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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宠妾给废掉的。”
“儿子不敢,”仇皑低着头,语气诚恳道:“皇后出身徐家,乃是有名的清贵人家,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儿子想来,皇后是万万不会做的。”
“是吗?”仇泽讽刺的一笑:“既然都要避嫌,那就避到底,”说着,仇泽高声道:“来人,传朕旨意,着良郡王彻查关于皇家子嗣之事,”然后,他低眼看着还跪在殿中的仇皑,温和道:“皇上,你看,这样,可好。”
“谢父皇。”
“那既然如此,你那位皇后……”
“儿子明白,”仇皑点点头,直起身子说道:“传朕旨意,皇后身子不适,即日起在坤和殿养病,取消请安,无召不得出。”
“好了,既然这件事情这么决定了,你就先下去吧,还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你呢。”仇泽摆摆手,让仇皑下去。
等到仇皑离开上乾殿,仇皓这才询问道:“父皇,真的要把这件事情让仇皖那小子调查,要知道,他可是皇上的人。”
“你急什么?”仇泽不满地瞪了仇皓一眼:“调查皇嗣这种东西,可不是好事,即使仇皖是皇上的人,到时候站在了皇帝一边,皇上也未必会信他,你大哥的事情,朕心里有数,到时候,仇皖要是真查出什么来,他会不怕仇皑事后算账?那时,仇皖是谁的人,还说不定呢,”仇泽了然地笑笑,一切尽掌于心的样子:“你去给你母妃说一声,让她趁着皇后被禁足这段时间,把后宫给朕捏在手里。”
“是,儿子遵命。”
等到仇皖一脸古怪地接下太上皇着他调查皇嗣的旨意,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徐瑾素:“这件事情,他们怎么敢让我来查。”
“除了你,他们不会相信别人的,”徐瑾素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不利于皇上的东西,你心里也必然会担心皇上事后会报复与你,太上皇再趁机拉拢,即使到时候把你拉不到他们身边,你和皇帝之间也有了嫌隙,不会一味忠于皇帝,对等于断了皇帝一臂,这对太上皇他们来说,就已经够了。”
“我那个皇兄会同意?”仇皖自嘲地笑笑。
“为什么不同意?”徐瑾素轻轻地看着手里的书籍:“他又没有明着和你翻脸,你现在还算是他的人,我想,不久后,皇帝还会告诉你我会遇劫,是谁的手笔。”
“是谁?”仇皖连忙问,满脸的怒火:“你已经知道了?”
徐瑾素瞥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在手里的书上:“为了进一步拉拢你,皇上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重要的事情,是你要用这件事,重新回到那些大臣的眼中,你尽可能选一些刚正甚至是古板的大人来帮你,”徐瑾素眼中寒光一闪:“而我,只要看看,到底是谁会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手,就够了。”
仇皖紧紧地握紧拳头:“好,我就让上面两位都知道知道,这件事情到最后,不是让我孤立无援,而是让他们撕破脸,不得不刀剑相向。”
“你明白就好。”
仇皖笑笑,越过桌子握上徐瑾素的手:“你的想法,我现在也在用心去揣摩,相信不久以后,你我也可以做到心意相通了。”
徐瑾素沉默了一下,轻轻把手抽了出来:“再说吧。”
“没事,本王有的是时间。”
没过几天,即使不用皇后徐氏给徐瑾素传消息,徐瑾素也从仇皖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发展:
后宫乱了。
皇上下令皇后闭宫养病,实则是将其软禁于坤和宫中,本来容妃、惠妃帮衬着皇后管理宫务,如今宫务却又被华贵太妃接手,说是要彻查皇家子嗣稀少一事,相关人等均要避嫌,什么叫做相关人等,只要是皇上的妃嫔,后宫的女人,都算是相关人等。所以后宫中一时间人心惶惶,深怕这个好不容易又大权在握的华贵太妃,杀鸡儆猴,自己做了那儆猴的鸡。
前朝乱了。
年前,西南之战大胜,南蛮国战败求和,岁岁来朝。江南谢家倒台,盐政握在了皇上手中。可是这些好事,都抵不过皇上和太上皇这两位,怀疑皇家子嗣被人做了手脚,命良郡王仇皖彻查。这种关系到皇家子嗣的事情,就和文字狱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却牵涉甚广,一不小心,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所以前朝人心浮动,不论是皇上一派还是太上皇一派,或是中立派,都担心仇皖这把大刀砍到自己头上,也许只有那些已经默默跟着仇皖的人,才会安心些吧。
仇皖挑着眉,看着徐瑾素递给他的名单:“这是?”
