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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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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绮罗!你敢对我动手!”朱成碧恼羞成怒,伸手要去抓绮罗的头发。绮罗身子胖,又常年锻炼身体,力气自然比她大。绮罗牢牢地抓着朱成碧的手腕,低声道:“朱成碧,你别欺人太甚!真当我好欺负么!”

两人互相角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轻盈的声音:“哎呀,两位妹妹这是做什么呢?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快松开。”

绮罗看到有人来了,依言放开朱成碧,拍了拍裙子,拾起掉落在一旁的书。朱惠兰提着裙摆,优雅地走过来。她穿着桃色的襦裙,系着金色的宫绦,裙子上有点点洒金的花瓣,很是耀眼漂亮。她的五官明艳细致,若三月桃花,灼灼其华。

朱成碧对绮罗恨得牙痒痒,但看到朱惠兰来了,就捡起书气冲冲地先进去了。

朱惠兰掩嘴轻笑:“六妹妹刚回来,不知道五妹妹的脾气,就是这般胡搅蛮缠的,别理她。咱们进去吧。”她长得真是好看,若不是年纪尚小,眉眼中还有些稚嫩,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绮罗跟着朱惠兰走进读书堂,她刚来,没有固定的位置,就坐在后面。

女先生来得晚一些,气质高贵,相貌端庄。她见绮罗胖胖的,没有京中闺秀那种弱柳扶风的娇态,反而多了几分天然去雕饰的质朴,便笑着问她:“六小姐读过什么书?”

“《千字文》,《女训》和《女戒》。”绮罗想了想,这么回答。来之前,郭雅心告诫她不要太出风头,连累林勋落水的事情,已经弄得赵阮很不愉快。

朱成碧嘲讽道:“你不是拜了许先生为师吗?他就教你这些?我八岁的时候,都读过《论语》了。”

朱惠兰看她那副得意的模样,悠然地开口:“五妹妹的确读过《论语》和《孟子》,但连意思都弄不明白,也好拿出来说?”

朱成碧咬紧唇瓣,狠狠瞪着朱惠兰。她真是见不惯朱惠兰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林姨娘是勇冠侯府出身的又怎样?说来说去还不是个妾!她朱惠兰就是个庶女,凭什么趾高气昂的?凭着有几分姿色,多读几本书,就了不起了?

但她心里还有点怵朱惠兰。以前每当她们俩吵架闹到爹和祖母面前去,都是她吃亏。她又哭又闹地撒泼,朱惠兰就是在那静静地站着,委屈地垂泪,所有人都站在朱惠兰那边了。

女先生开始上课,上的是《孟子》第二篇《公孙丑上》。女先生读一句,姐妹三个跟一句,然后她再释义。绮罗上得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女先生只当她是年纪小,基础差,特意放宽了要求。

当天,林淑瑶便从思过堂里放了出来,而且朱明祁晚上就宿在了她的兰溪院。第二日她本应到赵阮的沐春堂请安,结果只去了个丫环,说是朱明祁看她身子羸弱,就特许她不过去请安了。赵阮当即就发了脾气,将手边的一个花瓶扫落在地。梅映秀唯唯诺诺的,叶蓉的第一反应是那个花瓶应该值不少钱。

林淑瑶一边悠闲地沐浴,一边听大丫环吟雪说了沐春堂的事,忍不住掩嘴轻笑。那日若不是赵阮有意激她,还故布疑阵,她怎么会做错事,还害得国公爷被弹劾了?现在不过是小小地还以颜色罢了。

等她穿好白色的锦缎里衣,坐在铜镜前梳妆的时候,朱景启的乳母刘氏走进来,照例向她说了朱景启这几日来做了什么,还特意提到了绮罗。

林淑瑶正梳头发的手停了停,秀美蹙起来:“六小姐?”

“是啊,当时她护着二公子的架势,哪里像是二房的小姐,简直就把自己当国公爷的亲闺女一样。”刘氏添油加醋地说。

林淑瑶勾起嘴角,按着刚梳好的髻:“看来得送这位六小姐一份大礼。吟雪,你过来。”吟雪连忙凑到她跟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林淑瑶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她频频点头。

☆、第15章 恐吓

没过几天,朱明玉的任命便下来了,知开封府诸事。开封是天下首府,地位显赫。朱明玉总领府事,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可开封遍地都是皇亲国戚,公侯显贵,一不小心便会得罪人。

自新法开始施行,不仅遭到了官僚阶层的强烈反对,民间也不得安宁。开封府所辖各县皆有劫盗之事,朱明玉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

朱明祁被罢官的时候,国公府冷清了一阵子。朱明玉上任之后,各府的请帖拜帖就像雪花一样飞来了。

这天,绮罗打着哈欠出了学堂,女先生叫住她:“六小姐请留步。”

绮罗问道:“先生有事?”

