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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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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便算了,待汪氏过门一年之后还没有子嗣,邢夫人还没如何呢,汪氏便急着给邢德纳妾,将贴身服侍她的一个丫头与邢德做了通房。

邢夫人虽然看不过,可到底是儿子媳妇的房里事,她当婆婆的也不便说什么,就只好看着那汪氏在以后的日子里左一个通房右一个姨娘的给邢德往房里纳,弄的这心里憋屈的要命。

到得老二娶妻的时候,邢夫人可再不能叫邢志娶如汪氏一样的新妇了,一个媳妇那样,若是两个都如此,她得活活气死。

如今瞧了顾歆,邢夫人就觉得好,她自认看人有一套,觉得顾歆必不会像汪氏一样没事找事,搞的家里沉沉闷闷的叫人不开怀。

有时候邢夫人也想着,邢志一心想娶那性子活泼的新妇,怕也是与汪氏有关的,邢志看惯了邢德在外边拼杀,身累心累的时候回到家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有什么心里话要与汪氏说,结果得来的便是妇人不该打听爷们外边的事,还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时间久了,邢志自然也腻歪,便活活的熬的变了心性和喜好。

邢虎满脸慈爱的看着邢志,又摸摸胡子:“别说老大家的了,提起来就憋气,咱们家老二有眼光,必不会娶那样整天哭丧着脸的晦气人,老二啊,爹可是信你,你可莫再娶个你嫂子那样的回来,两个媳妇要都那德性,还不得把我和你娘给生生憋死啊。”

“父亲说的哪里话。”邢志赶紧起身:“儿子娶新妇必然会叫爹娘看顺了眼,心里喜欢才成的,不然,儿子不讨也罢。”

说到这里,邢志低头,小声道:“说句实在话,儿子也不喜大嫂那样的。”

“自然的,自然的。”邢虎一听乐了:“咱们不讨那样的,只是,这顾家的姑娘你瞧着好,人家瞧着你好么?”

问到这个,邢志也少不得把他英雄救美的事情讲了出来,听的邢虎一拍桌子:“好,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正该如此呢。”

邢夫人则拉下一张脸来:“这君家的小子当真是太欺负人了,他一家子都不是好的,老二,你以后少与他说话。”

邢志赶紧应下,又与邢虎两口子商量了一会儿子,邢夫人是个爽利人,当下就表明要赶紧寻了媒婆去顾家提亲。

第一六六章献伞

“银环,你看我脸色可好?”

李凤儿对着镜子照照,又紧张的回头看银环:“要不要再擦些胭脂?我总感觉脸上有些苍白。”

“娘子脸色不错。”银环笑了笑:“这几日御膳房那边变着法的给娘子做吃食,虽然天气热了些,可弄来的饭菜也都可口,娘子也吃的下,又怎么会脸色苍白。”

李凤儿这才松了口气:“这便好,我就怕姐姐来了要说我。”

不只是李凤儿怕李鸾儿,就是银环和碧桃这两个丫头虽说和李鸾儿相处的不多,可却也怕的紧。

碧桃缩缩脖子:“原也不该娘子怕的,娘子脸上若是不好,很该我们姐妹怕。”

这话倒叫李凤儿笑了起来,一时,她又叫碧桃去看看时间,问问李鸾儿是不是快到了。

碧桃和银环出了屋子,待问过小太监时间还有李大娘子什么时辰入宫,如今可要不要到了之后,两人也没有进屋,便站在廊下说话。

碧桃叹了口气:“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话果然不假,瞧瞧贤嫔娘子便知道了,在家的时候,娘子得多活泛,每日里山上地下的跑,可一进宫,就这么一大片地儿,看到的也就那四四方方一片天,难怪娘子这段时间性子都变了好些个呢。”

银环看了碧桃一眼:“我们这样没有家累的到哪里都一样,可娘子有亲人在宫外,难免牵挂些。”