“你这次调查这件事,需要人手,我帮你列了些人,你只管看看,”徐瑾素指着名单的头几个名字解释道:“关清涟,上皇十六年进士出身,是鲁国公的幺子,祖母还是太上皇的姐姐,华溪公主,虽然现在鲁国公是一个闲散宗室,但是他凭着自身的皇家背景,还是在吏部当了个四品文书,因为为人耿直,所以没有高升,”说着,她指向另一个人:“刘邢,刑部员外郎,五品,上皇二十年进士出身,没什么背景,算是寒门子弟,为人不知变通但是却甚为公正,倒是适合这才的事情,还有这个,霍敛起……”
仇皖笑着听徐瑾素讲完,这才开口:“这些多数都是有真本事,但是因为太过刚直而不得重用的,确实适合这次跟着我调查这件事,而且,”仇皖的嘴角勾起,心情看上去愉悦了很多:“这些人都没有被皇上和太上皇拉拢过去,位置不显但是却都是实职,即使不能为我所用,只要在这件事上做到公正,就已经对你我足够有利。”
徐瑾素点点头:“这几个人,倒不是迂腐不化之人,心有志向又不愿与朝中那些人同流合污,对于两皇之争也颇为厌烦,我没有让父亲下手,你去吧,不需特意拉拢,只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能力就够了。”
“那为夫,就多谢娘子了。”
徐瑾素不置可否:“宫里要出乱子了,你查皇嗣这件事,难免会进宫调查,小心不要着了别人的道,至于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自有办法保住自己,你不必费心。”
仇皖不放心地抿抿唇,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决定派出阿四和阿五暗中保护徐瑾素。
仇皖着手调查皇家皇嗣稀少一事,随未正式立案,但是因为是皇上和太上皇都下了旨意的,他倒是从吏部、刑部,甚至是兵部,抽调了几人,都是那些公正却倔强的四五品官员,仇皑看到仇皖递上来的名单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深怕他因着这次的事情,和几部尚书联系。
仇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自己之前给仇皖的暗示,他倒是明白了,如今也开始懂得分寸了,仇皑笑着吩咐保德:“保德,派人把良王妃遇劫的幕后资料,给我们的良郡王送过去。”
“奴才遵旨,皇上。”
不提仇皖拿到皇上送来的,有关徐瑾素遇劫的真相,心里是如何恼火。宫里,华贵太妃才掌管宫务几日,宫里就出了事情:二公主的生母,愉嫔,暴毙了。
二公主如今只有三岁,是皇上在宫里唯二的皇嗣,如今生母突然暴毙,她的归属就成了问题。
谁都知道,因为皇上子嗣稀少,即使是个公主,在宫里的地位都是很高的,你看大公主的生母容妃不是还帮衬着管过宫务吗,要知道,容妃家世可是万万比不上一同管理宫务的惠妃的,要不是生了大公主,她哪来那么大的权利。
所以,后宫的一干妃嫔,都眼巴巴地瞅着二公主,一时间,各种打着关心爱护二公主的赏赐流水一般,流进了公主居住的飞燕宫。
第五十六章 所谓后宫
这一天,因为皇上下旨,而一直必宫的坤和宫,迎来了一个客人。
“哎呦,皇后姐姐,妹妹特地来看你了。”婉妃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到了。
皇后徐氏挑挑眉,低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倒是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婉妃进殿,看见皇后神态自然地坐在榻上,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娇娇柔柔地盈盈一拜:“婉妃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把目光看向手里的帕子:“皇上都下旨不需要后宫诸妃来给本宫请安了,婉妃你还真是有心了。”
婉妃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笑颜如花道:“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下的旨意,臣妾自是要遵循的,不过臣妾入宫以来,颇受娘娘照顾,所以,有什么消息,也想向娘娘告知一二。”
“哦,是吗?”徐氏挑眉,把帕子放在一旁的篓子里,让侍女拿下去,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婉妃:“那妹妹是要告诉本宫什么事情啊?”