“是不是我上课的内容,对六小姐来说太生涩难懂了?为什么这几天下来,我看你好像都没有精神的样子?”

绮罗无奈地一笑。早在五岁那年,她就已经跟着许先生把孔孟都学完了,而且倒背如流。许先生还给她说了很多典故,都是从书里面衍生的,比光是解释意思有趣多了。所以女先生再讲释义,她真的是提不起精神。

“绮罗愚笨,让先生操心了。”

女先生摇了摇头:“读书做学问本就有天分的差别,不必勉强。过几日我跟夫人说一下,另外给你开课吧。”

绮罗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另外开课……大伯母估计会让她学《千字文》吧……

绮罗想着心事,走过长花庑廊。她上辈子压根儿就没有听过靖国公府,更不知道朱明玉等人的结局。眼下看着朱明玉似乎被皇上重用了,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忽然一个婢女走过来说:“六小姐,世子请您到那边的花园去一下。”

绮罗停住脚步,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不好意思,我跟他不熟。”说完,便抬步继续往前走了。

婢女错愕,原先设计的不是这样的啊!正常的小姐听到世子有请,不是应该飞奔过去才对?

绮罗拿着宁溪带的糕点,边走边吃,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啊!”花园里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她们停下脚步。

“救命啊!有蛇,救命!”一个婢女跑过来,撞到了绮罗,也顾不上许多,捂着头就跑了。

绮罗走下庑廊,宁溪拉住她:“小姐,危险。”

“没事,我就去看看。”绮罗拍了拍宁溪的手,往前走去。她心中疑惑,怎么好端端地会有蛇?那婢女本来是要请她去花园的,难道……?

假山下的空地,一群姑娘瑟缩地抱在一起,躲在旁边。一条蛇正在她们面前,缓缓地游动,吐着信子。隐隐约约的沙沙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昌邑县被誉为蛇乡,有许多养蛇人,那里的蛇羹十分出名,还有专门养各种毒蛇炼药的,绮罗从前见惯了,并不害怕。不过,这条是没有毒的花蛇。

“宁溪,去找孟管家,就说府里有蛇。”绮罗回头吩咐道。

宁溪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迅速地跑开了。

“这蛇没毒的,不用怕。”绮罗安慰那群姑娘。

假山上有一座凉亭,林勋贪安静,选在这里看文书。他本来在认真地研究新法,听到山下一片喧哗,见是小花蛇就没动弹,直到绮罗过来。从上看下去,绮罗很胖,像一个肉球球,本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已经很爱美,多是窈窕纤细的,她这样的身材反而夺人眼球。她极为镇定地站在那里,灵动有神的双眼透出一股子狡黠。这胖丫头,有点意思。

朱惠兰躲在碎珠后面,探出头来,怯怯地问:“六妹妹,你有法子将它赶走吗?”

绮罗点了点头,俯下身,精准地掐住蛇的七寸,举起在朱成碧等人的面前。蛇在她手中疯狂地扭动着,那边的姑娘们吓得尖叫连连。

朱成碧当场就吓晕了,朱惠兰则跌坐在地上,绮罗这才把手收回来,很认真地说:“真的没毒。”她以前在养蛇人的家里逮过花蛇做蛇羹,本来也是怕得要死,是父亲抱着她一起将蛇抓了起来,那之后便不怕了。

宁溪和孟四平很快带着养蛇的人赶来,养蛇人看到绮罗熟稔地把蛇放进竹篓子里,忍不住赞了声:“六小姐胆子可真大。平常的小姐看到都吓住了,您还敢用手抓?”

“这蛇我以前抓过,做蛇羹十分美味。”绮罗拍了拍手,对孟四平说:“四平叔,你把这花园好好检查一下吧,免得吓到府里的其它女眷。”

“是。”孟四平恭敬地应了声,便吩咐下人去检查了。

林勋看到这里,抬手把于坤招到身边,吩咐了两句。于坤惊得瞪大眼睛:“世子怎么知道是她做的?三小姐可也在里头呢。”

“刚才劝阻的那个婢女看着眼熟,应该是从勇冠侯府出来的。”林勋合上文书,站起来,冷冷地说,“这么多年了,花样还是这些。”他的声音低沉,仿佛风送出山钟的声音,自带气势。

于坤只觉得身上汗毛直立,世子这是什么记忆力?府里有那么多的下人,居然还能记得一个已经陪嫁出府的婢女?

绮罗回到鹿鸣小筑,进去之前,她停下来吩咐道:“你记着,刚才的事情,不用跟我娘细说。”

宁溪犹豫道:“可刚才那婢女本来是要请小姐过去的,这蛇若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恐怕是针对您的。我们瞒着夫人,会不会不好?”

