾歆一走,这茶水也都泡好了,李鸾儿倒了三杯茶一人面前放上一杯,笑道:“可算是清静了,剩下咱们三个好好的说会儿子话。”
邢夫人轻笑:“我瞧你应是喜爱热闹的,怎生今日偏偏喜静了?”
李鸾儿以手扇风:“没法子,谁叫这天气太热了,我自然便喜凉静之处了。”
顾夫人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一听李鸾儿喊热,就赶紧叫了丫头从提着的食盒中拿出冰镇的几样水果请李鸾儿和邢夫人吃用。
邢夫人瞧顾夫人的作派,知她家日子肯定不艰难,相反,比寻常为官的人家日子还要好上不少。
端是顾夫人拜个佛便带着冰箱子,里边镇上各色水果就能瞧出顾家的财力来,又见顾家不只顾夫人和顾歆,便是丫头的穿着看起来也都不错,心下明白,顾家还是很有家底的。
她笑着一指那哈密瓜:“这个倒是好,新鲜着呢,寻常可并不多见,顾夫人是哪里弄来的这稀罕玩意。”
顾夫人一笑:“你喜欢吃便多吃些,不当什么,是我家商行的管事从西边运来的,我吃着还不如西瓜,只大娘子爱吃这个,我就多带了些。”
邢夫人也不客气,当下就拿起一块咬了起来,咬过一口赞道:“这瓜当真不错,比以前我吃的那些味道都好。”
“家中还有呢,等回去我叫人往贵府送上一些。”顾夫人一听邢夫人喜欢,立刻笑言。
邢夫人赶紧阻止:“这可不成,没的叫你破费了。”
顾夫人赶紧摆手:“破费什么,都是自家的玩意,难得的是有人喜爱。”
“我偏就喜爱。偏怎么不说与我些。”李鸾儿见两人推让,索性大大方方的插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我与顾夫人相熟在前呢,今儿也是我伴夫人来相国寺的,夫人不说我劳苦功高。将你家那些你不爱的新鲜瓜啊果的都送与我,反倒便宜了外人,我可是不依的。”
一句话,说的顾夫人和邢夫人同时笑了出来。
顾夫人更是指着李鸾儿大笑:“你这精怪的,你也我可是邻里,平时我家的好东西可没少便宜你。我便是不送,你隔三岔五的也要过去搜刮一番,也不知前些时候是谁将我家从南国弄来的榴莲山竹全抢了去,还有脸说我不与你。”
李鸾儿以手掩面:“夫人莫提,那榴莲可是你们都嫌臭不吃了才便宜我的。山竹也是你们并不知如何享用,我才带了走的,那些好的如椰子并芒果之类的可曾给我,说起来我都替夫人害臊呢。”
一句话,说的顾夫人只笑不言语,邢夫人也笑了起来:“说的我倒也想见识一番了。”
李鸾儿一摊手:“今年怕是不成的,邢夫人只管与顾夫人约好了,明年叫她得了告诉你一声。你再悄悄说与我,我多抢些去。”
便是这话讲的邢夫人也指着李鸾儿大笑不已。
端说那顾歆问明了龙泉亭的位置,带着丫头一径去了。这一路上因着太阳渐渐大了,温度也渐渐升高,倒是觉得热了,她便专挑那清凉的小路走,又见一方竹林间一条石子小径很是幽深,心下喜欢。便举步过去。
顾歆喜竹,走在竹荫路上。看着四周翠竹竿竿,又听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便有些沉醉其中。
索性她还知道在此不能太耽误,欣赏了一会儿子便沿着小路往前走。
眼瞧着这方竹林便要过去,不远处就是龙泉亭了,那亭子建的也僻静,四周人并不多,亭中只一个身穿青色薄绸衫袍的年轻公子站在那里,似乎在远眺什么。
顾歆心说这怕就是邢二公子了,看背影倒是不错,身姿挺拔很有俊朗之气,只不知道长的如何,据说他家是武将出身,他父兄都曾带兵征战,怕是长的并不如何俊秀吧。
只是,顾歆又一想,男子只要有担当就成了,俊秀不俊秀的又怎样,那君家的人倒是俊秀了,可一肚子男盗狗娼没一个好的,这邢二公子长的若是过得去,有些心胸成算,禀性也好的话,倒也是良人。
她这样打算,脚下不由的急了几分,才出得竹林,正要往龙泉亭走去,就听到前方传来一油滑的声音:“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的独身来这里,莫不是要会情郎的,小娘子且看看我能不能做你的情郎?”