“娘娘,你可知道,愉嫔妹妹前几日暴毙了,”婉妃微微抬手,拿帕子遮住嘴角,像是要掩住嘴角溢出的笑意:“宫里的人啊,都是担心二公主,二公主今年才三岁,就没了母亲,真是可怜啊。”
“所以呢?”皇后兴致缺缺,已经明白婉妃来时为了炫耀的了。
“还好华贵太妃疼惜臣妾,觉得臣妾入宫多时都没有个孩子,太可怜了,所以想要把二公主记在臣妾名下呢?”婉妃这般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地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瞧臣妾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后娘娘如今膝下空虚,臣妾却这般……,请皇后娘娘赎罪,臣妾只是一时太高兴了,想着皇后娘娘与臣妾姐妹情深,一时没忍住,想要和姐姐分享妹妹的喜悦,还请姐姐不要责怪妹妹才是。”
“无碍,”皇后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以后也只是和亲的料,那抵得上正儿八经的皇子,姐姐还是劝妹妹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这当我们妃子的啊,就是要伺候好皇上,不要整天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本宫是听说,愉嫔偶尔找了凉,结果没几日竟然去了,如今宫里是多事之秋,本宫又没掌着宫务,华贵太妃初来乍到,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会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想着白得个公主不惜做些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皇后这般说着,身子向前倾了一些,语调压了下来,颇有些诡异的感觉:“你说,愉嫔这件事情,皇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把那些心里有暗鬼的,给一并办了。”
婉妃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让她上不去下不来的,整张脸慢慢变得惨白起来,她勉强地扯出个笑容:“皇上,皇上的心思,臣妾怎么猜的到。”
“是啊,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到,”皇后讽刺地看着婉妃:“就像前儿个,皇上禁了婉妃的足,如今就把婉妃放出来一样,婉妃说本宫,会什么时候养好病啊,”她的气势慢慢地变了,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威慑感:“到时候,本宫也去妹妹的淑芳宫里,好好找妹妹聊聊可好,当然,是聊聊愉嫔是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突然想到华贵太妃找臣妾还有事,臣妾,臣妾就先告退了。”婉妃连忙站起身,急急行了个宫里,就带着侍女匆匆地走了。
皇后看着婉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愉嫔刚死,二公主就要到你名下,皇上会不疑你?既然皇上和太上皇已经闹到这样的地步,皇上就不可能看着华贵太妃在后宫一人独大,想来,本宫不久就要变成皇上手里的剑了。到时候,不论愉嫔是真的暴毙还是假的暴毙,婉妃,都完了,谁让你有一个,兵部侍郎的父亲呢。”
果然,在得知婉妃带人去了坤和殿后,仇皑的脸色沉了沉,随即下旨,让皇后彻查愉嫔暴毙一事。一时间,后宫两股势力,看上去是在执行不同的旨意,但是却事事都碰在一起,俨然是皇上和太上皇碰撞的翻版。
愉嫔所住的玉漱斋,里面不论是管事太监还是三等宫女,都被宣到坤和殿问话,不多时,问话的范围就从愉嫔的玉漱斋,扩展到了惠妃的披香殿、容妃的长乐宫,慢慢扩展到整个后宫。甚至有时候,华贵太妃正在以调查皇嗣的理由问讯的时候,就有宫女带着皇后懿旨,把人抢了过去,说是要查愉嫔暴毙一事。
华贵太妃阴沉着脸,看着来人把人带走,谁让皇后手握凤印,自己无法和她硬碰硬呢。
然后,没过几日,一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发生了。
皇后上表皇上,说是已查出愉嫔病发暴毙而亡,而是婉妃指使愉嫔身边的宫女,在愉嫔着凉后御医开得汤药里,放了些与药材冲突的东西,致使愉嫔病情加重,一时没有控制住,去了。
皇上一听,大怒,不顾婉妃高呼冤枉,就下旨把其打入冷宫。
“皇帝啊,”太上皇听说此事,匆匆把皇上宣到上乾殿:“愉嫔这件事,想来还有内情才是,婉妃素来是个没脑子的,你我都知道,这杀人夺嗣之事,她是万万没本事做的。”
“父皇明鉴,皇后已把证据呈给儿子,确实是没有冤枉婉妃。”
“皇后,皇后,这你没儿子的事情,首要要负责任的,就是这个皇后,看上去贤良淑德的,谁知内里藏奸,竟然敢公然陷害宫妃,”太上皇眉目一凛:“这件事,你不是答应朕,让皇后避嫌的吗?为何又把她放出来。”
仇皑低头行了一礼:“父皇明鉴,这皇嗣一事是皇嗣一事,愉嫔一事是愉嫔一事,两者并不冲突,儿子答应让华贵太妃查皇嗣这事,却也让皇后查愉嫔一事,井水不犯河水,何来避嫌一说,这阵子,想来皇后已经带着朕的圣旨,去婉妃那个贱人宫里抓人了,不过儿子倒是听说,华贵太妃如今也在那里,难道,婉妃还和皇嗣这事有关不成。”
“胡说,婉妃才入宫几年,哪来的这个本事。”太上皇叱道。
“那华贵太妃如今在那里,难不成是去阻止皇后的,这华贵太妃在这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有包庇婉妃,想来,这皇嗣一事,也是办不公允了。”
