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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人家一般不称他是林少,而是称他是邢少,知道零度会所不?”
“知道啊!京城人哪有不知道零度会所的”刘晨直接说道。
张凯指了指林轩,说:“这个是零度会所的少东家!”
“什么,他!!”刘晨惊讶的指着林轩,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零度会所,京城第一会所的那个?”高继旺插嘴道。
“京城还有第二个会所敢叫零度会所吗?”刘晨也反应过来,直接说道。
高继旺直接说:“这个我听说过,听说那个会所极有钱的!”
刘晨直接照着高继旺的头拍了一巴掌,说:“那不是有钱没有钱的问题好不,那是京城衙内的聚集地,光那人脉,就不是钱可以衡量的。”然后看了林轩一眼,说:“老二藏得也够深的。”
林轩耸耸肩,说:“什么藏得深不深的,只是懒得说,怕麻烦而已。”
张凯点点头,其实真的不是所谓低调不低调,只是懒得说,或者懒得显摆,那些天天把我爸是谁挂在嘴边的,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张凯转头看着林轩,说:“你突然抽的什么风,要揭我老底。”其实他们这些人,一般大都认识,他和林轩虽然没见过面,但肯定听说过,要不他们也不会一下就猜出来,不过他们大都不会特意提这个事,今天林轩突然说破,就有点反常了。
林轩翻了翻白眼,说:“哥们都替你背了一天的黑锅了。”
“背黑锅?”张凯疑问道。
林轩说道:“你大伯给工商和卫生的打了声招呼,昨晚上董家名下的店叫封了个干净,结果人家以为我封的,昨晚上董青,奥,就是昨天烫你的那个女同学的男朋友,非要找我让我高台贵手,现在弄得整个班都知道了。”
张凯瞪眼说道:“这董青脑子有病吗?”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应该偷偷的找到,然后赔礼道歉,许上点好处,请求放他一马,哪有大张旗鼓的找的,弄得人尽皆知,人家就是为了面子,也不肯善罢甘休啊!
林轩无奈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这董家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可能董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人家来讨债的吧!”
张凯听了直接笑了,说道:“可不是来讨债的。”一口气得罪两个正部级官员的子嗣,这样要不是讨债的,那还真没讨债的了。
张凯这也知道林轩为什么戳他老底了,说道:“抱歉,哥们让你背黑锅了。”
林轩摆摆手,说:“不碍事,不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凯想了一下,说:“他自己惹得祸,关我什么事,再说,就算是我大伯让查的,他要真没问题,也不会被查着。”
张凯可没这个好心去原谅对方,他本来就无辜被烫,要是对方不是有意的,出了事道个歉,他也不会追究,毕竟谁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可对方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却仗势欺人,不讲理,甚至还倒打一耙,至于现在道歉,那是看到踢到铁板,不得不道歉,要是他是一个普通人,对方不说道歉,不接着来找事就不错了。
林轩听了点点头,他也看不上对方那种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性子。
林轩和张凯说完了,两人就没事了,开始各干各的了,倒是刘晨有些放不下,他到没想到他们宿舍有两个背景深的,就想着要不要拉拉关系,可转眼一想,他们一个宿舍这么长时间,关系已经非常不错了,再拉关系,还能拉到什么程度?如果刻意的拉关系,反而显得有些假了,到时这点情谊反而也没了,于是,想了想,他还是觉得算了。
至于高继旺,他只是纯粹惊讶了一下张凯的大伯官好大,林轩家里好有钱,再多,就没有了,毕竟高继旺生活的环境比较简单,他又一直是家里的小皇帝,现在生活在学校这个象牙塔,他还没有对权势有太深刻的认识。于是,高继旺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就直接会周公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凯和林轩看着态度没太大变化的刘晨和张凯,暗暗点点头,其实他们直接说开,未必不是想看一下宿舍另外两人的态度,看到两人的态度,起码说他们没看错人。
张凯昨晚上想了一下,也明白林轩为什么突然说起他老底,他现在已经上大学了,马上也应该出去交际了,上层公子哥的圈子虽然多,但年龄一般也有限制,一般是十八岁以上,不超过三十,为什么是十八岁以上,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因为十八岁才成年,而是因为华夏牛逼的教育制度,要知道十八岁以下的,那都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哪有时间出来混,所以一般能出来的,都是上了大学有空闲的。至于为什么是三十以下,那就更简单了,要是三十多了,你还有时间天天和一帮公子哥混着玩,那差不多这辈子也就是个公子哥的了。
所以大学这段时期,一般是交际的黄金时期,因为它既不会影响以后工作,还能增加人脉。而张凯也知道,凭他的身份,既然他到了京城,那肯定要融入京城的圈子,到时,肯定会碰上林轩的,与其到时两人见面尴尬,不如现在直接说开。所以,其实昨天的事不过是个契机,大家顺便说出来而已!