顾歆皱眉,抬眼一瞧就见一个身着墨绿绣银色花纹袍衫的高个子公子拦了她的去路,那公子长的倒也不错,只一双眼睛透着那么几分淫邪之光,叫人一看就心生厌恶。
她不想多生事,便带了丫头朝旁边走去,只这公子带了人又将她拦住:“小娘子怎生不说话。”
顾歆这回子是真气了,猛的抬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位公子好生无礼,这里本是佛家清静之地,来此上香很该恭敬些,如公子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再者,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公子得幸生在这福地,就很该惜福,平时行为举止有礼有矩,可你与我素未平生,你拦下我的去路,出言调戏又为哪般?”
顾歆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再加上她姿态摆的足足的,倒是叫那公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呐呐一会儿气道:“小娘子长的好,本公子瞧中了,纳你回去做我妾室……”
这句话叫顾歆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那公子的脸上:“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正正经经的良籍出身,除去当今官家,还没有人能将我贬为贱籍。”
“说的好……”正当顾歆想着要怎样躲过这位花花公子的纠缠时,就听到一声叫好声,再抬头的时候,龙泉亭中的那位邢二公子已经不见人影,翩翩而来的却是一位青衣公子,他个子挺拔,眉目清朗,尤其是一双眼睛目光很是清正,叫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第一六五章缘份
顾歆看到来人,心下知道这大约就是邢二公子了,不由对他更生几分欢喜之意,当下对他一笑:“多谢这位公子,只我说的都是人人明白的道理,当不得夸赞。”
“虽说人人都该明白,可这世上明白人却不多。”邢二公子对顾歆也是一笑:“娘子性情爽朗,禀性忠直,目清心明,叫邢志好生佩服。”
“邢老二,这可是我先瞧中的。”先前的花花公子一看急眼了,立刻便要过来推倒邢志。
邢志虽说喜文,可到底也是武将家里出身,手上功夫也是不差的,他一伸手就拦下那位花花公子,口中笑道:“君绍旭,你若敢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来,我便敢具状纸将你君家告上金殿。”
顾歆一惊,心说果然冤家路窄,她真是没想到拦她的竟是已经退了亲的前未婚夫,心下更是庆幸,幸好早早的退了亲,不然,嫁与这样的人,她这一辈子不是尽毁了么,对于给她出主意退亲的李鸾儿更生了几分感激之意。
君绍旭明显的吓住了,眼中有了退意,可是,再看看顾歆,还是有些不甘心,指着邢志骂道:“姓邢的,我与小娘子说说话关你什么事,我是诚心要讨她做妾室的,有本事你也讨她回去……”
君绍旭这是知道邢家家教极严,正妻没有进门,是不许有通房小妾之类的,这才吆喝了几声。
“放你娘的狗臭屁。”若调戏她的人不是姓君的顾歆还不会这般生气,可就知眼前的人便是逼迫的她母亲失声痛哭,叫她哥哥想尽办法退避的君家人,顾歆这心里的火怎么都压不住的。什么淑女什么贤德早抛到脑后去了,学着那些婆子骂街的样子插了腰骂将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要讨我做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那样子……”
她这一骂,不只把君绍旭骂傻了。就是邢志也听呆了去。
片刻之后邢志回神:“君家的,听到没有,人家小娘子不愿意做妾,你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邢志举举拳头。吓的君绍旭赶紧后退几步,又看顾歆实在泼辣,少不得有了退意,他一边跑还一边放话:“你这小娘子哪家的,本公子便寻到你家中。还怕你能飞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骂退了君绍旭,顾歆理智回炉,看看邢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顿时大惊,心说这下坏了,竟在邢二公子面前留了泼妇的印象,这……
她又羞又恼,几乎要哭出声来。低垂了头,红晕爬了满脸,轻轻一蹲。缓声道:“小女子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邢志赶紧摆手:“哪里的话,便是我不出来,以小娘子的本事,也终将那无赖骂走。”
顾歆知道邢志这是在打趣她,脸上羞意更浓:“今日实在是失礼了,倒叫公子看了笑话。我……”
“无妨。”邢志脸上带着笑,怎么瞧怎么觉得顾歆有意思。与寻常的闺秀很是不同:“小娘子这是性子爽利,并不藏着掖着。最好不过的。”
顾歆实在羞的很,又是满心的忐忑,匆匆朝邢志又施一礼:“小女子出来时间久了,怕家人着急,这便告辞了。”
说完,顾歆带着丫头飞也似的逃了,却没看到邢志在她身后舒缓一笑,满脸的赞赏之色。
这边李鸾儿三人正说着话,不想顾歆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了,李鸾儿还以为顾歆瞧不上邢二公子,虽有些失望,可也不便多说什么,叫顾歆坐在自己身边喝了口茶缓了缓,又见天将正午了,便提出告辞。
顾夫人又与邢夫人说给邢家送果子的事,还约邢夫人有空了来家中走动,邢夫人极爽快的答应下来。
待出得相国寺坐到马车上,李鸾儿才问顾歆可瞧到邢二公子没,感觉如何?