绮罗摇了摇头:“我有分寸。对方用了没有毒的蛇应该只是想吓吓我,毕竟高门内宅里也不敢闹出人命这样的大事来。我娘被我爹保护得太好了,这些事告诉她,她也应付不来,尽量别让她担心了。”

宁溪明白绮罗的顾虑。从前她还很羡慕夫人,觉得这世间难得寻到跟老爷一样痴情的男子了,什么都护着,担着,丝毫不让她操心。但现在看来也并不好,遇到国公府这样复杂的后院,小姐这个做女儿的倒要反过来替母亲操心了。

郭雅心已经听说了花园里发生的事,吓出一身的冷汗。绮罗一踏进她的住处,她便着急地问:“皎皎,没有受伤吧?那是蛇,你怎么敢去抓?下次再遇到,可要躲远些。”

“娘,没事的,我以前经常抓……”绮罗脱口而出,看到郭雅心震惊的表情,忙补充道,“是,是表哥教我的!他带我去农户抓过蛇做蛇羹吃。”

“云昭……还教你这个?”

绮罗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等郭雅心终于放过她,她连忙回到房里给陆云昭写信,要他保持口供一致,千万别说漏嘴了。

林淑瑶正用玫瑰花露涂着手背,听说绮罗没有被蛇吓到,反而是朱惠兰被吓得不轻,大骂了声:“蠢货!”吟雪连忙跪在地上,苦着脸说:“奴婢不知道六小姐不上当,还不怕蛇……是三小姐自己走过去的。”

林淑瑶放下银制的香盒,问道:“蛇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吗?”

吟雪低头回禀:“夫人放心,孟四平把花园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只当是不小心从哪里窜出来的。”

林淑瑶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挥手让吟雪起来。

一个丫环在门外说:“夫人,厨房送了一份补汤过来。”

“补汤?”林淑瑶疑惑地说,“我并没有让厨房做什么补汤。”

吟雪走向门口,接过白瓷莲纹的汤盅:“兴许是国公爷看到夫人最近身子虚,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呢。”

林淑瑶想起朱明祁,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说到底,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他从前绝不会做这些心细之事,怕是这次罚她在思过堂久了些,终归是心疼了吧。

吟雪把汤盅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淑瑶面前,林淑瑶笑容满面地伸手去拿盖子,乍一看见里面的东西,顿时尖叫出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夫人!”吟雪连忙去扶她,抬眼看了看汤盅里,那分明是蛇羹!

林淑瑶按着胸口,叫道:“拿走!来人啊,快给我拿走!”立刻有丫环进来把汤盅端走,林淑瑶厉声问道:“这汤盅到底是谁送来的?!”

丫环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地:“奴婢,奴婢没见过那个人。”

“岂有此理。”林淑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究竟是什么人一眼看破了蛇的事情,还有胆子把蛇羹送到兰溪院来?国公府里没什么人吃蛇羹,应该不是厨房弄错了。莫非是赵阮?但若是她,依照她的脾气肯定已经杀来了,怎么可能只送一碗蛇羹?

朱成碧被抬回沐春堂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就醒了。醒来之后,惊魂未定,一直抱着赵阮哭。赵阮一边安慰她,一边问自己的乳母李妈妈:“孟四平可有查出什么名堂?真是巧合?”

“近来雨水多,有蛇虫出没也是正常的。”李妈妈回禀道,“三小姐和五小姐都被吓得不轻,只有六小姐敢去抓蛇……”

“果然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净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赵阮轻嗤一声。

“夫人。”一个美貌的丫环走进来,恭敬地说,“勇冠侯府来信催世子回去了,他这会儿已经去了松鹤苑向公主告辞。”

这丫环便是玉儿。她原本是照顾朱成碧的,可是赵阮看她生得太好,怕她起了勾引几个少主子的心思,就把她留在了沐春堂里,严加管教。她被赵阮治得服服帖帖的,纵然有攀高枝的心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反正时日还长,她可慢慢打算。

“娘,林勋哥哥要走了,怎么办?”朱成碧抓着赵阮的手问。

赵阮也心急,这婚事还没定下来,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回去?

☆、第16章 拒绝

春日里头雨水多,下起来停停歇歇,阴雨绵绵,弄得人也没有精神。长公主见完林勋,接过张妈妈递来的汤药喝下去,觉得十分苦,张妈妈便又递了一碟子老孙记的蜜饯过去,笑道:“公主啊,您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爱吃甜的。”

“老了。”长公主含着蜜饯摇了摇头,“勇冠侯府这回急着要勋儿回去,勋儿方才说是回去准备礼部试,可我猜是嘉康又跟林阳使性子了吧?”