四个人收拾好,林轩帮张凯和刘晨换好药,就提着书包出了宿舍,打算去上课,可谁知刚出宿舍门,就看见董青和几个人正等在宿舍楼下。
林轩叹了一口气:真是阴魂不散啊!
第93章
林轩看到对方,顿时心里腻歪,无奈宿舍楼的出口一般就开一个,他只能从这走。
林轩硬着头皮往前走,想当没看见,可他想当没看见,人家好不容易等了一早晨,怎么会让林轩过去,所以林轩刚下了宿舍口的台阶,董家的人就迎了上来。
“邢少”为首的一个立刻上前,正好挡在林轩的前面,恭声说。
林轩一听,看来这连他是谁都打听了,再加上对方就挡在他正前面,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申明道:“你们董家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为首的一个董家人拿出一张名片,低声说:“都是犬子平常在家被我宠坏了,做事不经大脑,冒犯邢少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
林轩看着眼前的名片,却连手都懒得抬,淡淡的说:“真抱歉,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妈的,真不是他做的,他原不原谅,有毛用啊!
林轩懒得给这帮人纠缠,正主你们不去道歉,找他这顶缸的毛用啊,林轩刚要推开前面的人接着往前走,他还忙着上课呢,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插来,说:“邢少,素来知道邢少眼里揉不得沙子,董家这小子也是少不经事,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去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坐坐,也好让董家小子给邢少端个茶,邢少怎么样都行。”
林轩脚步一顿,抬起头,眯着眼看着说话的人,虽然对方说话在捧着他,贬低董家,可林轩知道这个是来说和,林轩站定,看着对方。
对方笑了笑,说:“我叫刘庆,邢少应该不陌生吧!”说着对林轩伸出手。
林轩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白西服,带着无边眼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活活脱脱一个白马王子样子,伸出手,浅浅一握,淡淡的说道:“京大四少之一的刘少,沪市刘氏集团的二少,久仰大名。”沪市刘氏集团,一个规模极大的进出口集团,在零三年上市时,市值超过百亿,林轩脑中的资料一闪而过。
刘庆有些矜持的笑笑,说:“不过是家里有点产业而已。”
林轩看着刘庆,说道:“刘少是来说和的?”
刘庆大方的笑了笑,说:“董青这小子平时跟着我混,我知道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这不,听说他闯了祸,我立马把他提溜过来,给邢少端茶倒水赔礼道歉来了。”
林轩看了刘庆一眼,有些意味不明的说:“原来董青是林少的人啊!”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他女朋友乱撞,烫伤了我的舍友,不知道这笔账怎么算?”
刘庆听了,满不在乎的说:“既然是董青的错,那医疗费让他全出,想必您的舍友也大人有大量,不会跟这小子计较。”刘庆听了林轩说赔偿的事,顿时放下心来,只要林轩不追究,就他宿舍的那些学生,用钱还不好打发嘛!
林轩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笑着说道:“那这样,要是我宿舍的两个被烫伤的不追究,我也不做这个坏人。”说着,往旁边挪了一下,让出后面几个人。
刘庆心道,不就赔点钱的事嘛,就说道:“放心,只要邢少不追究,医疗费我们一定,一定”刘庆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被林轩和林轩身后胖子挡着的一个人,等看清楚这个人后,尤其看清楚这个人胳膊上缠了半个胳膊的白色纱布,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磕磕巴巴的说:“二、二公子!”
林轩在旁边拉着高继旺,心里偷笑,高继旺就是好啊,这体型,把后面的张凯挡了个严实!
张凯看着刘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刘家二少好啊?”
“好好,”刘庆赶忙说。
张凯淡淡的说:“是吗?我却是不好,去食堂吃个饭,就被人家撞的烫了大半个胳膊,昨天晚上疼的大半夜没睡着,你觉得我好吗?”
刘庆汗顿时就下来了!
张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拽着后面的刘晨,然后叫上旁边看戏的林轩,说:“走吧,咱们还有课!”