太上皇微微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低下的皇帝,这是在说华贵太妃也应该避嫌,不该查皇嗣一事,那谁来查,皇后吗?真是笑话。这般想着,太上皇无奈地摆摆手:“华贵太妃也是喜欢婉妃的直性子,如今皇上既然说这件事证据确凿,正所谓金口玉言,朕也不好多说什么,皇上看着办吧。”
“儿子领旨,谋害愉嫔一事,儿子会办好的。”皇上仇皑嘴角滑过一抹诡异的弧度,微微垂眸,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婉妃骄阳殿中,只见华贵太妃和皇后分站两头,身后站着不少宫女太监,地上,婉妃发髻凌乱、满脸憔悴地大呼冤枉。
“皇后,本宫敬你是中宫嫡后,处处礼让你三分,可是,你不能这么不讲情面,竟然公然冤枉婉妃谋害愉嫔,”华贵太妃柳眉冷竖:“这可不是一个皇后应该有的做派。”
皇后徐氏微微一笑:“本宫奉旨彻查愉嫔被害一案,如今证据确凿,就连皇上都说要把婉妃这个罪魁祸首打入冷宫,贵太妃娘娘,难道您要抗旨不尊。”
“什么叫抗旨不尊,”华贵太妃气得抬手指着皇后:“你不要给本宫乱加明目,太上皇已经把皇上宣到上乾殿了,这件事到底是何处置,还没有定数。”
“是何处置,皇上金口玉言,就是定数,由不得他人反悔,”皇后冷笑一声:“来人,给本宫卸了婉妃朱钗、宫服,贬为夷人,押送冷宫。”
“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连忙出声领旨,向婉妃走去。
“谁敢,”华贵太妃瞪大了眼睛:“来人,给本宫拦着他们,等太上皇旨意。”
“是。”又一批太监宫女从华贵太妃身后走出来,挡在了婉妃面前。
一时间,双方不相上下。
正在焦灼的时候,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张德,带着人进了骄阳殿,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华贵太妃和皇后行了一礼,然后这才说明太上皇的意思,让皇后按着皇上说的办。
皇后徐氏微微一笑,瞥了华贵太妃铁青的脸一眼,摆摆手:“还不把我们的江夷人给带到冷宫去。”
已是江夷人的婉妃拼命地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哭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贵太妃娘娘,救臣妾,救救臣妾。”
华贵太妃铁青着脸,看着江夷人被人想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骄阳殿,终是心中郁气难消。
“那,”皇后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贵太妃娘娘,本宫就先告辞了。”就领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骄阳殿。
只留下华贵太妃阴沉着脸,看向一旁的张德:“太上皇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奴才不敢假传圣意。”
“真是的,这婉妃的父亲可是兵部侍郎,太上皇怎么会轻易接过这事。”
“不是太上皇轻易让皇上得手,”徐瑾素抬眼,看着刚刚送来的消息,看向仇皖:“而是太上皇认为,一旦在这件事上,和皇上死磕,皇上很可能把皇嗣那件事情给压下去,在太上皇看来,一个愉嫔、一个婉妃,远远没有皇上谋害前太子这种事重要,一旦皇上谋害前太子的子嗣被坐实了,太上皇有权废帝另立,”徐瑾素挑挑眉,有些好笑地勾勾嘴角:“不过,太上皇应该没有想到,愉嫔这件事,可不单单是后宫一个婉妃可以压下的。”
仇皖眼神温柔地看着徐瑾素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一片温暖。
第五十七章 华妃赐人
“宫里有人来了?”徐瑾素疑惑地看向识理:“来的是谁?”
“是华贵太妃严华殿的邓公公,说是华贵太妃想念小姐,特来请小姐入宫一聚。”
“原来是太上皇啊,”徐瑾素弯弯嘴角:“怪不得仇皖这两天脸色不大好,看来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太上皇派人干的了,想来也算是说得通,毕竟要是仇皖和徐家真的站在一条线上了,太上皇也是要头疼的,只是没想到,”徐瑾素不禁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倒是刺激了仇皖,让良王府和徐家真的是站在一起了。”
“小姐,你如今怀有身孕,后宫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为妙,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尽量让你不要进宫,再说华贵太妃本来就和皇后娘娘不对付,不会那么好心的,”知书急急开口:“她肯定是看准了时机,知道今天王爷已经出府了,才来请小姐的。”
“无事,”徐瑾素摆摆手:“既然她敢请,本王妃就敢去,本王妃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般说着,徐瑾素眼中寒光一闪。
华贵太妃作为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她的严华殿一向是富丽堂皇的。
徐瑾素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大殿中摆设的各种珍奇异宝,果然不负‘华’字的称号。
“臣妾良郡王妃徐氏,拜见华贵太妃娘娘。”徐瑾素动作自然地行了个官礼。
华贵太妃坐在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徐瑾素一番,也没叫起,不一会儿,就看见