“很是。”碧桃点点头:“这次大娘子进宫,我们可得好好与大娘子说说,叫大娘子劝着娘子些。另外,再叫大娘子与我寻些好的药材,以后总归是用得着的。”

银环又想起一事来:“我听说成风在外边还有一个弟弟,若是可能,叫大娘子寻了去多照管一下。便不为旁的,单为成风的感念也是值得的。”

两个人说了一时话才进屋,李凤儿已经在屋里团团转起来。

又过了一时,待到了辰时就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对着李凤儿行礼:“贤嫔娘子,李大娘子已经进宫。现已经进了鸾仪门。”

李凤儿猛的就往屋外走:“银环,与我搬把椅了放到院中,我就在那棵石榴树下等姐姐。”

银环应了一声回身去搬椅子,早就有机灵的小太监抬了小圆几放到石榴树下,又有宫娥摆上茶点。李凤儿穿了一身鹅黄色衫裙,又扶扶鬓角,照了照镜子见并没有什么疏漏,这才出屋坐下。

她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门外有响声传来:“李大娘子,这便是永信宫了,您请……”

李凤儿远远顾去,就见着一身淡青衣衫的李鸾儿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举止闲适的迈进永信宫。

她猛的站起,想要说什么,一时却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中。过了许久才叫道:“姐姐……”

李鸾儿站在不远处打量李凤儿,却见她比入宫前更添了几分风致,以前那略带稚气的小小丫头如今已经初见雍容,瞧着脸色也好,只是,似乎瘦了一些。

“到底在家里吃野味吃太多了。养的你胖乎乎的,这一入宫倒是显瘦了。”李鸾儿强笑着拉了李凤儿的手:“我并不能呆多长时间。咱们姐妹俩又许久未见,很该抓紧时间多说些话。”

李凤儿这才坐下。又叫李鸾儿在她对面坐了,她亲自倒了茶水给李鸾儿:“这是今年才得的雨前龙井,我吃着倒不错,姐姐尝尝。”

等李鸾儿端起茶杯后,李凤儿又看看银环:“银环,你带人下去吧,我和姐姐静静说些话。”

银环会意,便带着满宫的宫娥太监出去,碧桃并没有走,这丫头很机灵的搬了个凳子坐到永信宫门口拿了针线去做,其实,她是把门望风的。

一切安排好了,李鸾儿也喝了半盏茶,她把茶杯放下:“这茶倒还好,只我爱喝夫人制的野茶,倒觉得那个味道更好。”

李凤儿也笑了:“我也爱夫人制的茶,只可惜以后并不能常喝了。”

李鸾儿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纸包:“这是夫人特特叫带与你的,你留着自己喝吧。”

李凤儿珍重的接了过来,又指着那些果子点心叫李鸾儿尝尝,李鸾儿便每样稍尝了一口,点评一番,再看李凤儿,这丫头已经双眼含泪了:“姐姐,家中一切可安好。”

“好着呢。”李鸾儿笑着点头,伸手去摸李凤儿鬓边的头发,其实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买了个庄子,庄子里有个山头竟是银山,里边银矿含量很高,如今我和哥哥轮换着炼银,以后家里是不缺钱的,你在宫里也不用俭省,该打点的要打点到,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李凤儿含泪点头:“我知道了,干娘与我带的那些金银是足够的,我入宫后,也全靠了这个打点才慢慢站稳脚跟的,另外,银环是个机灵丫头,好些事也都靠她提点我,若单是我自己,还不定如何呢。”

“银环和碧桃都是可信的。”李鸾儿这时候声音特特的放大了些,意思是叫碧桃听到:“夫人说叫你只管用她们,不必顾虑。”

“我心里明白。”李凤儿笑了笑又问:“哥哥可好。”

说起李春,李鸾儿自然笑的更加开怀:“哥哥进京后更显好多了,如今不单能做好多活,字也写的好了许多,另外,哥哥订下婚事,今年秋便要娶新妇的。”