。。。。。。。。。。
董青看着扬长而去的四个人,急切的走到刘庆面前,说:“刘少,您怎么不接着说,让邢少放过董家?”
刘庆正心里慌得厉害,董青又突然冒出来,刘庆气的直接一巴掌扇到董青脸上,骂道:“还让邢少放过你,老子都被你搭进去了,你他妈的知道你烫的是谁吗?是沪市市长的亲侄子,你把人家烫的半条胳膊都包了,还赔礼道歉,赔个屁啊,你董家这次被封定了!”妈的,烫了一个封疆大吏的亲侄子,还想赔点钱完事,你TMD做梦呢!
刘庆气的直接甩手走了,而董家的人听了,直接傻眼了,他们当时只听了林轩放狠话,所以只打听了林轩,而林轩比较好打听,虽然林轩比较低调,可零度会所少东家的身份,就算他再低调,京城的公子哥也都认识,毕竟林轩就住在零度会所,平常还参与零度会所的管理,所以董家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林轩是为了给自己的舍友出气,或者纯粹是为了面子拿董家出气。
而林轩的否认,也被董家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拿架子,于是董家,或者是董少,就想到找自己一直跟着的大哥去说和,在他眼里,刘家算是国内有名的企业,身为刘家的二少,就算邢家开着零度会所,也不得不给面子,毕竟零度会所再牛,也得做生意不是,可没想到,转眼,就发现被他们烫伤的那个,也是个大人物,甚至还是赔不起的大人物。
董父看着甩手而去的刘少,也忍不住了,直接也一巴掌甩到董青脸上,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畜生!”沪市市长的侄子,就算他董家把家产全卖了,人家也看不上啊!赔礼,赔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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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本来以为经过门口那一出,终于可以摆脱董家那个锅了,却不想没走一会,后面刘少就气喘吁吁的跑着追上来,看见张凯,就赶忙说道:“二公子,不是,那个,我就是被董青拉来的,我真不知道,是您被烫了,烫的怎么样了?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轩听了皱皱眉,心道:什么叫狐朋狗友,这才叫狐朋狗友,关键的时候,卖朋友,啊不,卖跟班,一点也不手软。
刘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打脸,可他不敢不做啊,当初他只是听董青说的,以为董青得罪的是林轩,虽然知道林轩人脉广,零度会所背景深,可他也不怵,毕竟他家也家大业大,而且董家为了请他也下了重本,他想着就算说不成,他又不损失什么,所以也就随着来了,可等看到张凯,刘庆就知道坏了,别看张凯只是张市长的侄子,可谁不知道,张市长只有一位千金,而张家,就张市长和张凯的父亲张教授两个人,而且兄弟两人关系极好,所以张凯虽是张市长的侄子,别人却也称一声二公子。
张凯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张市长肯定知道,而他却跑来说和,这不是找死吗?要知道按照官场的潜规则,一把手管帽子,二把手掌经济,张市长可是管着整个沪市的经济,如今他不小心戳了张凯,那不就等于戳了张市长,而刘家大本营就在沪市,别看刘家家大业大,可张市长要想收拾刘家,那绝对是动个嘴的事,他这和给董家带灾的董青有什么不同!
董家好歹就董青一根独苗,就算他把一个家族搭上去,董家也不会弄死他,可他刘家虽然家大业大,却子嗣繁多,要是家里知道他惹了顶头上司,不用说,明天就能把他踢到国外去,想到这,刘庆心里一哆嗦。
刘庆舔着脸说了一会,张凯终于烦了,站住,冷冷的说:“我还要上课,你能别耽误我上课吗?”
刘庆好歹还知道看人脸色,知道自己要再不撤,就更得罪人了,于是连忙说:“那二公子,我先走了。”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林轩看着走了的刘庆,笑着说:“好了,今天晚上又一个不用睡觉的了。”
张凯斜了他一眼,说:“看了一路的戏,这么爽?”
“哈哈,”林轩尴尬笑了一下,说:“看看嘛,看看嘛!不过,这刘庆怕你还真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刘氏集团虽然是上市公司,市值上百亿,可是毕竟是做出口贸易的,要是海关卡一卡,他刘家就不用干了,他不是怕我,是怕得罪了我,有些人为了讨好我,故意卡他家”张凯说道。
林轩也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也不愿细说,就说道:“这刘庆也是倒霉,本来没他屁事,非要凑上来,如今可是屎掉进裤裆洗也洗不清。”
张凯哼了一声,说:“谁叫他贪董家那点东西,活该!”