顾夫人看着似是闭目养神,可从她神情中也看到她是相当紧张的。
顾歆低垂了头,一张脸儿红红,轻轻点头:“他很好,只是,我怕他……”
待顾歆将碰到君绍旭并被调戏的事情说出来,不说顾夫人,就是李鸾儿都有些生气的,顾夫人更是气的咬牙:“君家欺人太甚了,咱们和他家才退了亲,他就敢说什么要你与他为妾的话,真当我们顾家都是死人了。”
“娘亲。”顾歆也很气愤,不过更多的是担忧:“我怕邢二公子多想,说不得他会认为我是那招蜂引蝶的,也或者嫌我粗俗。”
“这就端看缘份了。”李鸾儿拉了顾歆的手细细安慰:“反正你就是这么一个人,也摆在那里了,邢二公子若是喜欢,便什么都是好的,人家若是不喜欢,就什么都不好了,总归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事要是成了,你也莫高兴,若是不成,咱们再寻好的来,说不得下次能碰到个比他更好的呢。”
顾歆怕顾夫人担心,就把心头的失落压下,点头谢过李鸾儿。
不说顾家母女和李鸾儿如何回家,单说邢家母子回去,邢虎已经在家中久侯了,见到夫人和儿子回来,立刻就迎上去问:“怎么样?那姑娘可还好?”
邢夫人笑笑:“我瞧着好,只不知道老二看着如何?”
邢虎又去看邢志,当下,邢志也不瞒着,笑道:“顾娘子当是真性情,儿子瞧着好,儿子一直想寻的便是这样的新妇。”
“真性情是好,两口子过日子自然就真心以对,老子最讨厌那等耍斗心计婆婆妈妈的。”邢虎摸摸颔下短须,也笑了起来。
邢夫人点头:“我瞧着是真好,比老大家的强。”
说起老大家的新妇,邢虎两口子那是愁的什么似的,邢家老大邢德比邢志大了十几岁,兄弟俩相差极多,邢德已经能上马杀敌了,邢志才刚出生,因着如此,邢德自幼就被邢家过世的老爷子严格要求,以致于养成了忠厚耿直又最是沉稳的性子。
待到邢德要娶妻的时候,邢家老爷子还在,这亲事就是老爷子做的主,娶的是清流里汪翰林家的千金,那汪翰林家家门清正,一门子都是清高忠正的性子,说是忠正,其实说起来最是迂腐刻板的。
本来,邢德性子就有些刻板,又娶了一个更是刻板的汪氏,两口子日子过起来就分外的别扭,说是相敬如宾,可其实客气的像是客人,哪里像是亲亲热热夫妻俩。
这邢虎性格粗放,邢夫人也是豪爽的,他们老两口自成亲之后就好的一个人似的,过了这么多年更是亲热,虽说有时候咋咋乎乎一些,可轻易连个脸都不红的,有事情也有商有量,自然也愿意儿子媳妇如他们一样,起码看起来热乎,这家里也热闹些。
可娶了这么个媳妇,邢虎和邢夫人就犯了愁,原先汪氏进门之后邢夫人还想着调教调教,哪里知道,一和她说话便满口子道德礼仪,什么女规女则出口成章,搞的邢夫人好没意思。
这也便算了,待汪氏过门一年之后还没有子嗣,邢夫人还没如何呢,汪氏便急着给邢德纳妾,将贴身服侍她的一个丫头与邢德做了通房。
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