“真的?”李凤儿一阵惊喜:“当真是件好事,哥哥娶了新妇,以后我们李家也算是能有个后,我们姐妹也多些依仗,便是爹爹娘亲活着,这时候不定多欢喜呢。”

高兴了一会儿,李凤儿又问:“哥哥订亲的是哪一家,不拘她家穷富,只要人好就成,便是不识字的乡下村姑也没什么,只要她好好对哥哥,能给咱们李家留后便最好不过的。”

李鸾儿笑着摇头:“你着实想不到的,哥哥的新妇还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呢……”

等李鸾儿将李春婚事的那些变故讲完了,李凤儿又好笑又好气:“真真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那付姨娘也太过贪心了些,那位顾大人着实耳根子软的,竟连嫡庶都不分了,真真是叫姨娘拿捏住了,这样的人又如何在朝为官,难道去办官家交代的政务也要听姨娘的不成。”

“什么听姨娘的?”一个带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李家姐妹赶紧顺声望去,却见德庆帝一身素色常服而来,而碧桃正站起行礼呢。

“陛下……”

李鸾儿李凤儿赶紧起身施礼,德庆帝进得门来一边扶起李凤儿,一边对李鸾儿笑笑:“大娘子平身吧,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必计较太多。”

李鸾儿这才站起,对德庆帝一笑:“我才说这皇宫的水养人,凤儿自进了宫便出落的更标致了,官家就来了。”

李凤儿瞪了德庆帝一眼:“我们姐妹好好的说话,官家听的哪门子墙根。”

德庆帝一脸委屈的摊摊手:“朕哪里听什么墙根,不过是听说大娘子进宫,便过来瞧瞧,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李鸾儿细心观察,看德庆帝与李凤儿相处,觉得德庆帝倒真是平易近人,而且看样子对李凤儿也是极好的,便也放了心。

这时候,她自然也要向着德庆帝说话的,便笑道:“陛下说的是,陛下很该过来瞧瞧的,只陛下来的时候不对,最早也该我和凤儿说完了话陛下再来。”

德庆帝失笑:“想来是都是朕的错了。”

笑后他又问:“刚才你们姐妹说什么呢,什么听姨娘的,朕听着好像哪个官员耳根子软了?”

李凤儿少不得请德庆帝坐下,又将她哥哥订亲的事情说了一番,感叹一句:“刚我和姐姐就在说这个,那顾大人着实的太不像了,竟是拿嫡庶换亲事,若我是顾大娘子,不说与顾大人闹,便先拿了刀子与那付姨娘拼命,索性顾大娘子是嫡女,一个姨娘又能耐她若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泼皮破落户。”李鸾儿瞪了李凤儿一眼:“若顾大娘子真是那样的人,哥哥也不会瞧得上的,你知我与哥哥说亲事的时候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新妇,哥哥说什么吗?”

这时候,德庆帝倒先好奇了:“令兄说什么?”

李鸾儿扑哧一声笑将出来,直拿眼瞅李凤儿:“哥哥说千万莫要讨凤儿这样的新妇,哥哥可招架不住。”

一句话,李凤儿倒真是撑不住了,又是羞又是气的,满脸通红:“陛下只与姐姐拿我打趣。”

德庆帝也失笑出声,李鸾儿摇头轻笑:“你这可冤枉我了,这实实在在都是哥哥的原话。”

德庆帝想想李春顶着那张包子脸憨憨直直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桌子:“你家哥哥着实的是个直性子,什么都敢往外说,好凤儿,不气了,朕倒是喜欢你这性子。”

又说笑一阵,李鸾儿忽然道:“对了,我这次进宫还带了些东西的,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只胜在精巧,陛下可拿来瞧瞧。”

“什么好玩意?”德庆帝一边问一边叫人拿了来给他看。

却见几个小太监抬了一口大大的箱子,德庆帝亲自打开箱子一瞧,里边全是各色的小伞。

李鸾儿过去拿出一把青布绣了诗文的伞打开与德庆帝:“这是叫工匠们几些天赶出来的,我瞧着精巧,再者夏日天热,出门的时候打这么一打遮阳伞倒是能遮些暑气,就带了些来与陛下和太后把玩。”