林轩点点头,心道:确实活该,不管事情对错,有钱就管,次数多了,可不是就撞到铁板了。
想到一开始刘庆穿的那装逼样,林轩心里笑了笑,果然:
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第94章
星期五下午,林轩上完课,照例把书包丢给高继旺,让他帮忙捎回宿舍。
高继旺左手提着自己的书包,右手拎着林轩的,和张凯抱怨道:“果然是有家室的人,和我们这种单身的就是不一样!”
张凯用没伤的那只手拎着书包,笑着说:“你也可以去谈一个。”
高继旺叹了一口气,说:“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行了,别拽文了,快点去吃饭了,要不等会食堂人又多了,咱们还要挤,我这胳膊可不能挤!”张凯拉着高继旺边往外走边说。
另一边,林轩早就跑到安宁的车里,享受香车美女的服务。
林轩笑着将这个星期的趣闻分享给安宁,安宁听了眨眨眼睛,说:“这也太巧了吧,这刘少居然正好撞到自己顶头上司的侄子手里,这得多倒霉才能这样。”
林轩摇摇头,说:“不是他太倒霉,而是他夜路走多了,怎么可能不撞鬼,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这刘少家里虽然有钱,但刘家的孩子非常多,据说能排两个足球队,他们刘氏集团又是家族产业,所以每一支其实财力并没有外界看的那么多,当然,要是对普通人来说,他们每人每年的收入,肯定是一笔天文数字。而这位刘二少偏偏喜欢摆排场,平时豪车,女朋友,都是一掷千金,所以实际上他的手里根本剩不了多少钱,所以他经常收钱靠着自己的势力帮别人摆平一些事情,这次也是这样,不过,呵呵。。。。。。。。。。”
安宁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明明自己很有钱,却偏偏这么作,不过想必这次之后,他肯定不用作了。”
“恩,刘家子弟这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听说他家听到消息后,就打发他下学期出国了。”林轩想到从张凯那听到的消息说道。
安宁知道这人看来是被家族放弃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出国是镀金,可对于许多家族来说,除了镀金,还有一个用途,就是流放!
安宁听完了,突然说道:“上次你查的那个包工头,今天下午侦探社来人了,你没来,我就替你收了,我带着呢,在你那边车门的兜里,你看一下。”
林轩转头一看,就看到兜里有个牛皮纸袋,林轩拿过来,看了一下,是密封的,就从开口处撕开,从里面掏出一叠文件,林轩拿着文件,一张张认真看起来。
林轩看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骂了句:“可恶,人渣!”
“怎么了?”安宁看着林轩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林轩本来想把文件递给安宁的,可是想到安宁正在开车,就把文件收回来了,叹了一口气说:“安宁,你说这天下,是不是真的就有人从来不要良心,什么作孽的事都敢做!”
安宁看着林轩脸色不好,知道里面说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就只能安慰道:“人既然有好坏之分,自然就有好人和坏人,不过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点,坏人少一点,否则这社会早乱了。”
林轩想了想,说:“你说的是。”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安宁柔声说。
林轩揉了揉太阳穴,说:“只是想到原主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甚至可怜的人,却被这样一个人渣逼死,心里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你不知道”
林轩顿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看这份文件,我还不知道,这个包工头原来不是第一次卷钱跑,他卷过好几次,而且甚至他接工程就打着卷钱走的谱,你知道吗,他招工的时候故意招那种偏远地区的农民工或者孤儿,就是因为这些人既没势力也不懂法,就算被他骗了,他只要跑个地方,这些民工就找不着他,最后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往自己肚子里咽。”
林轩往后仰在后背上,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打工的都是家里的劳力啊,家里的人一年到头就盼着最后结算的这点钱过活,可是他,直接卷着人家的血汗钱跑了。。。。。。。。。”
林轩还有一点没说,就是这份材料上写了好几个家庭,因为一年的血汗钱被卷走,弄得快家破人亡的。
林轩突然坐起来,说:“安宁,我改主意了。”
“什么?”安宁把车靠路边停下,问道。
“我以前打算让这个包工头血债血还,打算私底下弄死他给原身偿命,可我现在不打算这么做了,我打算去打官司。”林轩定定的说:“从这份资料上,就有不下上百农民工被拖欠工资,那全国,有多少个,有多少个农民工,一年到头,回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