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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户小媳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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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却是先是回来的,他长高了许多,看起来也粗犷了很多,见着方冰冰的时候先问耀哥儿,方冰冰笑道:“现下在二哥那里做功课,我让实格先去叫他。”方冰冰经常在耀哥儿前面提起展翔,所以听说哥哥回来了,耀哥儿跑出来扑到展翔身上。

可能因为奔跑,耀哥儿脸上红扑扑的,方冰冰问起展翔:“你饿不饿?用不用先吃点东西。我替你买了个小厮,叫全儿的,让他先伺候你吃点东西。”

“婶子,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展翔有些不好意思。

方冰冰连忙让满珠端了菜上来,这些菜都是展翔一进门方冰冰就着满珠在做的,烫菜心,八宝鸭,还有小鱼干,一份丸子汤,吃起来十分舒服。展翔看着便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跟方冰冰道:“婶子放心,程三叔这是进宫了,因为锦州献计,大汗听说了他,便让程三叔进宫说话。”

“这也是应该的?你吃完饭若没事便去院子里头瞧瞧,若是缺什么便让全儿来找我就行。”方冰冰道。

展翔乐呵呵的答应了,他不是没钱置办个院子,但是程三婶一向这么周到,比起他一个人冷锅冷灶的可是好太多了,更何况耀哥儿只有在方氏身边才是最周到的,他常年在外,哪里能悉心教导耀哥儿,托付给方氏他是既放心又感激。

程潜跟展翔也是认识的,听说展翔回来还特地买了酒回来,拉着展翔便道:“你今儿回来咱们可要不醉不归。”他当掌柜虽然还行,可毕竟是程家嫡长孙,老是干这个事情也不好,还不如多跟展翔亲近,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他做的。

“不说不醉不归,总归跟你喝几杯酒还是可以的。”展翔大笑,看起来比之前也豪迈了许多。

方冰冰见程潜过来,便带着满珠先退下了,满珠对这位展爷印象倒是不错,因为他给了一角银子的赏钱,所以她也愿意为这位爷多服务。别看这一角银子,便是长房成天让她们跑腿,连个米花糖都舍不得给她吃。

耀哥儿跟着方冰冰到里屋看敏哥儿,耀哥儿拉着方冰冰的手道:“娘,您说哥哥怎么变得那样威猛了?”

“那你也想跟哥哥那样吗?”方冰冰问道。

耀哥儿却摇头,“儿子想跟爹爹那样斯斯文文的。”这孩子天天受程童和程杨教育,所以觉得读书人还是要看上去斯文一些。

方冰冰失笑:“其实威猛一些也是好的。”

被评为斯斯文文的老爹程杨回来却穿着甲衣。还未脱掉,看着也是个威猛的样子。程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方冰冰睡不着。点的一盏油灯放柜子上,她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个大汉进来,连忙坐起身来。

程杨却发现她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因着是晚上要就寝了,方冰冰一头黑发全部放了下来,垂顺的在背上。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小衣,下边穿着同色的绸裤。眉眼间全是温柔关心的样子,他心里似乎像汤汁儿热过一样。

“娘子……”

方冰冰这下才完全清醒,她连忙从床上下来。随便穿了鞋子,跑到程杨面前,手一边摸着他身上一边问道:“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程杨笑着拉她到床上,然后道:“出了宫。便又去十四贝勒家里去了一趟。他福晋过世了,可不,我又和几个熟人劝了贝勒爷一场,这就耽搁了。本来宵禁了,有些人就睡到贝勒爷府里了,可是我想回来瞧瞧便先回来了。”

这话说的方冰冰爱听,但是黑灯瞎火的,方冰冰又不禁埋怨:“你吃了饭没有?若是没吃我便跟你去煮个面。还有。本来准备你白天回来可以看一下敏哥儿的,你可不知道敏哥儿如今都会坐起来了。娘说过几个月恐怕都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程杨按下他的手,“不忙,我自然是吃了饭回来的,只是没沐浴,回家便想好好的沐浴一番。”程杨虽然看着像成人了,可是某些行为又像个小孩子,现在他就想方冰冰好好疼疼她。旁的人他是不知道的,可是方冰冰对于他来说正如信念一番,便是连方冰冰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对程杨的影响力有这么大的。

自从流放以来,程杨能够振作起来,不再惶惶不安,全部因为方冰冰这样的温柔抚慰了他,还有她的处变不惊以及淡然。若是换个人,像苏雅那样的,恐怕他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是的,天下间有比方冰冰漂亮的,也有比她更聪慧的,也有比她更能干的,可是方冰冰是最适合她的。

方冰冰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的想法了,于是穿好衣裳跟裤子,还披了毛裘大衣,“走吧,跟我一道去烧水。”程杨乐呵呵的牵起方冰冰的手,他可不知道厨房怎么走,还得方冰冰带路才能去。