第一六七章靠山

德庆帝原看箱子里不过一些布伞就有些失望,可等李鸾儿将那些绣了各色精致花纹,镶了珠宝的伞一一打开,在院子里一展示,德庆帝就瞧出好处了。

这些伞并不若平常下雨时打的油纸伞那样大,看起来着实的小巧,可是,做工却比那些强了不知道多少。

还有那些绣饰,真可谓巧夺天工了,那些镶宝石的也富丽堂皇,很新巧也很符合皇家气度。

他一时欣喜,拿了一把绣了龙纹的伞撑在头顶细细感受:“着实的遮阳,难怪要叫遮阳伞了。”

李凤儿也拿了镶猫眼宝石的牡丹花图样的伞玩赏:“难得谁这样精巧的心思,竟画出这么些伞样来。”

李鸾儿抿嘴一笑:“咱们家在京城买的新宅子,隔壁顾家原是江南有名的大商家,他家的女儿有一双巧手,又有一颗玲珑心,这些都是她画出来叫人做的,我看着好,便与人抢了好些来给你,你可得领我这份情呢。”

李凤儿把那牡丹花样的伞放下,又拿起一柄绣满红梅的:“我并不领你的情,我却领人家顾姑娘的情。”

“这伞多少钱一把,大娘子走的时候留下帐单,朕瞧着好,便把这些都留用的,只不能白要。”德庆帝玩过了,便问起经济问题。

李鸾儿赶紧摆手:“什么白要不白要的,这些伞我都已经付过钱了,算是我给妹妹的礼物,哪里还能再要钱,陛下若给银子,我便不留了。全都带出宫去。”

德庆帝听了少不得叹了口气:“这次便罢了,以后可不许了,你们家日子也不是多好,一家子重担都在你身上,能省些便省些的好。”

李鸾儿知德庆帝想到在凤凰县的小饭庄里那些事。那时候李凤儿为了攒进京的银子可是死要钱的,搞的德庆帝都要到厨房洗碗还债,倒是很叫他知道了一些民生疾苦。

说笑几句,三人坐下,德庆帝问了一番民生问题,李鸾儿都一一如实答了。

德庆帝又对李凤儿感慨:“朕素来说你家的人最是实诚不过的。不像那些臣子总是欺瞒于朕,这话可一点都不假,今日大娘子与朕说的这些个事,那些臣子是万不会说的。”

“我姐姐素来最是实诚,陛下这还是问的姐姐。若是问哥哥,陛下且放心,哥哥定答的更加详尽。”李凤儿低头抿嘴笑着。

德庆帝又是一番苦恼:“父皇在时曾教导朕要体恤百姓,朕也都记在心间,朕登基以来,便是修行宫与平日除却日常饮食起居外的花用都是用的私库的银子,只是,这私库里的钱到底有个限度。花完了,朕也不知往哪里再寻,要用户部的钱。朕也不忍心,那些老臣又念叨……”

德庆帝因着先前和李家有那么一番情谊,再加上到底年幼些,在李鸾儿面前就诉了这么几句苦,诉完了便不再说这个,一时劝着李鸾儿多尝尝宫中糕点。还说等李鸾儿走的时候要多带些回家用。

只是他不说了,李鸾儿却记在心间。她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陛下觉得这伞如何?”

“朕觉得很不错。”德庆帝想了想回答。

李鸾儿一笑:“陛下若觉得好便拿来多用用。另外,也拿出些来赏赐大臣,不要多赏,看哪个顺眼便送一把,将这伞炒热,这京里攀比之风正盛,旁的官员见别人都有这样的伞自己没有,自然就觉得没面子,就会千方百计的打听是哪里买来的,不用多久,这伞就在京城蔚然成风。”

德庆帝还是不明白:“如此又有什么好处?”