张妈妈叹气道:“老身估计八成是。勇冠侯和嘉康郡主从成亲那会儿就一直不睦到现在。要不然偌大的侯府也不可能只有世子一条血脉。郡主那性子,容不得侯府有别的女人,听闻把侯爷闹急了,在外又买了一处宅子,专门安置女人的。”

“这可就有点过了。”

“当年那件事……到底让侯爷恨上了郡主,他嘴上不说,心里难道就不痛苦?那位可是死得很早哩。”

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帝王家的这些爱恨情仇最是说不清的。山荞在屏风外面禀报:“公主,夫人和五小姐过来了。”

“让她们进来。”长公主微微直起身子,强打起精神。

“母亲。”赵阮拉着朱成碧急急走进来,“勋儿可是要回去了?这婚事还没定下来,如何是好?”

长公主看向朱成碧,招了招手,朱成碧走到她身边,噘着嘴说:“祖母……”

长公主摸着她的头,对赵阮说:“婚事我做主问过勋儿了,他说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要我们另外给阿碧择亲。阿碧年纪还小,咱们再等两年吧。”

赵阮颓然坐在凳子上,不甘心地说:“勋儿都已经十七了,婚事早该定下来的,怎么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不行,我得亲自去问嘉康郡主。”

“糊涂!”长公主喝了一声,“勋儿的事哪一件是嘉康能够做主的?他们母子本就不亲厚,若是嘉康能够做主,婚事何至于等到现在?你怎么还不明白,他跟林阳可不一样,是说一不二的人啊。”

赵阮心里不痛快,从小她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子女也都是如同自己一般地教养。她结不上这门亲事,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攀高枝。

林勋从松鹤苑回到住处,看见朱惠兰站在门外等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按照礼制来说,这位算是他的表妹。就算看在勇冠侯府的面子,他也不能视而不见。何况朱惠兰的确承袭了林淑瑶的美貌,明眸善睐,若出水芙蓉。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

朱惠兰看到林勋走过来,低下头心跳如捣。他长得高大壮实,玄色的簇四金雕锦袍裹在身上,高贵而又威严。她的身量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偏高,但在他面前却显得娇小玲珑。他的气息十分干净清爽,不愧是常年打战之人,没有京中纨绔子弟的风气。

“表哥。”朱惠兰的声音很低,很轻,生怕侵扰了林勋似的。

林勋负手而立:“朱三小姐找我有事?”

这一声朱三小姐唤得已经是泾渭分明。朱惠兰轻咬了咬嘴唇,仍是笑着说:“娘知道你要回去了,特意让我来看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必了。”林勋斩钉截铁地拒绝。

朱惠兰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虽然是个庶出的,但也有不少嫡出的公子愿意娶她为妻,这些人把她捧得很高,她也有点飘飘然了,觉得自己那么出色,林勋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不动心。

林勋进了屋子,把朱惠兰等人晾在门外。碎珠小声地问:“小姐,我们回去吗?”

朱惠兰怎么甘心就这样回去?她不求做妻,难道做个妾他都看不上?娘说过,自己想要什么,便要全力去争取。不试就放弃,不是她的作风。这样想着,她提起裙子就要往里闯,守门的护卫却不让,还是于坤听到动静出来,好脾气地劝道:“三小姐请回吧。”

“坤叔,你让我进去说两句话吧。说完我就走。”朱惠兰恳求道。

于坤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不是不为世子的终身大事着急。世子已经十七岁,寻常的男子这个年纪不是有通房妾室就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偏偏世子身边都是男人,一点阴气都没有。他还特意把常年给世子看病的太医悄悄留下来询问过,是不是世子打战时落下什么隐疾,太医说没有,他才安心。

眼见朱惠兰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于坤有些不忍心,他就不信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会对美人没兴趣,挥手叫护卫让开,放她进去了。

朱惠兰奔到里间,林勋正在换衣服。富贵的外袍脱下来,只穿着白色的单衣,古铜色的肩颈露在外面,并不光滑,有些刀伤的痕迹。朱惠兰再大的胆子,毕竟年纪也小,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连忙背过身去。

林勋觉察到有人闯进来,手已经按住几上的短剑,见是朱惠兰,知道于坤又自作主张了。他不急不忙地披上外袍,缓缓坐在交椅上,说道:“三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如此孤身进入男子的内室,就不怕出事?”

朱惠兰已经豁出去了,转过身看着林勋说:“你我自小认识,我的心思你最明白。我非你不嫁!”

“哦?”林勋站起来,阔步走到朱惠兰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如何?”他的大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处有茧,磨得朱惠兰娇嫩的皮肤生疼,他的身躯很高大,压过来的时候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让人双脚没来由地发软。朱惠兰被他掐疼,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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