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有距离感。
林勋侧头看过来,绮罗连忙惊慌地放下帘子。
“世子!世子!”有人骑马飞奔而来,在很远的地方就高声叫着。
西北传来紧急军情。西夏人诈降,林阳本疑为西夏人诡计,但随军监军萧迁却不肯听,执意要放西夏人入怀远城。议和期间,西夏将领张元与城外十万大军里应外合,杀死了怀远城的几名守城大将。林阳负伤,由郭孝严护卫着突围,西夏趁机攻取了渭州。朝中人心惶惶,深怕西夏继续挥师南下,主和派大臣向真宗皇帝力谏与西夏李氏议和。真宗皇帝态度有所松动,林勋却坚决反对,自动请缨前往西北支援。
真宗皇帝思虑再三,任林勋为延州经略安抚使,派往西北。
林勋还未到西北,便传出林阳伤重不治的死讯。真宗皇帝震惊悲痛之余,追封林阳为柱国公,并举国丧。
因为林阳之死,真宗皇帝怕林勋受到影响,密诏宣他回京。林勋却没有回去,并秘密写了一封上书给真宗。真宗看过之后,竞痛哭流涕。
林勋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悲痛一举夺回了还没在西夏人手里捂热的怀远城,举国沸腾。之后他又命前锋军趁胜追击,按照计划突袭西夏军营。监军萧迁却背着他又下了另一个命令,导致前锋军贻误战机,全军覆没。林勋在军营里怒斩萧迁,并把他的人头挂在营门口三天三夜,那之后没有随军文臣再敢私下更改军令。朝中言官铺天盖地地弹劾林勋擅自专权,斩杀朝廷命官竟不事先向皇帝禀告,其心可诛,要求撤换林勋。
好在几位参政据理力争,连文相都亲上书为林勋说情,言明临阵换将动摇军心,何况林勋父子功在社稷。真宗皇帝本就对文昌颂有愧,遂只发了一纸诏书训斥。朝廷大军继续势如破竹,西夏连连败退。到了七月,因为粮草补给等原因,真宗皇帝下令林勋与西夏议和。
议和之后,林勋辞官为林阳守丧,一去便是三年。
☆、第30章 蜕变
扬州是淮左名都,三月烟花,十里繁华,古来便是天下第一富饶之地。元光七年五月,郭松林以真宗皇帝追封的太傅致仕,选在扬州终老,孟氏和郭雅心一同送他前往。
马车前后总共有四乘,马车之后还有牛车组成的车队,多是皇帝的赏赐和这些年郭松林积攒的家当。因为路途遥远,真宗皇帝还特派遣一队百人的禁军护送,以示恩宠。
忽然,第三辆马车被叫停,郭允之匆匆忙忙地掀开马车帘子,大声喊道:“娘!”
第二辆马车也停了下来了,孟氏扶着丫环下了马车,走到郭允之面前:“怎么了?可是悾加植缓昧耍俊
郭允之着急地点头道:“兰儿吐得厉害,娘,赶紧给找个大夫吧。”
郭雅心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玉簪说:“你去跟父亲说一声,就说悾际懿蛔×耍贸刀酉韧R煌#颐切菹⑾略僮摺!
“是,夫人。”玉簪连忙跑去第一辆马车那里禀报。禁军统领马宪策马上前来,得知是郭家的少夫人生病,便让身边的副将去前面的镇子里请大夫来。
整个队伍便停了下来,郭允之把朱惠兰从马车上抱下来,一直给她拍背顺气,朱惠兰面白如纸,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孟氏让丫环去取水囊来,郭雅心寻思道:“嫂子,兰儿会不会是有了?”孟氏错愕:“这才进门两个月,便有了?”郭雅心掩嘴笑道:“你看允之那样子……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妻子,必是格外疼爱一些。我猜八成是有喜了。”孟氏听了后,也掩不住喜色,又让另一个丫环去拿了一床薄毯子过来。
这里都是女眷,马宪也不敢久留,只策马经过第四辆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往车窗那边望了一眼,心里有些期待。恰巧这时,一只芊芊玉手挑起车帘。帘后的人看到马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致意。马宪尴尬地笑,快速回到禁军队伍里头去了。副将问他:“大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可又是那……”
“去,别胡说。”马宪抬脚蹬了他一下,心中暗骂自己禽兽。他活了快三十岁,是殿前司诸班直的金枪班都虞候,按理来说什么风雨和人物没见过。偏偏这朱家小姐……怎么说呢?
美人有些一见惊艳,比如郭家的少夫人。有些虽不惊艳,但胜在气质出众。这位朱家小姐的容貌既惊艳,又自带着股仙气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似能撩拨人,但她又不是刻意如此。让人一直惦记着想多看几眼,又不敢生出亵渎之心,恨不得高高地捧着。真不知将来哪个男人能有幸娶回家,必定要当做宝贝一样疼的。他若不是年纪大了些……马宪虚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来了!