程杨在灶里放柴,两人好像回到了先前在军户所里的时光,那个时候程杨就是在灶里放柴,而方冰冰则坐在一旁跟他说话。

“你在前头辛苦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儿我跟你做。”方冰冰虽然会做饭,可是后来请了满珠,她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之很少做饭了。

程杨毫不犹豫的点了几个菜,又道:“那时候就想吃你做的饼子再配个腊鱼或者什么的。”

方冰冰又把家里的情况一并告诉他了,“你走了之后,我爹爹因为还有些余钱,便在这里买了这个宅子,还有开了铺子,一间是糕点店,一间是毛皮店。就是因为毛皮店,睿大嫂找了过来,头先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在外头做事,便是连二哥家的杨女婿也在爹爹的铺子里做活。所以睿大嫂的娘病了之后,我们家又花了几百两银子给她看病。当时没赚着钱,所以睿大嫂托了二嫂去照看她娘。她自己也是身体不好,一会儿人参一会儿燕窝的,我想着,虽说我不喜欢她,可是毕竟都是一家人,便把家里的老本也拿出来跟她买燕窝。”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程杨,程杨看上去十分平静的样子,方冰冰继续道:“后来,睿大嫂也不知道怎么滴她的孩子就染上了时疫,大夫说会传染的,我本想替他们雇个宅子的,但是大嫂说得了时疫这城里肯定就住不了了。便送了三百两的议程,帮他们找了马车送他们出去了。”

“恩,我知道了。”程杨的眼神看上去没有一丝波澜。反而还问起方冰冰,“你没抱过那个小孩子吧?”

方冰冰摇头:“睿大嫂把那孩子看得跟命根子一样的,哪里会给我们抱。”

程杨复而道:“这就好。我知道你的难处,你这样做也是仁至义尽了。”

这件事情程杨这么相信她,方冰冰也放下心来,“恩,他们走后,潜哥儿最近在我的糕点铺做掌柜的,你没回来,我也不晓得要如何安排他,你现在回来了,我便再招个做事的,你看如何?”

程杨比她更了解程家的人,潜哥儿是个好的,可是大嫂肯定舍不得让潜哥儿去前线的,她们只会站在别人的背后享受这些成果,真正要付出的时候却是会跑的远远的。而这几年的流放生活,也早已磨平了大哥的意志,可这世界上哪里有既清闲又安全还有钱拿不吃苦的事情?

“这话我只跟你说,你不要忙,我会跟大哥还有大嫂问问的,恐怕潜哥儿一时半会儿的还走不了。”程杨道。

方冰冰见说着说着水烧热了,便道:“你用瓢把热水舀在木桶里,提到房里吧。我跟你新做了两身衣裳,还有寝衣,你去试试?”

程杨快速的把水装好,然后跟方冰冰一起到卧室里面去。

方冰冰帮程杨拧了帕子,然后帮他细细的擦脸,皮肤变黑了,脸上还有口子,她生怕弄疼他了。然后又帮了脱了大衣裳,帮他擦背了,下边方冰冰是不好意思跟他洗的,程杨却耍赖,方冰冰无法,只好红着脸帮程杨洗了,最后帮他烫了脚,程杨舒服得都快飞起来了。

方冰冰摸着程杨的脚底板,有一道裂痕,还有很重的茧,看得出来是经常走路的,脚上甚至还有水泡,看上去憋狠了,她丝毫感觉不到脏,反而很心疼。

程杨洗完澡又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好了,咱们赶紧睡吧,明儿煜哥儿跟耀哥儿还有家里人都要见你,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方冰冰笑道。

程杨一把抱起方冰冰,帐内气息温暖又祥和,方冰冰安心睡下了。

☆、第九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方冰冰看自己全副身体几乎都被程杨抱在怀里,不由得有几分甜蜜,同时又有些无奈,程杨也同时醒过来了,方冰冰苦笑:“我要赶紧起床去喂奶,你瞧我涨奶涨的不行。”

程杨嘟哝一句,“那小子比我还享福。”他可不满了,好容易可以和妻子在一起多亲香亲香,小东西还要跟自己抢妻子。

“好了,你也赶紧起床吧,说不定展兄弟也等着你呢!”方冰冰又如以前一样哄他起床,把他拉起来帮他穿衣服,不过要忽略程杨那双不安分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程杨回来了,空气中仿佛流动着清甜的香味,方冰冰先喂了奶,然后跟满珠俩人烙了饼,炒了些小菜,还炖了汤。方冰冰还炒了腊鱼,腊鱼特别还加了一勺红糖,不油腻吃起来也清爽很多。

程杨刚刚梳洗完,然后拉着煜哥儿跟耀哥儿一人一边,详细询问他们的情况,得知二人学的十分好,感激的对程童道:“多谢二哥悉心教导,日后若是两个哥儿出息了,定要好好孝顺二哥才好。”