李鸾儿敲敲桌子:“陛下不正为银钱发愁么,这伞是顾家弄出来的,顾家又是传承百年多的大商家,他家底子厚,商道又铺的好,若是这伞的热度起来了,自然他家就赚的多,到时候,陛下也算一份子,赚的钱叫他们与陛下分红,陛下可别小瞧了这门买卖,说不得,能叫陛下狠赚一笔呢。”

“真的?”德庆帝一听大喜。

他是个爱玩的帝王,再加上明启帝是英明之君,目光又长远,并没有教导德庆帝瞧不起商贾,反而告诉他商贾的厉害之处,教过他为什么历代君王都打压贬低商人,因此上,德庆帝与商贾一道也有一套,并不像世人那样迂腐,只说商人重利要狠狠打压。

如今他一听只这小小的伞就能赚多少银子,自然很感兴趣。

“自然的。”李鸾儿点头:“再有一事,我也要与陛下说说。”

“你且说,朕听着呢。”德庆帝听出好处来,便也认真起来。

李凤儿很有眼色的给德庆帝倒了杯茶水端去,又听李鸾儿道:“这顾家说起来是很有家底的,于买卖一途上也有自己的一套,人家百多年的传承可不是做假的,只是,他家大爷去了两三年,如今刚出孝期,因着顾大爷这一没,再加上顾家大郎到底年幼,有些撑不起门面来,就有很多人打压他们。”

说到这里,李鸾儿停了一下,看德庆帝脸色,见他听的很认真就继续道:“原顾家与君相公家订了亲事,只是顾大爷一去,君相公就反悔了,刚刚两家退了亲,顾家虽然有钱,可到底君相公势大,他们家很怕君相公报复,正想找个依靠呢,在我看来,找谁做依靠都不如寻陛下来的好,陛下若是有意,我便与他家说道说道,给陛下一些干股,他家的买卖若是不犯法,陛下庇护些,一来,他家做事也方便些,不用束手束脚,二来,陛下也解了燃眉之疾。”

李鸾儿说完了起身行礼:“我这并不是教唆陛下什么,只是实在与顾家做了邻居,见他家的人都是好的,又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怕他们受人欺负,心下也是甚忧,又想着陛下心善,便觉得能拉人一把是一把,省的人家好好的一家人搞的孤苦离落。”

“又是君莫为。”德庆帝听了先不说话,后又觉得李鸾儿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说他贪顾家的财,反倒说他心善不忍看顾家受人欺负,要拉拔顾家几分,就更觉得李鸾儿不错,顾家也是好的,想及李凤儿说过的关于金夫人的事,德庆帝更加厌烦了君莫为:“这顾家也实在可怜,朕也觉得能拉一把是一把,如此,你回去问问他家。”

一听德庆帝答应下来,李鸾儿心下一喜,赶紧对德庆帝道谢:“那我可替顾家先谢过陛下了。”

“平身吧。”德庆帝一摆手:“凤儿在宫中也是相信家人,大娘子若是得空,以后常进宫来陪陪凤儿,也与朕说说外边的事。”

李鸾儿更是欣喜,明白德庆帝这是叫她做了与顾家的中间人呢,便赶紧答应下来。

正说话间,寿安宫那边使人来传,说是太后要见李鸾儿。

李鸾儿一听赶紧起身整理仪容,李凤儿也整理一番,就要带着李鸾儿去寿安宫请安,德庆帝见如此,笑道:“母后最是和善不过的,大娘子不必担心,朕左右无事,也与你们一处去。”

李鸾儿推辞不过,只好跟着德庆帝过去。

永信宫离寿安宫并不算很远,三人带着一行的宫娥太监用不多时就进了寿安宫,见寿安宫中走出两个姑姑,官家和李凤儿对她们都极尊敬,李凤儿称她们白姑姑郑姑姑,李鸾儿就知这定是王太后的心腹,便也对两个姑姑问安。

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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