绮罗放下车窗帘子,宁溪在旁边低头笑道:“这位都虞候大人又对着小姐犯傻了。”绮罗瞪她一眼,见朝云垂着头老老实实地不说话,忍不住逗她:“朝云,你家公子怎么把你们姐妹俩教得这么像闷葫芦?”朝云抬起头,幽幽地看着绮罗:“小姐,奴婢是暮雨。姐姐去送信了,还没回来……”
绮罗笑着按住额头。朝云跟暮雨长得实在太像了,她从来没有分清楚过。但陆云昭却一眼能看出她们谁是谁,真是厉害。她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雕刻精美的银镯子,心念百转。上次见到他还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她跟着三娘在花园里切磋新编的舞,穿着简易的舞服,头发也是随意挽了个髻。她旋转身时看到廊下静静站着一个男人,惊了下,步子便乱了,险些摔倒。那个人连忙走过来扶着她的腰,把她拥入了怀里。
她堪堪站稳,双手按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虽然每年都有一次机会看见他,但这人真是每看一次都比上次更好看,浓眉大眼,睫毛惊人地长,嘴角带着春风般的笑意。他的目光温柔到要把人溺毙,扶着她站好后,便轻轻松开了手。
三娘笑着向他行礼,然后就退下去了。
她看到自己还穿着怪异的舞服,忙背过身去,抱怨道:“你怎么每次都不出声的。我要去换衣服了。”她低头往前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用了巧劲,她挣了挣,没有挣开。
“我只能呆一会儿,让我再看看你。”他把她拉到面前,柔声问道,“我们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我们……什么事?”她避开他的目光。从前他看她,是用哥哥看妹妹的目光,更多的是疼爱,可是这两年却完全不一样了。她长高了,并且在最初的那一年瘦下来之后,所有人都惊艳不已。原本被圆圆的脸模糊掉的五官,变得小巧精致,娇艳如花。身体也不臃肿了,玲珑有致,体态轻盈。很多人就两年没看见她,都认不出她是谁。她爹还取笑她,说这才像他跟娘生下来的女儿。
他的脸垂下来,气息近在咫尺:“年底我回京,考到馆职,想把我们的亲事正式定下来,告诉两边的亲友。待你及笄,我便娶你。”
“这事你跟爹娘商议就好了,我说的又没用……”她小声道。
“我想听,你愿不愿意?”
她想,若是此生要嫁人,的确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他们相识近十年,彼此相处融洽,他也的确对她很好。既然爱一个人那么难,不如选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朱惠兰最后不是也选了郭允之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她笑着逗他。
他顿了一下,严肃地说:“你知道,别的事你若有丝毫不愿,我必不会强迫。唯独这件事不行。”他从怀中拿出银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又把她的手拿到嘴边轻吻。很痒很酥麻的感觉,她推开他,迅速地跑远了。
宁溪见绮罗在发呆,便问:“小姐,行了半天路,咱们要不要下去走走?三小姐……少夫人好像又不舒服,车队都停下来了。这身子骨也着实娇贵了些。”
绮罗回过神来,整理小桌上的画稿:“也不能怪三姐。林姨娘是勇冠侯府出身,到了国公府之后,大伯又对她宠爱有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三姐自然养得娇贵。这世上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呢?你看我爹娘把我宠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跟个瓷器似的。以后我嫁了人,恐怕也要被夫家嫌弃的。”
“不会。公子那么喜欢小姐,肯定也一样宠着的。”暮雨忽然认真地说。
宁溪忍不住“噗嗤”笑出来,绮罗哭笑不得。这暮雨要么不说话,一说话总能把她堵得没有话说。
“小姐等等。奴婢去找件斗篷来,外面有点风。”宁溪说着,到马车尾去翻了。
绮罗扶着宁溪下马车,走到孟氏和郭雅心的身边。大夫正蹲在那儿为朱惠兰诊治,郭允之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心气甚高的朱惠兰最后竟然选择了郭允之。在她的众多爱慕者中,比郭允之有本事,家世好的,也不乏其人。可郭允之为了朱惠兰,淋过雨,跳过水,攀过崖,最后终于打动了佳人芳心,朱惠兰甚至不惜忤逆林淑瑶也要嫁给他。看到如今这样如胶似漆的情景,不得不说,朱惠兰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老大夫诊断之后,笑眯眯地说:“恭喜这位夫人,您有喜了。”
朱惠兰讶异地张开嘴,郭允之高兴地大叫起来:“兰儿,听到了吗?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朱惠兰看了看四周,轻拍他的胸口,羞道:“你轻点声!”