程童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个儿子,程潜虽然人孝顺,可是对程童也不过是叔叔之谊,再者林氏看的紧,就连平时程潜多跟姚氏程童说几句话都会表示不满。若是他对煜哥儿教导好了,煜哥儿肯定会对他越发亲近,以后摔盆这样的事情还得要男丁来做。也因此程童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安慰。

程姚在旁边听到这话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能表示了解。林氏则一心一意的关注娜木钟的状态,还数落她:“今儿风大,让你别出门了。你却非要过来。”娜木钟用一种虚弱的声音在旁边道:“三叔对我们家有恩,如今三叔好容易回来了,我肯定要来的,若是不来,便是大少爷也会怪我的。”

林氏以为是程潜吩咐娜木钟的,便没说什么,只嘱咐她。“不要劳累,若是不喜欢吃的东西,我待会儿让满珠去买花胶回来煲汤。”

程杨听了心里一动。花胶那是海货,能卖到盛京自然很贵,可是大嫂还不是用的自己的钱,这也就罢了。但是他想起方冰冰在怀敏哥儿的时候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大嫂便是连一只鸡都没提过来的。

程杨听到了不满,方冰冰心里自然更不满,不过在程杨面前她不会表现出来,正如方志中说的,程杨本人领赏都是给方冰冰拿到家的,那一百两黄金也是被方冰冰攒着的,所以现下她不过一两黄金给长房用,还能让程杨清楚的知道长房是一些什么人。这不是更好。

燕飞眼睛闪了闪,到底没说什么。

“姑爷等会儿跟我去店里去选皮子。冰儿这丫头跟你做了两身怕是不够穿。”孙氏慈爱的对程杨道。

程杨欣然答应。

一顿早饭吃的各自怀有心思,展翔似乎毫无所知,还要带着煜哥儿跟耀哥儿一起出去骑马玩。方冰冰担心道:“这么小可以让他们骑马吗?”方冰冰肯定是不同意的,但展翔却道:“三婶放心,我选的是温顺的母马,让他们遛遛也好。”

煜哥儿跟耀哥儿早已按捺不住,奔向展翔了,方冰冰无奈只能早些放人。但程杨却对方冰冰道:“我听说女真女子也娴熟弓马射箭,我们既然入了汉军旗,也不能再与先前汉家女子一样,我也带你去骑马。”

方冰冰先是摇头,然后看程杨一脸期盼,则重重点头。

孙氏看女儿和女婿感情好也不再计较那么多了,还主动对娜木钟道:“你自家统共做了七八身衣裳,可小孩子的衣裳也要做了,正好我那里有绸布,你等会儿来拿吧!”

这样说定了后,一行人坐着马车去了校场,这个时候因为没什么人,所以展翔敢带大家来这里,方冰冰有一种既愉悦又忐忑的心情,煜哥儿跟耀哥儿俩个跟着展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方冰冰则看着程杨,程杨吹了声口哨,跑出一匹枣红色的小马。

方冰冰有些害怕,程杨笑道:“这是一匹温顺的母马,你先喂他一颗糖。”

方冰冰跑过去耀哥儿那里在他荷包拿了一颗糖出来,在程杨的鼓励下,把那糖喂到小马的嘴里,可是即便是个温顺的小马,方冰冰一下也爬不上去,程杨托住她上去坐好,然后他倏地一下坐上马来,他坐在方冰冰身后,方冰冰一下就有了安全感。

程杨教她如何拉缰绳,如何夹马肚子……方冰冰很快就可以骑着小马跑几步了,在煜哥儿跟耀哥儿羡慕的眼神下,方冰冰跑了一圈便下来了。展翔则帮两个小家伙牵着马,程杨拉着方冰冰边走边说些悄悄话。

“那个娜木钟平时也是这么用钱的吗?”程杨问起。

方冰冰无奈道:“今儿还是好的,平时便是隔不了两三天就要做衣裳,全是一二两一件的,先前要首饰还被我挡过去了。你是知道的,她如今有了身孕,大嫂又看她看的重,所以家里的进项大部分先紧着她花。”

“我看煜哥儿跟耀哥儿身上穿的还没她好……”程杨问道,耀哥儿跟煜哥儿穿的都是半旧不新的衣裳。他明明就记得他因为立功了,肯定有封赏,赏赐中绝对会有布匹的,可是耀哥儿跟煜哥儿穿的都不是什么好料子。

方冰冰拉了拉他的袖子,因为感觉他好似有些生气,方冰冰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是小孩子嘛!整日里淘气,哪里要穿多好的。可娜木钟有孕了,自然要金贵一些的。”

程杨越发怒不可遏,“她是个什么东西,吃人的穿人的还抖起来了。”他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可不是为了给这个什么娜木钟吃好穿好的,不过怀了个孩子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便是连自家妻子好容易家里条件好了竟然全给她人做嫁衣。

“好了,好了,没事了。”方冰冰安慰道。

☆、第九十九章

程杨摩挲着她的手,有些心疼道:“你在家里这样操劳,我却还让你受苦。你放心,我今次回去就挫挫她的威风。”

“你一个大老爷们跟她吵起来算怎么回事?”方冰冰不赞同这种做法。虽然她私心里是很讨厌那个娜木钟还有大房的林氏,可是程杨的名声却不能损坏,家宅不宁更能惹祸患,再者那个娜木钟揣着肚子也不过几个月,等她的孩子生下来,谁还忍她?