“好,好。可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郭允之低头亲她,她躲不开,只能把脸藏进他的斗篷里。
老大夫收起药箱,走到孟氏面前:“老夫给这位夫人开一帖安胎药。有些夫人怀第一胎的时候害喜严重,这都是难免的。饮食方面也要注意些了。”
孟氏自然也很高兴,满脸喜色:“有劳大夫。”
郭雅心侧头看到绮罗,她穿着白色素底斗篷,挽着斜髻,只插着一根银珠花的簪子,这身装扮根本衬不上她的容貌。郭雅心叹了一声,执起她的手:“皎皎,我送你的那套黄金头面呢?”
“娘,那些都太华丽了。”绮罗无奈道。
玉簪说:“小姐这容貌,什么首饰都不嫌华丽,就怕衬不起小姐。总是这么素着,反而埋汰了。”左右的丫环婆子都称是,以前小姐是长得胖,所以不爱打扮。如今生得如此美貌,不好好打扮可是暴殄天物的。
孟氏坐到郭允之的那辆马车里头,方便照顾朱惠兰。丫环婆子很多都是没成亲没生过孩子的,没什么经验,孟氏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郭松林虽然没有露面,但特意吩咐车队行进得慢了些。郭雅心把绮罗拉到自己的马车上,按着她的手说:“到了扬州可能会见到云昭。”
本来在弄茶的阿香惊住,茶水不小心泼了出来。玉簪是大丫环,自然责怪她:“怎么来了几个月了,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万一烫到夫人小姐怎么办?”
阿香委屈地说:“对不起。”她只是听到陆云昭的名字,一下子慌了神而已。陆云昭惊才绝艳,每有诗作问世,就会引起洛阳纸贵的场面,民间的女子都爱称他为陆郎。因他不仅诗文冠天下,更是长得一副招人的好皮相。在扬州这样风流多情的水土里,青楼名妓争相邀请他不提,争风吃醋之事也屡见不鲜,主动追求的名门闺秀更是不计其数。他已弱冠之年,还一直不娶,也是许多人对他趋之若鹜的原因。
这个阿香才十六岁,是徐妈妈介绍进来的,说是家里的远房亲戚,因着夫人宽厚,要让她跟在身边学学规矩,并没有签卖身契。徐妈妈年纪大了,年初郭雅心就把她放回去养老了。
郭雅心接着说:“他官声好,政绩斐然,结交的又都是淮南二路的名流,还经常出入陵王府。原还怕他因着当年科举的事情被打压,仕途不顺,却不想离京反而成就了他。他年初的时候,已经跟我提过你们的亲事,我和你爹舍不得,一直压着。但是最近老有人请你爹吃酒,一副要提亲的样子,我们也快瞒不住了。皎皎,你究竟怎么想的?”
“我……听您跟爹的就是。”绮罗低声回答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明玉和郭雅心却生怕委屈了她,总是要听她自己的意思。
阿香第一次听到郭雅心提起陆云昭和绮罗的亲事,忍不住又看了绮罗两眼。原来陆郎一直不娶,就是为了小姐啊……小姐被夫人老爷娇养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长得真是漂亮。容貌娇艳如鲜花晗露,冰肌玉骨又似仙气飘飘。
车队到达平安镇,包下了一座酒楼休息。郭松林吩咐下人,自己在房间里吃晚饭,其余的人便都在一楼的大堂吃。这小镇因为已经靠近扬州,也十分繁华,孟氏特意交代厨房炖些鸡汤上来。
绮罗和郭雅心坐在一桌,讨论着沿途上的趣事,还各自出谜题来猜地名。玉簪和宁溪也一并参与进来,那一桌时不时地笑语欢歌。碎珠小声抱怨说:“这些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夫人怀孕了还这般吵。非得显得自己多读了几本书似的……”
郭允之连忙问道:“兰儿可是嫌吵?我去跟姑母和表妹说一声。”说着便起了身。朱惠兰笑着拉住他:“夫君别去。他们猜谜挺好玩的,我也在听呢。别因为我一个人伤了和气,这路上已经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了。”
郭允之不以为然:“你怀着我郭家的孩儿,说什么添麻烦?”
孟氏让丫环端着煮好的鸡汤走过来:“是啊,你现在最是精贵了。来,喝些鸡汤。”朱惠兰要起身道谢,孟氏按着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在意那些虚礼做什么?快坐着,趁热喝了吧。”朱惠兰柔声道:“谢谢母亲。”她当初选郭允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孟氏。孟氏的出身不高,脾气非常温和,从不立规矩,也不为难小辈。朱惠兰只是一个庶女,按理来说嫁给郭家嫡子是高攀了,孟氏却不曾嫌弃过她。朱惠兰从前有个密友高嫁到了公侯之家,可是差点给那婆婆整死的,最后还弄到了小产。朱惠兰去看过她以后,顿时没有了嫁入高门的念想。
孟氏又让丫环把另一碗鸡汤送到郭雅心那桌。郭雅心向孟氏点头道谢,给绮罗盛了满满一碗:“沾兰儿的光,你快多喝些补补。小时候看着多结实啊,大了之后这细胳膊细腿的,看得我真心疼。”
绮罗捂嘴笑:“娘,我现在身体好着呢。只是看上去弱不禁风而已。”
“唉,还是胖点好。”
绮罗正低头喝鸡汤,忽然听到门口有喧哗声。似乎掌柜已经说了酒楼被人包下,那些人却不肯走,硬要闯进来。少顷,只见几个穿着便服的高大男子走进来,高声问道:“哪一位是朱家小姐!”
☆、第31章 行宫相遇
绮罗看到他们训练有素,倒不像是坏人,反而像是官家的人。但她并没有动,直到马宪跟进来说:“朱小姐,他们是公主殿下的护卫。”
大堂里的人都惊了一下,面面相觑。公主好端端的要找绮罗做什么?郭雅心担心地看向绮罗,绮罗对她安抚似地笑了笑,缓缓起身走过去:“我就是朱绮罗,请问公主找我有何事?”
领头的男子低头做了个请的动作:“公主就在门外的马车上,请。”
绮罗走出去,酒楼外面的确停着一辆华顶的厢式马车,前后有小勾栏,底下轴贯两挟的朱轮。绮罗扶着丫环登了上去,进入马车的里面。内部很宽敞,装饰得华丽舒适,端坐的少女眉若翠羽,眼似流光,顾盼之间皆是风采,周身还流落出一股富贵骄纵之气。她抬眼看见绮罗,微微愣了一下:“你是……?”
“臣女朱绮罗,见过公主殿下。”绮罗行礼。
赵仪轩没想到,朱家小姐竟然是如此的绝色佳人。虽然在京中的时候,也风闻她的美貌,但自己毕竟也是天生丽质,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眼下看见真人了,却不得不生了些忌惮。皎若云间月,清如出水莲,偏偏还长得如此惊艳。她开诚布公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绮罗愣住,堂堂公主竟然找她这么个小人物帮忙?但她还是说:“公主请讲。”
赵仪轩道:“我需要你编一出舞,我要送给一个人当做生辰贺礼。之前,我派人去找过月三娘,她说上回在舞坊演的那出轰动京城的桃夭舞,是你编的?”
怎么,三娘竟把她给供出来了?绮罗谦虚地说:“主要是三娘的主意,臣女只是提了些建议。”
“不用太过谦虚。月三娘号称京城第一舞者,她推荐的人必不会差。时间紧迫,你跟家人说一声,随我去扬州城外的行宫小住些日子吧。保密起见,你最好什么人都不要带,我的宫女会照顾你的。安全问题,自然也不用担心。”
赵仪轩金口玉言,绮罗也无法拒绝。她下车走回酒楼内,跟郭雅心和孟氏转述了公主要她帮忙,去行宫里小住的事。孟氏和郭雅心都不太放心,绮罗长这么大,没有单独出过门。但她们也没有正当的理由违逆公主的意思。暮雨在绮罗耳边说道:“奴婢偷偷跟着马车,就守在行宫外头。若是情况不对,用这个通知奴婢。”她把一个竹筒放在绮罗的手里,绮罗点了点头。
有暮雨暗中保护,众人才放下一点心。绮罗按理也要跟郭松林说一声的,但公主的护卫却一直催她,她只能仓促上路了。
马车一路行到了扬州城外的青山,行宫建在山中,一路有大道通往。赵仪轩只简单交代了一下行宫里的舞娘和丫环随绮罗调遣,她需要什么也尽管开口,只务必让此舞出彩。绮罗越听越觉得月三娘真是给她找了个大麻烦,公主的差事,万一做的不好,岂不会有性命之忧?
通过几重关卡,便到了恢弘的行宫。下车前,赵仪轩特意给了绮罗一个面纱,要她戴上,然后吩咐宫女领她去歇脚的地方,自己先进去了。
行宫占地很大,垂柳环绕,藤蔓爬墙。因为修建的年代有些久远,加上没什么人往来行走,有些阴森森的。绮罗跟在宫女的后面,走到半路上,那宫女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转过头说:“姑娘且在这里等等,奴婢去去就来。”
绮罗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但那宫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已经走开了。
穿堂风呼呼地吹过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明明是大白天,还时值仲夏,绮罗只觉得寒气萦绕在周身。忽然,迎面走来一群丫环婆子,一见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走:“姑娘,你在这里啊!我们可找了你半天了!”
绮罗不知道她们要拉她去何处,只听那婆子碎碎念道:“好端端的,你跑什么呢?要你去伺候爷,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绮罗要挣脱开那婆子,但婆子的力气大,却不肯放手:“进来了可就没有后悔药了!你爹娘是收了我们丰厚的赏钱的!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