程杨又道:“既然早就分家了,老是这么住在一起也不是一回事啊?”他本来就是小儿子,就没有那种要负责全家人的觉悟,更何况又不是要对大房的人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搬出去罢了。再者,这是老丈人的房子,长房的人好意思住下去,他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住啊?

方冰冰随他去说,却不打断。

程杨料到自己在盛京肯定不会待太久的,所以想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好这些事情。于是,他一回去,先找方志中把账册拿过来算了一下,然后直接去长房找了程姚跟程潜,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潜哥儿是如何想的?”

程潜不由得有几分期盼,“三叔是有适合侄儿的事不成?”

程杨道:“若是文书类的怕是少的可怜,我也安排不进去,你若是想磨练一番便从最低级的将士做起,我也是从那里做起的。只是在前线生死有命,我虽然是你叔叔。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照拂于你。我刚进军营还中了一箭,九死一生,这话你不要跟你婶婶说。你同意吗?”

“怎地就没什么安全点的活儿吗?你如今在十四贝勒那里也说得上话了。便是跟你侄儿安排个地方也是可以的。”程姚对程潜有些不满,觉得程杨是故意说的这么困难,就是不想让潜哥儿出头。

程杨都想笑了,程潜抢先道:“不拘是什么,叔叔只管安排。”

程姚呵斥他:“你这是做什么?还未跟你娘商量。”又对程杨道:“你先回去,我与他娘商量再说。”

程杨笑着离开,他陪孙氏一起去皮货店挑了皮子。皮货店还挺近的,孙氏见自家女婿身条好,拿了好几张皮子。杨二郎在此地做的得心应手了,见是程杨过来,在一旁也拉着程杨说了许多话。孙氏挑完,程杨便去皮货店后头看了看。倒是个小院子。还有三间房,此间还有厨房都有,但却是闲置的。

程杨又让孙氏带他去点心铺子里面,秋杏那个小丫头又是听了娜木钟的话准备去买头花,却被程杨一把扣住,并问田妈妈,“这里生意都忙不过来,怎么这个小丫头还往外面跑?”

田妈妈无奈道:“还不是大少奶奶吩咐秋杏一定要在吃午饭之前把头花买好。这不,就快正午了。”田妈妈私心里还是很怕程杨的。不敢在程杨面前说些什么,只不过她对娜木钟也一般般,所以便说出来了。

程杨一拍桌子,“这家里谁是主子?你这个小丫头,请你来不是为了伺候旁人的,这是方家的产业,你怎地玩忽职守,以后不要跟旁人再做事,若是再被我看到一次,我就再把你发卖了。”他还不知道家里竟然还另有一主了。

复而他又对田妈妈道:“三奶奶才是你的主子,我早就说过了,旁的人的话你也听进去了……”

田妈妈哭倒在地,孙氏看的颇为欣慰,这个女婿看着还算靠谱。

程杨又在糕点铺子里看了一下,铺子后面也是附带的小院子,不过这个小院子没有皮货店后头的好,这里也是人声鼎沸的,但是比起外边的人,在这里住真的是好太多了。

娜木钟还在数着时间,见满珠端来花胶汤,不满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满珠道:“可巧了,正好三爷回来了,让我帮三夫人加个菜,所以奴婢才迟了的。”她也看见了三爷的态度,因此对这个娜木钟更加不以为然了。

娜木钟果然都快气死了,平时,方冰冰虽然对她不算多好,可是她吃的一向都是最好的,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程家的宝贝疙瘩,现在程杨回来便给她排头吃,她不怪程杨,但是却记恨起方冰冰,若不是方冰冰在程杨耳边说了什么,程杨也不会针对她的。

正好头花也没送过来,娜木钟真想跺脚,等来等去没等来秋杏,倒是等来了程潜,程潜本来心里烦恼,见娜木钟面色不善,也没搭理她,径自躺在床上想程杨今天跟他说的的事情。他肯定是想去的,但娜木钟,他对娜木钟感情也还好,没有到生离死别的地步,更何况当时能逃命的时候家里人也把她带走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最主要的障碍便是林氏跟程姚了,程姚还好,林氏却是个不肯放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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